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雞腿一·第一次親密見面
月隐雲層,夜正當頭,清風拂面,卻是花前月下的最佳之時。
而這樣的夜晚,在琉光教附近卻突現了一道黑色的敏捷身影。
高聳宏偉的教門外,那道黑色的身影朝四處張望了片刻,便運起高絕的輕功,翻身入牆,躍過古樸的長廊,跨過月下水亭,直朝教中央的殿宇奔去。
如今已是深夜,萬籁俱寂,唯有那短促的蛐蛐在叫鳴着夏日的韻味。周圍守着的侍衛有些已經耐不住的打盹,可見夜有多深。
黑衣人噙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一個翻身躍上殿宇旁的高樹,輕飄飄地的落在了枝葉之上,身法幹淨利落。
他從懷裏掏出了幾粒小石子,便朝殿宇的四面八方打去,頃刻間,發出了起伏的落地聲。
耳聞到有動靜,侍衛們都驚醒過來,忙轉頭四處查看起來。他們交頭接耳了片刻,便分開了兩路,一路人朝動靜處過去,一路人則依舊守着殿宇。
眼見時機成熟,黑衣人便趁守衛忙顧查看之際,一個縱躍,翻身來到殿宇的房頂上,高站着看他們四處搜尋。他一直靜靜地抱胸站立,直待微風拂起,他這才從懷裏掏出幾粒小石子,“篤篤”幾聲,又朝守在門口的侍衛不遠處擲下。
侍衛的注意力被那幾粒石子吸引了過去,互相觀望了片刻,便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裏的武器,緩緩朝前方挪動。
黑衣人勾唇一笑,趁此良機快速翻身下殿宇,一個閃身就推門入殿,而後反手快速地掩上。他的動作極其迅速,且不落聲響,一陣風拂過,一切又恢複了寧靜,仿佛方才什麽事都未發生一般。
因而當那些侍衛發覺并無有何不對,回過身時,黑衣人早已深處在殿內,到處晃悠起來。
黑衣人許是自信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存在,便得意地負着手,左看右看,一點兒也不急。
經過他打聽,這殿宇乃是琉光教存放寶物之處,而他的目标,便是——
擡眸一看,只見殿宇盡頭,一盞閃着幽光的宮燈下,有一臺高約三尺的玉柱,臺上放置着一盆懾人心弦的植物。
只見這株植物根莖竟是魅惑的紫色,上綴九片如玉般透亮的長葉,一粒粒晶亮的水珠在葉上爬行,襯得長葉愈發碧綠。而在九葉之上,是一朵含苞未放的紫色花骨朵,含下的花瓣嬌羞地将花芯遮掩,讓人忍不住欲瞧瞧這花盛開時的模樣。
在燈照下,這株植物顯得愈加美麗,魅惑動人,黑衣人不由得看癡了。
他的雙眼都看得發直了,那花仿若幻化成了一個妖嬈的美人,在向他勾着手。他咽了咽口唾沫,便無意識地擡手探向了那盆植物。
然而——
一只筋骨分明的手忽地從旁探出,正好将他的手打斷。
黑衣人一驚,便反手一掌,切上那人的手,而後步子一退,避了開來。
那人冷哼一聲,甩袖一揮,便将他的攻勢輕松化去。
黑衣人站定了身子,借着華燈的流光,打量起對方來。只見那人臉上帶着一個銅質面具,遮掩了他面上的模樣,發頂一記金色頭冠束起部分長發,其餘黑色透亮的長發傾瀉而下。一身霸氣的紫色雲衣,腰束鎏金腰帶,他負着手而立,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看清了此人,黑衣人目光一凜,心裏暗嘆了一聲糟。
那銅面人負起了手,上下打量了黑衣人一眼,沉聲道:“素音閣閣主親自臨門,本座有失遠迎。”
黑衣人被認出了身份,不由得一怔,不過他畢竟是個人物,卻也不驚慌,他沉下了嗓音,冷笑道:“琉光教教主,恁個晚了,怎地還不歇息?”
“今夜天氣舒朗,本座憂心素音閣閣主何時現身,睡不着。”銅面人哂道。
“噢——”黑衣人長長地噢了一聲,而後道:“如此說來,你一晚上都在此等我?”
銅面人點了點頭,卻是不答話。
“喲,讓您老等了如此之久,實是不好意思,不過,您老這大半夜的等着我作甚?”黑衣人嬉笑着道。
“呵,本座只是想瞧瞧,閣主你要如何潛進來,偷取玉葉花。”
黑衣人聳聳肩,攤了攤手道:“你不是都瞧着了麽。如此,既然瞧完了,那便快些回去歇息罷,不若,晚睡的孩子可長不高哦。”
銅面人笑着打趣道:“本座比你高,便足矣。”
黑衣人踉跄了一步,險些站不穩,旋即他甩甩手反駁道:“聽聞晚睡之人,眼下會有黑暈。”
“不及閣主黑暈深。”
“……聽說晚睡之人短命。”
“本座不求長壽,但求比閣主多活一日便足矣。”
“……聽聞晚睡之人……”
銅面人适時地打斷了他的話,哂笑道:“閣主如此晚睡,不懼會長皺紋麽?”
此話一落,黑衣人唰地變色,他下意識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瞪大了雙目看着銅面人。
他抖了抖手,指着銅面人道:“你……”
那銅面人朝前邁了一步,緊逼着道:“聽聞晚睡之人,會肌膚暗黃。”
黑衣人一愣,退了一步,保持距離,然而那銅面人又近一步,笑道:“聽聞晚睡之人,臉上會長斑。”
黑衣人的雙目瞪得更大,他又退了兩步。
這時,銅面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谑,又跨進了兩步,故意壓低了嗓音:“聽聞晚睡之人,會見着鬼——”他拉長了最後一個字,那陰測測的嗓音在這空蕩的大殿裏發出詭異的聲響,久久回蕩。
須臾,只聽那黑衣人“嗷”地大叫了一聲,而後一個甩手放出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砰”地一聲炸響,一股濃濃的白煙在這裏彌散,而後數枚暗器怵地激射而出,朝那銅面人飛去。
銅面人凝眸,運起功力傳至右掌,攏起袍袖一揮,穩穩地将那幾枚暗器接在了指縫之間。另一手快速揮起幾道掌風,将煙塵逐一打散,而入眼的,卻是空蕩的大殿,除卻自己外,已空無一人。銅面人旋即邁步奔到門口,卻見殿門大開,門口的諸多侍衛已經倒地昏迷,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教主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擡手将方才空掌接過的暗器放到眼前,卻見那竟然是幾片柔軟的花瓣。他一個愣怔,隐在面具下的臉浮現出了有趣的笑意:“呵,有趣。”
而後,他轉身回殿,慢慢地朝黑暗走去。一輪明月照耀下,拖長了一道高大的剪影,一句別有深意的話,從他口中緩緩溢出,透出別樣的味道,他說——
“該死的,竟在花瓣上下癢粉——”
*****
數日後,一條幽靜的小道上,正行駛着一輛晃悠悠的大馬車。這個馬車之大,堪比普通人家的兩輛馬車,外頭竟用着四匹駿馬拉車。
一路颠簸而去,這馬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不禁懷疑這馬車是不是載重太多,不堪重負。
而在馬車裏頭,卻坐着許多的人,俱都是清一色的嬌滴滴大美人。
她們個個都瑟縮在一團,纏抖着身子,不安地望着前方。有些柔弱些的已拿出錦帕在偷偷地抹淚了,這個一哭,另一個也跟着被帶動哭了起來,不過多時,整個馬車內便響起了斷斷續續地抽噎啜泣聲。
這時,外頭駕馬的一個大漢,不悅地大喊起來:“你們這些女娃子,都給老子安靜些!若果惹得老子不高興,便将你們都丢給教主練功!”
如此一喊,美人們一駭,哭得更是厲害,但又怕被罰,便摟做了一團,隐忍着低泣起來。有幾個膽大的便靜靜坐着,看着地方,但饒是如此安靜,她們抖動的雙肩與攪成團的手絹也洩露了她們的情緒。
不過,在這裏頭,一個女子卻是最為獨特的。
蘇清顏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扭了扭自己的腰。這馬車行駛得特別慢,還相當不穩,時不時就絆一下,搖搖晃晃地抖着,讓她睡也睡不舒坦。
她無聊地撩開了窗簾,而後對着在馬車旁駕馬的男子勾勾手,笑道:“嘿,這位小哥。”
那男子冷冰冰地側過頭,正對上蘇清顏的容顏。只見她眉目含珠,細彎的柳葉眉下忖着一對水靈的桃花眼,染着調皮的味道,姣好的容顏白皙動人,潤澤的雙唇,泛着水色流光。這女子竟比他見過的女子還美上幾分。
不過,他并非貪圖美色之輩,他愣了愣,便冷冷地開口道:“不可。”
“啊?”蘇清顏詫異了一聲,道:“什麽不可?”
“哼,上茅廁,不可。”那駕馬男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樣冷哼了一聲,而後輕輕夾了夾馬肚,朝前走去,完全忽略那石化的蘇清顏。
“……”她找他不過是想聊天罷了,她何時說她想上茅廁了?她忍不住又縮回了腦袋,跟這種冷冰冰的男人溝通就是困難。
她坐回了位置上,瞥了一眼那些還在哭個不停的美人,不由得長嘆一聲。想想,她一個素音閣閣主,要甚有甚,結果卻偏偏栽在了一個賭約上。為了尋到賭約上要求的玉葉花,她不得不四處打聽起這玉葉花的消息來。
幾經反轉,她探聽得知,江湖上唯有琉光教裏頭藏有此花。因而一番計劃後,幾日前,她便挑了個月黑風高的深夜前去行竊,豈知竟被早有防範琉光教教主逮了正着。
不過好在她機靈,安全逃脫,但此次交手也讓她明白,這教主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且她後來打探得知,琉光教經過行竊之事後已有防範,玉葉花也被暗中轉移,但具體放置何處,她卻探聽不出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想着法子混進琉光教一途了。
好在沒多久,她便得到消息,今日琉光教教衆要下山來抓美貌女子。雖不知如此做法的緣由,但想到能借此混跡進去,縱是犧牲下自己也無妨了。是以她故意到了這些教衆面前,假意被磕絆了一下,而後便成功地被他們抓上了馬車。
不過,她委實想不通這琉光教之人抓恁多美人上去做甚,莫非都是抓去給教主擴充後宮?瞧着這些什麽模樣,什麽性格的女子都有,蘇清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恁多女子,那教主的體力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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