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

自己的頭之類的。

猛地攔着她要下跪的身子,攬着腰又一把将那人緊緊的推進了自己懷中。

魅惑又帶着十足的威嚴和冷峻,眼眸直盯着懷中人驚詫的目光,烨煜已經按耐不住作勢想吻上去,卻在湊近了的一瞬間止住只是盯着她看,像是看一只獵物,一只自己必然要得到的獵物。

比起現在就占有,他似乎更是在享受着捉弄她的快樂,看她因為不知所措而手腳全亂,明明很想掙開卻不敢做聲,看她本是驚慌的眼睛裏全是求救的訊號。

皇上突然将自己攬進懷裏,步非煙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她還沒有從剛才皇上說着要給姐姐驚喜的事情中回味過來,只覺得皇上這樣與自己親密,男人的目的實在太過明顯。

可是為什麽呢?皇上本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是說找她來是為了給姐姐生辰禮物的事?那皇上現在這般又是為何故?

這時候,步非煙腦海裏竟然想到了藏枭,她真是希望藏枭能沖進來再像以前一樣将自己拯救于水火之中,然後不由分說的把自己攬進懷裏,然後簡單的就将她面對不了的困事一一解決,那個寬闊溫暖的懷抱,有她一生都想依賴的溫暖。

随即,又在心下自嘲的一笑。

藏枭再過強大,又怎麽對抗這天下的王者,對面的人是皇上,任憑藏枭能耐大了天,他又有何種可能對付了皇上?

更何況,這天下,沒有皇上得不到的。

每一家的格格都在一生裏等待着選秀女的日子,可以進了這皇宮做他的整片後宮中的一磚一瓦,為他生兒育女,而她步非煙卻覺得這懷抱是水火之中,絲毫沒有情感可言,只是皇上随時想要發洩的工具。

她有些可憐姐姐,皇上一面說着要給姐姐生辰的驚喜,一面又将自己這般親密,若是姐姐知道,該怎樣想。

他可以坐擁三千佳麗,只是三千人中每個人都想獨自占有他的心,每個女子,都想有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與其他人分享這份愛。

步非煙不敢反抗,只怕自己過激的行為有可能會将這個手中握着生殺大權的人激怒,那樣她的性命、姐姐的性命還有可能她全家人的性命都要受到威脅。

她低了頭不看皇上的眼睛,只覺得心髒突突的跳得極快,只希望皇上能結束這游戲趕忙放了她回去。

可烨煜卻越來越覺得有趣,萬千女人都對他投懷送抱,見過沒見過的,只要他将她們擁入懷中必定每一個都是嬌羞萬分,可步非煙雖然不敢放抗可很明顯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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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煜政事繁忙的時候便不去任何娘娘或者嫔妃那裏歇息,有時候就直接睡在禦書房裏,也寵幸過幾個宮女,平時一直大聲不敢出的老實人兒都在這個時候都為了偶然降臨的命運轉機用盡了渾身解數,一夜過後也不過是封了個答應,從此便再也沒有記得過。

麻雀鳳凰之前,還有麻雀變成大麻雀的尴尬。

不需要鳳凰動手,只要那些小麻雀叽叽喳喳一人一口就活活咬死了,麻雀的世界裏,怎麽容得下高不成低不就的平等異類。

又将本就貼合在一起的身體拉近了一些,烨煜能感覺到她跳得很快的心跳,和她唇齒間呼出來的熱氣,她照舊是別了眼神不看自己,只将目光游離的四下看去。

緊緊貼着皇帝的胸膛,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步非煙只覺得渾身難受,兩個胳膊抵在皇帝的胸口處阻止他進一步的靠近,可彼此更重要的是,她分明感覺到身下那已經硬挺的部分。

臉羞紅的不行,垂下眼眸去四處去看。

烨煜當然知道這樣的臉紅是為了什麽,他不再忍耐也不再去扯什麽給婉妃娘娘生辰禮物的破慌,只抱着她一步步後退到床邊。

懷裏的人仍然抗拒的将兩只手抵在胸前不讓自己靠近,烨煜只覺得有趣,轉了個方向将她推到床上去,一下子撐着手壓了上去。

被這樣突來的舉動吓到,步非煙連忙縮起了全身,只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無助和不知所措,她下意識要起身去逃,卻總被身上的人一把就拽了回來,她茫然的目光直直的迎上皇帝已然欲火中燒的眼睛。

“皇上……皇上……我……我不是我姐姐。”

她覺得只有這個解釋才覺得這些說得通,皇上為什麽要對她如此這般,今日不過是他們剛剛相見的第一次而已,也許是因為皇上覺得自己跟姐姐長得像?

身下的腫脹依然貼在步非煙的身上,他現在異常渴望得到她,原因一開始是因為她是那人的心愛之人,所以他要占有,奪走屬于他的任何東西,原因到現在還因為烨煜實在覺得只單憑她自己,也足夠吸引自己了。

扯這些荒唐做什麽,他就是想要她,怎樣!

不屑的又帶着魅惑的一笑道:

“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無關。”

步非煙一驚,還沒有來得及想,就見皇上一手撐着床榻一手去解她的領口。

幾乎是彈跳一下,步非煙慌忙的打開烨煜的手,用盡了力氣雖然不重卻已然奏效,烨煜的手一下子被打開,還帶着猛烈地撞擊聲音。

可下一秒鐘,步非煙就後悔萬分,只覺得她剛才是不是昏了頭,這會兒便覺得頭皮都要發麻,不知所措。

他是皇上,這樣可是要殺頭的。

“對不起……對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身下的小人兒直直的求饒,幾乎要連淚都要流了下來,烨煜一時有些憐香惜玉,見身下的人這樣求饒,剛才幾乎要沖上頭頂的熱情慢慢淡去,已然沒有了興趣,嘆一口氣直了身子站了起來,便走到那書桌前整理着寫過的字。

床上,步非煙還沒有回過神來,還躺在那裏沒有動彈,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

如果皇上強要了她,那她的一生一定是要被改寫了。

進宮、勾心鬥角、加封或者……老死宮中。

她不知道皇上為什麽突然放開了她,她明明感覺到皇上腫脹的下身已經……想這些幹什麽,總之是過去了,步非煙忙的起了身,站在一邊不說話。

烨煜收拾好東西再不說話,只大步離開了禦書房,快出門的時候背對着步非煙才說道:

“你可認得藏枭?”

藏枭?

步非煙剛回過神來,聽到皇帝喊了這個這名字心下先是一驚,竟然不知道皇上也知道他。

她随即點了點頭說着見過幾次。

烨煜背對着步非煙,那神情未曾讓她看見。

詭秘又狠戾。

“你可知他是誰?”

突然襲來的問題,卻帶着深層的含義讓步非煙完全摸不清頭腦。

他是誰?

硯臺山的匪首。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還能有什麽?

聽不到身後人的回答,這是烨煜想要的效果,年輕的皇帝冷冷一笑,轉了頭過去,迎上她全是茫然的眼眸道:

“你去問他罷!看他如何答你。”

皇上說完走出禦書房,碩大的房間裏只留着步非煙一個人在裏面靜靜的站着。

皇上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不就是硯臺山的土匪之首嗎,他還可能是誰?

為什麽小小的匪頭,皇上會知道他。

一連串的問題萦繞在步非煙腦中,一時間亂作成麻。

小太監進來回話說着皇上吩咐備好了馬車送她回去。

木讷的跟着小太監一路在馬車裏颠簸,步非煙只覺得渾身難受,剛才皇上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伸手來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他繼續了,她的一生都将被改變。

下意識的攥了攥領口,只覺得胃裏一陣的難受。

招呼馬車停了,步非煙下了馬車說着想走一走,就給了些銀兩大發小太監回去了。

夜裏,街道上倒是還有些人在忙碌,只是人少了很多,步非煙一步步慢吞吞的走在路上,反複想着皇上最後問的那個問題。

藏枭,你可知他是誰?

你會是誰呢?

引得皇上都這般注意你。

她不喜歡複雜,總覺得翻過來複過去的麻煩,腦中雜亂的很心下也更是煩躁。

左臂還帶着腫脹的疼痛,這會兒卻又被什麽力氣抓着,步非煙吓得一步後退,顧不上左臂的疼痛,只想向前跑。

來人是藏枭。

見她這般恐懼的想跑,只是猛地拉着她回來,将她拉到距離自己很近的位置,一臉茫然的問道:

“是我,怎麽這樣害怕?”

沒想到會在這在遇見他,擡頭看着他的目光,步非煙只想哭,像個孩子一樣撒嬌或者甩無賴的大哭一場。

她幾乎是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猛地一步邁過去貼近他的懷裏,聞着她熟悉的味道,将全身都貼近那人的胸懷裏,那裏那溫暖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藏枭從江府出來,去了死了的那三個兄弟家裏每一家都說了情況,只說是戰死在戰場上了,來來回回一直跑到現在才準備回去。

正想着去前面的酒莊讨一些酒喝,卻見步非煙六神無主的走在街上。

懷中人的顫抖他感覺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藏枭心疼的抱緊了她,輕輕拍她的背。

“怎麽了?”

他柔聲細語,又将她抱緊了一些。

強忍着淚不要流出來,貪婪的在他懷中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從他懷裏掙開,看着藏枭濃黑色的深眸,步非煙想起了皇上的那個問題。

“怎麽沒回家裏,去哪了?”

他微皺眉頭,看着一臉疲累的步非煙問道。

一臉疏離的目光,她只擡了頭,不知該不該流下淚來,可還是一臉平靜的淡淡問:

“藏枭……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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