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過分了啊 (二合一)流氓啊……

但那個時候,金天機腦子裏颠來倒去,全是清俊娴靜的陸形雲湊到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他說的是:“我想扒光你的衣服狠狠擁抱你。”

可這分明是他一直以來的念想。

但事情真的發生,金天機卻整個暈頭轉向,這一系列的想法變成現實,他只是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溫度別上升得太高,便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去付諸行動。

所以,這是個怎樣的畫面呢。

陸形雲看到身下,柔順墨發肆意披散,猶如墨水打翻在床,形成一卷絕美無雙的旖旎畫面。

肌膚華麗無暇,沒有哪處不美到顫人心魂。那人輕咬薄唇,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光潔的手臂折起,手背擋着自己的額頭,眼睛一只閉起,一只微張,手指細長白皙,美得無論哪個角度都好看,甚至能被細節勾住魂去。

金天機胸口起伏不穩,呼吸急促,好似迫不及待,卻又在竭力克制着什麽。

陸形雲看得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經受不住誘惑,伸手握住了他那只擋眼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神子殿下的手摸起來都與常人不同,感知到那美妙的細節,完美的指骨,令人酥麻的觸感,陸形雲情不自禁地垂首親上他的指間。

拿開他的手,再次吻上他的眉心。

金天機發出低啞的喘息。

陸形雲控制不住激靈,一陣酥麻之感,從耳後延伸至後腦,乃至整個頭皮,他脖子上揚,好看的瞳孔裏罕見地流露出冷冽的光。

這場視覺聽覺觸覺的饕餮盛宴,任何說話的聲音都會顯得多餘。

陸形雲掌控着節奏,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房間裏靜谧得出奇。

Advertisement

只有好聽得令人午夜夢回都能深深沉淪的呼吸聲,從那位毫不吝啬絕美音色的人鼻翼間、唇齒間蕩出。

陸形雲目光越來越暗。

他想看這人更情動的模樣,更迷亂的美态。

……

最後,陸形雲渾身是汗,匍在金天機身上,汗水濕透了他近半的長發,長睫也濕漉漉地黏在了一起。

“天機……”陸形雲忍不住嘆道。

“是我太勉強你了嗎?”

“沒有,我很喜歡。”金天機很亢奮地道。

“是嗎,那你……”

難道修煉到天生神靈這個境界,身體和意念是可以分離的嗎。

陸形雲試着道:“你跟我的喜歡不一樣,我喜歡你到想要徹底擁有你,而你的喜歡可能就是很單純的……”

金天機感嘆陸形雲不愧是陸形雲,他頭一次聽到有人能把身體有缺陷說得如此文雅。

作為神器,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如果放在人身上,精神與肉身的不同步,其實還是一種無法忽視的缺陷。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人,也很清楚他并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身體。

比如當他借陸形雲的身軀施展力量,便會出現意識短暫消失的情況。

而一旦失去自我,在那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哪怕他如此看重的人出了意外,沒有意識無法自控的他也會無動于衷。

他想說:“不,不是這樣的。”

這個狀況實在難堪,他發瘋似的想要把這個人據為己有,可他的身體卻不聽使喚。

他只能擁抱對方,撫摸對方,甚至親吻對方,卻也僅此而已。

而若想更進一步……

最有效的做法,便是動用過足以讓意識消失的力量,在那之後,他的力量和自控力就會有明顯的提升。

金天機不由握緊了陸形雲的手,他突然有種冒險的沖動。

這間洞府密不透風,這裏應該很安全,不至于讓陸形雲出現其他危險。

陸形雲拉過薄被,擋在自己身上,指腹摩挲着對方那百看不厭、百碰不倦的細長手指,說:“讓我平息一下。”

“因為據說當欲望全部疏解出來,精神會放空,好像雲游天外,但我不想讓自己的精神獨自暢游天外。”

可就在這時,一只強有力的手将他的手掌牢牢地按在了石床上,陸形雲身體翻轉,上下颠倒,他的頭磕在了柔軟的掌心,在他面前上方的神人,燦金色瞳眸裏倒映着他的影子。

陸形雲的心髒陡然漏跳了一拍,忍不住驚呼:“啊!!!”

這人很冷,很硬,并不意外會看到陸形雲,同樣也不意外自己的身體變化。

卻只是很沉靜地看着他,極有修養地等待着,陸形雲眼睛都快憋紅了。

“你,你……”

“我……”金天機聲線清冷,“想要的,有點複雜。”

盡管聲音消火,但這身體惹火得過于離譜。

“是什麽?”陸形雲喉間上下移動了下,可恥地心動了。

“我想要,你的身體包住我的這裏。”

“……”

陸形雲心如擂鼓,不禁用手背抵住了自己因驚訝而微張的口,眸子又是一陣劇顫。

“還有。”

“什、什麽?”陸形雲本不想回答。

“我還想要你的……”

聽到那兩個字,陸形雲徹底面紅耳赤,微微垂下頭,耳垂鮮紅欲滴。

這就跟要樹葉一樣的神情和語氣,很理所當然要那種東西。

見他猶豫,這個可怕的惹火的人又加了句:“這回,不用告訴任何人,我只想要你。”

陸形雲腦袋差點炸了。

“這回的獎勵也比較直接,你若不介意,可以直接送進你身體裏。”

“什、什麽?”陸形雲道。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果這次能夠通過身體給你,今後所有給你的獎勵,都只需要接觸你,就能直接給你強化你的體魄,不用像給其他人那樣那麽麻煩,還得用瓶子裝。”

金天機聽多了別人稱贊瓶子的話,分明值得一提的是瓶子裏所盛放之物,當然那些只對生命珍貴,對他而言不過是無用之物。

陸形雲強行振作混亂的精神,胡亂點頭道:“确實不用瓶子比較好,現在人少點還好,将來人多了,我得到的太多,過于招搖,這确實也是我一直以來有點苦惱的點。”

“那我明白了。”

金天機輕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識貨之人。”

不,我是個俗人!陸形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等反應過來,是以什麽樣的方式,怎樣的接觸狀态,送進他體內的是什麽,他慌了,臉整個燒得通紅。

這時,金天機又道:“唔,如果你表現得很好,獎勵便不止一次。”

“我……”陸形雲一把抓住金天機只是單純撐在他身側的手臂,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去抓,他曲起手臂,擋住自己無限情動的臉,用牙去咬指節,甚至掐着自己爽到麻的臀,想要振作精神,讓自己清醒點,卻難以做到,眼淚都被逼了出來,溢出口的聲音令他自己都驚奇不已。

他從沒想過他能有這樣的一面。

那東西是有形之物,也完全無法吸收,但通過這般接觸給他的東西中攜帶着無形之物,幾乎是同時起效。

陸形雲的眼前頓時明亮了起來。

這個昏暗的房間裏,上方的人影輪廓清晰可見,但這洞府不愧是神子所建,其上依舊平整,這石床也是一樣,并非十分光滑,可那防滑的紋路竟然是精細至極的山水風景畫。

“是什麽,你給我的是什麽?我吸收的東西,那是什麽?”陸形雲有點慌,他發現不用瓶子裝的弊端,便是今後他沒法不用或者延遲使用,甚至給別人也不可以,全盤接受确定對他身體只有好處嗎。

“煉眼級視覺,一瓶的量,得到一次獎勵,會在你原先眼力的基礎上再提升一倍。”金天機說着事實,“現在你能看得很清晰,可哪怕你看得再清晰,你也挑不出我身上任何瑕疵或弱點。具體差別,你可以去外面自行練習。”

“但不是現在,你還沒有都給我,我還有很多獎勵沒有發完。”

“別說話,繼續。”陸形雲擡起手臂,想要摟住金天機的脖頸,但伸手夠不到。

……

“很好,這次的獎勵是一道雷電。”

……

“很好,這次的獎勵是輕功‘飛檐’。”

不解風情的聲音持續在耳畔響起,陸形雲聽他的稱贊只覺就像被羞辱一般,這人分明沒有很用心,可就算這樣也足夠讓人迷亂了,陸形雲聽了多次,便覺得自尊心有所受傷。

回歸到現實,他總算對眼下的狀況有了正常的認知。

“飛檐”是長煙道院頂級身法,有三重境界,他和曾在長煙道院修行過的蘇輕柳都學過,他到第三境的時候才剛剛好将“飛檐”鑽研到爐火純青。

所以就連身法,都能直接賦予的嗎!?

天機的獎勵太可怕。

他無法克制地想,如果修行是能直接直接賦予的能力,那麽修士的存在還有意義嗎,苦修還有意義嗎,閉關還有意義嗎。

如果功法和攻擊都能直接學會,那麽學習本身又有什麽意義!?

甚至這種直接就能賦予的神通和能力,當真就是永恒存在,不會消失嗎?

曾經掌握的技能,随着歲月的流逝,漸漸失去往日的威能。原來就連努力得到的東西,也會變成虛無,突然間不再屬于自己。

就像他會因為一句詛咒在一瞬間失去全部修為,那麽反過來,确實應該存在一瞬間的賦予。

陸形雲突然感到很不真實。

金天機理解了他的意思後,突然搭話:“或許思考意義本身并沒有意義。”

“那什麽是有意義的呢?”陸形雲問。

“意義是人為賦予的。”金天機道,“你當下的感受也并非最終結果,你只是在尋找真理的途中,産生了正常的困惑。”

“話是這麽說。”

“你能從當下的經歷出發,去回首過往沒有意義嗎?如果你不走修煉之路,你不會知道我,我也見不到這樣的你,你不會有這般經歷,不會有這樣真切的體會,産生如此這般困惑。”

“你說得對,我确實在困惑,”陸形雲喃喃道,“可當問題出現的時候,也意味着答案随之而來。”

金天機略疑惑地停了下動作。

“我好像明白了。”陸形雲道。

“你明白什麽了?”

“世間将會迎來一位真正的仙人,修煉一道即将迎來真正的黑暗,究竟誰能成為那一束曙光呢。”

金天機不屑地笑了笑,理所當然地道:“我知道是誰。”

“誰?”陸形雲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陸形雲自覺不會是自己,但他覺得有可能接觸天機的人,能因為天機得到好處的人,那些大氣運者都有可能,尤其是古尊。

金天機道:“自然就是你和我,我和至聖境界等同,只要我能更進一步,那我是什麽?況且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更進一步的方法。”

“怎麽才能讓你更進一步?”

“這得靠你了。”

“靠我?”

“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願望,只要我的願望被最大限度地滿足,我便能更進一步。而我給你的,永遠多于他人,你同樣也能進步,這難道不好嗎。”

“好是好……”陸形雲不可否認。

“我還有很多想要的東西,但這地方太小,能看到的東西太少,而身為我搭檔的你又太弱,我以你的實力為限,只能要一些你能替我弄來的東西,這樣的進步對你我而言,都太慢了,你難道不覺得嗎?”

“确實有點。”

金天機聽他這随便的回答,有點不快,動作也更兇了,道:“是我的助力還不夠大,我的強化人數還不夠多,我的力量範圍還不夠廣嗎,能為我實現願望的人太少。”

陸形雲一顫一顫的,只能握着他的手臂穩住身形,不至于和石床摩擦得太厲害:“慢點。”

“但凡為我實現願望的人,他們帶回我想要的東西,由你轉交給我,那麽他們能得到的獎勵,你都會有一份一樣的。我不知道你說要建的宗門,怎麽到現在還是一具空殼,你覺得我沒有能力,還是我想要進步的心情不夠熱切?”

“你連我要建宗門都知道?你也知道我歷盡萬難找到你……”陸形雲很奇怪,這個狀态的天機擁有全部的記憶,而天機卻不記得許願狀态下的記憶,這是為什麽,難道這才是神子殿下本尊!?

“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的意識主導時,我的本能一直都在,只是我的意識還太弱,不足以掌控本源力。”

“哦,啊,所以,你的意思是,越多人實現你的願望越好?”陸形雲的反應慢了半拍地撤回正題。

所謂的獎勵對神子殿下而言根本稱不上消耗,就好比至聖創無盡聖器時,只需輕若無物的一個念頭,或許白瓷瓶對于天機而言也是一個念頭而已。

“我想要的東西有很多,不只你一個,我也沒有靈智表現得那般樂觀,并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揮霍。你應該鼓勵我的靈智,多讓我複蘇。”

“意識最開始存在的意義,便是替我選個還不錯的搭檔,你确實不錯,就是過于虛度光陰,欲望太少是好事,就是太沒上進心了……”

這個狀态的金天機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時間或許很短暫,他存在的原因,不過是将死之際的天道為了平衡的最後一絲喘息罷了,如同回光返照。

而據他所知,至聖超越心燈證道成仙的辦法,便是将心燈從這世間抹去。所有正統煉器師創造新器得以進階,毀器得以更進一步。

當心燈被抹去,那麽因心燈的出世而被天地創造出來的他,便會在一瞬間消弭于無形。

除非他能先至聖一步成仙,或者擁有堪比至聖級能人的庇佑。

或者至聖讓心燈存在的同時更進一步,但可想而知這是不可能的事。

當一件一個念頭就能實現一切的仙器得以成型,得之一念創世,一念滅世,自然萬物的存在都像虛妄……天地怎麽可能成就它。

就連同為神器的他,都認為心燈過于可怕。

可以說他那幾乎無窮盡強化萬千生靈的可怕能力,也是為了制衡心燈的無限力量而生。

但可想而知,若他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将某個生靈強化到神級至仙之境,手持心燈之人只需一個念頭,所有生靈灰飛煙滅,整個大陸連微塵都不會被留下。

從這個角度看,至聖的存在就像一把鎖。而至聖之所以為至聖,也正因為他有魄力創出心燈,也有魄力毀掉心燈。

唯一的一線生機便是他自己,或者他選中之人能先至聖一步成仙,否則他将難逃被抹殺的宿命。

金天機哪怕有那麽大的能力,也依舊認為時間緊迫,誰知當事人成了個沒修為不能用靈力修煉的凡人可能是破罐破摔,半點不急,可太讓他心焦了!

當然,他也知道是自己意識私心作祟的緣故,以成人為目标的意識,自然不介意在有限的時間內盡情快活,若知道自己不能永恒存在,指不定高興得想要跟着陸形雲逍遙數十年後入土。

但真正的金天機明确了自己真正的力量,重新燃起一絲希望,認為還是不能一開始就放棄。

陸形雲被他說得都快沒臉了,總算撿回部分理智,喘息地詢問:“如果那是你的意識,那麽現在說話的你又是什麽?”

“是我的本能。”

“你的意識和你的本源分開的嗎,如果合二為一會怎麽樣?”

會成為真正的人,足以掌控自己,天道無法随意抹去,哪怕降下雷劫,他也有和人類一樣渡劫的可能。

“合二為一,大概會成仙吧。”

金天機嗤笑道:“如你所見,我再想也無濟于事,以你現在的狀态,讓我成仙,天方夜譚。”

“是的,我腰要斷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歇會……”

金天機這才扶住他讓他躺下,陸形雲脫力地躺在床上,見他雙手捧着自己的東西,神情卻并沒有看虎尾毛那般欣喜,卻也一臉單純的好奇。

陸形雲見他好看的雙手濕漉漉地玩着,不知為何既不忍直視,又有點意動。

金天機饒有興致地等着他恢複體力。

陸形雲沒好氣地道:“你自己弄,不可以再動我後面,嘶,你的手,好舒服。”救命!他要瘋了。

……

金天機醒過來,便聞到一股異樣的腥味,源頭竟然是他濕漉漉的雙手,他的手猛地抖了下。

“別動,快讓我給你擦掉,這不是好玩的東西,遲早都是要擦掉的……”陸形雲汗涔涔地坐在那兒,正滿頭黑線地拽着他的手,甚至拿捏成團的裏衣給他擦,而地上到處都是絲巾,毛巾等。

金天機停下動作,道:“形兒?”

可就這點晃神的時間,這雙手已經被對方擦幹淨了。

陸形雲總算徹底松了口氣,脫離了魔爪,不由忍着酸疼到麻木的腰肢,強撐着起身,摟住了金天機的脖子,哽咽道:“天機,我腰酸。”

“那我給你揉揉……”

“你幹的好事。”

“我錯了。”金天機大概能想到如果陸形雲想要什麽,那麽他應該會滿足對方,可惜是沒有意識的狀态,可能沒有把握好分寸,幸好對方并沒有回避他,“下次……”

陸形雲接口道:“下次等我養好了再來吧。”

下次還可以這樣來嗎?

“怎麽樣,你還有哪裏不舒服?”金天機看到這滿屋子狼藉,以及床上的痕跡,好像有過特別荒唐,他身上還有些許痕跡,但老天爺,他幹了什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後面,裏頭,不舒服。”

陸形雲狀似一說地轉過去,背對着他去撈自己的衣物,過來打算披上的時候,被金天機接過來,給他披上,撩起下擺,不由倒吸涼氣。

“怎麽回事!這裏都……”

“得益于你給了我不少東西呢。”陸形雲被許願狀态下的他給弄的不輕,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沒記憶的這位。

這可不是你說忘記了就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就算不記得了,那也是真實發生過,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相敬如賓的狀态,畢竟他記憶太好了,每一絲細節,都在他腦子裏反複跳躍,活靈活現。

“你先別穿,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傷。”金天機抿着唇,憂心忡忡。

“很可惜,并沒有呢。”陸形雲慢悠悠地道,“就算有,也被那麽多的獎勵給抹去了,您給的東西很多。”

金天機怕他生氣,有點不知所措。

陸形雲道:“還以為會有些紅印的,你看一個都沒有呢。你都不親我的,只知道弄我,一直弄,還不給碰。”

他再用力都沒法在金天機近乎完美的身體上留下紅彤彤、青的或紫的痕跡,一直都是白皙無暇,而他任何地方一掐就留下指印,他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可太狼狽了。

金天機總算松了口氣,含笑着低下頭,掀開他的衣襟,摟住他半個身體,埋首在他好看的鎖骨處,用力弄出了一個,在他頸邊,耳垂,輕輕地吻。

陸形雲癢癢地偏頭一笑,心滿意足地攏上衣襟,道:“這才差不多。”

金天機由衷地道:“怎麽辦啊,我好喜歡你,特別喜歡你,我好想肆無忌憚跟你做這樣的事。”

陸形雲眸光發暗,撫摸着金天機背心的長發,在心裏回應,好巧,我也是。

刻不容緩了,他得想辦法讓天機成仙,就算他活不長,他也會在活着的時候竭盡所能助天機成仙。

**

精通推演之術的能人,算不到陸形雲和神子的所在,算穆芝也有點難度,但算周天元的去處還是很簡單的。

可到了穆芝這個境界,只要他拒不迎戰,天道院院長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還得從天涯海角再折返回來。

“我還以為陸形雲說要建的學院,是類似學閣,或者天道院,天下所有培養莘莘學子的道院,幾乎都是效仿這兩大古教。”

周天元和穆芝混熟以後,便說實在話了:“我以為他會取個清風朗月般詩情畫意的名字,有個院長之類的稱呼,但我真沒想到他會給無字宗碑添上那兩個字。任誰看到那宗名,都不會覺得是學院吧!”

“不也是勸人向善,改邪歸正的嗎。”穆芝護犢道,“怎麽不學院了。”

“哪有學院叫‘天獄’的!”

大陸上對于“庭、園、府、城、莊、國……”之類的劃分很嚴謹,至于獄,毫無疑問是牢獄了。

什麽樣的善類會進牢獄,這招攬的得是窮兇極惡吧。

周天元哭笑不得地說:“他那般君子,為什麽會想擁有‘天獄長’這樣完全不符合他溫柔清雅形象的名頭。”

陸形雲,溫柔清雅?穆芝想想好像确實是,不禁哈哈一笑。

一個不做壞事的人若成了窮兇極惡的頭領,反而很有趣不是嗎。

至聖創器村前,曾端過一處悠遠的囚牢,不少窮兇極惡聞他惡名大膽追随他,最終改邪歸正的那幾位都被他帶進了器村,甚至成了傳說中的人物。

“所以咱們這趟外出,就只是單純地逛一圈嗎……”至于走這麽遠?

“當然不純粹是為了避開你家天道院院長,還是順便将‘天獄’這一新興勢力像瘟疫般傳播出去。”

“如何傳播?”周天元一滞,這一路上都沒見穆芝停留或吆喝,但就算是古尊神識籠罩偌大區域,在所有生靈腦海中傳去神念,這也很叨擾,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早就過時,現在已經無效。

“我有我的辦法,”穆芝得意地道,“你可知當年聖山神子的藏寶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傳得舉世皆知的?”

藏寶圖是突然浮現在珍貴的卷軸上,那卷軸材質本就十分珍貴,憑空多出了藏寶圖,其上遍布險地,和正常的地圖迥乎不同。

而經過實踐,古尊們赫然發現藏寶圖所記載險地和現實分毫不差,憑空出詭異地圖,險地四起,這都是神跡,這才有了萬千修士奔赴聖山這一說。

“那藏寶圖正是老夫所為!”穆芝把他當初被困聖山和神子朝夕相對十年的事說了下,道,“別的暫且不論,在昂貴的石碑、畫布、皮料等寶物上刻字作畫,讓一個消息如瘟疫般傳播,乃是我的拿手絕活。”

周天元肅然起敬,突然很好奇:“既然如此,您為何不篡改古籍記載,為自己洗脫罵名呢?”

穆芝鑽研這個純粹是為了遠程發號施令的,要不是被困聖山毫無辦法,又不敢直接反抗神子大人,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哪知道其他用途:“怎麽洗?還能洗?那麽多本古籍,藏在那麽多地方,我看都看不過來,改得過來嗎?”

周天元不禁更加懷疑古籍所載的真實性。

這位傳說中臭名昭彰的神庭老祖真精通各種陰謀詭計,算計得各大古教栽跟頭嗎。

您都能在昂貴的寶物上刻字了,還用得着一條一條改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