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讨回公道
人馬一路快速前進,街上的百姓一見是這樣的氣勢紛紛躲避不及,又見那馬上的人都是那硯臺山上的匪兵,更是驚恐不已。
步府門口,藏枭還未等馬停穩就一個翻身下了馬來,身後跟着的幾個人也都跟着藏枭身後下馬,五六個人大步踏入步府,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可區區幾個侍衛,只需要身邊幾個人簡單的幾掌,連藏枭一刻的停留都沒有留住,甚至都沒有斜眼看他們一眼便直直的走進了府中。
江年鶴在正廳跟這一片的官府大人邱進益聊着天,兩個人正笑得開心,卻聽見那大門被猛地撞破的聲音,循聲看過去竟然見到五六個衣着粗狂的男人提了刀棍走了進來。
“你是江年鶴?”
還未等江年鶴喊着來人,那幾人就快步沖了進來,一人已經将手中被擦拭的明亮的砍刀架到了江年鶴的脖子上。
來人中為首的那人慢慢渡着步子走了進來,冷眸中翻滾着一層層的濃黑,江年鶴驀地盯上他的眼眸,只覺得渾身發冷,這雙懾人的眸子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江大人……”
來人開口,悠悠的坐在凳子上,随意看了看擺在桌上的茶碗裏還泡着好茶。
“你是誰?這樣闖入府中,明目張膽的搶劫,可知我足足可以要了你的命。”
江年鶴怒目圓睜,卻因為脖子上的刀也不敢随意的動,只怒聲叱喝,只覺得這群野蠻人是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公然闖進朝廷官員家中。
冷冷一笑,帶着看笑話的成分和不屑,将那刀架在江年鶴脖子上的牛野啐了一口道:
“江大人啊!掙了你的狗眼看看這位是誰,別說闖了你的家,就是砍碎了你,也不問問有沒有人敢動我莊主,你還……”
“牛野……!”藏枭冷冷打斷他的話,卻還是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冷峻目光直掃上江年鶴的臉:“在下硯臺山上,藏枭!”
江年鶴一聽來人是藏枭,心下緊張的一顫,知道不好,也知道他一定是為了下午時候在街口酒樓裏出了三條人命的事而來。
不等江年鶴開口,藏枭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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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江大人除了愛讀書,還愛廣結朋友?”
目光幽然又帶着邪冷的看着站在一邊的邱進益,藏枭又道:
“結交朋友是好事,只是勾結在一起成了殺人的刀,就不好了吧。”
突然,江年鶴猛地後退一步,将身子離了牛野手中的大刀,随即不等幾人反應之時,反手扣上了牛野的脖子,大手扣着脖頸間的骨節,牛野只覺得連呼吸都要困難,一時間連臉都漲紅了。
“一群野蠻人也敢擅闖朝廷官員府上,你們看是不要命了!……”
話還未完,只見藏枭将腰中那鹿皮外鞘裏的佩刀取出,猛地向着江年鶴扔了過去。
佩刀擦着江年鶴的右耳狠狠的定在身後的木門上,铛的一聲,驚得邱進益渾身打了個哆嗦。
江年鶴只覺得全身都軟了,那刀擦過耳邊的時候他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那佩刀寒涼的溫度和刀身快速略過的速度以及那刀與自己的肌膚輕微擦過的觸感,從耳朵一直延伸到全身,酥酥麻麻難受極了。
“我可以擦了江大人的耳邊,也可以輕松地取了大人的命。”
冷語淡淡清清,就好像是在說着無所謂的事情。
江年鶴一時腿軟不再說話,只聽那人道:
“江大人應該知道我為何來此,那就麻煩江大人給個公道。”
手中把玩着茶杯,只在這一句結束的時候猛地用力,茶杯竟生生的碎在手裏,杯中的茶水流在桌子上四下流淌。
江年鶴一怔,心下已害怕的不行只得一字一句道:
“幾個土匪惡貫滿盈,我不過是為民除害,你現在風光,只是惡貫滿盈也必然有那一天。”
藏枭仰天長笑,直了身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帶着一臉的笑靠近江年鶴,舒冷的目光滿是邪魅道:
“大人覺得這些年我橫行霸道,為何能逍遙到今日無人過問?”
江年鶴死也不會想到,眼前這野蠻的混世魔王其實是這世上高貴的王爺,他有着純正的皇家血脈,是他江年鶴應該巴結、恭迎或者一生都無幸相見的柘王爺。
這是這個王爺身份,天下除了皇帝,誰也不知道。
天下人只知道,皇上登基那年,同時痛失兄弟,皇帝悲痛追憶,加封為柘王爺。
天下人只知道,他早就死了。
江年鶴被藏枭這樣一說,又覺得事情确然是這樣,不過是山上的落草之宼,為何這些年從未有人敢過問,難道他與朝廷高層官員有不可知的交情?想到這裏江年鶴不禁擡頭看了藏枭一眼卻又被他狠戾的目光驚吓。
話歸正題,藏枭繞過江年鶴将牢牢的頂在木柱上的佩刀拔下來,一面重新擦拭着一面說道:
“三條人命,如果今天江大人沒有合理的解釋,我……”他突然從背後湊近了江年鶴的耳邊帶着瘆人的口氣道:“可就要血債血償了。”
江年鶴只覺得渾身汗毛站立,背後傳來一針針的冷汗又還是冷冷一笑,帶着譏諷:
“你敢殺朝廷命官?”
藏枭也一笑,搖着頭嘆息道:
“我只說血債血償,何時說了要殺大人你。”
牛野的刀再一次架在了江年鶴的脖子上,等着藏枭發落。
藏枭卻将目光投向了一邊站着的邱進益,一笑又道:
“我倒說江大人一介文官,哪裏來的兵,原來是丘大人舉手相助,既然如此,丘大人也一起說個明白吧。”
說着也見一把刀架在了邱進益的脖子上。
藏枭嘆一口氣,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兩個人。
“為何殺人?”
江年鶴冷哼一聲道:
“為民除害。”
輕輕閉上眼睛,像是一種訊號。
只見牛野将那刀在江年鶴的左臂上狠狠的一劃,就見濃郁的紅色崩裂開來,染紅這一片錦緞。
江年鶴本就上了年紀,再加上多年當官時的精心調養,哪裏受過這樣的罪,他捂着傷口猛地叫出聲音,一陣刺鼻的血腥味之後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臉上都沁出了汗。
藏枭無視的又将目光轉向邱進益道:
“丘大人,為何殺人?”
邱進益轉頭看看疼痛難忍的江年鶴,那張已有風霜的臉上瞬間煞白如雪,豆大的汗珠向下墜落,邱進益咽了咽唾沫,緊張的道:
“因為……因為……”
一時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邱進益嘴中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他時不時的看着江年鶴,總是吞吞吐吐說着因為因為。
提刀狠狠刺入邱進益的大腿,入刀不深,只剛剛沒了刀尖,又猛地将刀拔了出來,卻依然是鑽心之痛,只覺得腿下一軟,伴随着劇烈的疼痛感,邱進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低低痛哭着去摸大腿上那涓涓流血的地方。
坐着的男人卻未曾因為這般厮殺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他又将目光迎上了一邊的江年鶴幽幽的已帶着不耐煩的語氣道:
“江大人,還不說嗎?”
江年鶴畢竟已經年過半百,胳膊的傷口處有些血已經凝固,但還是疼痛難忍,他漠然的閉上眼睛只覺得自己狼狽不堪:
“前幾日,家中少爺在硯臺山收了屈辱,我當然不能罷休,就找了衙門的丘大人,想着讨回公道。今日見三四個土匪模樣的人在酒館裏喝多鬧事,勸阻不聽……”
“就殺了?”
藏枭冷冷的接話,那眸中已經滿是不耐煩和冰冷。
幾個人沉默的坐在那裏,一時間只有邱進益因為傷口的疼痛絲絲的低喘着的聲音。
“三個人一家三千兩。明日找人給我送到硯臺山,入葬的時候,我通知兩位大人,請兩位大人來墳前跪拜!”
一語既出,江年鶴和邱進益只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卻又見那男人道:
“這事兩位大人爛在肚子吧,若張揚出去,下次我再來就不是一刀的問題。”
牛野和其他一人将刀收了回來跟着藏枭走了出去,剛出了正廳門口,便見了江暮平竟然在一旁的窗戶根下聽得仔細,見了藏枭看見自己,江暮平只覺得腿軟,竟然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牛野放肆的大笑,指着江暮平道:
“哎呦大少爺啊!瞧你這出息!”
藏枭也不理他,直直的出了門去。
直到藏枭一行人出門,江暮平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進了正廳裏,卻見爹和邱進益都傷痕累累的狼狽不堪,他伸手去扶江年鶴,卻被江年鶴一把推搡開,怒道:
“滾!叫一幫子叫花子罵你沒出息,你還有臉來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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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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