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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

作者:夢琴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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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好吧……這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生在女尊的健壯男人和一個不應該穿到女尊的外柔女人在一起拯救與被拯救,溫暖與被溫暖最後你侬我侬的故事……

大家都說幽幽的文筆越來越好了……

乃們如果願意,也可以不因為開頭差就無視咱的……

嗯嗯??

好吧……寫作初衷就是……這年頭在我看來合格BG忠犬男主太少太少太少了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

初遇之事

“看看!看看!都什麽時辰了?都看看,吃的比豬都多,都幹什麽了!還不快起來,你這豬崽!”天才蒙蒙亮,中年男人分外尖利的聲音就刺耳地竄了出來.那男人分明是困倦的,眼睛眯瞪着,聲音上卻有似乎意外地有氣力,便叫着邊狠狠地給了蜷縮在柴房地上身形高大的男子幾腳,卻是意外地聽到地上男子痛苦的低聲呻吟,心中略有詫異,并不覺自己踢得與平時比起有多重,地上這男子又是個老實不會賣乖的,這才不耐地睜睜眼看了一下。呵!臉都燒紅了。

心中不屑,又打幾個哈欠,皺着眉,轉身進院子舀了一大瓢冷水,“嘩”悉數澆到男子身上。初春,乍暖還寒,男子猛地受到這麽大的刺激,竟是忽的跳了起來,眼裏卻是沒什麽太大的情緒。男人得意了起來:“呵!個小豬崽!逢個傷病的奴家一瓢涼水就能治好——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下地去!”“是,父親。”男子溫順低低地一應,步履略有艱難,也沒擦身上的水,在清晨寒風中微有瑟縮,扛了鋤頭出了家門。

“這病了也不尋個郎中就算,連歇都不讓人歇歇,大清早的一瓢涼水把人潑起來,劉家相公,你就不怕那孩子出上什麽事?”一牆之隔早起拌豬食的鄰家男人張氏見了,心中終是不忍,說了一句。那劉氏卻是不屑,“他?他身子壯實,死不了!”張氏嘆口氣,也是見怪不怪了,繼續拌起來豬食。

是的……這裏是女尊……

是的……那是個不應當出生到女尊的男子……

那男子身體壯實,不是一般的壯實。出生之時便折騰死了父親以及雙胞胎的姐姐,男人害死女人,不管是因為什麽理由,在這個世界都是罪大惡極不詳的存在,更何況出生就帶着姐姐的死胎……其母劉富極好面子,不願背上棄子罪名,雖然這樣的人多的是,卻更不想擺一個出生就害死女子的“瘟神”在家,孩子養了幾日就扔進了豬圈,自此無人問津。于是這孩子從小與豬崽混跡,喝公豬奶長大,被家人視作“小豬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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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小豬崽”七歲時,那養他的公豬忽然染了病,未學過言語,又見家人對他只知厭惡驅趕不加理會,“小豬崽”着急,愣是将兩三百斤的成豬抱起到家人面前,令家人明白的他的意圖,公豬沒救活,這“小豬崽”的力大無比卻是吓壞了衆人。雖然被傳為“妖魔”,其母劉富卻因早年做過生意,見多識廣,未太過理會妖魔傳言,反而适時地察覺到了價值,七年來讓孩子洗了第一個澡,欲教其言語,日後支使幹活,稍稍懂事便一定能抵得過一兩個成人。

誰是這澡不洗還好,一洗這家人卻是看出來了。這孩子,不光是個克死姐姐的,竟還奇醜無比,毫無男兒當有的陰柔之氣,又越大越不盡人意,竟是生的手腳比同齡女子還要粗大幾分,四肢健壯,活生生一副女人的體型派頭。一個男子長成這樣,見者生厭,飯量又與力氣成了正比,令劉富十分失望,便單純地把這“小豬崽”當成勞動工具,終日支使打罵,也惹得續弦劉氏,其女劉貴跟從效仿。

這日子,當真難熬的吧……這小豬崽,卻是早就慣了……

轉眼天已大亮,天初明就被迫帶病出門的小豬崽忍着周身不适,竟是已把這一畝二分地料理大半了,卻是顯然,在昨天一天僅得一塊糠餅,這種連正常人都無法滿足的食物量,又因天寒過勞高燒未退的情況下很是體力不支。知道自己暈倒絕對不會有人醫治,最多是幾瓢冷水。小豬崽不想受那份罪,又心想着附近的村人雖因厭惡,沒有在他危難之中幫忙的,可亂嚼舌根的卻不多,靠在田壟邊稍稍歇歇,應該,是可以的吧……想到這,他略略安下心來,挪到田壟旁打算小憩一會兒,卻發現渾身酸痛的肌肉靜下來不适竟更加明顯,沒了辦法,只能想到重新起身,卻只聽一聲,“別動!”

很多年後,他曾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手溫柔地按摩着她的頭皮,梳理頭發,告訴她,不會,那句“別動”一點都不唐突,那是我那是的二十年來聽到的第一句毫無鄙棄地真心的關照,是烙進心裏的,那是聽過最美最美的兩個字。

此時,小豬崽聽了這兩個字,更是一愣,不是字本身的含義,而是這語氣,他聽過。兒時妹妹生病,母親與父親便是這樣的語調,那日母親抱着妹妹去看郎中,一腳踢開了擋路的他,身體蹭到粗糙的地面,流了不少血。事後,又被訓斥污了地面,被勒令将地面擦幹淨,又跪了一夜。那是大概是尚不太懂事的他初次明晰,自己不僅不算是一個人,更沒有被關懷的權利。

所以……所以含着這樣語氣的字眼,定是……定是……與他無關的吧……

忍了比身上還難受的,自胸口擴散而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他自認休息的夠多,或者只是想找些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的事做,掙紮着要起身繼續做活,卻又聞:“說了不要亂動啊!”明明是女子的聲音,卻意外地有些許男子的嬌嗔。

莫非……是在叫他?小豬崽心口一震,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幻想,聲音的來源卻轉瞬已到身邊,一直比男人還男人的瑩白小手就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小豬崽愣了,又一怔。

小豬崽認得這姿勢,來家中的郎中也是做這樣的姿勢,這是……好像是……叫做……把脈。

他只知這是郎中診病的動作,可他從未經歷過,亦不清楚,是怎樣的郎中,會為他診病呢?出生便害死姐姐的污穢之人,哪怕是随意扔下幾根草藥,也是嫌棄肮髒晦氣,或許還要擔心犯下神仙的忌諱的吧……

他覺詫異,心裏卻有更明顯的感覺冒了出來,很舒服,很好受,似乎就連冰冷僵硬的四肢都好了好多,那感覺,好像冬日深夜,在柴房裏太冷,便爬到主物門前,偷偷地将門開了一道小縫,感受屋中熱氣的感覺……他記得,那種感覺,叫做“暖”。

于是,他回頭來看,想看看那好心的大夫的臉……

于是,緣分始結,再扯不開……

糖果之事

若非那是女子特有的清亮聲音,又有全部女子獨有的生理特征(……),小豬崽發誓自己會認定那是個男子。小豬崽不知道應怎樣形容,只知道那大概叫做“俏”。他記得他知道這個詞是聽隔壁隔壁張叔用來形容村裏的第一美人,在出嫁最美的那天。盡管他不覺得那比眼前這人美。

那女子,或者似乎只能被稱為“女孩”,對他的驚奇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并沒有投入什麽注意力的意思,而實際上,似乎是她對小豬崽的驚奇更甚。“我就知道三哥教的‘望’不會有錯啊……還在想這樣的人竟然還能看起來毫無危險的活着,寒氣入體,似乎早就積勞成疾了……營養不良……雖然還真看不出來……還有低血糖……哥們……你身體健壯程度……還真是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小豬崽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卻是知道這是講了他的病症了,大概知道這時候應該告訴她,自己是不詳之物,沒有看郎中的權利,又覺得還應該說從小到大比這難受的時候有很多,自己是不會死的,可是就是沒有說出口。說出來,她就不願診病,不願對自己說話了是不是……可是他貪戀,貪戀心裏這種滿滿的感覺,他知道又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心中樂,似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偏偏又是真的很舒服……說出來……說出來……這樣的感覺……給他這樣的感覺的人……都會消失的吧……

可是……可是不說……她知道了之後……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呢……肮髒晦氣……還懂得欺騙……

她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

小豬崽終于決定說出來,卻沒等到機會,只聽那女孩皺眉怒道:“你還真是拼命地發瘋了!家裏就只有一個人嗎?沒女人了嗎?這麽和自己身體過不去,想自殺和我說,姑奶奶給你個痛快的!” 所謂“醫者父母心”就是這樣,雖然女孩的“父母心”可能是粗暴了點……

所以女孩說着,卻是拿出一粒純白藥丸塞入小豬崽嘴裏。

苦……小豬崽望着怒氣沖沖的女孩,卻是不敢吐,只帶着探尋偷眼看她。“咽了!”女孩一臉威脅。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信任,明明還是陌生人,小豬崽卻咽了下去。可能是看小豬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女孩語氣軟了下來,開口解釋道:“是藥。”

……小豬崽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覺得今天經歷的美妙溫暖太多太多,多到他總覺得,如今所遭遇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一場夢……他其實還沒有醒,其實還躺在柴房的地面上,也許一會父親大人就會把他粗暴地叫醒……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是一場夢……

既然只是夢,那可不可以就讓他放縱一次,不要将什麽晦氣之人的身份講出來?

小豬崽這樣想着,卻見女孩從兜裏摸出一個棕色形狀奇怪又說不出是什麽材料制成的精巧小袋子,繪着看不懂的圖案,男孩子大概都有一些喜歡精致小巧的東西的天性,小豬崽不由自主地盯着那東西目不轉睛,可是,那女孩竟然将那小袋子從頂端撕開了。小豬崽有些難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呢……喜歡的東西不可能屬于自己,甚至自己認為很珍貴的東西也會被別人無情地毀掉,像村裏男孩穿剩下不要的衣服,明明還可以穿的……正難過着,卻見小袋子裏卻是一粒棕色的什麽。

“那是怎麽裝進去的啊……”小豬崽捉摸不透,卻有不敢問,只聽那女孩到:“張嘴,別咽了啊。”小豬崽馬上聽話地張了口,驚異地看到女孩卻是把那棕色的小東西放到了自己的舌頭上。“這個……可以吃?”正想着,卻驚喜地發現嘴裏的東西……怎麽說呢……

小豬崽記得自己兒時料理麥田時,曾看到臨田的小姑娘總是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掰下幾個麥芽放進嘴裏,那時他餓得發昏,初次知道原來那也可以吃,高興得很。他記得,那東西雖然不飽肚子,卻好吃得不得了。從偷聽來的其他孩子的讨論中,他知道原來那種滋味就是“甜”,也終于明白妹妹為什麽那麽喜歡吃甜食了。當然,偷麥芽的事以被母父發現用竹板教訓疼得一夜未睡,臉又腫的一天幾乎吃不了飯為終了,但他卻再也忘不掉那甜滋滋的味道。而現在,嘴裏這東西……卻與麥芽有些相似。之所以說是“相似”,是因為這個不知道比麥芽甜上多少倍,又夾着濃厚的沒有嘗過,但非常好的味道,甜蜜從舌尖一直撞到了心底……

“大概……再也不會吃到比這個更加好吃的東西了吧……特別是她知道我是晦氣之人之後……”小豬崽想。“好吃吧~好吃吧?”女孩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正滿臉得意,笑得一臉陽光,讓小豬崽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不少。“世上僅餘三塊的‘阿爾卑斯原味’,口感香醇是挖的最愛呢~”原來那沒嘗過的味道叫做“香醇”。“相信我,皇帝也沒吃過呢~不是你低血糖才不舍得給你吃……”小豬崽一聽,慌忙悟了她的嘴。“怎,怎的能,這樣說話,對聖上不敬,當心……”“什麽啊……”女孩摸摸頭,又可愛地揉揉鼻子,“窮鄉僻壤的,她也得聽得見!就算聽見了有怎麽樣~本小姐一回去,她就是翻遍全世界也翻不找我~”得意地一歪頭,又道:“不過,謝謝你的關心呢!”

謝謝?小豬崽驚詫。是對他說的?記憶裏,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會有人對他道謝。小豬崽知道自己很自私……知道的……

可是,仁慈的神明啊……她是那麽好的人……縱使是晦氣之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讓我貪戀一下這再也不會有的溫暖……請讓父親大人慢一點把我叫醒……請讓我……晚一點……回歸現實……

美夢之事

“話說,你還真是奇特呢~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能和我聊得開呢……”女孩陽光的臉忽然劃下略顯陰沉的弧線。“為什麽?”小豬崽胸口一痛,隐約明白自己是怎麽了。“你是很好的人啊……我見過最好的!”小豬崽斬釘截鐵。“是嗎?你這麽想?”女孩一笑,“奇怪了,怎麽會有你這樣奇怪的人啊……在這裏見到我不就相當于在現代看到一個不以人妖為工作的人妖嗎?就是在現代也會有不少人厭惡呢……其實我也挺理解那些讨厭我的人的感受的,雖然不排斥僞娘,但換我身邊一直待一娘娘腔我也受不了。何況……現在的我貌似還不是只有‘娘娘腔’的程度……好吧……可是咱就是陽剛不起來啊……”

小豬崽雖然大部分都聽不懂,卻是知道女孩現在心裏很不好受,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己的心裏也難過了起來,方才出現過的心中的悶痛明顯了起來。心中難過也不知應該做什麽,便只能諾諾:“我……你……沒事……以後……以後……你要是沒有人說話就來找我,我陪你說……”如果還能進入這樣的夢境,“我不讨厭你……一點都不讨厭……”相反的,很喜歡,很喜歡。大概因為以為是夢境的緣故,小豬崽終于正視了自己的心情。太膚淺,太淺薄了吧……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小姐……

小豬崽越發的覺得自己不堪,甚至連細數自己罪名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麽了?”小豬崽一驚,擡起頭來,見女孩一臉擔憂地望着自己。“沒……沒事……”心中又是一暖,只想沉淪于夢境之中永遠都不要蘇醒。縱使沒有辦法不蘇醒,小豬崽願每天每天都能進入這樣的夢中,這樣的希望着……

女孩還是有點擔心的樣子,便轉移了一下話題,“謝謝你呢~話說今天出來真是太好了,不出來怎麽遇到你啊!你都不知道啊,大帥哥。你這張臉就夠賞心悅目禍國殃民的了,人又這麽好!”賞心悅目禍國殃民……不是再說他才對……可是,這小姐話中的意思,似乎……就是他……怎麽會這樣虛幻,美得這樣虛幻……小豬崽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嚴重偏離實際的夢,“大概是真的發燒了吧……不僅僅只是在夢裏……”這樣想着。

他記得每次發燒,他都會有些格外不切實際的夢,像餓得發昏時,經常會夢到有一大堆糠餅,有時甚至還會有白飯,可每次,每次每次,都是不存在的……這次的夢似乎美好的過了頭,大概是自己燒過了頭吧……那麽……那麽是不是只要生嚴重的病就能夠回到這夢境了呢?小豬崽忽然希望生病,就算身體每天都很難受,每天早晨都要因病被各種各樣的方式叫醒,他也願意生病,很嚴重的病……

可是,真的生很嚴重的病就可以回來了嗎?萬一……再也回不來……

小豬崽覺得心裏好難過,只想了解這個夢境多一點,再多一點,于是将剛剛就像問的問了出來:“帥哥……是什麽?”“就是說你長的好看啊!”女孩答得一臉自然。

小豬崽,只能沉默。難過……明明是這樣美妙的話啊……

這是,怎麽了……越來越難過……

為什麽?為什麽要難過?這樣美好的夢,在以後難過的時候回想,不是會舒服一點嗎?為什麽現在會難過?

是因為……果然是因為……

太貪心了吧!

小豬崽默默在心裏将自己的罪名又加上一條:貪心!

如此,便又只覺得,就算是夢,自己也當真不配在這裏和女孩說話,應該馬上道歉,然後走得遠遠的……

可是,為什麽,走不開?

還是太貪心!

小豬崽鄙棄自己……無比鄙棄……

“嘿!你怎麽了?”小豬崽擡頭,看到女孩皺眉微嗔,“剛才就一副在做夢似的表情,現在又不在狀态……”果然和我聊天是很無聊的嗎?一個人妖坐在對面……心裏不舒服了?女孩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坐在這裏惹人厭煩,可偏偏似乎是穿來之後就沒有和誰聊得這麽投機,明知如此還是不想走。暗暗鄙視一下自己,女孩想自己真的是應該離開了,剛想說出道別的話,另外心裏暗自揣摩他大概是家裏有什麽病人之類才一個男人拼命做活,想尋個機會幫幫他,卻聽一群午間放學的頑童叽叽喳喳跑來。

“小豬崽!小豬崽!看看!是小豬崽!有人和小豬崽好近哦!傳晦氣咯……”女孩心中一明,原來他就是剛來就聽到的傳聞裏那個可憐的男人啊,因為一起生出來的雙胞胎姐姐是個死胎這種事,出生就被冠上了“晦氣之人”的罪名。當初還在想怎麽會有這麽倒黴的人呢!而且他的長相……貌似在女尊不吃香吧……怪不得……

等等!這麽說來……他們家有女人……不是之前猜想的因為家裏有個病人還是別的什麽的才這樣拼命,而是……因為什麽無聊的“晦氣之人”這樣的事,營養不良勞累過度……這麽好的人……這真是太過分了!女孩想着,第一個念頭竟是要去找他的家人,想助他脫離苦海,大腦被這樣的思緒猛烈地抨擊着着,理智并沒有消散。

就算話聊得投機,幫他的忙也只會惹上一身麻煩。她不想。反正他這樣過了二十年,早已習慣,說不定離開了反而不習慣,她又何必白費力氣?這樣想着,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而另一邊,小豬崽卻是像死了一樣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果然是因為,太貪心了嗎?這樣美好的夢境也因為我的貪心變了……報應,報應,這樣快就來了……

原來夢裏我也依然有這樣的“晦氣之人”的身份,所以現在,她,知道了……

不是的……不是的……

不要聽……不要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聽……

不要聽!

不要……

眼淚潤濕了臉龐,七歲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眼淚,潤濕了臉龐……

“你……你……怎麽了?”女孩見那邊的男子居然哭了起來,心中竟是又驚又痛的,慌忙用素纖的小手給他擦淚。

她……不厭惡我?……

怎……怎麽回事……

是神明聽到了我的祈求嗎……

她……不厭惡我?居然……

小豬崽高興的,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

呵!多美的夢?

小豬崽覺得,二十年來,自己從未這樣幸福過……

從未……

神明啊……求求你……

我真的不想醒……

真的……

痛楚之事

說真的,其實女孩并不喜歡男人的眼淚。盡管她懂得理智地控制心裏的絲絲厭惡,明白男人當然也需要發洩。可是……可是這裏的男人,是不是似乎發洩的過了頭。女孩發誓,自己真是受夠了這個世界動不動就掉眼淚的男人了,穿來才兩個月,雞皮疙瘩掉了好幾噸!搞得她如今看到男人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所以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還停留在男人淌着淚的臉上,心裏,十分驚訝。

老實說,這麽個星眉劍目陽剛型的大帥哥哭起來還真是不太好看,但自己,卻是一絲一毫的厭惡都沒有感受得到。相反的,似乎,很焦慮。她感覺得到自己的焦慮,甚至帶着微微的心痛。

“因為他的身世的确蠻慘的吧……”女孩這樣想着。

女孩不相信一見鐘情。

擡頭卻看到對面的男子一臉驚異地望着她,額……莫非是觸了這世界“男女授受不親”的忌諱?女孩有些尴尬,抽回手又習慣性地揉揉鼻子,見男子的眼淚已漸漸停了下來,似乎能讓他傷心的事已經不存在了似的,明明頑童的嘲笑依舊。算了!總之不再哭了就好進!女孩自己亦未察覺地在心中松下一口氣。

小豬崽這廂,卻是有些暗淡了。最後……最後那樣突然地把手拿開,果然還是心存厭惡的吧……顯然,情愛之事是憑過人的本能與天賦(……)的話,“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沒有人強調就算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也是不會形成一種意識的。

還在……貪心嗎?不行,不可以這樣,不擔心再得報應嗎?

明明,明明她還肯碰觸自己,就很高興很高興了,還在奢求着什麽?她不會厭惡你嗎?

這邊想着,那邊女孩已經仔細地拍去了身上塵土,迎着陽光向他微笑,唇角微翹,眉眼彎彎,恍若神女一般。雖然他沒見過,卻難得固執地認為,神女一定就是眼前這女孩的樣子了。心髒不受控制地出現了異常的律動。實際上,在他遇到女孩的那一刻起,心髒就沒有處于正常的狀态過,口中終于忍不住喃喃:“為什麽……為什麽只是夢境呢……啊……不可以……不可以貪心的……”心中越發恐懼起夢醒之時。

“什麽夢境啊?”女孩一臉疑惑。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為什麽……只是夢……”

……

女孩明白了,黑線了……

“喂喂……該不會我讓你太難以忍受,所以你已經自我催眠這只是夢了嗎……認識半天了……你居然以為只是夢……”本只是戲谑着的玩笑話,卻不曾想到對方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不……不……不是!很開心……和你說話……和你在一起……都很開心!很開心!不難忍受……”居然慌到口不擇言,女孩承認自己被吓到了……于是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小豬崽覺得疼,忽然想起之前也是因為生病,身體一直在疼。

那麽,不是夢……

不是?

小豬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消化迄今發生的事了。

真的,不是夢嗎?

遇到這樣好的小姐,給我帶來那麽多溫暖美妙的小姐……居然……居然不是夢中人嗎?

……那麽多……那麽多……都是真的?

小豬崽……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麽樣的感受……

女孩看着他一臉的呆滞,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會讓他以為是身處夢境的事,該不會是因為燒的太嚴重了吧……不過看樣子已經退燒了啊……

既然已經對方退燒,女孩自認自己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壓下明顯不想走的情緒,女孩一笑,“退燒了啊……那樣我就先走了,再見。”忽視男子依戀不舍的目光,女孩自認一定會走得很決絕,他只是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啊。

一定可以很決絕。

女孩固執地忽視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傳說中的分------------割--------------線----------------------------

清晨,天微明。

女孩走出客棧門,輕輕抽抽鼻子,吸了吸口空氣。嗯,古代的空氣聞上多少遍都不會感到厭煩!縱使是清晨被無數植物呼吸作用濾過的都是一樣。看着日出而作的人們大概已經開始下田了,她又想起了誰,或者說是近日一直都在想着。僵硬地微微扯扯嘴角,自認近日真的沒什麽可心緒不寧,挎上診箱向藥鋪走去。憑古人無法匹敵的過人醫術,她是藥鋪的坐堂大夫。

“喲!風兒這麽早啊!”有個生性熱絡的老板娘,不得不說,女孩其實是十分受用的,也就沒了什麽禮數,“哪那麽熱乎?風兒是你叫的?叫黎風,謝謝!”狀似冷漠,對方卻不管不顧地揉上她的頭發。啊!知道沒束發天賦的她是多久才把這該死的頭發整理幹淨嗎?氣惱卻意外孩子氣地鼓鼓嘴,剛想張口好好損損這大嬸,喧鬧卻打破了這清晨的些許溫馨。

“大夫!哎呀,黎大夫,幸虧你在啊!”中年男子也不管她願不願,着急忙慌地一把拉住她,“黎大夫啊,救救我家那口子吧!昨個晚上來就是沒人,今天還是擔心啊!”黎風不悅對方莽撞,卻是理解家人急切,明白病痛耽誤不得,也就收起了情緒,和她走了。

黎風後悔她來了,胸口的無法言訴的劇痛容不得她的忽視……

她只見着那男子,那個讓她近日頗有些六神無主的男子,此時就跪在這戶人家的院子裏,上身赤、裸,這裏不是女尊?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身上的鞭痕是怎麽回事?稍細一看,竟差不離是用旁邊那條打馬趕牛的鞭子抽出來的。鞭痕道道,遍布了整個脊背。初春還有些瑟瑟,那褲子卻是單薄的可以看得到優美的臀形。半裸的軀體似是受不住寒意,輕輕顫抖着……

她……覺得……好難過……好疼……

那中年男子注意到她的不妥,順着她的目光一瞥,笑了。“黎大夫不必管那豬崽,若是閑礙了眼……”說着呵斥,語氣不善,“礙了黎大夫的眼,院兒外跪着去!”

“不必了!”她的話脫口地絕對比思緒快,回過神來,暗道自己真的不應該管着不相幹的閑事,卻又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麽後悔的感覺,卻意外見那身軀似是因聽了她的聲音,重重一僵,一時竟是沒動。

讓她,看見了嗎?這般醜陋的樣子!本來就醜,又是這般衣衫不整,比臉還要難看,毫無男子相的身子,又帶着惹人厭惡的鞭痕,她,都看到了嗎?她,會不會,會不會覺得他惡心醜陋不堪,又不知羞恥,不守夫道?

因為這思緒紛雜帶來的遲疑,那中年男子馬上動了火,“你這豬崽子,敢不聽話?!啊?”說着,抄了鞭子跑過去,狠狠揮下,只見着那鞭子緊緊咬上瑟縮的身軀。男子卻只悶哼一聲,将到口的痛呼死死咽了下去。黎風當然不知道,他是想要在她面前保持他認為的那僅僅的一點形象。可這舉動,卻讓中年男子錯認他不服管教,怒火中燒地又要揮下去。幸得黎風終于回過神,一把擋住。那男子這才将注意力稍稍移回。

“黎大夫不必可憐他,不過是個晦氣的玩意兒!晦氣就是晦氣,昨個晚上連個鋤頭都不知道好好放,害家主大人醉酒回家摔着了身子!哼!這種東西,就是得好好的教訓才長得住記性!”黎風暗想他大概是害這家女主醉酒受了重傷才受罰至此,自己若醫的好了也能減減這男人的怒火,忙道:“伯父何必與他怄氣,快帶我于您家家主診病才是啊!”男人卻還是一副不解氣的樣子,恨恨罵了幾句,這才給黎風面子的随她進了屋。

黎風以為,這家女主人——劉富——一定會是重傷,所以,當她看到的只是肘見一點零落的皮外傷時,竟一時未曾反應過來!

就,就因為這個,将門外那男人?

昨晚?就是說,可能挨了狠打,然後從昨晚一直跪到現在嗎?

黎風只覺心口一陣難言的酸楚悶痛,一時,匆匆開了藥,竟是逃似的離開了……

愧疚之事

黎風躺在客棧的床上,甚至無法自欺欺人地否認自己的心緒難寧。她這是怎麽了?起了恻隐之心嗎?為什麽匆匆從藥鋪請了假?

黎風翻了個身,忽然感覺到,自己,從未這樣任性地,想要擺脫理智,遵循情感的渴望。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正視了事實,她無奈地發現,自己,果然,還是想,幫他,脫離苦海!

這樣……真的好嗎?黎風多年的家教告訴她,凡事理性思考,感性是世間最最不值得遵從的東西。

……

黎風起身,向劉家走去。

不要問她為什麽會如此任性。

“伯母,伯父。”禮節周全,“晚輩黎風。”

那劉家女主劉富回頭,一見她,眼睛都發了直,暗道昨日見就覺只似個俊俏的小郎君,今日不知為何略有憂思的樣子,竟更添幾分俊俏,惹人憐愛的很!竟一時沒了動靜,直惹得那劉氏吃味,天性潑辣也沒顧什麽禮法,狠狠捅了一下自家妻主,道:“人家可是個女的!”劉富一聽,這才回了回神,暗道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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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