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章節
接還是屠殺。在我們絕望的時候,一千羽林軍出城迎接英王回京。洛陽大街上,擠滿了聞訊而來迎接英王的百姓,可他們怎知其中兇險?無論如何總算是平安進入了洛陽皇宮。”
敏的心一揪,他們等待在外的人固然心焦,可是單槍匹馬闖進洛陽、甚至還要再闖宮城的李逸和武玄霜又經歷了多少危險?難道李逸是在闖宮時力竭而死?可武玄霜明明說他是中毒啊?敏內心焦急,問道:“李逸呢?”
太平公主被她喚回了心神,平靜的一瞬,才道:“等我們安然回宮後,才知道這短短一天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以李逸和玄霜的功夫,輕易進出皇宮不難,難就難在如何将暗中阻撓的勢力清除。他們二人兵分兩路,玄霜進宮報信,所謂擒賊先擒王,李逸潛進魏王府生擒武承嗣,控制局面。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母後下旨派一千羽林軍出城迎接英王,又命一千羽林軍鎮守城門,安然請英王入宮。後來皇嗣請求母後廢除他皇嗣之位,改立長子英王為皇太子,擁護李唐的朝臣無不歡呼雀躍。論功行賞時,李逸卻沒有出現,只有玄霜押着武承嗣進宮面聖,只說李逸在擒捕武承嗣時受了傷,不能進宮。武承嗣死到臨頭卻發起瘋來,說他要死也要李逸陪葬,又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母後原本想看在他是武氏嫡親血脈,饒他一命。沒想到玄霜竟在大殿上斬下了武承嗣的首級,要武氏子孫引以為戒。确然,當時有資格殺武承嗣的人只有玄霜,只有她才能不激起武氏對李氏的仇恨,也劃清武承嗣與其他武氏宗親的界限,就此和睦相處。”
敏渾身一震,武玄霜竟有如此大的魄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全大局。可是如果是武承嗣下毒害李逸,她為什麽不留下他逼問解藥呢?“你的意思是下毒害李逸的人是武承嗣?”
太平公主不知可否,嘆道:“當年的事有誰真的清楚呢?你心裏可能在想既是武承嗣毒害李逸,玄霜為什麽不保他性命,即使日後嚴刑逼供,焉知不能逼出解藥?玄霜是何許人也,她文采武功都是人上之人,更是醫術用毒的高手,如果連她都不能解救,那人也就沒有活路了。”
敏想起希敏中毒時,武玄霜提起李逸時絕望的神情,相信了太平公主的話,好奇問道:“李逸中的是什麽毒?”
太平公主徐徐道:“九轉連環,乃天下第一奇毒,毒液進入人體後,由四肢、腹、脊柱、心、腦身體八處接連劇痛,待到渾身上下無不劇痛之時,就是毒發弊命之日,痛至九九八十一天,人才會死。世間幾乎無人可忍耐這樣長時間的疼痛,便自盡解脫。此毒太殘忍,制毒者又怎會留下配方解方,世人都只當是江湖傳聞,哪料到真存于世。而李逸偏偏中的就是這種毒,無藥可解。”
敏不禁打了個寒戰,究竟是誰如此恨李逸,竟用這樣殘忍的毒藥?心中疑問堆積,她卻一個也想不明白。“既然你們都知道李逸身中劇毒,必死無疑,為何上官婉兒不知?至今仍以為李逸還活着?”
太平公主輕笑一聲:“母後疼愛婉兒之心無人能及,她得知李逸中毒後遍尋天下找尋解藥,讓知情人保守武承嗣和李逸中毒的秘密。想必婉兒對毒藥不甚了解,因此至今不知吧。”
敏卻暗暗搖頭。上官婉兒博學多聞,不可能不知道九轉連環,況且哪有不透風的牆,想要瞞住一時可以,瞞住一世卻萬萬不能的。上官婉兒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太平公主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眼底卻隐隐閃現鋒芒。“你為何不問當日是誰毒害李希敏,毒雖不及九轉連環,卻也極為難解。你既然問我,就代表你不認為是我下毒,可你為何又找我要解藥呢?”
敏盯着她的眼睛,道:“您身為李氏公主,而當今皇上一登基便下旨恢複了許多李氏宗親的身份,這幾十年來,李家的勢力嚴重削弱,如今武氏非但沒有沒落,反而日盛,聰明如公主,肯定希望集合所有力量維護李唐社稷,不會害他這個落難皇孫。武氏與李逸有深仇大恨,又怕李希敏成為第二個李逸,因此他們最有動機。可人心難測,許多隐情掩藏在陰謀之後,又怎能輕易看清呢?”
太平公主見她避而不答,并不生氣,整了整衣裙,将幕蓠的透紗羅放下,遮住整個身子,透過紗羅冷冷的盯着她,道:“我知道你心中猜想是武三思,你猜的并不算錯。當年武三思屈居于武承嗣之下,又與武承嗣一同策劃反叛,但最後關頭他害怕了,将一切罪責推在武承嗣的身上,而他便成為武氏家族第一人。方城縣主善妒的個性人盡皆知,你刻意接近崇簡,就是想引起武三思與我的糾紛,好以我之力削弱武三思的力量。可你知道當日是誰對你下了那‘春宵一刻’?好好想想,不要以為利用了別人,其實反被別人利用?”太平公主從袖袋中掏出什麽,置于地上,轉身拉門而去。
敏看着地上閃閃放光的東西,一驚跌坐在地,伸手輕輕從地上撿起,仔細端詳。她仰天大笑,一甩手,手中之物劃破紗簾釘在牆壁上。竟是一把極精致的匕首,敏怎會不識此物,平日藏于袖尾以備不測,偏偏在她中迷藥時不見了蹤影。腦中閃現他臨橋飲酒的畫面,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坐在他身邊,就是那時奪走了她的匕首嗎?
她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她幾乎要将他因為知己了,卻原來自己被騙的這麽慘!難道就連“春宵一刻”也是他在酒中下的嗎?怪不得那日他聽她随口提起那天穿的紫衣青竹深衣會臉色大變,是他吧?
她真是傻啊,怎會相信男人的情誼呢?曾經與她山盟海誓的人都會抛棄她,其他男人又怎會真心對她?她狠狠砸向地面,冷笑起來,既然如此,她還要顧及什麽呢?
跳崖
神龍三年五月,宮城內外無聲的戰火悄然升起——
太子李重俊後宮所生,韋後甚惡之。常與貴族中悠閑子弟蹴鞠擊球圍獵,一去幾日,将朝政研習棄之不顧。中宗幾次訓斥,未見效果。安樂公主驸馬左衛将軍武崇訓直呼太子為奴,安樂公主幾次勸谏中宗廢太子,立她為皇太女。太子聞之甚怒,武李兩家的新仇舊怨交錯,一觸即發。
太子與安樂公主矛盾一再升級,敏卻沒事人一般的出入于太平公主府,與薛崇簡吹笛賞樂,太平公主府總能傳出優美動聽的曲調,慕容尚儀與薛崇簡的謠言四起,讓本已緊繃的武李矛盾達到頂峰。
群賢坊前,一個纖細的素衣女子帶着帏帽站在門前,焦急的向內張望。
敏身着簡單的裙裝急急的奔了出來,手中緊攥着一個長命鎖,細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子。不确定的叫了一聲:“芝蘭?”
素衣女子輕輕挑開紗簾,喜極而泣的點頭。望着着女裝的敏愣了一下,才道:“我都認不出你來了。這麽久沒見面,我不知道該怎麽見你,你門衛森嚴,我只好獻上這長命鎖。”
帏帽下的楊芝蘭眉間眼角盡是憔悴,身形瘦弱的風吹即倒,哪還有往日的刁蠻任性。敏只覺得這一見恍如隔世,勉強的笑着拉她。“走,我們進去好好聊聊。”
楊芝蘭卻不動,猶豫的望着她,小聲懇求道:“伯父想見你。”
敏愣了愣,楊逸冷漠的表情、決絕的打罵仿佛就在眼前,她命運的轉折全是因為他。雖因他是吳名的父親而原諒了他,可今非昔比,自己跟他們已無瓜葛。本想拒絕,手中卻硌的生疼,才知自己一直緊握拳頭,将精致的長命鎖摁進一個坑,她急忙松手遞給她。“咱們走吧。”
小郭立刻跟在她身後,敏笑着拍拍他的臉。“我只是去拜見一個長輩,沒關系的。你留下看着家,別忘了我交給你的任務啊,再過幾日我要驗收的。”敏接過畫眉遞過的幕蓠,将全身遮蔽,拉着楊芝蘭離開。
小郭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心竟狂跳不止,為什麽會不安呢?
她們沿着大街往城門走,一路上楊芝蘭一直握着長命鎖,眼中暈着淚,說不出的悲傷可憐。
敏一直觀察她的神色,心中早已了然。瞄了眼她手中的金鎖,試探的問道:“孩子今年該四歲了,他肯定長大了吧。我記得他小時候很乖很可愛,總是笑,特別讨人喜歡。現在一定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吧。”
楊芝蘭渾身一顫,将金鎖按在胸口,強自笑道:“他很乖,很聽話,這次你就能見到他了。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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