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魅力一重

蘇錦兒一臉慘白,大叫着:“不能送官!”

蘇懷瑾幽幽一笑,突然說:“是了,現在還不能送官。”

她這話一出,蘇錦兒登時松了一口氣,但是有些狐疑的看着蘇懷瑾,不知她怎麽突然松口了?

就聽蘇懷瑾淡淡的說:“先請禦醫過來,驗一驗這糕點,看看到底有毒無毒,若是送了官再驗,恐怕要叫人調包!”

蘇錦兒聽到這裏,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蘇懷瑾則是不緊不慢的揮手說:“去請禦醫來。”

“是,小姐。”

身邊那些看熱鬧的丫頭趕緊應聲,忙不疊的跑去請禦醫。

蘇錦兒吓得不行,這要是去請了禦醫,那豈不是盡人皆知了?恐怕不消明日,整個京城都知道她的醜事兒了!

蘇錦兒更是哭鬧不已,用手帕柔柔的擦着眼淚,哭訴說:“姊姊,大姊姊,你為何要陷害于錦兒啊……難道,難道就因着錦兒與四皇子,是真心相戀的麽?”

蘇懷瑾一聽,不由“嗤——”的笑了一聲,說:“我管你真心還是假心?好心還是歹心?我要查的是這碟糕點,妹妹怕是又犯了老毛病,聽不懂人話了罷?”

蘇錦兒氣的臉色煞白,她本想哭一哭,裝柔弱攪局,但哪知道蘇懷瑾渾然不動,完全不被攪和,而且還出言羞辱她。

旁邊好些丫頭都在叽叽喳喳的小聲議論着,有大小姐蘇懷瑾身邊的丫頭,也有二小姐蘇錦兒身邊的丫頭,不過不管是誰的丫頭,以前兒可都沒見過柔弱的蘇錦兒打人掌嘴。

不只是蘇府上下,就連整個京城都知道,蘇府的養女二小姐,那可是真真兒的菩薩心腸,走路都躲着蝼蟻,若是踩死了蝼蟻,能把那一雙桃花眼給哭腫了,但凡有個落花落葉,都能憂愁上三天三夜,怎麽會尖叫打人呢?

丫頭們乍一看二小姐打人,全都懵了,也不敢上前,但是沒有散開,全都在旁邊小聲議論着。

那面兒禦醫很快就來了,禦醫來了沒多久,因為這邊聲音太大,蘇老爺和蘇夫人也被驚動了,全都過來看看究竟。

Advertisement

蘇錦兒眼睛一動,見蘇正和蘇夫人走進來,連忙膝行向前,撲倒在地,哭訴着說:“父親、母親,錦兒心裏好苦,父親當年為何要救錦兒,還不若讓令錦兒就那般死了,也算是幹幹淨淨。”

因着蘇夫人是續弦,又沒有子嗣,所以總見不得蘇懷缜和蘇懷瑾這倆兄妹好,如今蘇懷缜是天下兵馬大元帥,蘇懷瑾則是越長越明豔動人,還有京城第一美人兒的名號,蘇夫人怎麽能甘心?

蘇夫人一心做着蘇府的攪屎棍子,眼見這光景,自然出頭來攪和。

蘇夫人一見,立刻擠出眼淚,說:“哎呦喂!我的錦兒,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蘇正聽那兩個人哭的天崩地裂,頓時頭疼不已,說:“都不要哭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蘇錦兒想要第一時間搶白,只是沒等她說話,那禦醫已經驗好了綠豆糕,行禮說:“回丞相大人,這綠豆糕中……的确有毒,而且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只要食一口,定然斃命。”

“嗬——!”

這回連蘇夫人都吓了一跳,眼珠子亂轉的瞥向蘇錦兒,她這會兒還和蘇錦兒抱頭痛哭,吓得連忙不着痕跡的往後縮了縮,稍微和蘇錦兒拉開一些距離,然後拿帕子擦了擦臉。

眼淚收放自如,仿佛從沒哭過一般……

蘇懷瑾幽幽一笑,說:“是了,既然禦醫已經驗好,那就送官罷?”

蘇正一聽原委,頓時臉色都沉下來了,對着紫橋怒喝道:“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紫橋本就跪在地上,現在“咚咚”扣頭,全身打飐兒的大喊着:“是二小姐!是二小姐!真真兒的是二小姐!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二小姐逼迫奴婢,奴婢也是……也是迫不得已!老爺饒命啊!”

“你胡說!”

蘇錦兒尖叫了一聲,衆人齊刷刷看向她,蘇錦兒這才覺得自己失态,連忙又用帕子捂住臉,哭着說:“嗚嗚……錦兒好生命苦,連個丫頭都能欺辱錦兒,這紫橋明明是大姊姊身邊兒的丫頭,竟然誣賴上錦兒,錦兒好冤……”

蘇懷瑾不理她的哭訴,笑着說:“是了,這紫橋是我的丫頭,那怎麽巴巴跑到你的梨香院來了?我險些忘了,紫橋在撥到我的院落之前,似乎的确是梨香院的人呢。”

她這麽一說,衆人看熱鬧的眼神更是明了了。

蘇錦兒眼見情況不對,仍然抹眼淚,嘴裏只一句話說:“大姊姊你好狠的心,你怎麽忍心陷害錦兒。”

紫橋眼見蘇錦兒一直推脫幹系,似乎想把她一個人推出去頂罪,當即就不幹了,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根玉釵,說:“老爺,老爺!奴婢有證據,這是二小姐賞賜給奴婢的玉釵,軟硬兼施的令奴婢趁着大小姐身邊兒的綠衣輪休,給大小姐下毒!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啊!”

紫橋一把玉簪拿出來,那面兒蘇錦兒反倒不是很害怕了,而害怕的竟然另有其人。

正是一旁的蘇夫人!

這玉釵不是別人的,正是蘇夫人的!

蘇夫人一見,尖聲說:“老爺!老爺!您別誤會,不是我不是我!這玉釵我兩天前不慎丢失了!真真兒的丢了!不知哪裏去了,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賤婢手裏?!”

這一下頓時亂七八糟,蘇錦兒哭訴,蘇夫人叫嚷。

蘇懷瑾瞬間就明白了,蘇錦兒為何那麽有恃無恐,原來蘇錦兒早就做好了打算,她給紫橋的好處,竟然是蘇夫人喜愛的玉釵。

蘇懷瑾心裏冷笑了一聲,是了,蘇錦兒除了會哭可憐兒之外,到底是有些心機的,若不然這樣,怎麽能把所有人哄得團團轉?

這些人裏可不單單包括四皇子薛長瑜,還有蘇懷瑾的親生父親蘇正,在蘇正眼裏,也是蘇錦兒乖巧懂事一些。

這邊吵鬧不已,蘇懷缜也被驚動了,他才從邊關回家,自然要好生休息,卻聽到這邊混亂的聲音,連忙出來查看。

仔細一聽,自己的妹妹竟然差點被一盤糕點毒死!

蘇錦兒眼見勢頭不對,就哭哭啼啼的說:“依錦兒說,這個事兒還是私了的好,不要将丫頭送官了,自古以來,哪有丞相家的扭送到官府去?這樣父親的顏面也不好看,指不定明兒一早,京城裏所有人都要看父親的笑話呢!”

蘇正沉吟了一下,蘇錦兒見戳中了蘇正的軟肋,立刻又補充說:“父親在朝廷中如今也不好過,大姊姊就體諒體諒父親,別再傷了父親的顏面。”

她的話音剛落,蘇懷缜已經冷笑一聲,說:“懷瑾差點被毒死,還是在這偌大的丞相府裏,若是不法辦送官,趕明兒所有人都争相效仿,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蘇懷缜不松這個口,他可是天下兵馬大元帥,與他父親蘇正都官居一品,可以說是平起平坐,自然說話擲地有聲,他一開口,蘇正也十分為難。

但是顯然,蘇正似乎想要自己的顏面,不想鬧到官府去。

就這個僵持的光景,一個下人匆匆跑來,連忙說:“老爺!老爺!四皇子的拜帖來了!”

“拜帖?”

蘇正一聽,心想是了,之前四皇子薛長瑜離開的時候,還說改日再來拜訪,只是沒成想拜帖這麽兩日就來了。

蘇正連忙說:“拜帖在哪裏?四皇子何時再來府上?”

那下人驚慌的說:“老爺!四皇子已經到了!人和拜帖一起到了!”

蘇正一聽,有些懵了,也管不得紫橋的事兒,連忙說:“先去會客為上,懷瑾啊,你跟我一起來罷。”

蘇懷瑾沒想到四皇子薛長瑜突然又殺了過來,這僵持的關頭,不知會不會叫蘇錦兒溜了空子。

衆人一并來到會客的廳堂上,蘇夫人自行回避了,那面兒蘇錦兒因為是不相幹的人,因此也不能進來,蘇正、蘇懷缜和蘇懷瑾三個人走進廳堂。

果然就見四皇子薛長瑜正在堂上,但是他并沒有坐下來,似乎有些坐立不安,長身而立,負着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微微握拳,總是下意識的去撫弄自己的紅玉扳指。

薛長瑜是個習武之人,從小開始就是練家子,聽到蘇懷瑾的腳步聲,登時回頭,那腳步聲太熟悉了,上輩子他幾乎日日聽,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有五十個人同時走進來,他也能一下分辨出,蘇懷瑾到底在不在這行列之中。

薛長瑜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了蘇懷瑾,立刻迎上去,似乎像想要去拉蘇懷瑾的手。

不過蘇懷瑾早有準備,她就知道,四皇子一上來肯定“失心瘋”,動手又動腳,于是不着痕跡的一行禮,立刻閃開了薛長瑜拉過來的手。

薛長瑜沒有拉住蘇懷瑾,就細細的打量她,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他眯着眼睛,神情很是專注,仿佛在看什麽稀世珍寶,眼神又款款溫柔。

“叮——”

蘇懷瑾腦海中突然響了一聲,又劃過了奇怪的文字。

【系統:魅力一重,生效】

薛長瑜只覺這些日子,蘇懷瑾将養的似是不錯,不知怎麽的,蘇懷瑾的模樣越發明豔了,令薛長瑜看着,心裏一股悸動的感覺。

蘇正連忙說:“不知親王前來,有失遠迎。”

薛長瑜淡淡的說:“丞相言重了,小王此次前來,是聽說蘇府上出了一些荒謬之時,險些害了瑾兒,因此覺得不得不走一趟。”

蘇正一聽,登時一頭冷汗,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自己都是剛剛聽說了紫橋下毒的事情,四皇子卻第一時間趕到。

蘇正遲疑的說:“這……不知……不知王爺是怎麽……怎麽聽說的?”

薛長瑜一笑,淡淡的說:“這也沒什麽,畢竟瑾兒很快就是小王的內人,小王關心一些,擔憂瑾兒過的好不好,也是常有的事兒,您說是麽,丞相大人?”

“是是是。”

蘇正趕緊應聲,也不敢再多問了,這不是明擺着麽,蘇府裏有四皇子薛長瑜的眼線,薛長瑜也沒有否定。

薛長瑜的臉上又挂起笑容,很是親和溫柔的說:“丞相大人,行兇下毒的人,想必已經送官了罷?”

他這麽一說,蘇正更是出汗,他本不想送官的,哪知道四皇子突然過來攪和。

蘇懷瑾聽了也有些狐疑,這事兒可是和蘇錦兒有關系的,四皇子薛長瑜竟然跑過來要把紫橋送官?

蘇錦兒雖然沒有進來廳堂,但是在外面悄悄聽着,聽到這裏登時心口狂跳,若是紫橋送官,自己也會牽連自己,當即眼珠子一轉,攔住了進去送茶的丫頭,說:“錦兒來罷。”

那丫頭有些遲疑,蘇府的二小姐竟然端着茶去侍奉客人,這讓人聽了實在不成體統,只是蘇錦兒堅持,那丫頭也沒有辦法。

蘇錦兒斷了茶,還特意把自己的眼睛揉紅一點,弱柳扶風一般,踏着蓮步走了進來。

蘇懷瑾見蘇錦兒一臉委屈的端着茶走進來,當即心裏冷笑一聲,好家夥,蘇錦兒又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哭給四皇子看了。

就在蘇懷瑾冷笑的時候,“叮——”又一聲。

【系統:幸運一重,生效】

“轟隆——”

“呀!!!”

就聽一聲轟響,也不知怎麽的,懸挂在堂上,先皇禦賜“懷瑾握瑜”的匾額,陡然一聲巨響,直接從半空掉了下來,蘇錦兒正好走過來,尖叫一聲,半邊臉直接被那匾額劃中,登時鮮血長流。

蘇錦兒因為吃痛,一聲尖叫,把手中的茶盞全都扔了出去,而蘇懷瑾就在旁邊,匾額堪堪砸下來,正好沒砸中她,只感覺到了匾額夾着風,從自己身邊蹭過。

蘇錦兒的茶盞一扔,眼看着要扔到蘇懷瑾身上,就這電光火石之間,四皇子薛長瑜登時反應,一步沖過去,猛地摟住蘇懷瑾的腰,一把将人護在懷裏。

“嘩啦——”一聲,那滾燙的茶水全都潑在薛長瑜的手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剛剛弄人弄人的地雷~

昨天的紅包已經掉落~

(每日都有紅包掉落,紅包就是晉江幣,掉落在最新更新章節,20點或者100點随機發給留評的小天使們,找茬和負分評論不發。)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