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他媽綠
氣氛在謝沽的出現後顯得更加劍拔弩張。
陳建木帶來的幾個壯漢現在一下子傻眼了,像沈舒梨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們自然不怕,但現在來的謝沽,從口氣到氣勢上,都散發着不好惹的氣息。
他們望着面前這個比他們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年輕男人,一時間心底竟然産生了害怕的情緒。這幾年在陳建木手下做事,他們自然知道陳建木是怎樣的人,而此刻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神情,甚至一點都不緊張。
陳建木看到謝沽突然出現,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夏末酒會那天他正好也在現場,眼睜睜地看着沈舒梨一上來就扯住謝沽的領子,那時候場子裏全是各界名流,沈舒梨敢在衆目睽睽下不管不顧地做出這個舉動,她和謝沽之間肯定仇恨頗深。
可現在的情形,仿佛恰恰相反。
陳建木往窗外一望,此時街邊已經停了一列黑色保時捷,這代表着謝沽的人都已經就位。
剛見面的時候,陳建木看到沈舒梨一個人過來,心裏已經開始輕視這位年輕上任的女娃娃,可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和謝沽聯手。
“沈謝聯手。”陳建木拍手鼓掌,嘴角帶着冷笑,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措手不及。”
謝沽已經懶得聽陳建木的廢話,即将破産蹲監獄的老滑頭還想做一番慷慨陳詞?實在是太高估了謝沽的耐性。
“收購合同已經拟好了,放到你郵箱了。”謝沽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像是日複一日的鐘聲,在廣場上響起,也預告着陳建木的建材生意從此落下帷幕,“不過我不急着要,你可以先去找個好點的律師,争取牢裏少蹲幾年。”
這個時候,沈舒梨被悶得有些難受,想要探出頭,卻又被謝沽按在了懷裏。
“哦,還是快點簽。”謝沽說道,“舒梨的項目下周要開工。”
沈舒梨:“……”
謝沽實在是說得太輕描淡寫,仿佛面前的根本不是資本的博弈,而是在讨論今天的菜鹽是不是放多了。
沒等陳建木回話,謝沽松開沈舒梨,用指節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頭頂,沉聲道:“走了。”
Advertisement
然後,沈舒梨就跟在謝沽外面出了餐廳。
這個時候她才看到,原本空闊的街道旁已經整整齊齊停了一排保時捷,每輛車都幹淨程亮,金屬的光澤帶着壓迫力。
原來,他想得如此周密。
就連最壞的打算他都已經做好了。
她望着謝沽的背影,逆着光,第一次他的背寬闊挺拔。
沈舒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還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沈舒梨突然開口問道。
謝沽微微偏過頭,說道:“馬上到手的肥肉,我總得派點人盯着吧。”
“聰明。”這次沈舒梨是真心的誇獎。
自從謝沽回國,他就一直是輿論的重心。很多人都問沈舒梨,覺得這個空降的謝沽靠譜不靠譜,沈舒梨每次都會說,謝沽是一個不可小觑的人物。
不需要那些名牌學歷傍身。
他夠野,夠聰明,夠狠辣。
等謝沽回到車上,就接到了李紳打過來的慰問電話。
“你把木森給端了啊!”李紳上來就直接進入主題。
“消息很靈。”
“能不靈嗎,幾個骨幹高層不都被你給抽空了嗎,你那保時捷車隊可夠高調的。”李紳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和沈舒梨是有點厲害啊,陳建木這幾年是混得有點飄了,但他哪能想到自己為了多賺點錢,被你倆直接反水反殺。”
車發動,還沒開出多遠,突然一個急剎——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截住了謝沽的車。
“先不說了。”
“我還沒說完呢……我覺得你和沈舒梨挺配的,商場雙煞,要不你倆想辦法舊情複燃吧,省得你們以後出去禍害其他人,還不如內部消化了——”
“我這兒有人劫車。”
“劫車?!我靠,什麽來頭敢劫謝總的車。”
“沈舒梨。”
“……再見,晚安,百年好合。”
挂掉電話,謝沽直接下車,當他走到白色瑪莎拉蒂旁邊時,駕駛座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沈舒梨戴着墨鏡,言簡意赅:“上車。”
謝沽雙手環繞于胸前,并沒有直接動。
下一秒,沈舒梨将車熄火,幹脆地拔下鑰匙,推開車門,将鑰匙丢到謝沽的手裏,徑直往副駕駛的位置走,扔下一句:“你來開。”
謝沽挑眉,重新發動了車。
沈舒梨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倚在車窗上,一只手撐着頭,說道:“謝謝你。”
謝沽握着方向盤,說道:“這是謝謝人的方法?”
沈舒梨并沒有去理會謝沽的調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在建木的事情上,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謝沽并不吃沈舒梨這一套,說道:“不必,你也不一定會還。”
沈舒梨被謝沽逗得一笑,在商場這幾年,她做多了謹小慎微的事情,反而在謝沽面前,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展現自己惡劣的一面。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她實在是接受了太多贊美,品學兼優,學習努力,以後必将繼承大業,可誰又知道她也多想拿起棒球棍做一天混混。
不過現在想起這些,都太過幼稚。
沈舒梨打開音響,播放的是國外慢搖滾。她将玻璃窗打開一點縫隙,靠在上面,感受着涼風拂過臉頰。
其實剛剛被架住肩膀的那一刻,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當謝沽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很快。
那種快,是無序的,是興奮的。
卻又很快安心下來。
興許是因為謝沽身上的味道。
他并不噴男香,從高中到現在,他身上始終保持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與太陽烘烤後的味道。
“以後不要一個人往危險的地方跑。”紅燈的時候,謝沽突然說道。
沈舒梨聞言,輕笑一聲。這話可真像她當時跑去工地找謝沽那次,謝沽訓她時說的話。當時的她選擇乖乖聽謝沽的訓話,而現在的她卻選擇用一種不以為然的眼神看向謝沽,淡淡道:“他沒膽子真的動我。”
“如果他有呢。”
謝沽的聲音就像風一樣飄散在空氣裏。
“不是每一次,我都會在。”
沈舒梨看向謝沽,她的眼神裏閃着光,那種極強的穿透性讓人移不開眼。她紅唇輕張,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麽不能每一次都在。”
聽起來多麽荒唐的問題啊。
可就是這樣荒唐的話,在四年前,在梧桐樹葉下,在和煦的陽光下,他就是這麽說的。
紅燈突然轉回綠燈,車重新開了起來。
“謝沽,放在古代,如果人說話不算話的話,那就要拔掉他的舌頭。”沈舒梨感受到謝沽抽離的眼神,于是說道。
“都不算數。”謝沽說道。
“什麽叫不算數?”話題進行到這裏,沈舒梨咄咄逼人的氣質愈加顯露出來,“那什麽是算數的?”
想起剛剛,謝沽将她扯進懷裏。
把她的腦袋埋在胸膛。
還沒等到謝沽的回答,就在車發動的一瞬間,突然後面一輛外賣的摩托車從車的縫隙裏蹿了出來,那速度之快,眼睜睜地就要撞上。
沈舒梨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謝沽方向盤一歪,一個s型走位,躲過了那輛車速極快的摩托車。
沈舒梨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擔心實在多餘,她不應該不相信一個職業賽車數的車技。
“停車。”沈舒梨說道。
謝沽把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沈舒梨用手指了指窗外的冰淇淋店,揚起眉毛:“我餓了。”
随即,沈舒梨推開車門下車,直接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謝沽将車停好,就跟在沈舒梨後面。
這家冰淇淋店能開在這樣繁華的街區自然有它的實力,很快謝沽後面也排起了長隊。
後面的幾個女生湊到一堆,正竊竊私語着,時不時朝謝沽投來暧昧的眼神。
沈舒梨嗤笑一聲。
這家夥走到哪裏都是個禍害。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沈舒梨的肩膀,沈舒梨剛想回頭說:“——後面那幾個妹妹可迷你迷得……”
卻發現是一個帶着兜帽的男生,眼睛裏閃着光,還一副興奮的樣子:“姐姐你也喜歡吃我開的冰淇淋呀!還排什麽隊,我帶你買!”
“黃子瑜?”
“噓,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說着,那少年直接拉住了沈舒梨的手腕,把她往前面拉。
這個時候,沈舒梨才發現,店裏全都是黃子瑜的海報貼紙。
“姐姐你喜歡吃什麽味道?”黃子瑜此時已經畫好了舞臺妝,估計是在附近有活動,可就算是用領子遮住半張臉,仍舊很帥。
沈舒梨看了一眼牆上的菜單,說道:“巧克力的。”
随即,沈舒梨回過頭,看到謝沽靠在牆角,冷冷地看着她,沈舒梨走過去善意地問道:“要吃嗎?”
“随便。”
這個時候,黃子瑜才看到旁邊的謝沽,出于偶像自覺他直接一個九十度鞠躬,中氣十足地說了一句——“叔叔好!”
謝沽:“……”
就這一出,很快從黃子瑜的手機裏傳到李妍那裏,說是見到了沈舒梨姐姐和一個叔叔在一起。而李妍立刻将消息透露給了自己的好哥哥李紳……
這個時候,謝沽的手機響了。
李紳發來了一條消息——
李紳【/擁抱/擁抱/擁抱】
謝沽【抱什麽?】
李紳【不不不,只是我覺得這個表情夠綠。】
謝沽【滾。】
正當謝沽把消息發出去的時候,面前有人伸出手——、
“這是黃子瑜幫你選的。”
謝沽望向面前沈舒梨手上的冰淇淋——抹茶味。
真他媽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