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
杭航瞪他:“你還好意思說,我要打地鋪你不幹,壓的我第二天渾身酸痛。”
喬燃怒道:“又讓客人打地鋪的嗎?”
杭航回道:“你不會打地鋪嗎?”
喬燃被噎的沒話說,當然袁澤明也不打算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推了杭航一把道:“上車。”然後一把抱起左允陌往車子那邊走。
杭航沖大家吐了吐小舌頭,炫耀般眨眨眼跟在了袁澤明身後。原本他以為袁澤明會送他回學校,不過沒想到,他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家。
杭航傻傻的說道:“我以為你會送我回學校。”
袁澤明挑眉:“你可以現在回去。”
杭航下車後躊躇不前,袁澤明也沒管他直接上了樓。在淩晨寂靜的車庫裏,杭航打了個寒顫,他是不怕的,他默默念叨走出了車庫,打算去小區外面打車。然而剛出車庫,一陣冷風吹過,他又跑了回去,坐上電梯直奔袁澤明家,還好他上次來過。
按理來說杭航應該是不怕黑的,畢竟每天騎車回去的娃,真要害怕早就吓破膽了。可事實是他就真的害怕,平時回去一路燈火通明的大道,街道上不時有車經過,也就不覺得什麽了。可是他走出的車庫外面就一盞幽黃色的等,車庫口還背對着街道,樓層将他封的嚴嚴實實,淩晨沒有住戶開燈,小區節能設置也關了主光源,有沒有月光的照射,總之要多恐怖就多看恐怖,黑燈瞎火的愣是把杭小朋友吓了回去。
‘叮咚’一聲門鈴響後,杭航不敢在按了,他不知道這種高檔社區門鈴會不會打擾到其他鄰居,主要是這突兀的響聲很可怕,在大樓中甚至會有回音。袁澤明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回來,只過幾秒鐘門就開了。
“借,借,借住一晚。”杭航磕磕巴巴的說完,一雙眼睛滿是乞求。
袁澤明原本就打算讓人住下來,也沒多說,側身讓人進屋。找出一件自己穿小的衣服扔給杭航,指了指客房的浴室便不管了,他還要給左允陌洗澡,這對他來說是個考驗,雖然他不喜歡左允陌,但是禁欲許久的他面對赤身裸體的男人還是會有欲望的。而至于為什麽對他如此縱容,說到底也算是欠他的。
簡單清洗了左允陌,把人扔上床,袁澤明終于可以自己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打理好一切也就快一個小時了,從浴室出來時看到客房的燈仍然亮着,而杭航小朋友坐在大廳發呆。袁澤明這才仔細觀察杭航,看了半天猜得出結論,這小家夥兒是害怕了。
這個結論怎麽得出來的呢,如果你看到一個人攪着手指看一個房間但就是不進去,如果那房間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運動在進行,那麽就是這人害怕進去。袁澤明熱了杯牛奶給杭航,杭航道謝。
“你害怕?”
杭航沒想到袁澤明會問的這麽直接,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嗯,小時候他們總是講鬼故事下我。”這麽說着似乎想起了不好的東西,又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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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澤明好笑的看着人把牛奶喝光才道:“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啊?”杭航艱難的把最後一口牛奶咽下,那句為什麽馬上脫口而出。
袁澤明很無辜的攤手,随後又一指自己的屋子道:“允陌睡了我的床。”
杭航很想說你可以和他睡一起,但這畢竟是對方的家,這麽說不太妥當,而且又不是女人,兩個人又沒什麽,只是兩人似乎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啊。
袁澤明似乎看穿杭航的想法,又道:“我想跟醉鬼睡一塊。”雖然那人睡相很好,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難得的幾口不用白不用。
杭航點了點頭。
可惜,袁澤明馬上就後悔了,剛睡下沒多久,他的小兄弟便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兩人這還沒什麽接觸呢,他得是多饑渴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0 魔頭
杭航第二天是被明晃晃的大太陽曬醒的,有人說過人生最幸福的十件事中其中兩件就是每天被陽光曬醒和醒來後聞到廚房裏傳出的飯菜香味。這兩件現在杭航都正在經歷,哦!還有第三件,在某人的懷中醒來。
本想伸個懶腰的杭航被禁锢着自己的手臂驚着,努力翻過身來發現自己正在袁澤明的懷裏,而且自己的臉正貼着對方赤裸的胸膛。臉上一紅,又想翻過身去。不過沒成想袁澤明先放了自己,人背過身不理他。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嗎?杭航不滿。
“你,你,你……”杭航想說為什麽抱人家睡覺,但是又覺得矯情,其實他就是覺得被嫌棄了。
袁澤明早就知道杭航醒了,但是沒想到這小家夥居然翻身用臉蹭他,雖然知道這是無意的,但是也勾起他的一把火。聽到對方你了半天沒下文,他只好沙啞着嗓子道:“你的睡相真的不好,不圈緊你沒法睡,還是你想我壓你。”
杭航直覺這句話很危險,沒敢吭聲,鼻子嗅了又嗅,真的好香。“你請保姆了?”
袁澤明感覺到小兄弟慢慢消了下去,于是起身去浴室洗漱,順便回了一句:“沒有,應該是允陌。”
左允陌做好早餐時袁澤明和杭航已經收拾妥當,杭航美滋滋的吃了早餐,和兩人告別回了學校,還有兩天他就開學了。
“啊……”杭航悲天憫人的一聲嗓子,愣是讓黎海棠驚出一身冷汗,只聽他接着道:“啊……海棠,怎麽辦啊?我忘記和我姐說一聲了,這一個假期她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這表示她在積蓄憤怒值,怎麽辦啊?這麽多天夠放大招的了。”
杭航高考成績離全國文科狀元就差3分,如果不是家庭條件困難難以供他去北大讀書,他現在應該是北大學生裏的一份子。國家政策和A大免去了他的學費才讓他繼續上學,所以不像其他學生九月份開學都會和家裏知會要學費,他賺錢賺的愉快,也就忘了自己這個姐姐。
黎海棠自然是知道杭天的厲害,投了一個同情的目光給他。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驚的杭航一蹦三尺高,看清了來電顯示更是手舞足蹈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麽辦,怎麽辦,會死人的,海棠,你說怎麽辦?”杭航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樣看着黎海棠。
黎海棠滿頭冷汗,指了指手機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在不接起電話,你會更慘。”
杭航悲呼一聲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杭天怒火中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即使沒開免提,黎海棠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那絲憤怒。“小王八蛋,你TMD在哪?”
杭航擦着額頭的虛汗:“姐,注意素質。”
杭天突然沒聲了,吓得杭航想趕快道歉,結果杭天說道:“鼈,汝在何方?”
杭航:……
黎海棠:……
黎海棠死活不同意和杭航一起去校門口等杭天,他表示自己在寝室等杭天姐的莅臨,而事實是,杭航前腳剛走,黎海棠後腳急吼吼的奔了出去。
杭天長的很清秀,一席白裙飄袂,長長的直發乖巧的垂在腰際,唯有暖風吹過才頑皮的左右擺動。即使已經是三歲孩子的目前,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她站在A大門口,瞬間成為了A大宅男們的夢中情人。
杭航心中默念幾聲阿彌陀佛,扯了個笑臉向杭天走去,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杭天看着杭航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杭航立馬投降道:“姐,咱們好歹回宿舍說,在這太丢人了。”
杭天似乎也想要保留自己的淑女形象,甜甜地一笑跟着杭航往宿舍走去,杭航背後愣生生出了一層冷汗。到了宿舍,杭天也不廢話,随手把包仍在杭航的床上,倚着靠窗的桌子,陽光從背後照過來,仿佛她整個人都散發出神聖的光芒。她也用非常慈愛的聲音說道:“說吧。”
杭航悲哀的咽了咽口水,躊躇了一會兒開始道:“顧誠有首詩這樣說道,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着不說話,就十分美好。姐,我現在也覺得,我們就靜靜的站着,十分的美好。”
“姐姐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就算不是十月懷胎也有養育之恩,如今嫁作商人婦,親情也就淡如水了麽。”杭天自怨自艾的說了一通,“暑假兩個月,連個電話都不打,你是翅膀硬了,相反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和姐夫的二人世界嗎?”杭航心裏小怕怕,她姐姐從小護着他跟人家打架,兩三個男人都進步了身,後來進入武館如今是教練,基本就是那種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的主。
杭天明顯不信,斜眼開始大量杭航。
杭航沒頂住眼神的威脅,怕怕的說道:“我是去打工了。”
“錢呢?”杭天瞪他。
杭航哭喪着臉把袁澤明早上給的工資拿了出來,至于上個月的嘛,打死他也不會拿出來的。杭天數了數錢似乎很滿意,伸手拍了拍弟弟的小臉蛋扭身就走。“記得今晚回來吃飯,你姐夫做了你愛吃的紅燒獅子頭。”
“啊啊啊……”杭航仰天大叫,兩千多塊錢就換來一頓紅燒獅子頭,嗚嗚嗚,老天我恨你。
晚上杭航來到姐姐姐夫家中,一言不發的吃光了一盆紅燒獅子頭,其姐只誇杭航胃口好,長大了不用操心了,哪像小時候挑食的厲害,氣的杭航多吃了兩碗飯還不自覺。而他的姐夫只能無奈的看着妻子欺負這個小舅子。
杭天拿走那些錢倒不是補貼自己家用,現在日子雖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基本屬于小康水平,當天走後便給杭航買了些生活用品,還給了黎海棠一部分錢,讓他多看着點杭航,如果杭航在省錢啃饅頭的話就給他買點好吃的。
杭航不願意再接受姐姐的錢,于是便接受了杭天這樣變相的保護,默不作聲的做個乖寶寶,偶爾伸出小爪子試圖反抗一下,日子過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1 風波
大二可謂是大學生涯中忙碌日子的開端,因為專業課随之而來。比起大一那種馬哲,思政之類的公共課,大二的日子往往就沒那麽好過了。不過這對于杭航來說并不是問題,他的專業其實就是讀書堆積起來的學科,開什麽課都一樣。
可是,黎海棠所學的軟件專業可就大不相同了,一水的計算機課程排成一排,而黎海棠又好死不死得罪了以為導師,這也就表示他最少一門課程肯定是要挂科了。杭航為此也頭疼不已。
袁澤明不滿的看着又走神的杭航,這家夥不知道工作時間就算是偷懶也要避開老板嗎?這麽明目張膽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走後門的,嗯,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走後門進來的。
‘咚咚咚’敲了三下桌子,見小家夥慌忙回神,不好意思的抓頭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有心事?”
杭航點了點頭,又覺得這事不算什麽大事,他又不認識黎海棠,說了也白說于是又搖了搖頭。袁澤明皺眉,“怎麽?”
“就是,海棠他……”杭航還是沒有忍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袁澤明:“海棠的學習成績很好的,他是理科狀元,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清華,上學期他們導師把他當寶一樣,可是……可是……”杭航可是不出來了,想了半天才道:“海棠現在的專業知識都夠考研的了,他還發明了一款小的單機游戲,我們一層樓的男生都喜歡玩,如果這樣影響到他以後太可惜了。”
黎海棠麽,那個很漂亮的男生?袁澤明眯了眯眼睛,他很明白那個老師想對黎海棠做什麽,如今為人師表的教師都成了衣冠禽獸,他開始為未來那些莘莘學子擔心。“他專業知識過硬,不用擔心找不到工作。那個導師如果聰明,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擴大。”
杭航似乎也覺得有理,也不再糾結,但他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幾天杭航一直充當跑腿小弟在酒吧,鑫誠兩頭跑,林海生給他的定位就是助理,而且是私人助理那種。
“怎麽樣最近?”杭航把文件送給袁澤明後偷空出來看看酒吧裏曾經和他一起并肩作戰的同事。
“狗/日/的,太累了。”喬燃哭喪着臉趴在吧臺上,“我都不想再做了。”
“那不行,把狗送人呗。”杭航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要多純真就多純真的回到。
喬燃直接暴怒:“你大爺,杭航,幾天不見你小子學壞了啊,你才把狗送人呢,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走後,生意越來越好,我們都快累趴下了,偏偏新來的員工不到三天就不幹了。”
杭航又無辜道:“不送就不送嘛,自己累自己知道,多注意身體哦!”
袁澤明看完文件簽了字,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飯點了,于是出來打算帶杭航吃飯,結果就看這人在調戲別人,小臉蛋因為得了便宜興奮的紅撲撲的,也許是燈光的原因,平時總會出現的情景這時看來是如此的誘人。
難道真的像左允陌說的,我對這個小家夥動了心?
袁澤明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他不确定這份動心的來源,更不确定它合不合理,能不能持久,他只是想多看看他,杭航的笑容真的可以感染周圍的人。他似乎永遠都那麽的開心,他也想讓他永遠的開心。
“走了,你不餓嗎?”袁澤明止住思緒,把還在偷笑的杭航拖了出去,留下氣急敗壞的喬燃。
學校裏近來風言風語越來越多,連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杭航也聽到了一些,當然這也包括流言的主角是他的好朋友黎海棠。大家都在傳黎海棠上學期那麽受器重是因為用身體誘惑了導師,加上他那張傾城傾國的臉,流言止也止不住的飛速傳播,并且越傳越真,甚至連具體內容都有。
那位導師長的不錯,不少女同學都傾慕于他,于是總會有人拿石子,雞蛋等物從樓下往上扔,有時候準頭不好甚至扔到隔壁宿舍,引來一群罵戰。黎海棠平靜的面對着這一切,但就是這樣的平靜讓杭航感到害怕。
袁澤明把黎海棠做的單機游戲要來送給了左允陌,左允陌興奮的第二天就跑去A大,找他們校長談實習的事情。現在大學生就業困難,每個學校的就業率都是來年招生的保證,當然也跟國家某些政策挂鈎,所以每個學校都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有更多的實習機會,就業時有經驗和沒經驗簡直就是兩種待遇,于是二話沒說同意了。
左允陌在A大選人才的事情很快宣傳出去,跟計算機挂點邊的學生蜂擁而至,杭航也把黎海棠拉去了面試地點。左允陌懶得跟人面對面接觸,于是搬了十臺電腦做了個密碼程序,只有解密之人才能進入複試,僅這一輪就刷下去大批的人。
最後僅有五人被選中進入陌想空間,而黎海棠又稱為風口浪尖的人物,大家都說是他勾引左允陌才得來的名次,說他早就知道密碼程序的答案。為此另外四位均是很不屑和他站在一起。黎海棠如同孤傲的海棠花一樣,滿數枯枝唯有他一朵盛開風華。
左允陌怎麽解決這件事的杭航并不清楚,袁澤明也沒有多說,似乎是讓全校師生當場做了個密碼程序重新考驗,而黎海棠輕松破解了,在那之後杭航再也沒有在學校見過黎海棠,不過兩人私底下沒少見面就是。
這一次杭航算是欠了袁澤明一個人情,而袁澤明似乎不急着他還人情,這事也就暫且擱下。
黎海棠在外租了一間公寓,杭航幫忙搬得家,學校那頭只要考試通過就完全不用擔心畢業問題,而且據說黎海棠已經通過碩士考試,可以邊工作邊學習。
轉眼中秋就要到了,黎海棠決定親自下廚請他們二人吃飯,順帶感謝杭航幫忙搬家。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2 親吻
黎海棠租住了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屋,進屋直入眼簾的即是一扇門,通往卧室的門。右邊是一張一米二左右的小沙發,一個半舊的茶幾。左邊有個四人坐的飯廳,隔着一扇拉門是廚房,黎海棠此時正圍着圍裙摘菜。
杭航從來不知道黎海棠會做飯,此時他正冒着星星眼望着廚房那個忙碌的身影,雖然他也會做飯,但是有了比較才能看出差別不是。
左允陌和袁澤明一人帶了一瓶洋酒過來,杭航敲了幾眼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總之不是英文,當然更不會是中文。左允陌坐在小餐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那眼神簡直要把人溺死在蜜糖中一樣。
黎海棠做了做了幾個拿手的小菜,知道大家要喝酒也都是挑選比較辛辣好下酒的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回,左允陌的爪子就不由自主的往黎海棠身上摸去。黎海棠黑着一張臉對三人下了逐客令,誰知道左允陌卻不依不饒起來。
袁澤明覺得麻煩,提着杭航小朋友的衣領就閃人,抛棄了另外兩個糾纏不清的人。杭航喝了不少的酒,走出單元門被風那麽一吹,頓時腦袋更加昏昏沉沉,站也站不穩的靠上了前門的人。袁澤明身體一怔,感受到背後灼熱的呼吸所噴射到的肌膚都跟着燃燒起來了一般。
“杭航。”袁澤明試着喊了一聲。
“唔!”杭航含含糊糊的答應着,一雙手從後面環了上去。
袁澤明低垂了眼眸,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半晌,轉身打橫抱起迷迷糊糊的人回到了車裏。啓動,挂檔,踩離合一套動作如雲流水,一路幸好沒有碰到交警,否則酒後駕駛這條跑不了了,何況還有超速。
回到公寓,袁澤明把人脫吧脫吧塞進了浴室,原本打算向對付左允陌一樣幫人洗個澡,可是卻怎麽也邁不開步,他總覺得,如果走出了這步,有什麽将會徹底改變。
浴室裏的杭航稍微清醒了不少,撲棱了兩下想要自己洗澡,花灑是打開了,可是卻是冷水。被冷水當頭一淋的杭航,一個激靈兒,大腦中樞神經遲緩的狀态下,手腳不聽使喚的摔倒了,發出一聲悶哼。
袁澤明聽到聲音急忙走了進去,看見倒在地上的杭航,連忙把花灑關了。不管會不會弄濕衣服,把人抱起放進浴缸,放好熱水。被熱水泡的舒服的杭航伸出手摟住袁澤明的脖子,微眯的眼睛似是看不清人一般把頭湊了過去。
袁澤明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低頭吻住了那張微開的小嘴。
“嗯……”透不過氣來的杭航收緊抓着袁澤明肩膀的手,輕微的刺痛将袁澤明的理智拉回,火速放開杭航奪門而出。
杭航在浴缸裏睡着了,再次醒來是被涼水凍醒的。簡單清洗一下之後圍了浴巾打算找袁澤明要件睡衣,卻不曾想袁澤明根本沒在公寓。躺在床上奇怪人去哪裏的杭航,突然回想起在浴缸裏的情景。
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楚,但是唇上的觸感清晰,尤其是那溫柔的摩擦。杭航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感到一絲反感,反而有些竊喜。
第二天杭航到鑫誠上班時并沒有看見袁澤明,據林海生所說就是他出差了。杭航無所事事的在酒吧裏幫前幫後,喬燃幾人都誇他夠義氣,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等袁澤明回來。
第一天,杭航快快樂樂的跟喬燃插科打诨耍貧嘴。
第二天,易易紫交了不少新調酒花樣,杭航學的認真。
第三天,杭航打碎了五個空瓶子,被易易紫罵個狗血淋頭。
第四天,不論喬燃怎麽挑逗,杭航都蔫蔫的悶悶不樂。
第五天,杭航開始尋找左允陌,希望能問到袁澤明電話,可是最後還是沒張開嘴問。
第六天袁澤明終于回來了,杭航摸着左胸膛跳動不已的心髒,心中似乎被填的滿滿的,快樂的好似偷了蜜的老鼠,只是袁澤明卻從沒看他一樣。
“那個。”杭航小心翼翼的說,“老板,你回來了?”
袁澤明看了杭航許久才開口:“嗯。”
杭航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但是就想和這個人待在一起。兩人默默無言的對視了許久。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最終袁澤明先開口。
杭航傻傻的點頭,“哦!”
袁澤明第一次産生了遲疑,“要不要我送你。”
杭航快樂的像只兔子,“好啊,好啊。”
一路無話,臨走袁澤明道:“這兩天沒事,放你幾天假,到時候給你電話。”
杭航很想問剛出差回來怎麽會沒事,是不是因為那天的那個吻。只是,他自己都分不清那個吻是真實的還是夢境中,雖然它是那麽的真實。
回到宿舍的杭航有點孤寂,黎海棠搬走後,宿舍只有他自己一人,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思緒如同潮水般湧來,回憶一點一點的代替睡意。杭航從兩人相識開始回憶,一直到最近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仔細一想才發覺,兩個人似乎很早就相識了一般。袁澤明待自己似乎與他人不那麽一樣。
袁澤明的确是故意避開杭航,出差也沒能讓他理清這其中的一切,想來想去撥通了左允陌的電話。
“喂,親愛的,怎麽有空找我?”左允陌慵懶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袁澤明握着電話的手一緊,千言萬語突然又不想說了,只默不作聲。
左允陌似乎知道他的心事:“和杭航有關?”
袁澤明停頓了許久才道:“嗯。”
左允陌沉默了一會兒:“你還想着我哥嗎?”
袁澤明長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左允陌突然笑了:“真不知道我哥幾世修來的福氣,有你這麽個人一直惦記着,呵呵。”說着說着聲音變得凄慘,“真是同病相憐啊,澤明哥,別傷害了杭航。”
袁澤明挂了電話,無聲的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3 真相
入了秋的H市越發顯得蕭條,街道上行人行色匆匆,遇到了,連淡漠的一眼都不願給予。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句話在北方更有說服力。十一假期被火辣辣的太陽曬的如人間蒸爐,可是幾場雨下來,夜晚都不得不加件衣服了。
“小杭,小杭。”吳伯連喊了兩聲,杭航仍然沒有反應,如同木頭人一樣杵在門口。吳伯無奈自己把面端給客人,躊躇了一會兒最後嘆息一聲,索性不管了,回到隔間繼續下面。
杭航的魂兒似乎丢了,半個月前突然來到吳伯的店裏,也不說話就那麽坐着。後來便天天來,吳伯也不多問,有人幫忙也是好事,只是這人時不時的發呆讓人不由擔心。
吳伯給袁澤明打過電話,言簡意赅的說明有個小朋友見着天的往這跑,然而袁澤明也沒更多的表示,更是一次也不曾來看過。要說杭航為什麽變成這樣,杭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間沒了工作讓他無所适從,想要找點事做。
至于為什麽不玩游戲?因為澤成明君已經很久沒上線了。那麽為什麽來吳伯這?杭航自我安慰是認為吳伯這的面好吃。校裏校外讓杭航一宣傳十一的時候吳伯在店外支了十幾張桌子,還有等位的,吳伯也沒虧待他,包了個紅包給杭航,錢雖不多是個心意。
悠揚的鋼琴曲鈴聲突然響起,這是班得瑞的田園曲,杭航設置這個鈴聲主要是因為音調輕柔,不容易打擾到他睡覺而已。不過顯然這個曲調也不能打擾到他發呆,手機在桌面上歡快的震動着,最後還是吳伯拍了他一下才令杭航回神。
“這孩子,電話響了也不知道接。”吳伯搖了搖頭,回頭收拾碗筷。
杭航不情不願的拿起電話,手機上顯示的是‘澤成明君’。杭航正奇怪他怎麽會打電話過來,由于長時間沒接聽,電話突然挂斷了。沒過一秒,手機在杭航手中再次震動起來,這次杭航沒有猶豫,接了起來。
“喂,有事嗎?”
“杭航。”電話那頭只輕微的叫了一聲杭航的名字,便沒了下文。杭航疑惑的皺眉,在思索澤成明君究竟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又或許自己剛剛聽錯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才聽袁澤明道:“報告你的位置。”
杭航莫名其妙道:“可是我手機沒流量了。”
又是一陣沉默,袁澤明無奈道:“GPS不用流量。”
“真的?”杭航有點小高興,這可是好事。
“這事一個年年拿獎學金的人該說出的話嗎?”袁澤明好笑的問。
杭航有點囧,吶吶的開口:“等下,我開下GPS……”
“開什麽GPS,你們倆腦抽了嗎?吳伯這是什麽窮鄉僻壤還是迷宮深淵,還得開導航才能找到?”杭航話還沒說完,吳伯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吓得杭航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吳伯一早就站在杭航身後,倒不是他偷聽,杭航的手機是山寨手機,那聲音直接堪比免提加擴音喇叭,而且,他也真擔心着小娃子出什麽事。袁澤明聽到吳伯中氣十足的聲音輕輕笑了,杭航自動腦補出那個面癱臉微笑的樣子,臉有些發燙。
袁澤明道:“你在吳伯那?”
杭航傻傻點頭,半晌才想起對方看不到,慌忙‘嗯’了一聲。
袁澤明又道:“我想見你。”
終于可以見面了,這是杭航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于是很開心的回道:“好啊。”
袁澤明又笑了一聲:“我去找你,等……”
‘等我’兩個字還沒說完,吳伯不幹了:“等什麽等,也不看看幾點了,老頭子我該關門回家睡覺了,這麽折騰也不知道還有幾年活頭。”
杭航看了下時間,下了一跳,快十一點了。“我去找你吧,你在家嗎?”
袁澤明輕輕‘嗯’了一聲,杭航聽到後立馬挂了電話,跟吳伯道別出門打車去往袁澤明的公寓。吳伯笑着搖了搖頭,心想有些事果真旁觀者清啊。
且說袁澤明愣愣的拿着被挂斷的電話,此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六年來第一次喝醉竟然是自己給自己灌醉的,也算是難得糊塗。桌子上橫七八歲的擺了三四瓶紅酒,也虧得紅酒度數不高,不然這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杭航來的并不慢,淩晨街道沒幾輛車。門鈴聲在半夜異常的響亮,袁澤明跌跌撞撞的起來開門,他記得杭航怕黑。
門一開,鋪面而來的酒氣讓杭航不禁後退半步,袁澤明站立不穩往前傾倒,他又只好往前扶住他。兩人就這在門口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杭航腿站麻了。
杭航擡手揉了揉被酒味熏的發酸的鼻子,吶吶道:“我們進屋吧。”
袁澤明點了點頭,杭航帶着人一點一點的往屋挪動,順道關了門。
“你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啊?”杭航不滿的把腳邊的啤酒罐踢走,原來袁澤明在等待杭航的這段時間又喝了幾罐啤酒。“你這是怎麽了?”
袁澤明不說話,安靜的如同不存在一般。杭航任命的把人扶到床上,袁澤明抓住杭航的手不放,杭航也就跟着躺下,反正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
兩人安靜的躺在床上,漆黑的夜中互相傾聽對方清淺的呼吸,莫名的兩人都很滿足,不知不覺中竟就這麽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袁澤明醒的很早,可是杭航卻出奇的醒的更早。此時的杭航臉色很不好看,清秀的臉龐寫滿了委屈。
袁澤明一看心疼不已,“你怎麽了?”
“你先把手拿開。”杭航吸了吸鼻涕,用手拍了拍放在腰上的手,等袁澤明把手挪走後迅速坐了起來,“你是不是澤成明君,你早就知道我是雨帶梨花,你為什麽騙我?”
袁澤明把炸毛的杭航拉回被窩,用手圈在懷裏防止他亂動道:“就跟你騙我一樣,當時總有原因的。”
杭航不甘的掙紮了幾下,“那你後來不說清楚。”
袁澤明圈緊懷裏的人:“你也沒說清楚,讓我如何開口。”
杭航蔫了,小小聲的反抗:“你愚弄我,還讓我發傳單把臉曬黑,還總是針對我。”
“那是因為,你是特別的。”
袁澤明微微笑了,眉角眼梢都自然的彎起,杭航愣愣的看着,突然想吻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4 主動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不溫不火,不驕不躁,照在人身上舒服的很。透過窗的陽光照在袁澤明棱角分明的臉上,此時的袁澤明仿佛脫下了冷漠的外殼,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尤其那雙盛滿溫柔的眸子,讓杭航想要溺死其中。
杭航咽了口唾沫,悄悄挪動腦袋,迅速在袁澤明唇上印下一吻,然後迅速的将自己埋進枕頭裏。袁澤明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做,微愣。随後開始像拔蘿蔔一樣把打算把自己悶死的小家夥拉出枕頭。
兩人你争我搶了好一會兒,弄得杭航笑聲不斷,玩兒的不亦樂乎。可是沒一會兒杭航就不動了,整個人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臉色難看的緊。
袁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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