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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雲安在。

蕭懷庭頓時惱火了,輕輕一腳就将那人踢開幾步遠:“滾!”

那“鬼”痛得慘叫一聲,顧不得拿道具,一溜煙跑了。

蕭懷庭拍拍懷裏的小姑娘:“不怕了,我把鬼打跑了。”

不知風月的木頭疙瘩!雲安在那個郁悶呀,利落地從蕭懷庭懷裏逃出來:“鬼都能打跑,你真是太厲害了。”

“哪裏有鬼!那是人演的。”蕭懷庭謙虛地說。

雲安在的脾氣來得突然:“知道是人你還打!你是不是傻?”

蕭懷庭摸不着頭腦:“啊?”

042契合與不契合

雲安在沒好氣地說:“啊什麽啊?打傷了人不要賠償啊?有了糾紛能麻煩死你。”這些當然都是借口。

蕭懷庭解釋說:“我沒用那麽大力氣。”

“傻!蠢死了!”雲安在郁郁不已,“腦子瓦特了。不玩了!”

蕭懷庭還搞不清楚狀況。兩個人的G點完全不在一個平面,如此真能合拍?

一直到出去游樂場,雲安在都沒有怎麽說話,蕭懷庭受不了這樣的冷暴力,又不能拍桌子走人,只得先道歉:“在在,我錯了,我不該明知道是人還打。玩了這麽久,累了吧?我們去吃小火鍋吧。”

雲安在沉默了一會兒,釋然一笑:“你沒錯,是我太矯情了。”她這樣往人懷裏撞,推開的是不懂風情不知道憐香惜玉,不推開的是臭流氓借機揩油,還真是難為人!相比之下,蕭懷庭踢走那個“鬼”倒是最耿直最合适的做法呢。

她有點搞不清楚自己怎麽想的,以前跟某個人在一起,沒見自己那麽矯情啊,最近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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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在體諒地說:“今天花了太多錢了,吃食上就省省吧,我們去吃拉面。”

養不起自己的女人對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讓女朋友為自己省錢簡直是被打臉。蕭懷庭不能接受雲安在的善解人意:“放心,小火鍋我還是養得起你的。”

“算了,不要為難。”

蕭懷庭心裏哭笑不得,他看起來那麽像窮得連小火鍋都吃不起的人嗎?莫名地想堅持己見,掏出手機說:“要我把賬戶餘額給你看?”

雲安在左右歪着頭看着蕭懷庭,笑道:“以前看你很成熟,現在也像個二傻子。”

蕭懷庭如夢初醒,是啊,自己剛才實在太幼稚太蠢了。怎麽回事!他堂堂軍官,怎麽能做出那麽二的舉動!

兩人四目相接,哈哈大笑起來。

戀愛使人蠢。

癡傻呆蠢使人幸福。

蠢萌蠢萌的甜蜜。

吃罷晚飯,已是滿城華燈璀璨,還不到深夜,哪裏就能說晚安。

舍不得分開,雲安在提議說:“我們去夜游西湖吧。”

夜游西湖?“聽起來不錯,可是這個季節的西湖水應該挺涼的,尤其是晚上。”

“哈哈哈。”雲安在抱着蕭懷庭的胳膊大笑,“蕭懷庭,你還挺會講冷笑話的。”

蕭懷庭這才明白雲安在說的“游”是游玩,突然有點擔心自己的智商。

西湖沿岸欄杆及斷橋上的彩燈亮起來,勾勒出整個西湖的形狀,夜幕之下,顯得分外靜谧而絢麗。

廣場上,放着或輕緩或歡快的音樂,大媽大爺在跳廣場舞,還有老爺子拿着巨大的筆,蘸了西湖水在地上寫字。

路邊,一對年輕的情侶并肩而行,男的步履沉穩,女的蹦蹦跳跳,男的帥郎,女的俏皮。

“蕭懷庭。”雲安在倒着走。

“嗯?”

“蕭——懷——庭——”雲安在對着西湖喊。

大家都看向他們。

蕭懷庭尴尬,拉住雲安在的胳膊:“大家都看我們吶。”

雲安在笑嘻嘻地沖大家擺擺手,指着蕭懷庭說:“我的!呵呵。”

衆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蕭懷庭身上——

“歐呦,小姑娘喝醉了。”

“現在這小年輕,真會玩。”

他是個低調的人,不喜歡受大家的議論,索性抱起雲安在:“走,回家。”

這落入旁人眼裏,就成了甜蜜的秀恩愛之舉。穆雪琪坐在不遠處的房車裏,面色平靜地看着窗外的恩愛眷屬,好像在看什麽風景一般。

穆安琪也看到了,驚得尖叫起來:“啊!這不是雲安在那個賤人嗎不知廉恥的東西,找個窮鬼還好意思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

“窮鬼?“穆雪琪輕笑,“你再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穆安琪不屑地說:“我管他是誰,鐵定是窮鬼就對了。”她認不出蕭懷庭的,她心裏眼裏只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是蕭懷庭。

穆雪琪搖頭,緩緩地說:“你懂什麽!錢比起一樣東西來,分文不值。”

穆安琪不以為意:“什麽東西?你別逗了,怎麽可能有東西比錢更值錢?”

穆雪琪微擡下巴,示意妹妹看窗外,窗外,蕭懷庭抱着雲安在的身影在霓虹燈閃爍的夜色裏分外刺目。

“他是蕭懷庭,上校軍銜。”

“原來是個當兵的,那有什麽呀,工資就那麽一丁點,幾個月的工資才買得起一個二手的LV呀,嘻嘻。”穆安琪開心地嘲諷道,比手畫腳地描繪了一個惡毒的未來,“如果那一天,他退役了,找不到工作,雲安在就得邊擺地攤邊養家,哈哈。還有啊,如果他戰死了——”

“閉嘴!”穆雪琪尖聲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麽!”

姐姐素來溫柔,從來沒有這麽嚴厲過,穆安琪被兇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紅了眼睛:“我怎麽了!我只是在假設一種完全可能發生的事情。”

穆雪琪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迅速冷靜下來,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他爸爸是軍區司令嗎有些話,永遠都不要說。“

“大官兒的兒子呀,“穆安琪突然有些不服氣,“就憑雲安在也配?她就該嫁給程千陌那種人。“

穆雪琪輕啓朱唇,堅定地說:“當然不配。“

深夜,雲安在與蕭懷庭各自安好,穆康陽的心情卻難以平靜。DNA檢驗結果出來了,跟他想的不完全一樣,但也想去不遠。

雲安在不是白芸的女兒,也不是爸爸的。原來這個拖油瓶其實連拖油瓶都算不上,跟穆家人沒有半分錢關系。

既然這樣,那拿雲安在教訓白芸就不會有什麽效果了,不過穆康陽現在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他很高興,因為雲安在與穆家沒有任何關系,這樣他們就不是名義上的兄妹,有些事情,做起來就不會被人戳脊梁骨了。

沒錯,他想對雲安在做些什麽不太光彩的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事實上,他感情經歷很豐富,性經驗更是殿堂級的。剛開始他還不明白自己對雲安在的反常是什麽原因,但現在已經很确定了:他要得到她!

043穆雪琪的心思

“哥哥,哥哥,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麽!”穆安琪一進家,就咋咋呼呼地喊起來,“我知道你在家,你快聽我說!”

邊喊邊蹬蹬上樓,猛烈地去敲穆康陽的門。

穆康陽打開門,無奈地說:“安琪,整個小區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你的淑女氣質呢?”

“管不了那麽多了。”穆安琪拽着穆康陽的胳膊說,“哥哥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麽嗎?我看到雲安在跟那個蕭什麽庭在一起了?”

穆康陽眼裏閃過危險的流光:“你說什麽?”

穆安琪急得直跺腳:“雲安在攀上了蕭司令的兒子,姐姐說也是軍官,年輕有為呢!哥哥,雲安在那個土妞怎麽配得上高官的兒子,你把他們弄散。”

穆康陽默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眉目清明:“乖,你難道看上那個蕭懷庭了?”

穆安琪搖頭:“才沒有,再高官也沒有富豪的日子好過,現在當官,不知道哪天就被查出來貪污落馬進監獄呢!還是生活在富豪家庭好,有錢随便花。”

穆康陽揉揉妹妹的腦袋:“你這麽想就對了,女孩子,活得恣意最好。不過既然你看不上蕭懷庭,為什麽還要我拆散他們?”

穆安琪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讨厭雲安在啊,我不想看到她過上好日子。”

穆康陽冷哼一聲:“所以就來找哥哥,去拆散他們?哥哥很忙你知道嗎?讓哥哥對上高官的兒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無論對哥哥自己,還是穆家,你明白嗎?”

穆安琪眼裏閃過茫然,低下頭,不服氣地說:“這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又不是讓你跟蕭懷庭鬥個你死我活。你可以折騰雲安在啊,讓他們之間産生誤會,自己分手啊。”

穆康陽盯着穆安琪的臉,好像要看出一朵花來。

穆安琪眼神躲閃,有些心虛:“幹嘛這麽看着我呀!”

“這麽聰明的主意,你是怎麽想出來的?”穆康陽輕刮穆安琪的鼻子。

穆安琪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哪裏想得出來啊!是姐姐想的。”

穆康陽臉上閃過失望,微微眯眼,顧盼之間,俱是危險。

穆雪琪坐在畫室裏,抱着畫板畫速寫,簡簡單單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物臉譜。她眉眼溫柔,慢慢往上增加細節,堪比自己對鏡化妝時那樣細心。

穆康陽推門進去。

穆雪琪猛地将畫板反扣,呵斥道:“出去!”轉頭看是穆康陽,忙起身,“哥哥!”

穆康陽擺手示意她坐下:“抱歉,我急着見你,忘了敲門了。”

穆雪琪甜甜地笑了:“沒關系,你是我哥哥嘛,進畫室不用敲門的。剛才我以為是保姆呢。”

“嗯。”穆康陽坐在一邊,“在畫什麽?”伸手想去拿畫板。

穆雪琪按住畫板,撒嬌地說:“還沒畫好,醜死了,先不給哥哥看了。”

穆康陽收回手:“好,那等你畫好我再看。”

“我有之前畫好的給你看。”穆雪琪去拿了幾頁其他素描,向穆康陽展示。

穆康陽草草翻看了一遍,說:“雪琪,我找你說一件事。”

“我知道你有城府有心思,我也認為這樣沒問題,女孩子聰明些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可是,雪琪,你的小聰明不能用在自家人身上,”穆康陽神情嚴肅至極,“尤其是安琪。”

穆雪琪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哥哥!你在說什麽?”

穆康陽冷冰冰地看着她:“我冤枉你了?”

穆雪琪抿嘴:“哥——我——”

穆康陽嘆息:“你也是我妹妹,你想要什麽直接跟哥哥說,哥哥會不為你謀劃嗎?為什麽要讓安琪來說呢。因此被扣上利用妹妹的帽子,多不好!”

“哥哥!”穆雪琪感動得落下淚來,撲到穆康陽懷裏,說,“我好喜歡他,可是我不敢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嗚嗚——”

穆康陽抱着妹妹的身子,輕輕拍她的背:“不哭不哭,你有哥哥,哥哥為你想辦法。不許再哭了,再哭就會變醜呢。”

穆雪琪破涕而笑:“謝謝哥哥。”

穆康陽望着倒扣的畫板,嘴角輕輕勾起。其實他對這種政商聯姻不抱分毫希望,蕭立國是個精明又愛惜羽毛的政客,不可能允許兒子娶富豪家的女兒,除非用些陰招。他的陰招是很多,但還真不敢直接對蕭家人用,他的目的只是拆散雲安在與蕭懷挺,不會為了穆雪琪不切實際的奢望毀了自己與整個穆家。

穆康陽找到穆鹹集,說了穆雪琪的少女心思,勸說道:“雪琪也知道她的心願難以達成,又放不下,整個人特別萎靡,我看了心疼。爸,要不向蕭家開口,問問意向吧?”

穆鹹集氣哼哼地說:“雪琪也是沒出息,不就是看上個男人,又不是神仙,至于那麽頹廢嗎?我穆鹹集的女兒,哪裏差了?怎麽不能向蕭家開口了!你去告訴雪琪,就說爸爸一定幫她達成心願。”

“一定?”穆康陽問,“我以為希望不大呢,蕭家會跟商人聯姻嗎?”

穆鹹集挑眉:“違法嗎?”

穆康陽微擰:“不違法,但是——會引來不好的猜測。”

穆鹹集風輕雲淡地說:“斷清就是了。”

“斷清?”穆康陽不解,“雪琪是我們家人,如果事成,我們跟蕭家就是最當緊的親戚,能斷清嗎?”

穆鹹集搖頭:“你想太多了,蕭立國的确位高權重,但是不涉及商業權利,你明白嗎?”

“他在官場人脈很廣——”

“那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穆鹹集含笑看着穆康陽,“就算他為我們牽線認識了誰,就算将來那個人出了問題,又怎麽樣?新時代可不流行連坐。”

穆康陽反駁:“可如果我們穆家與蕭家為我們牽線認識的人同時被查呢?蕭家不會做這種授人以柄的事情的。”

穆鹹集說:“那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為什麽?”

“因為穆家不會利用蕭家的人脈的。”

穆康陽不明白:“不利用?爸!那是多難得的資源啊!”

044內外之辯

穆鹹集嘆息道:“康陽啊,這個時代很浮躁,要開一條山路,沒人願意用錘子鐵鍬了,大家都喜歡用炸藥,卻不知道這炸藥也能炸死自己。想要做大事,就不能立于危牆之下,明白嗎?”

爸爸的教誨,穆康陽倒是能聽進去:“我明白了,爸,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心存僥幸。”

“嗯。”穆鹹集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穆康陽說,“如果雪琪與蕭懷庭結婚,大家自然會認為是穆家與蕭家聯誼。蕭家在政治上的影響力擺在那裏呢,哪怕蕭家一句話都不說,也會有人趕着給我們穆家送方便,要兩家斷清,與蕭家切割,真的那麽容易嗎?”

穆鹹集風輕雲淡地說:“雪琪不占有公司分毫股份,不在公司擔任任何職務就行。”

穆康陽驚訝極了,這是什麽意思?不給雪琪一分一毫的繼承權嗎?

“爸!”

穆鹹集擺擺手:“你放心,我會給她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嫁妝。康陽啊,爸今天跟你交個底,不光是雪琪不占有公司股份,安琪将來也不會占有?”

穆康陽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麽?沒有公司的股份,就相當于把她們當外人了!”

“她們本來就是外人。”穆鹹集立即說。

穆康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颠覆了,有些生氣地說:“爸!您在說什麽呢?雪琪和安琪是您女兒,怎麽會是外人!她們是外人,那誰是自己人?白芸嗎?或者她的那兩個小東西!”

穆鹹集呵斥道:“怎麽說話呢?有提着長輩的名字叫的嗎?什麽小東西?那是你弟弟!你的教養呢?”

穆康陽諷刺地說:“還給您了!所以您看您教養多好啊!自己的女兒都能當外人!”

“你!”穆鹹集氣得掄起了巴掌。

穆康陽給他一個“我不甩你”的眼神,挑釁意味十足。

穆鹹集無奈地放下手,語重心長地說:“你這個蠢小子,爸做這些都是為你好。你了解中國歷史嗎?你知道古代的帝王最害怕什麽嗎?”

穆康陽不耐煩:“我是來說雪琪與懷庭的事情的,怎麽扯到歷史上去了。”

“古代的帝王,最怕外戚專權,最怕藩王強盛。唐代,太平公主都能夠參與政變,左右皇位人選;明代,朱棣是藩王謀反坐的朝廷。這說明了什麽?”

穆康陽嗤笑:“你不會是想拿雪琪安琪類比太平公主吧?就因為這個原因你遲遲不讓她們進公司?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高了。你不是皇帝,沒有皇位留給我這個太子,所以也不用操那麽多父輩心。OK?”

穆鹹集嚴肅而固執地說:“我當然沒有那麽大的家業留給你們,但是人同此心,情同此理。一個企業,一個國家,最基本的人情禮都是一樣的。我們家族的産業,需要一個完美的領導人帶領,而不是所謂的民主,更不允許出現一大堆股東互相扯皮,拉幫結派搞內鬥。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穆氏的股份你自己占據絕大多數,雪琪安琪沒有,康詠康成也不會太多。”

“康陽,你剛才有一個詞用對了,對于穆氏而言,你就是太子,所以我那麽看重你,傾心培養你。我的用心,你能明白嗎?”

穆康陽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大致了解你的邏輯了,能明白,但是不能接受。”有些煩躁地拽拽領子,“我是來說雪琪的事情的,其餘的并不想談,就當我們沒有談過吧。”

#####今天就更這麽一點兒吧,實在是我太累了,小外甥女才九個月,發燒不退,忙活了一夜一天,沒精力好好寫文了,不精心寫哪裏對得起大家呀!我最近要忙着租房子,可能更新會不穩定,提起道歉,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諒解

045我想與你朝朝暮暮

<![CDATA[ 回到房間,穆康陽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穆家是他的,他為穆家付出的心血也是為自己付出的,或許,他可以更努力一些。

這一夜,他工作到黎明。

他決定,日後會對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很好很好的。

一天轉眼過去,夜幕再次降臨,繁華熱鬧的都市裏,有一間小屋裏燃着濃濃的溫馨。蕭懷庭穿着保安服坐在雲安在房間的沙發上玩手機,雲安在在廚房裏忙着做飯,香氣在門縫裏飄出來,能甜到人的骨子裏。

雲安在一邊翻炒鍋裏的菜,一邊喊道:“蕭懷庭!看着湯鍋點兒。”

蕭懷庭邊看手機邊去收拾湯鍋,差點燙着手。

雲安在吓得連忙關掉火,拉過蕭懷庭的手看:“怎麽樣?有沒有傷着?”

蕭懷庭只是被熱氣灼了一下,笑道:“沒事,別擔心。”

雲安在狠狠地瞪了蕭懷庭一眼:“就知道看手機,就知道看手機!那手機能吃還是比我漂亮?”

蕭懷庭親親雲安在的臉:“我錯了。”

雲安在瞬間就沒脾氣了,笑得像個傻瓜:“下不為例啊!”拿起蕭懷庭的手機,“什麽東西看得那麽專注。”

蕭懷庭急手搶過自己的手機:“別動!”

雲安在委屈得直瞪眼:“不讓我看手機?你手機裏有什麽東西不能讓我看的?是不是你在外面還跟別人勾搭着呢?”越說越生氣,将炒鍋推到一邊,“我就不該給你做飯吃。”

蕭懷庭哭笑不得,女人都這樣無理取鬧嗎?他剛才在跟人讨論黑天使的事情,他的手機是屬于特殊保護的機密,哪能随便給人看。

他掏出手機卡槽,委屈地說:“你看,都沒有安卡呢?我也沒有連你的WiFi,不信你去查查你的WiFi有幾個人連了。”

雲安在不解:“那你在玩什麽?玩那麽專注?”

“高階版的貪食蛇。”

這次輪到雲安在哭笑不得了:“真不明白你怎麽想的,竟然喜歡這麽幼稚的游戲。好了,出去吧。”

蕭懷庭如蒙大赦,連忙退出去。天知道他的“手機”其實根本就不是手機,只是造型非常像手機的微型精密指揮儀,它工作的原理與手機不同,用的是北鬥系衛星。

雲安在不高興地嘟起嘴來:“哼!當我是你的保姆啊!”可還是繼續為那人洗手作羹湯,誰讓她愛上了他呢。

片刻之後,蕭懷庭又進來,将自己尋常用的手機遞給雲安在,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說:“報告領導!這才是我的手機,密碼是123654,請領導檢查。”

雲安在莞爾:“軍禮倒是像模像樣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拿過蕭懷庭的手機揣在自己褲兜裏,并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相對于兩個單身很久的人以往的晚飯來說,這一頓晚餐很豐盛,有可樂雞翅,包菜炒臘腸,還有從街角買來的烤鴨與串串,粥是精心熬制的紫薯粥,人是滿懷柔情的小情侶,于是乎,連空氣中的灰塵都是粉色的了。

吃罷飯,雲安在拿出蕭懷庭的手機捯饬,不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不用微信嗎?還是怕我檢查删除了?”

蕭懷庭委屈:“是真不用,微信上全是宣傳自己産品的,有什麽好玩的。”

“相互聯系可以發微信啊!”

蕭懷庭表示不能理解:“打電話不是更方便嗎?還可以發短信啊!”

雲安在表示不想理他:“你怎麽不回到北京猿人時代,打電話都不用,吼一嗓子就行。”

然後,她發現了更令人驚奇的事情:“沒有淘寶沒有天貓,沒有京東沒有蘇寧,因為沒有支付寶。你手機上連一個能網購的東西都沒有?”

蕭懷庭汗顏:“網購要等好久才能拿到東西,不如去實體店買了就能用。”而且他到處執行任務居無定所,快遞員是

“可是去實體店也費時間啊,而且現在物流很快的,江浙滬今天買了明天就能到。真不理解你買這麽高配置的手機幹嘛?如果只用手機做通訊工具,你買個老年機足夠了。”

雲安在一邊吐槽,一邊幫蕭懷庭下載了購物軟件:“我們網購兩套情侶裝吧,我教你怎麽網購。”

最終,兩人買了好幾套不同季節的情侶裝,蕭懷庭怏怏不樂,雲安在滿是激情:“我以前特別羨慕別的小情侶傳情侶裝,覺得很甜蜜。現在我們也有情侶裝了,以後穿出去,多拉風。”

蕭懷庭看看自己的手表:“在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雲安在立刻寒了臉:“回去?你在這裏待得不耐煩了嗎?”

“沒有沒有。”蕭懷庭忙說,“我是看天晚了,你要休息,我不能打擾你。”

雲安在說:“我平時睡得本來就晚,你不會能影響到我的。”

蕭懷庭還想好好解釋一二:“可是天不早了——”

雲安在失控地喊道:“可是我要罰你,因為你飯吃得太多了。”

蕭懷庭只得寵着她的小性子:“好好,請領導指示怎麽罰!”

雲安在一臉傲氣地站起來:“還沒想好,先罰你睡我家沙發吧。”

蕭懷庭驚訝地看着雲安在貌似平靜無波的臉,心道,不會吧,這麽容易就能留宿香閨了!那他,可不可以,再進一步?

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這樣不好,不好。

雲安在高昂着腦袋,傲慢地說:“別想太多,我知道你們保安的居住環境不好,我只是心疼你大半夜不能好好睡覺。你只能在沙發上睡,絕對不可以開我的房間門!靠近都不可以。”

蕭懷庭敬個禮,說:“遵命,領導!”

雲安在笑得眉眼彎彎:“睡吧!”

一萬年太久,只争朝夕,我只願與你朝朝暮暮,一刻都不分離。我就希望你在我隔壁睡,讓我知道,你時刻都在。]]>

046少女情懷總是詩

很快,穆鹹集帶回與蕭立國溝通後的結果。他告訴穆雪琪說:“你蕭伯伯同意你與懷挺的婚事。”

“真的?”穆雪琪驚喜得面飛紅霞,顯得無比嬌豔美麗,“那真是太好了。”

穆鹹集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原配去世的時候那個躲在角落無聲哭泣的小女孩,一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為人妻母的年紀,人生啊!語氣晦澀莫名地說:“爸爸的乖女兒,要給姓蕭的做媳婦,他們還這事那事的,哼!”

穆雪琪沒有get到爸爸的憂傷點,她只關心她關心的,有些擔憂的問:“爸,他們很不情願嗎?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是蕭伯伯逼他的?”這個“他”,當然是指蕭懷挺。大概愛之至深,就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在人前說出來,怕一開口,心就先跳出來吧。

穆鹹集笑道:“那倒沒有。是你蕭伯伯要求你以後不能參與穆氏的任何管理,連穆氏的股份都不能拿。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穆雪琪毫不猶豫地說:“不過分,爸,這一點兒都不過分,我完全答應。”

穆鹹集搖頭:“不,孩子,我勸你不要答應。我懷疑你蕭伯伯是想用這個逼我們主動退出,既然這樣,我們不如——”

“不!”穆雪琪想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随後又平靜下來,說,“爸!我能理解蕭伯伯為什麽這麽做,他是為了蕭家的政治聲譽,而不是逼我們取消提議,您不覺得嗎?”

穆鹹集想了想,不無擔憂地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是傻孩子,你以後怎麽活啊!”

穆雪琪瞬間眉眼彎彎,笑得非常甜蜜:“他養我啊!再說了,爸,您就真的一點兒嫁妝都不給你寶貝閨女嗎?”

穆鹹集拍拍女兒的腦袋:“傻丫頭,你說呢?”嘆息地說,“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年輕人沒意見,我老人家就不讨人嫌了。”

“我們年輕人?”穆雪琪心思翻湧,“什麽意思?難道他也有意嗎?”

穆鹹集毫不猶疑地說:“當然了。你蕭伯伯親口說的。”

穆雪琪搖頭:“不對啊!我明明看到——”她說不出口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話她都不敢說,怕再次将自己的心傷得鮮血淋漓。

穆鹹集有什麽沒經過又有什麽不明白的呢:“他那是在執行秘密任務,你不要多想。不然以懷庭那性子,怎麽可能跟莫名其妙的女人有牽扯。”

“莫名其妙的女人?”穆雪琪眼底含笑,原來雲安在在爸爸眼裏是這樣的存在。原來他接近雲安在是為了秘密任務。只是,什麽樣的任務才會需要他堂堂特種兵上校去接近一個沒爹養的野丫頭呢。

穆雪琪知道這個問題不是自己能問的,索性轉頭去想如果雲安在對蕭懷庭死纏爛打,她該怎麽處理。

少女情懷總是詩,穆雪琪已經二十多歲,算不上少女了,不過她認為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少女的情懷,那麽朦胧,那麽迷醉,使人甘願沉醉,舍不得醒過來。

穆雪琪飲了愛情的酒,醉了。醉了就失了以往的城府與心機,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訴了妹妹安琪。

穆安琪呢,則将自己的小秘密告訴了最想與之分享秘密的人——陸玉祁,尤其誇張地講述了雲安在與蕭懷庭之間的事情。

陸玉祁擰眉:“你是說雲安在與蕭懷挺在一起很親密?”

穆安琪憤憤不平地說:“是啊!我親眼看到的,雲安在特別不要臉地大喊大叫,說蕭懷挺是她的。”

“蕭懷挺呢?”陸玉祁聽到自己這麽問。

穆安琪撇撇嘴,說:“根本不理她。真是個沒臉沒皮的人,熱臉去貼冷屁股也不知道丢人。穆家的臉面都被她敗光了!”

陸玉祁揮手示意穆安琪不要吵吵:“安琪,你長大了,不是小女孩了,以後要以穩重端莊為好,不要在外人面前咋咋呼呼的,說話更不好尖酸刻薄,不然影響你名聲。”

穆安琪委屈極了:“我哪有尖酸刻薄!我說的都是實話!”

陸玉祁靜靜地看着她,穆安琪立馬蔫了:“好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改正的。你,不要生我氣。”

“傻了!哥哥怎麽會生你氣。”陸玉祁拿起手機,“你在我辦公室玩會兒吧,我出去有急事。”

陸玉祁直接去雲安在店裏找她:“我有事問你。”

“問吧。”雲安在邊收拾衣服邊說,“怎麽還親自跑過來,多浪費時間,打電話就行呗。”

她随意的态度讓陸玉祁很不舒服,強硬地拉着雲安在往外走:“我們去咖啡廳坐坐。”

雲安在不高興地甩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這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跟蕭懷庭就能大庭廣衆之下嬉鬧,我拉你一下就是“拉拉扯扯”不像樣子。陸玉祁一向自诩好脾氣,這會兒心頭窩了好大一團火氣,只是素來的修養讓他不能對女孩子發脾氣。

好容易忍到咖啡廳,陸玉祁開門見山地問:“你跟蕭懷庭在一起了?”因為情急,語氣難免有些沖。

雲安在笑得很甜蜜:“對啊!連你都知道了?”

“對啊?”陸玉祁又氣又急,到最後只剩下無奈,“你知道他是誰嗎?”

雲安在覺得好笑:“他叫蕭懷庭,我當然知道。”

陸玉祁也覺得雲安在很好笑:“你知道他的家庭嗎?你知道他父母是做什麽的嗎?”

雲安在不以為意:“我管那些做什麽,我愛的是他這個人。”

陸玉祁覺得自己的心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刀。

就聽雲安在又說:“他只是一個保安,家裏條件能好到哪裏去?大不了是農村家庭或者城市低保戶,我覺得無所謂。”

啊哈?他聽到了什麽?陸玉祁忍不住笑了:“哪如果他家裏是高官或者富豪呢?”

雲安在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你怎麽比小女生還天真,如果你的假設成立,啊,他家是高官或者富豪,蕭懷庭就算是個瘸子傻子,也能混得比現在好,更何況他還那麽優秀。”

陸玉祁好想把真相告訴雲安在,可是他不敢壞蕭懷庭的計劃,萬一他真的是在執行明明任務呢,只得幹巴巴地說:“他那麽優秀怎麽可能是保安!”

“保安為什麽不能優秀!”雲安在義憤填膺地說,“你這是歧視。”

陸玉祁:……

他無話可說。

良久,陸玉祁說:“你不要接受蕭懷庭,他很危險,你明白嗎?”

雲安在搖頭:“不明白,他是一個勤勤懇懇的保安,哪裏危險了?我留他住下他就乖乖住下,規矩得很,哪裏危險了?”

陸玉祁心裏咯噔一下:“你說什麽?你留他住下!?”

047誰的內心不糾結

壞了,說漏嘴了!雲安在驚得捂住嘴巴,啊,她的老臉啊!

陸玉祁生氣極了:“你跟他認識多久?你對他了解多少?你就留他住下,你——”

“夠了!”雲安在猛地站起來,“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又是我什麽人?憑什麽來管我的私事!”轉身氣呼呼地跑遠了。

陸玉祁看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她的話“你又是我什麽人?憑什麽來管我的私事!”,不由得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心心念念地想着人家,而人家卻覺得自己是外人,與他沒關系,他沒有資格過問。

雲安在沖出咖啡廳,越想越委屈:我不就是談個戀愛,怎麽就能招惹來一頓責問;我只是太孤獨了,在這偌大的城市裏,我怕會被湮沒,所以想要一個人陪我而已,有什麽罪嗎?

“蕭懷庭是家境貧寒的保安,而我是事實上的孤兒,我們蠻配的。”雲安在給陸玉祁發微信如是說。

陸玉祁與雲安在的會面自然瞞不過蕭懷庭,當天晚上,他就約見了陸玉祁。

“你去見了雲安在。”

“我們是朋友。”

“可是你們談到了我。”蕭懷挺嚴肅地看着他,“陸玉祁,你管得太寬了。”

陸玉祁依舊是那句話:“我和雲安在是朋友,懷庭,你也不能阻止朋友之間的正常談話吧。畢竟,我沒有說出你的身份,很講義氣吧。”

這是在威脅他,如果蕭懷庭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陸玉祁就會向雲安在說出蕭懷庭的身份。

蕭懷庭是誰,哪裏會受這種威脅:“你可以去說,我也可以用洩露國家機密逮捕你!”

“你!”陸玉祁又氣又無奈,“你真的是在執行公務?”

蕭懷庭轉頭去看窗外:“你以為呢?”

陸玉祁深吸一口氣:“好吧,但雲安在是無辜的,請你無論如何不要傷害她,好嗎?”迎上蕭懷庭的眼睛,真誠地說,“她,是我喜歡的人。”

蕭懷庭只覺得心裏劃過明顯的異樣,說不出是酸還是辣,他說:“你不用明白為什麽,只要記住我是在保護她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雲安在剛剛到店裏,就收到一束鮮花,滿天星配百合,還有一朵白玫瑰。雲安在不懂花藝,也不覺得這花有多驚豔,以為那是蕭懷庭送的,才會歡欣地收下,将它插在店裏最顯眼的位置,還美美噠地在朋友圈曬幸福:某人,謝謝你的花花,愛你,mua~。

陸玉祁很少看朋友圈,只是特別關注了雲安在而已,看到這條說說,有點不敢置信。雲安在不是最愛蕭懷庭嗎?怎麽又如此高調地在朋友圈對自己示愛?他以為她會把花丢到樓下垃圾桶去呢。

還是說,雲安在以為那花是蕭懷庭送的?可是他明明讓店員在花束裏放了自己親筆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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