46 章節
此,我不再孑然一身,背負的東西多了,人也就不能自由自在了。也好,娶妻封上那些人的嘴,耳根子也就清靜了。”
敏聽着他滿不在乎的話,卻看進他眼中的一絲無奈和神傷,急道:“雖說人言可畏,可謠言止于智者,薛公子又怎會把這些看在眼裏。娶妻是終身大事,找尋一個可以陪伴一生的伴侶,不能草率。您至今單身,難道心中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遇到命定的另一半,攜手白頭嗎?說不定下一刻就讓您遇到了呢?”
薛崇簡的眼睛一亮,定定的看着她,滿是贊賞和喜悅,半開玩笑道:“是嗎?若是她已心有所屬了呢?我的介入反倒令她無措傷心呢?那我的喜愛會不會變成她的負累呢?”
敏被他問的一愣,看着他嬉笑的表情,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腦海中突然閃過李希敏看似豁達的表情下深埋的傷痛,心中突然抽痛起來。這個問題重重的壓在她心上,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薛崇簡看着她陷于矛盾痛苦之中,深思的扭頭看向對面仍歡笑熱鬧的宴會,如蝶般飛來舞去的貴族千金又何曾有過這樣的苦惱呢?怕是求之不得,來者不拒吧。思及此,心中翻騰着洶湧的厭惡,心境再難平和。
腳步聲驚起他的警覺,驀然擡頭,竟看到一個體态豐潤的貴族千金快步而來,追月髻上大紅的牡丹映襯着她白皙的皮膚,一身華貴的絲綢宮裝拖曳着,混不在意路上的泥土坑窪。她不再鋪着地毯的宴會中游玩,跑到這兒來做什麽?薛崇簡有些不悅,起身推着敏要離開。
“敏敏,別走!”
敏聞聲扭頭,看向踏着月色而來的人,手按住薛崇簡推着輪椅的手,讓他停下。眼睛一直盯着她,竟有些不敢相信。
淼疾走了幾步,愣愣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敏,雖然她腿上蓋着薄毯,看不見她腿上的傷勢,可是右手用綢帶吊在脖上,上面綁着夾板,心一痛,眼一酸,半跪在敏的面前,道:“還疼嗎?一定很疼吧?為什麽總是讓你受這些苦呢?老天太不公平了!”
再見淼,讓敏冰冷的心熱烈的燃燒着,她握着淼的手,只是搖頭,細細的看着她,問道:“你沒事吧?沒人為難你吧?我出不去,不知道你們的消息,我怕我打探的急了,上官婉兒會對你們不利。我就忍着,終于見到你了,我的心也放下一半兒了!”
淼摸摸她右手的夾板,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張苒沉重的壓在她的心上,急道:“敏敏,你救救張苒吧。你熟讀歷史,知道前因後果,你幫幫他,我不能看着他送死啊!”
敏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低頭看着痛苦的淼,心中卻矛盾異常,沉重的道:“時間竟過得這麽快!我都忘了,神龍二年,五王流放,子孫株連。張苒怎麽躲得過呢?”
淼心急如焚,攥着敏的手,叫道:“你救救他,救救他!現在能挽回一切,救他的人,只有你了。我求你了!”
敏震驚于淼的激動,和泛濫在眼中的擔憂心痛。腦中閃過歷史書上的一筆:驸馬都尉王同皎密謀暗殺武三思,機密洩露被殺,而五王也因此受牽連,貶為偏僻之地的刺史,後又陷害,再貶司馬,又武三思矯诏殺害,牽連了五王所有的子孫家眷。張苒是張柬之的長房長孫,自然逃不了幹系。可是——
敏的心緒很亂,拉着她的手,直直的望進她焦急的眼波中,沉聲問道:“你明白你現在在做什麽嗎?這是歷史,我們現在的存在就是依據歷史,你真要違背歷史嗎?你明白篡改歷史會有什麽樣的嚴重後果嗎?你想過嗎?”
淼有如當頭棒喝,心頭重重一擊,想了一晌,擡眼堅定的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們顧忌的東西太多了,才總是束手束腳,不能自由的生活。誰說歷史就一定是這個樣子,我不管,我想在什麽也不想管。我只要救他,只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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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震撼于淼眼中的堅定和決然,心中某些瘀滞的心結突然間通暢。是啊,如果今日穿越時空的是一個根本不懂歷史的人呢,她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他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改變歷史呢?她們四人離奇的穿越,是不是意味着已經改變了某些歷史了呢?歷史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為什麽一定要執着呢?該怎樣就怎樣吧!人生短短幾十寒暑,為何不能随心所欲呢?
看着這樣的淼,敏的心被深深的感動着,她比自己活的潇灑啊!她微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道:“我會盡量幫你,當務之急就是要看緊武三思,我想他已經在籌劃了——”
玉帶河對岸的吵鬧蓋住了敏的聲音,敏愕然的看着對面,只見千金小姐們紛紛散開,幾個五花大綁的漢子被禁軍壓着穿行而過,後面跟着一個布辇,歪斜的躺着一個人,到了中宗和韋後的駕前。
中宗顯然有些緊張,驚恐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身上仍有血跡的幾個漢子,稍顯臃腫的身體不禁的顫抖着,看着布辇上的人,抖着聲音道:“武愛卿,這,這是——他們是何人?”
武三思東倒西歪的從布辇上爬下跪倒,身上的衣服多處劃破,頭發零散的披着,甚是狼狽,虛弱的道:“啓禀皇上,臣今晚進宮途中,竟被這幾人刺殺。幸虧臣有皇上恩德庇佑,只收了些輕傷。活捉了這一幹人等,求皇上禦前審問。”
韋後一雙鳳目緊盯着武三思,急道:“還不快扶司空大人起來,賜座。什麽話,起來再說不遲。”
武三思由着內侍扶着坐下,仍是一副随時摔倒的樣子,眼底卻透着得意。時不時的擡頭看着韋後,眼神缱绻。
中宗眯着眼睛細看着刺客,問道:“你們由何人指使,要謀刺武大人!”
韋後見他們不答,喝道:“快說,否則拖出去都斬了!刺殺朝廷重臣,族誅都是便宜了你們!招出主謀,本宮還能向皇上求情,饒你們一名!”
幾人看了看,一個已迫不及待的嚷道:“是光祿卿,驸馬都尉王同皎!是一個叫祖延慶的人花錢雇我們的,要我們刺殺武三思,訂金已收下,我們就得幹!”
韋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好一個王同皎!他要造反了!”
侍立于一側的定安公主“撲通”一聲跪倒在韋後面前,哭道:“母後,冤枉啊!他怎麽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呀!母後,請明察!父皇——”
韋後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狠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麽可報怨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幫着他欺上瞞下嗎?你眼裏還有沒有你的父皇?”
定安公主驚恐的往後坐倒在自己的腿上,愣愣的看着韋後,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安樂公主嬌笑着彎身扶起姐姐,低聲道:“姐姐,你是皇室血脈,一切自當以朝堂安危為重。你一向恭孝仁順,怎麽會欺瞞父皇和母後呢?這事一定是驸馬背着你幹的,你又從何得知呢?”安樂公主笑看着韋後,脆生生的道:“母後,姐姐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她怎麽會和亂臣賊子同流合污呢?這事肯定與姐姐沒關系,請父皇母後明鑒!”
定安公主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時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身子晃了晃,被宮人扶住,不再言語。
韋後瞥了定安公主一眼,又厲聲對着那幾個漢子道:“王同皎還有什麽圖謀?你們說!”
剛才開口的那個漢子,道:“小人只聽着王大人說,誅殺武大人,然後擁兵逼宮,請廢皇後娘娘——”
“什麽?!”韋後喝了一句,握着中宗的手臂,委屈的道:“皇上,王同皎不但要謀害朝中大臣,還要廢了臣妾。如此看來,恐怕他的目的是擁兵自重,再重演一次‘神龍政變’啊!皇上,你不能再這樣聽之任之了?今日不除他,你我都不能安枕了!”
中宗的花眼的眨了眨,看看身旁的韋後,又看看底下的武三思,長長出了一口氣,道:“亂臣賊子,不誅不足以安民心。王同皎圖謀不軌,斬立決,誅九族。因定安公主不知情,與其夫妻情斷絕,不受牽連。宗楚客,馬上派人抄家!”
一個戎裝男子領命去了。武三思沖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忙道:“皇上,昔日王同皎與五王一同政變,今日故計重施,五王怕是也脫不了幹系。何況,張柬之先前請求告老還鄉,這不是心虛嗎?還望皇上——”
“行了,朕累了。什麽事明天早朝再議,今天都散了吧!”說着起身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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