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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什麽都管啊!我愛握手你也管得着,穿短袖你也管得着,你有病嗎!”劉貴一臉無辜:“看着不舒服。”額……黎風嘆氣,有JQ啊……

省略無營養混亂吵嘴N字,劉貴敗。

所以,演化至二人相談甚歡二人度日如年的局面很正常……

“這麽說,肖寧,那個妖獸什麽的果然是你的車啊!吓得後山到現在晚上不敢進人的說……”

“他們被吓到?我覺得很刺激啊!沒怎麽着忽然地震,不過然後眼看着周圍的景色在扭,那叫一個……”

“你确定那是刺激……是驚悚吧……話說地震,你哪一年的?”

“08,5月12。”

“……哥們,你運氣其實挺好的……”

……

送走大神……不得不說,大神他本來就打算住這了,如果沒有劉貴的存在的話……

轉眼已是黃昏,黎書仿佛什麽都不在意似的認真收拾房間,盡力想無視時不時會顫抖的手指以及自認絕對不可以有的不适。是的,他家小姐做什麽,他都無權做出評判什麽的,不是嗎?那是他的小姐,他的主人!難道只因為生性溫和,他就可以冒犯小姐至此嗎?他應該,他應該,老實地做她的長工,好好做活,她高興了,知道他勤快了,一定會對他笑吧……他只有這樣的權利而已,不是嗎?

……沒有,完全都沒有,因為小姐與某個男子相交覺得很開心就難過的權利,不是嗎?

那位公子,他會是,他的男主人嗎……

他鄉遇故音,雖然真的是沒含水量的混亂一天,不得不說,黎風相當開心。當然,天生細膩的心思,更有對那男子的關心,她當然完全不會忽視高大男人格外的寡言伴着薄涼的憂傷。可是,為什麽?女孩摸不着頭腦,不由盯着男子看,不知怎的了,忽然覺得男子的狀态很像過去暗戀失敗的閨蜜……靈光一現,“他是喜歡我的不是嗎?”忽然就猜到了,男人男人,莫非是,吃醋了?這樣一想便有據可循了,畢竟她與肖寧的關系不屬于一般的“老鄉”,在異世相遇的幾率太低,見面就熱絡得不合常理也是應該的,可是,果然很容易讓古代人們誤會掉啊……怪不得劉貴帶着肖寧對她避之唯恐不及,而黎書……

“喲!”女孩忽然頑皮地出聲,手忽的劃過男子面前,将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發呆的男子吓了一跳,繼而滿心擔憂小姐看出他的心思責怪大逆不道,又擔心被嫌棄偷懶,慌張地道歉想要做活,但女孩卻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怎麽了嘛~嗯?”一面忽視掉男人“沒有事”的敷衍,一面秉持着“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原則,女孩終于打定了主意,兩手扳上男人的肩膀,神情也忽然認真了起來:“為什麽不告訴我,怎麽了?”

男子見女孩如此不依不饒,又夾着少有的認真,卻是忽然想逢着了一個霹靂,只覺全身都震悚起來。莫非,小姐她,看出來了……要責怪他,起了絕不應當有的感受。會不會,會不會,小姐一生氣,欲趕他走!如此一想,黎書心中泛起難言的恐懼,一時竟不知當說什麽做什麽好,終于只得語無倫次:“……對,對不起,不敢了……再不敢起不當有的念頭……不敢了……別……別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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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風一聽,心中驚痛他竟會有她會趕他走的念頭,一時難過,而黎書的話卻也更驗證了她的猜想。他對她的愛慕已并非只存在于她的猜測甚至是部分的心理安慰中,他的确是對她起了……雖然是驗證了猜測,黎風告訴自己要淡定,卻也只覺掩飾不住的滿心歡喜,隐含些許嬌羞卻是更多興奮欣喜的俏臉又教黎書看得一愣,回神正想告誡甚至是怒罵自己,更讓他只知發愣的事卻發生了。他只看着面前一向被他奉為神明的少女,攬了他的腰,小臉靠進了他的胸膛……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見着女孩将臉在他不知比普通男兒結實難看多少倍的胸口上蹭了蹭,仿佛很享受。

這動作在現代也許普遍,在這個雌雄颠倒的世界,就是毫無女子氣概的無用表現了。女孩卻可以肆意,因為大概确定着,這個男子不會鄙棄什麽的吧!然後,女孩輕輕地,似乎理所當然地,扔給男子一個他從不敢想象的美夢。“黎書,我叫你書兒如何?”望着他驚異非常,雖然還未進入現實,內心的渴求卻讓他不經思考就點了頭,女孩一笑,一臉偷過腥的得意歡快,“那麽,書兒,你覺得我怎麽樣?”“很,很好。真的很好,最好的……”當然好,說不出的好。她,她會是他一生的渴求,一生的夢吧……

“那麽,書兒。”女孩輕輕地,溫柔地笑,以他從未見過的認真目光凝視他,“書兒,我們成親,可好?”黎書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處于幻境之中嗎?可是,在那樣認真的目光的注視下,黎書覺得,自己在漸漸地,回歸事實,不是的,這似乎,就是事實……黎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只知,只要是她,是她說出的話,就是再不符合常理,他都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他信她,所以,他如今只覺自己像是溺進了無邊無際的海,名為狂喜,名為幸福的海……

他說不出話。

黎風安靜地看着對面的男人,心裏,嗯,其實一點都不似表面那般不安靜……雖然反複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否則這男人說不定會被吓到,可是,讓她怎麽說啊……她只見着男子呆呆愣愣地看她,一副完全沒有進入現實的迷茫狀态,那種說不出的可愛堪堪刺激她到少見的心潮澎湃!她又見着他眼神漸漸清明,似乎相信了她,是的,他是很信任她的,她有這樣的自信。然後,男子臉上的是讓她安下心來的幸福表情。她知道,他答應了。他對她沒有抵觸,盡管她不聰明,又莽撞,見面就害他名譽盡毀,害他挨鞭子,害那樣老實的他一個人跑去喝悶酒,可是就是這樣,他也不嫌棄她,他答應她了。黎風複又将臉埋入男子的胸膛,只覺今日今時的感受,吐盡世間所有怎樣的美妙詞彙也描述不清。

“嗯,我……好。”男子終于回過神來,紅着臉,聲音輕,卻滿滿地裝着堅定。

黎風憑着男子的毫無反抗将其輕易壓到炕上,雙臂收緊了男子的腰,臉向上蹭男子的脖子,輕輕含了含粉嫩的耳垂,嬌軀壓在男子身上。只覺身下人身姿健壯,體态修長,軟中帶硬的肌肉躺起來好舒服,不由得把身體也蹭了蹭。

“真可惜,這是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女孩似乎是很遺憾地嘆口氣,擡頭,嗯,好紅的番茄啊……

欲成之事

“嘿!”女孩坐在炕上笑臉盈盈,見着男人臨近炕邊,頑皮地猛然将男子從腰向下一攬一按,小手就“啪啪”,左右臀瓣一邊給了一下,然後俯在男人背上,轉頭滿意地欣賞着男人的臉“唰”下漲得通紅。男人羞澀地将她攔腰一抱,放回炕,“別鬧……”聲音細弱蚊蠅。女孩卻是笑得更有興致了,不依不饒又攀了回去。“我要打,你不讓啊?”與其說是責怪,到不如說根本就是滿是撒嬌。說着,小手又捏上了兩片挺翹,眼見着男人的臉漲得更紅了,諾諾道:“自,自然是讓的。”說着,挂着紅豔豔一張小臉在,女孩眼神的逼迫下,動作小小地轉身,将臀轉向女孩任其蹂躏。

女孩滿意得逞地一笑,大力地揉了揉,嗯,一月的調養,臀上青腫差不多都消了呢!想着又不管不顧扯開男人的衣服,無視掉上方有東西紅得要滴血,看着鞭傷也恢複得不錯了,便就勢将男子向炕上一壓,摟着他赤、裸的上身,臉狠狠蹭上對方的胸膛,然後在唇上深入地印了個章。

女孩——當然就是黎風——覺得自己的膽子真的是大了好多啊……從開始的只敢在男子睡夢中偷個香,到後來的慢慢更深入了解到男人的心思,或者說是對她極大的愛慕,就這樣的膽大起來,一直到現在的肆無忌憚動手動腳甜蜜戲弄……她以前怎麽不知道自己就是個十足的色女?好吧!她很慶幸黎書對她的忍耐完全就是正無窮。

她見着身下的男人穩穩地圈着她,像是護着什麽絕世的珍寶,讓她就在炕沿壓着他也不擔心會滑到地上——身下的男人會護着他。想到這,黎風幸福一笑。她就貼着男人的身體,覺得溫暖從身下穿來,一直通到心底。女孩摟得更緊些,想着撒嬌讓男人放下手裏的活和她好好躺一會兒,起碼要睡個午覺才行啊!正要付諸于行動呢,院外卻恰恰有人不請自來,男人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聲音隔十裏都聽得見!

“喲!這是在幹嘛呢?”黎風只覺得,肖寧這小子真他令堂大人的越來越欠抽了!不壞她的好事能死嗎?身下的男人聽了聲音,更添羞窘,馬上起身欲整理衣物,卻瞅着懷裏的這位死把着他的腰身不松手,無奈只能用衣服将自己連着她一起裹了起來,有些困窘地看着已經推門而入的男人。黎風臉埋在黎書胸膛,看也不看肖寧一眼,只道:“劉貴來了沒?”“喂喂!這麽絕情!都兩個小時沒看見我了吧!”肖寧抱怨,伸手就想把女孩從男子拉出來,卻被女孩順腳踢走。伸手揉揉頭發,眼裏有不易察覺的失落,身後的女人卻仿佛不經意地把他扯過去,“來了,有事?”

“來了就好。”黎風這才勉強從男子懷裏拱出來,不忘将男子衣服細心整好,這才回頭看過去。“本來今天就想去呢,你來了正好,你母父現在心情怎麽樣?”收到女人探尋的眼神,黎風補充,“我要提親。”理所當然的語氣。劉貴挑挑眉,臉色竟大好起來,“還不錯!料想他們也不想管這事,成親之日自是不會來,但如今我這哥哥名聲敗壞,他們巴不得把這髒水潑出去,答應是肯定的。你道不必過于擔心。”她是的确不必擔心,她卻要。偏頭看身旁想了咋呼的男子此刻笑容卻不達眼底,甚至是酸澀得讓她難受的,她不由輕嘆。

你回頭,你回回頭,看看我。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守在你的身邊的……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只追着你的那杯茶?

黎風這邊卻全然未曾注意兩人想法,她本就是只有心注意黎書的。這會兒一笑:“書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麽說,我現在就去提親可以吧?”未等劉貴答話,黎風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跳下炕,然後頓住了……“可惜不可能啊……”“還以為你真的不記得了。”“看我像那麽沒腦子的嗎?”開玩笑的內容,女孩的語氣卻是頗為無奈的。“該死!萬惡的迷信!”當然是因為迷信。黎風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委屈了黎書的,意想中的婚禮就算沒有太大的排場至少也應該是有不少人祝福的啊!而帶着這“晦氣之人”的身份,莫說有人,真的舉行了說不定連“婚禮”都算不上,黎風真的不想,一點都不想這樣委屈了她的書兒。就算知道這真的是很天真!

“晦氣之人又怎麽了?喜歡就結婚多正常一事兒啊!管別人幹嘛啊?他爹媽你都不管了,還管那些非親非故的!還以為這種錯就古代人能犯來着!”肖寧似是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一臉鄙視。黎風略有詫異,莫非她之前是會錯肖寧的意了?否則這麽坦然地開導他們?正暗自懊惱着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劉貴卻是直接愣住了。她仍記得撞到男孩用樹枝在地上描字,不是她見過的任何字形,卻意外能認出來,那兩個字,是黎風。這樣想着,她忽然靠在牆壁,有點自嘲。原來,原來,你,這樣喜歡她嗎?

黎風揉揉鼻子,解釋:“我,嗯,不想委屈他嘛……”話鋒一轉,“你也不想被委屈吧!”回頭看身後一直攬着她的腰的男人,忽然就決定他好可愛,順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他也不躲,就任着她于他身上肆虐,一直都是這樣。黎風忽然想到,自己,真的是,一直一直被這男人包容照顧着的呢!就算這是女尊。

她知男子絕對不會反駁她的話,無論是多麽無理的,又蹩腳地猜測古代人的心思,認定對于黎書來說,就算排場不重要,被他人承認的名分也是十分重要的。這樣想着,她只下定決心讓全村人承認地對他明媒正娶,所以,當他提出反駁的時候,她是真的被結結實實吓到了。她想,她大概絕不會忘記他那時堅定的眼神,那是過去的那個男孩從未有過的。眼神堅定,卻仍是飽含了羞澀的。他畢竟是女尊的男人,他似是因羞澀,聲音很輕,卻恰恰能夠讓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書兒,書兒,用不着被承認。”

這論調放到這樣一個男卑的古代也許是真的有些驚世駭俗了,連劉貴都有些驚異。畢竟那個男兒不想有個被所有人承認的光明正大的身份?名分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話說至此,黎書卻是真的後悔了,當然不是因為什麽名分。他是忽然想起了自己貌醜低賤,那樣美,又飽讀詩書的風兒,說要娶他的風兒,當日,是不是,因他活做得好,或者是他讓她短暫溫暖了的溫柔,所以才一時沖動說要娶他?而今日之事,不過是她想要推辭的托詞?那麽他此舉,豈不是……豈不是在逼迫她娶他嗎?而,若不是這樣的,那麽她本就想娶他了,他這樣做可是顯得迫不及待毫無矜持可言?她,她向來禮數周全,可會,可會厭惡這樣的他?他自卑至此,思緒都是向着最悲觀的方向發展,直想得他遍體生寒,慌忙地擡起頭來想要道歉,只期望她能大人大度地原諒了他。他日後會好好表現,保證不會再讓她失望了!

他未曾想到,或者絕不敢想。當他擡頭時,看到的不是他的小姐,他的風兒的怒容,甚至找不到一絲鄙棄。他實際上,甚至幾乎什麽都看不到了,因為過于激動。他以為他的妻主大人會厭惡他,卻沒想到,在他擡頭的那一刻,她,将她的唇,印到了他的上面。

他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只覺整個心髒都被慢慢暖暖地占據着……他只想的到幸福二字。

意識朦胧地,他感到女子将唇移開,覆到他的耳邊:“書兒,書兒,我的書兒……”

“就今天,就今天好不好?我知道你會答應,你一向聽話。你願意的嗎?”

“書兒,書兒……我好喜歡你啊……”

“書兒,我要和你成親,和你,嗯……洞房……”

“我們洞房好不好?”迷戀地看着男子又蘸紅的臉頰。這男人,怎麽就這麽對她的胃口呢?他說什麽都不要,莫非他只是想要待在她的身邊嗎?他什麽都不要……炕上的男女沉醉在自己的幸福中,旁若無人。

所以只有劉貴注意的到,肖寧的蕭瑟。

過往之事

你,認不出了,不是嗎?也對,就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我是很開心的,你相信我,你是一向相信我的。

我是很開心的。

名為肖寧的男子背影是落寞的酸楚,女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

——————————————————————————————

“唔……”女孩又蹭了蹭,才終于戀戀不舍地離了男子的身子,卻也不忘戲谑地捏捏男子紅透的臉頰,嗯,高燒的溫度。輕輕一笑,女孩真的覺得大概不會遇到比他還要可愛的人了。

見着黎風起身,黎書也忙不疊爬起來。面前的女子笑面盈盈:“黎書,我還沒收拾收拾呢!嗯……雖然是無神論,但也得挑個好日子,挑個好日子,我們就成親,好不好?”其實,他巴不得現在就能和她成親,就能叫她妻主大人了。能做她的侍,能做她身邊的一個小侍,做她的人,他幸福地不能自已。他當然恥于說,他一點都不想挑什麽好日子,他,他想現在,現在就做她的人,現在就讓她,收了他去!這樣想着,他又暗暗責備自己,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教她知道他竟有這樣恬不知恥的想法,她非要生氣不可的吧!所以他很高興,很高興地點頭,卻沒有完全掩蓋那絲絲縷縷的失落,許是覺得她絕不會看出來的吧……可他又怎麽知道,她對他,只要是對他,那便有着超乎着常人的敏銳?

黎風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忍住唇角的笑意。他,他那樣喜歡他,都迫不及待了,是不是?像是被久積的愛慕沖昏了頭腦,又像是對男子對自己的包容度的百分百的信任。黎風發誓,自己是頭一次如此不理智。

黎風起身出去,落上了院門房門,然後回身進屋,一把将毫不反抗甚至是盡力配合的男人推到了炕上。看出了自家妻主的急切,黎書總算理智尚存,有些擔心她的聲譽,口中輕輕反抗一句:“別……”,手卻是老實地的一動不動,任她扯去他的衣物。這聲“別”,聽到起來,也只有欲拒還迎的意思了。輕輕含了薄涼的唇,給了他不再說他其實根本不想說的言語勸誡的理由,他下身衣褲也消失了。他面紅耳赤,或者說今天臉就沒有呈現過正常的顏色。感受着他家妻主一手輕輕逗弄着那羞恥的物件,另一手已探到後面,半是強迫地要他吞了她的手指。那裏很緊很澀,他覺出疼,卻決不會忤逆她的意思,只喘着氣,張了腿,只求能讓她進的更容易一點,不一會兒,他就感受到了身後的洞口給他帶來的異樣……

女孩見他動了情,自己也真的把持不住了,終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心中的膽怯,憑着身處現代時發達的網絡所帶來的經驗(……),輕輕俯身,壓了上去。

疼!怎麽這麽疼!女孩咬唇,擡眼看向男子,卻發現他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的。合着這個世界連處子血都是男人流的?男子輕喘口氣,咽下疼痛,其實對他來說,也不是很痛,只是那地方從未痛過,實在是不太适應。擡頭想看看他是否讓妻主舒服了,卻見着黎風一臉痛苦的隐忍,她怎麽……不是說,女子喜歡這個嗎?他是太醜了,讓她如此厭惡嗎?二十年來根深蒂固的自卑讓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此。可是,不會的……

他記得,在她慢慢地開始與他親熱時,他是不允的。他不想她捏他的臀,那裏那麽硬,那麽難看,毫無男子應有的白皙綿軟。他亦不想讓他蹭他的胸口,他的背,他生得虎背熊腰,所以他那樣擔心,擔心她與他近距離的接觸後,會日益正視到他的醜陋,會,日益的,厭惡他。可是她不是這樣說的,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察覺到了他的擔憂,但是她告訴他,她喜歡他,身上,特別是腹上明顯的肌肉也好,全然不似男子的高大身軀也好,她都喜歡。他也不知是為什麽,他那時,看着女孩比午後的陽光還有奪目溫暖的笑顏時,竟信了,信他會喜歡這樣難看的自己的身子。他總是這樣不由自主地就相信她……

他漸漸心安,平複了難言的擔憂,又想到,莫是他服侍的不好?他心一慌,就是這樣吧!想他活到二十,卻從未有人教過他應當如何侍奉妻主,更何況床弟之事?唯恐黎風厭惡他不會服侍,他剛想保證他一定會好好學,下次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卻見得她眉頭也漸漸鎖緊,他心中一淩,思維猛然變得簡單起來!她,她是不是,在疼?可是,女子的第一次,怎麽會疼呢?他不知她疼在哪,滿心擔憂,想碰他又不敢,一時茫然地不知所措,自己身上的痛苦早就抛到腦後。

“疼,疼?”他結結巴巴問,見她隐忍,心痛得無以言複。擡眼見得男子的關切,她忍了忍,擔心自己不同于這裏女人的身體構造吓到他,也不說話,只輕輕律動起來。“嗯……”黎書哪裏受到過這麽大的刺激,只覺□更甚,幾近把持不住,卻強忍着觀察她的反應,他确定她是痛,可痛在哪?怎麽痛的?莫,莫不是,他忽然想到,莫不是他生的高大,就連那物件都……所以,是他讓她疼了?他如此一猜想,馬上心焦起來,也顧不得身體的渴望難耐,抽身便想要退出去,卻被女孩詫異地制止:“別動……怎麽了?”“我……”男子滿懷愧疚,“我用嘴,好不好……聽說……嗯……很舒服……”見着女孩又詫異挑眉,男子解釋道:“對不起……弄疼你了……我……”黎風見着他如此小心,有或者說,簡直就是一種讨好,心中莫名一堵,也不答話,忍了痛楚……

很快,痛就被應有的感受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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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寧仍記得第一次見到女孩的那天。

悶熱的午後,連植物都軟趴趴的蔫起來,死氣沉沉的氣氛,其實很襯他。許是因為他的那個怨婦母親每日只知指天罵地從不關心他,實際上,他不過是她複仇的工具,他是個據說,死氣沉沉,沒有正常人當有的生命感的人。像是無喜無怒,他也自認沒什麽能讓他驚訝的事,所以,當在那一天,他從教室的窗口望向操場時,并不想承認,自己大概是被吓到,或者是被吸引了。在這樣的天氣,他看到操場上竟然有一個女孩,正很認真地練習控球,滿是活力的樣子,仿佛沒有注意到在他這樣遠的距離都可以看出的,已經濕透貼在身上的衣衫。那是一種與他截然不同的感覺,男孩忽然覺得,就是再難過的境地,她大概都可以這樣的活躍下去吧。

他以為他永遠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可是,那天,他就是沒有理由地,下了樓。

“同學。”女孩回頭,看到叫自己的是個略顯瘦弱的男孩,鼻子上一副細框眼鏡,很有文弱書生的範兒,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很有一種沉靜的氣質,當然,更多人喜歡把這種氣質稱為“死氣”,大概是因為這樣的人大多不會和很多人合得來吧。女孩忽然就覺得身上的狼狽讓她很窘迫,心裏也像是莫名地有了鬼,有些不自在地答:“嗯,有事嗎?”

“打擾了,請問階梯教室怎麽走?”男孩當然不是想去階梯教室的。

“階梯教室啊……嗯,你順着這走到頭,然後左拐,嗯……再……”指了半天,見這男孩還是一副木讷不明白的樣子,女孩有些無奈,“算了,我帶你去吧!”

男孩點點頭,道了謝,便和女孩并排走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忽然就有些擔心自己不招人喜歡的性格,他從未有過這樣異樣的情緒。他明明故意說了個蠻遠的地方,卻忽然覺得其實很近,很快就到了。

他看了看她的胸卡,“謝謝你,黎風同學。”有點鄭重。“不用啊!”不太習慣那種鄭重,女孩揉揉鼻子,給他一種很可愛的感覺,“不用客氣,寧蕭同學。”笑得眉眼彎彎。是的,那個時候,他的名字,還是寧蕭。

他以為那不過是青春期短暫的異常,以為自己很快她很快就會忘了她,事情,卻并不願這樣發展下去。

他因為她相信了一見鐘情的存在,他成了她唯一僅有過的男朋友。他向來冷清,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很高興,很滿足。

是真的。是真的啊……我親愛的妹妹。

劉貴見着前面的男人終于抑制不住似的蹲下來,身體輕輕顫抖着。

別哭啊……

番外之事:肖寧

寧蕭發現,現在的自己,很不正常。他曾以為他應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讀書,然後才有資格接近那個男人,為母親報複那個抛棄了她的男人,盡管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麽呢?他知道,他表面上看起來仍然認真,而他更加清楚,其實他的精力正無時無刻不關注着窗外。

二樓的高度,只要不是很吵,他便可以清楚地聽到她與朋友們走過時嬉笑争吵。也經常會看得到她在球場上活躍的身影,他開始期待她的體育課。

他認真地思索着他對她的感覺,最後得到了一個比較恰當的比喻:像是久居于黑暗的人,遇到了陽光,然後,是難言的渴望。

如果他知道了他與她實際上的關系,他定不會那樣的,去接近她,無論多麽的渴望。因為他更渴望她能好好的,沒有他的叨擾的,活下去。

他開始默默照顧她,并适時讓她知道。他每天接她上學,送她回家,讓她慢慢習慣他。很快的,他已經可以牽上她的手。很快的,他成了她公認的男友。

再後來,那女孩終于紅着臉對他說:“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呢!”唇輕輕嘟起,眉眼彎彎,睫毛長長的,投下一圈好看的陰影,很是嬌俏可愛。他笑了。他沒有告訴她,在他十幾年的生命中,從未有過一天讓他比這一天更加開心。

他早已想好了如何應對母親。他也打算向母親保證他一定能夠好好地報複那個男人,只要母親能夠同意他與她在一起。他沒有想到,母親何止同意,簡直非常同意。或者,巴不得他們馬上上床。他聽着母親的話,只覺得溫度從自己的胸口,一點一點的,離開了,散去了。他從小就對他厭惡有加的母親,第一次稱贊他:“好孩子,沒白把你養這麽大!你去好好和她交往,好好讨好那個女人,然後把她勾上床!呵呵,哈!黎常,我倒要看看,你看着你最寶貝的女兒和異母哥哥,呵,你的親生兒子亂倫是什麽表情!這樣想來,你還不認識蕭兒吧!哈!”他忽然就明白了,她是他的,異母妹妹。他頭一次這樣的不尊重母親,将她的一番“和她上床,在捅露出去,我要讓那丫頭身敗名裂!”抛之腦後,他渾渾噩噩進了卧室。

從小沒有父親,母親只把自己當做複仇工具,他也從未覺得上天不公。此時,他卻忽然很想要,大罵蒼天。他緩緩地将自己埋在被子裏,從未如此脆弱過。

其實,他真的不介意和她亂倫什麽的,他覺得,她多半也是不介意的。可是,這個世俗,這個世界呢?他又怎麽能看着她被千夫所指?

他躺在床上,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愣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便等在她的班級門口,要她陪他一起翹課玩上一天。他向來稱得上是個“乖孩子”,是以她很驚訝。他卻只解釋常年坐在教室快要發瘋,要實踐第一次翹課。她調侃他是青春期了,表情略有為難,卻還是同意了。他就知道她會同意,她總會盡量滿足他的要求,所以他在她的面前總會有些常時絕不會有的小任性。

他翻出了家裏所有的錢。他從未如此放縱過。

他牽着女孩的手,到處看風景,大有踏遍全市的意思。他從未如此希望過,時間能夠就此靜止。他從未如此希望過,從未。可是,為什麽不可以?他無法描述心中的冷。

他無論如何不肯放開牽着的手。

她看出了他的不尋常,攬起他的腰,問他怎麽了。她的身體,很溫暖。

他說,等回家告訴你。所以,在她的家門口,他說,我們分手吧。對面的女孩明擺着以為這是個玩笑。他清楚地告訴她,不是,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他看着對面女孩眸中光輝一點點暗淡,破碎,随着他的堅決,連帶着那希望。

她很認真地看着他,他卻離開了。

他覺得,自己也許,比她要疼。

後來,後來的後來,你是否能夠猜到?

他想要逃脫母親,駕車去了四川。其實,是因為她說過她喜歡川菜,很想找時間來四川吃正宗的。

當他的車子與另一輛車并排駕駛時,地動山搖。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有了陌生的身體,駕着的是那輛與他并排着的車,他想到,他是與車子的主人交換了身體。他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地方,有了陌生的身份。他并不害怕,只是難過,他再也見不到她了,不是嗎?他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要像她那樣活下去。開心的,活躍的,有些脫線的。

……

他沒有想到,他還會遇到她。她與從前的她無甚不同,只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俊美體貼溫順的男人。他的心止不住地戰栗,他的心止不住的疼。“她的心裏,可還有他?”他想。不對!為什麽要這樣想,你傷她至深,應當要她忘了你才對啊!他這樣的責怪着自己。

他笑着與她握手,然後不滿劉貴的阻撓,極其不滿。他知道,這樣的他,她一定認不出來。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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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