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21)
時的小動作搞得煩不勝煩,加上這次她實在是新型歹毒,她自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朝皇太極笑笑,在這秋陽的餘晖中,那抹溫暖的笑意撫平了皇太極疲憊了一天的心。
“蘭兒如此做自然妥當,只是額娘生養之恩、還有姨母在宮中的幫助,此時……”他突然有些難以啓齒。
海蘭珠自然知道她的未竟之意,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無奈,就像大玉兒前世今生總是在無意中傷害她,但她還是未對她下狠手,這就是親情的作用。
雖然葉赫那拉氏并不是爺的直系血親,但額娘和姨母的雙重作用下,葉赫那拉氏的存在,是四貝勒關照娘家的一個信號,所以不能輕易動她。
“爺,我都明白的,況且這次我也沒受什麽傷,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皇太極見小福晉這樣,心裏十分愧疚。這次幸虧小福晉機警,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他決定了,死罪可免,活罪難赦。
“把她身邊的人全都發配出府,蘭兒再親自送一批老實本分的來,讓她好好照顧着二格格,別整日想寫有的沒的。”
海蘭珠點點頭,果然退一步海闊天空,雖然她饒恕了葉赫那拉氏,可她此次也算是元氣大傷:親信沒了,還得整日抄經念佛念。
果不其然,毀容的葉赫那拉氏聽到皇太極對自己的處置,氣的暈了過去。
皇太極知道後擺了擺手,他現在只對蘭兒感興趣,至于其它女人,他完全不在意。若是她們老實,四貝勒府必然少不了她們一口吃的;若是敢再有小動作,那她們可不都姓葉赫那拉,能夠好運的逃過懲罰。
處理完一番雜事後,海蘭珠跟皇太極進了空間。龍鳳胎此時剛醒,看到陌生的壞境也不哭鬧,而是手拉着手,一齊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額娘的寶貝餓了吧,”海蘭珠邊解着衣服,邊示意皇太極把君卿抱起來。
兩人看着吃的歡實的雙胞胎,便說着今天的事。
“爺,你是沒親眼看到二嫂那個樣子,盯着滿臉滿手的紅包趾高氣昂的,越看越像只公雞。”海蘭珠邊說着,邊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這樣胸膛一震,君卿小家夥吃不到奶不樂意了,用他肉呼呼的小手抓向額娘的胸|脯:額娘我還沒吃飽呢。
看到小家夥的動作,海蘭珠一陣尴尬,忙擺出端莊的樣子,安心的喂奶。
皇太極看她這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手上托着君卿的動作倒是沒變。
“蘭兒以後再也不用受她的氣了。”皇太極長舒一口氣。
海蘭珠點點頭,她從嫁過來一直受到大妃和代善福晉的兩面夾攻,雖然她鮮少有吃虧的時候,但總歸沒人想天天受排擠。今日只這麽一天,大妃身死,代善福晉跟着代善被圈禁,她頭上的兩座大山一下子消失了。
剛才事情多雜她沒怎麽注意,現在一想,頓時感覺一身輕松。
只是輕松地同時,她也有些慨嘆:“大妃就這麽死了,連這葬禮都不能風風光光,人生真是無常。”
皇太極也搞不清楚小福晉怎麽突然升起如此慨嘆,想必是想起他們的前世了吧。他最近做夢總是夢到些畫面,很像小福晉口中的前世,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眼下,還是先哄好了小福晉為妙,“蘭兒不必如此傷懷,左右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我們一家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
海蘭珠只是一時感慨,現在聽到皇太極這話,腦子很快轉過了彎:那些人過的好壞與她無關,只要她在乎的人過得好,那就好。
她揚起一抹笑靥,輕輕拍着懷中的君娴。君娴似乎感受到了額娘愉悅的心情,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君卿聽到妹妹笑,也把小嘴從額娘香香的乳|頭上退下來,跟着一起咯咯笑。只是他樂極生悲,被還沒咽下去的奶嗆到了,咳嗽起來。
兩人見此手忙腳亂一陣,把龍鳳胎收拾好,一齊出了空間。
安置好龍鳳胎後,已經是半夜了,海蘭珠躺在皇太極的臂彎裏,兩人說着明天該做的事。
“這第一件事必然是大妃的葬禮,只是父汗那意思不太好辦,按照大妃的規格,這葬禮實在是簡單不了。”
海蘭珠想着也是,大妃是整個後金地位最高的女人,如果按此下葬,那出動的自然都是大人物,靈堂什麽的也不是其他人的葬禮可以比的。
“特事特辦,既然父汗吩咐了,爺大可與莽古爾泰和阿敏商量着,對了也得問問多爾衮他們的意思。”
皇太極點點頭,小福晉說得有理,拉上其他人商議,最後請示父汗,出了什麽差錯,也怪不到他身上去。
說到多爾衮,海蘭珠想起了一個她可以遺忘的問題:“爺,多爾衮的額娘死了,那他和玉兒訂在十月份的親事怎麽辦?”
☆、93親征
最近事情多,皇太極自然不會對十四弟娶側福晉的事多做關注。海蘭珠這麽一問,還真把他問住了。
不過皇太極是誰,自然不會被這點小事難倒。
他自然明白蘭兒對這個妹妹的心思,不遠不近,完全把她當做陌生人。只是他還是能看出來,蘭兒對這個妹妹還是有一絲*護的,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的容忍她。
“汗阿瑪說大妃的葬禮一切從簡,那這孝期也就沒那麽長。多爾衮大概是三個月,三個月後剛好開春,過完年二月讓她們成親吧。”
皇太極倒真是猜透了海蘭珠的心思,她聽着覺得這樣也好。玉兒那種為*不顧一切的性子,在科爾沁留着也是讓阿爸阿媽堵心,還是讓她早點嫁過來吧。
她也是給玉兒一個機會,讓她在小玉兒進門前,有個機會攏住多爾衮,這算是她這個做姐姐的心意。
至于多爾衮房裏那些妖妖嬈嬈的丫頭,海蘭珠表示:她是明禮的長嫂,不會過多的關注小叔子房中事,所以她真的完全不知情。
兩人商議好後,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看天色已晚,今日事情也實在是多,這日皇太極也就沒過多的癡纏海蘭珠,而是抱着她一夜安眠。
時間轉眼過去了幾個月,這一年的新年,由于努爾哈赤卧病在床,加上大妃剛好去世,所以過的很冷清。
皇太極這幾個月處理政務,并沒有過分突出。他仿佛忘記了父汗說的以他為主,遇事毫不避諱莽古爾泰和阿敏,而且每日都及時的向努爾哈赤請教,這讓他贏得了朝野上下的一片贊揚之聲。
努爾哈赤也對他這種做派很滿意,常常讓他自己做主,不用來問他。不過皇太極依舊故我,除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其它事情,尤其是涉及兵權的事,總要親自請求父汗指示。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努爾哈赤明顯感覺身體好了不少。這幾個月一直是德因澤在照顧他,努爾哈赤重新認識了這個側妃,看她時而溫柔時而羞怯,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時的東哥。
因此他養病回來上朝的第一天,第一道旨意就是冊封德因澤為第一側妃,一律吃穿用度仿照大妃,宮中人人見她行大禮。
本來他是想冊封她為大妃的,但是想到東哥那句“可興天下可亡天下”的批命,他着實不敢冒那個險。
德因澤自然喜出望外,伺候起努爾哈赤來更加用心,兩人看起來倒是很和諧。只是德因澤這反應是真是假,也就她自己心裏清楚。
努爾哈赤掌權後,看兒子們絲毫沒有趁他病重就做出什麽違逆的事情,自然十分滿意。加上他現在精力不濟,所以大多數的事情,還是交給四大貝勒,現在是三大貝勒,由他們襄理。
二月初二,海蘭珠生辰。雖然新年的氣氛還在,不過由于年前那些事,所以這個生辰也沒大辦。
海蘭珠本來就不想大辦,但當一早起來皇太極告訴她吳克善要來時,她還是很驚喜。五年未見,她對哥哥可是想念的緊。
吳克善是來給大玉兒送嫁的,但想到他最疼*的妹妹今天生日,他就快馬加鞭,提前兩日進城了。
吳克善快步走進來,看到妹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的君卿和君娴吧,跟妹妹小時候真像。”搓了半天手,吳克善終于擠出了這麽一句。而後從懷中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對玉雕的娃娃,送給龍鳳胎。
海蘭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哥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
龍鳳胎看着美美的額娘笑了,也咧開嘴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吳克善喜得不行,情緒也沒那麽緊張了。
兄妹倆說了一會話,互相說出了這幾年的近況。宰桑這幾年把部落的大權慢慢交給了吳克善,自己跟博禮頤養天年。
海蘭珠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哥哥,他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靠着妹妹傍着後金的世子了,而是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科爾沁如今日漸強盛,成為了後金最重要的盟友,哥哥最為科爾沁年青一代的領頭羊,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有自己的風度。
晚上衆人歡歡喜喜的用了晚膳,吳克善也沒做留宿,畢竟他是來送嫁的,還是住驿館的好。他遞給海蘭珠一個盒子,海蘭珠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竟然是阿媽最喜歡的那套頭面。
海蘭珠推辭着,吳克善讓皇太極收起來,“妹妹,阿媽說這是她傳家的東西,自然是要交給你這個女兒。你這麽退回去,多讓阿媽傷心。”
“那阿媽給了我,嫂子那邊怎麽說。”海蘭珠當然明白博禮的一片心意,只是科爾沁未來的女主人會是哥哥的福晉,如果因為這點小事讓阿媽和哥哥生了嫌隙,那可不好。
“舅舅福晉不也是沒得到麽,你就放心拿着吧,天色不早了,哥哥改天再來看你。”
海蘭珠點了點頭,親自送哥哥到門口,目送他走到街角才轉身回府。
二月初五是多爾衮跟大玉兒成親的日子,多爾衮已經出了孝期。加之努爾哈赤身體也有所好轉,為了沖破沈陽低沉的氛圍,努爾哈赤大筆一揮,此次婚禮大辦。
所以雖然是娶側福晉,但真的跟嫡福晉的排場沒什麽兩樣。就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陰沉着臉的多爾衮,臉上也填了一份喜色。
路人們紛紛誇這是天作之合,誇十四貝勒長得多英俊。
“爺,十四弟今日這麽一打扮,還真是挺好看。”海蘭珠站在皇太極身邊,随口說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太極皺了下眉頭,“蘭兒莫不是嫌爺老了。”
海蘭珠打量着皇太極,半響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吃醋了,她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爺看看您現在的樣子,這還算老的話,那蘭兒豈不成了黃臉婆了。”
皇太極一想也是,自從修煉功法後,他的樣貌越來越年輕,現在跟蘭兒站在一起倒像是同齡人。所以他現在更喜歡穿深色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老一些。好在他位高權重,沒幾個人敢直視他,所以至今沒人發現這事,人人只當四貝勒養生有道。
努爾哈赤親自來了,他也知道讓宰桑的女兒做一個側福晉實在是委屈了,所以就在這裏多給她點體面。熱熱鬧鬧的拜完堂,斥候突然跑了進來。
“報大汗,錦州那邊傳來捷報,我八旗子弟向前推進二十裏。”
“好!”努爾哈赤一拍桌子站起來,“今日真是雙喜臨門,本汗要親征錦州。”
其他人自然跪倒在地,連誇努爾哈赤英明,此戰必然大捷。
皇太極跪在人群中,低沉的眉頭皺在一起,想起昨夜他做的那個夢:父汗在錦州被袁崇煥用紅衣大炮擊倒,然後回來沒多久就死了。
再聯想他看到的史書,作為一個兒子,他自然想勸阻自己的父汗。可作為一個丈夫、還有四貝勒,他知道此事順其自然那是最好。最終,海蘭珠和他自己的分量超過了他那點微末的孝心,皇太極保持了沉默。
他此時勸阻定是要被父汗猜忌的,何不順勢而為呢?
努爾哈赤又呆了一會,就率先離席了。沒了父汗,大家說話敞開了許多。其中談論最多的話題,自然是多爾衮新娶的玉福晉。
“十四弟,聽說你這福晉是現在的滿蒙第一美人,十四弟好福氣。”
“是啊,這玉福晉剛進門,前方就傳來捷報,真是個有福氣的。”
“我聽說啊,大祭司給這位福晉批命過,說她能母儀天下呢。”
……
大家三言兩語的,把大玉兒直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對于這一切,皇太極只是端在那聽着。前世他可能會因為這個批命娶大玉兒,可如今他有了蘭兒,自然不會再做這種讓她傷心的事。
回府的路上,海蘭珠問皇太極:“爺可曾後悔,上一世玉兒真正做到了母儀天下。”
皇太極把她抱在懷裏,“蘭兒別說,爺還真有點後悔。”
海蘭珠初時還以為是真的,不過一想,這回答怎麽這麽熟悉呢。擡頭一看,皇太極正滿臉戲谑的看着她呢。
“爺,不理你了,現在去搶婚還來得及。”說完她直接坐到了另一側,離皇太極最遠的位置。
皇太極長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裏:“爺這不再搶着麽,看蘭兒這嘴撅的,都能挂醋瓶了。”
“這還不是爺的錯。”海蘭珠任由他抱着,在他懷裏蹭了蹭,*嬌的說道。
皇太極最*她那副小模樣,他把她掉轉,讓兩人面對面,然後低頭吻住了她那張小嘴。
“唔。”海蘭珠初時還掙紮,不過習慣了被親吻的她很快投入其中,雙手抱住皇太極的脖子,沉醉在他的親密中。
“蘭兒且看好,爺定會讓你母儀天下。”皇太極松開她的小嘴,看着她迷茫的樣子,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什麽母儀天下,單一個命格就能坐擁大好江山?皇太極現在自然是不信的,而且他覺得上一世的他也不會相信。那萬裏江山,是八旗子弟英勇拼搏得來的,也是他*新覺羅家辛苦籌謀的結果。如果批命可以當真,那父汗當年直接求娶東哥就好了,何苦風餐露宿、戎馬一生?
☆、94病危
努爾哈赤此次出征,準備帶上二貝勒阿敏,留皇太極和莽古爾泰在沈陽共同掌管朝政。
剛剛娶了大玉兒的多爾衮本不想去,但看阿敏也去了,他也去向努爾哈赤主動請纓。
“父汗,兒子請求出征。”早朝時,多爾衮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的望着坐在上首的父汗。
努爾哈赤眉頭一皺,宰桑的女兒剛進門三天,多爾衮此時出征,這樣确實不妥。
阿敏挑釁的看了多爾衮一眼,這一陣多爾衮三兄弟總是找他的麻煩,阿巴亥雖然是在他奚落之後死的,可他還是覺得那事跟他沒多大關系。
不過多爾衮就不這麽想了,看到阿敏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明白額娘是為了保護他們兄弟三人,可如果不是阿敏的奚落,事情說不定會有轉圜的餘地。
“父汗,玉兒也支持兒子出征,她說兒子既然享受了阿哥的尊榮,就該盡全力為父汗效命。”
聽到這話努爾哈赤心中熨帖,看着兒子那一片赤誠的眼神,他已經差不多答應了。
皇太極站在下面,看着父汗與多爾衮之間的互動,心裏慢慢合計着現在的情況。
大妃的死還是有效果的,雖然她死前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但人死如燈滅,十幾年的專寵不是假的。父汗現在或許想起了大妃的好,對多爾衮三兄弟還是很寵信。
想到今年九月,再看父汗如今還是寵*多爾衮,皇太極心中立馬做出了判斷。
“既然十四弟和弟妹如此,那父汗不如成全了十四弟的一片心意。”
多爾衮感激的看了皇太極一眼,轉而再次懇求努爾哈赤。
“那好,多爾衮繼續做你的前鋒,你和阿敏分別負責東西兩路。”
“謝父汗。”多爾衮心願達成,露出了爽朗的笑。努爾哈赤看着他,眼中不經意間露出慈*的神色。
皇太極看他如此,更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他雖然能用空間裏的溫泉幫努爾哈赤續命,可若是父汗多活幾年,汗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多爾衮的。
下朝後,多爾衮快走兩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皇太極,“今日多謝哥哥了。”
皇太極神色如常的對他說:“做決定的還是父汗,十四弟不要辜負了父汗的期望。”
多爾衮鄭重的點點頭,想着玉兒還在府裏等着他。對于善解人意又美麗動人的玉兒,多爾衮真是滿意的不行。成親第二日,他就把府裏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給她,對她表示完全的信任。
回到自己的府邸,多爾衮果然在門口看到了等待他的大玉兒。看着一身*紅色旗服的大玉兒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多爾衮覺得整個心暖暖的。
“爺,快進府歇會。”
多爾衮牽起她的手,兩人一齊走到大玉兒所在的玉苑。
看着房間裏滿目的紅色,多爾衮突然覺得,他這樣出征其實很自私。這樣想着,他就把這種想法說給大玉兒聽。
大玉兒自然是不想與多爾衮分別,可她覺得作為女人應該支持自己的丈夫建功立業,所以也就強忍着了。
“玉兒是不想讓爺去,可是爺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大玉兒一臉哀傷的說着,說到這強打起精神,“所以爺放心的去吧,妾身會看好這個家,照顧好多铎。”
多爾衮心裏的愧疚更重了,他把大玉兒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玉兒以後還是叫爺多爾衮吧,爺還是喜歡這個稱呼。”
大玉兒點點頭,想到多爾衮院子裏那個懷孕的侍妾,她的心裏升起一絲苦澀,她的選擇真的對麽?
話分兩頭,皇太極回到府裏,正坐在海蘭珠的房裏逗弄着龍鳳胎。
龍鳳胎現在已經六個月了,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五官也舒展開來,是一對漂亮的孩子。加上他們性格讨喜,見誰都笑,因此自然是人見人*。
不過皇太極倒是又*又恨,龍鳳胎越大越*纏着蘭兒,晚上想要把她們抱到隔壁睡都不行,害得他只能趁着白天他們睡着拉蘭兒去空間親熱一番。
這不,今天晌午回來,這對小魔星又精力充沛的纏着蘭兒了。兩人一邊一個扒着蘭兒的雙手,樂呵呵吐着泡泡。
海蘭珠把小拇指塞到龍鳳胎的小手裏,任由他們柔軟的小手攥住,聽皇太極說着今日的朝政。
“爺,你若是不忍心,我可以做一些……”
海蘭珠話沒說哇,就被皇太極打斷了,
“爺并沒有不忍心,爺今天的一切都是憑自己的能立賺來的。況且如果不是父汗,額娘也就不會那麽早就去了。”
看着皇太極悲傷的情緒,海蘭珠明白他又回想起了小時候。她自然知道汗宮中不受寵的側妃的日子,何況那時候葉赫部已經滅亡,孟古性子柔弱。她沒有娘家支持,又不得寵,肯定會被別的妃子踩到泥裏。
“都過去了,額娘看到爺如今如此,肯定會開心的。”海蘭珠站起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背上。
“嗯,那天帶卿兒和娴兒去拜祭額娘,爺仿佛感受到了周圍有一道很歡快的氣息。”
海蘭珠一陣錯愕,她自然知道蘊靈訣修練高了可以感知到已逝的血親,可沒想到爺現在就已經可以了。
她把這事告訴了皇太極,兩人自然是十分高興。
一個月後,努爾哈赤親自正白旗正藍旗,派阿敏多爾衮為先鋒,額亦都、費揚古等名将也在其中,浩浩蕩蕩的趕赴前線。
努爾哈赤端起一碗酒,把它倒在地上,拔起軍旗,宣布出征。
皇太極也在送行的行列,看到豪情萬千的父汗,他心中也滿是敬仰。父汗當年以十三副盔甲起家,創下後金如今的偌大基業,實在是一代枭雄。
“父汗此去注意身體,兒子已經派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跟着了。”
“我身子骨好着呢。”努爾哈赤不以為意,經過這半年的調養,他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幾歲,所以才敢禦駕親征。
皇太極也不多勸,反正他的心意到了。至于歷史還會不會重演,那就是天意了。
看着大軍綿延成一條長龍,皇太極目送努爾哈赤走出視線,察覺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擡頭一看,卻是一起輔政的莽古爾泰。
皇太極對這個哥哥有些猜不透,他平素很少開口說話,可從來不會有人輕忽他。
“八弟,此次父汗不在,我們應當精誠合作,讓父汗少操點心。”莽古爾泰表現的完全像一個孝順的兒子。
“那是。”皇太極點點頭,一副好兄弟樣子,跟莽古爾泰往回走着。
努爾哈赤親征,八旗士氣大漲。幾個月內連續取得大捷,如今已經打兵臨錦州城下。
而此時,下朝的皇太極正在跟海蘭珠教龍鳳胎說話。龍鳳胎如今已經快滿周歲了,可以顫顫悠悠的扶着牆走幾步。前幾天海蘭珠喂他們奶時,君卿突然開口吐出了“娘”。
這可把海蘭珠喜得不行,從那之後她就*上了教龍鳳胎說話。本着福晉喜歡他就積極參與的原則,皇太極也教着。不過他教的不是“阿瑪”,是“額娘”。
“卿兒,叫額娘。”海蘭珠拿着吳克善送的那個玉娃娃,逗弄着君卿。
“叫額娘。”皇太極也附和道。
海蘭珠哭笑不得,她明白爺想讓她開心,可一個大男人讓孩子喊自己“額娘”,這畫面實在是太喜感了。
君卿撐着肥嘟嘟的小腿站起來,咧咧切切的朝海蘭珠這邊走來,他好想要香香的額娘。(好吧海蘭珠,你家寶貝根本就不喜歡玩具,不得不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君娴看哥哥撲向額娘,她也站起來,不過她的方向是皇太極。不過她走不穩,就習慣性的拉起哥哥的袖子。結果慘劇來了,兄妹倆在床上摔作一團。
君卿也不哭,蹬蹬小胳膊小腿,把小烏龜似的身子翻過來,然後抓着妹妹的手,清亮的喊出來一句:“妹妹!”
“哥哥!”平日裏怎麽哄都不開口的君娴也出聲了。
海蘭珠跟皇太極面面相觑,他們教了這麽久,這兩個小沒良心的,竟然只想着彼此。
海蘭珠覺得有點傷心,她直接把君卿身邊的君娴抱到床尾,讓他們分開。
君卿以為額娘在逗他玩,也不惱,又拿起床上的布老虎,邁着小短腿跑到海蘭珠邊上。
皇太極看着蘭兒這孩子氣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
海蘭珠疑惑的看着他,只聽他開口說道:“爺倒是養了三個孩子。”
海蘭珠瞬時明白過來,扯着皇太極的衣袖捶着他。
君卿君娴看阿瑪額娘這麽玩,覺得很有意思,也參與進來,一家四口鬧作一團。
寝房裏氣氛正好,高娃突然急匆匆的敲門進來,身後跟着滿頭汗的福祿。
“這是怎麽了?”皇太極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想着這是七月,難道那件事發生了?
果然,他聽到福祿撲通一聲跪下,“爺,三貝勒派人來傳您火速進宮。說是……”
“福祿慢點,起來慢慢說。”海蘭珠見福祿哆哆嗦嗦的,微喘着氣,想來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說是前線八百裏加急,大汗身受重傷。”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登基
☆、95前夕
皇太極和海蘭珠對視一眼,“蘭兒小心些,爺得進宮去。”
“我醒得,爺把這玉佩帶上吧。”海蘭珠向梳妝臺走去,假裝把手伸進紫檀木櫃子的第二層,從空間中拿出九龍佩。
皇太極點點頭,貼身放好玉佩。再次囑咐了一遍,起身走了出去。
見他走後,海蘭珠抱起龍鳳胎,腦子中一遍遍合計着這段時間的事。
代善算是徹底倒臺了,雖然礙于夫子關系,努爾哈赤不會殺了他。但對于久居高位的大貝勒來說,圈禁比死亡更可怕。
代善福晉自然也跟着一同被圈禁了,她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代善與阿巴亥之間的事,便去責問代善。
代善心情正不好,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滿臉紅疙瘩的女人朝他走來,在他耳邊吵吵嚷嚷的。于是他擡腿一腳,把那女人踹了出去。
代善福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從嫁給代善,她一直順風順水,代善對她也甚為喜*,何曾遇到過今日這樣的境況。
今日她一下從高高在上的大貝勒福晉,淪落到了終身被圈禁,現在又被罪魁禍首踹了一腳。巨大的變化刺激的她有些瘋魔了,她站起來,開始朝酒醉的代善撒潑。
于是自那之後,沈陽城西郊圈禁大貝勒的地方,整日傳來兩人的争吵聲。
莽古爾泰和皇太極共掌大權,可他也沒有特別張揚。但是通過皇太極,海蘭珠還是知道莽古爾泰在慢慢收攏代善留下的勢力。
這些人畢竟是被皇太極的人抓住的,所以自然對四貝勒有所芥蒂。看着沉穩的三貝勒,他們的心自然慢慢動搖了。
于是現在整個沈陽城處于一種詭異的平衡中,輔政的三貝勒和四貝勒事事以努爾哈赤的意見為主,對前方的戰事也是全力支持。
皇太極趕到汗宮時,莽古爾泰已經在那了。
“父汗如今如何?”
“前方傳來的快報,父汗現在已經醒了。”
皇太極似是松了一口氣,解着問道:
“父汗是如何被傷到的,當時護衛不在旁邊麽?”縱然已經提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皇太極還是那個孝順的兒子。
莽古爾泰也不是吃素的,他自然不信共同輔政的皇太極會什麽都不知道。不過他也不會戳穿他,左右大家都明白。
“還不是袁崇煥那賊人,竟然用紅衣大炮。父汗當時正在軍中親自指揮,一個不慎就被傷到了,還好太醫院最好的太醫跟着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皇太極也适時表達了他對袁崇煥的憎惡,“對了,父汗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回宮麽?錦州那邊條件可是艱苦的很。”
“父汗宣第一側妃前去侍疾,其餘的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皇太極點點頭,“還好今日五哥在這,不然豈不是耽誤了事。”
“八弟也莫愧疚,這時候本該是我當值,這事也是趕巧了,只要父汗無事就好。”
皇太極自然也不多說什麽,畢竟莽古爾泰說的是實話。只是他越來越覺得莽古爾泰難對付,最近竟然哄得豪格偏向他。想起豪格皇太極就一陣唏噓,前幾年挺聰明的孩子,怎麽越大越像烏拉那拉氏,這幾年越發不着調了。
事情很快就按努爾哈赤的命令進行着,德因澤即将趕赴前線。這幾個月德因澤掌管後宮,自然再也不是那個沉默的側妃了。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德因澤去侍疾,對四貝勒有天大的好處,但他們愣是沒想出理由來阻攔。想在宮內下手讓德因澤生病,卻發現自己埋在汗宮的暗線成了瞎子聾子。
這一番動作下來,德因澤又以為大汗祈福為名放出了一批宮人。衆人也都停止了折騰,開始重新估量這個側妃的手段,最後得出結論,他們惹不起,于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德因澤的車架向錦州方向駛去。
德因澤到達錦州後,日夜伺候在努爾哈赤身邊。許是她照顧的周到,努爾哈赤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轉。一個月後,太醫宣布,大汗可以回宮療養了。
前線還是由原班人馬駐守,努爾哈赤命多爾衮阿敏和額亦度三人共同商議。其實這次帶阿敏和多爾衮出來,本是想讓兩人和解。可看到兩人那針鋒相對的樣,想起自己如今的身體,努爾哈赤也沒心情管那些了。
一路走走停停,回到沈陽,剛好是這一年的八月十五。
這一日是龍鳳胎的周歲生日,由于前線戰事緊張,加上努爾哈赤生病,所以海蘭珠主動跟皇太極提議,不要大辦了。
皇太極自然是不樂意,可他也知道蘭兒說得有理,于是點頭同意了。
只是當海蘭珠看到抓周用的物品時,還是吃了一驚。
“爺,你這是?”
“蘭兒,不能風光大辦就已經很對不起卿兒和娴兒了,爺自然要把抓周的物品弄得富貴些。”
海蘭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哪是富貴些,有見過用整塊的和田玉雕上百八十件的抓周物品的麽?
不過想到這是她的寶寶用的,她也覺得皇太極做得對,這才襯得上她的寶寶。
陳婉和娜仁抱着龍鳳胎出來,由于小辦,所以只有三阿哥兩人和六福晉來了,至于六阿哥塔拜,他正在錦州前線呢。至于大玉兒這個姨母,海蘭珠表示:她忘記了。
幾個人看到龍鳳胎那玉雪可*的樣子,自然一陣誇。
吉時到了,海蘭珠和皇太極把龍鳳胎放在地上。大家驚訝的看到龍鳳胎穩穩的向那一堆器物走去。
君娴挑挑揀揀,似乎在琢磨着抓什麽。忽然她看到中間的那個玉佩,想到香香的額娘身上也有一個,就把它抓了起來。
旁邊的嬷嬷剛想唱諾,卻見小格格走到小阿哥身邊,拉起他的手,把玉佩塞到了他手中。
衆人看得啧啧稱奇,小阿哥收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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