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節
要,若是讓人知道你羞辱大臣妻妾,而如果她真如您所說是狄蓉,那你羞辱的就是國老狄仁傑的孫女,國老乃國之棟梁,雖死可民心仍在,您就不怕這民心所向?”
李重俊的臉色鐵青,狠狠的瞪着他,許久才點頭冷笑道:“好一個薛二公子。本太子給你面子,你和這卑賤的舞姬既有私情,我也不奪人所好,今天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李重俊甩袖要走,薛崇簡卻恰恰擋在他面前,仍然微笑着看着他。李重俊在他的看似溫文的眼神中慌了起來,裝作冷笑着避開了他的眼神,道:“本太子既往不咎,你還想怎樣?”
薛崇簡看着他身後的敏微笑,緩緩道:“那臣是否可以這樣認為,慕容女官在教紫葉舞劍時,恰巧太子經過,這劍鋒不小心劃過,但太子毫發未傷呢?”
李重俊這才明白薛崇簡要保的并不是紫葉,而是敏。清冷的眼中閃過凜冽,轉頭看了一眼戒備的敏,道:“薛二公子怎麽說就怎麽是吧。今天雖然未盡興,但卻讓本太子明白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算是不虛此行了。”說完推開擋路的薛崇簡,帶着人走了。
紫葉看着太子離去,渾身再無力氣,靠着敏的身子滑了下去。敏急急伸手扶住她,托着她的身子扶她到床上躺下,細細查看了她的傷勢,幸好只是些淤青,并不礙事,才稍稍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仁惠還在外面,立刻急奔了出去。
頭頂幾只鴿子飛過,落在竹枝上,敏一眼就看到竹林掩映中,一個較小的人兒揮舞着衣帶逗着竹枝上的鴿子,松了一口氣,微笑着走了過去。仁惠見她回來,高興的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腰,嬌聲道:“姐姐去哪兒了,剛才為什麽要拔劍?是遇到壞人了嗎?我剛才看到太子出去了,很生氣的樣子,所以我沒敢出去,到底怎麽了?”
敏揉着她的頭,柔聲道:“沒事,只是太子也來看歌舞,正巧碰上了。來,帶你去見一個人。”說着牽着仁惠的手往裏走,仁惠的手心突然冒起了冷汗,敏以為她冷,不以為意。
遠遠看着薛進站在門前,剛才出來太急,竟沒發現他。向他點頭致意,便要邁進門檻,他微擋了擋才讓開。敏不解的看着他,扭頭看向室內,薛崇簡站在紫葉繡床前,不知說了什麽,卻突然不說了,紫葉臉色泛着青白,眼中既有怨又有惱,瞥見門口的敏,既不自然的別過頭,面對着繡床裏面。敏心中納悶,仍牽着仁惠走了進來,笑道:“看我把誰帶來了?”
紫葉緩緩轉頭,瞟了一眼敏身後的仁惠,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欣喜,只淡淡的說了聲:“原來是仁惠呀,好久不見了。”
武仁惠往敏的身後縮了縮,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狄蓉姐姐。”
敏笑着從身後将她拉了出來,笑看着她們,道:“怎麽了?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們就這麽生疏了。仁惠,狄蓉姐姐現在的名字叫‘紫葉‘,以後可不要叫錯哦!”
武仁惠點點頭,偷偷瞄着床上的紫葉,緩緩低下了頭。
薛崇簡低頭看了武仁惠一眼,便道:“回京在即,我也要回去打點行裝了,不打擾你們了。”說着點了下頭,便要往外走。
敏看着他,心中有愧有疚,急道:“我送你出去。”武仁惠卻緊拉着她的手不放,敏笑着拍拍她的頭。“你陪紫葉說會話,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便跟着薛崇簡出了門。
兩人無語的往竹林後門走,薛進遠遠的跟着。敏幾次擡頭欲說話,卻見他盯着天空發呆,便又咽了回去。直到竹林前,青竹的墨綠映着鴿子的雪白,顯得格外的清新自然,他突然在竹林前駐足,欣賞着綠竹白鴿,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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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站在他身後,看着他瘦削筆直的背影,緩步走到他面前,眼中感激愧疚交織,歉然道:“剛才謝謝你為我解圍,否則太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也要謝謝你對紫葉的多番維護,我感激不盡。而我欠你這麽多,卻不知該怎麽報答你?我真的很慚愧。”
薛崇簡緩緩低頭看她,臉上仍然溫和,卻不似剛才對李重俊時的疏離,淺笑着道:“你我既是朋友,那需要這些有的沒的客套話嗎?我願意幫你,是因為你的确與我真心相交,有這份心就夠了。”
敏想着那日閱兵後的談話,只是為了因太平公主上鈎,她只是利用了太平愛子心切的心情,既亵渎了母愛,又辜負了他的友情。心中內疚,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幾次張口語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薛崇簡看她掙紮的表情,笑了笑道:“你不要這樣一副對不起我的樣子,如果你覺得欠了我,那等日後我遇難了,你來救我便是了。”細細的注視着她依舊清澈的眸子,道:“你今日來,想必也是為了她往後的去處做打算。你身居宮中,自然不便帶她,而她現在的身份也是不能再回狄府了,我看還是讓她跟我一路回長安,好避開太子。等到了長安再為她安排住處,我雖名義上護她,但于她名節上依然不好。可現下也只能将錯就錯了。”
敏感激的看着他,苦笑着道:“沒想到我一條絹帕求救,竟給你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你既以我為友,慕容敏便同你肝膽相照,他日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她看了看他身後的薛進,突然輕聲道:“李重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說不定會以紫葉挑撥你與夫人間的感情,更甚挑起太平公主和武三思的争鬥,那該怎麽辦呢?”
薛崇簡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我夫人那邊,你不用操心,她對我的事并不太感興趣,上次鬧過一次,就再沒了興致。至于我母親與德靜郡王之間可不是太子能挑撥的起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敏看着他,心中突然有股傷感來的奇快,胸腔溢滿了同情與憐憫。突然問道:“你過得幸福嗎?”
薛崇簡一愣,随即雲淡風輕的笑着,看着竹林上成雙成對的白鴿,悵然道:“何以謂之幸福?我此生并沒打算娶妻,現在娶了也等于沒娶,于我未嘗不是件好事。她要怎樣,我都随她,相敬如賓最好。”
敏很想問他為什麽此生不打算娶妻,可是這是個人隐私,她不便深究。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愈加的憐惜心疼,突然想到不久以後的将來,突然道:“你不用再忍讓她太長時間的,等到了明年,她的靠山沒有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飛揚跋扈了。”
薛崇簡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随即淡去,對于她的話也不探尋究竟,只是随意的點點頭,道:“但願如此吧。我告辭了,你多保重。”說完笑了笑,轉身走出竹林,卻在拱門前停住了腳步,緩緩轉身打量着她,似在思量着什麽,猶豫着說還是不說,最終輕輕的道:“你一切小心。”說完迅速轉身,身影消失在拱門後。
敏怔怔看着拱門發呆,他的“一切小心”指的是什麽呢?難道是太平公主要對她下手了嗎?除去李希敏還不夠,連她也要斬草除根嗎?突然覺得很累,坐在竹林下枯黃的草地上,看着湛藍卻陰冷的天空發呆。天天在算計中度日,每日就似一副沉重的擔子越壓越重,她不知道還能頂多久?
李希敏是不是已經開始他的游歷了呢?即使見不到他,可是一想到他,心中就莫名的溫暖,他就如天上的驕陽一般散發着光和熱,讓人溫暖舒服,即使燃燒了他自己。
手不經意的撫向胸口的玉佩,貼身帶着似乎已經成了習慣,一摸到它,就會想起吳名,似乎也已經成了習慣,這習慣能改嗎?
她長嘆口氣,遙想李逸當年舍武玄霜和上官婉兒而娶長孫璧,是不是因為在她二人之間難以取舍呢?不論選誰都會讓另一個傷心欲絕,不論選了誰都會為另一個肝腸寸斷,不論選了誰最終仍是三個人的痛苦。也可能在他心目中根本做不出選擇,只能選擇逃避,用最簡單的辦法斷絕了對她們兩人的癡想,卻造成了四個人的痛苦。今日的他,該怎樣選擇呢?還是不要選擇呢?抑或是選擇別人呢?
她仰望天空,始終沒有答案,卻只有一聲又一聲的而嘆息——
繡房中,敏将一切安排告訴紫葉,她也沒有反對,只是默默的點頭,卻始終不發一語。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敏迅速拔劍将紫葉和仁惠護在身後,門猛地推開,一個身影直竄了進來,叫道:“你沒事吧,我剛才看到小黃,就直接跑來——敏之,你也在這兒?”
敏愕然的看着張九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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