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還是沒H的起來
文靜卻說,學習什麽時候都來得及,怕的是不想學。又對他說,我剛送了你一本字典,你就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了麽。於是楊明只能苦逼地從“a”開始一個個漢字開始抄寫,碰到不懂地就問沈文靜,沈文靜樂意的時候會告訴他,不樂意的時候,就損他倆句再教他。總之現在沈文靜的心情十分爽快,不用考教師證,也能體驗一把當老師的痛快,還有一個看起來比他成熟的男人可以随便罵。不過話說回來,他确實還不知道楊明的真實年齡。
時間到了傍晚,被強制扣掉一餐夥食來減肥的夫人終於迎來了今天的第二餐。沈文靜從冰箱裏拿出雞胸肉,放在特制的小鍋裏煮熟,充分地熟透後用盤子裝起來,放冷之後撕成一條一條,他動作娴熟一看就是經常這麽做,人造的貓糧畢竟對貓不好,即使是他不在的時候也會要求傭人這麽對待夫人。他這麽關心夫人,夫人竟然寧願對外人好都不親近自己。他忍不住敲了一邊主動要求幫忙的楊明一記暴栗,“收收你的口水,這可是夫人的晚餐!”
男人縮了縮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麽覺得沈文靜似乎很偏愛他的頭,老是揉他的發頂,或者敲他的腦瓜蹦,……難道他是嫉妒自己比他長得高?
☆、(十一)坦誠
整天呆在空調房裏,走出房間才能體會到節氣的變化。楊明有些感慨,進入這座城市以來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呆在有冷氣設備的室內,他幾乎都忘了現在是夏天。沈文靜的房間連接了一個伸展出來的陽臺,上面除了镂空的花紋比較別致之外并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沈文靜沿著陽臺邊仔細探尋了一遍,又往下看了一眼确定高度,正在這時一個讨厭的聲音傳來,“文靜,文靜!”
楊明就在沈文靜的身邊,頂著被太陽曬出來的滿頭大汗跟不遠處站在另一棟建築物陽臺上的沈文浩招手,“沈老板,你好啊!”
沈文浩剛下班回來,穿著服帖的白襯衫一捋短發盛著紅酒的玻璃杯往前一送,“小楊,你也好啊。你可要好好和我的弟弟的相處哦!”
楊明絲毫沒注意到沈文靜擰得死緊的眉頭,不顧炎熱占著身高優勢攬他入懷,做了一個哥倆好的造型,“你放心,沈老板,我和他處得挺好的!”
“哈哈,那就好。”沈文浩大笑,“你可要好好工作,文靜的處男身就包給你啦!”
男人滿頭霧水,一旁的沈文靜終於在沈默中爆發,他從地上撿起被夫人叼過來的紙飛機,簡單的整理一下,從褲兜了掏出一根橡皮筋,借著皮筋的力量,紙飛機刷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插在了沈文浩頭發的中間,沈文浩大怒,放下酒杯罵道,“沈文靜,你真幼稚,這麽大了還玩什麽紙飛機,不小心弄傷別人眼睛怎麽辦……”
沈文靜黑了臉,拉著男人的手臂進了房間。
屋子裏冷氣很足,楊明一進屋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覺得這一冷一熱可真不是人受的。見沈文靜若有所思的樣子,楊明也不好打擾他,外面天色也暗了下來,便尋思著去洗個澡,也好洗掉一身臭汗。
沈文靜這裏的設施豪華很多,光是那個浴缸就可以容得下三個楊明,不過可惜的是楊明摸摸看看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淋浴,原因是──不會用。
洗澡的時間,手腳都按照自己的分工熟練的工作著,大腦就容易神游天外。楊明回憶這一天的事情,覺得生活還是很美好,有吃,有穿,有工作,自己的“同居人”沈文靜也很友善,雖然他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地很冷淡,還有孩子氣。
沈文靜!當一聲打開浴室的門,進了一半才記起還有另一個人,但是就這麽退出去又顯得太不爺們了,他佯裝淡定地轉過身去,恰好和滿身肥皂泡的楊明撞了個對眼,楊明吓得手一滑,半塊玫瑰香型的粉紅色肥皂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刺溜出好遠。
撿還是不撿這是一個問題。沈文靜不住給自己催眠: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想,我什麽都沒有看見,我什麽都沒想……楊明乘沈文靜轉身的時候飛快地彎下腰……沈文靜給浴缸放水之際一回頭……男人沾滿白色泡沫的半球形臀部因為彎腰的動作而顯出完美的形狀,蜜色的肌理看起來富有彈性而健康,從頭發上滴下的水滴經過男人背部的凹槽緩緩流進男人股間的神秘縫隙……沈文靜猛地轉回浴缸的方向,一顆心險些從心房裏跳出來,他發誓這真的太過了。
楊明放好那塊惹事的肥皂,飛速地沖幹淨身上的肥皂泡後就光著身子走了出去,不久之後卻又光著身子跑了回來。沈文靜的內褲還扯到一半挂在腿上,看他進來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男人似乎也覺得挺尴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想轉過去又覺得不對,幹脆莽撞地直視沈文靜,“……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借衣服就借衣服,眼光這麽兇狠幹嘛。沈文靜把自家的丁丁放回內褲裏,走到牆邊的櫃子前挑了套大號的睡衣遞給他,想了想又扔給他一條沒穿過的三角內褲。楊明接住沈文靜抛過來的衣服和那塊小小的布料,也不糾結當著他的面就穿了起來。
沈文靜這次也想開了,大家都是男人,況且對方就是做這行的看看應該沒關系吧……
不得不說,男人确實是有做這行的資本,體格強健,簡單的套個衣服的動作也能顯出全身好看的肌肉線條,那處也夠大,顏色倒是不深在被剃得光禿禿的腿間乖順地垂著,有些可愛,最吸引沈文靜的果然還是男人的屁股,看起來肉感十足,被純棉的白色內褲包裹著動作間閃耀著健康的色澤……
……如果想的話,他完全可以上了這個男人……
沈文靜一拍自己冒著熱氣的腦門,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麽玩意兒,老爺子送男人給他以為他欲求不滿,他難道還真的欲求不滿了嗎!
在沈文靜打量楊明的時候,男人也在偷偷看他。入目的第一映像便是白,全身上下像是裹了一層珍珠粉似的白,這種白并不是病态的白,而是粉白,透著生氣的白,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看是不是能掐出水來;其次是瘦,細胳膊細腿細腰,肋骨的形狀都隐約可見,偏偏讓人想不通的是那上面卻分明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使得他看起來整個十分柔和;最後是美,男人臉上一紅,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太集中在對方胸前倆點粉紅,他自己也有卻是正常男人的褐色,完全不能勾起他任何旖旎的聯想。
穿完衣服的男人木然地轉了過去,噗通一聲打開浴室門,而後又迷迷糊糊地跨了出去。
男人開門的聲音驚醒了沈文靜,他這次給門上了保險,方才大大方方脫了短褲,先草草在淋浴下沖了一把,而後跨到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澡。自己的地盤已被侵入,只有這個浴缸還是一方淨土,他自娛自樂地想到,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與一個人單獨呆上這麽長的時間,從小的時候父親就一直留給他忙碌的背影,母親在很多年前他還不記事的時候便已病故,爺爺雖然會陪他卻多是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更別提沈文浩那個不靠譜的哥哥,他們在一起從來就只會鬧得天翻地覆……
空蕩的浴室裏,沈文靜突然笑出聲來,其實偶爾不用去上班也挺不錯的,就當是給自己放個長假,順便體驗一把專業人士的服務。
☆、(十二)同床夜話
對沈文靜來說和人同床入眠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才覺得新奇,更別說對方還是個男人。
房間裏的主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柔和的小夜燈,沈文靜一邊擦頭發,一邊滿臉黑線地看著地板上三排濕漉漉的腳印,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卻無知無覺,他穿著印著卡通圖案的睡衣坐在床邊,赤裸的雙腳交纏在一起,正捧著那本舊字典看得入神。
沈文靜凝視著這幅情景良久,轉身去找了一雙新的室內拖鞋并倆塊幹毛巾。
楊明看得認真,冷不防一塊毛巾兜頭罩下,他反應不快,任由沈文靜隔著毛巾對他的腦袋搓圓捏扁。沈文靜一邊惡狠狠地給他擦,一邊說道,“這麽濕,弄濕了床就讓你睡地板。”
男人仰起一張笑得傻氣的臉,“我睡地板也沒關系。”
“那怎麽行!”沈文靜把毛巾丢給他,“自己擦,不擦幹不準睡覺。”
“哦。”楊明學他的樣子把毛巾按在頭發上抓揉。他剛剛說的并不是假話,農村裝空調的人家很少,到了夏天,很多人家都是點上一盤蚊香,鋪一張竹席,席地而睡。
楊明覺得自己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了,沈文靜又丢給他另一塊毛巾,示意他擦腳,他已經出來一段時間,腳上的水跡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他本想說不用,奈何沈文靜十分堅持,只得又裝模作樣地擦一遍。
“這雙拖鞋你先穿著。洗完澡之後不可以光著腳出來,你弄得地板上都是水很麻煩。”
拖鞋有點小了,但勉強可以擠進去。楊明穿上鞋子,殷勤地道,“拖把在哪,我可以現在去把水抹掉。”
沈文靜一頭栽倒在床上,抓起被子蓋了半截,“由他去吧,明天再弄也不遲。”
男人掀起另一邊的被子也鑽進了被窩。
沈文靜正在算他的房間裏有多少條床單,反正加上窗簾也是綽綽有餘。倆個人各自占據了一半的床,楊明腦袋轉過去看沈文靜,半晌後開口問道,“所以你還是處男?”
“你……那個……什麽”沈文靜一下從床上彈起,口齒不清地解釋半天又躺了回去,“好吧,是的。”
男人竊笑,亮晶晶綴滿笑意的眼睛盯著沈文靜,他清了清喉嚨故意壓低聲音道,“好吧,我也是。”
“……騙人的吧!?”沈文靜不可置信。
男人笑得抱著被子直抖,他趴在在沈文靜的耳邊神秘說道,“你猜我幾歲?”
沈文靜狐疑地看他,信口說道,“35?”
楊明搖頭,舉了倆根手指到他的面前。
“32?”
“不對。”男人得意地道,“20!”
這回沈文靜也抱著被子笑了起來,“你才20,長這麽……成熟你還笑得這麽開心。”
楊明探出一只手臂做了一個健美先生的造型,他自豪地說道,“長得穩重才能找到工作。”又八卦兮兮地湊過去問沈文靜,“沈文靜你今年多大?”
沈文靜負氣不理他,閉起眼睛裝睡。
男人的八卦之魂已經燃起,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他在被子裏小幅挪動縮小倆人間的距離,在沈文靜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猜你今年17、8、9,不會更大了。”
這回換沈文靜暗笑,他深表遺憾地搖搖頭。
“20、1、2、3?”
沈文靜還是搖頭。
楊明震驚地看著沈文靜,“沒想到你看起來這麽年輕,其實難道已經是個老男人了麽?”
男人的這番話為他贏得了一記脆響的腦瓜蹦。
沈文靜狡詐地抱著被子轉身看他,“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橫豎自己也沒有什麽供人圖謀的東西,楊明果斷地點頭答應。
“好吧。”沈文靜偏過身子作嚴肅狀看著男人的眼睛,說道,“我今年26歲。”
說完他潛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靈活地勾住男人的腰。四目相對,沈文靜翻身緩緩壓在男人身上。其實他并不是非這麽做不可,盡管這個男人意外地順眼,盡管他确實很想欺負他。
他按掉床頭的小夜燈。
黑暗中他的手觸到男人凸起的眉骨,沿著略塌的鼻梁,摸到倆片唇瓣。指尖的觸感幹燥柔軟,讓人不禁想知道它們嘗起來是什麽味道,於是他傾下身,舌尖在男人的唇瓣上試探著舔了一口,并沒有什麽味道,為什麽那麽多的人執著於親吻,難道是因為……他撬開男人的唇瓣,靈活的舌頭闖進男人的口腔,好奇地在內壁舔了一圈,而後纏住男人的舌頭,吮吸。
楊明抵住他的肩頭,嘴巴被弄得酸澀,想閉上嘴巴,又怕誤傷到對方。這樣僵持著,被迫品嘗他人的唾液,舌與舌交纏,唇與唇相疊,呼吸想聞,如此的親密無間。
一吻完畢,倆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楊明暈紅著一張端正的臉,一手扯著沈文靜的睡衣領子不确定地問道,“你剛剛是在親我嗎?”
“NO!”沈文靜拽了句英文,“我們這是在親吻。”
沈文靜再次俯下身堵住男人不停開合的誘人雙唇,對於初嘗個中滋味的沈文靜來說,男人溫熱的口腔簡直讓人欲罷不能。楊明不知道如何形容這滋味,雖然理智上知道是不合适的,身體卻教他放縱享受,舌根被對方吮吸的發麻,更多的唾液分泌出來被對方迫不及待地納入口中,倆片嘴唇也被吮吸的發麻。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男人飽滿的臀部,沈文靜與男人口舌交纏的同時,手也遲疑地握上男人的屁股,毫無章法,只憑自己喜好胡亂抓揉,身下的男人卻發出一聲好聽的喘息,似乎變得更加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緊帖著他的胸膛。
倆人都有些情動,楊明習慣向男人祈求歡愉的身體不知廉恥地往沈文靜身上磨蹭,而沈文靜則迷戀於男人的臀部,雙手托住男人半球形的屁股使勁壓往自己的下身,倆只名為雄性的生物沈迷於原始的沖動之中不能知自拔,循著本能倆人的下身快速地磨蹭著,體溫在上升,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在遠離……
☆、(十三)清醒時刻
對於丢臉,楊明曾有過很多次經歷。其中最記憶猶新的莫過於小學三年級──也就是他不念書的那年──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催他交學費這件事。那時候國家還沒有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對於已經負擔了一個初中生的農民家庭,再供一個孩子上小學實在是勉強。他那時是班裏一群孩子的頭頭,當著衆人的面被揭露家庭的拮據讓他十分難堪,偏偏他又無從反駁,由於沒有交書本費的原因他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上課和小夥伴合看一本書,他甚至沒用過一個嶄新的書包,也從沒穿過一件嶄新的衣裳。那些平時跟著他玩鬧的小夥伴看著他被老師揪起來半天沒說一句話的慫樣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而,他則在這些聲音中深深埋下了頭淚流滿面。
這曾是楊明覺得最丢臉的事情,但今天發生的卻無疑是比這更讓他慚愧萬分的事情。倆個男人在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麽呢?如果是之前楊明會答:睡覺,除了這個還能幹嗎!?但現在,他深信,倆個欲求不滿的雄性生物共躺在一張床上絕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對方和自己一樣濕淋淋的褲裆就是證據。
“大哥……你的條件就是這個?”
沈文靜扶額,被一個看起來比他成熟的男人叫大哥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尤其是自己還剛剛隔著褲子跟人家幹了一炮的情況下。對方的聲音在高潮後有些虛軟,這樣軟綿綿地叫他大哥,生生叫得他心肝一震,難道是想讓他就地辦了他嗎?
“是又怎麽樣。你不就是做這個的。”
沈文靜懊惱地感覺到和男人相貼的胯間一片黏膩,明顯對方也射了,濕乎乎地蹭在他肚子上,這下倆人的澡全白洗了。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楊明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有時候別人無心的話反而最是傷人。他現在才明白,雖然換了一個地方,但他還是得心甘情願地承受他人的觸摸,不得反抗,因為──他不就是做這個的。
沈文靜雖然對他很好,但是在他們之間畢竟有什麽是不一樣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明和沈文靜已經混得十分熟悉。除了時不時接吻和互相安撫之外,他們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沈文靜一直安慰自己說,畢竟對方是個男人,真要下嘴啃下去也是需要勇氣的。不過,以他們現在做那事的激烈程度,估計插入也是早晚的事情。早在互摸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對方那裏有反應,無意中碰到都會讓對方激動好久,有一次他故意使壞插進去一只手指,對方幾乎立刻就噴了他一手。那裏面濕熱綿軟,一次次勾引誘惑他,他不得不懷疑楊明已經用那裏服侍過多少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正在陽光下翻那本舊字典,夫人舒适地趴在他的腿上,他面容平靜,有時候沈浸在書中,有時候停下來眺望窗外。被禁锢的生活本應該十分痛苦,但托男人的福,他其實過得還算愉快。走過去,偏過男人的臉,手指摩挲幾下他幹燥的唇而後傾身含住,對方順從地任他動作,甚至輕輕回應。一吻結束,沈文靜摸摸他的頭發,笑著說道,“今天有客人要來,我要出去做一下接待,你乖乖呆在這裏,飯菜自會有人送過來。”楊明點頭,心裏明白,他的這份工作快要做到頭了,不知道一切結束後,他是會被放出沈宅,還是會被送回原來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是後者,天知道現在他有多渴望自由的生活,而且他相信憑借他的努力一定可以找到一份清白的工作。
沈文靜的未婚妻姜雲雲小姐是本地有名的地産大亨的女兒,從小長在蜜罐子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然脾氣也大得狠。既然看中了沈文靜,就鐵了心要嫁給對方。雙方長輩都古板的很,婚前不得見面的規矩她軟磨硬泡也只得了一次例外。
隔著老遠就看見葡萄架下的茶座上坐了一個粉色的身影,沈文靜還沒來得及走到對方的跟前,對方甜美的聲音就飄了出來,“文靜哥哥,這邊!”
這是第一次沈文靜在清醒的情況下見到自己的未婚妻,他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姜小姐,你成年了麽?”
不能怪他會這麽問,對方是很嬌小的女性,一身粉色再加上頭上的大蝴蝶結,直讓他覺得對方是個未成年,要不然就是故意裝純。
“讨厭,一上來就變向打聽人家的年齡。人家今年剛滿18啦。”
沈文靜退後倆步,好讓對方離自己遠點。這真是太可怕了,他那天要喝成什麽鬼樣子,才會說出要娶這個女人的胡話。而且小姐你才18你這麽著急結婚幹嗎,不知道不到法定年紀臉結婚證都領不了嗎!
畢竟對方是女性,雖然心裏不喜歡,沈文靜還是禮貌地陪對方周旋。簡單一番寒暄之後,沈文靜起身送客,将對方打包送給家裏的司機先生。站在沈宅門口,身後倆尊雕像奉老爺子的命令禮貌地請小少爺回房間呆著。沈文靜領略了一番門口的風光,面上紋絲不動,心裏卻盤算起無數個小心思。
照常和男人在房裏吃過晚飯。沈文靜沒有著急去洗澡,卻翻出一個背包,往裏面裝一些要緊的文件和個人物品。末了,沈文靜又拿出一個背包,屏住呼吸盯住牆角的夫人。夫人被他看得汗毛豎起,喵嗚一聲,逃到了楊明身後。
“你打算離開了嗎?”楊明問道。
“沒有,怎麽會。”沈文靜不自然地笑著說道。
楊明抿緊了唇,猶豫再三還是下定決心請求道,“請帶我一起走吧。我保證不會拖後腿,我比你有力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幫上忙了呢。”
對面男人的眼神滿含誠摯的請求,沈文靜的心裏起了一絲波瀾。他垂下濃密的眼睫,思量片刻後,擡起頭一拍男人的肩膀。
他說,“好”。
☆、(十四)脫逃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沈文靜優哉游哉的日子也到了頭,這婚他鐵定是不願意結的,但他又不願意與家裏的老人正面對上,逼不得已他才想出了偷跑的主意。
說句實話,他原本沒想要帶上楊明,這本來就只是他個人的事情,男人只不過是突然加進來的可有可無的角色,他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地拒絕,但不知怎的,真正面對男人時他的心裏竟然有一絲愧疚。正是這一絲愧疚作祟,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男人的請求。
不過倆個人也有倆個人的好處,多了一個幫手,沈文靜事前的準備相當順利。等到天色徹底地黑了下來,沈文靜拉起厚重的窗簾,倆個人一起糟蹋房間裏做工優良的床單被套等物什。夫人仰著滾圓的腦袋看倆個人在房間裏搞破壞,向前一撲鋒利的爪子鈎住床單被楊明連著床單提了起來。
“夫人也要帶走嗎?”
“當然。”
“我可以帶上那本字典嗎?”
“當然。……送給你的就是你的。”
楊明笑著道謝。翻出自己來的時候穿的那套衣服,也不顧忌,當著沈文靜的面換上。沈文靜看到他裸露的肌膚眼神一暗,翻出雙襪子和運動鞋遞到楊明的面前。
“今天晚上我們有很多事需要做,你總不能還穿著拖鞋。”
楊明一聲不吭地接過來穿上,稍有些擠腳,但還可以忍受。
“這是我最大的一雙鞋了,怎麽樣,會不會不合适?”
“還好。”
“那就好。”
一切準備就緒,倆個人躺在沒了被套的被芯上休息。楊明躺在沈文靜的身旁,雙眼放空看著頂上的天花板,明天過後,他不知道又會身處何地,偌大的城市自己認識的人卻寥寥無幾,沒有一寸自己的地方,沒有一個等待自己的人。此時此地,他才意識到,對於這座城市,對於小紅小綠,乃至對於沈文靜,他都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
如果不能盡快找到自己的位置,那麽他一生也只能是個過客。
沈文靜的房間在三樓,三樓說高不高,離地面也有十幾米的距離,跳下去不死也得殘疾。萬幸的是,家裏的人對他畢竟沒什麽大的戒心,只安排人在門口輪班守著,這才留給沈文靜可乘之機。老爺子年紀大了睡得晚,沈文靜等到淩晨才叫醒一邊已經開始打瞌睡的楊明。
把送給楊明的字典塞進自己的背包裏,又将團成一團的夫人塞進另一個背包交給楊明。倆人乘著夜色,從陽臺上,靠著自制的繩索滑到了地面。
沈文靜站在陽臺上握著被單制成的繩索,風一吹倆根腿都是抖的,楊明早先一步滑了下去,正在地面上仰著頭往上看,不知怎麽沈文靜就是不想再楊明的面前丢臉,把心一橫,帶著手套的手,一點一點往下放。
偏偏這個時候,對面的小樓上傳來一陣嘈雜,沈文浩不愧是沈文靜的克星,這麽晚了還沒睡,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借著夜色往外面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弟弟住的那屋的陽臺上怎麽還吊著個人呢,該不會小偷什麽的吧。
沈文靜一看計劃已經敗露,膽怯什麽的都抛到了一邊,動作迅速地拉著楊明闖進了黑暗裏,倆個人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沈宅鐵質的圍牆邊上。這個時候沈文靜已經差不多力竭,楊明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十分焦急,如果被捉住的話,沈文靜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他自己一定沒什麽好果子吃。
想到此處,楊明一把将沈文靜托上圍欄,末了,紮了個馬步蹲在他下邊。
“踩著我的肩膀,快上去!”
沈文靜喘了口氣,看了男人寬厚的肩膀一眼,踏上去一發力翻了過去。
楊明三倆下過了圍牆,過大的動作颠得包裏的夫人直鬧騰。
“接下來怎麽辦?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沒關系。”沈文靜确認了一下方位,牽住楊明的手,倆個人在黑暗中沒命的奔跑。穿過一條窄巷,沈文靜停下來歇了口氣,那裏剛好停著輛車,看見他們倆個過來按了幾下喇叭。沈文靜松了口氣,依然牽著男人的手,上了那倆毫不起眼的出租車。
出租車開出去好遠,司機突然回了一下頭,“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多一個人也不事先打個招呼,害我還以為看錯了。怎麽樣,不介紹一下嗎?”
“不厚道的人是你才對吧!停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還開這種車過來,你存心想讓我再被老爺子找回去!”
“你這樣說學長好傷心。”
沈文靜忍不住破口大罵,“安暮生,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都畢業這麽多年了,還學長學長的也不嫌惡心。”
正在專心開車的安暮生淡淡一笑,“都畢業這麽多年了,學弟還是這麽冷淡。”
一邊完全插不上話的楊明拘束地坐在車內,腎上腺素正在減退,車上的冷氣開得太足了點,凍得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更糟糕的是,一坐上車他就覺得天旋地轉,車內的氣味拼命地往鼻子鑽,胃裏也難受地揪成一團。
“你的朋友他沒事吧?”安暮生率先注意到男人的不對勁。
沈文靜後知後覺地發現男人的異狀,他讓楊明靠在他懷裏,關心地問道,“楊明,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楊明臉色蒼白,頭上不住冒虛汗,他竭力忍耐著,把頭埋在沈文靜的懷裏。
“沒事,只是有點……暈車。”
沈文靜舒了一口氣,摸著男人的頭發安撫,“乖,再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安暮生一陣嗤笑,“這年頭了,還有人有這毛病。”
沈文靜也惱了,“開你的車,別那麽多廢話。”
“知道了,這麽兇幹嘛。”
楊明難受地在沈文靜的懷裏動了一陣,聲音都軟了吧唧的,“不行了,你放我下車吧。”
車子停了下來,沈文靜剛開了車門,楊明就忍不住沖了出去。
沈文靜跟安暮生交代了幾句,背著背包跟了上來,他拍了拍楊明的背,“好些了嗎?”
從車上下來才明白腳踏實地的感覺有多麽好,楊明努力振奮一下精神,對沈文靜說道,“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的話。”沈文靜扶住他的手臂,倆個人一起在都市的霓虹燈下漫步,“我讓安暮生先走了,離要去的地方還有點距離,不著急我們就慢慢走吧。”
“給你添麻煩了……”
沈文靜一笑,“你還是真愛跟人道歉。”
☆、(十五)位置
即使是夜晚,城市裏也滿是人群。形形色色的人們臉上帶著各異的表情從他倆身旁經過,如流水一般的車倆排成了長龍,由鋼筋水泥澆築成的高樓大廈鱗次栉比,這些便是都市獨有的風景,仿佛從頭頂撫過的風都帶著匆忙的味道,讓楊明這個相對靜止的人無所适從。
“怎麽樣,很幻滅吧!城市就是這樣的,空氣質量一團糟,也沒什麽景色可談,一群人忙忙碌碌成天為了掙錢和花錢活著。”
沒想到這番話會從沈文靜的嘴裏說出來。楊明心裏十分驚訝。
“可是城市也有城市的好處。這裏物質豐富,條件優越,機會衆多。每天這裏都會有大量的人員流進流出,給城市帶來各種資源,勞動力,資金,新的供求關系等。無論什麽,只要有人口流動,就會有機遇,我家裏的産業也可以說是依賴人口流動才建立起來的。”
“難不成……你家裏是販賣人口的嗎?”
沈文靜笑出聲來,一掌拍上男人的後腦勺。
“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楊明差不多從暈車的後遺症中解脫出來,他輕松地和沈文靜并肩走在路上。
“不是你說你們家靠人口流動賺錢麽?”
“真是笨蛋。”一倆車疾馳而過,沈文靜自然地牽起楊明的手,他指了指路邊的一棟建築。
楊明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家是開旅社的!”
規模的确相差很多,不過性質确實相似。
倆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路,竟不知不覺過了好些時間,路越走越偏,空氣卻越來越好。終於倆人停在一棟帶有花園的倆層小洋房面前。沈文靜作勢往楊明身上一倒,嘆道,“終於到了,早知道不買這麽遠了,可是這棟小樓确實挺漂亮,不趕緊下手就可惜了。”
楊明任由他靠著,隔著镂空的欄杆打量裏面的建築,确實很不錯,至少綠化面積絕對夠了。
沈文靜拿出鑰匙開了大門,倆個人都有些累了,一路直奔二樓卧室。畢竟有些日子沒住過人了,屋子裏有輕微的黴味,即便如此對倆個困得要死的人來說也不算什麽。楊明從背包裏放出夫人,倆個人先後去洗了澡,随後就一起倒在主卧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正午的太陽,透過潔白的窗紗照進室內,映照在倆個光裸著身子抱成一團的男人身上。楊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的便是沈文靜纖長卷曲的睫毛,他花了好半天時間才想明白前因後果──他請求沈文靜帶他偷跑了出來──由於沒有找到睡衣的原因,他們都是裸睡。沈文靜細嫩的皮膚滑不溜手,他懷抱著赤裸的青年,不禁有一些心猿意馬,低下頭去嗅沈文靜柔軟的發間殘留的同款洗發露的香味。正在這時沈文靜突然轉換了一下動作,強硬地壓在他身上,一只手占有性地握住他的左胸,惡劣地用倆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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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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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