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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蕭懷庭!出來!我就不信你在軍隊裏也這麽雷打不動!”
蕭懷庭沒法推诿了,只得起身:“這就來。”
飯廳裏,雲安在遞給蕭懷庭一個盒飯:“估計你沒吃飯,我點了外賣,将就一下吧。”
這麽好的待遇,蕭懷庭咧嘴笑了:“哎!你真好。”
飯吃到一半,雲安在突然問:“你現在還負責緝毒嗎?”
這話題涉及太多往事,太沉重,蕭懷庭的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不負責了。我從來沒有專門負責緝毒過,我針對的是恐怖分子。”
094究竟是誰的心髒
“有的恐怖分子也販毒,所以你順便緝毒?”雲安在的語氣倒很平靜。
可氛圍很怪異,蕭懷庭說:“是這樣。”
雲安在抿嘴,糾結了一下,問:“她,還活着嗎?”
“她?”蕭懷庭不解,“誰?”
“我姐——”雲安在換了一個詞,“你們叫她黑天使。”
蕭懷庭說:“沒有得到她死亡的消息,想殺她的人很多,但殺她并不容易。”
雲安在放下筷子,正色道:“蕭懷庭,有一件事情我很疑惑,希望你能給我真正的答複。”
“什麽?”蕭懷庭也放下筷子,“你問吧,我不騙你。”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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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安在問:“我的心,到底有沒有換,換的誰的?”
蕭懷庭沒想到她糾結的是這個:“種種資料顯示,換的吳清逸的。無論是吳家的資料還是香港醫院的資料,都是如此,出錯的可能極小。你有懷疑?”
雲安在起身踱步:“怎麽會那麽巧,偏偏在我快死的時候,有一個出車禍的人剛好跟我心髒配型成功。心髒是發電機,而不是內存卡,可為什麽我會有吳清逸的記憶,這難道不奇怪嗎?”
蕭懷庭覺得難以理解:“你都有吳清逸的記憶了,還覺得不是換她的心嗎?你為什麽會有這種疑惑?”
雲安在說:“剛剛醒來時,看到吳家人,我有很強烈的感情,總是想哭,所以我以為我一定是換了吳清逸的心才會這樣。現在想想,心髒又沒有記憶功能,不能導致這樣的後遺症。除非有人為了讓我相信這個答案,故意為之。”
蕭懷庭也有些懷疑了:“你懷疑的是白醫生?”
雲安在點頭:“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為了安撫吳家嗎?”
“吳清芳并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雲安在擔憂地說:“那他為什麽這麽做呢?難道還有別人指使他?我擔心是姐姐讓他做的。”
“你懷疑黑天使将心髒給了你,又指使白醫生給你了一些吳清逸的記憶?”
雲安在點頭:“你有辦法知道姐姐的下落嗎?”
蕭懷庭說:“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但我知道她沒事,三個月前她還在中東出現過。”
“三個月前?我換心結束才一個多月吧。”雲安在說。
“不是的,你換完一年多了——”蕭懷庭話說一半才覺得不對,然而該洩露的已經洩露了。
雲安在眯眼:“一年多了?結束一年多了我為什麽現在才醒?為什麽我醒來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吳家的別墅裏,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蕭懷庭不知道該怎麽跟雲安在解釋,索性看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出任務了。”起身準備離開。
雲安在“咣當”一聲甩上飯廳的門,吼道:“蕭懷庭!你別想逃,說實話!”
蕭懷庭無奈,只得将自己知道的說了。
雲安在黯然:“原來是這樣,我欠吳家一條命。”
“所以,你要替吳清逸好好活,明白嗎?”
雲安在點頭:“當然,我一直都努力地好好活。”
蕭懷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在在,我認為你要好好的活,就不要跟黑天使攪和在一起。”
“你什麽意思?”雲安在有些惱怒。
“我想你會明白我什麽意思,吳家父母和哥哥們愛你,穆康詠、陸玉祁也愛你,現在你不缺關愛你的人了,能不能跟黑天使斷絕一切關系和往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常常跟她來往,不知道哪天就會卷入要命的勾當裏去。”蕭懷庭語重心長地說。
雲安在諷刺:“那,到時候還麻煩蕭大長官您親自來抓了。”
“在在——”蕭懷庭無奈地叫。
雲安在指着門,說:“門在那邊,請!不送!”
蕭懷庭就這樣被雲安在趕出去了,原來兩人之間的關系竟然那麽脆弱,不能多談一句。明明他是好心,她為什麽就不能明白呢!
關門聲響起,雲安在的心頭也被重重地擊中了,就像心門被關上一樣。她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什麽叫她“卷入要命的勾當裏去”,她是販毒了還是殺人還是非法持槍了!他憑什麽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地說她!
雲安在越想越委屈,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起來。
第二天,雲安在神情恹恹,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出現在公司,引來衆人側目。
穆康詠嫌棄地說:“雲安在,你要是不想上班就別來,來了就好好幹,打起精神來,這副模樣,讓我以為你是熬日子混工資的。”
雲安在拎起包就往外走:“那我不混你工資了,今天我請假,你扣工資吧。”
穆康詠追出去:“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
“沒事!”雲安在揉揉太陽穴,“我去辦身份證。”
穆康詠明白了:“原來是他來過,怪不得你這副樣子。”
“不是你想的那樣。”雲安在覺得解釋不清了。
“我可什麽都沒想。”穆康詠說,“不過我建議你今天不要去派出所。”
“為什麽?”
“因為大哥今天會去派出所辦事,我擔心你們遇到。”
穆康詠也是膽大,雲安在回來這麽久了,愣是沒有告訴穆康陽一個字。蕭懷庭與陸玉祁出于種種原因,也選擇性失憶,誰都沒有通知他。
穆康陽那個火爆脾氣,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怕是誰都要吃挂落。
雲安在哪裏知道這些關節,覺得穆康詠太小心了:“哪那麽巧,剛好會遇到。”
可世間偏偏有這麽巧的事情——
雲安在一路導航,好不容易找到目的地,才收起手機進入派出所大門,就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迎面走來,不是穆康陽是誰。
雲安在吓得連忙低頭,拐彎進了門衛室。
穆康陽在雲安在剛出現時,就看到她了,不由得驚嘆:“世間竟然有這麽像的兩個人。”他從未想過雲安在會死而複生,或者說雲安在當初根本就沒死,只當是與雲安在相貌相似的兩個人。
095與穆康陽的久別重逢
與雲安在相貌相似的人,正是他要找的。這兩年間,他交往了好幾個與雲安在相貌相似的女朋友,但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個女人,簡直就像雲安在的複制品。
他信步走出派出所,側目看了一眼正在跟門衛說話的女人,只看到一個背影——連背影都那麽像那個人。
穆康陽決定,他要這個女人,不管她是已婚還是離異或者是女同!
雲安在在門衛室裏跟看門大爺說了幾句閑話,約莫着時間差不多了才離去。
半個小時後,雲安在照了身份證,又辦完臨時身份證,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呢。
路過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賓利,雲安在根本沒有在意,如今漢州寶馬奔馳爛大街,賓利法拉利滿大街都是,不能說明什麽的。
賓利裏面的人卻癡癡地将目光鎖定在雲安在身上——
像!太像了!仿佛是雲安在又複活了。
穆康陽拿出手機,拍下雲安在的正臉,再度走進派出所:“這個女孩的信息,給我看一下。”
“這個女孩啊,她叫雲安在。”
穆康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雲安在?哪三個字?”
辦公人員給他拉出來雲安在的信息:“您看!”
一樣的模樣,一樣的名字,還一樣的身份證號碼!這說明了什麽!
穆康陽只覺得血氣上湧,恨不得逮到那個女人狠狠地責問。
雲安在招手攔出租車,可是車上都有客,她只得耐心地等着。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雲安在面前,副駕駛側的車窗劃下。
黑車啊!雲安在表示拒絕:“不用,謝謝。”
穆康陽下車,咬牙切齒地說:“雲安在!”
雲安在一看是穆康陽,吓得轉身就跑。
穆康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追上去拉住雲安在的胳膊:“你再跑,我就當街吻你。”
雲安在起得罵道:“兩年了,你還是那麽無恥。”
“不,我是更無恥了。”穆康陽将雲安在拽回去,塞到車裏,“跟我走。”
雲安在揉揉生痛的肩膀:“我還要去上班呢!”
“你老板是誰?我幫你請假。”穆康陽很認真地問雲安在要手機,“拿手機來,我幫你跟他說。”
雲安在不想坑了穆康詠,縮縮脖子:“我沒工作,騙你呢。”
“手機拿來!”穆康陽命令道。
雲安在将手機藏在懷裏:“都說了我沒工作了。”
穆康陽戲谑又隐含威脅地說:“拿來!還是說,你希望我去你懷裏摸?”
雲安在無奈,只得将手機甩給他:“穆康陽,老流氓。”
穆康陽哈哈大笑:“不錯,我喜歡這個稱呼。”将手機遞給雲安在,“開鎖。”
雲安在只得刷了指紋。
穆康陽查看雲安在的聯系人,愈發咬牙切齒起來:“穆康詠!蕭懷庭!陸玉祁!吳清芳是誰?什麽李麗王明的!這麽多人都知道你回來了,就我不知道!光瞞着我,是吧!”
雲安在不敢惹他,弱弱地說:“我不是故意瞞着你,你不知道不能怪我啊。”
“你為什麽不說!”穆康陽咆哮道,“你知道我每天過得多痛苦嗎?啊?”
雲安在也被吼出脾氣了,回嗆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整天欺負我,侮辱我!誰稀罕你為我痛苦了!活着的時候不曾善待,死了又整天悲傷痛苦,你演戲給誰看呢!”
穆康陽揚起巴掌:“你再說!”
雲安在吓得縮了縮,又勇敢地把臉遞上去:“你打!你打啊!”
穆康陽放下手:“是,我痛苦,我犯賤。”
雲安在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我,我不是那意思,對不起啊。”
穆康陽苦笑一聲,啓動車輛:“去哪?我送你。”
雲安在報上自己家的地址。
到了樓下,穆康陽問雲安在:“要不要告訴白姨?”
雲安在問:“她也為我難過嗎?”
穆康陽坦言:“剛開始很難受,現在也偶爾會提起你的以前。”
雲安在嗤笑:“誰說生命珍貴的,明明死更珍貴。你回去跟她說一聲吧,我明天去看她。”
第二天上午九點,穆康詠帶着雲安在到了穆家大宅,穆鹹集以及穆家所有的孩子都在,白芸更是激動地抱着雲安在哭:“嗚嗚,好孩子,你回來了。老天保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嗚嗚。”
兩年過去了,雲安在對白芸也沒有那麽濃的反感的了,輕輕拍拍她的背:“別哭了,穆伯伯會笑話你的。”
白芸又抽搭了一會兒,才放開雲安在,改為拉着她的手敘話。
穆鹹集也打量着雲安在,不住地說:“好,好。”
穆康詠把禮品放在桌子上:“一點兒不值錢的果品,不過花費都是從雲安在工資裏扣的,爸媽,您嘗嘗吧。”
穆雪琪擰着紙巾說:“這是怎麽回事呢?生死是大事,怎麽會搞錯呢。”
天知道她從昨天知道雲安在沒死,就一直有一種要發瘋的感覺。
老天為什麽對她這麽殘忍,二十六七歲了,終于遇到真命天子,可他偏偏與雲安在那個野丫頭糾纏在一起。好不容易雲安在出局了,死了,她以為她終于有機會了。可她還沒來得及與那個人多接觸,還沒培養出來感情,這個人又回來了!
她為什麽沒死!為什麽不去死!
去死吧!去死吧!穆雪琪在心裏吶喊。
雲安在看向穆康詠,穆康詠說:“正是因為不想跟你們解釋這些,才一直沒有帶她回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穆雪琪不快:“我們也是外人嗎?”
穆康詠毫不想讓:“秘密都是通過最親近的人口耳相傳洩露的。”
穆雪琪很受傷:“你這是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穆康詠冷漠:相信你才有鬼呢!
“好了!”穆鹹集發話了,“雪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就不要多問了。”一個女孩子,那麽八卦真的顯得很沒品。
又向穆康詠,說:“你做的不錯,既然要保密,就盡可能少的讓別人知道。”
穆康詠點頭:“嗯,聽爸爸的。”
穆鹹集對這句話很滿意。一個強勢的父親,總希望孩子會聽自己的。
雲安在看着穆家的明争暗鬥,覺得悲哀又慶幸。
096穆氏兄妹合謀
她沒有注意到,穆雪琪怨毒的目光宛若荊軻刺秦時用的匕首,落在雲安在身上,淩遲着她。
是夜,穆雪琪找上穆康陽:“大哥,雲安在回來了,你不打算做些什麽嗎?”
穆康陽把玩着一個陶瓷娃娃:“做什麽?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麽嗎?”
穆雪琪坐在穆康陽身邊,說:“大哥,我知道你對她的心思。所以你包的那些小明星網紅才各個都有她的影子,影子你都要了,本人回來了,難道不應該做什麽嗎?”
穆康陽似笑非笑地看着穆雪琪:“你倒是知道的挺多。說說吧,你又想要什麽呢?”
穆雪琪有些羞愧:“還是他啊。”
穆康陽嘆息:“兩年了,雲安在‘死’的那兩年裏,你也沒能走近蕭懷庭半步,何苦呢?”
穆雪琪說:“哥哥會放棄她嗎?在她‘死’的兩年裏,明知道永遠得不到了,還不停地找她的影子,又何苦呢!”
“呵呵!”穆康陽拍拍穆雪琪的腦袋,“會擡杠了,小丫頭!”
穆雪琪抓着穆康陽的手,落下淚來:“哥,我真的好愛他啊。可是雲安在回來了,他一定滿腦子只有她。雲安在也是愛蕭懷庭的,他們在一起了,我們怎麽辦啊!嗚嗚——”
需要說的是,當初雲安在的“死因”只有穆康陽知道,穆家姐妹是不知道的,所以穆雪琪以為雲安在還是愛蕭懷庭的。
穆康陽點頭:“好,我們兄妹聯手,給他們的日子添枝加葉。”
周五晚上,穆康陽在穆家擺了家宴,邀請雲安在、陸玉祁和蕭懷庭參加:“本來想去外面酒店吃呢,怕懷庭不方便參加,就擺在了家裏,簡陋了點兒,大家多包涵。”
雲安在看着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暗戳戳地翻個白眼。
“大家一起吃個便飯,也慶祝在在平安歸來。”
雲安在覺得無聊又虛僞:“既然是吃飯,那就吃吧,閑話少敘。”
男人們還是要談話的,說一些雲安在聽不懂也不關注的事情,雲安在呢,則悶着頭吃吃吃。
不一會兒,就吃飽了,丢下還在喝酒碰杯的男人,到陽臺那邊站着。
蕭懷庭見狀拒了穆康陽敬的酒:“我還有任務,不能多喝。”
“好吧,那就不喝了。吃菜,吃菜。”
“我出去方便一下。”
穆康陽淺笑,是去找雲安在吧!蕭懷庭,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雲安在面前!
雲安在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在在!”蕭懷庭輕喚。
雲安在睜開眼睛,懶懶地說:“你出來找我的?”
蕭懷庭坐在雲安在對面:“你看起來不高興,我有點兒擔心。”
“哪有不高興,只是跟你們一群精英男士沒有共同話題,無聊而已。”
蕭懷庭無恥地說:“我跟他們也沒有共同話題,就出來找你聊聊。”
雲安在側頭笑了:“你覺得我們有共同話題嗎?”
“至少我有話對你說。”
雲安在坐正:“好吧,蕭大長官您請講。”
蕭懷庭緩緩地說:“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出任務,可能很久都不能回來。”也可能永遠回不來。
“所以,”雲安在身子微微前傾,“你是來找我告別的?”
蕭懷庭點頭。
雲安在問:“危險嗎?”
“跟以往差不多。”差不多危險,分分鐘都能要人命。
雲安在放心了,跟以往差不多,以往都沒事,現在也能沒事:“預祝你凱旋!”
“謝謝。”
然後,是針落可聞的寂靜,壓得人喘不過氣。
“你還有事嗎?”雲安在問。
蕭懷庭猶豫了一下,說:“我要好長時間不在,難免擔心你,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好。”
雲安在靜靜地等着蕭懷庭說下去。
“穆康陽,他在這兩年間找了好幾個女人,她們,都有某些方面像你。”
雲安在擰眉:“你什麽意思!”
蕭懷庭沒說後,他沒必要說什麽。
雲安在其實是明白的,所以才會覺得那麽惡心,抱着垃圾桶幹嘔起來。
“你,你怎麽了?”蕭懷庭起身,“我去給你倒水。”
“站住!坐下!”雲安在将蕭懷庭拉回來,推倒在藤椅上,指着蕭懷庭的鼻子說,“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麽不阻止他?”
“阻止他什麽?找跟你相似的女人嗎?”
“對啊!”雲安在氣得跺腳,“惡心死了。”
“反正不是你,你何必那麽糾結呢,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防備着他,保護好自己。”
雲安在的倔脾氣上來了:“不行,我不允許他找跟我相似的女人,他一定在YY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去想辦法,讓他把那些女人都趕走,不然我自己去找他。”
“不用了,我自己會做。”穆康陽的聲音傳來。
雲安在吓了一跳,低呼一聲。
蕭懷庭倒是坦然看着穆康陽:“過來好一會兒了吧,一起坐坐吧。”
穆康陽冷笑:“是啊,過來好一會兒了,不然也不知道蕭長官你對我的私事那麽關心。”
蕭懷庭坦言:“我只關心跟在在有關的事情。”
“雲安在的事情我關心就好了,畢竟我是她大哥呢,對吧?雲安在!”
兩個人都看向雲安在,雲安在着實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操心,不用你們管!你們,誰窺探我的隐私,幹涉我的私事,我,我就永遠離開,再也不會回來。”氣沖沖地走了。
留下兩個男人明刀暗槍——
蕭懷庭說:“你看,雲安在對你的感情非常排斥。”
穆康陽也直接拿刀子戳他心窩:“至少我沒把子彈打入她心口。”
“好在她還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
“跟你說話就代表接受你嗎?”
無聊又幼稚!在他們唇槍舌劍的時候,陸玉祁已經開車送雲安在回家了。
下車的時候,雲安在問陸玉祁:“你最近忙嗎?”
“還好。”陸玉祁以為雲安在要約自己,“如果你需要我,盡管開口。”
雲安在搖搖頭:“我想要的很少,康詠就能給。”
陸玉祁說:“你可以多要一些,我也能滿足你。”
雲安在淺笑:“問別人要來的東西,終究是靠不住的。人啊,還是要靠自己,最多,危難的時候靠一下兄弟姐妹,別的,就算了吧。”
陸玉祁無奈:“也是,康詠是個很不錯的。”
097誰都想争取機會
雲安在說:“你也是個很不錯的,所以我希望你離穆康陽那個惡心的人遠一點兒。”
陸玉祁并不覺得穆康陽怎麽令人惡心,只是敷衍地說:“好。”
雲安在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的心不在焉,有些失望。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陸玉祁與穆康陽為伍,難道不是他的同類嗎?
穆康詠要投資一部大制作的IP,但他公司是新公司,人也是初入這個領域,并沒有人捧場。靠着老爹和哥哥的名聲,也只籌措了一半的經費。
陸玉祁得到這個消息,主動提出要補上後一半的經費。
穆康詠拿了一份合同模板遞給陸玉祁:“我知道你是為什麽支持我,但我不同意你的要求。這是合同模板,你看看哪裏不合适,我們再改。”
陸玉祁苦笑:“康詠,你真是——”
穆康詠截住陸玉祁的話:“如果你想看我們的策劃案,我現在就發電子版給你。”
陸玉祁無奈:“你不覺得我比你大哥和蕭懷庭更适合她嗎?”
“我确定我們的作品可以大火,至少不會讓你賠錢。”
陸玉祁點頭:“好吧,那我們公事公辦。這些材料我拿回去看看,再做決定。”将材料放在公文包裏。
穆康詠難得彬彬有禮地相送:“我送你。”陸玉祁,你的确還不錯,不過啊,養豬看圈,你們陸家糟心事本來就不少,再加上本家那群活在上世紀的老迂腐,實在不适合養我家那頭蠢豬。
第二天,陸玉祁殺到穆康詠公司“談合同”,偏偏提前沒有預約,穆康詠出去找別人談合同了。
這麽高規格的招待人事搞不定,找雲安在這個“老板的姐姐”來幫忙。
于是,招待陸玉祁就變成了雲安在給陸玉祁介紹公司的各個項目和最近的項目策劃。
雖然談論的事情無關風月,但能就近看到雲安在,陸玉祁也覺得很滿足:“在在,這個新項目你負責吧。”
雲安在搖頭:“我沒有一點兒工作經驗,搞不定啊。”
“你總要試着參與,積累經驗。”
“我們項目的用人權,陸總也要拿到嗎?”穆康詠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站在辦公室門口面色非常不好,語氣更是能噎死人。
雲安在迎上去:“你回來了。”低聲咬牙切齒地說,“拜托!你是生意人!見過這樣談合同的嗎?你這樣,還不如回穆氏去,穆家家大業大,夠你作威作福的。”
穆康詠将雲安在推出去:“你懂個屁啊!”
陸玉祁也很不喜歡穆康詠的冷臉,可是還要微笑:“康詠,我也是為了在在好。授之以魚,不若授之以漁,不是嗎?”
穆康詠點頭:“行吧,讓她做項目總負責人的助理好了。”
“項目總負責人是誰?”
“我。”
陸玉祁大喜:“好,有什麽問題我們多溝通。”
穆康詠撇嘴:“帶着我的助理去找你,是吧?”
陸玉祁不以為意:“也可以。”
項目很快啓動了,雲安在與陸玉祁見面的頻率居高不下,穆康陽坐不住了。
穆康陽去找穆康詠,穆康詠支開雲安在,獨自面對。
“雲安在呢?”穆康陽開門見山地問。
穆康詠說:“她還有工作沒處理完,我們兄弟的私事就不用她了吧。”
穆康陽頤指氣使地說:“知道我為什麽來見你嗎?”
穆康詠的氣勢相對就弱了:“不知道,請大哥賜教。”
“說起來康成大學也快畢業了,對他的未來,你有什麽打算嗎?”穆康陽問。
穆康詠了然,這是想用穆康成來威脅他啊!坦言:“沒有,他畢業至少還要兩年呢,以後沒準還要讀研究生,現在考慮太早了。”
“不早,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是嗎?”
穆康詠不接:“他是成年人了,他的未來他自己負責。”
“所以,你什麽都不願意為他做嗎?”穆康陽明顯有些惱了。
穆康詠也不敢惹他,說:“如果他需要,可以來我的小公司實習,我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些了。”
見他示弱,穆康陽就高興了:“他更想去穆氏,你是知道的。”
穆康詠有些煩惱,他真不想管穆家的那些爛事,可是原生家庭哪那麽容易擺脫的:“這是爸爸和大哥你考慮的事情了,我說不上話。”
穆康陽直言:“我同意還是不同意,他在公司會不會得到鍛煉,還不是看你。”
穆康詠很煩:“到底要怎麽樣!你說吧!”
“雲安在在你這裏我沒意見,但是,讓別人離她遠點。”
穆康詠快被氣死了:“大哥!她是一個大活人,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交友,我管得了嗎?”
穆康陽淡定地威脅:“沒關系,我管得了穆氏就行。”
這個混蛋!穆康詠恨不得打他一頓,可是有什麽辦法,他又不能真的放下不成器的弟弟不管,又不能真的徹底離開穆家生活。
“我只能盡力防着陸玉祁和蕭懷庭。”
穆康陽也只擔心這兩個人:“好嘛,這樣才對嘛。”還有,“你們畢竟不是親姐弟,注意保持距離。”
穆康詠只覺得煩惱和惡心,終于忍無可忍,爆發了:“對我而言,她是那個十二月跳進冰水裏救我的姐姐。你當我是你啊,滿腦子男盜女娼的破事!”
穆康陽冷笑:“偏偏你離不了我這個滿腦子男盜女娼的人,怎麽辦啊!”
時光飛逝,轉眼又過去了大半年,讓穆康詠苦惱的作品已經公映了,引起巨大的轟動,效益非常好。
這段時間裏,雲安在沒有見過蕭懷庭,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夜深人靜的時候,雲安在偶爾會覺得孤單,會想起他來,但也只有一瞬間而已。
陸玉祁倒是見過雲安在幾次,但都被穆康詠頂回去,穆康陽也來找過雲安在,同樣被穆康詠拒之門外。
雲安在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很平淡,平淡得好像西湖的水,從未見大的波浪,只是随着微風輕輕起一點兒漣漪。
文似看山不喜平,電視劇也是有情節才好看。但生活,卻是在平淡中見韻味的。就像西湖,千百年來為文人墨客所歌詠,如今更是被世人追捧。
令人遺憾的是,盛夏來了,狂風暴雨打破了這平靜——
098機會要用命來争取
蕭懷庭受了重傷被專機送回,住進帝都軍區醫院,雲安在和穆康詠專程去北京探病。
重症監護室裏,蕭懷庭被包紮得像個木乃伊,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血色,眼窩凹陷,看起來黑了很多。
雲安在看了一眼,就淚流滿面,捂着嘴哭起來。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蕭懷庭也是有血肉之軀的人,子彈也會打傷他,甚至要了他的命。
想到他差點就死了,雲安在就害怕得手腳冰涼,目不暫舍地看着玻璃另一側的人,祈求上天開恩,留下這個剛正不阿的人。
“醫生,他怎麽樣?脫離危險了嗎?”雲安在問。
醫生說:“具體的病情,請恕我不能透露。蕭長官現在狀況不是很好,需要靜養。”
雲安在點頭:“我明白了,我們看看他就走,不打擾他。”
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一個戎裝的中年人攔住了:“你就是雲安在?”
“你是誰?”
“我是蕭懷庭的直系領導,姓徐。”
雲安在忙說:“徐長官,您好。”
“雲小姐,你方便留下來照顧他嗎?他傷得很重,幾次昏迷不醒都在叫你的名字。”
徐長官都這麽說了,雲安在不好意思拒絕,看向穆康詠:“你看——”
穆康詠也不會蠢到拒絕這個要求,說:“給你帶薪休假,有事打電話。”
蕭懷庭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裏面的一切是護士包辦的,雲安在什麽都不用做,只等蕭懷庭清醒的時候,跟他說說話。
第一次見到雲安在,蕭懷庭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我又夢到你了,這次更清晰。”
“這次不是夢,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蕭懷庭恍然:“我已經回國了嗎?原以為要蓋着國旗回來呢。”
雲安在心疼得要死:“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你還要盡很多義務,哪能這麽輕松就蓋國旗。”
蕭懷庭看着雲安在的臉:“是啊!還要盡很多義務,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雲安在眼神躲閃:“你要趕快好起來,我,免得大家擔心。”
“好。”
蕭懷庭身體很弱,不能多說話,護士又給他用藥,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他在重症監護室裏呆了半個月,才轉到普通病房。
雲安在就接受高級護士的工作,忙碌起來:“要不要刷牙洗臉?”
“要!半個月沒洗漱,我都要臭了。”
雲安在遞上口杯和擠好牙膏的牙刷。
蕭懷庭伸手去拿,“不小心”碰到雲安在的手。
雲安在忙躲閃,蕭懷庭卻面色頹喪:“這胳膊,沒有一點力氣,肩膀痛得厲害。真沒想到,我還能那麽弱。”
雲安在看不得蕭懷庭這幅樣子,放下剛才的小插曲,開解道:“這不是特殊時期嘛,等你痊愈了,又是威風八面的蕭長官。”
蕭懷庭嘆息:“但願吧。”艱難地側身,用左臂支着想坐起來。
雲安在看他費力,彎腰去抱他,她覺得自己很有力氣,能一下子将蕭懷庭抱起來,至少加上自己的力氣,蕭懷庭能坐起來。
沒想到蕭懷庭起到一半又跌回去,把雲安在也拽倒。
雲安在趴在蕭懷庭身上,感受到他的體溫,吓得跳起來。
容不得她懷疑蕭懷庭是不是故意的,蕭懷庭痛得扭曲的臉充分說明剛才那一擊對他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雲安在擔心得手忙腳亂,問:“你怎麽樣?要不要叫醫生?啊!怎麽辦!我太笨了!”
蕭懷庭恢複正常,超高演技在痛苦和平靜間切換自如:“沒事了,傷口應該沒裂開。來,在在,搭把手,扶我起來。”
雲安在搖頭:“不行,還是力氣不夠啊!”懊惱地說,“我力氣怎麽那麽小啊!怎麽辦!要不要去叫護士來幫忙?”
蕭懷庭:……小聰明是要付出代價的。
“以後我難免要不停地坐起來,總不能老是麻煩別人。”蕭懷庭說,“我覺得有點力氣了,我們再試一次。”
雲安在打了個響指:“有了!”将病床逐漸搖高,到最高後,說,“你扳着我的脖子,慢慢把腿搭在床沿上。”
“真是個好辦法。”
蕭懷庭輕輕摟住雲安在的脖子,她的呼吸輕喚,落在他頸間,也吹入她新田,讓他覺得無比充實。
終于搞定了,雲安在捂着頸椎搖搖晃晃腦袋,笑道:“幸虧你腿和左臂沒傷,要不然跟個木乃伊似的,真沒法伺候了。”
蕭懷庭戲谑地說:“那也不用伺候了,直接用國旗一蓋,送回來就行。”
雲安在最聽不得“蓋國旗”這樣的話,變了臉色:“你很想蓋國旗嗎?還是你覺得這樣的榮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能那麽輕松地說出這樣的話,你把你的生命看成什麽?你知道有人在擔心你嗎?你知道有人很害怕這樣的結局嗎?”
蕭懷庭愣了,槍林彈雨裏穿梭那麽多年,他和他的戰友都習慣了受傷之後調侃自己“蓋國旗”,事實上蓋國旗哪有那麽容易,他還不一定夠格呢。
他沒想到雲安在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更沒想到她會為他哭。她,好像擔心他。
“我,我說笑呢。我錯了,你別生氣。”
雲安在撇撇嘴,哭出聲來:“你很煩人!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人,我才不要照顧,随便你死哪裏去!”說着就轉身真要走。
蕭懷庭忙喊:“在在,我錯了,我以後保證不這樣說了。你別走!我肚子痛,沒法追你,你別走。”
雲安在哪裏會真丢下他,又轉回來。
蕭懷庭說:“沒想到,你會那麽擔心我,我是不是該高興?”
“曾經熟悉的人死在自己前面,正常人都會悲傷的,跟那個人是誰沒有關系,我們只是在感慨生命無常而已。”
蕭懷庭點點頭,沉默地刷牙去了。然後,又扳着雲安在的脖子躺下去。
他是真的虛弱了,這麽一折騰,額頭上滿是汗,氣喘籲籲。
雲安在蘸了濕毛巾給他:“擦臉吧!”
蕭懷庭虛弱地苦笑:“我是真的沒力氣了,不擦了可以嗎?”
“髒!”雲安在嫌棄。
蕭懷庭為難地跟她打商量:“要不,你暫時別看我,等我有力氣了,再擦。”
雲安在将毛巾丢在他臉上:“哪有那樣的!算了,我給你擦。”
毛巾下,蕭懷庭嘴角翹起:“你真好。”
“伺候你這麽久,記得回頭給我工資,高薪哦!”
“行!工資卡給你随便你花。”
“誰要随便花你工資卡!”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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