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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雲安在生氣地說:“你什麽意思!蕭懷庭,我嫁給你好多年了,孩子都滿地跑了,你再提他幹什麽!難道要懷舊?要我跟你好好掰扯彭流萍穆雪琪的事情嗎?”
蕭懷庭抱住雲安在:“老婆,我錯了,我太在乎你了,想到別人在觊觎你就有犯渾。”
雲安在氣呼呼地說:“你何止犯渾,簡直就混球!成熟的大公司不會去經營制造業的,這是商業常識!怎麽就跟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扯上關系了?”
歷山附近縣區,經濟林多的有好多。歷山交通不便捷,更沒有物流公司,其他方面也沒有優勢。對方為什麽會選中歷山?他總覺得有個人意圖。
男人醋起來,不比女人酸的輕。
雲安在說:“蕭懷庭,你整天不着家的時候我都沒出軌,現在我們整天在一起,你還擔心他挖你牆角?你這內心也太不堅定了吧。 ”
蕭懷庭這麽想,主要是因為陸玉祁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結婚,不過他肯定不會這麽說。這時候最好的選擇是岔開話題,将這一頁翻過去:“主要是因為你太好了,以前只知道你是最完美的女人,現在我發現神仙也比不過你。”轉頭向小糖豆,“豆豆,豆豆媽美不美?”
小糖豆奶聲奶氣地笑着說:“美美,豆豆。”指指自己的小肉臉。
蕭懷庭贊同地點頭:“嗯,我們小豆豆最美。”
雲安在失笑:“你這自戀的小家夥,是誰家的?”
小糖豆響亮地答道:“蕭家的。”
雲安在驚呆了:“她會說三個字了啊!蕭懷庭,你叫的?”
蕭懷庭得意:“我女兒,用教嗎?”
小糖豆看爸爸媽媽的表情,覺得自己做了了不得的事情,開心地蹦起來:“蕭拾遺。”結果沒把握好平衡,一屁股蹲在地上,她仰着小腦袋,愣愣地看着媽媽,再看看爸爸,然後撇嘴,醞釀大哭的情緒。
雲安在卻先哈哈大笑起來:“快起來,你的尿不濕要髒了。你可千萬別哭啊,隔着那麽厚的尿不濕,能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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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豆懵逼了一會兒,也咧嘴小嘴笑起來:“多痛?痛痛。”
蕭懷庭将小糖豆抱起來:“傻丫頭,你媽媽逗你呢。”
小糖豆就揮舞着小手學詞:“傻,傻。”小手不小心落在蕭懷庭臉上,就是一耳光。
雲安在哈哈大笑:“我們小糖豆不這麽認為,她覺得你騙她,還打你了。”
“哎,你說我們小糖豆算不算武俠小說裏那種根骨奇佳,骨骼清奇,天生練武的好材料?”
蕭懷庭鄭重其事地想了半天,說:“算!我們小糖豆一定能成為女将軍的。來,小糖豆,跟爸爸去紮馬步。”
243蕭懷庭的憋屈與幸福
雲安在不舍得女兒太累,想阻攔,又想到自己身體不好,應該讓女兒從小好好鍛煉,有個好身體,便不再說話。
蕭懷庭自己在客廳裏紮馬步,小糖豆好奇地歪着小腦袋,圍着蕭懷庭轉了幾圈,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幾圈,跑到雲安在跟前,抱着她的腿說:“爸爸?爸爸?”大概是問爸爸在幹什麽。
雲安在也蹲馬步。
這下小糖豆更迷糊了,看看爸爸,再看看媽媽,試着學蕭懷庭的樣子,岔開雙腿,慢慢往下蹲身子。然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雲安在原本已經腿酸腳酸,被小糖豆逗笑,瞬間卸了力氣,也一屁股蹲在地上。
小糖豆樂得坐在地上拍手:“棒棒,棒棒。”
蕭懷庭忙起身将小糖豆抱起來,雲安在也站起來。
小糖豆卻不依了,拉着蕭懷庭的手,指着地板,咿咿呀呀地說了一堆世界用語。
蕭懷庭不解,也沒管,對雲安在說:“屁屁後面沉甸甸的,你去拿尿不濕,我給她換上。”
雲安在依言轉身,小糖豆生氣地嗷嗷叫起來。
蕭懷庭吓壞了:“是不是摔壞了?”将小糖豆放在沙發上檢查。
雲安在說:“如果摔壞她會把天哭下來,她可能想幹什麽。”
“她想幹什麽?”蕭懷庭問。
雲安在聳聳肩:“我哪知道。”
小糖豆執拗地指着地:“啊!啊!”
雲安在懵逼:“地上有什麽?”
蕭懷庭理了一下前後發生的事,說:“我好像明白了。”将小糖豆遞給雲安在,自己蹲馬步,然後假裝不小心摔倒了。
小糖豆果真拍手笑起來:“渣渣,渣渣!”
“渣渣?”蕭懷庭不解,“什麽渣?”
雲安在說:“她可能是在叫爸爸。”
妻子嬌美賢惠,女兒聰明伶俐,工作也算順利,蕭懷庭現在的日子簡直跟神仙一樣,直到四季家具廠的領導來歷山縣商議合作事宜。
蕭懷庭看到了陸玉祁。
陸玉祁穿着名貴的西裝,腳踏锃亮的皮鞋,頭發沒禿,肚子沒鼓,甚至臉都不油膩,衣冠楚楚,把這破落原始的大山都映得光輝起來。
相比之下,蕭懷庭穿着随手從市場裏買來的幾十塊錢一套的秋裝,就與大山融為一體了,說好聽的是樸實無華,說難聽的就是TU土!
那一剎那間,蕭懷庭明白了自慚形穢的含義。
接着,就是惱怒!這個鼈孫果真沒安好心。
他絕對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簽約儀式相當盛大,陸玉祁以陸氏掌門人的身份來考察,可能還有別的投資,縣裏領導非常重視,縣委書記、縣長,以及一大堆副縣級領導都參加了。
而蕭懷庭,以科員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現場,只能在旁邊端茶倒水遞椅子。他以前走到哪裏也都有人捧的,現在變成小兵,日子過得真凄慘,更可恨的是,竟然比情敵低一個檔次。
這一刻,他明白了職位的重要性。
還有一個擺在他面前的,血淋淋的事實是——
雖然從出主意到考察本縣再到招商引資敲定合作細節都是他在操心主導,功勞卻是大家的。以後下至商務局招商分局副局長、商務局局長,上至分管副縣長、縣長、縣委書記,都會在自己的述廉述職報告上寫上,某年,引進四季家具廠,帶來多少投資,吸納多少人口就業,人民增收多少,縣GDP增收多少。
從來都是如此,處處都是如此,對又怎樣,錯又怎樣,能改不成?
書記發言半小時,縣長發言千把字,又一個年輕女士代表四季家具廠發表講話,最後才是簽約儀式,然後,一行人又考察了縣工業區,陸玉祁當即表示願意跟歷山加強合作。
中午,縣領導在政府機關食堂招待客人。
而蕭懷庭,沒用的兵,就自己開車回家吃飯了。
車一進家,雲安在就牽着小糖豆的手走出來:“爸爸回來了,親親爸爸哦。”
蕭懷庭原本有很多不良情緒,看到小糖豆的那一瞬間,心裏就清淨了。他抱起小糖豆:“來,親親爸爸。”
小糖豆趴在蕭懷庭臉上碰了一下,就算是親親了:“愛爸爸。”
蕭懷庭驚喜:“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傻爸爸。”
雲安在莞爾:“叫你嘚瑟!女兒都嫌你傻了吧。帶着她去洗手,我去盛飯。”
“開飯喽——”小糖豆突然蹦出一句完整的話。
又惹得父母好一陣歡欣。
雲安在做了蛋包飯,塗上番茄醬,酸酸甜甜的,小糖豆愛吃蛋皮,裏面的米飯則倒出來給蕭懷庭吃。
蕭懷庭說:“你直接做一份炒米,再做一份番茄沙司煎蛋應該能更省力氣一些。”
雲安在說:“那多無聊。你難道不享受女兒從你碗裏夾飯的滋味嗎?”
“……”女兒是老大,老婆說的永遠是對的,蕭懷庭說,“享受。”
享受的結果是,非要自己吃飯的小糖豆将蕭懷庭的碗戳翻了三次,桌子上灑了不少飯粒,小糖豆吃的滿臉都是,衣服也沾染了大片油污。
雲安在還笑呵呵地拍視頻留念:“小糖豆,你這樣真的好像乞丐哦。”
“你才乞丐。”蕭懷庭為女兒擦擦嘴,“寶貝,教訓你媽媽。”
小糖豆一巴掌拍開蕭懷庭的手,拿勺子挖了一勺被她禍害的爛乎乎的煎蛋遞向雲安在:“吃!吃!”
雲安在忙伸頭去吃:“真香。”
蕭懷庭也張嘴:“我也要。”
小糖豆又吭哧吭哧地挖了一滿勺(其實是一丢丢)煎蛋喂向蕭懷庭。
“嗯,真香,我女兒真孝順。”
這天中午,蕭懷庭沒有去公司加班,摟着小公主和老伴兒睡午覺。
終于辭別那群小領導,陸玉祁躲在豪車裏喘口氣。不一會兒,司機帶着四季家具廠的女老板過來。
陸玉祁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深呼吸都沒用,索性就皺着。
司機為女老板拉開車門,她故作優雅地扭着屁股坐進去:“親愛的,你怎麽先離席了?這對那些領導很不尊重。”
244人是會變的
陸玉祁很不耐煩,我做事還用你去教?不過懶得理她,随便“嗯”了一聲。
女老板,王塔塔說:“你今天還回去嗎?”
陸玉祁說:“回去,這就走。”
王塔塔眼神變了變:“現在回去,到最近的高鐵站得晚上,太趕了。不如就住一晚吧,我們去找找酒店?”
陸玉祁說:“這邊的酒店條件太差,還不如坐高鐵舒服。”
“不如,住在朋友家?”王塔塔說,“你肯定忘了什麽!”
陸玉祁說:“朋友?你是說蕭懷庭吧。我跟他還真算不上朋友,官與商也不能做朋友。塔塔,想在這裏做好事業,就與他保持距離。”王塔塔有意把話題朝蕭懷庭身上引,陸玉祁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呢。
她想什麽他很清楚,但那些并不重要。
王塔塔嗤笑:“你想太多了,他不過一個小科員,跟官還差着至少三年的距離。”幹得好三五年提副科,幹不好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陸玉祁很不喜歡王塔塔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說:“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
“你!”王塔塔生氣地說,“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你,和歷山的這些小官,你們都是怎麽想的呢?就那麽自然地拿蕭懷庭當可有可無,随時可以替換掉的科員!”陸玉祁搖搖頭,“歷山沒什麽資源,唯一的資源就是蕭懷庭。”
王塔塔也知失言,抱着陸玉祁的胳膊撒嬌:“那就更應該去跟他拉關系了,老公,去嘛,去嘛。”
陸玉祁握住她的手,看起來很親密,實際上是不讓她碰自己的胳膊:“好吧,去就去吧。不過,我不知道他住哪裏。”
王塔塔說:“我知道。”
很顯然她為了去見蕭懷庭做了很充分的準備,她有見不得人的心思,這些陸玉祁都能做到看破不說破,他看不破的是即将要面對的人。
他們的豪車在路上颠颠簸簸,終于到了傳說中蕭懷庭的家門外了。
王塔塔嫌惡地說:“蕭懷庭怎麽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雜七雜八種着的樹間,掩映着一處農家院落。堂屋四間,門上看起來灰撲撲的。東邊是廚房,能看的煙囪。西邊是破磚壘砌的倉庫,沒有用石灰塗抹外牆,磚棱都能看得分明;西南角是彩鋼房搭建的小房子,估計是洗澡間。
這些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這家沒有院牆,界限是用籬笆紮的,好些地方都破掉了,幾只鴨子從破籬笆縫隙裏鑽到家裏去吃剩菜,随時在地上拉一攤粑粑。
陸玉祁也覺得難以接受,臉上的溫和平靜都快繃不住了:“确定是這裏?”
“确定。”
陸玉祁輕輕嘆息一聲,推開車門:“過去吧。”
蕭家沒院牆,更沒有大門,他們直入人庭院,感覺自己像賊一樣。
陸玉祁輕咳一聲,想着蕭懷庭那麽有警惕性的一個人,應該能覺察,沒想到幾個房間都沒有聲響。
王塔塔說:“司機,去敲門。”
小糖豆被從睡夢中驚醒,起床氣極大,哇哇地哭起來。
雲安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抱着閨女哄:“貓來了,狗來了,小糖豆,不哭了。”
蕭懷庭也醒了:“誰在敲門!”
雲安在不高興地說:“煩死了,這個周末不管你多忙,都不許加班,找人把院牆壘上,安上大門。還有,院子裏鋪上地磚,一下雨就變成泥潭,煩死了。”
她連說了兩個“煩死了”,看來已經忍到極致了。
蕭懷庭忙說:“別氣了,我這周末肯定把這些處理了。你躺着吧,我看看是誰敲門。”
小糖豆哭了一會兒,抹抹眼淚:“貓貓,貓貓!”
雲安在說:“沒有貓貓,再睡會兒吧。”
小糖豆卻執意要下床。
雲安在塞給她一個毛絨玩具,她随手就丢在地上。
“你這孩子!”雲安在困得要死,想兇她,看着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又心軟了,“這個小混蛋。”
“小混蛋。”小糖豆歪着腦袋學舌。
……
雲安在感覺自己被罵了。
外面傳來說話聲,有男有女,都是說的普通話。
可能是舊相識。
雲安在忙起身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牽着小糖豆的手出去。
蕭懷庭領着客人進了客廳,向雲安在介紹說:“是四季家具廠的老板。”
陸玉祁含笑看着雲安在:“在在,好久不見。”
雲安在沒想到四季家具廠真的跟陸玉祁有關,而且他還親自來了,有些尴尬,抱起小糖豆當幌子:“啊,是啊。小糖豆,叫——”
陸玉祁說:“叫舅舅吧。”溫和地笑着朝小糖豆身手,“小糖豆,我是舅舅。”
小糖豆窩在雲安在懷裏,試探地打量着陸玉祁。
陸玉祁伸着的手有些尴尬,蕭懷庭邊給他們倒水邊說:“小糖豆知道怕生了,不讓陌生人抱。”
什麽舅舅!在我們小糖豆眼裏就是陌生人。
雲安在招呼客人坐下,小糖豆鬧着下地,雲安在便放開她。
王塔塔對蕭懷庭說:“懷庭哥,你家寶寶真活潑,是小男孩嗎?”
蕭懷庭說:“是女孩兒,這個年齡的小孩子都很活潑,剛剛學會跑,不喜歡大人抱。”
王塔塔心裏更是想被塗了芥末,嗆得難受。他以前話很少,現在說起孩子,停都停不住,這種改變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因為對面那個女人。
那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女人有什麽好的!又老又醜,邋邋遢遢,土裏土氣,還不獨立。王塔塔的眼神都能放毒了,在座的除了一邊玩手機的司機,也只有小糖豆看不出來了。
誰是傻子呢!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王塔塔這吃相着實難看。
蕭懷庭不明白陸玉祁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偏偏陸玉祁對王塔塔的吃相毫不在意,專心地耍着杯子吸引小糖豆的注意。
倒是雲安在心情非常不好,對着蕭懷庭飛了好幾個冷刀子。
245各自的心思
小糖豆搖搖晃晃地在屋裏轉悠了好幾圈,将新來的幾個人打量了一遍,小孩子是極其敏感的,誰喜歡她,誰對她有興趣,她看得分明。
小糖豆再次走到陸玉祁面前,揚起腦袋,伸出小胳膊:“昂,昂。”意思是“嗯,給你抱。”
陸玉祁欣喜地抱起小糖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喜歡舅舅對不對?”
小糖豆不說話,伸手去拽陸玉祁的胸針。那胸針造型漂亮,亮晶晶的,很招小孩子喜歡。
陸玉祁笑着說:“喜歡這個啊,給你。”摘下來遞給她。
小糖豆拿着胸針,清澈的眼底滿是笑意,她趴在陸玉祁臉上親親他,然後若無其事地把玩着胸針。
陸玉祁激動壞了,樂得直咧嘴:“瞧瞧,我們小糖豆多懂事,她很喜歡我。”
蕭懷庭說:“她有時候也會親雞蛋和我的腳,她就是想磨牙。”喜歡你個大頭鬼,我女兒想吃了你。
小糖豆玩了一會兒胸針,就沒興趣了,往地上一丢,從陸玉祁身上往下蹭。
陸玉祁把她抱得更緊了:“乖乖,別掉下去了。”
雲安在說:“你放開她吧,她想出去玩。”
“她自己出去玩不行吧,別摔了。”陸玉祁看着小糖豆歪歪扭扭走路的樣子,很擔心她随時會摔倒。
雲安在以為陸玉祁有話想跟蕭懷庭說,故意支開自己:“我去看着她,你們聊吧。”
雲安在走了,王塔塔終于能多說一些了,第一句就是:“懷庭哥,真沒想到你會到這裏來,真是太委屈你了。”
蕭懷庭打官腔:“我覺得來這裏不錯,雖然物質生活條件不高,但這裏有我可以作為的地方,能為百姓謀福利,我就很開心。王小姐你能選擇在這邊建廠,我很感謝。”
這!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在這邊鍍幾年金,履歷會好看很好,對回去後升遷也有利。”王塔塔說,“懷庭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蕭懷庭不想跟不在一個level的人說話,直截了當地說:“我有話跟玉祁談談。”
王塔塔被噎得臉通紅:“那,我去看看小糖豆吧。”
司機也說:“我去車上睡會兒。”
屋裏只剩兩個人,陸玉祁說:“懷庭,你要說什麽?”
蕭懷庭不贊同地說:“以你的條件,找個二十二三歲的美少女結婚毫無問題,為什麽聯絡她?這個女人頭腦簡單,小心思又多,人還醜。”
陸玉祁只是笑笑:“她有她的好處。”蠢了好啊,聰明的女人難掌控。
“家世嗎?”蕭懷庭說,“王家現在落草的鳳凰不如雞了吧。”
陸玉祁輕笑:“落魄有落魄的好處。”
蕭懷庭冷臉:“你圖什麽好處我不管,王塔塔不是經商的料,四季如果經營不好,我不介意引進別的家具廠,如果四季坑了歷山百姓的血汗錢,我連你一起追究。”
陸玉祁依舊面上含笑,似乎心情頗好:“放心,我會派職業經理過來的。”
蕭懷庭不明白陸玉祁是怎麽想的,但也不好幹涉太多,便岔開話題去說別的了。
小糖豆追着鴨子跑,鴨子在前面嘎嘎叫,小糖豆和雲安在就在後面追,院子裏熱鬧極了,直到鴨子從籬笆裏鑽出去才清淨下來。
王塔塔嫌惡地掩鼻:“蕭懷庭跟你到這裏,好好的青春都耽誤了。”
雲安在不以為意:“他步入中年好幾年了,哪還有什麽青春。”
王塔塔指責地說:“總之他是因為你才過苦日子的。”
雲安在輕笑:“你很心疼他?你想讓他跟你去過好日子?”
王塔塔倒是大膽:“是又怎樣!我看上你男人了,我男人給你,你男人給我,怎麽樣?”
雲安在忍不住笑了,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坑,男人是寵物貓嗎?說換就換一個。
“好好珍惜你現在錦衣玉食的生活吧,這是陸玉祁給你的。”雲安在說,“還有,不是我帶着蕭懷庭來吃苦,是蕭懷庭帶着我們娘倆來吃苦,麻煩你搞清楚主次,好不好?”
王塔塔說:“既然你覺得苦,為什麽不離開呢?你可以跟着陸玉祁,他能給你好日子。”
雲安在說:“你當我是你啊,像只發情的母狗,看到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都能跟上去糾纏。”
“你!”王塔塔揮手。
雲安在冷哼:“信不信我讓你離不開歷山!王塔塔,我知道你想要什麽。陸玉祁能給你很多錢,很好的生活,可是你要了錢還想要權,你希望蕭懷庭轉業之後至少副縣級,慢慢升上去,能帶給你王家複興,不好意思,王家那坨臭狗屎,只能做肥料。”
“一個彭流萍,一個你王塔塔,各個貪得無厭,也終究會因為貪落得身敗名裂。”
王塔塔說:“別把自己說得那麽清高,你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難道不貪蕭家的權勢嗎?”
雲安在說:“一無所有總比滿身累贅強,正因為我一無所有,所以一無所求,所以我圖的只是蕭懷庭這個人。”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靠近王塔塔說,“我圖他,腰好腎好持久性強。”
王塔塔卻尴尬地看着雲安在身後。
雲安在回頭,是蕭懷庭和陸玉祁。
尴了個大尬!
回去市裏的酒店之後,王塔塔還想着雲安在的種種言論,憤憤不平:“雲安在真是又自私又不知廉恥。”
陸玉祁說:“你過問他們的私事那麽多做什麽?莫非對蕭懷庭有什麽想法?”
王塔塔被戳穿心思,惱羞成怒:“我哪有!你胡說八道什麽!倒是你,雲安在都生孩子的人了,你還沒放下嗎?”
陸玉祁不會跟不值得的人吵架:“對雲安在沒什麽感覺了,倒是小糖豆不錯,塔塔,不如我們要個孩子吧。”
王塔塔震驚極了,一直以來,陸玉祁給她的感覺就是不冷不熱,她以為他對自己不是認真的,不相信他會跟自己結婚:“你說什麽。”
陸玉祁說:“你不覺得我們這個年紀,很該要個孩子了嗎?”
246你個壞人
王塔塔羞答答地說:“那就要吧。”
陸玉祁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就是這樣,永遠有條不紊,沒有激情,所以王塔塔才覺得不安,她認為陸玉祁不愛自己。
不過,此刻她有了別的猜測,也許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呢,也許他性格就是這樣紳士,做不出狂野的舉措。
都願意要孩子了,還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是的,雲安在說的對,她想要權力,她想要強大的權力來恢複王家的榮耀,蕭懷庭曾經是最合适的選擇,所以得知蕭懷庭自甘堕落到一個窮困縣當小科員時,才會那麽憤怒那麽不甘。
王塔塔能控制(她認為的控制)的男人不多,蕭懷庭這步棋廢了,就好好利用陸玉祁吧。
不知道那兩個人聽說這個女人想控制利用他們,會是什麽反應。也許沒什麽反應,都是千年狐貍精,聊齋的那點兒套路還能不明白?
陸玉祁終于露出他“猴急”的一面,沒怎麽經過前戲就與王塔塔共赴雲雨。
當天晚上,蕭懷庭回來的很早。
雲安在調侃:“呦,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竟然連半個小時的班都沒加。”
蕭懷庭一本正經地說:“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修籬笆嗎?我找鄰居幫忙修好了。”
蕭懷庭壞笑:“我說的是,你今天跟王塔塔說的那事。”
雲安在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事?什麽事?哎呦,我這記性不好,都忘了,都忘了。”說着就往卧室溜。
她關門的時候,被蕭懷庭伸腳擋住。
蕭懷庭擠進去:“你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回憶起來。我記得你說圖我這個人,嗯,我就那麽一點優點,必須要好好展現出來,不然對不起你的厚愛對不對?”
雲安在指指床上的小包:“咱閨女睡了,我要趁着她睡去做飯。”
蕭懷庭抱住雲安在:“你先喂飽我,等下我給你做飯吃。”
雲安在無奈極了:“別鬧。”
可蕭懷庭的手已經鑽進去了:“脫都脫了,就先做了吧。”
雲安在便半推半就地從了他。
雲雨過後,雲安在吐槽他:“一個大男人,随時備着TT,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正經啊。”
蕭懷庭說:“哪有随時,我是特意準備的。”
“這麽說你每次都是有預謀的?”
蕭懷庭得逞地說:“對啊。”對上雲安在威脅的眼神,立馬老實了,“也有預謀失敗的時候。啊,我去做飯。”
雲安在還想跟蕭懷庭溫存親近,又不好意思直說:“就知道吃。”
蕭懷庭有些委屈:“我想讓你吃現成的,怎麽你還不高興了。”
雲安在說:“我又不是飯桶。”
蕭懷庭恍然大悟,百轉千回地“啊~”了一聲:“我明白了。”将雲安在按在身下,“想要就說,老夫老妻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雲安在拍開蕭懷庭:“起開,我想跟你說說話呢。”男人跟女人的構造不同,享受感情的方式也不同。男人可能覺得要做些什麽才是真愛,女人就覺得說說話,增進溝通,使自己擺脫精神上的寂寞才是愛。
女人最愛的擺脫寂寞的方式,就是聊八卦。
他們說起陸玉祁和王塔塔。
雲安在說:“陸玉祁已經名花有主,這下你放心了吧。”
蕭懷庭說起陸玉祁對王塔塔的态度,又說:“我感覺這事很不對勁。”
“簡直太不對勁了,陸玉祁應該娶個真正的名門閨秀才對,怎麽會看上王塔塔這種賴皮。”雲安在說。
突然想到什麽,她驚呼:“該不會——”随即搖頭,“不會,不會!陸玉祁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蕭懷庭心裏又有些酸,難道在老婆心裏陸玉祁是不會做壞事的人?做商人的,表面上看起來溫和厚道,誰還能沒個黑心肝。
“你想到了什麽?”
雲安在笑着說:“我甚至懷疑陸玉祁跟王塔塔交往是想借腹生子,我一定是腦殘小說看多了。”
蕭懷庭說:“小糖豆每天都鬧得你沒時間化妝,你哪裏有時間看小說。我覺得你的推測完全合理,陸玉祁不愛她,還跟她交往,肯定有所圖。王塔塔現在沒錢沒勢,沒性情沒相貌,除了能生還有什麽優點。”
雲安在說:“哪個女人不能生,為什麽非是王塔塔?他可以找個平民家的女孩啊。”
“陸玉祁跟平民女孩相戀,這樣的童話破滅之後,大家就會議論男人無情,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後一腳把人蹬開,大家誰都不傻,肯定能猜到真相。他找一個大小姐,未婚生子散夥,大家能相信他們是和平分手。真正的大家小姐他不敢算計,人家的父兄會報複他的,所以他只能找王塔塔這種家裏落魄的。”
雲安在連連搖頭:“不會吧,你把人想的太壞了,陸玉祁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蕭懷庭有些負氣:“來日方長,我們靜待事情發展吧。”
雲安在比蕭懷庭更會賭氣:“好啊,我們走着瞧。”
……
氣氛有些尴尬,他們男耕女織,沒羞沒躁這麽長時間,從沒有吵過架,怎麽就突然開始摻雜別的東西了。
蕭懷庭非常怕,怕這樣的事情還會出現,他明明想好好陪着雲安在,好好愛她,千萬不要變成了傷害。
他突然笑起來,似乎很愉快。
雲安在被笑得莫名:“你傻笑什麽!”
蕭懷庭說:“笑我們傻,竟然因為別人的事情鬧不愉快。”
雲安在也覺得無理取鬧,又不願意承認。嗔道:“誰跟你鬧不愉快了。”
蕭懷庭捂臉:“原來只有我自己不高興,是我太小氣了。”
雲安在笑着說:“小氣鬼,去給你老婆做飯去。”
“好嘞。”
就該這樣,有點小矛盾盡早化解開,免得小結堆小結,最後成了大死結。夫妻之間,不過是養兒育女,菜米油鹽,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那些走到陌路甚至成仇的往日眷屬,多數是因為小事上沒有做好。
慎初,慎微,方能長久。
247家居生活那般美好
第二天,蕭懷庭果真找來建築隊圍起了院牆,不像農村院落那樣用紅磚壘砌,而是像大城市建築工地外面的圍牆那樣,用單層的彩鋼圍。速度快極了,不到一晌就壘好了。當然,工錢也就很便宜。
工頭對雲安在說:“你們當家的不懂行,這單瓦壘的牆可不勝磚牆,磚牆多結實啊。”
雲安在笑笑:“多少錢,我付您工資。”
“以後你想壘磚牆了,也來找我們啊。”
“好的。”
送走工人,蕭懷庭解釋說:“這院牆,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紅磚用黏土燒成,太破壞土地資源了。”
雲安在笑着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你計較這個的。”再度感嘆,“啧啧,這邊的人真精明啊,為了賺工錢竟然撺掇我們吵架,我如果不動腦子,就真可能怪你不壘磚牆。”
蕭懷庭心胸寬,倒是不介懷那些人的小心思:“人不笨,歷山就有希望。”
下午,蕭懷庭又去附近鎮上訂了地磚,約了工人,第二天一大早,工人就來了,一天就将院子的地面全部鋪好。
雲安在開心地引着小糖豆在院子裏玩,小糖豆掙開雲安在的手,非要自己跑。
她小短腿揮動的頻率倒是很高,小身子搖搖晃晃的,看起來随時會摔倒,又每每都有驚無險。
雲安在在院子裏支了晾衣架,晾曬着小糖豆的小衣服、鞋子、帽子。
小糖豆跑過去,拽下帽子就往頭上戴,戴得歪歪扭扭的,又煩了,丢在地上。然後接着扒拉,不一會兒,将衣架上的衣服鞋子帽子全部扔了一地。蕭懷庭呢,則在旁邊拍小視頻。
雲安在不過在屋裏收拾了一下雜物,出來就看到這樣的車禍,不,地震場景,生氣地喊道:“豆豆,你是二哈嗎?你把家拆了!”
小糖豆咧嘴小嘴,露着小奶牙笑:“二哈,二哈。”
雲安在:……
控訴蕭懷庭:“你還在哪兒笑,怎麽就不管管你閨女,那是我好不容易洗幹淨的衣服。”女兒的衣服,雲安在都是手洗的。
蕭懷庭說:“等下我去洗。”晃晃手機,“發我們家庭群裏了,有一群人要羨慕哭了。”
蕭家幾兄弟建了小群,也把蕭立國加進去了,但是他老人家從來沒說過一句話,估計也沒空玩這社交軟件。
蕭懷庭自然會把自己老婆加進去,老婆也是蕭家人嘛。
後來,不知道穆康詠怎麽動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竟然說動蕭懷祖将自己加入蕭家家庭群裏面,而且比蕭家兄弟還活潑。
蕭懷庭發了女兒搞破壞的視頻,說:【福利。】
穆康詠最先回複:【好可愛啊,好像抱抱她啊。】
蕭懷祖也回複:【哥,大嫂,忙完這陣子我們就找你玩,給我們留間房。】
雲安在回複:【好的,明兒就去再買幾張大床和被褥,都可以來玩。】
雲安在發了幾張食物的照片:【純正農家土雞、烤鴨蛋、鵝蛋,都非常好吃。】
蕭懷仁也冒泡了:【再來幾個小糖豆的視頻。】
穆康詠調侃:【大忙人上線了,你該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省得每次冒泡都是想看別人家的孩子。】
蕭懷仁:【小糖豆也姓蕭,是我們家的。】
蕭懷仁:【哥,小糖豆呢?】
雲安在:【拆櫃呢。】
發送了小糖豆的即時視頻:小身子爬到櫃子裏,将裏面的玩具、瓶瓶罐罐全部扒拉出來,還得意地對着雲安在搖腦袋。
蕭懷仁還是看不夠,索性開了群視頻,随手點了全選,将蕭立國也拉進去了。蕭立國沒接,蕭懷庭在洗衣服沒接,其餘幾個人都接了,在一起閑聊。
當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糖豆身上。
小糖豆已經懂得搶鏡頭了,指着自己的小臉:“拍,拍。”‘
雲安在爆笑:“拍你,拍你,你那麽美,怎麽能不拍你呢。”
蕭懷仁說:“冬天又快來了,我給小糖豆買了幾身衣服,大嫂你把郵件地址給我,我給你寄過去。”
雲安在自然說:“不用,小糖豆有很多衣服。”
“再多不是叔叔準備的,”蕭懷仁說,“我也想讓我們小糖豆穿上我買的衣服,那多有成就感。”
穆康詠調侃:“二哥你該自己生個孩子,那才有成就感。”
蕭懷祖簡直不能更贊同:“就是,二哥你多大年紀了,快結婚吧。”
每個人都不喜歡被逼婚,但是逼別人結婚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穆康詠逼婚蕭懷仁卻不只是玩笑,他的腸子九曲十八彎,目的都是蕭懷祖這個美少年:蕭立國絕對不會允許蕭家斷後,蕭懷庭不會再要孩子了,他與蕭懷祖也不會有孩子,蕭家香火就落在蕭懷仁身上了。
蕭家雖然沒有江山給子孫繼承,一個侯爵還是有的,穆康詠很清楚,蕭家必須要有男孫。可是,他不想放過蕭懷祖,擔子只能落在蕭懷仁身上了。
人啊,總是奢望世事能兩全,現實卻往往很殘酷。
穆康詠也是那個貪心不足的人,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麽命運,他把一生都規劃好了,蕭懷祖還懵懵懂懂拿他當親戚朋友。
正當雲安在幾人對蕭懷仁發起逼婚攻勢時,又一個人加入群聊,蕭懷仁以為是蕭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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