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江二嬸都被整蒙了
江二嬸氣得臉色鐵青,叉着腰大喘氣,胸.脯劇烈起伏,氣得腦瓜子嗡嗡的,血都在逆流。
氣歸氣,恨歸恨,她的确不敢再動手了,哪怕她恨白小芽恨得牙癢癢,也不得不冷靜下來為兒女着想。
尤其是她家遠樹,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個很能讀書的,十一歲便成了童生,比起大房家的江遠山都不差。
眼看着她兒今年就要參加院試了,可不能被耽誤了前程。
只要考過院試,她兒就是秀才了,到時候會是整個縣裏最年輕的秀才。她這個做娘的,臉上也有光。
想到那一天,江二嬸氣消了些下去。
但該罵,還是要罵兩句的。
她耷拉着一張倭瓜臉,呸一聲罵道:“啊呸!你個賤皮子,真是老天無眼,這場地龍怎麽沒把你埋下去!”
白小芽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嘻嘻笑道:“可不嘛,賊老天确實無眼,要是有眼啊,早把你二嬸子帶去地獄了,嘻嘻嘻……”
江二嬸氣得一股血直沖腦門,差點厥過去。
白小芽站在水裏,江二嬸站在田埂上。
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下面,兩人跟鬥雞似的對視着。
江二嬸叉着腰道:“以前倒是沒發現,你嘴皮子厲害得很嘛。行,老娘也不和你動手,也不和你罵了。
今天我王大蘭,就要讨個公道!我就等着二叔過來,他是你爺的親兄弟,是咱江家的老族長,我倒要讓他過來評評理,看看你打長輩對不對?”
聽到江二嬸說不動手,白小芽松了口氣,不動手好啊,那就動嘴嘛,論嘴炮她可以一試!
她也學着江二嬸的動作,單手叉腰,身體歪歪斜斜地扭着。
“二嬸你既然說到了讨公道,那侄兒媳婦就和你理論理論。這片地是我們大房家的,地裏的瓜也是我婆母——你大嫂種的。
你偷摸着摘了我家的瓜,怎麽着,你還很有理了?你說我打你,分明是你先打了我們家玉姝,還要打我,我才還手的!你要不打我,我能還手嗎?難不成你打我,我就該站着任由你打,憑什麽?”
江二嬸深知自己理虧,便不和她争論動手的事,大聲岔開話題。
“我怎麽就是偷摸摘了,原本我就打算摘完後去告訴大嫂一聲。以往你家沒吃的,我都給這給那,如今你家又是吃肉又是喝油的,我家稀飯清得都能照見人影。
那我去找大嫂借個瓜,她總不會不借吧,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再說了,你家發生那樣的事,我可是送了你們半筐子嫩苞谷,你們不該還嗎?”
白小芽見江二嬸只扯人情,半點不提動手打人的事,冷笑了下。
既然江二嬸不再提,那她也懶得繼續扯動手的事,等長輩們來了再扯不遲。
她冷笑道:“你那是嫩苞谷麽,老得牛牙都啃不動!”
江二嬸挑眉吊眼:“我掰下來時可是嫩的,送給你們時也是嫩的,是你們自己放老了。
你今天要麽用倭瓜抵了那半筐子嫩苞谷,要麽現在立馬還我半筐子嫩苞谷,否則這事沒完!我王大蘭既不是菩薩更不是佛祖,不會做那等削肉喂狗的善事!”
白小芽算是領教到了江二嬸的潑皮無賴,她心裏氣得吐血,面上卻還笑嘻嘻的。
她嬉皮笑臉,一副比江二嬸更無賴的樣子:“那我不管,你給的是嫩的也好,老的也罷,你當時給了誰,誰接手的,你就找誰要去!反正找不着我,和我無關!
我既然嫁入了江家,這個家現在就是我做主,這片地從我進門的那天起,就歸我管,地裏哪怕長出一根草,也屬于我的!誰敢拔我一根草,我就跟她玩兒命!”
“呵,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白小芽在我們江家做不做得了主?”
江二嬸一臉的鄙夷,又吊着眼睛道:“你打我這事,今天要不給個交代,我跟你沒完。你不賠償我五十個雞蛋,一只老母雞,我讓你把祖宗祠堂的石磚都跪爛!”
白小芽呵呵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兩人一個站田埂上,一個站水裏,吵得不可開交。
沒一會兒,一大群人,烏泱泱的朝着這邊趕過來。
率先走在前面的是江家族長,江遠山的親叔爺——江守銀。
他身後跟着江遠山,其次是李春花,再往後是江家三嬸劉翠蓮,另外一些是江守銀的兒子和兒媳婦,以及江家的幾個小孩子。
白小芽一看到這陣仗,說實話,心裏是有點虛的。可她又很清楚,她必須支棱起來,否則只會爛在泥裏。
她誰也靠不住,唯有靠自己!
江二嬸見到江家族長,以及江家的親親戚戚們,嘴角一耷拉,正要開始哭嚎着告狀,白小芽急忙搶占了先機。
“我不活了啊!嗚嗚嗚嗚……”白小芽突然一屁股坐在了田裏,雙手拍打着水面,扯開嗓子就哭,“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嗚嗚嗚嗚……爹啊!娘啊!老天爺啊!我的命咋就這麽苦啊!”
她半天不從水田裏出來,等的就是這一刻。
江二嬸撇嘴,鄙夷極了,一哭二鬧的把戲,都是她玩剩的。
因此,她根本沒把白小芽的哭鬧當回事。
“小芽,小芽你可別幹傻事呀!”李春花紅着眼睛吓得大喊,喊得都破了聲,“小芽你快上來啊!”
白小芽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娘啊,今天就讓我死了吧,我不活了!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呀!我剛成婚便守寡,娘家人心善,想着你們江家大房這一脈人丁單薄,玉姝年幼,二郎體弱,便讓我留在你們江家,幫扶着你們。
我念着婆母你心好,也舍不得現在就走,只盼着你們都好起來,待玉姝大了,二郎成家後,再離開江家。
可你們江家的二嬸成日裏欺負我,還罵我是不要臉的小寡婦。今天她偷瓜被我撞見,我不過同她理論了幾句,她就打了玉姝,還要打我。
我和玉姝吓得跑了,她追着我們喊打喊殺,吓得我掉進了水田裏,就這,二嬸她還不想放過我,還要打我,罵我,辱我……嗚嗚嗚,我活不下去了!”
“……”江二嬸一臉懵逼,耷拉着嘴角,欲哭不哭,都給整不會了。
這小賤皮子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她都不知道從哪句開始反駁……
她王大蘭終日打雁,如今卻被雁啄瞎了眼!
白小芽根本不給江二嬸開口辯解的機會,她邊哭邊說,氣都不帶喘的。
她喊得嗓子都破了聲,哭得眼睛紅紅的,看到江家一大群人越走越近了,随即一轉身快速往水田中心走去,并作出一副要一頭紮進水田悶死自盡的情形,其實也就做做樣子,雷聲大雨點小。
“哎呦喂,快攔住她,快快快!”江家族長吓得直擺手,“遠山啊,快些去攔住你嫂子!”
江遠山越過江家族長,快速往前跑去,鐵青着臉走入田裏。
“你回來。”他沉着臉,冷聲喊道。
白小芽故意要把事鬧大,好戲才剛開場,她哪裏肯罷手。
“嗚嗚嗚嗚……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是我想當寡婦的嗎?誰知道你們江家是不是被有些人壞了風水,別家都沒這麽倒黴,偏生你們家,老的少的,一走就走倆。
如今你們江家的二嬸子,倒還用這件事來洗刷我了,罵我是潑皮小寡婦,我難道願意當寡婦嗎?嗚嗚嗚嗚……我咋就這麽命苦啊!”
江遠山走上前去拉住她胳膊:“走,跟我回家,水田裏待久了傷身子。”
白小芽甩開他的手,劈頭蓋臉就吼:“回什麽回,回哪裏去,回去又被你們江家人欺負嗎?”
她一口一個江家,就是為了把事情鬧大。若是單提江二嬸個人,江家其他婦人只會站幹岸看熱鬧。
倒不如開地圖炮,把江家上下全都轟了,這樣那些婦人為了撇清關系,才會幫着她,把矛頭指向江二嬸。
江遠山不會說安慰人的話,眉目低壓,沉着臉吐出一句:“你且放心,沒人敢欺負你,何況有……”
他想說“有我呢”,話到嘴邊,又及時收住。
白小芽此時根本沒注意到那麽多,一心都在“戰鬥”上。
她手一指:“那不就有一個!上次都找上門來罵了,這次偷了瓜還要打人,把玉姝臉都打腫了,又把我逼到了田裏。”
江二嬸氣得直喘粗氣,抖着手吼道:“你!放你娘的狗屁!誰逼你下去了,分明是你自己潑皮無賴,你以下犯上,打了我不說,還邊跑邊罵我,你自己轉過頭罵我的時候一腳踩空掉進了田裏。”
見勢不妙,江玉姝哇一下哭了,她哭着吼道:“二嬸你說謊,就是你把嫂子逼到水田裏的,你一邊追着我和嫂子要打我們,還一直罵,你罵她是個賤皮子小寡婦。”
白小芽嘴一撇,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紅着眼看向江家族長:“叔爺您看,二嬸她又罵我潑皮,這次是你在一旁看着呢,她沒敢把寡婦罵出口。”
江二嬸氣得都不會說話了,仰着鼻孔,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江守銀氣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江二嬸吼道:“雲川家的,你真的是太過分太不懂事了!你還是個長輩吶,豈能這般欺負一個小輩?連玉姝那麽懂事乖巧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她才多大點啊,你也不怕給打壞了。
怎麽着,你是覺得你們王家人多還是勢大,竟在我們江家無法無天,鬧得雞犬不寧!
你要是實在不想過了,滾回你們王家莊去!我這就讓雲川把你休了!”
江二嬸的“面上會做人內裏卻潑辣”,滿村老少皆知。
相反,白小芽在沒成婚前,只是個待在家裏的姑娘,在村裏寡言少語,文文靜靜的,從沒和人拌嘴幹仗。
所以大家絲毫不懷疑,是江二嬸把白小芽逼進了水田裏,大家都覺得江二嬸幹得出這種事。
更何況,還有江玉姝這個人證。
江玉姝平日裏乖巧懂事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根深蒂固,加上她長得好看,光憑臉就贏了三分。
至于江二嬸說的白小芽打她,被大家自動忽視了,只當江二嬸是罵人罵歡了,胡說的。
江二嬸現在氣得腦瓜子嗡嗡的,田埂上站着的人越來越多,好多不是西頭的也過來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聲:“呀,白大叔。”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