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模一樣的開場白是腫麽回事?! (1)

小米睜開眼便瞧見床頂,而且同時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分別被捆在了四角的床柱上。你妹啊!這是又穿了一次嗎?還是一模一樣的初始任務,求生逃脫神馬的來一次就夠了啊!拜托,穿越大神請你有點新意好不好?!

小米試着拽了拽右手,嘆了口氣,至少這次捆綁方式不一樣了……

她轉頭看向旁邊,窗外已經黑沉沉的了,房內點着燈,也不知是她入睡時的那夜,還是已經過了一天了,房間狹小,與客棧房間布置完全不同。小米用力擡起頭,看向自己身上,這才松了口氣,她穿的衣服還是晚上入睡時穿的寬松寝衣,且還算整齊幹淨。

她沒有穿越第二次,那麽是誰迷昏了她,接着把她帶到這個陌生的屋子裏捆綁起來了。

房間裏沒有人,小米試着用力拉扯了幾下捆住手腳的繩索,還是放棄了,現在這種捆綁方式,讓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解開自己,不如省下點體力,好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說到體力,小米突然覺得餓極了。

☆、57一心占有

小米考慮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四肢被綁,動彈不得,床的周圍沒有可以幫助自己逃脫的硬物,外加腹中饑餓……

她開始大叫:“誰在外面?給點吃的。”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米努力仰起頭來,看向門口方向。進來的只有一個人,是暗衛隊的副隊長。

小米用右手對着他比了個豎起中指的手勢,重新躺回去:“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戌時都快過了,瑜小姐餓了?”副隊問道。

“餓了。”已經快要九點了,她從昨晚起到現在,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難怪會饑腸辘辘。

“瑜小姐想吃什麽?”

“随便,不要太難吃就行。”

副隊出了屋子,少時進來,手裏拿着一個紙袋,坐到床邊,取出一個冷了的包子送到小米嘴邊。小米大咬了一口,嚼了幾下發現是肉包,咽下之後喃喃道:“幸好。”

副隊訝異道:“什麽幸好?”

“幸好是肉包不是菜包。”

副隊笑了一下:“屬下知道瑜小姐的口味。”

小米對他随便彎了一下嘴角:“你……叫什麽名字?”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副隊恨恨道:“屬下的名字小姐應該知道啊。”

小米心道,原身或許知道,或許聽過之後就忘記了,反正我不知道,你在原書裏就是個出場不超過三次,臺詞不超過五句,每次都以屬下自稱的打醬油角色。

“屬下姓許,名建仁。”

“噗!”小米把一口未及咽下的包子都噴了出去,噴了副隊滿臉的包子沫。許賤人,他爹娘起名字有沒有動過腦子啊?

許建仁臉色陰沉地望着小米,他其實長得不算難看,只是此時他那種扭曲的表情,加上一臉的包子沫讓他顯得醜惡而滑稽。他将她吃剩的半個包子扔在地上,用手掌擦去臉上的包子沫:“瑜小姐,你或許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小米心中一凜,硬着頭皮道:“不如你解釋給我聽一下。”

許建仁緩緩道:“這裏是個山中小屋,若無我帶路,沒人能找到這裏。”

小米慢慢咀嚼着他這句話的背後含義,突覺胸口像被什麽壓住了一般,有着極為不好的預感,她急切地問:“那季風呢?你把他怎樣了?”

許建仁俯身,他的臉離小米不到一寸的距離,突然他咧嘴一笑:“瑜小姐不妨猜一下他怎樣了。”

小米心中滿是恐懼,她隐約聞到了許建仁身上有着一股血腥味,駭然瞪着他道:“你,不是殺了他吧?”

許建仁揚眉得意道:“瑜小姐是聞到了血味嗎?你猜得沒錯。只不過我現在身上的血味,不是季風而是護衛隊剩下的三個人的。季風在前天晚上就被我殺了,一刀入心。”

小米心中一痛,若非她前晚硬叫他飲酒的話……

她怒視着離自己不足一寸的這張醜惡面孔:“你為何要殺了他?為何要綁我在這裏?”

“傻問題。”許建仁笑道,“瑜小姐在雁南就做了不少傻事,如今這麽清清楚楚地形勢擺在面前,你還要問為何,實在是傻到極點。”

小米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她突然心中明悟,大聲問道:“那晚溜到我屋裏的人是你?”

“沒錯。”

“那麽在雁南,在我飲食中投毒的也是你?為什麽?你既然要囚禁我,先前為何又要置我于死地?”

“那毒藥到了一定的量之後便會發作,不會致人死命,只會讓人神志不清,分辨不出身邊的人是誰。你一直呆在雁南不肯回魯國,季風又向來謹慎,我只有用藥。本來那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誰知你服藥裝病,瞎貓逮住死耗子,就此發現了我下的毒。回魯國的這一路上,季風變得更為謹慎,本來我以為我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前晚你硬逼着季風喝酒,真是天賜良機!”

小米一顆心直沉下去,如他所說,這裏如此隐蔽,而所有的護衛除了被她派出去尋找季風的兩人,其餘的都被他殺了的話……

小米看向許建仁的眸中不由得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見了小米現在的神色,許建仁得意地笑了起來:“現在你明白了吧?”

小米轉頭不去看他,亦不想回答他。

許建仁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手中拿着那半個滾落在地上,沾滿塵土的包子:“想吃嗎?”

小米瞪着他不說話,她又不是餓了三天的人,這麽髒了她怎麽可能會想吃啊?

許建仁繼續道:“你求我啊,求我就給你吃。”

小米擡起頭看了看他手中髒兮兮的包子皮,低聲嘟囔道:“裏面都沒肉了,我不要吃了。”

許建仁沒想到小米現在還挑三揀四的,氣得笑了出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挑挑揀揀嗎?你以為現在還能繼續當你的瑜小姐嗎?”

小米振振有詞道:“一樣要求你才能吃到,我當然要挑有肉的吃啊,不然豈不是很吃虧?”

許建仁将包子皮往地下一扔,回身又取了一個肉包子:“那你求我啊!”

“我求你了你就一定給我吃嗎?”

“那可就不一定了。”

“那我幹嘛要求你?如果你承諾只要我求你就一定給我吃肉包,那我才可能答應不是嗎?如果我求了你,你卻不給我吃,那我還求你幹嘛?你到底會不會給我吃包子?”

“那……”許建仁噎了一下:“如果你求我,我就給你吃。”

“求你。”小米幹脆利落地說道,好女不吃眼前虧嘛。

許建仁愣了一下,臉色陰沉下來:“求人可不是這麽求的。”他本就是要耍弄折辱她,沒想到她卻把“求你”二字說得毫無羞恥之感,反而讓他生出了被耍弄之感。

小米想了想,扮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哀聲道:“求求你……是這樣麽?”

許建仁将包子用力捏碎後往地上一扔,冷冷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将沾滿油膩的手掌用力在小米的臉上抹來抹去,看着她左右扭轉脖子,卻怎麽也躲不開他的手,臉上因此露出嫌惡的表情,終于愉快地笑了起來,“你現在就是個任我玩弄的人偶,只有順着我的意,讓我高興,才能讓你自己的日子過得稍微好一點。”

小米對他笑了笑:“那你要我怎麽順着你的意讓你高興呢?”

許建仁的手順着她的脖頸往下滑,緩緩地說道:“女人還有什麽其他的方法能讓男人高興呢?”

小米被他的油膩的手撫摸,只覺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她強忍着惡心,對他微笑道:“你喜歡我?我只是以前不了解你,也許你待我好一點,我也會喜歡上你啊。”

許建仁沒理她,他的手徑直撫上了她的胸口,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小米心砰砰狂跳,卻只能強自鎮靜,她不想示弱,何況此時示弱也無用,她更想尋機逃脫。許賤人一心想占有她,她也只有先順着他才能等來機會。她媚聲道:“賤人哥~”

許賤人聽她叫“賤人哥”只以為她是在叫建仁哥,心中愉快。

小米心裏不知罵過多少遍賤人了,臉上卻越發溫柔地笑着:“這種事要女子配合,才能得到極樂啊。”

許賤人道:“那你配不配合我呢?”

小米委屈得要哭:“你武藝高強,掠了我來,這裏又是在人跡罕至的山中。我早就死了逃出去的心,也只有跟着你,順着你才有活路。你今天這樣對我,我也沒法嫁給別人了,只有好好服侍你,配合你了。”

許賤人淫猥地笑着:“那你要怎麽配合我呢?”

小米對着床柱努了努嘴:“你綁着我,我要怎麽配合呢?”

許賤人冷笑一聲:“你是想騙我解開繩子,你好趁機逃走嗎?”

小米道:“我一個弱女子,掄打,打不過你,論跑,跑不過你,你解開了繩子,我也沒法逃走。”

許賤人有些意動。他坐在床側,小米将右腿移了一點,蹭了一下許賤人的後臀。許賤人喘起了粗氣。

小米趕緊加了一把火,抛了個媚眼給他:“你不想試試嗎?賤人哥~~”

許賤人咽了一下口水,解開了綁着小米手腕的繩索,澀聲道:“小,小瑜……”

“嗯?”小米用手撐着從床上坐起,嬌聲道,“還有腳上的繩子呢?”

許賤人卻只解開她一只腳:“這就夠了。”

夠你妹啊!小米心中罵他賤人千萬遍!賤人前面再加一個死字!

許賤人握着她的腳踝,慢慢地摸着,又滿臉陶醉地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小米只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這分明是個戀腳癖的變态啊!

小米試圖把腳抽回來,許賤人卻牢牢握住不放,反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小米不由得往後摔倒在床上。她驚叫一聲,然後埋怨道:“(死)賤人哥,你這麽粗魯,人家都被你弄疼了……”

許賤人放開了她的右腳,伏在她身上就要低頭親上她的嘴唇。小米急忙用手擋住他的嘴:“別急呀……”

誰知他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小米的掌心。小米只覺一陣惡心,臉上的笑容亦變得勉強起來,真想收回手掌,偏偏她不能。

許賤人臉上浮起得意的神情,仿佛是抓着老鼠玩弄的野貓,他并非不知小米用盡了心思只是想逃出這裏,然而不管她怎樣耍花招,也是逃不出他的掌心的。讓她心存希望,然後再讓她的希望破滅……山中時日長着呢,他可以一直玩下去,直到厭倦為止。

小米看見他的眼神,心猛地一沉,他并非她原先所想的那樣愚蠢,既然能當上暗衛副隊,那也不會是單純四肢發達的莽漢了。雖然她仍然不曾放棄希望,然而如今看來,想要不做出任何犧牲就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心中低低嘆了口氣,最低限度要保命。

小米抽開擋在他嘴前的手掌,淺笑着将他推倒在床上:“別急嘛,讓人家來伺候你。”

許賤人淫猥地笑着:“好啊,如果你伺候得好,等會兒爺也伺候你,讓你舒服舒服。”

小米自動屏蔽了他後面半句話,拼命回憶着以前看過的肉文,那些個妃子是腫麽伺候皇上的?還有青樓女子是怎麽做的來着?貌似有用手撸的,還有用舌頭舔的……

她去解許賤人的褲帶,雙手卻因緊張而抖得厲害,解了半天都沒解開來。

許賤人先前已經興起,見她始終解不開褲帶,等得不耐,翻身将她用力推倒在床上,壓着她的雙肩笑道:“還是讓爺來伺候你吧!”

小米吓得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還是我來吧!”

☆、58尋找季風

小米被許賤人壓在床上,不由吓得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還是我來吧!”

許賤人理也不理她,低頭撕扯她的寝衣。

窗口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小米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窗口方向,就看見了一扇窗戶以極快的速度從身旁掠過。

對,你沒有看錯,就是一扇窗戶飛進了屋子。

窗戶“砰”的一聲撞上了房門,落在地上,散成一堆碎木條。

許賤人反應奇快,從小米身上跳了起來,蹿向門口。

小米呆了一呆,轉頭看向此時已經沒有窗戶的空蕩蕩的窗口。

窗外躍進一個青色的身影,飛掠到門前,一把攥住已經打開房門正要奪門而逃的許賤人左臂,将他拽得轉過身來,同時一掌擊向他胸口,只聽骨骼碎裂聲響起,緊接着青衣人飛起一腳将他橫踢到屋子一腳。

料理了許賤人之後,那人奔至床前,将綁住小米腳踝的繩索拉斷,見她未受傷的樣子,似乎松了口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小米不及反應,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那個穿着青色深衣的男子解□上的深衣,裹在她身上。接着他俯身看着她,低聲問道:“小瑜,你沒事吧?”

小米搖搖頭,接着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你怎麽才來啊!吓死我了。這許賤人對我下毒,還掠了我來,要,要……”

他将小米從床上抱起,輕輕摟住她,好像安慰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小米死死地抱緊他,哭得越發厲害,一邊哭一邊罵他:“魂淡,魂淡!都是你不好!誰讓你不要我!誰讓你非要叫劉媽送我回去!”

他亦将她抱緊,在她耳邊喃喃道:“是我不好。”

小米越哭越恨,想起之前所受的折辱與驚吓,一低頭咬在他肩上。

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任她咬着。小米用力咬緊,直到口中嘗到血腥味,才驚覺自己咬得太重,急忙松了口,但也不想道歉,只覺他是活該!她依舊勾着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前不說話。

他抱着她躍出窗外,運起輕功向山下而去。

小米突然想起被他們留在房內的許賤人,把頭擡起,怒視着他道:“那個許賤人呢?你就把他丢在那兒不管了?”他殺了季風,囚禁她,還想強了她,她要這賤人死一千遍一萬遍!

姜邵離眸色暗沉:“劉伯會處理他,不會讓他輕松死掉的。”

小米恨恨道:“帶我回去,我要看着他吃苦頭。”

姜邵離低頭看着她,淡淡道:“你不會想看的,會做噩夢的。”

小米聞言卻兩眼放光:“劉伯會怎麽處理他?活剮?還是切了他手腳?”說到會做噩夢,她就想起了在現代經常看的恐怖片,這種場面已經吓不到她了。

姜邵離見她如此神情,訝異地揚起眉頭,随即無奈問道:“你要哪種?”

小米惡狠狠地說道:“兩種都要!”

姜邵離摸出一支細長竹管,放在口中吹響,長長短短地數聲之後,山上遠遠地傳來一聲短促的竹笛聲呼應。他看向小米,微笑道:“如你所願。”

小米亦對着他笑了一下,随即臉一板:“放我下來。”

姜邵離意外地停了腳步,将她輕輕放下地。小米看也不看他,站穩後轉身就往山下走。

“小瑜……?”

小米知道他跟在身後,冷冷道:“姜公子,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不過我現在沒有銀錢可以酬謝,只能說一聲謝謝,還請姜公子見諒。”

“小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米低頭趕路:“我哪有生你的氣?我在雁南就已經說過再也不見你了,如今只是遵守諾言而已。姜公子就不要再送了,我自會回魯國去的。”

身後那人默默不言,但小米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她擡頭看向前面的山路,正值夜深,月如細鈎,月光淺淡晦暗,稍遠處的山路便隐在樹影裏完全看不清楚。她猛然站住,然後轉身向着他走去。

姜邵離亦止步,靜靜看着她走近。小米走到他身前,看也不看他地從他身邊走過,一路向着山上而行。她要去問許賤人季風的下落,即使季風真的被他殺了,她也要找到季風的屍體。

他跟在她身後,亦不開口問她回去做什麽——

劉伯聽到屋外步聲,出來查看,見小米與姜邵離以及劉媽三人回來,訝然問道:“少爺?”同時向着小米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裏面場面血腥,可以讓瑜小姐入內看見嗎?

姜邵離輕而緩地點了一下頭。劉伯便把門口的路讓開了。

小米冷着臉進屋,見許賤人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左右兩臂都折斷了,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她暗覺解恨,但緊接着她聞到了屋內濃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屎尿的臭味,這種味道讓她差一點吐出來,急忙轉身奔出了屋子,臉色煞白的吸着氣,好讓胸腹間翻騰的欲嘔的感覺平息下來。

姜邵離伸手輕撫她後背,小米卻往前走了半步讓開,劉媽上前扶住小米。姜邵離将舉在半空的手收回,低聲道:“還是走吧,剩下的事讓劉伯料理。”

小米深深吸了幾口林間清醒的空氣,感覺好受許多,她緩步回到小屋外:“劉伯,許賤人可還清醒?”

劉伯道:“回九小姐,他已經半昏。”

“劉伯,設法弄醒他,問他季風現在何處。”

劉伯領命入內,很快屋裏面響起了慘叫聲,也不知劉伯用了什麽手法讓那賤人痛醒,随後低聲問他季風所在。

許賤人虛弱地哈哈笑了幾聲:“死,死了呀。”

小米在外面冷聲問道:“屍體呢?”

“丢在河裏了。”

“到底丢在了何處?”

“哪裏還會記得?”

小米恨恨道:“你若是說清楚地點,待我找到了他,可留你一命。不然我就讓你痛足十天十夜才死。”

“他已經死了。”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要找到他。”

許賤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九小姐……我對你做了那些事之後,你當真會饒我?”

“會。”

許賤人低聲道:“你待他可真是不一般。”

小米默然,她又何必去解釋給這麽一個賤人聽,她和季風之間的情誼。“你說不說?”

“就在那驿站後面,往南穿過個小樹林就有條河,扔在河裏了。不過都過去兩天了,現在多半被水沖遠了……”

小米匆匆下山,姜邵離陪着她走出一段後道:“季風或許沒死。”

小米驚喜地望向他:“你怎知道?”

“我得劉媽傳訊回來,就趕往你跑走的那個縣城,追到你前晚所住客棧,卻無人看見過你從那裏出發。我聯絡季風聯絡不上,在附近尋找你的蹤跡,倒是聯絡上了你的另外兩名暗衛。”

小米點點頭:“這兩個是我發現季風不見了之後,派出去尋他的。”

姜邵離道:“他們在季風當晚所住房間後面找到些痕跡,一路尋至河邊,又沿河往下游尋找,沒有發現季風本人,但在岸邊發現了他留下的暗記。暗記表明情況極其緊急,副隊許建仁叛變,有害你之心,且說明了他可能的藏身之處。這兩名暗衛來不及去找他,先趕回客棧,發現你也失蹤後,主動找到我。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快地找到你的所在。”

小米默默咀嚼他的這一番話,許賤人說他是一刀入心,又将季風抛入河中,季風就算活着,也一定是極重的傷,所以無法自己回來,只能留下暗記說明情況,然而他身受重傷之後,又去了哪裏?她叫來那兩名暗衛:“你們去季風留下暗記的地點附近搜尋,一定要找到他!”

暗衛領命,很快消失在林間。

小米亦快步下山,坐馬車趕往季風喝酒那晚所住的驿站。小米發現,原來許賤人囚禁她的這處地方正在驿站與她被迷昏那晚所住的市鎮之間,且與驿站離得更近些。後半夜他們趕到了驿站,循着許賤人所述,穿過小樹林之後果然有條河,夜色下,河水黑沉沉的,發出低沉的簌簌水流聲,似乎非常湍急。

小米對着河水愣愣地看了一會兒,他當時一定失血嚴重,也許還順流漂了一段,勉力爬上岸後,還支撐着留下了暗記,告知自己的所在。

可是之後呢?為何他沒有留在原地?也許有人發現了受傷的他,把他帶走了,也可能他怕許賤人去而複返,發現自己留下的暗記後銷毀暗記,所以拼了命離開留下記號的地方?自他受傷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若是無人照料,他會不會已經死在了荒野外的某處?

小米想得心慌,急忙甩頭,把這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不會的,他一定是被好心人發現了,帶回家養傷,此時應該在靜靜地休養吧?

她從下山開始就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姜邵離,此時看向默默陪在身邊的他,問道:“可否讓劉伯劉媽一起幫着去找?”

姜邵離點點頭,吩咐劉伯劉媽在附近搜尋季風蹤跡,随後對着滿臉憂慮的小米低聲勸道:“等在這裏也無用,先回驿站等消息吧。”

小米搖搖頭,多一個人去找,就有可能早一個時辰發現他,他就會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她順着水流的方向,沿河岸向下游找去。

☆、59命垂一線

沿河走了不久,一名暗衛來向小米報告,說是在附近農家發現了季風。

小米喜極,急忙命他帶路,與姜邵離一起趕到了那戶農家,見到了昏迷中的季風。他并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治療更談不上。這家的農夫只是讓妻子喂了他些小米湯,讓他在柴房隔壁的小房間休息。農夫稱他本準備報官的,今天忙了一天的農活,才沒去。

他臉頰上有着病态的紅暈,嘴唇幹裂。一名暗衛上前替他檢查傷口,并簡單上了藥。小米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的額頭滾燙。

姜邵離道:“小瑜,不能耽擱,趕緊帶他去縣城看大夫。”

小米點點頭,一名暗衛欲上前背起季風,小米阻止他道:“慢着。別随便搬動他。”随即她命兩名暗衛拆下床板,直接把他擡上馬車。

農夫嘀咕着表示不滿。姜邵離摸出塊碎銀子給他,農夫這才釋然。

他們趕到最近的縣城時,天已經亮了。找到據說是方圓幾十裏內最好的大夫,別號賽華佗,請他替季風醫治。賽華佗詢問了傷情,檢查了傷口,搭了脈,搖了搖頭。

小米急道:“賽大夫,你倒是說明白啊,光搖頭算怎麽回事?”

賽華佗心道老夫別號賽華佗,又不是真的姓賽,這姑娘真是不學無術。他嘆息道:“準備後事吧。”

“什麽?!”小米大驚,站了起來。她習慣了現代的醫療水平,只覺得季風既然還活着,只要及時送醫,醫生就該積極治療的,“他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嗎?怎麽你都不給他治療就說這種話?你這庸醫不負責就不能……”

賽華佗面有不豫:“姑娘這是怎麽說話呢?”

小米衣物全落在了客棧,下山時身上只有一件寝衣,外面裹着姜邵離的深衣。為尋季風,她只在驿站匆忙換上了劉媽的衣褲,大小肥瘦極為不合适,頭發亦是匆匆梳就,一樣首飾都沒戴,此時看來連個普通的丫鬟都不如。賽華佗見這粗使丫頭不僅不學無術還出言不遜,不由斥責起她來了。

小米卻沒意識到這點,心中又憂慮季風傷情,見這大夫非但不積極治療,反而如此不屑地斥責自己,不由得眼一瞪,就要和他吵起架來。

姜邵離急忙拉住小米,示意她先不要吵,随後面向賽華佗道:“舍妹心急傷者,出言魯莽,還請大夫見諒。傷者情況到底如何,為何大夫說他不能治好?”

賽華佗訝異地看看姜邵離,再看看小米,心道這兩人随便怎樣都不像兄妹啊。他輕咳一聲後慢慢道:“是這樣的,傷者被人刺傷了肺,肋骨也折斷了一根,斷骨刺入肺中傷上加傷,又在冷水裏泡了許久,沒有及時治療……不是老夫不肯治,實在是回天無術啊。”

小米咬牙聽完後問道:“他如今的情況,還能撐多久?”

賽華佗道:“虧得這位傷者本身體質強健,若換了普通人,受了這樣的傷早就撐不住了,即便如此,以他這麽重的傷能支持到現在本就是奇跡了……”

“大夫,我現在也不求你能治好他,只求你開藥讓他能撐下去,不管怎樣,一定要讓他多拖兩天。”只要一天多的時間,他們就能趕回雁南,柳大夫應該還住在薇園,若是能及時趕到,季風就還有一絲希望。

“這……”賽華佗有些猶豫,他若是不開藥,這傷者就算不治,也只是因為傷得太重,他無需承擔責任,而一旦開藥,那麽若是傷者死去的話,傷者親朋就會以庸醫治死了人為由找他麻煩甚至報官。

他在這縣城裏行醫多年才得了這賽華佗的別號,其實亦與他審慎選擇病人有關,到了晚年,他更加愛惜羽毛,這種沒有把握治好的病人,一概是推了不治療的。然而現在這女子說了只是要開藥讓傷者撐下去,這他不是不能做到,唯一擔心的是怕對方說話不算話,等傷者死了之後再來找麻煩。

小米哪懂賽華佗這種老謀深算的心思,見他猶豫,只當他是沒有辦法,再看向季風時,心痛加上深深的愧疚感,讓她幾乎要掉下淚來。

那天晚上,他明明就說了自己不能喝酒,她就不該硬叫他喝酒的。而許賤人之所以會殺他,也是因為自己……自穿越到這個書中的世界,只有季風始終忠誠如一地待她,而如今,他卻因為自己吃盡了苦頭,躺在這裏命垂一線。

姜邵離見她欲哭又強忍的神情,心裏頗為不是滋味,然而當初推開她的是自己,這會兒看着她為了別人心急如焚、傷心痛惜,也只能說是自作自受。他那時對惜薇說過,她喜歡自己只是因為面對得不到的東西偏要不顧一切地去搶到的小姐脾氣作怪,如今看來,也許真是如此。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賽華佗道:“大夫,我們要你開藥要這傷者能多活兩天,是為着別的原因,只要能拖過這兩天,他的死活就再無關系,你盡管放心開藥好了。至于酬金,你也可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小米驚訝地看向姜邵離,他為何要這麽說?再看賽華佗,已經提筆開始寫藥方了。她默默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此中關鍵。

在賽華佗的醫館中煎藥等待的時候,劉伯與劉媽趕到了縣城并找到了賽華佗的醫館,與他們彙合。把第一服藥喂了季風喝下,随即他們便匆忙上路。

季風處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态,只能喝粥湯之類的流食。劉媽不擅烹饪,一路上小米到了休息的地方,便親自去廚房熬粥,為了讓季風獲得更多營養,她便用雞湯或是肉湯熬粥,粥快好時,撒入切細的菜葉。一旦粥湯熬好,她便不做停留,把粥灌入瓦罐,再帶上肉包之類的幹糧上車,命車夫趕路,她就在車上啃着包子解決這一餐。

這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這一天的後半夜趕回了雁南城外,城門這會兒已經關上,為了說服守城的衛兵開門又是一番周折,好在這是和平時期,深夜開個城門也不算什麽大事,衛兵見确實有高燒病人,加之又收了賄賂,也就打開城門讓他們的馬車進去了。

等到了薇園,小米得知那位柳大夫确實在薇園還沒離開,才稍許松了口氣。

季風被擡入房內,小米想要跟着進去,被薇姐攔在外面,她訝異道:“我先前就見過柳姐姐,不算外人吧?”

薇姐道:“先前小瑜是病人,現在可不是哦。”

小米雖然急,卻也無法可施,只得等在外面,但卻坐立不定地在房內走來走去。

劉媽勸道:“九小姐,人都已經送到這裏了,您能做的也都做了,再等在這裏也沒有用,不如先去樓上休息吧。”

薇姐也勸道:“小瑜,看你這兩天是都沒睡好吧?眼睛下面都發青了,再這樣下去就不美了。裏面這位大夫的手段你也見過,那位小哥一定會沒事的,你就放心去休息吧。”

小米急道:“季風他會如此全是因為我,他這會兒生死未蔔,我怎麽能自顧自地去睡覺,何況我也睡不着啊!”

薇姐瞄了眼姜邵離,對着小米打趣道:“呦,這位小哥竟然讓小瑜妹妹這麽牽挂呀?”

姜邵離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

小米幽幽道:“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非拉着季風喝酒,他喝醉了才會被那許賤人傷得如此之重。是我害了他,我怎麽能睡得着?”

薇姐捂嘴笑道:“原來如此,我還當小瑜妹妹才幾天就移情別戀了呢?”

小米臉一冷:“薇姐,你別當着姜公子的面開這種玩笑,讓人生了誤會,以為小瑜還有什麽想法呢。”

薇姐正要再說什麽,房門被婢女推開:“大夫醫治完畢,可以把傷者擡走了。”

小米急忙起身,走到門口詢問:“他怎麽樣?”

婢女道:“傷處處理過了,還開了藥方。”

小米上次聽薇姐說過,柳大夫只要開了藥方,就一定能治好,這才徹底地放下了心,肩膀一松,只覺得整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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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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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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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