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曹丕現在正正好好一歲半的年紀, 見什麽都好奇,也見什麽都想摸摸。而他作為曹操出生在濟南的第一個兒子,曹操冥思苦想, 最後甚至于一把抓過路過的姚珞, 強行讓她幫忙給二兒子曹丕取了“長生”的乳名。
在知道曹操多了個兒子時姚珞還沒反應過來,等确認這位就是曹丕表面什麽都沒露,回到家裏時的表情才叫一個精彩紛呈, 深深感嘆自己親歷的這段歷史是真的偉大。
別的不說,這位可是“丕兒”啊!
而在曹操有了曹丕時曹昂也挺高興,畢竟他和曹丕年齡差了十七歲,看着小嬰兒一天天長大也有了不少的責任感與自豪。只不過自從曹丕會了走路說話那可叫一個煩人,甚至于可以說偶爾曹操都煩到恨不得把他塞回卞氏的肚子裏去。
“阿珞!”
也不知道曹丕從哪裏學的, 和別人表現一般,但是對着自己喜歡的人那叫一個殷勤。而讓曹操很不理解的是姚珞似乎也特別喜歡曹丕, 只不過取了乳名她叫的卻不多,總是一個勁兒得喊“丕兒”。
但是要真的問了,她又會說“這孩子和我眼緣”……
這是哪門子的眼緣?曹操可不相信自家姑娘看着曹丕, 就多出了一種叫“母性”的東西。
“阿珞!發發,給你!”
看着小孩子手上的小花以及原來以為是給自己、結果是給姚珞從而黑了臉的曹老板,姚珞一點都沒有在意眼前兩個曹家男人的心情,還特意蹲下和曹丕一個高度, 小心翼翼地接下了這朵花。看着有些臉紅的曹丕,她連語氣都下意識變得像是個小孩子:“好呀, 謝謝丕……謝謝長生,我很喜歡的。”
“嘿嘿,阿珞喜歡就好。大哥,我們走!”
仰頭看到苦笑的曹昂如同一只皮皮蝦般被曹丕牽走, 姚珞輕咳着瞥向完全被遺忘了的老父親,聲音裏多了點開解的味道:“東家,別在意。”
“我怎麽可能不在意!”
曹操差點沒咆哮出聲,看着拿着一朵紅色小花的姚珞只覺得整個人嫉妒到扭曲:“長生也就一開始看到我問了聲好,後面又多了個‘走了’,就沒提到過我!”
“但長生很喜歡大公子。”
姚珞淺笑着将花收了起來,看着這位老父親也有點嘆息。她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還和好友聊過曹丕這個過于小兒子的性格都不知道怎麽養出來的,現在想想,大約原因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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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時候最喜歡也是扛着天的大哥死在宛城,丁夫人又因為曹昂的死憤而出走,林林總總之下,他太難不被曹操遷怒了。從此以後曹操見了他都不會說好話,甚至于在曹沖死的時候還對他說什麽“這是我的不幸,你的幸運”,簡直就是在人心口上捅刀。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三國雷文裏那句太過于有名的“爹,丕兒暖麽”①。因此在看到曹丕的那一瞬間姚珞就對這只小團子母愛膨脹,誰也沒法阻礙她親親熱熱地喊他一句“丕兒”。
“行了行了,你要這麽喜歡他,以後等長生能讀書了,你來教?”
“那可太遠了,回頭再說吧。”
姚珞也沒答應,看着曹操似乎對她還有那麽點嫉妒的表情輕笑一聲,将手中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胸前衣服裏:“那麽東家,我先去給自己整理行裝,再把軍中事務交接了。”
“我知道,去吧。”
從濟南到洛陽還算方便,直接坐船順黃河走就行。曹操又不喜歡排場,一群人在船裏擠擠就行。路上倒是也不無聊,不管是坐在旁邊和曹老板下象棋,還是圍觀郭嘉在麻将桌上徹底整死夏侯惇太史慈和樂進,都可以說是別有一番風趣。
“英存,接下來有想好要在洛陽做什麽麽?”
“嗯?”
聽着曹操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姚珞盯着棋盤,确認大約在五步之後會被将死也懶得再推敲,直接投降重開一局:“東家,你是說我在洛陽是要當你的女兒還是侍女還是姬妾,三選一?”
不去理會突然安靜下來的船艙和些許輕咳聲,姚珞摸着下巴倒是還仔細想了想才點頭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覺得女兒比較好,還能給東家你個機會,和某些搭不着邊、但家裏有年紀和我差不多兒子的官老爺們有共同語言。”
“誰和你說這個了。”
“我倒是覺得阿珞妹妹……英存這個說法挺不錯。”
郭嘉笑眯眯地打出一張發財,被樂進碰了之後看着他小心翼翼打出來的七餅滿意點頭推牌:“也能方便遮掩英存身份。胡了。樂營長承讓承讓,不給錢就再給我扣一天訓練如何?”
“行了,打你的麻将去。”
曹操又好氣又好笑地揮了揮手,重新看着笑盈盈的姚珞嘆氣:“我确實得帶着你見見人,只是要委屈你了。”
“我倒也不一定會受委屈。”
想着橋玄給自己那個箱子裏留下的東西姚珞笑意加深了一些,聲音突然轉換成了她曾經摸索出來的“青年公子音”聲線,聽得旁邊打麻将的四個人同時轉過頭,再看到是姚珞本人時一個個臉色變得分外微妙。
“所以,英存是準備扮成男人?”
“倒也不是,你們是覺得我這張臉……很像男的?”
看着姚珞這張臉,除了太史慈敢吐槽一句“對外就說男生女相”以外一個個都不發表意見。姚珞也懶得再說話,只是注視着棋盤上的“将”沉默不言。
雖然說女性在這個年代會很麻煩,但其實也沒有那麽麻煩。雖說因為是女性不會受重視,但也正因為是女性,所以反而不會被注意到。
只有做得比他們所想的更好,才會有所進展,才能讓橋玄給自己留下的這張網布得更密。
可惜,現在她還都用不到。
雖然說曹嵩已經退了,但是這位老爺子財大氣粗,在聽到大兒子要去洛陽就任典軍校尉時還特意給了一筆錢讓曹操去打點上下關系和住宅。跟着一起來的丁夫人把一切都辦得井井有條,姚珞看着她這段時間似乎變得愈加自如的态度也輕輕笑了起來:“夫人辛苦了。”
“辛苦的是孟德還有你,我算什麽辛苦。”
看着姚珞披散着頭發坐在案前,桌上卻有一張讓人頭疼的各種圈圈點點,丁夫人掃了一眼就覺得頭暈,臉上也露出了個苦笑:“這東西,你怎麽看的進去的?”
“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姚珞嘴角勾了勾,往其中一個人名上面圈了一筆,然後換了一支細毛筆,用顏料勾了點赭色慢慢往另外一個名字處延伸。
橋玄本人算得上是身經百戰,朝中關系不弱,可家中子弟幾乎無一入朝,因此他留下的那份政治遺産就這麽交給了自己。現在她正在理清每個人的關系,然後從中推敲可能造成的站隊最好不過。而且……
“蹇碩又與何進有所争吵,嫌隙不斷擴大。東家專心練兵,重拾與袁本初的情誼,已經連續三天被宴請了。如此窮盡宴飲之事,與其說是袁本初信任東家,還不如說是對他不放心。”
“英存說的不錯,袁本初其人表面有容人之量,實則內心猜疑。但又因為他終究與主公是年少相識,終究還是選擇了容納與相信。如今主公威名漸勝卻依舊以弱示之,反而會又因好大喜功而自得。”
郭嘉坐在旁邊翻着姚珞寫下的東西,看着這個表情平靜的少女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有點看不透她了:“英存,你這段時間從未出過主公府中,是怎麽推出來的?”
“三言兩語即可,奉孝,我提醒你一句。”
“啊?提醒我什麽?”
“并不是只有從他人口中得知這一條路,也不要小看每一個‘人’,哪怕可能他們在別人眼中并不是‘人’。”
如今曹操的典軍校尉府上大半是從濟南篩選過帶過來的人,另外一小部分也早已經被丁夫人和她敲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他們不會往外說曹操府上的事情,但不代表着去別家做客時,這些人不會從別家的奴仆口中得知很多看似無用的情報。
“就比如說,有人可是準備幹大事了。”
姚珞轉頭看着眼神清明的郭嘉,臉上的笑容加深許多:“東家舊友許攸近日借敘舊名與東家商議,今上太子依舊未立,望與東家聯名,‘共商大計’。”
聽到最後四個字時郭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着姚珞的表情也愈發平靜:“然後呢?”
“然後?東家拒絕了,今上已為‘無上将軍’,蹇碩僅在其下,兵權自是握于今上手中。然而何進在這個時候卻如了上意願意立董侯為太子。今上對何進常常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可這如她所願,又應該怎麽反對?”
許攸來的時候她在曹操旁邊裝侍女,把兩個人的談話聽得那叫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曹操還忠于漢室麽?是的,他依舊是個忠于漢室的人,只是單純覺得漢靈帝這個狗東西不是個好皇帝,而且他也快要活不長了,等下一個來就會好很多。可關鍵就是……很多時候歷史上發生的事情,總是讓人覺得很多準備好的計劃都無從施展。
就比如說現在,漢靈帝依舊沒有立下太子,所有人都覺得他會選劉協,卻又因為劉辯是嫡長子沒有辦法改變禮法。但要姚珞說漢靈帝平常做事都已經那麽沒禮法了,還管嫡長子繼承個鬼哦。
現在朝中公認是兩方在博弈,一方是保皇黨的宦官,另外一邊就是宦官的死對頭何進。而漢靈帝對何進也有不少提防就怕他宰了他的好太監們,那麽何進破局的方式也很簡單。
只要順着漢靈帝想法來,何進所想的是漢靈帝所想,那麽有了偏見的漢靈帝自然是會猶豫。尤其是在現在立誰當太子的端口,他直接提出要立漢靈帝意屬的繼承人,漢靈帝反倒是會覺得有陰謀,從而猶豫判斷不再提太子一事。
何進本人雖然在某種意義上很豬,後面的人卻是用了這條最簡單的計謀,倒也有點意思。
“這段時間東家在典軍校尉上的工作也多虧你,辛苦了。”
“嗯?”
郭嘉迅速反應過來,看着姚珞笑得燦爛的同時甚至于還略微往前了一點,托着下巴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那英存有沒有給我什麽獎勵?”
“獎勵?”
姚珞聽到這個冷笑一聲,如今曹操把對外的財政大權交在她這唯一一個能夠攢錢的人手裏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夠有完美的借口扣下對郭嘉身體不好的酒精類飲品嘛。
別以為她不知道,自從她做出來了葡萄酒之後郭嘉每次對自己那态度……簡直刷新了她腦海中“卑躬屈膝”這個詞的含義。
“你想也別想,華醫者說過你得再禁酒一年,不然都活不過四十。”
“阿珞妹妹,你不讓我喝兩口,我別說四十了,二十都活……”
“郭奉孝,你在說什麽!!”
聽着從門口而來的一聲爆喝郭嘉頓時僵住,姚珞看着他垂頭喪氣整個人軟在旁邊,聽着曹操喋喋不休完全就是躺平任嘲的模樣笑得格外幸災樂禍。
呵呵,用這種說法來讨酒喝,這不是活該是什麽?
懶得理會郭嘉對自己不提醒他曹操來了的控訴,姚珞轉頭看着曹操,發現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更加難看了許多也有點擔心:“東家,您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去歇息吧,今日正巧搶到了些牛骨,我已經讓人去煲湯了。”
“沒,我只是……”
停下喋喋不休對郭嘉不好好照顧自己身體的各種唠叨,曹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兩個人擔心的表情苦笑了一聲:“我又有什麽資格讓你們兩個為我擔心呢?”
“那可不對了,您是主公,我們是謀士,自然是要為主公分憂的。”
一旦曹操不唠叨了郭嘉就立刻重新挺起身,整個人都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振奮感:“主公您擔心什麽?來吧,讓我聽聽看,我能解決!”
聽着郭嘉的聲音,曹操的表情卻變得愈加詭異,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得到一個無辜的回應,再看向姚珞長嘆一聲,仿佛分外頭疼地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等等,看,看她做什麽?
“東家,我交單身錢了。”
姚珞立刻舉手表示自己是守法好公民,然而卻引來了曹操更加詭異的目光。還沒等姚珞反應過來,郭嘉就直接跳了腳:“莫不是許攸許子遠那家夥?主公,你那都是什麽朋友啊!”
“啊?”
“我不管,這不行。”
郭嘉表情冷淡地重新坐好,卻又不知道想到什麽補上了一句:“而且如果英存跑了我起碼每天有八個時辰在幹活,不行,絕對不行,主公這真的是要人命的。”
“……”
這話說的可真是……不過她當個侍女,也當出問題來了?
想到這裏姚珞明白過來,拿着她的扇子拍打着手心,看着黑臉的曹操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所以許子遠對東家您讨我了?他眼光不錯嘛。”
看着曹操那一臉痛苦面具和郭嘉的嘲笑,姚珞甚至于還沒忍住火上澆油:“瞧我之前怎麽說的?東家快給我安排了。現在看來侍女不行,那接下來是女兒還是姬妾?”
“英存你先別忙着,我來理一理。主公,許子遠和您雖有交情,但若是當時當場說也就罷了,卻在後面上門讨要您的侍女。”
在說到“侍女”這兩個字的時候郭嘉聲音拖長,一聽就陰陽怪氣到了極致:“也未免有些太過于自大了。”
畢竟那是許攸嘛,他後來不就是仗着火燒烏巢的功勞還當着所有人的面喊曹操叫“阿瞞”,最後因為過于自傲說錯話,被終于忍不下去的曹老板砍了腦袋。現在在這種時候對着主家讨要一個看起來很好看的侍女?
莫氣,正常操作。
看姚珞居然還得意洋洋拍着她的臉對着鏡子贊嘆,一點都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郭嘉眨了眨眼睛,轉頭看着曹操愈發乖巧:“主公,近日許子遠可有要務在身?”
“并無。”
“可有要事奔走?”
“似乎并無。”
“可是日日點卯,從不停歇?”
“确實。”
很好,許子遠,你想要走姚珞讓我加班,就給我等着。
看着郭嘉殺氣騰騰出門的背影,曹操噎了噎轉頭看向放下鏡子的姚珞,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姚珞就直接截斷了曹操的話:“東家你可別想攔着奉孝,要你現在攔着他,天知道他以後還會搞什麽大事。”
曹操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根本就沒有制止郭嘉的意思,但對着姚珞卻是用手直接戳向了她的腦門:“你說說你,啊?既然和奉孝那麽談得來——”
“我還和東家你談得來呢。”
帶着點嫌棄揉了揉自己被曹操戳了的額頭,姚珞看着一時無語的曹操笑了笑,伸手給他重新倒了杯茶:“并不是說只有這樣才是好的,東家,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法和抱負,并不是一定到了什麽年紀,就該做什麽的。”
“你嫌我唠叨了?”
“沒沒沒,絕對沒有。”
看着曹操對着自己不滿的表情姚珞讪笑着立刻遞茶,看着他一飲而盡又殷切地再送了一杯過去:“只是我不明白,東家您怎麽就這麽執着拉我和奉孝呢。”
“你們倆關系不挺好麽?”
“關系好也分不同的關系啊,奉孝又不愛我這款姑娘,我也不……”
說到後半段就看到曹操銳利的目光,姚珞心裏咯噔着就聽到曹操若有所思的聲音:“我懂了,你不喜歡他這款。”
“我必須要嚴肅認真聲明一下,我沒有不喜歡郭奉孝,我就覺得這人可以做兄弟。”
姚珞立刻正襟危坐,她也很困惑這點,準确來說她和郭嘉肆意開玩笑嘲諷對方怎麽惡意怎麽來都沒事,對着對方貌似毫無底線,卻根本沒有任何動心的感覺。
那可是郭奉孝啊,她居然還真的不動心,甚至于把他當姐妹?
“大約,問題在您。”
“哈??這還是我的錯了?錯在讓你們幹活時間太長?”
“唯粉同擔之間是沒有愛情的,大家都是姐妹,姐妹怎麽會相愛。當然如果能幹活時間短點,那就更好了。”
姚珞嘀咕了一句後看着整個人扭曲過去的曹操,讪笑着又給端水:“哎呀,我和他之間聊得最多的就是您,要您真把我們倆湊一塊,信不信成婚當天晚上就來您這兒給您繼續幹活,幹完活回家天天在那邊說‘東家真是太厲害了,東家神武,東家天下第一’。”
“……”
想到這個畫面曹操差點沒受住,嫌棄地把姚珞又遞過來的蜜水拍開,終于放棄了自己做媒的想法,順手又抓起一顆青梅堵她的嘴:“吃你的去,就會多話。”
姚珞笑眯眯地拿着青梅告退,歡快地跑去自己房子裏給許攸名字上打了個叉。她雖然要誇一句許子遠好眼光,但是仔細想想,才來做客一天,就想讨個能夠在主家會面時招待客人的侍女,而且最關鍵是主家沒說話客人就張嘴了,這人也确實有點問題。
所以也無外乎許攸會仗着烏巢的功勞當衆喊曹操“阿瞞”,回頭就被曹操給砍了。沒眼色的人,果然從各種意義上說都挺可怕。
想到這裏姚珞又想到剛才郭嘉的表情感覺有點不好,準備去找人時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郭奉孝,不會是偷酒喝了吧?
郭嘉當然不會是去偷姚珞的酒,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皺着眉頭思考自己要怎麽才能找回這個場子。
在濟南姚珞一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一方面是她年紀真的小,除了當妹妹以外她這個年齡在不少人看來都是女兒的年齡了。另外一方面則是她在濟南做的事情大家也确實都看在眼裏,為了濟南軍勞心勞力還幾乎一個人撐起了整個軍中最讓夏侯惇頭疼的軍紀處理,本人還跟着濟南軍訓練在擂臺上這麽小一個就能一挑三,反差感更讓人對她分去了更多的關愛。
以誠待人,以誠待己,她從來都不會為自己做些什麽,最上心的事情就是每次休沐去給濟南城裏的百姓說書。而且她在工作時也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從來沒有生氣,就算有人說她幾句她諷刺回去也就算了,仇不過夜,也不過心。
這麽幾年下來,他們在濟南的哪個不是把姚珞當自家妹妹或者女兒看?好你個許子遠,雖然眼光确實不錯,但居然敢和主公讨要姚珞?
不動手好好教訓一下,真當他們能随便捏呢?
想到這裏郭嘉微微停下來回踱着的步伐,狐貍般的眼睛眯起仿佛是明白了什麽,搖晃着手中從姚珞那邊搶過來的折扇,笑盈盈地仿佛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躺在了自己床上。
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也必然要安排各項事務周密得當,才能好好讓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不是?
九月的洛陽,秋高氣爽,氣候宜人。藍藍的天空上偶爾能夠看見飛過的大雁,周圍的樹木也開始落下葉片,一瞬間讓整個城內都換上了略厚的秋衣。曹老板哼着歌兒心情舒暢着剛走到自己的辦公地點,就看到了袁紹那一臉憋着笑的詭異表情。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自家好友怎麽突然這個模樣,曹操順着袁紹的眼神下意識調轉視線,就看到所有人面無表情然而身上都洋溢着快樂,唯獨一個非常格外尤其特別不快樂的人在其中惹人注目得差點讓他叫出聲。
許攸許子遠——
你的臉上,是開了醬鋪麽!
作者有話要說: ①:爹,丕兒暖麽,選自《相煎》,著名三國雷文口訣“爹丕暖”出處,與“哥權美”并駕齊驅【捂臉
洛陽支線開啦~另外加更……額……現在已經是六千一章了,如果想要就,長評加更吧_(:з」∠)_只要不是全部都是加更催更的長評就給加更
感謝在2021-06-29 00:25:39~2021-06-30 02:3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民政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荷尖尖 20瓶;宿白、愛看小說的菇涼 5瓶;入夢難醒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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