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5)

紛賀喜,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則是覺得恭維同時科爾沁出身的側福晉總沒錯,總之這次大家意見空前一致。

“側福晉身子不适,太醫說需要靜養。本福晉已經命人将她的份例加一倍,讓她好好調養身體。各位妹妹如果想去探望,就等過幾日太醫請了脈後再說吧。”海蘭珠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突出了自己的寬仁,又沒直接說着這有了身孕。

“謹遵福晉吩咐。”衆人見話說到這份上,沒了轉圜的餘地,只能福禮稱是。

“好了沒事兒都散了吧。”看到冬梅走進來朝她使了眼色,可能是出了什麽緊急的事兒,海蘭珠便不欲與她們多做交談。

“妾身告退。”衆人再次行禮魚貫退出正廳,有些心細的隐晦地看了站在門邊的冬梅一眼。

“福晉,惠哥要見您,說她知道誰給她的房子,但是她要親口告訴您。”冬梅走到海蘭珠身邊開口說道,她上次失職未能及時發現側福晉的異常,唯恐主子對她有所不滿,這兩天一直盯着惠哥,同時注意着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

聽完冬梅的話,海蘭珠升起了見惠哥一面的興趣,于是她帶着娜仁跟冬梅去了關押惠哥的柴房。

“福晉您來了,奴婢給福晉請安。”被關押了一天,惠哥的頭發有點淩亂,衣服也不再那麽整潔,她跪在地上給海蘭珠磕頭請安。

“你要我來不是專門為了給我請安吧,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看着一臉平靜的惠哥,海蘭珠心中升起一股怪異,隐隐感覺不妙。

“這事關系重大,奴婢只跟您一個人說。”惠哥朝她身後看去,示意娜仁和冬梅下去。

她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聽下惠哥有什麽幺蛾子,“娜仁、冬梅,你們守在門外面。”

“主子,您一個人在這,奴婢陪着您吧。”娜仁關切的看着自家主子,她清楚地道主子跟哲哲之間的恩怨,并且對惠哥有着很深的反感。

“娜仁你下去吧。”海蘭珠自然知道娜仁的想法,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的惠哥對她沒有任何威脅。

兩人退下後,惠哥看着一身福晉裝束的海蘭珠,開始絮絮叨叨起來:“我們格格的命不好,出生沒兩年臺吉跟大哈屯先後去世,留下格格跟宰桑臺吉兩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不過格格自小十分懂事,而且聰明好學,可你不知道格格為了這些付出了多少努力。奴婢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講哲哲的過去,沒事兒我先走了。”海蘭珠看她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中,開口打斷她。

“海蘭珠格格想知道是誰把方子給奴婢的麽,那就聽奴婢把話說完。”不等海蘭珠開口,她繼續念叨下去:“海蘭珠格格跟我們格格不同,您是天之驕女,從小什麽都不缺。長大了明明是我們格格早嫁過來,可福晉的位置确實你的。你知道格格心裏有多苦麽,她沒有貝勒爺的*,也沒有疼*她的父母,甚至都沒能生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最後所求的不過是大福晉的位置,可連這個你都要搶。”

聽到這,海蘭珠知道惠哥完全魔怔了,如果不是哲哲前世今生一次次的算計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自己處身不正,就要想着總有一天會自吞惡果。

作者有話要說:魚丸實在是好困,放存稿箱裏睡覺去了,起來再碼下一段。

題外話:中國郵政可以免費向雅安運東西,哪位親有富餘的災區急需物品,可以捐出去哦。有條件的可以順手幫一點小忙,災區的人民會好過一點,親也會有福報的,O(n_n)O~

☆、43處置

“福晉嫁進來之後,迅速的收攏了手中的權力,格格連最後的管家權都沒有了。奴婢看着格格每日青燈古佛了無生趣,就想讓她擁有一個孩子。而這時奴婢偶然之間的得到了這個方子,這是奴婢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你一個丫鬟敢設計主子?”這是海蘭珠最疑惑的地方,哲哲那麽精明的人怎麽會這麽容易的被騙過去。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主子那麽聰明,奴婢怎能算計到她呢?那方子寫了,真懷孕跟假懷孕的比例是一樣的,也就是有一半的可能會真懷孕,主子這才決定試一下的。”

聽到這裏,海蘭珠心神一陣恍惚,哲哲竟然是知道的,知道還能裝的如此之像,瞞過了所有人。這時,惠哥向她撲過來,她很快擡起雙手攔住她,只覺得手心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立馬朝着外面喊人,同時擡腳把她踹到一邊,翻開自己的手掌心,發現那裏插着一根繡花針,黑色的針尖直接戳進她的血肉裏,那邊現在一片酥麻。

“格格,您沒事吧。”娜仁情急之下喊出了海蘭珠在科爾沁的稱呼。她一直在外面時刻戒備着,聽到裏面的呼喊立馬跑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捂着手,保護性的站在惠哥跟她中間,臉上很是焦急。

冬梅則是雙手反剪住惠哥的胳膊,惠哥一臉決絕的任由她制住,早在計劃這件事情的時候,哲哲跟她已經想好了最壞的結局,當時兩人想到了這個法子,但是立馬被格格否決了,她說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她。當時她很是感動,暗暗發誓舍棄自己也要保住善良美好的格格。所以當她被抓走後,晚上有侍衛來審問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被發現了,于是她承擔起了所有的罪責。

海蘭珠拔下頭上的金釵,用力往手上一劃,一股*的液體流了出來,那種酥麻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格格,這奴才對你做了什麽?”娜仁連忙捂住她的手,把她扶到一邊的圓凳上坐下,“奴婢去請太醫,格格可別再傷着自己。”

“我們先回房,讓人好好看住惠哥,等爺回來再做處置。”海蘭珠剛才着實被突然撲過來的惠哥吓了一跳,愣了下神,這才讓她得了手。她暗怪自己疏忽了,以為有蘊靈訣在手,大意的任由惠哥近身,暗自記下以後一定要小心。

海蘭珠剛轉身,就聽到後面有動靜傳過來。

“福晉,您就放過我家主子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錯,主子完全不知情,她真很疼*您這個侄女,不想跟您争。”一直保持平靜的惠哥卻在此時大聲朝門外叫喊,惹得外面的守衛和路過的丫鬟頻頻往這邊探頭。

旁邊的冬梅趕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卻被惠哥趁機掙脫了控制。海蘭珠只見惠哥瞪着,眼中充滿無限恨意,一頭撞在了屋裏的柱子上。

“福晉…,您擁有的已經夠多了,再搶我們主子的,會遭報應的。”惠哥強撐着說完這句話,眼睛一閉脖子一歪,立時斷了氣。

望着死去的惠哥,海蘭珠一陣沉默,前世今生的種種浮現在她眼前。前世靈魂狀态的她聽到惠哥的忏悔,以為她會是一個內心存有良知和底線的人。重生後便想着她要報複的是哲哲,惠哥只不過是哲哲手中的木偶罷了,她沒想過要她的命,只是想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把她打發到偏遠的莊子上了卻殘生。

今日看到惠哥如此表現,她暗笑自己重活一世還是太過天真。惠哥這一世更加執迷不悟,完完全全的把她當成了假想敵。對于第一個死在自己眼前的生命稍作惋惜的同時又暗自慶幸。畢竟一個對着她有莫名敵意又詭計多端的人徹底消失,總歸是一件好事。

“你們趕快把她拉下去,可別讓這不幹淨的東西污了主子的眼睛。”娜仁對惠哥沒什麽感情,看着愣神的主子以為她被吓到了,忙開口吩咐外面的侍衛進來收拾。

海蘭珠在娜仁的聲音中回過了神,“我們回吧,冬雪去告訴姑姑一聲,畢竟是她的大丫鬟。”說完她起身離開,冬雪自會告訴她哲哲的反應。惠哥的後事麽,傷害主子的奴才不挫骨揚灰就不錯了,一卷席子仍在城郊的亂葬崗應該是她最後的結局。

皇太極回府後聽說了福晉受傷請了太醫,沒換朝服就朝着正院走去。穿過廳堂來到寝房時,看到福晉躺在床上,太醫正在為她診脈。

“蘭兒怎麽樣了?”皇太極撩起幔帳看向躺在床上的小人兒,見她面色紅潤便放下了一半的心。

“爺回來了,妾身并無大礙。”海蘭珠并不想把今天的事詳細告訴他,當時廂房裏只有她跟惠哥兩個人,惠哥說過的話并無第三個人聽到。再加上惠哥最後那一聲喊叫,現在說出來只會讓人感覺她在誣蔑哲哲。

太醫來之前她就把這事從頭到尾仔細想了一遍,這計劃看似漏洞百出,但只要惠哥死了,就成了無解之謎。前世今生,哲哲的手段永遠這麽高超,收服人心的本事也是不錯,竟然能讓惠哥主動為她去死。

“爺回府就聽下人說蘭兒受傷了,傷在哪讓爺瞧瞧。”皇太極仔細打量着小福晉,想看出她的傷口位置。剛才聽到她受傷時,他心裏非常着急,想立刻見到她看她怎麽樣。

“只是手上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察覺到他眼中的毫不掩飾關心,她心中跟吃了蜜一樣甜,她能明顯感受到爺越來越在乎她了。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她把手伸到他的眼前,把惠哥如何傷她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并無增減內容。反正當時那麽多奴才都瞧見了,想掩蓋也掩蓋不了。

“太醫好好給福晉診治,務必不留疤痕。”手被皇太極捏住,她聽到他如此吩咐太醫,太醫趕忙連連稱是,保證會盡全力讓福晉的快速手恢複如初。

待太醫走後,皇太極坐在床邊,海蘭珠起身斜倚在他身上,一雙玉手被他寬闊的大掌包裹着,靜靜思考着整件事情。惠哥那邊算是死有餘辜,她也沒有絲毫愧疚,哲哲大概不會多做文章,她現在是最希望這件事可以了卻的人。那秘方可以保證一半的懷孕機會,也就是說這幾天不能放下心來,畢竟太醫也有誤診月份的時候,要等再次診斷才能見分曉。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送方子的那個人,她現在才發現後院真是卧虎藏龍,竟然還有隐藏的這麽深的一條毒蛇。不過爺現在還沒查出來,那線索肯定是斷的幹幹淨淨,只有從別的方面入手了。

“蘭兒在想什麽呢。”

“在想咱們這後院真是有好多謀士啊。”海蘭珠也沒多做隐瞞,把自己的想法緩緩說了出來,“這事本不該煩勞爺的,只是蘭兒剛嫁進來,對後院姐妹了解不是很多,實在是要仰仗爺了。”說完俏皮的給皇太極作揖,這動作把兩人都逗樂了,之前壓抑的情緒一掃而空。

皇太極自然是應承下來,蘭兒對他如此信任,後院留這麽個隐患着實不符合他的習慣,“這事爺會注意的,哲哲那邊你看着辦吧,有什麽困難就告訴爺。”這是明着告訴她爺為你撐腰。

海蘭珠自然明白皇太極的意思,輩分擺在那裏她現在面對哲哲總有束手束腳的感覺。遼陽這邊好多府邸都有姑侄共事一夫的,只是四貝勒府最為特別,別的府邸大抵都是姑姑的分位比侄女高,這樣行事有一定的範例可以效仿,可到了這兒,她重了肯定不行,輕了又容易被哲哲拿捏住。

如今爺三番兩次為她撐腰,她如果還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那簡直就比前世都不如了。她算是慢慢明白了,面對哲哲就要用上次那樣的特殊方法,讓她有苦說不出。

“蘭兒別發愣了,這幾日好好養着,爺讓人把西域那邊來的九珍白玉膏給你送來,那玩意兒最是管用。”想起這雙小手帶給自己的福利,皇太極決定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她恢複如初。

海蘭珠剛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當然沒時間了解身邊人這點小心思,只是感動于爺對她的照顧。那九珍白玉膏是汗宮特別賞下來的,貝勒府只有小小的一盒。

“蘭兒哪能用這麽貴重的東西,爺還是留着。爺經常外出打仗,受點外傷也好摸得過來。”海蘭珠推辭道,她有空間在手,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那藥還是爺随身帶着的好。

“爺哪用得着這些女人家用的東西,給你你就拿着,快點給爺好起來。”福祿恰好把藥拿來,精雕細琢的水晶盒子裏裝着白玉般的藥膏。皇太極接過來打開盒子,用食指扣出藥膏,打開手心,細致的塗抹着,親自給她上藥。

那帶有剝繭的手指慢慢在她手心摩挲,酥麻的感覺流入她的心底,她感覺好似回到了前世,身體好的時候兩人坐在窗邊,十指交握,靜靜等待她們的天荒地老。

“好了,以後記得一日三次按時上藥。”皇太極說完擡頭,看到小福晉眼眸濕潤的看着她。不知怎麽他突然感受到了她此刻的心緒,張開雙臂把她摟入懷中,把她的額頭埋入他的胸膛,靜靜的享受着此刻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存稿箱時間寫錯了,今天晚了點,囧~

宅鬥神馬的果然不是我的菜,難産中~

五月初要出門一周,正在努力存稿,打算沖級每日6000字的新紀錄。給位口耐的親留下你們的爪印,為魚丸加油吧,O(n_n)O~~

☆、44荷包

第二日,海蘭珠端過水盆,本想如平時那樣親自伺候皇太極,卻被他制止住了。

“蘭兒手還傷着呢,這幾日就不要碰水了。”以前歇在烏拉那拉氏那裏時,都是她身邊的奴才伺候他起居。福晉嫁進來之後每日親力親為,而且伺候得很是舒服,皇太極對此非常滿意。但如今她的手傷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讓她繼續伺候了。

“那叫福祿進來吧。”看着自己剛剛結痂的手,海蘭珠無奈的妥協。但是她又不想讓別的女人接近皇太極的身體,只好折中一下喚了貼身太監福祿進來。

福祿伺候皇太極穿好衣服,海蘭珠自己也快速收拾好,□蘭進來給她梳個一字頭,然後拿起梳子給皇太極梳發。

“妾身的手只是小傷,給爺編個發辮還是可以的。”看到皇太極又想阻止她,她忙笑着開口止住了他,看到皇太極略顯無奈的眼神,她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拿起梳子把他的略顯淩亂的發辮打開,慢慢從頭頂梳到發梢。看到一頭烏黑有光澤的頭發,海蘭珠心中很是高興。第一次給他梳頭發時,她看到裏面夾雜着幾絲白發,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他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很多,頭發也恢複了光澤。

一下下耐心梳順後,她把一頭烏發分成了三股,編好系上她新繡的發帶,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到梳妝臺前,打開最上面的紫檀木匣子,伸進手去拿出兩個精致的荷包,一個挂在她的腰間,一個則是遞給皇太極。

“爺每日散落的頭發妾身收了起來,跟妾身的一起放進了這個荷包裏。”皇太極這一個月來,除了她身子不方便的那幾日,全是在她房裏過夜,早上整理好行頭才去上朝。所以她才有機會在一個月之內收集了足夠的頭發,再加上她自己的編成了兩個同心結放在荷包裏。

皇太極看着手上精致的荷包,上面繡着兩朵并蒂蓮,繡工一如既往的精致。打開一看,裏面用透明的絲綢做了夾層,透過可以清晰地看到烏黑的發絲盤成精致的圖案固定在荷包內。

海蘭珠殷切的看着皇太極,這麽長時間她能感受到爺對她的*護,今天看他那麽關心她的傷勢,她十分感動,于是就拿出了這個荷包,向他委婉的表達她的心意。

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熟讀詩書皇太極自然明白荷包中青絲結的意思,對于小福晉的心意,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很是受用。他對這個福晉很是滿意,小時候就是個可*的小丫頭,讓人心裏溫暖,嫁給他之後更是再合格不過的福晉了。只是他自認不是兒女情長之人,只能對她更加寵*,事事為她撐腰,他認為給她福晉的體面和女人的寵*就足夠了。

“蘭兒的繡工很是不錯,爺以後就用這個荷包了。”蘭兒如水的雙眸滿含期待的看着他,讓他難以招架。于是他順手摘下腰間的舊荷包,把它挂了上去。

兩世為人,海蘭珠哪能不明白皇太極的意思。上一世爺雖然寵*她,但也沒做到專寵她一個人的地步,不然福臨跟博果爾怎麽可能生出來。這一世她想求更加濃烈的獨一無二的寵*,肯定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努力。但是她并不覺得委屈,因為沒有爺也就沒有他們的今生,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一次機會,陪着他一起到老。

“爺喜歡就好,”她笑着說道,吩咐春蘭擺飯,“看妾身耽誤了不少時候,今早準備了金絲糯米粥,爺趁熱趕緊用點,一會還要早朝。”

兩人來到正房,在丫鬟的伺候下用完了早膳,親自送他到府門口,然後回來接受衆人的請安,看賬冊。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三日,到了太醫給哲哲複診的日子。對于惠哥的死,哲哲親自叫伊哈娜姑姑來向她賠罪,說是惠哥魔怔了,她禦下不嚴,請求責罰。那日惠哥的話那麽多人在聽到,令她很是棘手。這個時候重罰她只會坐實福晉刻薄的名聲,但如果輕罰的話,衆人就會認為哲哲不會管教奴才。想明白這一點後,海蘭珠只是罰了她三個月的月錢,讓她安心養病,以後好好管束院裏的奴才。

海蘭珠站在哲哲寝房中,等待太醫診脈的結果。皇太極在書房處理公務,只是派了福祿過來傳話,讓福晉全權負責此事。

哲哲躺在床上,面上鎮定心裏很是忐忑,隐隐有些後悔。事情敗露惠哥死了,她失去了一條得力的臂膀,真的懷上了還好,懷不上的話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醫跟哲哲很是相熟,因此這次診查來的人仍舊是他。太醫上次診斷時,就覺得這喜脈與常人略有不同,可又十分相近。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可側福晉于他有恩,而且側福晉為人處事實在是讓他信服,因此他便報了出來,就當償還側福晉當日的恩德。

他把絲帕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把手放上去細細診脈,剛接觸到脈象心裏一驚,前幾日還很明顯的喜脈現在完全消失不見。正詫異時,卻感覺到她胳膊動了一下,他微一擡眼看哲哲的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對啊。”太醫邊說邊搖頭。

“太醫,可是側福晉有什麽問題。”海蘭珠見太醫如此,心裏有底,但還是佯裝不知的問了出來。

“回福晉的話,前幾日奴才給側福晉診脈時,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卻實是滑脈之相。可剛才奴才診斷,卻見脈象恢複如常人,着是奇怪。”

“怎麽會這樣,你說的不是真的,我的孩子呢。”哲哲聽到此話,立馬從床上彈起來,暗地裏朝太醫打了個手勢,便開始厲聲質問他。

“姑姑稍安勿躁,讓太醫慢慢說。”海蘭珠投給哲哲一個鄙視的眼神,她站在這個位置,丫鬟婆子全在後面,因此只有哲哲看到了。

“奴才敢問側福晉幾天前是否來過葵水,而且量比較少。”

“是有這麽回事,當時奶娘說可能是作态不穩,讓我好好調養。”收到海蘭珠的眼神,哲哲心裏升起一股寒意,這個侄女什麽都知道了。但是她這幾年在貝勒府的經營也不是假的,海蘭珠沒有證據,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再次給太醫使了個顏色,然後捂臉抽噎起來。

太醫看到她暗示,心裏一橫,跪下說道:“福晉、側福晉,全是奴才一時疏忽。婦人來月事之時,有時會呈現出滑脈,因個人體質而異。側福晉前些日子屋裏燃的檀香,會讓脈象更加相近,因此奴才誤認為是有喜。”

太醫這麽說,算是把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哲哲倒成了受害者。海蘭珠微微有些失望,這事情看來只能這麽算了。但她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哲哲不會這麽容易就倒臺的,前世後金人人都誇她賢良淑德堪為女子典範,後世的史書中提起她也全是溢美之詞,手段如此高杆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就徹底倒下。不過這次也不算毫無收獲,最起碼惠哥這個大隐患徹底消失了。

“姑姑莫要傷心了,全是這起子奴才的錯。”海蘭珠上前一只手拍扶着哲哲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抓起她的胳膊細細安撫。外人看起來像是福晉安慰傷心地側福晉,其實她抓着哲哲胳膊的那只手,指套狠狠地掐進她的肉裏。

這次對哲哲無可奈何,只能這樣為她出一口氣,哲哲如果推開她就是不識好歹,她只能受着。随着力道的增大,看着哲哲隐忍的深情,海蘭珠心情陡然變好起來。

“姑姑看如何處置這奴才。”海蘭珠假意征求他的意見,實則把她推到了刀尖上。她明白了太醫是哲哲的人,便讓她親自處置。連滑脈都真不清楚的太醫,處罰輕了那偏袒的意思太明顯,重了肯定會讓暗地裏跟着哲哲的奴才寒心。

哲哲這幾日身體不适,大部分時間在昏睡,沒有多做算計。她自然明白了海蘭珠的意圖,暗恨這死丫頭把她推到了如此境地,今天只能給這奴才點苦頭吃了,不然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想到這裏,她終于開口了:“如何處罰奴才本該是蘭兒決定的,但既然蘭兒讓姑姑來,姑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奴才是爺請來的,罰中了不合适,就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吧。”

“爺已經吩咐過了,此事關系重大,必須從重處罰,姑姑你看?”海蘭珠自然不能讓她如此輕松過關。

看着站在一旁的大總管福祿,哲哲咬咬牙,“如此奴才留着也無用,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僥幸不死就讓他去喂馬。”

太醫聽到此話,擡起頭看向哲哲,卻見她無聲的向他擺出口型,吐出兒子的名字。想起家中的妻兒老母,他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面如死灰。

海蘭珠看着房中的情況點點頭,立刻有侍衛上前拖住趴在地上如曬子般顫抖的太醫,把他拖了出去。院子裏響起‘啪啪’的板子聲和他的慘叫,聽得一屋子奴才臉色發白。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于行刑完,那太醫早已暈了過去。哲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很是精彩。海蘭珠看時候不早了,起身對着哲哲說道:“姑姑身子弱,過年時間宮裏鬧騰,還是好好在府裏養着吧,需要什麽藥材就派人跟侄女說,侄女一定會替姑姑尋來的。時候不早了,侄女先回去了。”說完帶着娜仁走了出去。

哲哲掀開衣袖,發現那裏一片青紫,想起這幾天之內連續折損了兩個得力的奴才,一陣肉痛。看着海蘭珠的背影,她眼裏迸發出刻骨的仇恨。

作者有話要說:掐人神馬的最爽了,不信親試試,為啥那麽多女主忍着被人掐,我家女主掐別人~

☆、45東珠

哲哲的懷孕又誤診的事如一顆石子投入水面,激醒了沉睡的四貝勒府,很快便成為了衆人的談資。府裏*嚼舌根的下人每次見面第一句話必然是“你知道麽?西園那位沒懷孕呢”。海蘭珠雖然當時下令封口,也沒想過事情會完全捂住,她再次禁足了短暫解禁的哲哲後,便下明令禁止衆人提起此事,畢竟快過年了鬧出這樣的事并不光彩。八卦的衆人看到福晉這幾天陰暗的臉色,趕忙識相的噤聲,事情終歸是慢慢平靜下去,只是該知道的卻也是知道了。

轉眼便是新年,年三十早上府裏的側福晉早早的打扮好,齊聚正堂請安,等待一齊進宮請安。她們平素無宣召不得随意入宮,這次機會很是難打,因此很是積極。海蘭珠坐在正座上,俯瞰着下面精心打扮的一衆人,大體知道她們的小心思,不過她也沒多管,畢竟這些側福晉們不會害爺。轉眼看到二格格也有奶娘抱着站在其母身後,合計着現在就只差大格格了。

想起這位還未到的大格格,海蘭珠一陣頭疼。皇太極孩子不少,但是到目前為止活下來的只有三個,以他現在的年紀,在兄弟裏着實算是子嗣單薄的。其中大阿哥與大格格均是前大福晉烏拉那拉氏所出,大阿哥豪格年十四,年前被皇太極送去八旗軍營,如今正在前線歷練,至今還未回府。

二格格如今才兩歲,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奶娃娃,日日由奶娘照顧着。由于海蘭珠的重生,這位歷史上本該是哲哲所出的格格,變成了葉赫那拉氏院裏一位不慎得寵的侍妾所生的女兒。由于侍妾地位低下,孩子現在由葉赫那拉氏代為撫養。

大阿哥常年在外,與海蘭珠還無甚交集。至于二格格那邊,她除了按規矩來之外,還着人告知葉赫那拉氏缺什麽找人來正院說一聲,萬不可委屈了二格格,并把伺候她的奴才們仔細敲打一番。這樣一連串動作下來,葉赫那拉氏自然沒什麽話好說,二格格生母看着越發圓潤可*的女兒,也對福晉感恩戴德。

但大格格這邊卻着實讓她感到棘手,哲哲嫁過來之後沒幾年從大福晉手裏搶過了貝勒府的管家權,在烏拉那拉氏的影響下,大格格對哲哲很是惱恨,連帶着對科爾沁女人很是抵觸。後來大福晉被休回家,大格格一下從尊貴的嫡長女變成了庶女。一番變故之後,她選擇性的遺忘了烏拉那拉氏被貶的原因,而是把一切都算在了科爾沁女人頭上。

現在哲哲稱病不出,大格格自然把矛頭對準了同樣來自科爾沁的海蘭珠,認定她害的額娘被休離,每次來請安必然弄出一些幺蛾子。對此海蘭珠感到非常無奈。大格格畢竟是爺的孩子,而且滿人的女兒向來嬌貴,着實罰不得。可大格格完完全全繼承了烏拉那拉氏嬌蠻的性子,對她這個新任的嫡母沒有絲毫尊重,屢屢挑釁于她。

對此她只能忍,并且心平氣和的跟大格格講道理。前世她從未見過這位後來的固倫敖漢公主,嫁過來之後她本想着既然與烏拉那拉氏無冤無仇,那邊照看大格格兩年,然後為她擇一處好人家,添一份豐厚的嫁妝把她嫁出去。可看大格格如今的态度,每每請安時她眼中的恨意,海蘭珠只能轉變了想法。無奈之下她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以天冷為由免了兩位格格的請安。

今日要去皇宮給大汗大妃請安,大格格是必須要帶去的。想起大格格那橫沖直撞的性子,海蘭珠一陣頭疼,這孩子完全沒有繼承到爺的冷靜睿智,不僅長得像烏拉那拉氏,性子更是其母與顏紮氏的綜合。

“大格格到。”怕什麽來什麽,太監的通傳聲傳到屋內,大家停下交談用一種興奮又八卦的眼神看着門邊,廳內霎時安靜下來。海蘭珠從沉思中醒過神來,連忙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同時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熬過這段日子就好,等過完年豪格回來完婚後,大格格也該出嫁了。

“給福晉請安。”大格格穿着一身紅色旗袍走了進來,桀骜的眼神掃過衆人,敷衍的對坐在上首的海蘭珠草草福了一禮,話音剛落不等她開口,便自顧自的站起來,尋一靠門邊的位置遠遠坐下,像是避瘟神一般的看着海蘭珠。

“咱們大格格真是随性爽朗,不拘小節。”海蘭珠早已習慣了,她笑着看向大格格,發現她今日似乎有什麽地方不一樣,再仔細一看,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大格格畢竟是主子,不拘小節也就罷了,你們這些做奴才的什麽時候這麽粗心了。”她臉色一冷,開始沖着大格格身後的奴才們發難,吓的跟着大格格丫鬟奶娘跪了下來。

“奴婢不敢。”

“奶娘向來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我,哪有做錯什麽,福晉你幹嘛對着她吆五喝六的。”大格格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竄起來,對着海蘭珠怒吼道,心裏想着反正她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混賬東西,看你說的什麽話,給我跪下。”皇太極從剛走進正院,就聽到正房這邊尖利的争吵聲,大女兒對福晉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讓他本來愉悅的心情迅速蒙上了一層陰影。聽到嚴厲熟悉的聲音,大格格一哆嗦跪倒了地上,對于這個不常見面的阿瑪,她還是很怕的。但想起這是她最讨厭的福晉無端找茬,說什麽她也不能落了下乘,于是她便擡起頭委屈的說道:“女兒好好的一大早來給福晉請安,她卻無端處罰女兒的奶娘。”

“你剛才朝福晉叫什麽,她是你額娘,烏拉那拉氏以前是怎麽教你規矩的。”沒管跪了一地的衆人,他親自上前扶起小福晉,拉她一起坐在上首。低頭看向倔強不知事的大女兒,看到她眼中的不服氣,皇太極心裏一陣煩躁,對被休回家的烏拉那拉氏更是升起一股怨恨,好端端的女兒被她教養成這樣。

“我額娘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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