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章節
跟他說他有個聰明勇敢的舅母,他總是嚷着要見你呢!”
敏點頭笑笑,走至城南的東側的啓夏門,一個綠色的身影遠遠從芙蓉園的方向走來。敏的心漏跳了一拍,趕緊拉好幕蓠的紗羅,将身子完全遮住,快步往城門走。行至城門外她才長出了口氣,手心滿是汗水。一陣風掠過,竟将她面前的紗羅吹起,嬌顏半露。
身後的氣流不對,她側身避開,卻聽到一聲貓叫:“喵,我就不信我抱不住你。”說着抱住敏的腰,笑道:“青緋真是眼尖,我都沒認出是你。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幹什麽去?你不要怪我不去看你,只是窦姨剛剛去世,鳳姨一個人忙不過來,三公子的心情又不好,今天去芙蓉園葬花,憑吊窦姨。竟沒想到會遇到你?”
敏憂心忡忡的看着她,城門已遠,不知能不能讓她安然離開。“我今天有點事不能陪你,改天我們再見,好嗎?你趕緊回去吧——”
“是你!”淼瞪着一旁的楊芝蘭大叫:“你又想幹什麽?你害的她和吳名那麽慘,硬拆散了他們,現在你該開心了,你又找敏敏幹什麽?你究竟安得什麽心?”
敏扯着淼一邊往城門方向推,一邊急道:“我們沒事,我只是去拜見師父。你趕緊回去,不要再說了,快走!”
“既然臨淄郡王的寵妾不願意回去,你不妨就帶着她賞賞長安城外的景致。你說如何啊,師妹?”溫潤的聲音響起,卻讓人毛滾悚然。
敏一回身,将淼護在身後,瞪着站在楊芝蘭身旁的徐承志,魏沣站在敏的面前,幾個武士封住了她們的後路,一個合圍之勢讓她們無路可逃。敏瞪着魏沣,當日不是他在迎仙宮內将她踢下馬,她就可以與吳名海角天涯。怒火中燒,臉上卻冷靜的笑着:“大師兄這麽大的陣仗來迎接小妹,小妹真是受寵若驚啊!”
徐承志卻不答話,一把将戰戰兢兢的楊芝蘭摟進懷裏,甜膩膩的道:“蘭兒,辛苦你了。晚上我會好好的犒勞你的。”
楊芝蘭渾身一顫,想推開他的懷抱,卻抵不住他的力量,只能苦求:“我已經幫你們做了事,可以讓我見孩子了吧。他從未離開我身邊,他會害怕的。求你,把孩子還我——”
徐承志冷哼一聲,拽着她的頭發貼着她的臉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徐家的子孫,怎麽能安于鄉野?他現在不是很好,習文練武,他日必成大器。我已讓你養育了他四年,你該知足了。”他将楊芝蘭狠狠甩在地上,棄之如履。這才睜眼看着敏,笑道:“師妹的變化真是不小,為兄這才發現師妹竟是如此嬌豔的美人。你我同門一場,就不要讓為兄親自動手了,傷了你的姐妹就不好了。”
敏甩袖接住他扔來的兩粒藥丸,握了握淼的手,道:“她不會武功,這藥對她不起作用。一會兒我行動不便,還要她來扶我。何況她是臨淄王的寵妾,為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徐承志瞪了一眼縮在敏身後發抖的淼,點頭答應。
敏毫不猶豫的咽下藥丸,不一刻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淼一直緊緊握住她的手,她卻笑不出來。
兩人蒙着眼睛塞進一頂小轎中,只覺一路上行,不知過了多久,似到了一處屋宅前,将她們拉出關進了一間屋子。
敏渾身無力躺在地上,淼輕輕扯下眼上的黑布,再扯下敏的,扶她坐了起來。淼看着敏臉上清清淺淺的笑意,連聲道歉:“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拖累你的,否則你自己一定逃得了的。都是我的錯。”
敏微微搖頭。“怎麽能怪你呢?即使沒有你,我也會随他們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出現,讓你跟着我跳進這火坑,是我害了你才是真的!”
淼還要反駁,敏卻打斷她,道:“現在不是我們開批鬥會的時候,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你出去。他們抓我,一時半會兒卻不會動我,我反倒擔心你。你出來時,可有人知道?”
淼苦笑的搖搖頭。“我陪着鳳姨到芙蓉園,身邊只有青緋。如果我晚上還不回去,三公子一定會派人來找我的,但我不确定青緋會不會告訴三公子我的去向。”
敏皺眉深思,此刻只想讓淼安然的離開,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夜深人靜,屋外時而傳來野獸鳥蟲的叫聲,讓暗夜更多了幾分詭谲。
門猛地推開,月光灑的一室銀白。敏的身子一顫,看着徐承志踏着月光進來,門“轟”一聲關上,又是漆黑一片。
徐承志緩緩走到兩人面前,蹲下身子直視她們。突然他拉起淼,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
敏大驚,喝道:“你放開她!你們要抓的是我,不要動她。”
徐承志在黑暗中一雙眼睛亮如猛獸,一手摸遍她的全身。
淼憎恨之極,甩手打他,罵道:“你個禽獸,卑鄙無恥的王八蛋——”話未說完,又摔到地上,趕緊手腳并用的爬到敏的身邊,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徐承志不屑的嗤笑:“我當是怎樣的貨色,竟能迷住李隆基和張苒的心?今日一見,真的要懷疑那兩個男人的眼光。難道真的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嗎?我真不明白張苒臨死前竟然喊了你的名字,将那只鴿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他真是愚蠢之極!”
淼渾身一震。“你說什麽?”
徐承志似乎很滿意淼的反應,大笑起來。“說到你的心坎去了,是吧?我一直很好奇一個男人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吳名固然如此,但慕容敏确是奇女子。可你呢,一個卑賤的丫頭,朝秦暮楚,怎也會讓男人舍命?”
淼從地上彈起,不顧敏的喝止,直直沖到徐承志的面前,喝道:“你胡說什麽?你的嘴裏不配叫他的名字!”手還未觸到他,身子卻如破布一般撞向牆壁,渾身的骨頭散了架般的疼痛,她卻高喊:“是你,是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她從地上跳起,又沖向了他,可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她卻一次次的爬起,耳朵聽不到敏的呼喚,眼睛只能看到他猙獰的笑容,腦中卻一遍遍的閃現張苒潇灑的臉龐。
“徐承志,你住手。她現在已經是臨淄王府的人,你不能動她——”敏聲嘶力竭的喊道,眼睛盯着癱倒在地的淼,心如刀割。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淼氣若游絲的低吼,身子卻不能動彈。
徐承志沖着淼狠狠的踢了一腳,将她踹到牆邊,得意的大笑:“他怎麽不來救你?她死前用詛咒的眼神瞪着我,可我還是鞭了張柬之那老匹夫的屍,他能奈我何?張苒你看到了吧,你的女人就快被我打死了,你怎麽不出現來救她啊?”他咬牙切齒的道:“張柬之那五個老匹夫竟然騙我,說什麽要為我父親平反,恢複我徐家的勳爵,全是假的!政變一結束,武則天退了位,他便将我一腳踢開,還派出羽林軍追殺我!天不亡我,我就要他們死!他們在朝中的黨目、謀劃,我哪個不知?他們忌憚武三思,我卻偏要假以武三思之手抄他們的家、滅他們的族!我自請去嶺南斬草除根,張柬之和崔玄暐卻死在途上,我整死了桓彥範、敬晖和袁恕己,便追上那兩個老匹夫的靈柩,拖出來鞭屍,挫骨揚灰,我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這一路上,那些自稱忠良之後的人,看到我整死他們的爹爹爺爺,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磕頭如搗蒜的求我饒過他們,我一個一個的讓他們下地獄!說來張苒倒是有骨氣,在侍從全部倒在他腳下時,放飛了手中的鴿子,趴在棺木上護住張柬之,我就一刀一刀的割開他的後背,他還是不松手,我就用鋼釘釘他的手,他卻死也不下來!”
“你是瘋子,你是瘋子!你不是人——”淼聲嘶力竭的吼着。
徐承志卻俯身柔聲道:“你不想知道他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看到淼啞然無聲,才朗聲道:“我一刀劈開了棺木,他才終于放了手。他還想護着張柬之的屍身,我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他就如斷線的風筝一般墜下了萬丈懸崖。他墜下的一刻死死的瞪着我,詛咒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直到他的身子被雲無遮擋,才聽到山澗間傳來垂死前的嘶吼。你猜他死前叫了什麽?”
淼眼中死一般的絕望,嘴唇抖着想要說什麽,可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徐承志低頭湊在淼的耳邊,細若蚊聲道:“他叫了你的名字——侍棋”他輕聲笑道:“他到死還記得你,可你呢,早已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女子就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他死的真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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