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遺書
舊金山的早晨,室內溫暖如春。程弈莊洗完澡換了一身灰色家居裝從浴室出來時,薛白桦還沒醒,他微笑着走到床邊坐下,彎下腰,在她唇上輕輕啄一下,又啄一下……
薛白桦醒來看到丈夫的笑臉,也睡眼朦胧地笑起來,是苦笑——這些天他總是這樣,每天早上要把她“啄”醒,這真是一個壞習慣,以前從沒有過的壞習慣。
她嫌棄說:“沒刷牙!”
“刷了,澡都洗過了,你看頭發還是濕的!”程弈莊依然彎低着腰。
“我說我沒刷!”薛白桦側過臉。
“我又不介意!”程弈莊又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
“我也要洗澡了。”薛白桦推丈夫的肩膀,她要起來。
“我抱你進去!”說完從床上起來要抱她。
“我又不是行動無能!”薛白桦拒絕。
自己坐起來時,被子從胸前滑落,程弈莊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身體——雖然這麽多年什麽都被他看遍了,但是這個時候被他這樣盯着看還是感到不自在,她把被子拉上來,伸手想去抓她的睡袍,昨夜結束後他們就這樣睡了,現在身上是一絲/不挂。
“害羞什麽?”他手長,在她抓到睡袍之前已經先抓住,并且抛遠了一些,“都要洗澡了還穿什麽睡袍!”他笑她,剛才看着她的身體,只是在想着自己昨晚是不是吻得太用力了。
薛白桦白他一眼:“程先生,你越來越無聊了!”
“好好,我無聊,我錯了行不行!”程弈莊苦笑着,掀開被子抱她起來。不就想抱她嗎?
到了浴室剛把她放下,她突然看着鏡子皺眉,語氣抱怨:“你看你幹的好事!”身上的痕跡也就罷了,脖子居然……
“兩個草莓!”程弈莊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壞壞地笑着,“都怪你的皮膚太白嫩了——不過沒事,現在是冬天,出門圍個圍巾什麽也看不到了!”
“你是咬下去的嗎?”薛白桦湊近鏡子,把手放在脖子上,對着鏡子微微側着臉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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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注意,行嗎?”他從背後抱住她柔聲說。
“從今天開始禁欲三個月!”薛白桦說出這句話後有些想笑,但忍住,故作嚴肅的樣子。
“這樣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程弈莊知道妻子并不是真的生氣,貼在她耳邊說,“一周怎麽樣?”
“昨晚是誰說要禁欲兩周的?”果然開始耍賴了。
“好好,兩周就兩周!”又不是沒試過,曾經她懷孕時更久不都熬過來了,他苦笑。
“我說的是三個月!”薛白桦已忍不住笑出來。
“好好,三個月就三個月!”什麽都依她,但他完全可以誘惑她呀——臉上突然多了一絲“陰謀”的笑。
薛白桦不再理他,擠了牙膏刷牙。
“我先下樓做早餐了,等會你叫兩位小公主起床!”程弈莊說完在妻子右臉親一口才放開她,笑着離開了浴室。這些天每天早上都是他做早餐,韋爾太太要晚點才過來,而她,這位薛家最寵愛的千金,就別指望她會做早餐了。
三十分鐘後,兩位貪睡的小公主終于被薛白桦趕下樓,飯廳與客廳在同一個空間沒被隔開,正在餐桌上擺盤子的程弈莊看向她們說:“小公主們,還沒睡醒呢!”
“好困,爸爸!”程楠走到餐椅坐下,一臉無精打采。
“誰讓你們昨晚聊那麽晚?”程弈莊笑她,這兩個女孩喜歡睡在一起,睡覺前永遠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一個小故事也能天馬行空地讨論很久。
“吃過早餐再回去睡吧,以後不準超過十點睡覺!”薛白桦和貝拉也已走到餐桌,貝拉此時同樣還困得不太想說話。
程弈莊把盤子先放到兩個女孩面前,程楠看到擺在面前的食物瞬間清醒了不少。
一家四口開始吃早餐。
兩個女孩坐在一邊,夫妻倆坐在另一邊。程楠坐在薛白桦對面,她叉起一塊培根塞進嘴裏嚼着,剛嚼完突然問:“媽媽,你脖子怎麽了?”
這個問題讓薛白桦瞬間感到尴尬,但臉上只淡定回答:“蚊子咬的。”
“蚊子?現在是冬天啊媽媽!”純潔的程楠雖然不懂那是什麽,但他懂這麽冷的天不可能有蚊子。
“冬天也有蚊子,比較少而已!”程弈莊幫妻子解釋。
薛白桦看了丈夫一眼,那蚊子不就是他!怕女兒再問下去,她急忙轉移話題:“過兩天我們就回家了——貝拉,你還有什麽東西要帶嗎,我們可以一起回你家幫你收拾?”
“沒有!”貝拉搖搖頭,接着問薛白桦,“姨姨,你确定我以後都住在你家?和上學?”
“确定!”薛白桦溫柔笑着,“相信我,我給你選的學校很有趣,你一定會喜歡!”
“我相信你。但,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我媽媽?”她已經好久沒見媽媽了。
這個問題讓薛白桦突然沉默下來,薛白櫻的事她還沒告訴她,不忍心告訴她,但又不能一直瞞下去……
“貝拉,你喜歡我嗎?”程弈莊突然微笑問。
“喜歡!”貝拉也微笑點頭。
“那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呃,我是說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爸爸,如果你不開心,如果有人欺負你,如果你有趣事分享,如果你想說悄悄話……”程弈莊用流利的英語跟貝拉說着,“所有這些,你都可以找我、告訴我。相信我,我會把你當成我的寶貝!我會愛你!”
“還有我!”薛白桦恢複微笑接上丈夫的話,“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媽媽,我也會把你當成我的女兒、我的寶貝!”
“還有我!”程楠笑嘻嘻說,“貝拉,你是我最愛的小妹妹!還有哥哥,他也會像我一樣愛你!”
“哈哈!”貝拉笑了兩聲,是開心的笑,“我知道,我也喜歡你們,我喜歡跟你們生活!”
薛白桦與程弈莊相視一笑,但馬上程楠就煞風景了,她突然換回中文問:“那大姨什麽時候回來,她回來了就會帶走貝拉嗎?”
程弈莊在心裏感嘆一句:這個女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只好馬上轉移話題說:“你是姐姐,以後要懂得愛護妹妹,照顧妹妹,給妹妹做好榜樣,知道嗎?”
“知道啦!”程楠瞬間像個大人似的,“不用你說我也懂!”
程弈莊微笑看着女兒,她确實是懂的,以前她總黏着媽媽或爸爸,誰有時間就黏着誰,但自從跟貝拉在一起,除了不再黏着爸爸媽媽,還多了一副做姐姐的樣子,連撒嬌也少了。
“媽媽,今天我們出去玩嗎?”程楠問媽媽,之所以不問爸爸因為他說了不算。
“今天不出去。”薛白桦微笑起來說,“晚些給你們兩個送禮物!”
“什麽禮物!”程楠瞬間興奮。
“先不說!”薛白桦賣關子。
今天她打算整理孟至徽留給她的那個大儲物箱,那些八、九個月前因為傷心未能繼續拆完的禮物,和未能繼續看完的信。禮物她打算送給兩個女孩,而那一百多封信,她也會把它們帶回家,以後有時間或者想母親的時候,便取一封來讀一讀……
白櫻出事,貝拉被帶回國生活,這裏已經沒有值得牽挂的親人了,以後她将非常少來舊金山……
……
國內,又一天過去,上午,鐘柯急忙趕到薛宅,這次不是薛宗廉有事找他,也不是他有正事找薛宗廉。
今天薛家看似與平常沒什麽兩樣,其餘人吃過早餐都早已出去,雖然個個心情低落,但留在家也沒用,況且薛宗廉不喜歡他們表現得不正常。鐘柯進入屋裏,就看到沈聆秋坐在客廳的一張沙發上,是她常坐的那張沙發,背對落地窗,可以看到正門側門和樓梯的一切動靜。
“太太!”鐘柯走過去向她打招呼。
“你來啦!”沈聆秋對他微笑,但今天連笑容也顯得憔悴。
“先生起床了嗎?”鐘柯問。
“早起了。”雖然昨天下午送去了醫院,但昨晚就回家了,今天一如往常地起早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只不過沒讓鐘柯來接他去華崧集團或白桦地産,吃過早餐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鐘柯,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沈聆秋問。
“對不起。”鐘柯微微低頭道歉。
“沒關系……”沈聆秋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不想大家擔心,不想大家以病人的眼光看他,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弱者,他自尊心強,他驕傲……”說到後面聲音已非常低。
鐘柯不語,但她說的沒錯。這件事在昨天下午之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去吧!”沈聆秋很快又恢複溫和笑容。
“嗯。”鐘柯轉身走向樓梯。
書房裏,鐘柯開門進入,發現裏面沒人。他看向書架旁邊的一扇門,那是隔間的門,書架背後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隔間,當然他從沒進去過,除了薛宗廉本人從來沒人進過那個隔間。不過大家都知道那裏面是薛宗廉用來收藏各種名貴古董的地方。
門上安裝了指紋密碼鎖,但敲門裏面聽得見,鐘柯敲門:“先生。”
“是鐘柯啊。”隔着門裏面回應的聲音不高,“馬上就來!”
鐘柯于是走到茶幾去泡茶,薛宗廉愛茶,只要在茶幾前坐着,都少不得泡上一壺茶,就算不喝聞聞茶香也好。
不一會薛宗廉從隔間出來,沒穿西裝外套,只在襯衫外套了一件黑色羊毛背心,右手把一個紫砂壺托在胸前。
“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薛宗廉在沙發坐下,但手上的紫砂壺沒放下,捧起來欣賞地看着,“這個紫砂壺我收藏了二十幾年了!”
鐘柯微微一笑,也看着紫砂壺。他愛茶也愛茶具,收藏了多套名貴茶具,其中對這個紫砂壺最愛不釋手。
“再心愛的東西,如今都該是舍棄的時候了,畢竟不能帶進墳墓裏!”最後一句自嘲的笑了笑。
“先生……”鐘柯突然放下手中的水壺,目光乞求地看着薛宗廉,“先生,做手術吧……”他知道他無法勸說他,但今天,就算無法勸說他照樣要說、要乞求。
“我不會做手術。”薛宗廉一口拒絕,把手中的紫砂壺放下,背靠在沙發上,“不做手術興許還能活半年,做了難保不會死在手術臺上。”
“翟醫生說的四成幾率是最保守的數字,實際上或許有五成甚至六成,先生,一定可以的,一定能成功的,你不會……”那句話鐘柯沒說下去,情緒有些激動。
“鐘柯,手術幾率不是主要問題。”這确實不是主要問題。商場打滾三十多年,多少危機多少困難艱險都打不倒他,靠的就是不服輸不放棄的精神,哪怕有一線希望他都會拼盡全力。
但這次有四成甚至過半的希望,他卻不敢冒這個險,因為不止他一個人要冒險。
他得的是肝癌,在确診報告出來不久,他曾讓翟醫生組織了十多位來自國內外的肝癌專家進行評估研讨,最後達成一致意見,要活下去必須進行肝髒移植,且手術成功幾率比別的患者要偏低,只有40%。要做肝髒移植首先要有合适的肝髒,專家們建議肝髒捐獻源最好來自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但他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的兒女給他割肝,不會讓他們跟着他冒險。
這一層意思,鐘柯也是明白的。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他也曾經偷偷找過翟醫生要求捐獻,只要可以,他會毫不猶豫,可惜,他并不适合……
“好了!不談這件事了!”薛宗廉微笑起來,又拿起面前的紫砂壺捧在手裏,“剛才我說正要找你,是有事要交給你去辦。這幾天你幫我聯系一下,找找相關人,隔間裏的所有古董和字畫将會被拍賣掉,所得的錢,我打算成立一個慈善基金,名字就叫‘宗華慈善基金’吧,‘宗華’音似中華,簡單有意義。”
其實“宗華”兩個字還有另一層意思:“宗”取于他的名字,而“華”是取“桦”的半部分。
薛宗廉珍愛又留戀地看着手裏的紫砂壺:“這個紫砂壺我舍不得,就送給你吧。”說完遞給鐘柯。
鐘柯接過紫砂壺,心裏又是一陣傷感。
薛宗廉把最心愛的紫砂壺托付了人,似松了一口氣又似嘆了一口氣,接着端起一杯茶談另外一件事:“程氏那裏開始吧,弈莊他們也快回來了。”
早在多年前程氏企業程韬患癌,程氏內鬥開始,他就看到了教訓,有了這方面意識,不願以後哪天自己也患病或是突然發生什麽意外時,華崧集團和白桦地産也發生同樣的事。所以從多年前他就開始未雨綢缪。
華崧集團他在一早就在心裏定下要傳給二兒子慕祁,多年來他早已為兒子掃蕩了一切,該踢的踢出局,該壓的打壓下去,該滅的永無翻身餘地。他早為兒子鋪好了路,如今大兒子慕琅這最後一個隐患不久也将前往新加波,華崧集團他是完全放心的。
再說後來建立的白桦地産,從一開始薛白桦就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加上他手上的股權轉給她後她一個人将擁有55%的股權,白桦地産完全是她的王國,沒有任何人能撼動她的王權。而在工作上,也有他精心培養的秘密養子李達為她保駕護航。白桦地産他也是完全放心的。
那麽現在他唯一不放心的也就程氏了,他必須在他還有精力時盡快幫女婿掃蕩一切……
“好的!”鐘柯回答,“不過,有三名股東比較棘手。”
“價錢出到多少了?”薛宗廉問。
“市值2.5倍!”
薛宗廉輕哼了一聲,不過他們不願意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為眼前的小利益抛棄長遠的大利益,是他他也不會願意。
“他們是誰?”
“寇定宇,張炀,許天闌。”
薛宗廉沉吟了一會說:“張炀——我們手上不是有他兒子的把柄嗎?先解決他,另外兩個我再想想。”
“好的。”鐘柯回答。張炀兒子的把柄他是知道的,因為經他手處理。那個花花公子兩年前曾在某個深夜醉駕把人撞截肢,逃逸後花重金找人頂替,後來張炀也花了一番功夫才為兒子平息了這件事。
不過,當時薛宗廉一知道這件事,立馬讓他連夜秘密趕往現場,并且比警/察和張氏律師先一步取得了證據,就是一間店鋪門口的監控錄像,他取了錄像後,豪無痕跡地破壞了那間店鋪近兩天的監控系統——這對他來說是小意思,偵察和反偵察方面他曾經都在國外受過特訓。
但當時他不明白薛宗廉讓他這樣做的意義,如今他終于明白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機和遠見。
“去吧!”薛宗廉暫時沒有別的事要交代他了。
鐘柯捧着紫砂壺站起來,臨走又提醒一句:“先生,別太累了,記得按時吃藥。”
“知道了!”薛宗廉像個長輩般微微一笑。現在沈聆秋知道了他的病,不按時吃藥都不行。
鐘柯離開後,薛宗廉沉默着,邊自己給自己泡茶邊想着事情……
張炀,原本與他關系挺不錯的一位生意朋友,兩人都是程氏的股東,以前常常還約在一起喝茶釣魚打高爾夫,之所以兩年前第一時間知道他兒子出事讓鐘柯趕去取證,是因為當晚他和張炀及另外兩位生意朋友還在喝茶泡溫泉。他從洗手間出來無意間聽到他和出事的兒子焦急地講電話……
當時只是一念之間:趁機掌握他的把柄或許以後會有用。
現在想想當年他扶女婿上位時,張炀還是第一個支持,十五年過去了,人心都會變,不,應該是利益在變——或許現在是那些人許給他更多利益。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無事你好我好大家好,有錢大家賺,有事了,當然是要“我好”。
他已經做了那麽多陰狠的事,也得了報應,無所謂再多做一樁了,如果張炀不妥協,他會毫不猶豫把他兒子送進監獄,當然,但願事情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
……
舊金山的晚上九點,薛白桦吃過晚飯就一直在母親房裏看信。程弈莊開門進來,手裏提着行李箱,他有些無奈,午休過後到吃飯時間,吃過飯到現在,她一直在看信。
“先別看了好嗎,一百多封哪看得完,回去再慢慢看吧,快先把它們裝上行李箱。”程弈莊打開行李箱站起來。
“又沒別的事。”薛白桦折起一封信裝進信封裏。
“沒事不能陪你丈夫嗎?”程弈莊彎腰從背後抱住她,輕輕搖着她的身體,“白桦,回去我們都會很忙,這兩天就什麽也別做什麽也別想,好好過我們的逍遙日子不行嗎?”
“行——”薛白桦拿開抱在胸下的手,“別動不動就抱我行不行?”
“不行!”程弈莊在妻子臉上親一口,“以前抱太少了,要統統補回來!”
“這樣顯得你跟幼稚!”薛白桦毫不客氣說。
“好——不抱你了!”程弈莊突然放開了她,又湊近她耳邊說,“晚上睡覺再抱!”說完壞笑着走出去,他是要去兩位公主的房間。
薛白桦對丈夫的背影搖頭笑笑,無奈的、也是幸福的。丈夫出門後她蹲下,把儲物箱裏的信一疊疊裝進行李箱裏。
裝到底時,突然發現最底下壓着一個比較新的藍色信封,沒有地址署名沒有郵戳,這封信并不是寄出去又退回來的信,它從未被寄出去,而且寫在不久前……
這是……母親留給她的、遺書?
薛白桦突然心跳加速,伸手去拿,手在微微顫抖……
她以為母親離開得突然什麽話也沒留下,這封信是不是能讓她知道,母親在生命最後心裏想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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