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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祖問:“你弟弟現在是什麽性格?會不會比較傲慢?”他擔心穆康成跟雲安在相處不好。

穆康詠脫口而出:“放心,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蕭懷祖覺得有些莫名:“啊?哦!”

穆康詠覺得有些挫敗,他什麽時候才能感覺到呢,他會不會接受呢。人的性取向是怎麽定的呢?是一出生就定了,還是後天經歷影響的?

聰明如他,第一次不确定。

穆康成見到蕭懷祖很是興奮:“你能不能告訴我A和B是不是真的出櫃了?”A和B是圈內的兩個知名男演員。

蕭懷祖:……穆康詠的弟弟好八卦,一開頭就問這個。

穆康詠沉臉:“康成,不要瞎胡鬧。”

穆康成腆着臉笑:“我就是随便問問,懷祖哥不是跟他們都合作過嘛,或許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穆康詠斥責:“沒個正行,閉嘴。”

穆康成低頭不語,很是沮喪的樣子。

物傷其類,蕭懷祖挺同情他的,說:“康詠,這不是什麽壞事,你幹嘛說他。”

穆康詠無奈:“你也向着他,好吧,你就跟他說說那些‘內部消息’吧。”

蕭懷祖說:“這在圈內其實不是什麽秘密,你應該也知道,他們的确在一起好幾年了。”

穆康成有些興奮了:“真的啊!還在一起好多年了!哦吼!這消息太勁爆了。”

穆康詠沒好氣地說:“妥了!你可以跟你小女朋友炫耀了。男子漢大丈夫,要事業為重。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不幹好事業,談再歡的女朋友也不會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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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康成誇張地抖抖身子:“你怎麽比媽還啰嗦,你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蕭懷祖說:“康詠,康成難得到這邊來,你就讓他放松放松吧。”

穆康詠從善如流:“好,都聽你的。”向蕭懷祖,“看在你懷祖哥的面子上,饒你一次。”

穆康成朝蕭懷祖抱拳,說:“謝謝懷祖哥。”

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蕭懷祖扮演了新媳婦的角色,倒是穆康詠很開心蕭懷祖自願帶入這個微妙的角色。可憐穆康成無端挨了一頓批,只能怪他的二哥最毒心黑。

之後,三人倒是很和諧,穆康詠不怎麽說話,穆康成纏着蕭懷祖問了許多照顧小孩子的事情,之前的怪異氛圍還在延續,似乎所有人都沒有覺察到。

到了住處,車剛挺穩,穆康成就推開車門跳下去,飛奔向房門。

雲安在正在玻璃門後等着,看到他們,推開門迎出來,欣喜地叫道:“康成!”

穆康成撲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姐姐。”

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也是溶解過去二十年争鋒相對的擁抱。自此,他們年幼時候的所有争執都煙消雲散了,他們是大人了,在人生的風雨中,以姐弟的名義攜手前行。

雲安在感慨萬千:“你長大了。”

穆康成咧嘴笑了:“大家都這麽說。能不長大嘛,我可是做了舅舅的人。我外甥女呢?”

雲安在笑着将她引到屋裏:“在床上自己玩呢。”

小糖豆現在對聲音很感興趣,雲安在給她買了一個會唱歌的娃娃放在床頭,她就歪着頭聽,有時候還跟着節奏揮舞一下小手。

穆康成大感驚奇,贊嘆道:“咱們小糖豆真聰明,竟然有這麽強的節奏感,以後一定是個小音樂家。”

206我家寶寶是天才

誰都感覺自己孩子是好的,雲安在也不能免俗:“是呢,她愛聽節奏感強的歌,聽歌就不哭。”

穆康成贊嘆:“真是個天才。你看,她的眼睛多像你,又大又黑,真好看。眉毛像你,鼻子嘴巴也像你。”

雲安在嘚瑟:“自然,我閨女不像我像誰啊。”

穆康詠耿直地來了一句:“其實更像蕭懷庭。鼻子嘴巴都像蕭懷庭,臉也像蕭懷庭,以後會是個大臉。”

雲安在惱怒:“穆康詠,你是來找茬的!”

蕭懷祖忙勸和:“大嫂,我覺得大臉好看,附和我們傳統審美,而且大臉配上精致的五官,也很容易有高級感的。”

雲安在:……你還是覺得她臉大啊!“我們小糖豆那麽小,哪裏能看出臉大臉小來!”

穆康成從包裏翻出自己漂洋過海帶來的玩具,掉在蚊帳頂的橫梁上,打開開關。

漂亮的小馬噠噠轉起來,伴随着滴答滴答的音樂。

小糖豆咧嘴笑了,一邊揮舞着小手。

穆康成驚嘆:“你們看,她多喜歡我帶的玩具。真是太可愛太乖巧了。”彎腰親親小糖豆的臉,“我是舅舅。”

小糖豆小手啪地拍在穆康成臉上,清澈的眼眸裏沒有絲毫雜念,那麽無辜,似乎能蕩滌人的靈魂。

雲安在哈哈大笑:“小混蛋,連你舅舅都敢打。”

穆康成抱起小糖豆:“打得好啊!打是親,我們寶寶跟她舅舅多親。”

小糖豆的視線驟然改變,更加興奮了,伸手拽住穆康成偏長的頭發,用力。

小孩子沒有多少力氣,可頭發能承受的力氣更小,穆康成痛得臉都變形了,嘴裏還說:“我們小糖豆真厲害,手勁那麽大,是個結實的小姑娘。”

雲安在一把抓住小糖豆有些發黃的,短短的胎發:“小混蛋,你怎麽不抓自己的頭發。”

小糖豆以為雲安在跟她玩,樂得哈哈大笑,放開穆康成的頭發,居高臨下地抓住雲安在的長發,使勁拽。

穆康成贊嘆道:“咱們小糖豆以後一定不會吃虧,打架之類的肯定不會落後別人。”

蕭懷祖深以為然:“有乃父風範。我們蕭家人的武力值都是杠杠的。”

穆康詠補刀:“那是你不知道你大嫂當年的武力值。”

雲安在将頭發從女兒手裏解救出來:“我可是很溫柔的。”

“是是,你溫柔,你從來沒有拿着菜刀追穆雪琪過。”

雲安在将女兒抱在懷裏親了親,遞給穆康詠:“閨女,替媽媽報仇,流口水。”

這次小糖豆卻沒有把哈喇子流一片,而是将頭抵在穆康詠懷裏——

這是,依賴他!

雲安在打呼嫉妒:“她從來沒有這樣依戀過我呢。”

穆康詠心裏軟的一塌糊塗,親親小糖豆的頭頂:“好寶貝,你真乖。”這麽可愛的孩子,真是把命給她都願意。他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可以把全部的愛都給她。

穆康成羨慕極了:“等我和小糖豆玩熟了,她也會跟我親的。”

蕭懷祖傳授秘籍:“你只要不抱着她去打針,她就不惱你。”

“那平時誰帶她去打疫苗?”

“是大嫂。”

“難怪小糖豆跟你不親。”穆康成憐憫地看着雲安在。

雲安在跳腳:“你這個幸災樂禍的家夥。”

“哈哈。”

“哈哈。”

一時間,屋裏充滿歡聲笑語。有了孩子真好啊,再多的苦難,看到孩子澄澈的眼神,也就覺得甜了。

這樣甜蜜蜜的日子,沖淡了雲安在對蕭懷庭思念,随着小糖豆的能力越來越強,越來越可愛,她甚至把蕭懷庭抛之腦後,好幾天不給他發一個視頻了。

轉眼到了來年,小糖豆八個月了,一改剛出生時孱弱的模樣,白白胖胖的,愛叫愛鬧,只要醒着,就一定在床上爬來爬去。

她的親媽和舅舅玩心大起,買了幾個萌物造型的嬰兒服,給小糖豆穿上,然後讓她爬。

一會兒是粉色的小兔子,一會兒是綠色的青蛙,一會兒變成小豬精,一會兒又變成喜羊羊。穆康成在床邊看着,免得她爬太過掉下去,雲安在則輕松地做甩手掌握,一邊拍照一邊哈哈大笑。

小糖豆聽到媽媽笑,也揚起小腦袋咧着小嘴笑,笑道開心處,利落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啊吖吖”地叫着。

雲安在拍的更興奮了,還喊着:“再打個滾!乖。”

小糖豆卻叫得有些着急了,還哭起來。

雲安在只得放下手機:“是不是餓了?”就想拿餅幹喂她。

穆康成抱起小糖豆:“她才剛剛吃過,你每次都喂得她挺挺的,一活動就吐奶。”

雲安在委屈:“可是她哭了。”

“哭了也不一定是餓,”穆康成親親小糖豆的臉,“我們小糖豆是想要舅舅 舉高高。”

将小糖豆舉起,她果真樂得嘎嘎笑。

雲安在将自己丢在床上:“你這會會把她慣壞的,誰有那麽大力氣一天到晚舉着她。”

穆康成笑道:“沒事,她舅舅叔叔多,嗯,她爸爸也可以。”

雲安在這才想起來小糖豆不光是自己的孩子,蕭懷庭這個爸爸缺席太久了,有他沒他也沒什麽差別。

穆康成說:“昨天姐夫還問我們這邊的天氣呢,那意思是想要我們回去。”

雲安在懶懶地說:“跟他說這裏都是龍卷風,回不去。”

穆康成不解:“你為什麽不想回去?你們之間出什麽問題了嗎?”他很緊張這個事情,甚至将小糖豆重新放在了床上,“怪不得你們最近聯系比較少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雲安在無奈:“哪有什麽事情,我不過是太懶了,在這裏住習慣了,不想搬。”

這也可以!真的有人因為懶可以不要老公嗎?

穆康成不信雲安在的解釋,勸說:“我們的簽證馬上就到期了,在異國待着總不是辦法。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小糖豆要上戶口,你總在外面待着對姐夫的前途也不利。有什麽問題,你們好好溝通一下,不能随随便便就提分開。”

得了!他還是繼續誤會。

207佛系媽媽

雲安在是真的懶,比如她現在懶得解釋,就說:“行吧,那就回去,你去整理行李、購買機票吧。”

穆康成逗逗小糖豆:“要回家了,我們小糖豆開心嗎?”

小糖豆小手摁着雲安在的臉和胸口,努力地向上爬,粉嘟嘟的小臉揚起:“啊呀呀。”

雲安在被她按得想笑:“臭丫頭,下來!回家見你傻爹去 呢。”說着,将她抱下來,放在床上。

“嗷——”小糖豆尖叫一聲,不折不撓地繼續往雲安在身上爬,早産的她,絲毫不見孱弱,倒似乎比別的孩子更硬氣一些。

小糖豆的指甲有些長了,抓傷了雲安在的脖子,痛得她龇牙咧嘴:“康成舅舅,你外甥女抓她媽媽呢,還不來管教管教。”

穆康成過來,溫柔地抱起小糖豆,對雲安在卻一點也不客氣:“你不給她剪指甲,怪她嗎?抓傷你就算了,如果再抓傷她自己怎麽辦!”

雲安在不是一個細心的媽媽,有好幾次小糖豆的指甲長了,将自己的臉抓破,然後痛得她哇哇大哭,偏偏雲安在這個不靠譜的媽媽還在旁邊笑話她。

小糖豆五六個月的時候非常胖,小胳膊胖成四節,肚子上也有好幾圈肉肉,雲安在就拍着她的肚子叫她米其林;小糖豆脖子裏的肉褶非常深,她流的口水又多,脖子一直處于潮濕的狀态,很容易發紅,雲安在得經過穆康成的提醒才知道給她搽藥。

後來穆康成也懶得提醒她了,幹脆直接自己上手伺候小外甥女。

要說愛孩子,雲安在自然是愛的,她尤其喜歡陪着小糖豆玩,小糖豆的見識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好玩了。

只是,她對孩子的愛,就像對一個有趣的玩具的愛,像逗一個通人性的寵物的愛,她只知道陪着孩子玩,也讓孩子逗自己開心,卻沒有考慮過一個孩子的成長需要怎麽的教育,再小的孩子也是一個人,不能一逗了之。

怪只能怪,穆家的男人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回國之後,穆康成勢必要繼續自己的事業或學業,到時候照顧孩子的重擔全落在雲安在身上,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矛盾的暴露需要一定的時間,至少雲安在剛剛回國那會兒是皆大歡喜的。

飛機是深夜停靠在國際機場的,雲安在抱着小糖豆小心翼翼地随着人流往外走,一出匝道,就看到一身軍綠休閑服的蕭懷庭正沖自己揮手。

許久未見,他一如往日那麽俊朗。雲安在喜歡那張臉,忍不住加快腳步。

蕭懷庭也快速擠過來,抱住雲安在:“老婆辛苦了。”

雲安在将小糖豆遞給他:“抱着你閨女,重死了。”

蕭懷庭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小心翼翼地接過雲安在手裏的抱被,抱被一角蓋着小糖豆的臉,他看不到,就歪着脖子使勁往裏瞧。

雲安在輕輕掀開抱被:“看吧,我給你帶來的這個糖甜不甜?”

大紅的抱被裏,一個穿着粉色小兔子嬰兒服的小姑娘正在酣睡,她眉毛淡淡,睫毛長長,小鼻子小嘴巴,看起來很是秀氣。

她靜靜地睡着,帶着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将心肺掏出類給她。

蕭懷庭在照片上看到女兒很多次了,真正抱在懷裏卻是第一次。透過冰冷的屏幕跟無縫擁抱怎麽會一樣呢!

此刻他抱着自己的女兒,心裏湧出難以言喻的感覺,是幸福,是激動,是緊張,是承諾。

他專注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說:“很甜,能甜一輩子。”乖女兒,我是爸爸,爸爸會保護好你。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變化,她閉着眼睛哭起來,她嗓門極大,嗷嗷地幹嚎,卻一滴淚都沒掉。

蕭懷庭早就學過怎麽哄孩子了,但都是紙上談兵,孩子真的哭起來,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求助地看向雲安在:“她哭了,怎麽辦!”

瞧他那緊張的樣子,好像天塌了。

雲安在笑嘻嘻地說:“她裝哭呢,哪裏有淚,別理她。”

蕭懷庭心疼得心肝都在跳:“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将孩子塞給雲安在,“快哄哄她。”

雲安在懶懶地抱着小糖豆颠了幾下:“早晚讓你們把她慣壞。”

小糖豆剛剛睡醒,天性使然,找到母親才有安全感,這會兒也不哭嚎了,小手拽着雲安在的衣領玩,一不小心在雲安在脖子上劃出幾道紅痕來。

當着老公的面,雲安在有點想撒嬌,表現自己很辛苦,小糖豆很磨人:“哎呦!你又抓我。”向蕭懷庭,“你看看你閨女,就知道欺負我。”

蕭懷庭說:“給我抱着吧。”

雲安在又将小糖豆遞回去,想着這個男人還是疼自己的,替自己把那個危險源拿走了。

就見蕭懷庭小心翼翼地看看女兒的小手,說了一句:“千萬別掰了指甲,很痛的。”

雲安在:……這個小家夥,全世界跟她争寵。

上車時,雲安在才發現後排安裝了嬰兒椅。

蕭懷庭溫柔地将女兒放進座椅上,熟稔地扣上安全帶:“抱着孩子坐車不安全,還是這個比較合适。這是我專門請人用軍工材料定做的,經過很多次測試,保證不會磨傷小孩子。”

雲安在稱贊:“真是個細心的好爸爸。”拉開車門想坐副駕駛。

蕭懷庭說:“你不應該坐在閨女旁邊嗎?”

雲安在眨眨眼:“我們一年沒見了,我不應該坐在副駕駛嗎?”

蕭懷庭說:“我們的事回家再說,你陪閨女坐着,她需要你。”

雲安在無語凝噎,她真的被全世界抛棄了啊。

一路暢通,很快回到城市之光。一開門,雲安在就被屋裏浮誇的裝飾風格震驚了:“我走錯地方了?”

以前簡約的歐美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動物樂園風。昔日潔白的牆上如今貼着各種各樣的萌物和花草,屋頂上還安裝了海底世界和星空圖案的熒幕。所有的家具都被粉色的珊瑚絨包起來,到處都毛茸茸的。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都沒有聲音的。

208儒系爸爸

蕭懷庭頗為自得地介紹:“這是我為了迎接你們特意找人改裝的,你看這些家具,保證哪個都固定在牆上,除非砸牆或者劈開家具,否則絕不會傾倒,以後我們閨女長大了,可以随便翻這些家具,沒有一點危險。”

雲安在有些好奇:“你是怎麽測試的?”

蕭懷庭說:“找了幾只警犬和哈士奇,戴上牙套,讓它們在屋裏翻騰了半天。”

的确,狗比小孩子的力氣要大。可是這怎麽聽起來那麽不靠譜呢。

穆康成面部有些扭曲:“那個,它們不會拉在屋裏嗎?”

蕭懷庭熏然:“不會。”

雲安在不信:“肯定拉在屋裏了,不過你毀掉了犯罪證據,掩藏了犯罪事實。對不對?”

穆康成非常不贊成:“那些狗打疫苗了嗎?會不會留下細菌?”

蕭懷庭委屈:“我讓人全屋消毒過了,家具也都重新包裹了。”

雲安在表示服氣:“那,嬰兒房在哪?”

“嬰兒房?”蕭懷庭表示那是什麽東西,“我們閨女才那麽小,當然是跟我們一起住,要什麽嬰兒房啊!”

穆康成問:“那她長大之後呢?再重新裝修嗎?”

蕭懷庭換個姿勢抱着小糖豆,讓她正面看看屋裏的布置:“我們小糖豆在哪裏,哪裏就是嬰兒房。”

小糖豆初來陌生的環境,不怎麽活潑,只是楞楞地瞧瞧這裏,看看那裏。

雲安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沖過去打開主卧,果然!

又打開次卧與書房,果然!果然!

到處是淺粉淺藍色,到處是兒童玩具,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每打開一扇門,就像去了一間童話裏公主的閨閣。

雲安在無語:“這房間還怎麽住!”

蕭懷庭說:“廚房和衛生間還是原樣,這卧室有床,客廳有沙發和桌子,怎麽不能住。”

雲安在哭笑不得:“這裝修風格,我,真的看不下去。”

“我們小糖豆喜歡。”蕭懷庭将小糖豆舉得高高的,“乖乖,喜不喜歡?”

小糖豆最愛舉高高,樂得嘎嘎笑。

蕭懷庭看了雲安在一眼,分明是在說,你看,她喜歡吧。

雲安在看向穆康成,希望他替自己說句話,結果穆康成說:“你是大人了,住什麽風格的不是住,房子有基本功能就行了,我們小糖豆不一樣,她要住在充滿童趣的房間裏。”

雲安在決定放棄掙紮:“也是,住什麽房子不是住啊,哈哈。”瞧瞧我笑得多開心,一本正經了.jpg。

穆康成摸摸鼻子:“那個,姐夫不是想小糖豆嘛,又見不上,就一直在收拾房子,剛開始只動了一點,後來又動了一點,動的次數多了,就成這樣了。”

蕭懷庭将女兒放在按了護欄的床上,小糖豆如魚得水,在床上蹭蹭爬起來,她撅氣露着尿不濕的小屁股,低着頭,先兩只手同時朝前移動一定的距離,然後兩只腿同時發力,往前蹿了一截,像極了小青蛙。

粉色的小青蛙在床上蹿了幾圈,就覺得護欄礙事了,打個滾變成躺着,想坐起來,可惜起不來。又變成側着,用左臂支着身子,艱難地坐起來,伸手想去夠護欄。

隔着小胖腿,便是她努力地往前探身子,小短胳膊也只是勉強能夠到護欄,壓根不能扶着護欄站起來。

她朝着雲安在呀呀地叫起來。

蕭懷庭忙将她抱起來,親親她的臉:“乖閨女,是不是餓了?”

小糖豆在他懷裏低頭探着身子,沖着床上的護欄啊呀呀地叫。

蕭懷庭催促雲安在:“你快去沖奶粉。”

雲安在說:“下飛機前剛剛才吃過。她呀,是想站着。”

蕭懷庭驚奇:“她已經會站了?”

雲安在說:“扶着東西會。”

接過小糖豆,将她放在床頭,小糖豆就扶着把手站着。她調整小短腿,終于得了畢竟合适的姿勢,然後扭頭沖着父母,擡着小腦袋,啊啊呀呀地叫。

蕭懷庭驚喜地說:“她這是沖我們顯擺呢,好聰明。”

雲安在傲嬌:“那是,不看是誰培養的。”

穆康成對蕭懷庭說:“小糖豆像你,身子骨結實人又聰明。”

蕭懷庭比記了大功還開心,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也這麽覺得。”

雲安在已經不想說話了,她在老公心裏的位置也被小家夥取代了。

兩個半人又敘了一會兒話,穆康成便去次卧淺藍的夢幻公主床上休息了。

而小糖豆,不只是腿脫力還是小肉手沒有抓緊,一屁股蹾在軟綿綿的床上,懵逼了幾秒鐘,然後回頭朝爸媽咧嘴笑。

蕭懷庭已經緊張地走到床邊,抱起自家小公主:“乖乖,沒事吧,這床太硬了,你去櫃子裏再拿床褥子。”

雲安在按按床:“已經夠軟了,她經常蹾的,不要緊。”

蕭懷庭不認同地看着雲安在:“你怎麽能這麽大意呢,小孩子身子骨弱,蹾壞了怎麽辦。”

雲安在無奈地解釋:“不會墩壞的,不是我大意,而是她就愛這麽玩。不信你把她再放在床頭,她肯定又蹾下去,她就想跟你玩。”

蕭懷庭憐惜地說:“那我們要多陪小糖豆玩,免得她那麽可憐,用這種方式引起我們的注意。”

雲安在有些惱:“你是說我們還是說我?”

蕭懷庭揮舞女兒的小手,并不理雲安在。

雲安在有些窩火:“蕭懷庭,你不懂,不是她要引起我們的注意,而是她想讓我們陪她玩她喜歡的游戲。”

“比如屁股蹾嗎?”蕭懷庭反問,不知怎麽的,帶了嘲諷的意思。

雲安在覺得自己沒辦法跟他交流,不懂怎麽養孩子還自以為是才最可怕。白了蕭懷庭一眼:“我去書房睡,你陪着你女兒玩吧。”

轉身去了書房,關門的力氣卻不自覺地有些大。

關門聲有點響,恰好小糖豆啊呀一聲,蕭懷庭覺得自家閨女吓到了,無奈地搖搖頭,點點小糖豆的鼻子:“你媽媽還是個小姑娘呢,跟你這個小小姑娘争風吃醋呢。”

209舉高高騎大馬

小糖豆哪裏懂這些,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力氣,抱着舒服,還跟自己玩,就樂呵呵地揮舞小胖手跟他玩——啪啪給了自己老爹兩個最真誠的見面禮。

蕭懷庭是有了女兒,處處是驚喜:“都說你會打人,原來真的打得挺有力氣,不錯呀。”

雲安在如果見了這一幕,一定能肯定,在蕭懷庭眼裏,他女兒的粑粑都是香的。

小糖豆或許挺喜歡自己老爹的,就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歡,伸手就抓蕭懷庭的臉,大拇指都伸到蕭懷庭嘴裏了,使勁一擰。

是有一點點痛,但是對于經過種種常人難以承受的訓練的蕭懷庭來說,這都不是事。

蕭懷庭依舊笑呵呵的:“我姑娘真厲害。”

他又抱着小糖豆轉圈圈,舉高高,騎大馬,完了好一會兒,屋裏滿是歡聲笑語。

雲安在聽着那屋裏的聲音,無奈地笑笑:“或許他是對的,應該多跟她玩,可是我懶啊。算了,交給她爸爸吧。”關上門,安安穩穩地睡去。

蕭懷庭又帶着姑娘完了好一會兒,小糖豆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惹得他又驚喜了一陣子,才哄着孩子睡去。

小糖豆是一點都不留戀雲安在,別的孩子睡前一定要媽媽哄,有的甚至要含着母乳才肯,她卻不,只要身邊有個大人,她就能安心地睡去。

甚至睡夢裏還咧嘴小嘴,似乎遇到了極開心的事情。

蕭懷庭在房間裏留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朦胧的燈光剛好方便他枕着胳膊看自己的女兒。怎麽看怎麽漂亮,怎麽看怎麽激動,他恨不得仰天長嘯,告訴全世界自己得了一個乖閨女,又恨不得将閨女揣在懷裏藏着,別被誰家的混小子叼走了。

想到自家閨女将來可能會被誰家臭小子叼走,蕭懷庭整個人都不好了,悄悄起身去找雲安在,走到書房前又轉頭回去。

算了,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她已經夠累了。

這種事情,哪有什麽辦法,蕭懷庭想來想去,不過是自尋煩惱,索性拉過被子蒙頭大睡。

過了約莫一小時,蕭懷庭睡得正沉,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嬰兒時有時無的哭聲。

蕭懷庭有些惺忪,怎麽會有小孩子哭呢!哪來的小孩子!

然後,才想起來自家閨女已經來了!猛地坐起來,打開燈,抱着小糖豆哄:“乖乖,不哭,不哭啊。”

小糖豆剛睡醒,一滴淚都不落地幹嚎幾聲只是例行公事。

蕭懷庭猜,小糖豆一定是餓了,抱着女兒去敲書房門,擡起手來,又放下:“閨女,你媽媽身體不好,奔波太累了,讓她睡會兒吧。”

小糖豆幹嚎幾聲,就清醒過來,肉嘟嘟的小手拍着蕭懷庭的臉玩,還會抓他耳朵擰。

蕭懷庭一手抱着小糖豆,一手給她沖奶粉。

飛機上能帶的行李有限,小糖豆在國外用的那些嬰幼兒器具、玩具和衣物都被雲安在丢下了。好在蕭懷庭是個标準的女兒奴,在國內以超高标準給小糖豆準備了一應用具。當然,小糖豆的爺爺、二叔、三叔,還有康詠舅舅,甚至玉祁舅舅都給她準備了很多東西。衣服夠小糖豆一天穿一件,穿到上過年了。

水放在恒溫壺裏,剛好适合沖奶粉。奶粉是軍需供貨商生産的嬰兒羊奶粉,一年被質檢好多次,敢胡亂放東西試試!

他利落地沖好奶粉,儀式性地往自己手背上倒了一點,不燙,才遞到小糖豆嘴邊:“閨女,吃飯飯了。”

小糖豆喝過無數次奶了,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伸手去抓奶瓶。

蕭懷庭不給她:“重,你那不動。張嘴,啊——”

小糖豆學着蕭懷庭的樣子張開嘴,蕭懷庭就将奶嘴放在閨女口中。她咕咚咕咚喝起來,一邊喝,一邊還執着地想要抓奶瓶。

蕭懷庭扒開她手,她生氣不喝了,撇着嘴啊啊地叫,秀氣的額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

蕭懷庭的心都痛了,忙将奶瓶遞到閨女手裏:“你拿着吧,拿不動就扔了,反正還有好多。”

小糖豆如願拿到奶瓶,開心地抱着奶瓶晃起來,奶水灑出來,星星點點地落在他們身上,很快就形成奶漬。

蕭懷庭表示贊賞:“我們小糖豆真會玩。”

小糖豆晃了一會兒,低頭去咬奶頭,她還不太會吸着喝奶,只是咬着玩。

蕭懷庭驚奇地說:“我們小糖豆這麽聰明,會自己喝奶了。”

小糖豆哪裏知道爸爸說什麽,咬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将奶瓶扔了。

地上有厚厚的地毯,自然摔不壞。

蕭懷庭彎腰撿起來,小糖豆嗷嗷叫着伸手要。

蕭懷庭遞給她:“不能喝了哦。”

小糖豆接過奶瓶,又松手扔下。

蕭懷庭再撿起來,小糖豆又要過來丢下。

如是有三,蕭懷庭恍然大悟,開心地點點女兒的小鼻子:“鬼精靈,逗你爸爸玩呢。”

“啊——”小糖豆開心地扯着嗓子叫。

蕭懷庭自然又誇贊一番女兒的好嗓門。

次卧的門打開,穆康成打着哈欠出來。

蕭懷庭看了眼時間:“還早呢,不再睡會兒?”

穆康成笑着說:“睡?你太天真了,有這個人工智能的鬧鐘,誰還能睡懶覺?”

果然,書房門打開,雲安在也出來了,而且衣衫整齊。

小糖豆看到自己媽媽,啊啊地叫着。

雲安在伸手抱過她:“小混蛋,又把你媽媽吵醒了。”

蕭懷庭說:“我們小糖豆是個勤奮的孩子,早起早睡,不錯。”

“反正你閨女怎麽都是好的,”雲安在嫌棄小糖豆重,不肯久抱她,将她放在床上,拿起撥浪鼓逗她,一邊問蕭懷庭,“等下要去看望媽媽,你準備好禮物了嗎?”

蕭懷庭說:“當然,每個人都有。”

雲安在點點頭:“行,那你去做飯吧,吃過飯我們就回去。”

蕭懷庭乖乖地應下,又看了一眼女兒,才鑽到廚房裏去。

穆康成沖着雲安在豎起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姐,你知道他手底下多少人嗎?就敢這樣指揮他。”

雲安在攤手:“他可以不做。”

210心結

穆康成咧嘴做牙痛狀:“我怎麽覺得火藥味那麽重,好不容易回來了,孩子也有了,難道還要跟姐夫置氣?”

雲安在翻個白眼:“誰是你姐夫?我們早就離婚了。當時我說離婚,他就真離了,現在又當沒事人,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穆康成不理解雲安在的腦回路:“難道你說離婚,他堅持不離婚?那你不是更生氣。離過婚也不是什麽事,複婚就好了。”

雲安在傲嬌臉:“我現在有閨女有錢,要他幹什麽。”

穆康成想了想,也覺得有沒有蕭懷庭,雲安在都能過得很好,呆萌地來了一句:“說的也是。”

論,無意間經過主卧門口的,蕭大煮夫的心理陰影面積。

答,心理陰影跟性格有關,蕭懷庭這樣的人,一般不會有心理陰影。

此刻,蕭懷庭無比慶幸自己弄了個假離婚,如今有妻有女,還有什麽遺憾呢。

穆家還是那個穆家,甚至院子裏的花木都沒有什麽變化,院牆上的漆沒有斑駁的跡象,牆體也沒有絲毫褪色。

人還是那些人,白芸腦出血後遺症嚴重,左臂徹底失去了功能,左腿也行動不便,是典型的偏癱患者。

她的性子變得很奇怪,如果說她以前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本性,讓自己表現得善良識大體,現在她則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天性,她會因為一點小事哭鬧,會指着鼻子罵誰,也會提出無理取鬧的要求。

為難的是穆康詠,穆鹹集才不會有那耐心應對她呢。

久病床前無孝子是不是真的,不能确定。久病床前沒有賢夫卻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也許一個男人病了殘廢了,妻子會耐心地照顧他;但一個女人病了,男人未必會能做到女人的五分之一。

白芸剛病那會兒,穆鹹集做到了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至少他表演得像個有情有義的人。過了一年多呢?

穆鹹集越來越忙了,回來蕭家老宅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甚至好幾個月不會來一次,他年富力強時都沒這樣忙過,現在年紀大了,穆康陽能替他打理産業了,他卻更忙了,其中問題,誰不明白呢!

穆鹹集在外面有人了,算他有良心,自己搬出去住,而不是将白芸趕出去。就他這樣的,在豪門圈裏還算難得呢。

媽媽“失寵”失能,弟弟不成器,異母長兄在家族企業裏獨掌大權,穆康詠年紀輕輕,根基尚淺,沒人脈沒靠山沒資金,只靠自己的智慧,努力應對家裏外面的煩惱。

當年的追風少年,終于把日子過得一地雞毛。

穆康詠跟回國前大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甚至連标志性的毒舌都沒有了,他話很少,眼底帶着青黑。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淺默不語。

樓上,傳來白芸的哭聲:“嗚嗚,我也不能幫你抱孩子。我是一個廢人了,這該死的手……”

這些話她說過很多遍了,穆康詠甚至能猜到她此刻正打着自己的左手。

日複一日如此,穆康詠連勸說的話都沒有了。今天在樓上的是雲安在,她抱着白芸的胳膊哇哇哭起來。

她們哭了,小糖豆也跟着哭起來,一時間樓上愁雲慘淡。

穆康詠擰眉:“康成,抱着小糖豆出去玩。”

穆康成“哦”了一聲,上樓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裏傳來小糖豆啊啊呀呀的叫聲,穆康詠的眉才松散些。

蕭懷庭注意到穆康詠還沒有抱過小糖豆,嘆息:“你過得很辛苦吧。”

所有人都認為穆康詠會因為家裏的事情過得很辛苦,穆康詠也懶得解釋自己壓根不在意這些:“沒事,習慣了。”

蕭懷庭更加心疼了,那種對弱者的憐惜:“你是在在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

“不用了。”穆康詠習慣性地拒絕,随後又描補,“我們不在一個領域,你基本幫不了我。姐夫,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跟懷祖多合作。”

難得他叫自己姐夫,提出來的要求也合情合理,蕭懷庭自然答應:“我們懷祖還要靠你照顧呢。”

穆康詠也不客氣:“應該的。”

他這是得到家長的同意了?穆康詠入佛系已久,無論家裏、公司裏,什麽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緒,唯有蕭懷祖例外。

大概他所有的安分随緣無所謂,都是因為對一件事情志在必得吧。

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以蕭懷祖為話題,倒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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