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還是沒H的起來

上,他的嘴角破了鮮紅的血滲出來他卻全然不在意,一腳把小紅踹開之後,他扶著圓桌冷笑,“我那麽愛阿海,你竟然要把他賣給別的男人,我怎麽原諒你,你讓我怎麽原諒你。”

“你以為我舍得!”小紅簡直要被無處發洩的怒火逼瘋,他一拳打在牆上,雪白的牆上立刻多了幾點血跡,“阿海他被二爺看到了,是二爺瞞著我跟客戶做的交易。二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不能違抗他阿。”

“那你還不是偷偷走漏了風聲!”

“……我并不知道對方是誰,是個陌生號碼突然打過來說有辦法可以救阿海,我那個時候……已經走投無路了,要救阿海只有這一個辦法。”

小綠苦笑,“結果我們還不是對阿海的下落一無所知。”

小紅心裏一涼,脫力地退了幾步靠在圓桌上,“我真是個蠢蛋,輕信了陌生人的話,害二爺失望不說,說不定還會害得阿海墜入另一個火坑。”他緊緊地攥住自己胸前的衣裳,萬分痛苦地一遍又一遍重複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

二爺的會議內容除了交代汪海被劫走的事情外,還下達了一個指令──近期內出手所有“貨物”。這些所謂的“貨物”自然是指楊明這樣通過各種渠道被留在盛天賓館接受“培訓”的人,原本出貨的周期基本上是倆個月,而何二卻代表上頭下達了由於最近風聲驟然變緊十天內必須出貨的命令,可見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小綠不清楚這件事情是否與阿海被劫有關系,如果沒有的話最好,如果有的話,他看著沈浸在後悔中的小紅,那麽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

倆天後。

午飯時間,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小紅照舊端著飯菜來看楊明。不同的是,今天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很和善的男人。他撲上去搶托盤的動作一滞,不确定地規規矩矩在沙發旁站好。

小紅熟絡地開口,“楊明,這是沈先生,快向沈先生問好。”

男人乖巧地照辦,還順帶一個90度的鞠躬。受此大禮地沈文浩嘴角一抽,不知怎麽想到貌似只有在葬禮上才彎腰90度,他尴尬地笑笑,拍拍男人的肩膀讓他不必如此拘束。

小紅牽完線就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遞給男人一個好好表現的眼神。楊明早知道今天會有人來看他,小紅甚至特地為他準備了新衣服,他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精明一點,但不巧的是來人好死不死挑的是吃飯時間,他想裝精明也馬上漏了陷。

☆、(七)離開

嚴格說來,沈文浩并不是沈淵的孫子,而是外孫。沈淵一生育有一子一女,沈文浩便是沈淵唯一的女兒沈美慧生下的獨子。對於這件事,知之不詳而又要仰仗沈氏的人常常來借故巴結他,而那些知道內情的圈內人則都一副看笑話的态度來對待他。沈文浩自小就善於察言觀色,這些事他不會不知道,他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對於那些不重要的人的閑言碎語,實在是沒有在意的必要。老爺子允許沈文浩叫他爺爺,并且從來将他當做親孫看待,就連那個性子讨厭的要死的沈文靜小的時候也曾經乖乖地叫他哥哥,說到底他其實很感激在危難時刻收留了他們母子的沈氏。他現在叫做沈文浩而不是方文浩,那麽為沈家做一些事也就無可厚非。

說實話他著實被老爺子的主意吓著了,任随也想不到古板固執的沈老爺子會想出為孫兒安排一個專門的暖床人的主意。不過,仔細想想這麽做也并非沒有道理,如果文靜那家夥真的是因為欲求不滿才尋芳問柳的話,自己安排一個人畢竟比較安心,同時也可以抑制一下外面那些愈演愈烈的傳聞。

老爺子給的标準不算高,專業,幹淨,懂事,容易擺脫。盛天這樣的地方培養出的人前倆樣自然沒有問題,後倆項就是沈文浩仔細調查的重點。說來這也是關系到親愛的弟弟切身性福的事情,沈文浩心裏暗爽,想道,弟弟啊,哥哥這回一定會給你個大大的surprise。

楊明是沈文浩今早見的最後一個人選,說實話他剛見到楊明的時候心裏是有幾分詫異。面向端正的男人,即使是穿著樸素的襯衫和牛仔褲也難掩他挺拔的身材,倒不如說正因為樸素才更能感覺到對方的魅力,飽滿的唇瓣微微抿起洩露一絲稚氣,那眉眼雖平凡卻讓人感覺真誠,心生好感。這樣的人淪落此地,實在叫人惋惜。

然而這些感覺完全被對方的埋頭一鞠躬給破壞殆盡。

楊明為難地坐在茶幾和電視機中間的空地上,在他的面前是放在茶幾上的托盤,上面擺放著他的午飯──隔著一條無形的分界線,托盤左邊放著倆碗粥,托盤的右邊則放了一碗米飯和一小碟番茄炒蛋,而在他對面的沙發則坐著一直笑眯眯的沈文浩。他看了看托盤,又看了看對面的斯文男人,壯士斷腕般問道,“沈先生,你吃了嗎?”

沈文浩因為公事耽擱了行程,又馬不停蹄地趕來盛天,其實還沒來得及好好吃頓飯,不過他看男人可憐巴巴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清淡無味的飯菜,他還是果斷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吃過了。你吃吧。”

男人如盟大赦,抓起碗筷就開始大快朵頤,不過畢竟有人看著他也不好意思動靜太大。用比往常慢一倍的速度快速解決。待一碗白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想起小綠說過,如果選擇吃飯的話那麽每天晚上必須進行一次灌腸。頓時他像是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臉色瞬間苦了下來,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挫敗地想到,幹脆連托盤左邊的倆碗粥也就著一點番茄湯吃了下去。

沈文浩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掃光所有的食物,連殘渣都沒有剩下,疑惑地開口道,“你很餓嗎?”

楊明明吃了飯心情很好地笑道,“已經不餓了。”

畢竟是小紅小綠都說很重要的客人,楊明心裏存了敬畏之心,回完話就假裝回頭打開電視機。

沈文浩在自己的文件包裏翻找半響掏出一塊自己用來應急的巧克力遞到楊明的面前。男人呆呆地接過,撕開精致的包裝紙對著黑不溜秋的東西咬了一口後立刻眯起眼,“好好吃。”沈文浩乘機關掉電視,拉著他的手臂把他從木地板上拉起來,最終楊明坐在沙發上,沈文浩坐在沙發扶手上問他,“楊明,你有什麽理想麽?”

了解一個人是否有多餘的野心,從理想入手最好不過。合理的欲望是可以被滿足的,野心太大的人萬萬不可以被帶入沈宅。

“理想啊……,”男人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就是将來想做什麽吧!我想好好打工攢錢,然後回老家,蓋一間房子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這點要求還不算過分。事成之後相信老爺子一定會給他一筆可觀的遣散費。沈文浩想著沈文靜和這個傻大個一起滾床單的樣子臉上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一拍手說道,“那麽到我那裏工作怎麽樣,包吃包住,還有工資拿哦。”

男人默默咬巧克力,“他們也說包吃包住,可是每次都不讓我好好吃飯。”

沈文浩哥倆好地搭上他的肩膀,“怎麽會,哥看起來是那麽小氣的人嗎?”男人還是也有些猶豫,沈文浩趕忙加了把勁,“到時候,我再請你吃巧克力怎麽樣!各種口味的。”他指了指男人手裏。

楊明不舍地吞掉最後一點巧克力,猶豫地問道,“那我可以離開這裏了嗎?”“當然可以,工作做得好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出去玩哦。你以前來過W市嗎,W市的糖醋排骨可是一絕。”

提到吃的無疑是觸到了楊明的死穴,就這樣楊明的離開被提上了日程,與此同時,小紅小綠對他的要求也更加嚴格,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男人的身體達到最好的狀态,畢竟不能辱了金字招牌不是。

離開前的晚上,小紅解開了一直束縛在他脖子上的項圈,蜜色的皮膚上還殘留著深深的紅痕,楊明摸著那紅痕如釋重負。小綠專注地看他,雙手沿著他臉的輪廓仔細摩挲,似乎要把他的樣子牢牢刻在記憶裏,俄而,那雙手游移到他的身體,靈活地挑開他的襯衫紐扣,順著有力的腰部緩緩潛行,直到他寬厚的胸膛,在那處用了巧勁細細揉捏,楊明任由他撫摸,原本平靜的呼吸漸漸加快。小綠整個貼在他的身上,一手若有若無地玩弄他胸前的小點,另一只手卻向下滑行,尋到他飽滿的臀部用力抓揉,男人的眼光迷離,身體不知不覺主動挨近小綠,小綠輕笑一聲,那只手尋到他身體的中心隔著褲子往上一頂,男人小小地呻吟一聲,身體徹底地軟到在小綠的懷裏。

小綠撤回手,拍拍他繃緊的背,安撫道,“你做得很好。”

楊明的神智還懵著,一點都沒意識到,平時老是對他冷言冷語的小綠正在幫他逐一扣好襯衫的扣子,甚至蹲下來幫他整理鞋帶。末了小綠給了他一個擁抱,“土包子,無論怎樣,好好活著。”說完他拿出一枚小型的針筒紮進了男人的後頸。男人睜大眼睛,眨了幾下之後慢慢軟倒在小綠的肩頭。

小紅從小綠的懷裏接過男人,倆個人無聲地把男人運到負一層,再通過暗道交給了早就守候在那裏專門負責送貨的小弟。裝著昏睡著的楊明的小型面包車很快混入車流失去了蹤影,小紅一拍小綠的肩膀,“走吧。”

小綠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陰沈沈的天空,随後跟著小紅消失在鐵門深處。

☆、(八)“夫人”

夏季的雨總是帶著一股匆忙的意味,這次卻難得地綿延了整夜,又恰到好處地在天明時放晴。

楊明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就感覺到一個人影在他眼前晃悠,待他努力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個有些清冷的年輕男人對著他張開雙臂,還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夫人”,他正疑惑之際,冷不防一團沈甸甸的東西猛地跳到他的肚子上,他被壓得地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想坐起來,面前的年輕男人卻又開口了,“別動!”

楊明乖乖地躺著動不敢動,只伸長脖子盯著被子上的不明物體。不明物體全身覆蓋著柔軟的皮毛,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楊明的面前甩來甩去。“夫人,到這兒來。”那青年小心翼翼接近一步,那不明物體立刻警覺地半支起身子,靈活的尾巴也停止了擺動。一人一貓緊張對峙,局勢一觸即發。“喵”的一聲,名為夫人的貓咪敏捷地逃到楊明的枕邊,而他的主人則不幸重重地壓在了楊明身上。連遭倆次重擊的男人龇牙咧嘴地坐起身來,他好奇地看著那名罪魁禍首。那是一只貓咪,卻與他平常見到的貓不太一樣,首先是它的毛色,似白非白,似灰非灰,卻像是藍色,其次是它竟然長著一張大圓臉,臉是圓的,眼睛也又大又圓,倆只耳朵卻很小巧,距離也近,對稱地支愣在腦袋上,原本它的腦袋不算小巧,但看它那珠圓玉潤的身體,整個看起來就十分有笑果。

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戳戳它粗壯的爪子,“好肥。”那貓似乎也對他十分好奇,瞪圓了橙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前爪伸出去按在男人的手指上。楊明也來了興趣,把手指重新放在它的前爪上,那貓卻靈活地躲開還将爪子壓在他的手指上,如此反複,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從楊明身上狼狽爬起來的正牌貓主人看到這一幕,心裏禁不住開始冒酸水。

“我家夫人只是豐滿了一些。”

楊明這才反映過來屋子裏還有一個陌生人。他最後一擊成功地抓住貓咪的倆只肉爪,在它還處於吃驚中的時候掀起被子從床上下來。他赤裸著腳站在地板上,殘留的藥性讓他頭暈目眩,他踉跄著走了幾步,從腳底傳來的涼意讓他稍稍鎮靜,“這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有些震驚於男人的身高,沈文靜在心裏暗罵自己的無良的大哥,他面上帶著讓人不易擦覺的嘲諷,“關於這一點,我正想問你呢。”

“诶?”楊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仔細看來,眼前的這個青年其實十分出色,細長身材,五官精致卻不女氣,輪廓雖不如西方人一般深邃,卻自有一份獨特的東方韻味,只是那眉宇之間透著的淡淡疏離,讓楊明十分難受,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的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卻對自己懷有莫名敵意。

楊明沒有再試著向他詢問什麽,光著腳沿著大得不像話的房間視察了一圈,終於發現了一扇門,他試探著擰開把手,門發出一聲脆響應聲打開。男人滿懷希望的心還是被打破了,門雖然沒鎖卻有倆尊“門神”,他一出來便攔住了他的去路。“請問你有什麽需要的嗎?”門神甲問道。男人搖了搖頭,還不清楚怎麽回事就又被請了回去,他不死心地再次開門問道,“這裏是哪裏,我可以出去嗎?”“這裏是沈宅,沒有老爺子的準許誰都不能離開房間。”門神乙一板一眼地答道。

男人十分灰心喪氣,垂著腦袋回到了房間裏。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完全當他是空氣,他便默默地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隔著一層玻璃凝望外面的世界。雨後透明的玻璃上還殘留著水跡,他情不自禁伸手去觸摸,指尖傳來玻璃上的涼意仿佛手指真的穿過玻璃觸摸到那滴水珠,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莫名的悲哀。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這扇窗戶可以照到太陽,他在小紅那裏住的房間雖然也不差卻是背陰,想來他至少有小半個月沒有好好地看過太陽。

那帶著無限活力生機的紅日正冉冉從東方升起,仿佛帶著熱度的光芒照耀人間,照進雨後寧靜的沈宅的一草一木,也透過那扇足夠大的落地窗照進男人的心裏。他努力振奮心情,仰著頭微笑地面向太陽。

落地窗前,男人一動不動地坐著,起先還失落地垂著頭,随後便像是想起什麽好的事情一樣振奮起來,略厚的唇微抿,迎著早晨的太陽整個人都像是發出溫暖的光芒。生性大膽好奇的夫人最先受到吸引,它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接近男人,在男人盤起的腿間打了個滾,枕著男人的大腿曬太陽。男人順手撓了撓它的下巴,它便打起了呼嚕,扭扭分量不輕的身子繼續求撫摸。男人的心情徹底晴朗起來,十分開心地逗弄著懷裏的大貓咪。

“夫人似乎很喜歡你。”清澈悅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楊明一擡頭就看見青年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著自己。他不知道回什麽,便只支吾了一聲,“唔。”

青年在他的身旁坐下,甚是懷念的說道,“夫人小的時候很黏人,老是跟在我的後面跟進跟出,睡覺的時候也要和我一起睡。”男人又嗯了一聲。沈文靜繼續講道,“可是後來我工作忙了,不太有時間照顧夫人,不知不覺夫人就不親近我了。”

“哦。”男人低低應了一聲,頓了一會兒,突然把夫人抱了起來放在對方的腿上。沈文靜剛想摸摸夫人,無奈夫人似乎對楊明的大腿十分中意,幾乎是立刻就從沈文靜的腿上下來重新趴在楊明的大腿上。男人有些尴尬,沈文靜卻說道,“算了,就這樣吧。”他側過身子就著這樣的位置伸手去摸夫人的大腦袋,這麽長時間再次摸到自家夫人柔軟的皮毛,沈文靜內心感動地淚流。

沈文靜摸得起勁不知不覺整個身子就靠到了楊明身上,男人聞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水味,不知怎麽有些臉熱,他掩飾地問道,“我叫楊明,請問你的名字是?”

“我是沈文靜。”

男人突然想到那個西裝革履的斯文男人,他似乎也姓沈,剛剛那個人也說這裏是沈宅,難道這裏就是他需要工作的地方。

“額……沈文靜,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很斯文的男人,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和善,據說他也姓沈,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沈文靜給夫人順毛的手一頓,右眼皮不知怎麽跳了一下,“……那個人是我哥──沈文浩。”

“……就是他說要雇用我,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的吧。”

沈文靜擡頭,明亮的眼睛裏帶著許不懷好意,突然伸手壓下男人的後腦勺,粉紅的唇瓣對準男人的……臉頰。

“呵,你可要好好地滿足我的需求。”

青年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沈,楊明下意識想向後躲開,沈文靜幾乎挂在他的身上,倆個人一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男人只覺唇上一痛,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他舔了舔唇瓣,沈文靜猛地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甩了甩微紅的臉,一路跌跌撞撞沖進了衛生間。

☆、(九)無聊之治

對著鏡子,沈文靜看到自己的嘴唇發紅卻并沒有傷口,上面沾著的血跡他舔進嘴裏之後才發現是別人的,而這個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他往臉上撲了點冷水,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就覺得慘不忍睹。原本只是想做戲親一下男人的臉頰,卻搭上了一個實打實的親吻,倆人唇齒相依的時候他清楚地記得對方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聯想到對方的身份,沈文靜十分郁悶,最近一個月他都努力讓自己“沈迷”於聲色犬馬之中,卻沒想到一遇到“專業人士”就立馬露陷了。現在的自己在對方的印象中一定就是個純情少男,沈文靜無力扶牆。

與沈文靜不凡的IQ相比,他的情商其實低得吓人。為人處世方面沒有什麽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在情感方面,尤其是愛情。小的時候忙於學業,長大之後專心於公司,等他有一天幡然醒悟的時候,自己的人生已經過去了26年。自己的兄長──沈文浩向來自诩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物,而自己卻26歲高齡了卻連喜歡的感覺都沒有嘗試過。這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沒有喜歡的人=孤獨終老,得出這個等式的沈文靜渾身一寒,自此頻繁出入於各大高消費場所,打算在滿天亂飛的荷爾蒙中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幾經周折,沈文靜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感覺卻全然不對。禍不單行,不知哪個世家的千金在例行的圈內人聚會上對他一見锺情,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給他,那個時候的他喝得有點多,又因為找不到喜歡的人而煩躁,不知怎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他他和圈內有名的一位作風豪放的千金訂婚了,竟然連婚期都訂好了。沈文靜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偏偏對方還是個惹不得的人物,家裏人也十分看好這樁婚姻,只有他一個人不樂意,老爺子還以為他欲求不滿特意送了一個專業人士到他房裏,勒令他婚前不準出沈宅一步。

沈文靜內心怎一個糾結了得。

相比於沈文靜的糾結,另一個當事人卻完全在狀況外。楊明等了很久對方都不出來,忍不住站在衛生間門口敲門,“喂,沈文靜,你沒事吧,是不是我牙太硬磕壞你了?”

你以為我是個杯子麽,被你磕壞!沈文靜無比帥氣地開門,冷酷地看了嘴唇上結著血痂的楊明一眼,優雅地走到書櫃旁的沙發前,躺倒,掏出手機,玩游戲。

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凝重了,楊明莫名其妙,只是他不甘心剛剛還在一起聊天互通姓名的倆個人突然又變得生分,況且這個房間裏又只有沈文靜可以說話,於是他腆著臉,主動跑到沈文靜身邊搭話,“……沈文靜,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呀?”

沈文靜原來不想理他,奈何對方十分有耐心,又陪著笑臉,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手機。”沈文靜把手裏的電子設備遞給楊明,順帶翻了個白眼,“這麽白癡的問題就不要問了好不好,你真是太不專業了。”

“呵呵。”男人傻笑,小心翼翼地雙手接過沈文靜随手丢過來的東西,“你的手機怎麽跟我們那的不一樣,我們那兒的手機都有很多按鍵,只有一小塊屏幕。”

沈文靜挑眉,“你們那兒是哪兒?”

楊明摸索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鎖屏鍵,他一邊試探著滑動,一邊理所當然地答道,“鄉下啊。”

“你的家人知道你做這樣的工作嗎?”

“不知道。”楊明快速地抿了一下嘴,“我爸走了,大娘……大嫂不喜歡我,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沈文靜了然地點頭,覺得對方也挺不容易的,遂主動讓出半邊沙發,讓楊明坐了下來,手把手地教他如何用手機。

不能出門的時光實在無聊,沈文靜半個上午的時間都在教楊明,剩下的半個上午則是楊明學得差不多了,倆個人一人一盤輪著玩手機游戲,不過大半的時間都是沈文靜在玩,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大聲嘲笑臉上貼滿了紙條的男人,“這麽快又死了,你真笨,你笨死了,沒見過比你更笨的,哈哈哈……”

楊明一臉委屈,不過被紙條遮住了看不出來,他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超齡男孩,覺得自己之前見到的氣質清冷的男人完全是幻覺。

不一會兒手機就沒電了,沈文靜掃興地去找出充電器插上插頭繼續玩,一旁的男人卻沒了心思,因為他肚子早就餓了。

萬幸的是不一會兒就有人送飯來,菜色比楊明之前吃的豐盛多了,光是負責送飯菜的女傭人就有好幾個,楊明把自己的目光從其中一個特長得水靈的妹子臉上拔下來,看著滿桌子的菜流著口水叫道,“沈文靜,快起來,吃飯了。”

“叫這麽大聲幹嘛,”沈文靜從沙發上翻身下來,他挑剔地掃了一眼菜色,又嫌棄地看了看對面的男人,“把你的口水擦一擦,還有,你刷牙了麽?”

楊明尴尬地舔了舔嘴角,“哦”了一聲之後,便飛速似跑進洗漱間。

有這麽著急麽,又一想到他剛剛和一個沒刷牙的男人接吻了,沈文靜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好在對方沒有口氣,又一想到洗漱臺上貌似只有自己的一副牙刷,他連忙沖著洗漱間的方向喊道,“別用我的牙刷!”

“可是只有一副牙刷!”

“那也別用我的牙刷!!!”

“……可是我已經在刷了。”

……

刷完牙的楊明乖乖地跑到飯桌前,用和在飯桌前轉悠的夫人一樣熱切的目光盯著飯菜,“我可以吃了嗎?”

熟悉的薄荷的味道夾在飯菜的香味中飄在鼻尖,沈文靜無奈地想,看來得盡快讓人準備一份男人的生活用品,“開飯吧。”

沈文靜一聲令下,楊明立馬操起筷子,一通胡吃海塞,等吃得八分飽才慢下速度,他擡頭一看沈文靜正坐在對面笑著看他,男人當即覺得自己的臉熱得不像話,低下頭就是一句,“對不起。”

“沒想到你這麽能吃。”男人的頭埋得更低了,他難得吃到這麽可口的夥食,一不小心就忘了形,他這麽沒有禮貌,對方……一定很生氣吧。

“對不起。”

沈文靜看著對面一味道歉的男人為難地思索片刻,夾了一筷子自己最喜歡的竹筍到男人的碗裏,“傻瓜,說你能吃是在誇你呢,快擡起頭來,吃飯,吃飯,這麽多的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還不幫我分擔一點。”

“嗯。”男人沈悶地應了一聲。擡起的一雙紅了眼眶的眼睛卻讓沈文靜措手不及,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害男人哭,又覺得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感動地哭泣的男人十分可愛,他頭腦一熱,伸手摸了摸男人硬硬的短發,“乖,不哭,當心嗆著。”男人卻似乎哭得更厲害了,亮晶晶的水珠一顆一顆掉進他的碗裏,沈文靜只得手忙腳亂地給男人夾菜,希望借此男人将注意力轉移到飯菜上。

小小的一方桌上,男人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默默扒飯,混著眼淚的飯菜具體是什麽味道他不知道,只知道那無疑是他人生中最美味的一頓飯。這一刻,也許沈文靜不知道,楊明确是記在心裏記了一輩子,是這個人給了他離開家門之後的第一頓飽飯。

☆、(十)紙飛機

沈文靜的房間在二樓,說是房間,其實遠遠超過了一般房間的面積,是沈文靜成年後應他的要求打通了原來的牆壁,中間用一些裝飾巧妙的隔擋營造出不同的氛圍,但整體上它簡潔舒适,最重要的是空間夠大,於是沈文靜才能在裏面盡情地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傭人收走了碗筷,楊明目前還處在哭過的尴尬中,沒有臉對沈文靜跟前跟後,沈文靜獨自去逗了會兒夫人,奈何夫人和他依然不對盤,賞了他三道抓痕後自己一邊玩去了。

盛夏,屋外蟬聲陣陣,屋內死氣沈沈。

百無聊賴的沈文靜從書櫃下掏出一疊白紙,一個接著一個開始折飛機,折出的飛機有大有小尺寸不一,仔細看來折疊的手法也不一樣,那些紙飛機造型各異,卻都精致工整,宛如藝術品。沈文靜抱著他的飛機來到房間盡頭,虛劃了一道白線,舉臂射出。

那些紙飛機看著好看,飛行的距離卻不一而同,有得遠有得近,有的急速墜落,有的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堪堪落在楊明的腳邊,男人拾起一只沈文靜的“藝術品”,讨好地送到他的面前。

“誰讓你撿起來的,快放回去。”

楊明乖乖地把手裏的“藝術品”放回原來的地上。

“沈文靜,你折這麽多紙飛機幹嘛?”

沈文靜取出最後一只紙飛機,反複折疊而牢固的機鼻,三分之一處完美的重心位置,充分利用氣流的寬闊翼展,他托住這只紙飛機,屏息用适當的力量将之推了出去。纖巧的白影筆直地飛了出去,在空中緩緩滑翔了許久,最終堪堪撞上另一端的落地窗停了下來。沈文靜在心裏悄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N年前的一次手工課上,自己造型古怪的紙飛機被沈文浩帶著全班的男生狠狠嘲笑了一番,但事實證明那種機鼻尖尖長長造型華麗的紙飛機完全就是廢物,最重要的果然還是距離。

那飛機落到了地上,被吸引的注意力的夫人一個餓虎撲食咬住了紙飛機,還甩了甩圓潤的大腦袋,楊明連忙要從夫人的嘴裏拯救那只紙飛機,沈文靜卻大手一揮,“不用了,讓它玩吧,順便減肥。”

“诶?真的不用了嗎!這只剛剛飛得最遠。”

是有點可惜,不過現在他又不能拿著那架飛機去找沈文浩理論,他可不想被說幼稚。

沈文靜擺了擺手,放下滿地的紙飛機不管,重新躺倒在沙發上玩手機。楊明覺得滿地的白紙十分可惜,於是就一只一只撿了起來,歸到一處,他展開一只飛機,用手捋平,拿了一支鉛筆在沈文靜的面前晃了晃。

沈文靜随意瞟了一眼示意允許。男人握著鉛筆,撐著下巴冥思苦想半天,在白紙上端端正正寫下自己的名字。沈文靜一局結束,等待加載的空閑從沙發上起身,伸長脖子去看男人寫字,男人正一筆一劃寫沈文靜的名字,他看了半天,一手搭在楊明的肩膀上,一手指了指沈字的左半邊,“這邊漏寫了一點,沈是三點水。”

男人撓頭,握著鉛筆又添上一點,“我們那兒這個姓很少見,所以我不太記得,只知道它的右邊是和枕頭的枕是一樣的。”

“這倒是沒錯,”沈文靜轉身到書架上尋找,在角落處找到一本厚厚的字典,碰地一聲拍在男人面前,“這個送你了,不懂的地方來問我。”

“真的!”男人歡喜地抱住字典左看右看,沈文靜摸摸鼻子,“我都送字典給你了,你以後見到沈文浩可不能亂說我的事情。”

男人擡頭看他,不知所雲地問道,“說什麽?”

“總之就是我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要再他的面前提起,如果他問起,你也不能說,知道嗎?”

男人點頭。

沈文靜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短發,“真乖。”

楊明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打開了那本沈文靜給他的字典。那應該是用了很久的字典,紙張微微泛黃,有些地方還用紅筆标記了出來,楊明粗略翻了一下,紅筆的痕跡遍布了整部字典,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完完整整把字典看了一遍,或許還不止一遍,頁腳都有些磨損了,楊明不禁回頭看向趴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的目光裏充滿崇敬。

若幹年後的沈文靜要知道男人曾經以這樣的目光看過他,一定會得意地在沈文浩面前炫耀三天三夜。

畢竟不是小的時候,男人的注意力很難集中,不一會兒就放下字典,拿沈文靜折費的白紙折紙盒子玩,每到這個時候沈文靜就踹他一腳提醒他好好學習。楊明想說,我都這麽大了,再學也沒用了吧,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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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