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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禁老羞成怒:“你小子瞪什麽瞪?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做不了心理輔導,必須讓她鎮定下來,休息之後才能開始心理輔導。要麽你一手刀讓她暈過去,要麽我給她打鎮定劑,二選一,你選哪個?”

墨瑾宣抿了抿唇,夏染明顯就是有心理陰影,他要是再打她,那她的心理陰影肯定更重,而且,将來會更怕自己。所以,他寧可自己被打,也不肯對夏染動手。

“打鎮定劑。”

華醫生是墨瑾宣自小的心理醫生,不但嘴巴嚴,而且最不耐煩管別人的事情,對他也尤其好。所以墨瑾宣沒有瞞着他老人家的意思,直接就抱起夏染,慢慢吻上她的唇,同時束縛住她的兩只手臂和身體,讓華醫生方便給夏染打鎮定劑。

華醫生嘴角抽了抽,他活了那麽大年紀,還沒見過這樣把人弄老實的方式。

一劑鎮定劑打下去,夏染慢慢閉上了眼睛,而墨瑾宣卻是滿身的傷了。

華醫生瞅着墨瑾宣嘴角被咬破的痕跡,手臂上的抓傷,“啧啧”出聲,漫不經心的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才開始重新發病的吧?”

一個兩個的都不省事。

墨瑾宣身子僵了僵,半晌才道:“是我自己的緣故,與她無關。”

然後就将夏染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大致撿能說的說了,最後道,“她很忌諱這件事,所以,我想請華爺爺再幫她催眠一次,傷害過她的男人,我自然會幫她教訓,這樣不好的事情,還是讓她忘記了罷。”

“這麽說,這小丫頭已經被催眠過一次了?”

華醫生皺了皺眉,“既然她能在催眠過之後仍舊記起從前的事情,那麽二次催眠對她的效果也不會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讓她自己走出這個陰影。而且,你不是說那個人只是猥亵,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嗎?你好好跟她講,讓她慢慢走出來,如果你們兩個能做了,她肯定就是好全了。”

墨瑾宣眉心跳了跳,華醫生年紀雖然大了,但華醫生年輕時是在國外留學多年才回的國,有些話根本不會避諱,想說就說。

他當然也知道,只要他們兩個能在一起了,夏染就完全走出心裏陰影了,但問題就在于,他們兩個不能……墨瑾宣不願意委屈了夏染,更不願意在她沒有做的時候勉強她。

“那個人對小丫頭用的什麽藥?你找得到的話,把相同的藥也用在她身上,情景回放一下,估計這小丫頭的病也就好了。”

華醫生絲毫不把夏染的心理陰影放在心上。如果說事情進行到了最後一步,甚至是被清醒的迷|奸或者帶有暴力傾向的強|奸,他老人家或許會當回事的做心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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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染不過是迷|奸未遂,下的藥還是會讓她什麽都記不起來的藥,那夏染的情況,照他多年來的經驗來看,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麽。

就是不治,慢慢的也會好起來。更何況,據墨瑾宣的話來推斷,只要沒有人抓着她的手或者身體不放,她基本不會發病,平常更是跟普通人沒什麽不同。

只是華醫生沒有想到的是,夏染和國外的女孩不同,和國內逐漸潛移默化接受到開放的性教育的女孩也不同,她從小受到的,是墨家故意給她的畸形刻板的教育。

即便夏染曾經在逃出墨瑾宣的一段時間裏,慢慢察覺她過去受到的教育理念是不對的,但讓她一下子把那些幾乎根深蒂固的理念糾正過來,還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被一個陌生男子猥亵甚至有可能做到了最後,這對夏染來說是一件很不恩呢剛接受的事情,肮髒,侮辱,無力,每一樣感覺都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墨瑾宣頓了頓,就道:“您再給她看看罷。那個法子,太極端了。我不想起到反效果。”

夏染只不過是心理陰影,對于華醫生來說,這是他最不屑的一類心理疾病。

“你不是很忙嗎?去,該幹嘛幹嘛去,把自己累得想不起來那件事,你的病就慢慢好了。”

夏染臉色囧囧的帶着華醫生的囑咐離開了。她的确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認親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根本沒有時間再等了。而且,就像華醫生所說的,只要沒有人強迫性的抓住她不放,甚至基本的握手禮儀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現在要發愁的,卻是認親禮上的開場舞了。

王愛國夫婦已經告訴她了,認親禮會辦成舞會的形式,她必須要找一個男伴,最好還要有一場令人驚豔的開場舞。

夏染現在憂愁的是,男伴不難找,會跳舞的男伴也不難找。可讓她為難的是,她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和任何人長時間的接觸,跳舞就更不可以了。

一場令人驚豔的開場舞,對她而言,實在太困難了。

墨瑾宣在和夏染離開前,特地讓華醫生把那個少年吩咐出去買東西,才帶着夏染離開,避開了夏染和少年之間的相遇。

等到把夏染送到了曾少游那裏,墨瑾宣又重新回到了華醫生的居所。

他需要知道,少年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華醫生的家裏。明明,前世的時候,少年一直是待在他的家鄉,現在又為何會被華醫生帶在身邊調、教?

“華爺爺,您這,怎麽多了一個人?”墨瑾宣站在窗口,看着正在花圃裏辛勤工作的少年問道。

華醫生笑眯眯的答非所問的道:“怎麽樣?這個孩子很乖吧?我第一眼就看重他了,想把他弄回來繼承我的衣缽。可這死小孩跟是跟我來了,就是死活不願意跟我學什麽心理學。他說,學中醫也行,西醫也行,常常陪着我這老頭子也沒問題,但就是對心理醫生沒興趣。”

華醫生嘆了口氣,又道,“我本來還想勸他跟着我,但是試了幾次,這孩子的眼神太過清澈,太幹淨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讓他跟我學心理學了。”

要知道,學心理學就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首先保證自己不受病人負面心理的幹擾,這樣才能去勸導心理病人慢慢走出疾病。

如果要學習心理學,那麽少年就避無可避的要接觸那些肮髒的事情,或是暴力,或是強|奸,或是極端的自閉、暴躁、妄想症等等,華醫生跟少年接觸了一段時間,也處出了感情,更不舍得讓少年被那些負面的東西沾染了。

墨瑾宣食指微動,敲了敲桌面,有意無意的問道:“是您讓他來的,還是他硬要跟着您來的?”

華醫生愣了一下,才道:“是我先提的,他是我老友的後代,讀完高中就沒再讀大學了。我一直沒找有他的消息,前幾個月才聯系到他,這個孩子也懂事,開始說不願意麻煩我,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開始問我,我是不是要回B市,如果是去B市的話,他就跟着我來,但還是那個要求,學醫可以,但他堅持要自己付學費生活費,也絕對不學心理學。”

“幾個月啊。”墨瑾宣低聲重複了這幾個字,就和華醫生告別了。或許,他該好好和這個少年談談,看他到底是真的不認識他,還是假的不認識他。

34髒水

華醫生對墨瑾宣很不客氣,沒有送客的意思,少年卻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跟在墨瑾宣後面,權當送客了。

墨瑾宣不可置否,他原本就是要找少年問些事情,少年主動送客,自然再好不過。

“墨少,”少年覺得,自己應該主動說點什麽,畢竟,看華醫生對墨瑾宣的态度,似乎還算友好,他總不能一直一言不發,“剛剛那位夏染小姐,她是得了什麽心理疾病麽?”

少年的唇齒間繞着夏染兩個字,不自覺的就臉紅了。可若是再問為什麽,他能說他對一個從未見過面容的女孩的名字有了好感麽?

墨瑾宣腳步一滞,“染染沒有事,只是剛剛受了刺激,平常很正常。”

少年臉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打探道:“剛剛見墨少對夏染小姐很關心,她,是您的女朋友麽?”

墨瑾宣微微搖頭,駐足,轉身看向少年,一字一頓的道:“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只是現在不方便公開身份而已。”

少年的笑容斂去,顯然沒有想到兩人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墨瑾宣也在心中微微嘆息,幸好他已經和夏染在一起了。

別人是否會出軌,插足他人的感情,墨瑾宣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的夏染,一向排斥第三者,前世他和夏染遲遲沒有名分,夏染才會在逃脫他之後喜歡上了眼前的少年阿默,可現在,夏染已經頂上了墨太太的名分,就算不能公開,這樣的身份,也足夠讓夏染自覺和阿默保持距離了。

墨瑾宣面上渾不在意,心底卻有一種無力感,他所能留住夏染的方法,也就僅限于此了麽?他之于夏染,永遠都比不上阿默之于夏染麽?

事實上,墨瑾宣的确有些小看自己了,他之于夏染,就算不是愛情,也早已成為了另一種不可替代。

“染染的意思是,你被別人強制性的抓住的話,會産生惡心感?”

曾少游已經将娛樂城的事情代替夏染談妥了,現在他來找夏染,是為了她忽然發病的事情,“那剛剛不是墨瑾宣抱着你去的華醫生家裏麽?他抱着你的時候,你沒有吐他一身?”

曾少游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夏染怔了一下,才道:“沒有,我隐約記得,我有弄傷他,但是……嘔吐卻是沒有的。”她被墨瑾宣強制性抱住的時候,卻是很焦躁,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反抗,想要暴躁,但惡心?那種感覺她倒真的沒有。

“姚景然中途想要扶着我,”夏染有些抱歉的道,“我差點就吐到他身上了。”

她當時的記憶有些混亂,雖然聽不清楚周圍人的說話聲,但誰靠近她了,她還是知道的。

曾少游面部更扭曲了,甚至說,還帶上了憤怒:“不是說秦伯品那次的算計沒成功麽?你怎麽會生這種病?染染,你實話告訴舅舅,是墨瑾宣從前就強迫過你,還是秦伯品以前就傷害過你?”

曾少游知道墨家不會對夏染很好,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墨家連毀掉夏染清譽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那他就早該想法子回國,也免得夏染受了那麽多委屈了。

夏染聞言一愣,随即道:“墨瑾宣,他沒有對我用過強迫的手段,”夏染勉強解釋道,墨瑾宣向來只喜歡用調情的香料或者藥粉,讓她不得不清醒着向他求|歡,武力強迫的事情,他倒是沒做過。

“秦伯品,他原先就手腳不幹淨。”夏染說得是實話,秦伯品去墨家的時候,經常會對夏染動手動腳,雖然最後都被夏染想盡法子躲了過去,但以他好色的程度,觊觎夏染的身體,倒真不是一兩天了。

曾少游知道夏染的話裏有所隐瞞,但這種事情,夏染究竟是女孩家,他也不能強迫夏染對他說太詳細,所以,曾少游很自然的就把責任推到了秦伯品和秦家身上。

“既然如此,”曾少游忽然起身,湊到了夏染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夏染,慢慢嘗試着伸出手去,他親眼看着夏染眼睛裏的驚訝一下子變成了恐懼和厭惡,手臂一頓,輕聲道,“我也不行麽?”

曾少游到底沒有去碰夏染,只收回了手臂,人也退到了他原本的座位上,只是眉宇之間,卻是帶了幾分擔憂。

夏染雙唇微動,低聲道:“對不起,小舅舅。”

曾少游搖了搖頭,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夏染會突然出現這種心理陰影,甚至還嚴重到連開場舞都堅持不了。

“如果是墨瑾宣呢?”曾少游想到夏染剛剛的話,靈機一動,問道,“染染至少不會覺得他的懷抱惡心,那麽,如果對象是他,染染能堅持和他跳完開場舞麽?只要開場舞就好。”

夏染神色微怔,搖頭道:“小舅舅,墨瑾宣是墨家人。”

認親禮上,墨家一定會讓夏染難堪,把“不孝”和“白眼狼”的髒水使勁往她身上潑,如果他們用了墨瑾宣來當開場舞的男伴的話,先不說墨瑾宣能不能答應,墨家肯定就首先不會同意,甚至說,如果他們不告而用,墨家指責的話只會越來越難聽。

曾少游比夏染年長,他自然也明白這些事情。可是,認親禮上的開場舞不能避免。這是王愛國夫妻特意為夏染安排的,自然、大方的開場舞不單單能顯示出他們對夏染的滿意,還能讓所有的上流人士都看到,夏家的女兒,王家的幹女兒,就算是墨家特意,也絕對沒有被養廢。

所以,無論如何,開場舞根本不可避免。

夏染不能接受別人的碰觸,那麽這個對象就只能在她的反感最小的人理找了。

況且,曾少游是男人,他更了解同為男人的墨瑾宣的心思,這場開場舞,與其讓別人去和夏染跳,倒不如他自薦舞伴。

“沒關系,這件事,我去和墨瑾宣說。”曾少游松了口氣,“你和墨瑾宣一起的時候……好好練一練舞。雖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但能跳得好,當然更好。”

夏染不太願意提這件事,她勉強點了點頭,就提到了另一件事:“我請小舅舅幫我找的人,不知道找到沒有?”

曾少游其實很不明白,夏染明明被墨家圈養在墨宅,十幾年沒能出過門,那她又是怎麽知道一些看起來很低調的人才的?只是曾少游本身就是律師出身,察言觀色的本事極好,他很明顯看出來夏染有事情瞞着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曾少游也從不勉強夏染說這些,只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你說的在B市的幾個人都找到了,我也去親自和他們談了,他們願意來娛樂城工作。”

曾少游說的B市的幾人,就是前世将娛樂城發展稱為帝國第一娛樂城的幾個直接管理者。

夏染在墨家所學,絕沒有一樣是和管理學有關系的,而她自己也沒指望過她能突然爆發什麽管理經營天賦,自個兒就把娛樂城經營的和前世一樣。她所依仗的,不過是前世的記憶,将前世管理娛樂城的幾人,重新招在她自己麾下,讓他們再去放手管理娛樂城。

除了娛樂城,夏染所能想到的,她能投資并賺錢的地方,就是股票還有房地産了。

無論到何時,人類的子嗣繁衍不會停歇,孩子長大了,結婚了,必然要喬遷新居,房子這東西,未來只會越來越升值,夏染所能做到的,就是把她前世的記憶利用個徹底,然後在記憶變得沒有用之前,把該學到的東西統統掌握在頭腦中。

曾少游也不勉強夏染多方面進行投資,夏染的生活圈狹小,見識估計也不過如此,曾少游從未指望過夏染能恢複夏家當年的榮光,他所希望的,只是夏染能過得舒心和安心就好。

“只是,染染說的姜默,我沒有找到那個人。”

曾少游也有些煩惱,姜默的身世他查到了,平生極其簡單,自幼喪父喪母,被爺爺養大,高中學歷,開了一家中醫膳食館,只是幾個月前,他卻忽然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的生活線索也就截止到這裏,仿佛人間蒸發一般,曾少游費了不少功夫,也沒能查到姜默到底去了哪裏。

夏染聞言愣了一下,沒有找到?

阿默的身世那麽簡單,為什麽會沒有被找到?他去了哪裏?有沒有遭遇什麽不測?

夏染曾經在生命最黑暗,最沒有希望的時候遇到了幹淨純潔的阿默,相對于戀人來說,阿默之于夏染,更像是一種救贖,一種新生活的寄托。

墨家将夏染的人生拉到無盡黑暗的地獄,救她出來的人,不是墨瑾宣,卻是阿默。

她想要找到阿默,不是為了再續前緣,而只是因為,她忽然記起,阿默在前世患了胃癌,她才不得不重新出現在墨瑾宣的面前,讓他救阿默,現在她想找到阿默,也只是想用別的法子提醒阿默,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阿默那樣幹淨的少年,再被胃癌折磨得痛不欲生了。

曾少游沒想到夏染對于這個姜默那麽在意,一時間都愣在那裏了。他在夏染面前揮了揮手,将她喚了回來:“染染,染染?你應該沒有見過那個姜默吧?那麽在意他做什麽?”

見曾少游臉上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眼睛裏滿是無辜,夏染微愣,很快笑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找他,是因為有人拜托我暗地裏照顧他就好。”

曾少游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夏染口中的“受人所托”,受的,其實就是前世的夏染所托。

35髒水

夏染回到住處的時候,房間裏的燈光微亮。

她知道,墨瑾宣正在那裏。

“回來了。”墨瑾宣手裏正拿着一本宣傳畫冊,擡頭看了夏染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喚道,“過來看看,你喜歡哪一種裝修。”

夏染微微一遲疑,就走了過去,坐在和墨瑾宣不遠不近的位置處。

“簡單一些就好。”夏染的眼神落在墨瑾宣被咬破的唇角,抓傷的手臂上,嘴唇微動,“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無論如何,墨瑾宣把她第一時間送到了華醫生家裏,也第一時間請當時看到他們的幾人封口,從小道離開,沒有讓她和墨瑾宣的關系曝光,夏染就該感謝一下墨瑾宣。

畢竟,那不是墨瑾宣必須要做的事情,可他仍舊做了,她就應當有所表示。

“你身上的傷口,”夏染頓了一下,“還是包紮一下罷。”

她的牙齒咬不出來什麽大傷,但墨瑾宣原本就自己将他的手臂弄傷過,夏染再一咬,手臂傷的只有更重,所以她才會提出幫他包紮一下。

墨瑾宣臉上幾乎是露出一個驚喜般的笑容。只是他并沒有伸出手臂讓夏染看他的傷。

那樣醜陋的傷疤,墨瑾宣不願意夏染見到。

只是墨瑾宣不知道的是,他的手臂上的傷疤,夏染何止見過一次?前世她死去之後,不知為何魂魄依舊留在屍體身邊,只能日日夜夜的守在墓碑前,看着墨瑾宣自傷,看着他手臂上的傷疤剛剛愈合,就再次被他割開……

墨瑾宣不知道夏染在想什麽,見到夏染開始關心他,他心內有些歡喜,有些雀躍,今日見到阿默的擔憂一下子就散去了五六分。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墨瑾宣伸長手臂一攬,就把夏染半抱在了懷中,手臂虛虛的環着,并不敢真的限制她的自由。

“小傷而已,染染不必在意。”墨瑾宣看到夏染僵直的身體,眼神微微一黯,聲音低沉而誘惑的道,“只是咱們家裏的裝修,染染是女主人,還是染染說了算。畢竟,染染讀大學的幾年,我們都要住在這裏。”

墨瑾宣說得“家”就是姚璇轉送,夏染母親曾經住過的居所。原本這套公寓也無需花費太多心思裝修,偏偏秦韻竹和墨雲珠來聲讨夏染的那一天,被夏染設計,讓墨雲珠和秦伯品在主卧的床上被“捉奸”的公寓。

無論夏染介不介意,墨瑾宣都不會讓她住在那個有過別的男人氣息的地方,只是那處公寓好巧不巧又是夏染母親住過的,墨瑾宣拆不能拆,逼夏染離開也是不能,就只好把那處公寓重新裝修一遍了。

夏染聞言一滞,“那裏大家都知道,偶爾也會有朋友往來,小叔叔住過去,恐怕不方便。”

她不想曝露和墨瑾宣的關系,但如果墨瑾宣堅持和她住在那裏的話,他們私下裏的關系遲早會曝光。前世夏染戴夠了“亂|倫”的帽子,這一世她不想被這樣侮辱了。

墨瑾宣面不改色的繼續翻着裝修畫冊道:“無妨,我會小心,不會讓染染為難的。”

夏染抿了抿唇,看了墨瑾宣一眼,就站起身要回房了。

“等等。”墨瑾宣忽然捉住夏染的手道,“曾律師告訴我,染染的認親舞會上還缺一個男伴?染染想好,讓誰陪你了麽?”

曾少游一向看不慣墨家,連帶着,對墨家的墨瑾宣,這個霸道的霸占了夏染的男人,他一樣看不慣。

所以,他所謂的和墨瑾宣“談”開場舞的事情,根本就是直接挑釁,讓墨瑾宣忍不住自薦。

曾少游這一次的手段粗糙,墨瑾宣自然看得出來曾少游的故意挑釁,只是這件事若是別的就罷了,但事情涉及到夏染,墨瑾宣就是再淡定也忍不住了。

夏染第一次公開路面的男伴……這樣一個位置,墨瑾宣原本根本不敢不争,但又不知該怎麽争。

然而現在卻不同了,夏染對外人的排斥感加重,不發病時還好,發病時根本忍受不了別人的碰觸,墨瑾宣清楚的知道,這是他的機會。即便不能在認親禮上公開身份,至少也為将來事情曝光奠定了基礎。就是不能……夏染不能接受別人做舞伴,卻獨獨能接受他,這樣一個事實,也足夠墨瑾宣兀自歡喜的了。

夏染聽到墨瑾宣這樣問,就轉頭居高臨下的問道:“你願意麽?小叔叔知道的,認親禮上,我和墨家大約會撕破臉,到時候……小叔叔做我的男伴的話,恐怕會夾在中間為難。”

夏家父母曾有承諾,會在夏染成年後,将剩餘百分之二十的金錢遺産送給收養夏染的人家。這一條,已經在墨家的大肆宣揚之下,幾乎所有的B市上流人士都知道了。

夏染作為墨家養女,在成年領到遺産之後,卻完全不顧墨家的撫養之恩,不但不再去墨家看望長輩,也絕口不提應當送還墨家剩餘百分之二十金錢遺産之事,這樣的“醜聞”,自然也被墨家宣傳的盡人皆知。

王愛國夫婦認夏染為幹女兒的認親禮上,墨家不可能不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事,他們就算要不到夏家更多的錢財,但墨家将夏染從五歲的小小年紀,撫養到成年,這是B市人有目共睹的,無論如何,夏家父母所承諾的“收養費”,墨家不可能白白放過。

況且,即便墨家忽然心血來|潮打算不要這筆錢了,夏染也不會對墨家有半分的改觀,絕對不會讓墨家把這個“孝”字,再壓在她的頭上,讓她除了忍受,沒有半分法子反抗。

夏染和墨家勢必要在認親禮上為敵,墨瑾宣可以袖手旁觀,可以幫助他的親人墨家,卻獨獨沒有立場站在夏染的角度為她着想。如果他要為夏染在認親禮上說話,第一個反對的就會是夏染。

墨瑾宣沉默了一瞬,緩緩道:“開場舞而已,他們無話可說。”頓了一下,墨瑾宣又道,“認親禮的男伴你另外找人罷,但第一支舞,染染還是和我一起。”

夏染點了點頭,墨瑾宣的确不适合做整場認親禮的男伴,但若是只做舞伴的話,倒也無可厚非。

至于認親禮那天的男伴,誰又能比姚家嫡長孫更名正言順呢?

夏染想到要去找姚景然,請他作認親禮上的男伴。姚家拿了夏家那麽多的錢財,這個要求,夏染并不意味姚景然會拒絕。

只可惜姚景然現在正記着夏染吐了他一身的事情,接到夏染的電話,一陣沉默。他那天碰了她一下都讓她那麽惡心了,讓他作她的男伴,她估計會直接吐到他身上吧?

電話裏的沉默讓夏染回過神來,她慢半拍的道:“景然哥沒有空的話,我去找別人也可以。”姚景然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卻不是唯一的選擇。再不濟,她還可以找小舅舅充數。

姚景然靠在辦公桌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慢慢道:“夏染,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天差點吐了我一身的事情了?還有,我那天送你的‘回禮’,你也一定沒有打開看過罷。”

夏染正在背認親禮當天會來的貴客的資料,從相貌、年齡,到喜好,圈子大約是哪一個,相熟的人是誰,和誰最看不順眼,最忌諱的是什麽,最出衆的兒女又是哪一個等,記憶這些東西不是用來考試,但卻對夏染處理好人際關系,博得衆人的好感非常重要。

她記憶再好,也耐不住這些人的資料太多太雜,偏偏她又只有三天的時間去記憶,而且這三天裏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打電話請姚景然做男伴的事情,還是她臨時記起來的。

夏染忙成了這個樣子,姚景然口中所說的事情,她自然一丁點都不記得了。只是那天對着姚景然犯惡心的事情,夏染微微尴尬,那件事情,她的确很抱歉:“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那樣。不過景然哥放心,平常,我沒有問題,不會忽然發生那天的事情的。”

姚景然顯然也從墨瑾宣口中知道了夏染的一些事情,至少夏染忽然犯病的由頭他已經知道了。只要沒有人強制性的束縛夏染的手腳,夏染就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只是夏染為什麽會得這種病?她和墨瑾宣的關系又為何會那般親密?她會因為他在她發病時的碰觸而嘔吐,卻為什麽會對墨瑾宣的懷抱免疫?

姚景然坐回了辦公桌前,一邊和夏染通話,一邊職業病的将這些疑問慢慢畫成關系線,畫在了一張空白紙上,習慣性的用研究嫌疑犯的思維去研究這個身上有着重重疑問的夏染。

夏染不知道姚景然已經開始對她進行“分析”了,瞪着眼等了一會,見姚景然仿佛沒了話說,便道:“既然如此,景然哥忙吧,我去找別人。”

她話音一落,剛要挂斷電話,就聽姚景然那邊懶洋洋地道:“我剛剛問了你兩個問題,染染,你只回答了我一個問題。染染還沒有說,那件‘回禮’,你滿不滿意?”他語氣微頓,語氣間仿佛帶了點笑意,“如果染染的答案讓我滿意的話,那我願意委屈自己一次,做染染的男伴。”

這分明就是在調戲夏染了。

只可惜夏染根本聽不出來。

她前世所接觸的男性實在太少,墨旭陽是把花言巧語當做家常便飯,口頭禪,每天都在說,夏染聽了,過耳就忘;墨瑾宣則沉默了一些,相對于用言語表達,他更擅長在生活和性的方面照顧夏染;阿默性格純良,他想通了自己喜歡夏染,就直接開口表白,說話也沒有藏着掖着過。

所以夏染聽不出姚景然的調戲,實在不足為奇。

不過,雖然夏染沒有聽出調戲之意,但她還是敏感的聽出來了姚景然語氣間的松動。

她要認王家為親人,如果男伴能夠是姚家人,那麽那些想要讨好墨家的人,必然會三思而後行,畢竟,一個王家不足以讓他們忌憚的話,那麽再加上現在風頭正盛的姚家,足夠讓他們在認親禮上少給她下絆子,至少在墨家和她的事情上,能夠比較公平的判斷了。

相比姚景然有閑情逸致的戲弄之語,對夏染來說,更重要的卻是讓姚景然答應做她那天的男伴,讓她在認親禮上進行的更順利。

于是,夏染在根本沒有打開過那件回禮的情形下,直接道:“我很滿意,那麽,景然哥是答應那天做我的男伴了?”

36髒水

姚景然最終自然是答應了夏染的要求,雖然他也明白夏染根本沒有拆過那件禮物,但夏染對于姚家已經有了許給紅利的想法,無論如何,夏染這個不過分的要求,姚景然作為得利者,都不不可能拒絕,也不應該拒絕。

夏染對于姚景然是出于什麽原因才答應她的并不在意,只要結果是她想要的那個樣子,過程如何,她其實并不在意。

只是當她拿到手裏的請帖時,倒真的意外了。

石湘蘭。

這樣鄭重發請帖,約她見面詳談的竟是石湘蘭,墨瑾宣的前任未婚妻?時間還定在了認親禮前的三個小時?

夏染微微合目。

前世的墨瑾宣很自律,他在沒有和石湘蘭徹底取消婚約之前,并未招惹過夏染。即便迎面見到她了,也只是高傲的擡擡下巴就走人了。那時的夏染看不懂墨瑾宣,也沒有興趣去觀察他,甚至幾乎沒有雙目直視的看過她那位“童養夫”的小叔叔,只是覺得這個人比較冷漠而已。

墨瑾宣将夏染據為己有,是在他和石湘蘭正式解除婚約之後的事情了。

只是那時的墨瑾宣還對石湘蘭抱着一分歉疚,也懶得揭穿石湘蘭出軌才造成兩人解除婚約的事實。所以,對外,墨瑾宣也就默認了是他自己出軌才導致婚約解除的事情。

只是墨瑾宣那時沒有想到,在他和石湘蘭分手了幾個月之後,他和夏染在一起時,那些人還能把第三者的名稱蓋在夏染頭上。

夏染很排斥這個稱呼,一度不願意開口說話。墨瑾宣為了哄夏染,就去找來了石湘蘭,讓石湘蘭親口告訴夏染,他們分手在前,而分手的原因也絕對和夏染沒有半點幹系。

那時的石湘蘭很爽快的點了頭,當着夏染的面說,她和墨瑾宣分手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別人。只是轉過身,墨瑾宣在要求石湘蘭在媒體面前為夏染辯白時,石湘蘭就死活不認賬了。如果不是墨瑾宣拿出了石湘蘭出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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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