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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不幹了,還滿是激情地鼓勵在幹活的三個男人:“新年就得這樣過,人多,熱熱鬧鬧的。自己參與做飯,吃起來才香呢。”

三個男人:……

這個被大哥(蕭大哥)寵壞的,只會講歪理的女人####抱歉,昨天摸不到電腦,沒法更新

今天還賬再加更好不啦

120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飯做好大半,蕭懷庭帶着外公和爺爺到了,蕭家兄弟和彭家兄弟争相上前打招呼,雲安在慫了,帶着醜媳婦見公婆的窘态,縮在一邊。

蕭懷庭繞過熱鬧的六人,握住雲安在的手:“等下有你的紅包,記得改口哦。”

雲安在撅嘴:“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叫過誰這兩個稱呼,我不會。”

蕭懷庭附耳:“乖,先不要任性,他們能管得了我爸。”

“真的嗎?”

“真的!”

兩人偷偷咬耳朵,突然發現屋裏靜的出奇,回神就見老老少少六個人,六雙眼睛看着他們呢。

雲安在的臉唰地紅了:“懷庭——”

蕭懷庭向幾個弟弟說:“這兒沒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去做飯吧。”

他也讓他們去做飯!果真是夫妻!幾個人躲進廚房和飯廳,還悄悄關注着客廳的事情。

蕭懷庭牽着雲安在的手走到兩位老者面前:“外公,爺爺,這是你們孫媳婦,雲安在。在在,這是爺爺,這是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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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在腼腆地笑着,輕咬嘴唇,可是那兩個稱呼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憋得她臉都紅了。

兩個老人倒沒等着雲安在開口,将蕭懷庭扒拉到一邊,拉着雲安在的手坐下。

胡子稍長的老者說:“好孩子,一看就是安穩的好姑娘,我跟你說,懷庭那混小子如果欺負你,你跟爺爺說,爺爺打他。”

雲安在嬌羞乖巧地說:“爺爺說的哪裏話,懷庭很好的。”

“哎!這爺爺叫得真甜,”蕭老爺子說,“我沒有個孫女,遺憾了三十年了,現在終于如願了。”掏出一個紅包放在雲安在手上,“這個給你,壓歲錢。”

紅包還帶着溫熱,看來是老者貼身帶的,比穆家那通過保姆遞來的紅包多了太多,雲安在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蕭懷庭看出雲安在的異樣,忙緩解氣氛:“爺爺,我的壓歲錢呢?”

“結過婚的大人了,還想要壓歲錢?”爺爺吹胡子瞪眼,“沒有。”

蕭懷庭委屈:“爺爺偏心。”

從沒見過這樣的蕭懷庭,雲安在噗嗤一聲笑了。

外公也拿出一個紅包:“來,乖孩子,這個是外公給你的壓歲錢。只有你的,沒那個臭小子的。”

雲安在抿嘴笑:“外公也在欺負懷庭,他要哭了。”

蕭懷庭作勢起身:“明明你也在欺負我,算了,我去做飯吧。”

雲安在忙說:“廚房放不下那麽多人的。”你走了,我怎麽辦,很緊張很尴尬的。

四人又聊了一會兒,廚房的飯菜做好了,年夜飯精彩紛呈。

齁甜齁甜的糖醋魚、皮開肉綻的鹽酥雞、齁鹹齁鹹的豬蹄、半生不熟的菜花、切成車禍現場的西紅柿與西瓜,真是,慘不忍睹。

好在有彭治做的東坡肉和麻辣牛肉以及雲安在在的麻婆豆腐、魚頭豆腐撐場子,不然這個年大家都得餓着回去。

大家邊吃邊看春晚邊聊天,不可避免地聊到在座各位的人生大事上,蕭懷仁首當其沖。

蕭老爺子說:“懷仁啊,你也不小了,馬上三十的人了。三十而立,該成家了。”

外公說:“以前催你成家你要先立業,現在業也立了,該成家了。”

然後是蕭懷祖——

蕭老爺子說:“懷祖啊,你在演戲圈裏也混得不錯了,算是立業了,該成家了。”

外公說:“整天跟這個傳緋聞跟那個牽手的,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年少輕狂的少年啊!收收心吧,你該成家了。”

然後是彭治——

外公說:“彭治啊,你看你,那麽會做菜,可惜沒人幫你吃,趕緊找個好女孩結婚吧。”

蕭老爺子說:“是啊,你該成家了。”

彭毅說:“那個,我去洗手間。”尿遁。

然而,尿遁能逃一時,不能逃一世,他剛剛回來,就被“該成家了”“該找女朋友”之類的炸彈轟炸。

蕭懷庭與雲安在在桌下牽着小手,你勾勾我手指,我撓撓你手心,玩得不亦樂乎,使另外四只單身狗受傷無限。

最後,還是彭毅夠狠,起身敬酒:“大哥大嫂,我敬你們一杯,祝你跟大嫂早生貴子。”

蕭懷庭接下他的敬酒,又替雲安在喝了,心裏五味雜陳。他其實很喜歡小孩,也很渴望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只是——

偏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往他心口戳刀子。

而不知情的外公和蕭老爺子還跟着起哄,像催婚那樣熱情飽滿地催生。

雲安在越是害羞,另幾個人越是說得起勁,雲安在索性走另一條路:“爺爺說的對,外公說的對,我們估計很快就要生孩子了,而且我覺得孩子一定跟懷庭長得很像。”

“不不,兒子像他可以,女兒要向你的。”

“女兒像他估計不好找男朋友。”

蕭懷庭:……孩子還沒有呢,就開始為她操心對象的事情了。

他腦子裏突然在單曲循環一句歌詞: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穆康詠到的比較晚,在穆家敬過一圈酒,過了一遍唇槍舌劍才脫身。他不能開車,自家司機放假,出租車也極少見,好半天才通過滴滴拼到一輛車。

就算路途艱辛,穆康詠還是寧願在雲安在家裏過新年,他以為只有蕭懷庭和雲安在在,三個人的小團圓,一定非常輕松,沒想到雲安在家裏一大圈人,還有兩位長輩。

于是,穆康詠被悲催地被催婚了,哪怕他才剛剛二十四歲。

好不容易熬過十二點,外面廣場上放起了煙花,新年,來了。兩位老人年事已高,雲安在安排他們住下。

剩下的人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又沒地方住,索性在客廳裏打麻将、閑聊。

蕭懷庭說:“廚房裏有酒有剩菜,也有速溶咖啡,你們請自便。你們大嫂不能熬夜,我們去睡了。”擁着雲安在離開。

穆康詠說:“我姐不能熬夜,有你什麽事情,等下出來陪我們聊天。”

“等下再說吧。”

等着吧!他是不會再出來了,哼哼。

121暖床小夥

被窩有點涼,蕭懷庭說電熱毯不安全不讓雲安在用,他們采用原始的方式取暖——那熱水袋去暖,不過今夜顯然忘了做這個工作。

雲安在攤手:“不讓我用電熱毯,現在好了,你去給我暖被窩吧。”

要知道他們本來是分被窩睡的,蕭懷庭有了一種終于被召幸的受寵若驚感:“好嘞。”

蕭懷庭在雲安在被窩裏,只露了一個腦袋。

雲安在玩心大起,俯身将蕭懷庭控制在自己兩臂之間,一副流氓的表情:“蕭懷庭,你現在是我的暖床小夥兒。”

蕭懷庭眨眼笑:“夫人,你可不能欺負我,我只管暖床不賣身的。”

雲安在挑起他的下巴,說:“不行,那可由不得你,你現在是本大爺的了。”

蕭懷庭将她拽到自己懷裏:“行,我是你的,說吧,你想幹什麽,我任你為所欲為。”

兩人之間隔着厚厚的被子,本來沒什麽的,只是在臺詞太羞恥,雲安在的臉騰地紅了,掙開他的手,故作淡定地說:“行了,回你被窩去,我要睡覺了。把眼閉上,我要換睡衣了。”

蕭懷庭依言奉行。

雲安在換上毛絨兔子睡衣,縮到被窩裏:“行了,可以睜眼了。”

蕭懷庭起身關燈:“在在,你不能熬夜,睡吧。”

雲安在搖頭:“可是我太激動了,一點兒也不困。我們說說話吧。”

“好,但是只能說一會兒。”

雲安在側身背對蕭懷庭:“今天爺爺他們說孩子的事情了呢,我覺得以後孩子一定特別像你。你們蕭家的基因太強大了,我沒見過你爸,但是明顯你們兄弟三個長得很像很像,見到爺爺,就發現你們跟爺爺長得也很像。”

蕭懷庭說:“我們三個都像爸爸,爸爸跟爺爺長得也很像。”

“爺爺是你的老年版,你爸是你的中年版,你弟弟是你的儒雅版和美顏版,”雲安在笑嘻嘻地說,“以後我們兒子就是你的幼年版。”黑暗中,她被自己的話羞得臉通紅。

蕭懷庭心裏又酸又甜,酸的是他們不能有孩子,甜的是這段時間的陪伴終于打開了她的心結,她竟然願意為他生孩子了。

雲安在沒等到蕭懷庭的回複,有點兒不高興:“蕭懷庭,你給我個反應啊。”

蕭懷庭說:“我在想那樣的場景啊,一定非常好笑。不過啊,懷祖不是我的精致版,我小時候長得很白嫩漂亮,不比他差,從軍多年才變成糙漢子的。”

雲安在笑言:“你還跟你弟弟吃醋呢,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糙漢子,這叫陽剛。”

蕭懷庭也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嗯,不錯,知道喜歡我就好。”

雲安在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積蓄力量,好半天才說:“親愛的,我們要個孩子吧。”

什,什麽!

蕭懷庭震驚了:“你,你說什麽?”

雲安在面皮薄,說一次就用盡了洪荒之力,哪裏還能再說一遍,拉住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我什麽都沒說。”

蕭懷庭沖破禁忌,擠到雲安在被窩裏,緊緊地擁住她:“在在,你真是太好了,我愛你。”

雲安在任他擁抱,沒有說不可以的話。

蕭懷庭更大膽了,吻她的背、她的腰,又将她扳正,吻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鎖骨,以及眉眼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

雲安在聽之任之,甚至略給回應,鼓勵他繼續奮鬥,勇往直前。

可是蕭懷庭沒有那麽銳意進取,明明兩個人都動情了,卻還是在原地踏步,最後,甚至偃旗息鼓了。

雲安在疑惑:“怎麽了?”

蕭懷庭喘息略重:“外面有人。”

雲安在:……

負氣說:“趕他們走!早知道他們吃完飯不走就不叫他們了。”

蕭懷庭莞爾:“你就那麽愛我啊!”

雲安在嘴硬:“愛你個茄子啊!我擔心他們會吃瓜子,弄得到處是瓜子片,跟你講哦,你們你打掃衛生。”

蕭懷庭無不聽從:“好,好。”真是,哪天的衛生不是他打掃的。

“還有,留下兩個人洗碗,留誰你定。”

蕭懷庭苦笑:“算了,他們哪個是會自己洗碗的,大過年的把晚打了多不吉利,我自己洗吧。”

雲安在不高興:“那不還是我洗。”

“放心吧,我洗,我每次都洗碗呀。”

“這次工程量浩大,我心疼你嘛。彭治會做飯,一定會洗碗。穆康詠也會,就把他們留下吧。”雲安在捂住蕭懷庭的嘴,“就這麽定了。”

我心疼你嘛。一句話就讓蕭懷庭心裏樂開花,哪裏有不答應的理呢,當即發短信要他們刷完碗再玩。

可憐的穆康詠直說,這是他蹭過的最艱難的飯。

彭治倒是把幾個人的早飯都準備好了。

第二天,吃罷早餐,彭治、穆康詠他們各回各家,蕭懷庭與雲安在将兩位老人送回,大年初一,他們選擇一整天陪着老人,直到深夜才歸來。

“連着兩夜沒休息好了,在在,你趕緊洗洗休息吧。”蕭懷庭為雲安在準備好洗澡水,說。

雲安在踮起腳尖,親親蕭懷庭的臉:“mua~我愛你。要不要一起啊?”

什,什麽?幸福來得太突然,蕭懷庭的小心髒又受到了無數暴擊:“啊?”

雲安在徹底火大:“啊什麽啊?蕭懷庭,我再也不理你了。”

蕭懷庭猛地脫掉外套外套:“來吧。”

大冷天的,南方又沒有暖氣,兩人并沒有在浴室裏做過多的play,就到床上繼續play去了。

蕭懷庭還是停止在昨夜停止的地方,明明兩個人狀态都很好。

雲安在眨眨眼,不知道該不該問,女兒家的面皮薄,她開不了口。

蕭懷庭問:“在在,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喘不過氣來,心慌氣短。”

雲安在搖頭:“沒有。蕭懷庭,你不會是擔心我心髒出問題吧,這麽多天,我沒有一點不舒服,你不用這麽緊張啦。”

蕭懷庭不想吓到雲安在:“本來挺擔心的,現在不擔心了。不早啦,睡吧。”

雲安在不解:“現在嗎?”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月!

蕭懷庭躺會自己的被窩裏:“對不起,在在,我,我累了。”

你可是特種兵哎,就這體質嗎?

不過這些話雲安在到底沒有說出來,就這樣安歇睡下。

122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此後的每個夜晚,兩人總是坦誠相待,相擁而眠,但激情總是沒有進行到最後。蕭懷庭給出各種各樣的理由——

“我累了。”

“我舊傷痛。”

“你該休息了,你身體不好。”

“我電話響了。”

“我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

剛開始雲安在還信,後來就不信了,她懷疑蕭懷庭受傷太多,傷到關鍵部位,不能行了。這涉及他男人的尊嚴,雲安在假裝不知道,也不再逼他了。

或許他們以後不能有孩子,沒孩子也沒關系,他們兩個真心相愛就夠了,到老了,就互相攙扶着走下去。

雲安在發現蕭懷庭明顯有心事,有時候看着她眼神很憂傷,還老是走神。她想,蕭懷庭一定知道她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她應該跟他敞開心扉,說她不在意,讓他不要有心理壓力。

于是,這一夜雲安在假裝很累,早早入夢了。蕭懷庭看她睡着,蹑手蹑腳地走出去,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回來。

雲安在也起身,悄悄跟着去。

洗手間的燈亮着,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到蕭懷庭的身影,他背對着磨砂玻璃,看不出來再做什麽,只可以聽到很重很重的呼吸聲,還有一些怪異的聲音。

他怎麽了?生病了嗎?難道是舊傷複發,怕她擔心不跟她說?

雲安在好後悔自己不夠關心他,擔心地問:“懷庭,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蕭懷庭的身影猛地一震,然後花灑被打開了,他聲音有些奇怪,也有些慌亂:“我沒事,在修洗手間的東西,生鏽了,很難擰。”

雲安在拍拍心口:“吓壞我了,我以為你生病了呢。”

“放心啦,我沒事。”蕭懷庭說,“我修好就陪你休息。”

雲安在坐在沙發上:“好,我等你。”

好一會兒,蕭懷庭才出來,手上濕漉漉的。

雲安在笑着起身:“修好啦?”

“修好了。”

“哪裏壞了,我一直在用竟然沒有發現。”雲安在走進洗手間,“讓我看看你修的哪裏。”

蕭懷庭跟進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垃圾桶,随手指了指螺絲特別多的地方:“能用那也是将就,我怕我去上班後你自己搞不定,先給你修好。”

雲安在親親蕭懷庭的臉:“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蕭懷庭拉她出去:“走吧,你該睡覺了。”

“我要上廁所,你出去吧。”

蕭懷庭的心提起來:“去那個衛生間吧。”

“為什麽?這個馬桶也壞了嗎?”雲安在按了一下,“可以抽水啊!行了,我就在這裏,趕緊出去,收拾好了好睡覺。”

或許她不會發現的,畢竟她那麽單純,根本不知道男人會做的事情,剛才不就是相信他在修理東西了嗎。

蕭懷庭讓開:“好。”

然而,雲安在看到垃圾桶裏的東西了,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猜測是嘔吐物,懷疑蕭懷庭騙自己,他是病了,但死活不肯對自己說。

既然他想瞞着,雲安在就幫他瞞着。若無其事地出去,安安靜靜地入睡,第二天才打開手機搜索蕭懷庭這可能是什麽病。

搜着搜着,接觸到了另一個詞,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男人會做那種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雲安在幾乎可以肯定蕭懷庭也做了那種事情,可是他為什麽要那麽做呢?妻子就在旁邊,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難道他壓根不想碰自己?可他為什麽不想碰她?他們不是真心相愛嗎?還是說,蕭懷庭從頭到尾都是在騙她?他心裏根本沒有她,所有的體貼不過是客套,所有的親熱也不過是不得不的時候的逢場作戲。

雲安在越想越驚恐,呆滞地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會想了。

“在在,在在?”蕭懷庭伸手在雲安在面前晃晃,“怎麽叫不醒你呢?”

雲安在驚醒:“我,我沒睡好。”

“那就去休息吧。”蕭懷庭說。

雲安在搖頭:“不了,一天天睡,感覺身體都僵了。你叫我有事?”

“我們去博物館玩吧,室內的,挺暖的。”

雲安在點頭:“好,我們走。”

然而雲安在的心思絲毫不在博物館裏,看什麽都目光呆滞,神情冷漠,像是丢了魂的木偶一般。

蕭懷庭摸摸雲安在的額頭:“不熱啊,怎麽會精神那麽差!在在,你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忍着,有病早看,免得病情惡化。”

雲安在擡頭,含淚看着蕭懷庭:“懷庭,你愛我嗎?”

“當然。”蕭懷庭擁住雲安在,“你對這個還有疑惑?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意嗎?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在在,我們之間沒什麽話不能說的。”

“我們之間沒什麽話不能說的?”雲安在聲音低沉,“那,你有病為什麽不去看醫生呢?我看到垃圾桶裏的東西了,你一定生病了,病得很嚴重,你為什麽不說,要忍着呢!”

蕭懷庭一臉尴尬:“我,我——”天吶,是說有病還是沒病。

雲安在拉着他的手:“走,我們這就去醫院。”

“還沒過初十呢。”

“你一個唯物主義者,信這些忌諱做什麽!”雲安在心急火燎地拽着蕭懷庭往前走。

蕭懷庭無奈,只能說實話:“在在,那不是病,那是男人都會做的事情,跟女生月經一樣正常。”蓄意轉移話題,“你看,你月經我沒以為你要血崩吧。”

雲安在了然,她之前推測的是對的,這家夥還以為她什麽都不懂呢,編出那樣的謊話騙人!哼哼。

看來他是能,既然能為什麽不做呢?難道真的是愛別人?

雲安在心裏依舊沉甸甸的,晚上,她變本加厲地纏着蕭懷庭,可蕭懷庭還是在最後關頭停住了。

雲安在徹底惱火了:“你這次打算用什麽借口呢?”

“不是這樣的,在在。”蕭懷庭抱住雲安在,“我,我只是——”

雲安在使勁地掙紮:“你只是不愛我,放開我!滾開!”

蕭懷庭不放:“在在,你誤會我了。”

123要不試試

“那你到底告訴我為什麽啊!”雲安在痛哭出聲,拼命地捶打他,“我有那麽讨厭嗎?讓你嫌棄到這種地步!你寧願自己來也不用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我不勉強你。反正那次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交代了,我們離婚也行,總比——”

蕭懷庭聽到“離婚”兩個字,心裏一通,吻上雲安在的唇:在在啊,求你不要提出那兩個字,我受不了。

剛開始,雲安在拒絕,轉而又變成瘋狂的回吻,邊吻還邊哭。

蕭懷庭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雲安在會抑郁的,他們的感情也會走向破裂。他又不能說出真相,怎麽辦呢。

他心裏,兩個小人在讨論這個問題——

一個說:要不要輕點試試?

另一個說:好啊,好啊。

這個念頭一出,就如黃河決堤,迅速淹沒整個黃泛區。

蕭懷庭吻上雲安在的鎖骨,以及脖子以下,他對雲安在上下其手,溫柔克制的像個翩翩君子,還一直在問:“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沒有。”

……

“有的話一定要說。”

“好。”

……

“可能會很疼。”

“我不怕。”

“啊——”雲安在尖叫,“這麽痛!”

蕭懷庭一動不敢動,只等雲安在适應自己:“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說。”

“知道了,不用一直唠叨。”多日郁結,雲安在火氣挺足的,“可以了,開工吧。”

蕭懷庭用盡了畢生的克制力,控制着速度,完成這一襲風雨交響曲。

最後,雲安在與他同時登上了人生巅峰。

雲安在還是不高興:“非得要我逼你才能這樣,我是不是很賤?”

蕭懷庭親吻雲安在的耳朵:“在在,不要這麽說。我跟你說實話,我怕你心髒受不了,不過事實證明我多慮了。之前我不敢嘗試,嘗試失敗的代價太高的了,是你的命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雲安在終于安心了,乖乖縮在他懷裏:“我不會讓你提前失去我的,以後我一定不吃辣的,不喝酒,不熬夜,不劇烈運動,不生氣,養好心髒,你就不用擔心了。”

蕭懷庭落下淚來,可惜黑暗中沒有人看到,他喃喃地說:“好在在,你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雲安在破天荒地比蕭懷庭早起,精致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她初做女人,蒙得雨露滋潤,眉宇間帶着少婦特有的妩媚嬌妍,面頰飛霞,宛若三春微雨後的桃花,水嫩靈透,明豔照人,看得蕭懷庭一愣一愣的。

偏偏雲安在惑人而不自知,歪頭淺笑:“怎麽了?呆啦!”

蕭懷庭親親她的臉:“看到你,容易丢魂。”

雲安在推開他佯嗔:“花言巧語,哪裏來的浪蕩子。”

蕭懷庭抱着雲安在蹭蹭她的頭頂:“本來很正經,看到你就變浪蕩了,我變壞了,你得為我負責。”

“行啊,為你負責。做我的男人,姐養你。”

昨夜的濃情蜜意還在繼續,兩人黏黏糊糊的,又擦出了火花。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雲安在推開蕭懷庭:“誰啊!”

蕭懷庭将衣衫不整的雲安在推到卧室裏:“你去整理一下,我去開門。”

門開了,蕭懷庭驚愕地看着門外的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是蕭立國!

還沒到大年初十,他怎麽有空閑?他怎麽回到這裏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蕭懷庭側頭想看天。

蕭立國斥責:“怎麽?不讓我進去嗎?”

蕭懷庭側身讓路:“請進吧。”吃到雲安在心情大好,懶得跟老頭子鬥氣。

蕭立國倒是很驚訝蕭懷庭沒有跟他頂嘴,進去坐在沙發上。

蕭懷庭學着雲安在待客時的樣子,給他倒水沏茶,順便問了一句:“吃飯了嗎?”

這下,蕭立國也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個混小子怎麽突然那麽孝順了:“沒有。”

蕭懷庭:……老頭子也太不配合了吧!我客套地問問,你還當我真想管你飯啊!

“怎麽?沒飯吃嗎?”

“啊,不是。”蕭懷庭拿手機,“我們也沒吃呢,訂外賣吧。”

蕭立國不滿地說:“有你們這麽過日子的嗎!你老婆呢?怎麽到現在了都沒做飯!”

蕭懷庭的臭脾氣又上來了:“我老婆不是用來做飯的。要麽吃外賣,要麽自己去做。”

雲安在整理好着裝,出來:“懷庭,誰啊?”看到蕭立國,愣了一下,跟蕭懷庭太像了,估計他老了就是這個樣子。

按理她該叫“爸”,可是怎麽都開不了口,只是傻傻地站着。

蕭懷庭護在雲安在面前,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但雲安在并不想在那裏收貨什麽力量,擠出一個笑容:“我去做飯,你們先聊。”想遁走到廚房裏。

偏偏外面這對父子就是因為這個起了争執,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雲安在聽到了他們的話。

蕭懷庭說:“不做了,訂外賣。”

“這個時候大家都過年去了,哪裏有送外賣的。”雲安在硬是抽出自己的手,“你們聊,我去做飯。”

早飯其實很簡單,雲安在年前買的一堆速凍食品派上了用場。速凍馄饨下了三碗,昨夜沒吃完的米飯煮成白粥,加點皮蛋、瘦肉、蔥和鹽,就成了皮蛋瘦肉粥。

端出去放在飯廳的餐桌上,顯得還挺豐盛。

“吃飯吧。”雲安在叫了一聲。

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兩父子才解了僵局,開始吃飯。

飯桌上,大家都很沉默,氣氛有點怪異。

中國有“食不言”的規矩,但大家有都喜歡在飯桌上講話,胃得到了滿足,再說些有意無意的話兒,心也就熨帖了,簡直完美。

雲安在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句相對合适的話:“我不太會做飯,這早飯簡單了點兒。”

蕭懷庭說:“有飯吃就不錯了,哪那麽多意見。”這是在暗諷蕭立國剛剛嫌沒做飯。

雲安在覺出兩人的氣氛不對,那腳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蕭懷庭一腳。

可是蕭懷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說:“我小時候總聽人給我講紅軍過草地吃草根樹皮的日子,相比他們,我們這日子簡直太好過了,對不對?”

那些故事蕭老爺子講過,外公講過,蕭立國自然也講過。蕭懷庭還在諷刺蕭立國。

124踢出來的好感

雲安在不想他們在飯桌上吵起來,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拼命地沖他使眼色。

蕭懷庭還是沒看她,可憐的,雲安在踢的其實是蕭立國。

第一次被踢,蕭立國移開腿,他腿伸得不長啊,這雲安在怎麽踢到他了,這小姑娘太不穩重了。

第二次被踢,配合雲安在的眼色,蕭立國才明白雲安在是想提醒蕭懷庭不要說了。

難得啊,誰家的兒媳婦不是挑撥丈夫跟公公婆婆幹架,他還是挺有幸的,攤上一個孝順識大體的兒媳婦。

這兩腳踢得蕭立國對雲安在的态度有些改觀了,他再次移開腿:“你這次休假那麽長時間,多陪陪你爺爺和你外公,他們盼你結婚很久了,帶着安在也去。”

安在?雲安在萌呆萌呆地擡頭,說的是她嗎?怎麽叫得這麽親切。

蕭懷庭也不是為了吵架而吵架的人,蕭立國說得有道理他也不反對:“年夜飯我将外公爺爺接來吃的,為了圖個團圓熱鬧,也叫了懷仁懷祖,康詠和彭治、彭毅。”

蕭立國很滿意:“你向來不同人情世故,這次倒是挺會辦事的。”

蕭懷庭很自然地将功勞給了老婆:“我還能一夜之間七竅通八竅?這是在在想到的。”

叮咚!雲安在的形象分加了十分。

蕭立國想,這個兒媳婦可能真的是個孝順識大體的,甚至今天剛進門時蕭懷庭的招待都是被這個兒媳婦影響的。他們蕭家啊,沒有女主人太久了,雲安在或許可以接替懷庭媽媽,做新的女主人。

一個家啊,一定要有一個拿得出去的男人撐門面,當然,如果能有更多更好,這樣這個家才有威嚴,有影響力。但更重要的是,一個家要有一個好女人,好女人是家的粘合劑,沒有女人,男人再有本事,家也散了。

自懷庭媽媽去世,蕭家就散了。或許,雲安在可以從新把它粘起來。

蕭立國心裏盤算着,他想的挺好,可雲安在真的願意做這個粘合劑嗎?

一個家庭的粘合劑,聽起來非常偉大,但這偉大何嘗不是建立在這個女人犧牲自我,犧牲夢想,甚至犧牲生命的前提上呢。

蕭懷庭媽媽的前車之鑒在,雲安在會走上那條路嗎?蕭懷庭又怎麽可能允許雲安在重蹈覆轍!

再說了,蕭立國的蕭家遲早是要散的——

随着父輩的老去,年輕一代成長起來,原來的家也就慢慢崩塌了。母親重病去了,子女也相繼結婚,有了自己的家了。

現在不流行大家庭了,子女一個新的家庭的誕生,意味着對原有家庭的一次分離和肢解,待到子女們全都成家,組建了新的家庭,原有的家庭就被分解得只剩下老夫妻了。

萬一像蕭立國這樣不幸,妻子走在前面,只留下他一個人喁喁獨行在這天地間,他就永遠丢失了家園。

所以,蕭立國是極其可憐的,在他妻子去世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永遠失去了家園。可他偏偏還不甘心失去家園,想把子女們禁锢在他那所老舊的,支離破碎的房屋裏,逆勢而為,就算他是蕭立國,也不可能實現啊。

夫妻夫妻,年少的夫妻老來的伴,有對方在,家就在,對方沒了,家就只剩下房子和家具以及多年來攢下的破破爛爛的回憶。我們這一生,有過很多重要的人和事,父母、兄弟姐妹、學習、工作、子女、朋友,甚至小情人,但到了白發如霜的時候,就會發現,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名也空空利也空空,到最後留在身邊的,就是被你年輕時各種嫌棄的那個人。

所以,如果可以,給最親最親的人多一些體諒和關愛吧,不要像蕭立國那樣凄慘。

蕭立國不光凄慘,破壞力還很強。

這不,蕭大領導開始訓話了——

“我可以認可你們的婚姻,認可安在做蕭家的兒媳婦。”這是開頭。

這個開頭就惹惱了雲安在,她是蕭懷庭的妻子,嫁的也是蕭懷庭這個人而已,官宦豪門蕭家?抱歉,她沒興趣。

蕭懷庭也黑了臉:“不用了,法律已經認可了。”

蕭立國擺手,不讓蕭懷庭插嘴:“但是,我有幾個要求,你們要做到。一、安在你與黑天使徹底斷絕一切往來,蕭家的兒媳必須身家清白;二、懷庭你與彭毅疏遠切割,彭毅行事張揚莽撞,沒有法度,在黑天使這件事情上,只怕會犯大錯,你趕緊把他調走,免得将來受他牽連;三、懷庭你放下對于黑天使的追查,我讓別人去調查,黑天使可以被中國軍警殺死,但那個人一定不能是你,不然你們夫妻之間恐怕難以再過下去。”

憑良心講,蕭立國的幾個要求并不過分,非常理智,将黑天使這件事對夫妻雙方的危害降到了最低。

可是還有個“但”字,世間再多的美好都敗給了這個字。

但——

雲安在與蕭懷庭關注的重點跟蕭立國的不同。

雲安在驚訝地看着蕭懷庭:“你在追查黑天使的事情?你怎麽重來沒有跟我說過!”

蕭懷庭無奈:“那是工作的事情,是機密,不能跟你講的。”向蕭立國,“爸,你改知道保守機密的。”

蕭立國說:“我們現在談論的是家裏的事情,跟機密有什麽關系?這個問題橫在你們之間永遠是個結,總要解決的。你們不會解決,就按我給出的意見去做。”

蕭懷庭不從:“如你說言,這是在談論家事,那你就不能以上級的身份命令我,我可以明明白白地表達我的拒絕。作為一名軍人,追捕恐怖分子是我的職責,我不能抛下不管。”

雲安在惱火地看向蕭懷庭:“你為什麽要拒絕!你為什麽非要置她于死地,她已經離開中國,再也不會回來了。”

蕭立國說:“懷庭,此事你不能拒絕。中國多得是精英,不只你能追查黑天使的下落。”

“但是追查了這麽久的只有我自己。我前面做的準備工作不都是無用功,我做,肯定比其他人易上手。”

125惡語傷人六月寒

雲安在被氣哭了:“蕭懷庭,你不能這樣!她是我姐姐,你是我丈夫,你們這樣,讓我很為難。”

“安在,你必須與黑天使斷絕關系!”蕭立國說。

蕭懷庭也說:“在在,你還要護着一個犯罪分子嗎?不要考慮姐姐與丈夫哪個可以舍,你想想正義與邪惡哪個該被消滅。”

雲安在哭得喘不過氣來:“我知道,我都懂,可是為什麽一定是你!中國那麽多軍人,你就不能交給別人嗎?別說別人不熟悉情況那樣的鬼話,如果不熟悉情況就不能幹這個工作,所有人的位置都不會有變動了!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工作交接嗎?”

蕭懷庭為她拍背順氣:“好了,不哭了,這件事我們再商量,現在要以你身體為重。”

雲安在不依,扶着心口說:“你不要再幹這個了,好嗎?”

蕭懷庭真怕雲安在哭出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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