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19)

笑,走到近前把君娴抱起來,這小妮子動的最厲害,她的哥哥則有點皇太極不動如山的氣質。

“弟妹這對龍鳳胎長得真好看。”

“是啊,弟妹果然好福氣,才一個月龍鳳胎就這麽壯實了,看着完全像兩個月的呢。”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溢美之詞撲面而來。

當然總有人煞風景,代善福晉看這樣終于忍不住內心的嫉妒,她挑起鳳眼笑着問道:

“父汗和大妃的賀禮送來了麽?”

這一問看似無頭無腦的,可海蘭珠卻是臉色一變。上次大妃送來了單個的賀禮,大汗并沒有多說什麽,這一個月來對大妃還是如往日那樣。

雖然知道努爾哈赤是假意,可他這麽做也夠讓皇太極和海蘭珠心寒的了。她們雖然不大信這些吉兆兇兆,可別人信。再說長輩直接表示了不祝福,任誰都不會高興地。

加上努爾哈赤這些年來的偏寵,這次事情終于磨沒了皇太極心中最後一絲對父汗的溫情。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海蘭珠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父汗和大妃的賞賜自然要壓軸出場了,二嫂,我們做小輩的,要好好體察長輩的心思,你說是不。”

她雖然不能明着反抗這個時時處處以長嫂自居的二嫂,可讓她說不出話來還是可以的。

果然代善福晉一陣語噎,這倒不是說海蘭珠多厲害,而是這時代的滿洲女人都是遇事直接打殺的。代善福晉這樣的已經算是聰明了,但海蘭珠自幼開始熟讀四書五經,那咬文嚼字的功夫自然不是她們能比的。

這麽說了會兒話,就到了用膳的時候了。

海蘭珠讓夏竹冬梅抱下去,她剛剛悄悄給孩子滴了點溫泉水,再讓婉兒姐姐喂點奶,龍鳳胎絕對飽飽的直到滿月散了。

這滿月禮盛大,宴席自然也是空前絕後的。海蘭珠按照後世的滿漢全席稍作修改,加重了滿蒙菜式的部分,删減了部分漢人的南方菜系,又把滿月該用的膳食一個不落的加上,湊足了九十九道菜,取九之禦極之意,又暗含水滿則溢,缺一而圓滿的意思。

饒是阿哥福晉們富貴,也沒吃過如此精致全面的膳食。

“八弟妹這菜做得真好,可讓我們開了眼界。”

“八弟妹家的東西就是好,這菜是怎麽做成一道景的?”

“八弟妹家的廚子哪找的,教教我們府上的吧。”

海蘭珠也沒藏私,直接吩咐秋菊準備菜譜,一個府裏一份。她平時吃的都是用泉水烹饪的,自然更加美味。再說這菜沒有長時間的琢磨,是做不到如此精致的。

衆人這時候才對這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八福晉喜歡起來,做一會綠葉得一本絕密的私家菜譜,這樣任誰都不會菜譜主人有惡感了。

酒過三巡,努爾哈赤身邊的大太監過來傳旨。

那太監扯起尖細的嗓子,對着下面跪着的一排人念到:“大汗有旨意,賜四貝勒府三阿哥三格格,長命饽饽一盤,芙蓉錦糕一盒……金絲卷膏一屜;長命鎖一對,金制龍鳳镯一對。”

賜了一些吃食,金銀器物也只有最後那麽點。

其他人揚起一抹嗤笑,父汗也沒那麽寵四貝勒麽,看這寒酸的賀禮。

皇太極神色未變,親自送那太監到院門口。他柚子一晃,一個荷包遞到了太監面前,那太監手心朝下一抓,然後神色如常的一踹袖子,接了過去。

“那位有喜了。”

他指了指西邊的天,然後一拱手:“咱家告退了,貝勒爺留步。”

皇太極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而且也把這種可能告訴了海蘭珠,因此兩人現在心情還算平靜。

“父汗的賞賜,各位兄弟都用點。”

海蘭珠也在那邊招呼着,皇太極告訴過她:他們現在越是表現的萬事不争,父汗越是放心,龍鳳胎也越安全。

海蘭珠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這不大妃一有孕,努爾哈赤就迫不及待的表現出了他對大妃的喜歡,甚至用打壓龍鳳胎的方式來表示。

宴席的後半段沒了先前的熱絡,代善福晉倒是有心想惹海蘭珠,卻被她屢次噎了回去。

這不,她使出了這段時間大妃查出的撒手锏。

“聽說府上的哲哲側福晉快不行了?”

海蘭珠已經好久沒去關心哲哲了,她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行,也就躺在床上熬日子。

這次竟然被提起來了,可她并沒有懷疑是哲哲透露了訊息,哲哲現在身邊的人全是爺的心腹,那裏嚴的連個蒼蠅都飛不出來。

“今個兒是喜慶的日子,二嫂這般詛咒姑姑,這是為何?”

代善福晉聽她睜着眼說瞎話,但她毫無辦法。她總不能闖進四貝勒府後院,去看看那位博爾濟吉特側福晉現在究竟是不是活蹦亂跳。

“姑姑這也是老毛病了,太醫一直在精心調養着,我也期待姑姑能長命百歲。”

海蘭珠這倒是說的實話,她沒給哲哲下藥。只是哲哲自己的藥太過神奇,太醫每次看都會說需要進補。海蘭珠自然知道越補越差,但她還是好好地遵從太醫的囑咐,給哲哲用珍貴的材料補着。

至于長命百歲,前世今生哲哲對她所做的一切,她自然不會讓她那麽痛快的死了。

雖然寶寶回到了她的身邊,爺和她的關系也恢複了以往,她該按照漢人所說的: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海蘭珠表示她沒那麽大度,她就是要讓哲哲的腦子一直正常,然後沒有行動能力,讓她在悔恨中度過漫長的餘生。

代善福晉讪讪的一笑,而後迅速滿血複活。她夾起一片芙蓉糕放在海蘭珠的碟子裏,“八弟妹多用點,畢竟是父汗的一片心意。”

別人這麽做海蘭珠絕對會領情,可如今看着代善福晉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她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不過大汗的賞賜麽,還是得用的。

“二嫂也用些。”海蘭珠給她夾了一塊,然後趁人不注意手指一動,一小撮粉末落在了那糕點上。

然後她招呼大家:“各位嫂子弟妹快些用,宮中的糕點可都是好的,我們這些做媳婦的也沾沾大汗大妃的福氣。”

衆人自然紛紛舉起筷子夾了起來,雖然不怎麽好吃,可還是贊揚聲一片,似乎這是天上地下難得的美味。

海蘭珠則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舉起酒杯,與左邊桌子上的皇太極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或許是兩人同時修煉了蘊靈訣,隔着一個院子不僅看清了對方的眼神,也都奇跡般的明白了雙方的意思:這樣就好,父汗那爺(蘭兒)不用擔心。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繼續招呼着彼此這的客人。

剩下的時間自然過的很平靜,衆人的話題談到了育兒心經上。海蘭珠默默聽着,聽到有用的就暗自記下。遇到不對的她也不反駁,她可不想為了這些人與傳統對抗。

☆、87隐疾

過了晌午,大家酒足飯飽,宴席也要散了。

皇太極和海蘭珠送衆人到門口,衆阿哥和福晉剛想告辭,卻看到大汗身邊的大太監急匆匆的趕來。

“各位阿哥,大汗暈倒了。”

那太監一頭汗,也沒拿他那慣常尖細的聲音和标志性的蘭花指。

“父汗現在怎麽樣了。”代善習慣了在這種場合做領頭羊,自然開口問道。

“咱家離開的時候,大汗還沒醒,太醫們正在會診。”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說完拿起袖子中的手帕,輕輕拭了拭額頭上的汗。

“那我們趕快進宮去看父汗。”代善說着就朝他的馬匹走去。

“我們一起去吧。”莽古爾泰是個沉默的人,剛才滿月他也沒管代善和皇太極之間的暗流,只是靜靜的品味着那梨花白,然後思索着妹妹的話。

“那是自然。”皇太極命人去馬廄牽來奔雷和踏雪。

海蘭珠則是趁亂跟高娃交代了下,給龍鳳胎喝一杯桌子上的水,實在不行讓婉兒姐姐喂他們。

一行人快馬加鞭來到汗宮,然後得知大汗現在在清寧宮,大家也就沒像往常那樣分開,而是直接浩浩蕩蕩的向清寧宮走去。

來到宮門口,海蘭珠發現這裏的奴才們還是各司其責,并沒有亂。

而當碧麗格親自推開正殿的門時,大家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大妃頭發有些亂,眼睛紅腫的坐在床上,一只手緊緊地抓着床上那人的胳膊。幾個太醫正站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低聲讨論着什麽。

看到衆人進來,她擦了下眼淚,聲音低啞的吩咐丫鬟們搬凳子,招呼他們坐下。太醫們也跪了一地,向他們請安。

“給額娘請安。”

“都起來吧,你們父汗如今還沒醒,大家都坐下喝口茶。”大妃似乎強打起精神來,只是若不是她的妝不是那麽完美,那就更好了。

代善自然代表大家問父汗的情況,如果忽略他男主人的架勢和聲音中隐藏的很深的喜悅,那他真是個純孝的兒子。

海蘭珠自然看出了兩人的不同,這也是她修煉蘊靈訣,五感比常人敏銳地原因。

“回各位阿哥、福晉的話,奴才們商量過後,認為大汗這是年紀大了,又被過大的驚喜鎮住了,所以才會暫時昏厥。且……”

衆人剛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他們兄弟中三個貝勒有一個會成為大汗,可阿瑪是大汗跟兄弟是大汗哪個好,他們自然是明白的。

“且怎麽樣?”

那太醫哆嗦着說道:“且大汗似乎有隐疾,還是不宜大喜大悲。”

“不會的,大汗這些年身體一直很好。”大妃首先難以置信,她大概是其中最希望努爾哈赤長命百歲的了,畢竟她現在受寵她的兒子也都還小。

“回大妃,大汗早些年落下了病根,這些年一直将養着。可随着年紀變大,這些毛病慢慢堆積,借着這次大妃有孕,爆發了出來。”

大家還震驚于大妃有孕的消息,畢竟父汗今年已經六十六了,汗宮中已經很久沒有小阿哥小格格出生了。

阿巴亥那邊卻顯得悲痛異常:“大汗,都是妾身的錯啊,妾身就不該有孕。”

努爾哈赤此時悠悠轉醒,剛好聽到太醫跟大妃的對話。他并沒有睜開眼,而是對阿巴亥升起了一種特殊的感覺,果然她是一心一意對自己的,這些年沒白寵她。

“額娘……”多爾衮上前一步,扶住大妃,多铎也跟了上來。

阿濟格動作慢一步,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緊随在他後面的是代善。

“大妃莫要心急,父汗洪福齊天,一定會轉危為安的。”代善湊上去這麽說道。

衆人也都勸了起來,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這個當口大家必須要做孝子賢孫。

海蘭珠口頭上勸着,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皇太極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并不知道努爾哈赤有隐疾。而如今這般,這計劃要如何進行?

沒等她想明白,努爾哈赤那邊聽夠了衆人的反應,感到滿意了,然後“悠悠轉醒”。

“大汗,您醒啦。”大妃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努爾哈赤的動作她自然第一個看到了。她迅速轉變了眼神,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努力做出一副先前很悲傷但一下變驚喜的表情。

努爾哈赤現在正對她滿意着呢,看她這樣,自然更加滿意。

“本汗這是怎麽了?還有你們怎麽也來了,今天不是老八家那倆孩子的滿月麽?”

這話點到皇太極,他自然上前一步,“父汗,兒子們聽說您暈倒了,心裏實在挂念,就一齊趕來了。”

努爾哈赤點點頭,雙手支着後面坐了起來:“難得你們有這孝心”,卻再也只口不提龍鳳胎的事。

皇太極見此退了一步,站到人群中。可能是大妃說了些什麽吧,不過這樣也好,他正怕龍鳳胎樹大招風,他皇太極還不需要孩子來鞏固他的地位。

“阿巴亥又有了孩子,這是天大的喜事。多爾衮、多铎。”

努爾哈赤喊着,多爾衮多铎跪在了他面前:“父汗。”

“你們兄弟倆從今日起掌管正白旗。”

阿哥們一陣錯愕,滿八旗是後金的絕對核心,而正白旗是父汗親自率領的,兵精糧足,沒想到卻落到多爾衮和多铎手裏。

多爾衮和多铎也呆住了,雖然父汗曾經說過會讓他掌兵,可他從未想過會是除卻兩黃旗外最正式的正白旗。

阿巴亥自然喜出望外,兒子掌兵、大汗沒事、她還又懷孕了,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

不過她餘光一掃,看到跟着來的海蘭珠,舒暢的氣息一下子不順了:她不應該變得又胖又醜麽?這白裏透紅的肌膚、更傲人的身材是哪來的?

不過今個兒她心情好,不跟她計較了。

海蘭珠自然感覺到了阿巴亥的眼光,不過她現在也不是那麽在乎了,很快……她就會成為昨日黃花。

代善福晉此刻終于得到了機會,她湊到大妃跟前扶着她,似乎想要分享她的喜悅。

“謝父汗。”

男兒何不帶吳鈎,每個男孩子心中都有縱馬馳騁,成為一代英雄的夢想。多爾衮跟多铎也不例外,不管是什麽旗,從今以後他們也能揮斥方遒了。

努爾哈赤伸手把他們拉起來,拉到跟前,沖着下面的兒子們說道:“多爾衮跟多铎都帶兵出去過,他們雖然年幼,但能力你們都知道。”

此言一出,下面那些不服氣的也不敢說什麽。父汗說得對,多爾衮的确是個難得的帥才,他們現在無法反駁。

只是他們心中肯定是不平的,他們在外面辛苦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鬧到今日以後還要在十四弟和十五弟手下混?

大妃的笑容直接擺在臉上,她一只手摸着肚子,一只手扶住代善福晉的手臂,滿含感激神情的看向努爾哈赤。

“行了,本汗沒事,你們都下去吧。”努爾哈赤揮揮手,然後補充一句,“對了,多爾衮的婚事,就由四貝勒操辦吧。”

皇太極自然領命,衆人魚貫退出。

出汗宮的路上,各位福晉紛紛羨慕着大妃的好命。這一胎可是大汗的老來子,不管是兒是女,大汗肯定都喜歡。再說大妃已經有三個兒子了,現在不論生個小阿哥還是小格格,都是錦上添花。

十二福晉和代善福晉叽叽咕咕的在一旁說話,邊說便用眼角的餘波撇着海蘭珠,眼神在諷刺她:生了龍鳳胎又怎麽樣,大汗不喜歡也是白瞎。

海蘭珠一笑置之,不過是兩個可憐的女人罷了。阿濟格最寵*的是府中的一位側福晉,這位大福晉連管家權都沒有。至于代善福晉,她更可憐,不說也罷……

六福晉拉拉她的袖子,叫她放寬心,海蘭珠朝她笑了笑,表示沒事。

三福晉則是獨善其身,海蘭珠也沒勉強,人各有志,不過她不喜歡牆頭草。

回府後,海蘭珠抱起龍鳳胎,先給她們喂奶,皇太極坐在書桌旁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娜仁拖着君娴,海蘭珠抱着君卿,兩個一起喂。或許是餓了太久,龍鳳胎吃的很歡實。

就這樣,男人在書桌前伏案,妻子在床上喂孩子,整個寝房靜悄悄的。一陣風吹過,庭外丹桂的香氣吹進來,海蘭珠恍然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就這麽靜靜的拍打着龍鳳胎的背,看着皇太極的身影,嘴角慢慢上揚。

皇太極寫完,回頭看到小福晉這幅表情,“蘭兒可有什麽開心的事?”

海蘭珠一時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想了一下:“蘭兒是覺得現在每天都好幸福,每時每刻,都活在幸福之中。”

皇太極摸摸她的頭,“我們會一直這樣的,你永遠是我的蘭兒。”

海蘭珠也用眼神傳達出意思:你永遠是我的皇太極。

“阿媽過幾日就走了,真舍不得她。”海蘭珠把孩子包好,看他們都睡了過去,就遞給旁邊的娜仁,讓她抱下去。

“蘭兒若是想她,以後可以常接她過來看看,她回去還有事。”

海蘭珠自然知道這事情是大玉兒的親事,想起阿媽已經呆了大半年,再不回去實在不行,她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爺,那我們的計劃還照常進行麽?”現在努爾哈赤被查出患有隐疾,海蘭珠有些把握不住。

“本想着停下來再想想法子,可爺剛才一問,已經攔不住了,罷了順其自然吧,我們也不是憑空捏造。”

皇太極也很無奈,雖然他對努爾哈赤并無太多親情,可畢竟他是他的阿瑪,是那個年幼的他心中的山。

即使随着年齡的增産,他越來越明白阿瑪不該是這樣子的,可這也無法阻擋他對努爾哈赤的血緣親情。所以知道空間中的東西妙用後,他第一反應就是幫蘭兒瞞好,而且從未想過給努爾哈赤使用。

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父汗死于非命,雖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只是說出來而已,可這樣他也有間接的責任,這是為人子的他思想上不習慣的。

海蘭珠自然明白他的糾結,就像阿爸對哲哲一樣,無論哲哲做錯多少事,阿爸總是希望她能改好的。可如今她只能寬慰他:“爺,順其自然吧,那跟爺沒有關系。”

皇太極長嘆一聲,握住她的手,“但願父汗能無事吧,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事。”

☆、88謀篡

這一夜,由于阿巴亥有孕了,努爾哈赤大肆褒獎之後,就去了側妃德因澤的寝宮。

努爾哈赤到的時候,德因澤正在跟聰古圖看些什麽,看到大汗進來,她連忙起身迎接。

“參加大汗。”

“參見父汗。”聰古圖也站了起來,她已經許久未同父汗見面了。

“都起來吧。”努爾哈赤今天心情好,看着幾分像東哥的德因澤,自然更加寬容。他虛扶一把,拉她坐下。

“聰古圖長成大姑娘了,想要什麽樣的額驸,告訴父汗。”

德因澤一聽臉色一變,聰古圖前面的九個格格都嫁去了蒙古。雖然那邊環境跟後金差不了多少,女兒嫁過去也是做大福晉,可畢竟離家遠,女兒受了欺負也無處伸冤。

“大汗,聰古圖還小呢,妾身想留她多陪幾年。”德因澤小心地說着,心中焦急,烏尤怎麽還不來。

“父汗,聰古圖想陪着額娘。”海蘭珠這幾年進宮,經常陪着聰古圖,教了她不少做人的道理。她也是聰明的,自然很快融會貫通。

“小姑娘家家的,知道的道理還不少。”努爾哈赤摸了摸女兒的頭,這個女兒是最像東哥的,他平素十分喜*,可又不敢多見,因為他害怕見到她那跟東哥一模一樣的眼神。

正想跟女兒一聚天倫,卻看到窗邊閃過一道黑影:’“誰在那裏,出來!”

德因澤松了一口氣,危機解除了。果然,她看到門被推開,烏尤走了進來。

“參加大汗。”

努爾哈赤看走進來的人是德因澤身邊的得力丫鬟,更加疑惑了:她怎麽會在德因澤的窗外徘徊?

“你剛才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烏尤擡頭看了下德因澤,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她越是這樣努爾哈赤越是疑惑,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烏尤跟前。

“在本汗面前有什麽不能說的,”

似乎是被努爾哈赤身上的威嚴吓到了,烏尤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奴婢剛才去送食盒,看到有一道身影溜進了清寧宮,似乎是……似乎是……大貝勒。”

努爾哈赤聽到前面,還很擔心阿巴亥的安危。可聽到她說出大貝勒這三個字,他的疑心一下子上來了。

“本汗去看看阿巴亥,你們先睡吧。”說完她也沒等德因澤有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德因澤摟着一臉好奇的聰古圖,把她的頭按在她的胸膛裏。聰古圖甚至都能感覺出額娘的顫抖,她只聽到額娘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着什麽,似乎是在叫“姐姐”。

努爾哈赤離開的同時,四貝勒府裏,海蘭珠喂完龍鳳胎,看他們睡着之後,一家四口進了空間。

“把雙胞胎放在繡樓裏的床上,兩人下樓進了溫泉。”

一番激|情之後,海蘭珠軟軟的倒在皇太極身上,聽她說起另外一件事。

“那這麽說,大貝勒有前科,所以父汗聽了之後一定會過去的?”海蘭珠歪着腦袋問道。

皇太極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麥色的雙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身,“是啊,別人父汗尚且不會上火,但代善那可就保不齊了。如果不是他跟富察氏的事被父汗發現,富察氏也不會盛怒的父汗廢掉。”

海蘭珠點點頭,表示明白,“爺我們出去吧,等會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呢。”

海蘭珠這話可以說是一語成谶。

汗宮中的努爾哈赤,此時正氣的不行,他扶着身邊的柱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帳子後面的一對男女。

“你們……”

代善匆忙套上褲子,光着膀子,跪伏在地上。九月的沈陽天氣還是很涼的,他打了個機靈,瞬間醒了。

“父汗,兒子是被冤枉的,都是她~是她引誘了兒子。”

他激動地回首指着阿巴亥,連聲重複是她是她……

“大汗,妾身久居深宮,哪能有這本事,是他今晚要來□妾身。”

阿巴亥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努爾哈赤面前,微微露出優雅的脖頸,她知道大汗最喜歡她這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麽做總讓她想起海蘭珠那狐媚子,所以她一直不屑于做。可如今到了這個關頭,讓她怎麽樣都行。

努爾哈赤現在根本不想聽這兩人解釋,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他也沒喊人進來。

“你們不用狡辯,代善喜歡阿巴亥就直說,父汗可以把她賞給你做侍妾。”

努爾哈赤試圖表示出他的大度,仿佛十幾年的寵*是一場夢。

阿巴亥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她只是看努爾哈赤年事已高,阿濟格不知事,多爾衮跟多铎年紀小,才攀上了權勢最大的大貝勒代善。

而且滿人也有父亡子娶的傳統,她認為這并不是什麽大錯。不過為了尊貴的大妃地位,還有努爾哈赤專寵所帶來的種種便利,她還是一直偷偷摸摸的。

而代善呢,他跟努爾哈赤如出一轍,努爾哈赤喜歡的女人他一般都不讨厭。這其中的佼佼者富察氏衮黛和烏拉那拉氏阿巴亥,他自然也是非喜歡。

而且他比努爾哈赤要年輕,樣貌上也繼承了母妃佟佳氏的俊秀,又手握重兵,自然很得她們的喜*,所以這關系也就順理成章。

不過讓他納悶的是,他雖然懷疑孩子是他的,可并沒有打算親自進宮。他到底是怎麽迷迷糊糊的來的呢?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思考了,如何渡過眼前這個難關才是大事。

“來……”努爾哈赤覺得頭越來越暈,剛想喊人進來,卻看到他的二兒子撲上來,捂住了他的嘴。

“你……這個……唔……你……”努爾哈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想費力掙紮,可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終于眼睛一閉身子一斜失去了知覺。

代善被努爾哈赤壓在身下,也慌了神。不過感覺到身上的冰涼,他瞬間反應過來:現在不正是好時候?

“大汗,大汗!”阿巴亥跪在努爾哈赤面前,搖着他,看他毫無反應,她也慌了。

“代善,你對大汗做了什麽。”她瞪大眼睛問着他。

代善老神在在的站起來,好整以暇的穿好衣服,捋了捋袖子上并不存在的褶子。

“把父汗擡到床上去。”

阿巴亥畢竟是個內宅婦人,雖然平日看起來潑辣大膽,可遇到這樣的事,她還是慌了神,只得呆呆的随着代善的口令動作着。

擡過去之後,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後蓋上一層薄被。

“父汗這次一定不會繞過我們的,阿巴亥,你知道那樣會怎樣麽?”代善流着眼淚,用一種害怕的聲音說:“他會把我們打發到外興安嶺,甚至西伯利亞,雖然保留着你我的身份,可那我們能做什麽?”

“想想吧,到時候你再也享受不到汗宮錦衣玉食的生活,再也看不到多爾衮多铎他們,甚至連我們的孩子都沒有機會出生。”

阿巴亥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剛才只知道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沒有想到結果卻是這麽的讓她難以接受。她要做高高在上的大妃,一呼百應,還有她的孩子們,沒有這個額娘庇護,他們怎麽辦?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你這樣,代善在她耳邊耳語一陣。

“不行,不行,這樣被發現我們就死定了!”阿巴亥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地。

“想想吧阿巴亥,如果我們成功了,你依舊可以做大妃,而且多爾衮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阿哥,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未來的大汗。”

代善煽情的說着,用一種魔鬼般的語氣,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再也不想過那種與世隔絕的日子。如果不是舒爾哈齊謀反,他到現在怕還是被圈禁着。

阿巴亥越聽越心動,聽到最後她幾乎已經同意了。

“你确定我還是大妃,我們的孩子會是大汗,你會好好對待多爾衮他們?”阿巴亥确定道。

“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懂麽,寶貝。再說我不把汗位傳給你生的阿哥,難道給岳托碩拖那兩個混賬,還是府裏那位蠢貨生的?至于多爾衮多铎,他們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好兄弟,兄弟如手足,我自然會好好對他們。”

代善抱住阿巴亥,摸着她的肚子耳語道。

阿巴亥徹底動心了,多美好的明天啊,努爾哈赤沒幾年好活了,她只是讓這個日子稍微提前一點點而已。

只是大妃永遠不知道,努爾哈赤是準備把汗位傳給多爾衮的。不過現在這些也不重要了,畢竟出了這事,多爾衮肯定與汗位無緣。

“那你向長生天發誓,會做到這一些。”

“我*新覺羅·代善今日對天發誓,會讓阿巴亥坐上大妃,讓我們的孩子繼承汗位,善待阿巴亥的孩子們。如違此誓,不得好死。”代善無奈,不過他就喜歡阿巴亥這嬌蠻的性子,所以也就順着他了。

說完之後他抱住她:“現在可以了吧,寶貝?”

阿巴亥咯咯笑倒在他懷裏:“你個死鬼,真是我命中的冤家。”邊說邊向他懷中倒去,兩人笑鬧着在清寧宮裏追逐着,一會兒就想起了熟悉的低吼和呻吟聲。

這時努爾哈赤正悠悠轉醒,聽到這番話一陣氣血上湧,一口血吐出來,徹底暈了過去。

☆、89事發

那邊代善在清寧宮裏胡作非為,這邊皇太極和海蘭珠正在空間中幫寶寶洗澡。

兩人坐在池子裏,一人抱着一個,慢慢的往他們身上撩水,然後輕輕擦拭那蓮藕般的四肢。兩個小家夥剛睡醒,又吃了奶,現在精神很好。

君娴似乎對玩水很感興趣,她興奮地睜大了葡萄似的眼睛,激動的揮着小手臂劃水,邊劃邊朝皇太極懷裏的君卿依依呀呀的叫着。

海蘭珠看着這兩個小家夥,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爺,卿兒跟娴兒真不愧是龍鳳胎,每次都是一起睡一起醒。”

皇太極驕傲的看着一雙兒女,蘭兒給他生的孩子,真是怎麽看怎麽喜人。

剛想說些什麽,突然覺得手心一陣溫熱,又不像溫泉平時的溫度。

低頭一看,原來懷中那小子正在往外灑噴泉,邊灑還沖他咯咯笑。海蘭珠懷裏的君娴聽到哥哥笑,也笑了起來。

皇太極一陣無奈,哭笑不得的把手伸到池子裏,洗幹淨身上的童子尿。

海蘭珠這也反應過來,笑着倒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慢慢給他搓洗幹淨。

“這小子真是看碟下菜,在蘭兒懷裏的時候從來都是乖乖的。”皇太極把還在咯咯笑的某只擦幹包好,放在溫泉旁的臺子上。

“爺,卿兒這是喜歡你,他在朝你笑呢。”對于寶寶海蘭珠總是寬容的,前世她的寶寶還沒有名字就死了,這一世寶寶已經有了名字,但她覺得這還遠遠不夠,寶寶一定要順遂的過一生。

“爺的小阿哥當然喜歡阿瑪,是不是,小格格也喜歡阿瑪。”被小福晉柔柔的看着,皇太極哪還顧得上什麽童子尿,當然滿心滿眼都是他們這一家四口了。

兩個小家夥非常給面子的咯咯笑了起來,皇太極自然更高興了。

一家人鬧了一會,外面傳來高娃的聲音,“主子,宮裏來消息了。”

海蘭珠與皇太極對視一眼,看到他眼裏雖然有了擔憂,可更多的是嚴陣以待。她抓住他的手,兩人抱着龍鳳胎出了空間。

海蘭珠把孩子交給四婢,讓她們下去好生照顧着。此時房間裏就留下了三人。

高娃把德因澤傳過來的信遞給皇太極,然後就下去了。皇太極拆開信上的漆封,開始讀了起來。

海蘭珠在一旁磨墨,看着他臉色越來越差,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不過她知道他現在肯定在想些事情,因此識趣的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等待。

良久,皇太極放下手中的信箋,擡頭看到小福晉站在那,借着月光他看到她關切的眼神。

“蘭兒過來一起看。”皇太極招招手。

海蘭珠習慣性的坐在他身邊,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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