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想你
“都給我跪下。”
太師椅上的男人拄着拐杖, 垂着頭,整個人幾乎一半都陷入黑暗中。渾厚的聲音繞梁不絕,仿佛是背後的佛像也跟着一起發出了聲音。
“這都什麽年代了, 還跪個什麽跪啊!老爸你不覺得你很離譜嗎?”說話的是謝明源,他穿着一身機車皮衣, 破洞牛仔褲,一副桀骜不馴的模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吊兒郎當的, 完全不像一個二十七歲的人。
“給我跪!”
“哎呀跪就跪咯,您老玩得開心就行。”謝明源立刻秒慫, 臉上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撲通一聲就彎了膝蓋,跪在地毯上, 還不忘加一句,“這地毯感覺還挺不錯啊。”
謝老爺子并沒有理會謝明源的一通胡扯八道,眼神看向一旁的謝沽, 此時謝沽兩只手揣在兜裏,慵懶地站着, 膝蓋一點彎下去的樣子都沒有……
“你也一樣。”
謝沽這才擡起頭,剛剛謝老爺子和謝明源的一通鬧劇中, 他連頭沒被擡起來過。
“說你呢!怎麽還杵在那裏, 趕緊的。”謝明源擡頭勸謝沽。
“現在輪到你說話了嗎!”謝老爺子的聲音中帶着怒音。
“不說了不說了……”
兩個人的對話中, 謝沽一直沉默不語。對于他來說, 眼前的兩人就像是尋常父子之間的吵嘴,而他只是一個看戲的過路人罷了,三個人的關系中,他是局外的那個。
謝老爺子看着不遠處仍舊站在一旁的謝沽, 他低着頭,眼神裏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這讓他想起當時他把謝沽送走的那天,在登上私人飛機的前一刻,謝沽對他說的那句——
“沒把你當我爹。”
風吹亂年輕人的短發,謝沽臉上的桀骜不馴與不可一世,更加讓他認定——
謝沽,是他的兒子。
Advertisement
“有什麽事情就說吧。”謝沽擡頭,眼神平靜地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老爺子。
今天他正在處理最近新收購的項目時,突然接到了謝宅老管家的電話,說謝老爺子今天晚上要他回去一趟,說是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謝沽接班老爺子掌舵謝家旗下的龍頭産業,前期雖然不受人看好,人員動蕩,可随着時間的推移,謝沽布局的大網已經慢慢收攏,謝家的實力也在不斷提升。特別是與沈舒梨合作推翻木森建材的事情,更是令很多大佬對他産生興趣。
謝老爺子冷哼一聲,卻再沒有說要讓謝沽跪下。
謝明源看着旁邊站得腰板筆直的謝沽,一下子傻眼了,如彈簧一般地立刻反彈站了起來……
“你跪下!”
“為什麽啊……怎麽還區別對待啊……”謝明源沒辦法,又跪回了地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最近做的好事還不夠多?幾次要我找人把你保出來。”謝老爺子厲聲道,“最近你給我好好呆在家裏反省,我已經跟各個酒吧會所打好招呼了,看見你就必須攆走。如果讓我再發現你這小子不老實,卡就給你停了!”
“行行行。”謝明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被教訓的,也已經習慣了。
“後天的酒會,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給我去!”
“……”謝明源有一萬個不願意,他從小到大都非常讨厭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比起放肆的喝酒跳舞,這種端着高腳杯閑庭踱步,帶着鐐铐與目的地跳舞,都令他感覺非常得不适。而且他不學無術慣了,哪裏會那些商場上的交際用語。
“不用想着跟我讨價還價。”
“……行吧”
謝明源只能答應。
在來之前就有人跟他通風報信,說這次謝老爺子估計是動了真格了,直接把他的名字寫在了邀請人員名單上。
這一路上,謝明源都在自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好,你先出去。”謝老爺子說道。
謝明源聽到這句話如同被赦免,迅速站了起來,走的時候還朝謝沽露出一個憐憫的眼神。
等到謝明源關上門,房間裏此時此刻只剩下兩個人,剛剛還有謝明源在一旁插科打诨,氣氛也不算太差,而現在,氣壓卻低沉得讓人難以呼吸。
“坐。”
渾厚而蒼老的聲音裏不帶着任何的親情。
謝老爺子單名一個勝,便注定了他一生争強好勝。就算是他的身體近年來每況愈下,私人醫生已經無數次警告過他不要再高強度工作,可他依舊不聽,撲在自己的宏圖壯志上,最後在會議上倒下,突然中風,一條腿幾乎廢掉,只能靠拄拐。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願意讓謝家從此沒落,可自己的兒子又不争氣,他最後只好放下臉面,請謝沽回國。
比起被自己溺愛的兒子,謝沽則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同夥。
“我還記得你一天進我們謝家的門,你媽要你認祖歸宗,讓你在祠堂磕頭,你就像今天一樣站着不說話。”謝勝說道。
那天的謝沽被領回家,一身鄉野放浪氣息,面對氣派恢弘的謝家,他卻一臉冷漠。面對那些目光鄙夷的成年人,他連一個正眼都不給他們。
那個女人領着他去祠堂,叫謝沽磕頭,可謝沽卻冷冷地看着,一句話也不說。
然後,那個女人急了,從花園撿起一根木杆就抽在謝沽的身上,對他拳打腳踢,叫他跪下。
“你還愣着做什麽!跪啊!你他媽給我跪啊!”
“……”
直到現在,謝沽都沒彎下膝蓋,磕那個頭。
“回來感覺怎麽樣?”比起面對謝明源,謝勝對謝沽的态度則更加客氣尊重。
謝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揚起嘴角,神色從容:“不知道您想聽到怎樣的答案。”
“還是一樣狡猾。”謝勝笑了一聲,指着謝沽的鼻子說道,“比起我那個不争氣的孽障,你比他更像我謝勝的兒子。”
聞言,謝沽只是淡然一笑,唇抿成一條線。
“直接進入主題吧。”謝沽補道。
謝勝咳了一聲,并沒有被謝沽給激怒。
“這次酒會外界都覺得是我給謝明源辦的。”謝勝繼續說道,他舉起手上的不鏽鋼拐杖,微微指向謝沽,頓了一下,“其實,也是給你的。”
謝沽這才擡起眼,看向謝勝。
“你們兩個人都是要成家的年紀了。”謝勝說道,“不管你這次能看上哪一個,爸爸都會幫你做主,以謝家正經二少爺的身份,迎娶對方,在身份這件事上,我保證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委屈。”
“這也是我對你媽的愧疚。”
“——不需要。”謝沽冷聲打斷了謝勝。
謝勝并沒有因為謝沽的打斷而感到意外,反而是耐着性子問:“難不成,你已經有看上的人選了嗎?”
謝沽擡頭,對上謝勝的眼睛。
他的眼神無比堅定,卻又深不見底。
四年前,最後為什麽他會被遣送到美國,謝沽永遠不會忘記。
現實叫他一定要識時務,可他不願意。
那天在武道場,李紳知道了謝沽的退燒藥是為誰而買。當沈舒梨走後,他在出其不意之時給李紳來了一個過肩摔,當時李紳倒在地上,卻沒第一時間起來。
他問謝沽。
“為什麽還要招惹她?”
謝沽沒說話。
“你當年為什麽突然被送到美國去,和我們所有人斷聯,是因為沈舒梨吧。”
李紳不傻,有些事情他當然猜得到。
“謝沽,你要想好。”
“但不論你怎樣,兄弟都永遠支持你。”
……
“——不行,”謝勝搖頭。
他自然明白謝沽眼神裏是什麽意思。
“除了她,誰都行。”謝勝補道。
謝沽輕笑了一聲,四年過去了,果然還是沒改變什麽。謝沽站了起來,一句話都不想再說,轉身就往門口走。
“謝沽。”背後,謝勝的聲音響起。
“有些話我不會再四年後再重複一遍。”
謝沽剛剛從謝宅裏出來,正準備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卻被人叫住——
“這麽急着走幹什麽,咱們也好久沒見了。”
說話的正是謝家大少爺謝明源,此時他手上正拿着兩罐啤酒,直接扔了一罐給謝沽。
謝沽擡手接住。
“咱也算半個兄弟,喝一個呗。”謝明源直接往臺階上一坐,絲毫大少爺的嬌氣都沒有,打開易拉罐仰頭灌了一口。
“不喝,等下開車。”謝沽坐在謝明源旁邊,此時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臉怎麽這麽臭啊你!”謝明源拍着胸脯驕傲地說道,“雖然我其他方面肯定不如你,但是在想得開這件事上沒人比我厲害了!你學着點。”
謝沽笑了一聲。
“讓我猜猜我爸跟你說了什麽。”謝明源摸了摸下巴,猜測起來,“讓你到時候在那個破酒會上找個相好?”
“你看來也不笨。”謝沽調侃道。
“我只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好吧!”謝明源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這些年可能也是玩得太過了,人人都說我不成器,可能我爸想發揮我最後一點用處吧。”
“什麽?”
“對你來說,這次酒會可能只是物色一個對象,而對我——是準備聯姻。”謝明源用猛地喝了一口酒,“對于我們這樣的家族,聯姻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本來我爸想着補償你,允許你可以按照自由意志戀愛結婚,到時候也不會讓別人說任何閑話。可只是——”謝明源突然看向謝沽……
“你想要誰都可以,可唯獨不能是沈舒梨,因為那是我爸給我挑的聯姻對象。”
砰。
謝沽手上的易拉罐掉到了地上。
原來謝勝早就做好準備,要讓沈謝兩家聯姻。
而聯姻的人不是他,是謝明源。
“那你喜歡沈舒梨嗎。”謝沽問道。
“喜歡。”謝明源回答得很幹脆,“為什麽不喜歡呢?長得漂亮,有能力,出身名門,我還有什麽應該挑剔的嗎?”
謝沽望着遠處,一句話也沒說。
此時天已經全部黑了下來,黑色的幕布為襯,可以看到鱗次栉比的高樓,華燈初上,無數絢爛的光彙集在一起,共同描繪着津市的繁華盛景。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我爸真的特別像,比我這個從小呆在他身邊的兒子還要像。”謝明源把喝幹淨的易拉罐放在地下,他站起來,一擡腳,易拉罐被踢得很遠,滾到自家幹淨的草坪上。
“但你和他嘛,又不是完全一樣。”謝明源轉過身,看向謝沽,“你這小孩就還是太感情用事了,應該學我爸一樣,無情無欲,除了打江山以外都什麽都不感興趣才對!”
“我為什麽要變成那樣?”謝沽也站起身來,挑眉。
“的确,我爸這人就夠讨人厭了。”謝明源砸了砸嘴,“沒人比他更沒意思了。”
“——你真的喜歡沈舒梨嗎?”謝沽突然又問道,前言不搭後語。
“還行啊。”謝明源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這些年他也浪得有些沒意思了,當時謝勝跟他說起聯姻這件事情時,他也沒有反對,“其實你問我喜歡不喜歡也沒用,這不重要啊……”
“沈舒梨答應了嗎?”
“她爸倒是很樂意促成這件事情。”
“所以她答應了嗎?”
“——她估計還不知道。”謝明源繼續說道,“不然為什麽需要這次酒會呢?”
謝沽這才明白,沈仕淮為什麽要讓沈舒梨突然提前複職。
原來是為了讓她以沈氏一把手的身份,去參加這場宴會,促成這次體面的聯姻。
“謝沽,你也應該試着去喜歡喜歡別人了。”謝明源拍了拍謝沽的肩膀,“而且,你當初回來的時候,不是向我爸保證過不會再去招惹沈舒梨嗎?其實我爸也知道你們一直都還有很多接觸,但最好快點收手,不然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可能你現在對她的感情,不過是以前你們被迫分開後産生的遺憾而已,不過是一種執念罷了。”
謝沽搖頭。
“你先別急着否認啊,你現在這樣,也有可能只是因為以前的女友突然要被別人搶走了,占有欲作怪。”
謝沽搖頭。
謝明源看謝沽這樣子,笑了出來。
他和謝沽的接觸并不算多,對謝沽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那個不願意尊崇禮數,腰板子特別硬的小孩。
沒想到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了。
“你不懂。”謝沽面對謝明源的笑,只是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謝沽,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都處于豪門的這個圈子裏——”
“——我從來沒有處于過。”
一個個字,擲地有聲。
謝明源也跟着一愣。
他從謝沽的眼睛裏讀出了一股壓迫感,讓他心底竟然有些發虛。
很多句話從謝明源的腦袋裏掠過,擠在喉嚨裏卻說不出來,最後只無力地說了一句——
“謝沽,你別亂來啊。”
謝明源急切地想得到一個謝沽的回應,可謝沽卻只是淡淡一笑,他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啓動他的車,關門,踩下油門,直接飙了出去。
別亂來?
誰說的都不算數。
回去的路上,很多光景在謝沽的腦袋中浮現。
他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住在昏暗散發着異味的房間裏,母親在門口摔着東西,嚎啕大哭。
想起自己第一天來到謝家的大宅,母親拿樹枝抽自己,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想起他無人來開的家長會。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沈舒梨,那個時候他還沒去華森私立上學,只記得是謝家的一次宴請上,突然來了很多人。
其中有一個女孩,穿着精致的桃色禮裙,帶着禮帽,踩着皮鞋,慢慢地進入宴會廳。她黑色的長發随着步伐擺動着,眸間用明亮的光流轉,顧盼生輝。
他坐在角落裏嗤笑一聲,裝什麽。
“沈舒梨。”旁邊的謝明源湊到年少的謝沽旁邊說道,“舒展的舒,梨花的梨。”
“哦。”謝沽懶得搭理。
可他記下了這個名字。
舒梨,多麽美好溫柔的名字。
“是不是很漂亮,聽說她家後院,都是為她盛開的梨花。”
在看向她桃色的禮裙,謝沽凝視了很久很久。
從頭到尾,沈舒梨都并沒有注意到他。
而下次一見面,就是這個小姑娘穿着華森的校服,站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撒野,
謝沽的車速越來越快,兩邊的光景都在迅速地倒退。他能明白謝明源的話,更加懂得謝勝的權力與手腕。
回到名曜公館,此時已經是深夜,路燈下空無一人,就連湖面都跟睡着了一樣。
他停下車,卻沒有直接進到別墅裏面,站在外面吹着冷風。
謝沽的手不自禁地摸向口袋,才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
“謝沽?”
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沈舒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剛準備洗澡的時候發現家裏的水管突然裂開了,可她哪裏會換,準備打電話給物業,可她根本都不知道物業的電話。
這麽冷的她,她裏面就穿了一條睡裙,外面披了個粗毛線開衫。
然後她就看到了還沒進去的謝沽。
算了,急病亂投醫。
“你會修水管嗎?”
謝沽:“……”
沈舒梨沒懂謝沽投過來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也對,謝總哪裏有需要親自修水管的道理?
沈舒梨揮了揮手,準備撤退:“當我沒說。”
下一秒,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帶着一股勁兒,将她直接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沽将沈舒梨抱住,把頭埋在她的衣服裏。
懷裏的人嬌軟,卻又渾身冰涼。
“想你。”
“一直都很想。”
謝沽說道。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