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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我見過,好像在漢西大學那邊做影視項目。您為什麽不利用那個項目打擊她呢?我就在漢西大學影視研究院做清潔工,可以幫你毀了他們的資料。”
穆雪琪冷笑:“自作聰明的女人最可怕。你敢毀她的資料?你知道那棟樓上明裏暗裏有多少監控嗎?你知道他們所有的檔案都在各家雲盤和公共郵箱又備份嗎?樓上還連了自動報警器,你做完手腳都不用出門,直接進去吃牢飯就可以了。”
趙美妍低頭,她真的不懂這些:“那我該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你自己想,我只是讓你去找雲安在的麻煩,可沒指使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做好了,有獎。做壞了,進監獄的是你,跟我可沒關系。”
趙美妍明白,這些人精是不會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把柄的。偏偏她沒錢,要任他們擺布,如果她有很多很多錢就好了。她想,如果她有錢,一定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趙美妍先執行穆康陽的任務,撥通蕭懷庭的電話,大哭:“救救我,懷庭,救救我和孩子吧。”
蕭懷庭擰眉:“你誰啊!我很忙。”
“我是趙美妍。”趙美妍哭哭啼啼地說,“懷庭,你先不要急着挂電話,聽我說。”
“你說。”
“我有了一個孩子——”
蕭懷庭覺得好笑:“莫非想說是我的?我才剛剛結婚你就冒出來,目的真的很清楚。”趙美妍是什麽人,他太了解了。
“不不!”趙美妍啪啪打自己耳光,“孩子當然不是你的,我們之間沒那些事。是我自己不檢點,我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可是我舍不得殺了她。哪怕沒出生,也是一條命啊。我就把她生下來了,可是生下來養不起了。現在她病了,我沒錢給她看病,嗚嗚。”
115吐槽與抱怨的區別
蕭懷庭問:“你将她生下來,不能給她最基本的生活,甚至不能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一個值得驕傲的父母。生下她來,讓她受人間的冷漠鄙薄之苦,就不殘忍嗎?”
趙美妍嗚嗚地哭:“我錯了,我錯了。我已經改過了,我現在老老實實地做清潔工,就是想賺錢養她,讓她花幹淨的錢,直起腰板來。不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我改了,不能被原諒嗎?”
蕭懷庭對趙美妍的改變也有些欣慰,說:“改了就好,慢慢就會被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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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妍心裏微暖,這些年受了多少輕慢侮辱,穆康陽、穆雪琪之流甚至看都不會看她一眼,但蕭懷庭不一樣,他永遠不一樣,他才是那個開明的人。可惜了,當初眼瞎,放棄了這麽好的男人,現在,她只能為了孩子賺錢,把所剩無幾的良心賣了再賣。
“懷庭,我孩子病了,急需錢治病,你能不能借給我一些,我,我一定還你。我發誓,如果我不還你,天打雷劈。”趙美妍說得跟真的一樣。
蕭懷庭說:“你不必這樣發毒誓,卡號給我,想借多少,抽空我給你打錢。”
趙美妍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容易,連連道謝:“謝謝,謝謝你!蕭懷庭,你真是太好了。”
“卡號短信發我就行。”蕭懷庭并不欲多說,幹脆利落地挂斷電話。
趙美妍發來卡號與金額,蕭懷庭轉給她五萬塊錢。趙美妍拿着這筆錢找穆康陽,穆康陽獎勵她十萬。
欲望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如洩洪,難以停止。
輕輕松松賺到十萬,趙美妍的日子一下子滋潤起來,然後,她就想執行穆雪琪的計劃,狠狠地陰雲安在一把,好賺取更多的傭金。
不過借用清潔工的身份搞破壞的計劃是不可行的,因為《解放漢州》的劇本已經定稿,進入籌拍階段。
趙美妍有了十萬塊錢,也不想給人做清潔工了,索性辭職做起了“偵探”。
她悄悄跟蹤雲安在好幾天,拍下不少雲安在與男明星接觸的照片,稍微一扭曲角度,那照片看起來就很暧昧了——畢竟跟各路土豪的正室有多年鬥争經驗,這點兒小事難不倒她。
趙美妍信心滿滿,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幫穆雪琪打敗雲安在,可是她忘了自己跟那麽多土豪的正室鬥過,到現在還是單親媽媽。
她自己無腦,就把全世界人想的都跟她一樣無腦,總覺得自己好像能夠輕輕松松成功,這才是她悲劇的根源。
趙美妍直接将那些照片彩信發給了蕭懷庭,連換個手機號這樣的小動作都沒做,還配了一條短信:“懷庭,多謝你借錢救了我女兒。因此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告訴你,你的妻子到底是什麽人,你不能被埋在鼓裏。”
蕭懷庭看了,直覺得惡心,是誰把這個女人挖出來惡心她的。
“在在,你最近過得怎麽樣?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蕭懷庭擔心有人對雲安在不利。
雲安在抱着手機吐苦水:“有啊,太多了,我感覺我最近遇到的每個人都很奇怪。穆康詠那個混蛋讓我幫他挑演員,一些戲份比較多的配角。你知道有多難嗎?這個嫌錢少,那個嫌戲份少,還有嫌打戲多,最搞笑的是,有人要求上戰場也不能在臉上畫髒兮兮的妝。”
“尼瑪啊!上戰場誰的臉不髒不扭曲!這群人不願意付出,還妄想一夜暴富功成名就,當演員有那麽容易嗎!一群娘炮,沒有絲毫陽剛之氣,讓他們演戲我還不放心呢。”
蕭懷庭笑道:“你這是被氣壞了呀,你為了穆康詠的公司把我老婆氣壞,這對我可不公平。”
雲安在被他逗得打着滾笑:“你怎麽那麽會說情話了。”
“這是情話嗎?”蕭懷庭說,“我說的是事實啊。”
大概情到深處,情話就自然而然成了。
“慢慢找,好事多磨,要有耐心。”蕭懷庭說,“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清楚,不要累到了,更不能生氣。我不在你身邊,總是很擔心。”
雲安在說:“安啦,你不用擔心我,穆康詠比你還能唠叨呢,我想累都累不到。”
蕭懷庭心裏有點不舒服:“你都嫁給我了,還要處處靠娘家弟弟,顯得我很沒用。”
“我是嫁給你了,但我還是一個獨立的人,有獨立的行動能力和思考能力,又不是嫁接到你這個樹上的一根枝丫,非要什麽營養都從你身上得才能活。”
“你說的對,你是一棵獨立的樹。”
雖然雲安在對那些演員都不滿意,蕭懷庭還是有那麽一丢丢吃味,這是雄性的控制欲與占有欲,也是因為愛情本來就是排他的。
他擔心的很多,比如,如果那些男演員知道雲安在是穆康詠的姐姐,想走她的路子潛規則上位怎麽辦。雖然在在一定不會看上他們,不過一群蒼蠅亂舞還是非常惡心人的。
于是,他打電話給穆康詠說:“在在身體不好,你不要給她安排太重的工作。”
穆康詠說:“這個需要你來說嗎?她在我身邊可從來沒有累病過。”
又提北京雲安在累病的事。蕭懷庭真是怕了穆康詠随時會放刀子的嘴:“在在跟我抱怨說她談的那些男演員都非常不合适,看來她并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她還是做文案工作比較合适。”
做文案工作,就不怕外面的狂蜂浪蝶能沖過來了。
穆康詠說:“你錯了,她只是在吐槽,不是在抱怨。”
蕭懷庭覺得穆康詠詭辯:“吐槽與抱怨有什麽實質性的區別嗎?都是在表達不滿啊!”
“連吐槽的樂趣都不懂的人,真不知道她怎麽跟你一起生活的。”穆康詠嫌棄,“我只是想告訴你,文案工作她并不喜歡,整日蜷縮在電腦前,伸脖子駝背的,像個猿猴一樣,對她身體也不好。跟演員聊雖然奇葩多一點兒,但她可以與人交際,還可以看一些秀色可餐的小男生,挺不錯的。”
116無恥的趙美妍
還秀色可餐!蕭懷庭确定他是在故意惡心自己,便不再跟他鬥嘴皮子,只是警告趙美妍:“不該做的不要做,不該管的不要管,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涉足的,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話說趙美妍得了錢,本該潇潇灑灑地滿世界花錢浪,可她家的無底洞實在太多了,她不得不趁着穆雪琪需要她,多撈一筆。
按照穆雪琪的暗示——“你接觸過她嗎?你了解她的性格嗎?”,趙美妍約見了雲安在。
天轉涼了,雲安在生怕感冒,早早地穿上羊絨毛呢大衣,那是穆康詠送的“秋禮”,歐美某大牌的最新款,華服加身,氣度不凡。
趙美妍剛得了巨款,也很舍得花在自己身上,她穿的同樣也是歐美那牌子的同款衣服。
于是,雲安在與趙美妍撞衫了。
雲安在因為新婚,穿的是大紅的;趙美妍穿的則是最流行的性冷淡色,天藍灰。看起來,趙美妍更時尚,而雲安在似乎落入豔俗。
因此,趙美妍看到雲安在就有一種優越感,高擡下巴,顯得不可一世。
雲安在最近見慣了娛樂圈的“大牌”,對趙美妍的高傲已經麻木,坐在她對面:“你找我談什麽業務?”
趙美妍優雅地品着咖啡:“先點單吧,你要喝什麽?”
雲安在說:“我喝清水。”咖啡對她心髒不好。
趙美妍撇着紅唇,說:“不用省錢,我買單。”
雲安在搖頭:“不必了,我還有事,有什麽話直說吧。你是哪個公司的藝人?你經紀人呢?”
“藝人?”趙美妍心思微動,如果能做演員,成為明星也很好的,她眼前閃現自己在聚光燈下風光無限的樣子,那樣她就有花不完的錢,用不盡的奢侈包包,無數大款和富二代圍着她轉,大家都叫她女神,再也沒人可以對她吆五喝六,任意侮辱了。
于是,她馬上就決定自己要做演員了,态度立刻不那麽傲慢了,甚至有點奴顏婢膝,風情萬總地撩撩頭發:“我叫趙美妍,你們《解放漢州》的女一號定了嗎?”
“趙美妍?”雲安在覺得這名字有點韓國,這人長相和妝扮也都很韓國,“你是韓國來的嗎?”
趙美妍點頭:“是啊!我想演你們項目的女主,不過女主戲份太少了,還得再加點。”
雲安在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沒有搜到趙美妍的名字,就問:“你們公司叫什麽?”
“公司?沒有公司,我單幹。”趙美妍說,“有點能力的人,都單飛了,不是嗎?”
雲安在尴尬地點點頭:“是,那麽你們工作室名字呢?”
“工作室?那是幹什麽的?”趙美妍不解,“你怎麽把事情搞那麽複雜,我想演戲,你想找演員,那你就讓我去演戲,你把錢打給我就行了,整個公司工作室幹什麽!不麻煩嗎?”
雲安在解釋說:“我們經營這個項目,牽連很多公司和個人,為了避免糾紛,一定要依法簽訂合同,按合同行事。我們和藝人之間的合作,其實是公司和藝人經紀公司或者工作室的合作,彙款轉賬,都是走對公賬戶的。”
趙美妍皺眉:“那麽複雜,太麻煩了。”
她又一次提到了麻煩,雲安在就有些質疑她的思維模式了:“趙小姐,現在麻煩一點點,是為了以後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趙美妍皺眉:“我不管,我就要演,你給我走對私賬戶,就像給員工發錢那樣。”
納尼?雲安在眼睛都瞪圓了,你不管,你要怎麽樣,就得怎麽樣?
大姐,您不是在搞笑吧,我是你媽媽還是你婆婆啊!憑什麽你想怎樣就怎樣,還你不管!你不管我更不管。
雲安在裝模作樣地糾結了一會兒,說:“我只是工作人員,不能做決定,這樣吧,您把您的簡歷給我,我拿去向老板請示。”
“簡歷啊,呵呵,我忘帶了。”
雲安在想罵人了,什麽都沒有,你是在耍我玩嗎?
“好吧!那我把您的情況跟老板說說也一樣。”雲安在實在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告辭離去。
雲安在對着穆康詠一陣吐槽之後,就把趙美妍的小插曲抛之腦後了。
但是趙美妍她沒放棄她的“宏圖偉業”啊,打電話去公司催雲安在。
雲安在索性回絕了她:“老板說這不合程序,趙小姐如果對我們的項目感興趣,可以先成為藝人,剩下的再談。”
意思是說趙美妍現在還不是藝人,什麽都免談。
趙美妍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人就是這麽奇怪,穆康陽穆雪琪肆意羞辱她的時候,她不敢有一點反抗的心思,不過是做了一場一夜爆紅的黃粱夢,雲安在暗諷她一句她就受不了了。
“雲安在!你故意打壓我!”
雲安在說:“趙小姐,我們公司有制度的,不是我說怎樣就怎樣。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就挂了吧。”
“等等!”趙美妍尖聲喊道,“你知道我是蕭懷庭什麽人嗎?”
雲安在明知道不想聽,可偏偏像着了魔一樣,放不下那手機:“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像你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我見多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話,你會繼續聽嗎?”趙美妍得意地說,“我是他前女友,前段時間他還借給我五萬塊錢呢。哦,對了,你們城市之光的房子,也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買的。”
雲安在冷笑:“首先,城市之光的房子不是我們的,是我的,獨屬于我自己,沒有你前男友我老公的份;其次,不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升官發財了呢,難道是你的功勞?還有一點,你記清楚了,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事,他借給你的那五萬也是我給他的。趙小姐啊,他就是個窮兵,哪裏有錢啊,以後你再沒錢了,來找我借,我不缺錢。”
“你!我們之間還有——”趙美妍被氣得口不擇言,“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呢。”
117他的財産可是我的
雲安在頓時火冒三丈:“好,很好!”狠狠地摔上電話。
趙美妍得意極了,感覺自己戰勝了雲安在。
而雲安在,則瘋狂地電話轟炸蕭懷庭,蕭懷庭在執行任務手機關機,她一腔怒氣發布出去,啪地将手機砸在地上。
“這是怎麽了?”穆康詠進來,撿起雲安在的手機,“誰惹你了?”
雲安在将趙美妍的事情說了。
穆康詠将手機丢在雲安在身上:“一個女人能蠢到你這地步也很難得了,因為旁人一句話,你就能把自己氣死,也是本事大的。”
“我才不信他有孩子的事情呢,我只是生氣他竟然把錢借給別人,他的財産可是我的,為什麽不經我允許就借出去!”
穆康詠不以為意地說:“為那麽一點兒錢将自己氣成這個樣子,至于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蕭懷庭把錢借給了他前女友,他竟然——”
“竟然跟前女友藕斷絲連?”穆康詠接過她的話,“你确定那是藕斷絲連?你覺得一個認識的人找蕭懷庭借錢他肯不肯借?”
雲安在點頭:“應該會。”畢竟是當初将工資卡都給她的傻小子。
穆康詠看着雲安在,怪笑:“嗯哼~”
雲安在理虧:“好嘛,我錯了。”
“那你還要不要找蕭懷庭對峙?”
雲安在縮縮脖子:“不要了,老弟,你可不要告訴他啊。你現在都向着他說話了。”
“向着他說話,還不是為了你的婚姻能幸福。”穆康詠說,“你這麽沖動是不行的。”他容易嗎?愣是把自己變成了老媽子。
穆康詠的開導非常有用,雲安在沒有對蕭懷庭提起這事,但穆康詠卻說了——
“懷庭哥,你這樣跟前女友藕斷絲連真的好嗎?我姐姐那麽體諒你,婚禮沒有,婚紗照沒拍就跟你結婚,難道是為了省錢給你的前女友花嗎?”穆康詠劈頭蓋臉說了一大通。
蕭懷庭了然,看來趙美妍真的來者不善,他再怎麽小心,還是被人陰了一把:“趙美妍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在在怎麽樣了?”
“怎麽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蕭懷庭:……他該知道什麽嗎?他現在在兩千裏開外呢。
趙美妍呢,拿着電話錄音找穆雪琪邀賞去了:“穆小姐,那雲安在一點腦子也沒有,我随便說一句話,她就生氣了。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得上蕭長官呢。”
穆雪琪問:“那你倒是說說,什麽樣的女人配得上他呢?”
趙美妍狗腿地說:“當然是穆小姐您了,世間除了您,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穆雪琪滿意地點頭:“還需再接再厲,這次小小賞你一筆吧。”用下巴示意桌子上的信封,“那個給你。”
信封并不是太厚,以趙美妍的經驗判斷,也就兩萬左右吧。堂堂穆家大小姐,出手竟然那麽小氣!
趙美妍不甘心:“穆小姐,之前跟拍雲安在與男星暧昧的照片,發給蕭長官了。您覺得那樣做合适不?”合适的話,就多給點吧。
穆雪琪冷漠:“那麽明顯的誣陷,我都不會信,何況是他!趙美妍,你把他想得太蠢了。他什麽身份,經歷過多少事情,你這點拙劣的計謀,只能适得其反。這次本該給你五萬獎勵呢,因為你之前犯蠢,扣下三萬。莫非,你嫌少?”到底是穆家大小姐,不怒自威的樣子還是挺吓人的。
趙美妍連聲道不敢,拿着信封,點頭哈腰地退出去。
蕭懷庭回到漢州,約見了趙美妍。
咖啡館裏,趙美妍早就到了,淡妝精致,身段玲珑,衣着大方得體,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很能迷惑人。
不過蕭懷庭早已看穿了這個女人的本質:貪財。當年,他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愛情對他們而言很簡單也極不理性,只需旺盛的荷爾蒙和好看的外表。他們的外表都不錯,于是就看對眼了。
之後,趙美妍對金錢的崇拜使蕭懷庭震驚,蕭懷庭想自己是無法滿足她的要求的,而她,也背着蕭懷庭與各路有錢人往來密切。
奇恥大辱,蕭懷庭果斷選擇分手,從那之後,不再關注她的消息,不過趙美妍在風流圈的名氣太大,他偶爾還是能聽到她又被誰誰的老婆打了,她又跟誰誰的老婆傳自己的床照了之類的消息。
當年眼瞎看上她,是他這一輩子的恥辱。如果不是幕後有人操縱,蕭懷庭這輩子都不會跟趙美妍再有任何往來。
“懷庭!”趙美妍看到蕭懷庭,激動地起身,柔情脈脈地看着他,聲音溫柔得能滴水。
今天蕭懷庭穿的是西裝,雲安在為他準備的阿瑪尼商務西裝使他身上的殺伐之氣稍弱,顯出幾分儒雅來,精英氣質十足。
這還是當年打籃球打得滿身臭汗的蕭懷庭嗎?趙美妍被蕭懷庭狠狠地驚豔了一把,當年蕭懷庭如果能有這樣的氣度,他就是窮點她也不會離開他的。
不,就算他現在氣度不好她也想要他。以前她年少輕狂不懂事,就知道要錢,以為錢是萬能吧。現在,經歷了世事滄桑才明白,錢不是萬能的,權才是。君不見,她接觸的那些大老板,哪個不是見到一個科級幹部就老老實實的。
金錢,只能滿足人一時的物欲;權力,真的能給人地位和尊崇,真的能任性。思及此,她對雲安在的嫉妒瘋狂地滋長,瞬間就有毀天滅地之勢。她的父兄混蛋,雲安在是穆家的狗,她們其實是同一類人,最卑微到處被人碾壓的那種人,憑什麽雲安在有貴人相助,而她只是被人玩弄。
趙美妍好恨,恨不得摸把刀殺了雲安在。
蕭懷庭沒坐下:“趙美妍,誰指使你的?”
趙美妍的表情瞬間崩了:“什麽?你說的我聽不懂啊!”
“讓我猜猜。”蕭懷庭說,“穆康陽?還是穆雪琪?”
趙美妍臉上閃過驚訝,蕭懷庭怎麽什麽都知道!對了,他一定有辦法查證這些消息的。看看,有權就是這麽好。
“哪有啊!”趙美妍可不敢說實話,依舊推诿,“懷庭,我不過是窮急了,借你五萬塊錢而已。我肯定會努力工作的,很快就會把錢還給你的。”
118腦袋夠不夠硬
蕭懷庭說:“不用了,我老婆又補發了我五萬的零花錢,這些錢就不急着要了。”這句話是雲安在逼着他背的。
趙美妍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你妻子?可真是厲害的女人啊,工作沒幾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萬塊錢,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懷庭冷笑:“不是所有人有以你思考的方式思考,你想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也得看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夠聰明。”将槍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如果不呢?就需要腦袋比較硬。”
槍落在桌子上,聲音冷硬,趙美妍吓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懷庭,不能吧。”
蕭懷庭又将槍拿起來:“試試?”
趙美妍花容失色,連連搖頭:“我說!是穆雪琪。”從口袋裏掏出一只錄音筆,“這裏面有我們的對話。”
蕭懷庭捏起來:“準備工作做的挺足的。”
趙美妍讪笑:“習慣留後手了。”畢竟跟那麽多正室鬥過,計算失敗也有經驗不是。
雲安在将錄音筆丢在地上,狠狠地踩。
蕭懷庭說:“行了,別踩壞了,等下還要拿去給穆雪琪聽呢。”
雲安在點頭:“對,就該這樣當面揭穿她的美人皮,看她還能不能整天裝優雅裝賢良。我跟你講,穆家所有人中,數她最狠毒了,讓她知道這個錄音的存在,她一定不會饒了趙美妍的。”
蕭懷庭若有所思:“會這樣嗎?”
“會啊!”雲安在說,“我們打賭,如果穆雪琪不把趙美妍整的家破人亡,我跟你姓。”
蕭懷庭摸摸雲安在的腦袋:“這是什麽話,你本來就跟我姓了。我們沒必要打賭,我信你的話。”
雲安在說:“趙美妍做事毫無下限,怎麽被虐待都是應該的,只是她好像還有個孩子,挺可憐的,也不知道會怎樣。”
蕭懷庭笑着說:“我老婆心地善良。”
于是,蕭懷庭并沒有把錄音筆給穆雪琪,而是找到穆鹹集,認真地給穆雪琪介紹對象。他以為如果穆雪琪愛上別人,就不會來找雲安在的麻煩了。
于是,穆雪琪悲催地走上了她最讨厭的被逼相親之路,得知紅娘是蕭懷庭後,更是傷心得肝腸寸斷,認為這一切都是雲安在撺掇的,在心裏将她淩遲處死了千百遍。
《解放漢州》項目進行的很順利,很快進入了拍攝階段,雲安在跟着去橫國玩了一段時間,各路俊男美女都對她蠻好的,她有點樂不思蜀了。
蕭懷庭放了從軍十多年來的第一個年假,陪着雲安在過春節,他們早早地買了春聯,将所有的門都貼上。
雲安在在網上買了一大堆大紅的中國結、福祿壽結、小紅燈籠、小彩燈,把歐式的房間裝飾得紅紅火火的,最後,發現店家贈送了一張童子照:白白胖胖的兩個小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是中國古代孩童的打扮,穿着大紅肚兜,梳着總角,很是可愛。
蕭懷庭想到雲安在的身體,就覺得這童子貼畫紮心,說:“這贈品太俗了,丢了吧。”
雲安在不舍得:“雖然是贈品,質量不錯,而且我覺得這對娃娃很可愛,湊起來就是一個好字,多吉利啊!”
在客廳找了一塊空白的牆:“貼在那裏。”
“貼客廳?”那不是更紮心,“放儲物間吧。”
雲安在幾乎是跳起來抗議:“不行!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放在儲物間多殘忍!你是不是覺得客廳挂太滿了?你放心,等過完年我把這些紅的都撤了。”
蕭懷庭沒法對雲安在說實話,只好放棄:“好吧,我去貼。”算了,紮心也只紮他的心,在在開心就好。
布置完,就要開始買年貨了,雲安在更是将隐藏的購物狂魔本質完全爆發出來,拉着購物車滿超市裏轉。
蕭懷庭哭笑不得:“在在,我們兩個人,吃得了那麽多嗎?已經買了三購物車了,還有十幾個快遞要取,還買。”
雲安在委屈:“我買的不多啊!而且都是日用品,不是吃的,你看,咖喱我們做咖喱土豆時用;八角桂皮這些做紅燒肉時用;可樂可以做可樂雞翅,還可以直接喝。蒸蛋器可以蒸蛋,烤箱可以烤蛋糕……”
“你會做咖喱土豆嗎?”
雲安在搖頭。
“你會做可樂雞翅嗎?”
雲安在搖頭:“可以學嘛。”
“你會做蛋糕嗎?會整天做蛋糕嗎?我們沒必要因為偶爾吃蛋糕就買烤箱吧,想吃蛋糕我們可以去買成品。”
雲安在撅嘴:“蕭懷庭!你故意掃興,這是我過的第一個熱熱鬧鬧的年,屬于我自己的新年,我為什麽不能想買什麽買什麽。”
“以前在穆家,他們過年的時候總是買好多東西,還有禮品,互相贈送,賓主皆歡。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可以過自己的新年了,你還管着我!”
蕭懷庭被她說的,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好在在,我錯了,你想買什麽,我們買。”
雲安在轉悲為喜:“真噠?那我們明天去買衣服,再買一套全新的被褥和餐具。”
“為什麽還要買被褥和餐具?”
“新年嘛,總要添點新東西。”
等到雲安在把想買的買了一遍,已經大年二十九了。
雲安在看着到處堆積如山的家:“好像還缺點什麽。”
蕭懷庭徹底服了雲安在了:“缺什麽呢?”
雲安在摸着下巴走了一圈,說:“缺少生機。我們需要去買幾盆鮮花,還有綠蘿。”
“那個春天買比較合适。”
雲安在撅嘴跺腳:“可我現在就想要。”
蕭懷庭立馬繳械投降:“好,我們這就去買。”
最終,他們帶回來幾盆鮮花,一大堆各式各樣的多肉以及文竹。
大年三十,雲安在又指揮蕭懷庭将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邊,然後,就到了最重要的重頭戲——年夜飯。
雲安在列了一大堆菜單:五種餡的水餃、七八種果盤、整雞整魚還有豬肘子和牛羊肉,蔬菜就不必說了,預計夠十幾個人吃的。
119年夜飯準備階段
蕭懷庭再次弱弱地抗議:“在在,我們只有兩個人,真的吃不了這麽多,這樣浪費糧食不好,這是別人的心血,我們适量吧。”
雲安在不高興了。
蕭懷庭無聲地堅持。
雲安在想了想,說:“讓穆康詠來幫着吃,我知道他最煩穆家的年夜飯,如果你請他,穆伯伯肯定沒意見的。”
蕭懷庭點頭,同意請那個老是紮人心的小舅子:“可是,這我們也吃不完啊。”
雲安在低頭摳手指,半天,才說:“你的家人有放假的嗎?讓他們也來幫着吃。”
“什,什麽?”蕭懷庭已經很多年沒有跟着家人一起過過新年了,幾乎忘了新年要一大家子一起過才有趣,“你願意請他們來我們家跨年?”
雲安在點點頭,情緒低沉地說:“兩個人的新年怎麽過都落寞,可我還想在我們家過新年,要不我們去把你的爺爺、外公和兄弟們接來一起過吧。”
蕭懷庭揉揉雲安在的腦袋:“傻了啊,我的外公不是你外公嗎?我爺爺也是你爺爺啊!”
雲安在搖頭:“不行的,你有外公和爺爺,我沒有。你把你的分給我一半,我沒有,什麽也分不給你,這多不公平啊!”
蕭懷庭說:“你放心吧,我外公和爺爺都很開明,比我爸強多了,我跟他們說過你,他們都很喜歡你,都讓我抽空帶你去見見他們呢。”
雲安在立刻局促起來:“呀!你怎麽不早說啊!你回來這麽多天我們都沒去,是不是太失禮了,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蕭懷庭輕輕擁住雲安在:“你不用那麽緊張,爺爺和外公都是上過戰場的,那心胸絕不是整天面對電腦和文檔的人能比的。”
“整天面對電腦和文檔,你是在說我嗎?”雲安在翹翹鼻子,抗議。
蕭懷庭取笑:“還說不是小心眼兒?”
雲安在給了蕭懷庭一個窩心拳:“我去做飯,你去接你外公和爺爺,讓你弟弟他們也自己過來吧。”
“好。”
他們都半自動地忽略了蕭立國,這才有了年夜飯最刺激的一幕。
接到蕭懷庭的通知,最先趕來的是蕭懷庭的兩個弟弟,蕭懷仁和蕭懷祖。蕭懷仁29歲,單身,從政;蕭懷祖27歲,進軍娛樂圈,緋聞女友無數。
随着年齡漸長,蕭懷庭與兄弟的關系都非常淡薄,不過到底是親兄弟,又沒有大的過節,一起熱熱鬧鬧地迎新年毫無壓力。
當雲安在打開門,看到門口那兩個男人時,不由得感慨基因的強大。蕭家三子長得很像,蕭懷仁是文版的蕭懷庭,蕭懷祖是美顏版的蕭懷庭。
“大嫂,我是懷仁。”
“大嫂,我,懷祖。”
雲安在笑着說:“快請進吧。”
蕭家兄弟提着禮物進門。
雲安在不由得來了一句:“來就來吧,幹嘛還帶禮物。”說完又覺得這臺詞太經典,哈哈大笑起來。
蕭懷仁與蕭懷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只能感慨大嫂是個愛笑的女人。
據說,愛笑的女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雲安在給他們沏茶:“坐吧,喝杯熱茶。”
兩兄弟道謝。
然後,就沒話說了,開始尬聊。
這個說:“聽說大哥結婚了,一直想見見大嫂,可惜大哥太忙,貿然來又怕打擾大嫂。”
那個說:“大嫂跟我想的一個漂亮愛笑,跟大哥是天作之合。”
他們都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尬聊無止境的時候,蕭懷庭的電話解救了氣氛:“懷仁,你大嫂身體不好,你別讓她做飯,你去幫着點。讓懷祖也去幫忙。”
蕭懷祖:“……我可以打打下手,我不會做飯。”
“讓你大嫂教你們。”
于是,做飯就變成了雲安在做總指揮的戰場——
“懷仁,你把雞翅放在溫水裏化開。”
“懷祖,你把這些水果洗幹淨,切得漂漂亮亮的,放在果盤裏。”
“我去把堅果放在盤子裏。”
……
門鈴再次響起,雲安在立刻緊張起來:“一定是蕭懷庭将你們爺爺和外公接來了,怎麽辦!我好緊張。”
你們爺爺和外公?她不合時宜的用詞引得蕭家兄弟側目,這大嫂有點不夠數啊,應該不到500,勉強過了二百五吧。
蕭懷仁城府比較深,喜怒不形于色:“我去開門就好。”
打開門,卻見彭治與彭毅兩兄弟,忙将人引進去,并向雲安在結束:“大嫂,這是我們的發小,彭治、彭毅。”
彭治伸手:“你好。”
雲安在與他們一一握手:“太好了,這個年一定非常熱鬧。哎,你們來了,就一起來做飯吧,彭治,你去把豬肉切成塊,等下要做紅燒肉。”
蕭懷仁與蕭懷祖面面相觑,這個大嫂缺心眼啊!你看彭治他們穿西裝打領帶的,适合進廚房嗎?我們是一家人,去廚房也就算了,彭治他們是客人啊。
雲安在指揮起來卻毫無心理壓力,這麽多人的飯,讓她自己做不得累死了。蕭懷庭說了,她不能累着,那麽,不好意思,誰吃飯誰就參與做飯,這很公平啊。
彭治也是從政的,微微驚愕一下就笑着說:“好啊,大嫂火眼金睛,竟然看出來我是大廚。大嫂,給我個圍裙,我把東坡肉做出來。”
雲安在立馬将自己的圍裙解下來給他:“會做飯的男人啊,了不得!前途無量!”
彭治微笑着去做飯了,雲安在又招呼彭毅:“來吧,我們一起擺盤子,一定要弄得漂亮點兒。”
彭毅多恨雲安在啊,哪裏肯被她指揮:“不好意思啊,大嫂,我不會。”
“不會?那就算了。”雲安在說,“我自己擺,你去把這幾個垃圾袋丢了。”
彭毅:……有沒有搞錯!可又不能說自己不會,只得忍着郁氣去丢垃圾,真不知道哥哥為什麽非要到別人家來過年,在自己家裏冷清點,就會停留在前一年嗎?
雲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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