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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你感受不到嗎?”

雲安在不解:“可是你為什麽會愛我啊!我哪裏值得你愛啊?”

蕭懷庭哪裏如此系統地思考過愛情,感情的事情又哪能如此理性的分析:“在我眼裏,你哪裏都值得我着迷。”

雲安在還在糾結:“莫非你——”

蕭懷庭實在不想聽自己壓根回答不出來的問題了,一吻封口,與她癡纏起來。吻着吻着就動了情,一路向下吻去。

雲安在的嘴巴得了自由,又在叨叨:“原來你其實是看臉!”

蕭懷庭發誓一定要讓雲安在“深切”地感受自己的愛,動作難免失控,雲安在被折騰的差點背過氣去。

好半天,風雨才歇。

雲安在一腳将蕭懷庭踹下去:“你沒戴那東西!”

蕭懷庭爬起來:“對不起,我忘了,我錯了,我去給你買事後藥。”

雲安在像是受了極大的傷害:“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知道吃藥對身體有多大危害嗎?蕭懷庭,咱們徹底過不下去了。”

蕭懷庭忙安撫:“好好,我們不吃藥,我給你洗洗?”

雲安在又踹了他一腳:“滾!誰要你洗!”

“那你說怎麽辦吧?”蕭懷庭徹底放棄了。

雲安在說:“其實,我們要個孩子也不錯。”她一開始就發現了,沒提醒就是因為她想要個孩子。

也許有了孩子什麽都會變的。蕭懷庭那麽有責任感的人是不會丢下她們母子(女)的,她有了孩子也不會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懷疑蕭懷庭上,這樣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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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蕭懷庭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行!”

不行,還是絕對不行?雲安在不解:“為什麽?我們不該要個孩子嗎?”

蕭懷庭痛心:“在在,你什麽時候有了這種想法!”

雲安在吼道:“我有這種想法不正常嗎?結婚生子不是人之常情嗎?倒是你,為什麽不要孩子?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你不願意跟我之間有個麻煩,對不對?”

蕭懷庭嘗試解釋:“不是,在在——”

雲安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知道你借口多,我都能想出來你會說什麽。”學着蕭懷庭的樣子,說,“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我不放心;我們再過一段時間二人世界吧,我們好好愛彼此,沒必要多個麻煩;我們才剛結婚,晚些日子再要孩子吧;你身體不好,心髒是移植的,不能承受生育的負擔。”

她連最後一個答案都猜出來了,那麽蕭懷庭再告訴她真相,她會信嗎?

雲安在說理像放機關槍一樣:“我就想要個孩子。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無聊,有個孩子就不無聊了。你知道我現在多煩天天想着你嗎?有個孩子我就不要你了。蕭懷庭,我就是喜歡孩子,我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不為了孩子我要你幹什麽!天天杵在那裏礙眼啊!不對,天天找不着人影,我要你跟沒有有什麽區別!”

她已經氣惱到口不擇言了,蕭懷庭不跟她計較:“你說的對,那我把被子收了洗洗吧。”

侍弄完卧具,又等洗衣機停轉,蕭懷庭才又進來:“老婆,我們出去走走吧。”

“去幹嘛?”最讨厭這家夥剛剛吵完架,她還在生悶氣,他已經風輕雲淡了!

“吃飯。”

雲安在歡呼:“我要吃麻辣燙!”

“不能麻不能辣才行。”

雲安在抗議:“麻的沒關系,不然我不去了,我們繼續吵架!”

蕭懷庭跪服。

挑菜是蕭懷庭去挑的,他在雲安在的青菜裏放了一枚藥,避孕藥。

悲催的是,廚師發現了,腦補無數登徒浪子禍害良家婦女的情節,偷偷報警了,然後讓服務員告訴蕭懷庭:“先生,非常抱歉,我們不小心把您的菜籃弄灑了,要不您再挑一次吧。”

蕭懷庭暗嘆倒黴:“好吧。”

他再次放進去一枚藥片。

147絕望的雲安在

這次服務員悄悄拍下了他做小動作的照片;廚師準确地取出那枚藥片。

好半天,雲安在的菜都沒上來,其他同時來的人都吃完走了,她漸漸失去了耐心:“算了,不吃了,換一家吃肉去。”

蕭懷庭說:“我們已經等了那麽久了,也許再過一會兒菜就上來了。我去催催。”

外面傳來警笛聲,一輛警車停在餐館外面。

雲安在笑着說:“警察叔叔也愛吃麻辣燙嗎?”

蕭懷庭說:“怕是有公務吧。”

“這家小店連小偷都放不下,能有什麽事驚動警察。總不能我們吃的是人肉吧。”

正說着,服務員帶着警察走到蕭懷庭身邊,說:“警察同志,就是他往那個女孩菜裏放藥。”

雲安在暈了,看看警察再看看服務員:“你們搞錯了吧。他是我老公,他會給我下藥?”

蕭懷庭知道要不好了,外強中幹地呵斥道:“我們菜到現在都沒上來,我怎麽往她菜裏放藥!”

警察比蕭懷庭還兇:“服務員拍下你趁夾菜之機往卷心菜裏放藥片的證據了。”揮揮手裏的透明證據袋,“物證在這裏,跟我走吧。”

雲安在擋在蕭懷庭面前:“物證不算,鬼知道那是從哪裏來的!服務員拍的證據呢?你倒是給我看看。”

“對不起,證據不能給你看。”

雲安在強勢地說:“為什麽不能給我看!你不給我看,我就有理由懷疑有人在誣陷我們。人生而自由,如果你不能證明我們有罪,我們就沒必要跟你去警察局。”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

警察給雲安在看了服務員的錄像:蕭懷庭鎮定自若地從口袋裏拿出藥丸放在卷心菜裏,還拿夾子卷了卷。

雲安在扭頭看向蕭懷庭:“那是什麽?”

蕭懷庭低頭。

雲安在去掏他的口袋,他躲。

“你別怕,我跟他們去警察局。”

雲安在惱火:“我當然知道你不怕去警察局,但面對警察之前你先面對我!”向那兩個警察,“你們,幫我按住他。”

警察勸道:“女士,你們還是依法解決問題吧,我們會化驗這藥的成分,給您一個答複。”

雲安在不同意:“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你就不會這麽說了。他打個招呼,我就什麽消息都得不到了。”

蕭懷庭真的好尴尬:“在在,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不會打那種招呼的。”

他這句話成功擊中了一名年輕警察的痛點:“呦呵!還是個有背景的啊!”出其不意地掏出蕭懷庭口袋裏的東西,“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麽吧!”一看是毓婷,嫌惡地丢在地上,還想掏,被蕭懷庭控制住:“鬧夠了嗎?不是要去警察局嗎?走啊!”

蕭懷庭悄然擡腳将那盒藥踢到座位底下,然後率先走出去,寄希望于雲安在沒有注意到那盒藥,也跟出去。

怎麽可能呢!

雲安在撿起那盒藥,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原來是這個啊!你直接給我吃就好了,我要不是一定不吃,幹嘛非要采用哪種方法。服務員,給我倒點水吧,我需要吃藥。”

蕭懷庭心頭劇痛,好想說“你不要吃了,我很愛孩子,我們要個孩子吧”。但他最終什麽都沒說,甚至一點行動都沒有,看着雲安在就着茶水喝下那粒藥。

雲安在仰頭咽下那粒苦澀的藥片,也咽下了所有的幻想和他們的愛情。

心如死灰是什麽感覺?就是鬧都懶得鬧了,不想再為那個人那些事多說一句話了。

“走吧!跟我們去警察局。”小警察看雲安在可憐,手裏對蕭懷庭就沒了輕重。

雲安在木然跟出去,宛若行屍走肉。

警察請司法鑒定機構鑒定了那兩片藥,的确是毓婷。

雲安在說:“我不予追究他的責任,你們可以結案了。”

不予追究?這明明是一句好話,可落在蕭懷庭耳中卻不是滋味。他不怕雲安在跟他鬧,也不怕雲安在耍性子,最怕她冷靜冷清的模樣。那,可能意味着徹底的離開。

離開警察局時,雲安在走在前面,蕭懷庭追上去,雲安在就縮到後面,蕭懷庭又跟到後面去。

雲安在冷冷地問:“你到底走哪裏?”

蕭懷庭握住雲安在的手腕:“我走你身邊。”

雲安在掰開他的手:“走就走,別碰我。”

蕭懷庭試圖解釋:“在在,我——”

雲安在不耐煩地說:“回家再說,我不想跟你在外面吵架。”

“好吧。”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一進門,蕭懷庭就迫不及待地說:“在在,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解釋。”

雲安在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好,你說吧,我聽着。”

“在在,你做過心髒手術,醫生說它不能承受懷孕的負荷,如果你有疑問,我明天就帶你去醫院。”雖然不知道雲安在信不信,蕭懷庭還是說了。

不說就沒有一點機會,說了,或許她能信一分。

雲安在自然不信,這麽蠢的理由騙小孩子去吧!去見醫生?醫生肯定被他收買了。

她不停地收拾蕭懷庭的東西,裝在拉杆箱和收納箱裏。

蕭懷庭耐不住這令人壓抑的沉默:“在在,你覺得呢?”

雲安在漫不經心地說:“嗯,再說吧。”彎腰想搬收納箱。

蕭懷庭忙搬起箱子:“我來吧,放哪裏?”

雲安在指指門口:“哪裏。”

蕭懷庭将東西放在門口:“放這裏做什麽?擋路。”

“當然不能讓它擋路,你把它們丢到門外去。”

“為什麽?”

雲安在懶懶地窩在沙發裏:“我不想跟你解釋,丢出去!”

蕭懷庭認命地将自己的東西丢出去。

雲安在幫他把拉杆箱也拖出去,丢在門外面:“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也好多日的夫妻了,我幫你把東西收拾好,親自送你出門,也算仁至義盡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進我家的門。”

148紛争又起

蕭懷庭恍然大悟,覺得好笑:“老婆,你這是要把我趕出去?”

雲安在點頭:“你可以這麽理解。”伸手,“房子的鑰匙給我。”

來真的啊!蕭懷庭哀求:“老婆,這樣不好吧。”

雲安在瞪眼,威脅地說:“你給還是不給?”

蕭懷庭乖乖地将鑰匙摘下來,遞給雲安在:“老婆,如果我敲門,記得給我開門。”

雲安在将鑰匙丢在垃圾桶裏:“開!你放心,我肯定給你開。”

蕭懷庭戀戀不舍地看着垃圾桶裏的那鑰匙:“老婆,不如我幫你把垃圾帶出去。”好想把鑰匙撿回來。

雲安在點頭:“好啊,剛好換鎖師傅快來了,你趕緊走吧,別攔着我家的門。”

還要換鎖?蕭懷庭做最後的掙紮:“老婆——”

雲安在露出标準的微笑:“你可以多叫我幾聲老婆,因為不知道哪天就叫不上了呢。”

還要離婚!蕭懷庭感到絕望。

他搬着行李物件到了樓梯口,就坐在那邊等着換鎖師傅來,然後藏在樓梯間裏等換鎖師傅走了,才放心離開。

雲安在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感到心也空缺了一大塊。她總是不經意地回頭或四下張望,想找找那個人的影子,然後在無限失望中想起那個人已經被她趕走了。

她才不想趕走他呢,可是她更不想留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一輩子很長呢,她才不要那樣的委屈和将就。

雲安在抱着蕭懷庭的枕頭,想着這二十幾年出現的人和事,不覺間淚濕巾。她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了啊,可是她留下了什麽啊!

她與媽媽斷絕了關系,沒有朋友,沒有愛人,只有一個毒舌的弟弟,僅此而已。

世間這麽多人,為什麽就她把日子過得那麽慘!這,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錯吧。

雲安在努力地想,自己到底哪裏錯了。

是因為她太想要一份完完全全、真實不虛的愛了吧,而那樣的愛又實在太少太少,沒有人能給她純粹的愛。

別人是怎麽活的呢?他們不需要純粹美好的愛嗎?還是說不管那愛是真是假,抑或只是赤裸裸的利益關系,只要能“有用”,他們就會好好利用起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生存發展資源?

可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啊,寧願要純粹的無用的愛,也不想要有用的功利的關系。

雲安在覺得自己絲毫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和扭曲的人際關系,所以,她不用不能不必改變。

她在對自己的肯定中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淩晨四點多,雲安在醒來,再也睡不着了。百無聊賴間翻着各種社交軟件的通訊錄,她還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排解無限多的煩惱,可是找誰呢,她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于是,她在朋友圈發布了一條屏蔽蕭懷庭和穆康詠的說說:“煩死了,想死。”

三分鐘後,手機想起來,是陸玉祁。

雲安在猶豫了一下,接通電話:“你還沒睡?”

陸玉祁聲音帶着睡衣的惺忪感:“睡醒一覺,剛好看到你的說說,你怎麽沒睡呢?”

“睡不着了。”

“那我們說說話吧。”陸玉祁說,“你是不是有很多煩惱,有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雲安在說:“沒有,都是一些小事,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陸玉祁說:“怕懷庭介意影響你們的感情,我沒有去找過你。不知道流萍回來這件事,對你的生活造成了什麽影響嗎?”

雲安在笑嘻嘻地說:“她影響不到我的,我壓根兒不在意她。”我在意的是蕭懷庭的想法。

陸玉祁聞言放心了:“那就好,哎,對了,懷庭呢?我記得他回來了。”

雲安在輕笑:“他啊,出去了。”

三更半夜出去了!陸玉祁覺得有些奇怪,意有所指地說:“在在,夫妻之間啊,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懷庭這人行事非常謹慎認真,他做的選擇他一定會負責到底,所以有些擔憂你大可以抹去。”

雲安在黯然失神:“他是一個負責人的人,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可是,我要的不是他冷靜思考後的負責,而是真心實意的愛。他給不了我的。”

果真兩人之間出事了。陸玉祁做不出誣蔑對手的事情,說:“你怎麽會這麽想。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很清楚,他很愛你。”

雲安在問:“那你覺得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我的?他愛上我哪一點啊?”

這個問題蕭懷庭自己都答不出來,陸玉祁怎麽知道:“這個……額……”

雲安在說:“感情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我身在局中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在意,你覺得他的感情是真摯的,根本不算數。”

“在在,你可能當局者迷。”

“不是的,事非經過不知難,情非親歷不知深淺。”

這樣辯論就沒意思了。

陸玉祁說:“以前你離家出走,現在把他趕走,這就是大進步,挺不錯的。”

“哈哈哈。”雲安在得意地說,“那是。”一個不值得我愛的人,我不趕走留着他過年啊!

又尬聊了幾句,兩人就沒話說了,在廢話中挂斷電話。

太陽依舊東升西落,無論人們是幸福安眠還是胡思亂想到天亮,第二天依舊在霧霭中到來。

雲安在早早去了公司,到自己辦公室裏繼續發呆。

張岩匆匆走來:“在在,劇組出事了,老板呢?”

雲安在恍然回神:“不知道,丢了吧。”

張岩着急:“在在,真不是在開玩笑。我們在CBD拍電視劇的劇組跟一個地頭蛇發生沖突,出了一些事故——”

雲安在忙問:“叫警察了嗎?”

張岩服了雲安在:“姐!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這方被指控打架的人是微傷,對方是輕傷二級,但是我們這邊那個人堅決不承認打架了,我們公司出錢私了他也不同意。我們報警了,但是偏偏沖突的地方是監控死角,我們自己人沒在場,無法做證人。幾個路人不想惹麻煩,誰也不願意開口做見證。”

149收拾爛攤子

打架致人輕傷二級,無論事情緣起怪誰,打人方賠償被打方,不然就要被判刑。

雲安在問:“他沒打人,對方怎麽傷的。”

“沖突發生在一個倉庫門口,我們這邊那個人,小李在裏面,對方在外面。對方在外面借着酒勁大罵大鬧,使勁撞門,後來門開了,他跌倒磕在貨物上,傷得滿臉是血。然後對方就報警了。”

雲安在問:“對方是個二流子,經常惹事?”

“經常惹事,曾經帶着狐朋狗友跑到小飯館裏大吃二喝,還誇下海口要買單。結果老板娘收錢時,他把人家瘦瘦的婦女暴打了一頓,造成輕傷二級。人家報警了,也判處那人主要責任了,但是他家上面有人,最後飯館接受賠禮道歉,和解了。”

雲安在心裏頓時窩了一團火:“什麽!靠之!混蛋!”

張岩搖搖雲安在的肩,說:“我也想狠狠罵他們一頓,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老板讓他托關系找門路,老板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雲安在搖頭:“我不知道。張岩,之前那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對方真的上面有人還是別人猜測的?”

張岩說:“之前那事是聽街坊說的,這樣的事情其實發生了好幾例了,結果那人愣是連案底都沒在警察局留下。這次的事故,剛開始警察還呵斥那人借酒鬧事,侵犯他人住宅權,結果接了一個電話,開始逼問小李是不是打人了。”

雲安在拍桌子:“我靠!這事找穆康詠有什麽用?他不認識什麽大人物的。”

“我想着我們受點窩囊氣就算了,不然耽誤拍攝進程,損失更大。但小李是個倔脾氣,堅決不肯承認打人了,他寧願花更多錢去打官司也不願意賠償那個無賴。我再說,他就要辭職。”張岩各種無奈,“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讓老板找找關系,至少給我們公平審判的機會。”

雲安在摸起手機:“我來!”找蕭懷庭!

算了,還是別自取其辱了,他那麽講究原則的一個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她放下手機,神秘兮兮地說:“後面有人是吧!那我們就把他後面的人連根拔起!”

張岩看着雲安在滿眼崇拜:“真的!找你老公幫忙嗎?”

雲安在搖頭:“他在軍界,不在政界,插手那叫越權,搞不定的。張岩,你知道嗎?所有的權力都被高壓管制着,只有一個東西例外。”

張岩恍然大悟:“你要搞輿論戰。”

雲安在攤手:“這不是我們擅長的嗎?一個十八線演員都能買一大批水軍去捧,這個事我們也能廣泛傳播一下。記得敘述清楚事實,別被人扣上造謠的帽子。”

張岩收拾自己的包:“我去組織繼續拍攝,輿論戰要等警察局态度更明确才好辦。”

此後的四五天,小李不斷被傳訊,警察威逼利誘,要他認罪。

張岩這才找人發帖子廣泛轉發。

有組織的言論迅速在自媒體上發酵起來,甚至被騰訊、網易等網絡新聞轉發,再後來上了微博百度熱搜榜。

事情鬧得太大,已經超出雲安在和張岩的控制,網友把很多事情都扒出來了:比如小李在哪個公司工作,哪個公司的老板跟警察局的誰誰是同學;雲安在是老板的姐姐,她男人是軍官。

蕭懷庭一直關注着這個新聞,請有關部門迅速删除了關于雲安在的所有消息。但是很快,關于雲安在的東西又被貼出來。

很顯然,在雲安在有組織地對付小喽啰的時候,也有人有組織的在用輿論對付她。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蕭懷庭讓人去查那些五毛黨的幕後之人,挖出一個黑客組織。他懷疑是彭家人參與的,可惜并沒有證據。

輿論到達高潮的時候,漢州紀委出面表态,要徹查此事。

雲安在和張岩撤走了所有的水軍,将公司人氣演員的戀愛緋聞曝光,頂下之前那一股輿論浪花。

蕭懷庭撥通雲安在的電話:“在在,我有話對你說。”

雲安在說:“說吧。”聲音聽起來就非常爽朗。

蕭懷庭有些生氣她的莽撞:“在在,你現在很高興,因為成功搞起來一個大新聞?”

雲安在點頭:“對啊!我不該高興嗎?紀委已經出公告了,好幾個科級領導停職查辦呢。真好笑,一個科級領導也敢魚肉鄉裏。”

“在在,你有很多別的途徑解決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找紀委舉報,你為什麽非要選擇操縱輿論呢,那很危險你知道嗎?”

雲安在得意地說:“危險嗎?我已經成功操縱輿論并且功成身退了,你倒是告訴我危險在哪裏?”

蕭懷庭無奈:“在在,你可以來找我——”

雲安在吼道:“找你幹什麽!你以為你是誰啊!”挂斷電話。

穆康詠在一邊聽得非常不耐:“怎麽又吵架了。以後你們再吵架離我遠遠的,別讓我聽到,煩死個人。”

雲安在郁結于心:“他算哪根藤,我才不跟他生氣呢,倒是你,前幾天去哪裏了?要是能找到你,我才不幹那費力的事。”

“要是能找到我,我們怎麽知道你膽子那麽大,就憑幾個水軍就敢操縱輿論戰。”穆康詠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就不怕彭流萍趁機黑你一把。”

“黑我?”雲安在不服,“我坦坦蕩蕩地做人,有什麽怕被別人黑的嗎?”

穆康詠不想再搭理她了:“無藥可救的蠢女人,你就繼續作死吧,等哪天把蕭懷庭也拖到泥坑裏,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了,你就老實了。”

雲安在也是被自己的得意糊住了腦子,竟然沒聽出穆康詠的意思是蕭懷庭幫她收拾了爛攤子。

150美容院的事故

不狠狠地跌一跤,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危險。穆康詠是真的不想理會雲安在了,放任她在恣意妄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事情是這樣的——

彭流萍見了穆雪琪,兩位大小姐,心機都不是一般的深,她們的會話豈止一個精彩了得。

穆雪琪見到彭流萍,激動得像見到她死而複生的媽媽:“流萍姐姐,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哥哥親口告訴我,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太神奇了!”擁抱住彭流萍,“流萍姐姐,我好想你。”

彭流萍也擁住她:“小丫頭,姐姐也想你啊,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都長成大姑娘了。”

穆雪琪問:“姐姐這些年過得怎麽樣?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有人幫你分擔嗎?”你有男朋友或丈夫嗎?

彭流萍說:“還好,一個人久了,習慣了,就不覺得苦和累了。你呢?身邊怕要多個護花使者了吧?”

穆雪琪羞澀:“哪有啊,我還是一個人。”

彭流萍捧着穆雪琪的臉說:“這也是應該的,我們雪琪這麽優雅漂亮,一般人哪裏入得了你的眼。”

穆雪琪黯然:“不是的,是他看不上我。”

彭流萍驚訝:“怎麽會呢?”

穆雪琪搖頭:“算了,不說那個人了。流萍姐姐回來,彭毅一定開心壞了,這些年他一直想着你,真的很難得。”不像蕭懷庭,他忘了你娶了別人。

提起弟弟,彭流萍笑得真實而溫暖:“我們通過電話了,他很高興。等他執行任務回來,我們就能好好相處了。”

穆雪琪驚訝:“還要等嗎?懷庭哥不就是他上司嗎?讓他直接将彭毅調回來不行嗎?”

彭流萍大氣地說:“災場如戰場,哪裏能臨陣退縮,彭毅不能回來,所以我打算前去,給災區帶些救援物資,也順便見見弟弟。”

穆雪琪啧啧贊嘆:“流萍姐姐真是太大氣了,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樣。”比如整天作鬧的雲安在。

彭流萍擺手:“快別誇我了,說說你,在做什麽事業?”

穆雪琪有些氣短:“我只開了幾家小店,哪裏敢在流萍姐姐面前談事業啊。”

“店?什麽店?”

“美容店。”

彭流萍捏捏穆雪琪的臉:“難怪這小臉那麽漂亮,原來是美容店的老板娘啊。有機會我去你家店看看,老板可要給打折。”

穆雪琪笑着說:“流萍姐姐,我哪裏敢跟你要錢啊。我那店裏請的最好的美容師,用的最好的護膚品、化妝品,可惜生意不好,姐你給我支幾招?”

彭流萍笑得氣勢張揚:“好,我給你支幾招。”

于是,穆雪琪的雪膚美容院加大了宣傳力度,優惠也很多,生意很快好起來。

若事情只如大家看到的那樣,那彭流萍也只是一個優秀的商人。事實上,彭流萍是個優秀的陰謀家,那點陽謀于她而言什麽都不算,她真正的目的絕不是幫穆雪琪,而是陰雲安在。

雪膚美容院的好口碑和優惠力度傳入張岩耳朵裏,張岩有錢有閑又愛美,自然樂意去新的美容院試試,順便邀請了跟她關系頗好的雲安在。

美容院雲安在這還是第一次去,當別人的手在她臉上摩挲的時候她感到非常不舒服,為了不使自己像個土老帽,還是忍住了抗議的沖動。

可是那人的手越來越向下,竟然到了日後她寶寶的口糧袋的位置。

雲安在實在不能忍了,開口說:“拿開你的手,我只需要你給我護膚。”

那人手上動作不停,輕柔地說:“雲小姐,這是我們店裏的豐胸産品,我們免費送您試用,如果您覺得效果好,可以購買我們的套餐。”

雲安在看看自己的小饅頭,雖然不大,但也不是旺仔啊,說:“不用,拿開你的手!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那人拿開手:“好吧,雲小姐。”

張岩推開自己的美容師坐起來,走到雲安在的美容師面前:“你是這裏的美容師?”

雲安在的美容師往後退了一步:“是的,張小姐您有什麽問題嗎?”

張岩往前逼近一步:“我記得這門口寫着‘男士止步’,這裏不允許男士進來,對不對?”

雲安在的美容師連連後退,結結巴巴地說:“張小姐,您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他一緊張,聲音更加男性化了。他化了濃妝,燈光下雌雄莫辯,但聲音還是藏不住的,同樣暴露他性別的還有那明顯的喉結。

雲安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怒火中燒,摸起桌子上的水杯朝那個男人的臉潑去。

“啊——”那個男人捂着臉尖叫到失聲。

水滴落在地上,光潔的地板迅速被腐蝕出了痕跡。

雲安在驚疑:“這怎麽回事?”

“那不是水,是強腐蝕劑。”張岩驚呼。

雲安在懵逼了,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這,這裏為什麽會有這種藥劑。我以為是水呢。”

張岩拿起手機:“我打120,你打110。快!”

雲安在呆呆地說:“好,好。”

假美容師痛得卧在地上打滾慘叫,另一個美容師則咋咋呼呼地跑下樓:“救命啊!出事了!”

“怎麽辦?怎麽辦!”雲安在吓得直哆嗦,也顧不上以往的恩恩怨怨了,撥蕭懷庭的電話,希望他能來幫幫自己。

可是蕭懷庭的電話接不通了。

“為什麽這個時候關機啊!”雲安在氣得直跺腳,落下淚來,“張岩,怎麽辦啊!”

張岩說:“找老板吧,這家美容店的老板跟老板也是熟人。你別害怕,我來說。”

此刻,穆康詠正在穆家吃“團圓飯”。

穆家所有人都在,除了被穆康陽丢到國外的穆安琪。

穆康詠和穆安琪同時接通電話——

“老板,出事了。”

“琪姐,出事了!”

“別急,慢慢說,出了什麽事。”穆康詠與穆雪琪異口同聲地說。

151蕭懷庭指使的

張岩與店長分別敘述了潑硫酸事故。

穆康詠與穆雪琪同時說——

“美容店裏怎麽會有硫酸!”

“我們店裏怎麽會有硫酸?”

穆康詠看了穆雪琪一眼:“讓她不要害怕,我這就過去。”

穆雪琪也挂斷電話:“爸,我店裏出了事故,我得去看看。”

穆康陽放下筷子:“你們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爸,我去處理一下。”

穆鹹集點頭:“你去我能放心,你弟弟妹妹還小,處理事情難免會有偏頗,你教着點。”又向穆康詠,“你多跟你哥哥學學。”

穆康詠匆匆拿了手機和鑰匙:“好!哥,姐,走吧。”

三人慌張離開,白芸憂心忡忡地說:“康詠這孩子對一般人不會這麽上心,我擔心是在在出了事情。那孩子性子倔強,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肯原諒我。”

穆鹹集認為雲安在過年過節都不跟白芸來往,連表面的客套都不願意維系,是忘恩負義,含蓄地說:“她現在長大了,不需要你再挂懷了。吃飯吧。”

白芸便不再說話。

雪膚美容院被警察團團包圍,男美容師還在地上打滾慘叫,張岩扶着嘴唇發紫的雲安在坐下,不停地給她拍背順氣:“你別害怕,你不是膽子很大嗎?怎麽會吓成這個樣子。”

雲安在愧疚地說:“我可能毀了一個人的一生。我不知道那竟然是強硫酸,可如果我不潑他也不會這樣。他罪不至此啊!”

穆康詠一路飙車,與救護車一起趕到。

他跳下車,拉住一位醫生的手,焦急地說:“拜托,樓上有人心髒病犯了,危在旦夕。”

醫生說:“心髒病?不是說外傷嗎?”

穆康陽過來,拉開穆康詠說:“都有!你們快上去。”

穆康詠急忙追上去,穆雪琪也到大廳裏去問情況。

警察也追問美容院店長,在場的美容師和張岩、雲安在當時的情況,雲安在心慌得氣都不順了,說不出話來,張岩還要為雲安在辯護。

現場一片混亂。

穆康陽對警察說:“該帶到警察局的,統統都帶走,美容院的所有監控都可以取走,其他物資進出資料也可以封存提走。但是那兩個病人必須先送醫院,您看怎樣?”

警察自然沒有意見。

穆雪琪說:“哥!你讓警察把人都帶走,我這美容院的名聲就壞透了,我還怎麽開得下去!它好不容易才有起色。”

穆康陽呵斥道:“糊塗!你現在該想想那濃硫酸哪裏來的,那個假美容師怎麽回事!如果雲安在沒有把那硫酸當成水潑在那個假美容師臉上,而是被人倒在了顧客臉上,你該怎麽收場?”來這裏消費的顧客非富即貴,真毀了哪個貴婦的臉,穆家也要掉一塊肉下來!

穆雪琪委屈:“我怎麽知道!”

“你怎麽知道?你為什麽不知道!你是老板!你以為老板是數數錢就了事的嗎?”穆康陽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企業法人,企業出了事你要負法律責任的!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玩進監獄去!”

穆雪琪不敢說話了。

穆康詠抱着雲安在下樓,還一邊喊:“讓開,讓開。”

穆雪琪眯眼:“雲安在?怎麽會是她?”

穆康陽明明記得自己說過是雲安在将濃硫酸潑到了假美容師的臉上,穆雪琪竟然沒有聽到嗎?就她這智商,還是不要開店了。

雲安在和假美容師一起被送上救護車,雲安在吸上氧氣,假美容師也緩解了痛苦。

一路上,雲安在不停地問醫生:“他怎麽樣?會不會毀容?眼睛沒事吧?”

醫生說:“現在很難說。不過現在醫療科技這麽發達,想減輕後遺症也是可以的。”

雲安在說:“你們盡力救他,盡全力,我,我想辦法給他籌錢,你們不用擔心醫療費。”

醫生安撫她:“你放心,我們是醫生,自然會全力救治病人。倒是小姐你,差點沒窒息過去,你比他的處境好不到哪裏去,所以還是放松心情吧。”

雲安在哪裏放松下來,又對那個假美容師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濃硫酸,我以為是水呢。真對不起,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的,還有,你的醫療費我會出的,你放心。”

那個美容師已經喊得嗓音嘶啞了,他壓着嗓子說:“真好笑,你還向我道歉。你不知道那是濃硫酸,我知道啊!你不敢相信吧,我把濃硫酸帶進去,是為了給你毀容,但是沒想到你的女伴拆穿了我,你還把那濃硫酸潑在我臉上。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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