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懲治惡仆

秦窈可是讓人搬來了椅子，沏了茶，就這麽坐在院子裏，看着那跪着的下月，等着鄭氏的到來。她不過是挖了個坑，誰叫小月這麽不長腦子的跳了進來呢？到底是她平日裏太由着院子裏的人了，還是一個個都覺得她真當人命不是一回事嗎？一個丫鬟，竟然下毒害人，說出去，別人是不是都覺得是她這個做主子的心狠才導致下面的人也狠毒嗎？

鄭氏有些匆匆忙忙得地趕了過來，身邊是一貫的心腹宋氏，管家王財，還有聽聞風聲的秦姝帶着侍女白芍。

“窈窈，這是怎麽了？”鄭氏看到院子裏的陣勢，很是頭疼，也是聽來報信的下人說了，小月要毒害前些天秦窈帶回來的醉鬼。鄭氏表示小月如此愚蠢，又被抓了現行，秦窈要打殺了也就罷了，事情捅到她這裏來是想如何呢？

“夫人，你終于來了，我都要吓死了，我院子裏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心思惡毒的賤婢，我不過是讓她去照顧下我撿回來的那個人，她竟然要毒死他，夫人，你說這樣的賤婢該怎麽處理啊。哪天我是不是罵她幾句，她也會毒死我啊！”一看鄭氏過來，秦窈立馬站起來，上前說道，還一副惶恐的樣子。

鄭氏一愣，多看了秦窈急幾眼，這不像是秦窈的反應啊，按她對秦窈的了解，秦窈便該是氣急敗壞般将這小月給打殺了。“窈窈，你是說小月下毒？”

秦窈點頭，指着小月恨恨道：“是的，這賤婢下毒被抓了現行，我想起來就是後怕不已，夫人你說這人該如何處置？”

“小月，你有什麽要說的！”鄭氏在秦家一貫都表現的寬宏大量，在秦家也得了一個親善之名。

小月本來覺得落在秦窈的手裏，那一定是死定了，但現在夫人來了，她有些奢望地想着，或許她不用死了。立馬，是見她跪爬着到了鄭氏面前，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是一時糊塗。求夫人大發慈悲，繞過奴婢賤命吧，奴婢願接受任何懲罰，就請夫人繞過奴婢吧！”小月說的那一個聲嘶力竭，額頭也是嗑出血來了，那木盒還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秦窈冷眼看着小月，這在自己面前的求饒跟在鄭氏面前的求饒還真不一樣。秦窈略顯嫌惡般站開了些。“夫人，人我是絕對不要了，你說，該怎麽處理？”秦窈看着鄭氏問道。

鄭氏總覺得秦窈是知道了什麽，小月是忠于她的，平日裏就是盯着秦窈，任何異常都會回報給她。這個時候，小月求自己，鄭氏不由猜測秦窈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娘，姐姐，看她這麽可憐的樣子，你們就饒她這一回吧！”鄭氏還沒開口，秦姝在一般開口說道，小臉上皺着眉頭，很不忍的樣子。“那人應該還沒吃吧，姐姐，那不過是一個醉鬼，小月可是你什麽伺候的人啊！”秦姝一副恻隐模樣。

秦窈挑了挑眉，還真是一個白蓮花。她也不看秦姝，這看着鄭氏，想知道鄭氏如何回答。

“雖然小月有毒害之心，但姝兒說的也沒錯，窈窈，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沒有造成傷害，那就大事化小吧！”鄭氏也皺着眉頭道，不過秦窈的性子，怕是難啊！

秦窈就知道這樣，反正惡人都是她秦窈，鄭氏母女一個比一個菩薩心腸就是了。她是顯露了驚愕的神情，指着小月道：“她都把毒下在飯菜裏了，怎麽能就這樣算了！”

“窈窈，目前并沒有說這麽算了，小月做錯事了，是該受罰，只既然沒有害到人，那也就不要太……”鄭氏委婉勸道，不過小月這個棋算是廢了，秦窈的小心眼絕對不會允許小月在這裏的。

“什麽叫沒有害到人！”秦窈拔高了聲音，“夫人，這要不是我的侍女玲珑恰巧發現，我那貴人就已經被她毒死了！”

“姐姐，那只是一個醉漢，怎麽能說是你的貴人呢？”秦姝覺得秦窈就是得理不饒人。

“哼，你們懂什麽，我是做夢夢到菩薩說我會碰到貴人，我才帶他回來的！”秦窈随口說道，“反正小月就是下毒了，夫人要是不按家法處置，我就報官！”秦窈拉下臉道，鄭氏跟秦姝就是這麽一副僞善樣子，這要是在她們飯菜了下毒，就不信還這麽好說話。以前都是自己沖動暴躁，犯到她手裏的人，沒一個能落得好的。結果就是她秦窈是暴虐的，鄭氏跟秦姝都是和善的，

鄭氏心裏才覺得無語，既然秦窈認定小月留不得了，自己打發掉就好了，這又叫了她來，又不認可她的做法，報官，這可不行，傳出去，安西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秦窈的名聲可以壞，但安西侯府的不可以！

“窈窈，既然你這麽說了，母親想了想，的确也是，小月做下這樣的事情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按照侯府家規，将這賤婢拉下去仗責二十大板！”鄭氏板起臉來吩咐道。

秦窈可不想在自己的院子裏見血，便開口說道：“夫人掌管秦家上下也是辛苦了，難免也是會有賤婢不服管家的。只是我這傷好之後就不想見血，所以，就請夫人把人拉到前面院子去，讓所有人看看，對于心懷惡念的人是個什麽下場。不管最後怎樣，這個人我這院子是要不起了，夫人就自行處理吧！”

鄭氏覺得秦窈回來之後，是真的很不一樣了，這個十四歲的丫頭，竟然讓她看到眼中有沉澱感。還不等她說什麽，又聽得秦窈開口了！

“我那貴人可是還要人照顧的，如意，就你吧，接下來由你照顧我的貴人，你可別處差錯哦！”被秦窈指名的如意一愣，有些噤若寒蟬般應答，只眼神，是看了眼鄭氏。

鄭氏心下也是一驚，是秦窈知道什麽了嗎？而她看去，是在秦窈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狠色，如秦窈昔日發狠一般的神色。

秦姝還想開口說什麽，卻被鄭氏拉了一把。這聽鄭氏道：“窈窈放心，既然是你的貴人，那一定要好好照顧的！”鄭氏不相信那醉鬼是秦窈所謂的貴人，她微眯了眼，是柳家人教了秦窈什麽嗎，随便拉了個醉鬼，只是借機發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