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帕蘭諾平原之戰

第5章 帕蘭諾平原之戰

蒼老的攝政王迪奈瑟跪在地上，撫摸着法拉米爾的臉龐，哭泣着，悲號着：“我失去了我的兒子！我的血脈斷絕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愛着這個不被看重的兒子，可是已經晚了，被侵蝕的心令他瘋狂了。

皮聘聽着法拉米爾的心跳，大聲叫道：“他還活着！大人，他需要救治！”但此時的迪奈瑟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他站在城牆上，看到平原上龐大的魔多大軍，絕望了。

魔君索倫派出九戒靈之首的巫王安格瑪，率領魔多由獸人和食人妖組成的二十萬大軍，已經來到帕蘭諾平原，正逼近白城，而白城的守衛士兵，只有區區兩萬人而已，力量懸殊的戰鬥即将開始。

第一輪攻擊，力大無比的食人妖操縱着投石器，向城中投入犧牲将士們的頭顱，驚恐與頹喪開始在守城的士兵中蔓延。

安格瑪巫王乘坐堕落妖獸飛翔在空中，嘶啞低沉的聲音在天上響起：“恐懼，全城充滿了恐懼！”

第二輪攻擊，投石器不再投入頭顱，而是大塊的岩石，在投石器高速猛烈的彈射下，岩石飛向城中的建築，圍牆、塔樓、房屋，毀壞無數，驚恐的百姓在逃命，在尖叫，在哭泣，在流血！

“洛汗抛棄了我們——”迪奈瑟叫道，“希優頓背棄了我們！棄守吧！快逃命吧！”軍心被動搖，人民開始絕望地哭泣。

“砰——”一聲，一支白色的手杖恨恨地擊中了迪奈瑟的腦門，白袍甘道夫站了出來，他憤怒地打暈了迪奈瑟，莊嚴地下達命令：“準備迎敵！”

在甘道夫的領導下，士兵們開始回擊，他們也同樣準備了投石器向獸人發射岩石和建築殘骸。巫王安格瑪發出一聲嘶叫，帶領戒靈們盤旋在白城上方，他們的口中發出的嘶吼聲，能直刺靈魂帶來恐懼，堕落坐騎展開十多米寬的膜翼，伸出巨大的鈎爪把士兵們抓到空中，又狠狠地抛下，并大肆破壞建築。陰影籠罩了整座城市，造成了新一輪的恐慌。

“鼓起勇氣，不要恐慌！”甘道夫蒼老而充滿力量的聲音喚起士兵了的勇氣，“弓箭手，不要攻擊攻城塔，殲滅食人妖！”

獸人們推着攻城塔到達城牆，一部分獸人們憑借與城牆齊高的攻城塔，進入城牆裏，更多的獸人則湧向了純鋼鑄造堅實無比的城門。

“用葛龍德撞破它！”獸人指揮獰笑。

葛龍德是一個巨大的破城槌，長約一百尺，被鐵鏈吊挂在木制架上，槌頭像一只正在嗥叫的狼，由四只犀牛狀的怪獸拉着，并由安格瑪巫王施加了魔法。

“葛龍德！”“葛龍德！”“葛龍德！”獸人們一起吶喊，破城槌葛龍德的嘴裏冒着火焰，狠狠地撞擊城門，一下，又一下，帶動了大地的顫抖，僅僅四下，便擊破了牢不可破的城門，食人妖和獸人們攻入內城大肆屠殺。

“你們是剛铎的勇士，不管有多少敵人，都要戰鬥到最後！”甘道夫喊道。

Advertisement

安格瑪巫王駕駛着他的堕落妖獸，飛向了指揮戰鬥的甘道夫，沙啞地叫道：“你不知道你的死期到了嗎，老家夥？”拔出冒着地獄烈焰的劍，“我要殺了你！”

甘道夫面無懼色，舉起手杖喊道：“跟你的主人一起，滾回黑暗深淵吧！”

“你失敗了，人類世界将會滅亡！”巫王張狂地叫道。

甘道夫的手杖碎裂了，但就在巫王舉起劍刺向甘道夫時，一聲嘹亮的號角從北方響起，是洛汗的援軍到了！巫王恨恨地放棄甘道夫飛向戰場。

“甘道夫！——”皮聘驚慌地叫喊，“迪奈瑟要帶着法拉米爾***！”

甘道夫立刻怒氣勃發，帶領皮聘救下法拉米爾，迪奈瑟卻冒着滿身的火焰跳下城牆。

北方的地平線上，出現大批的騎兵，那是希優頓王帶領洛汗騎士們趕到了。

“前進吧，別害怕黑暗！”希優頓高喊，“長矛向前刺，盾牌用力擋，舉劍奮戰，血染大地！我們要奮戰到天明！”

藏在隊伍中的伊歐文緊張而激動，她輕聲對梅裏說：“不管怎樣都緊跟着我，我會保護你！”“嗯！”梅裏用力點頭。

“沖啊！——為了扞衛中土世界！——勇往直前！——誓死奮戰！——”

“誓死奮戰！——”戰士們齊聲高喊。

“沖啊！伊歐子嗣！——”

吹響進攻的號角，萬馬奔騰，鐵騎铮铮，豪氣沖山河，獸人們被震懾了，無力地抵抗着，北方的獸人防線，被洛汗勇士們以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沖破！

但是，為索倫效命的異族人，駕馭着二十只猛犸巨獸趕來了，他們吹響異族號角，口中喊着節奏奇怪的口號，巨獸龐大的身軀像小山一樣，每走一步都使地面顫抖，在它面前人如蝼蟻，甩動鼻子和獠牙，能掃倒一片。

“重組陣型！準備進攻，正面迎敵！”希優頓王有着驚人的勇氣，在他的指揮下，騎士們穩住了心神，騎着馬穿梭在巨獸的四肢間，長矛、弓箭……

安格瑪巫王飛到戰場，指揮堕落妖獸雙翼橫掃，希優頓連人帶馬被掃到，希優頓被壓在了馬下昏死過去。

伊歐文心神俱裂，沖了過去，怒喊：“你敢碰他，我就殺了你！”揮劍砍斷堕落妖獸的脖子。

失去坐騎的安格瑪巫王大怒不已，一手持劍，一手掄起巨大而沉重的流星錘砸向伊歐文，砸飛了伊歐文的盾牌，手臂頓時骨折栽倒在地，安格瑪巫王掐住她的脖子說：“你真蠢，沒有男人能殺得了我！”

梅裏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用手中的古精靈寶劍刺入他的盔甲縫隙，巫王頓時跪倒在地，梅裏的劍也爆裂了。

伊歐文站起來摘掉頭盔，露出長發，高叫道：“我不是男人！”一劍刺中巫王黑色的頭盔中，也應正了那個他不會死于男人之手的預言。

白城南部的河口，一群獸人們不耐煩地等待昂巴海盜船，等船終于靠岸後，一個領頭的獸人叫道：“快點，臭海盜，快點下船！”

船上靜悄悄的，預料中的海盜沒有出現，就在獸人們再次大吼大罵之際，從船上跳出了三個他們根本想不到的身影，正是阿拉貢、金靂和萊戈拉斯。

“是你們？”獸人有片刻的驚訝與慌張，但看清就三個人時，開始獰笑，但立刻獰笑變成了驚恐，在三人身後突然出現了大批的亡靈士兵！與此同時其他船只上陸續湧出無數亡靈，像潮水一樣兇猛地湧向戰場！

金靂滿臉興奮，朝萊戈拉斯喊：“再來比比看誰殺的敵人多，最猛的矮人一定贏！”

“那可不一定。”萊戈拉斯立刻應戰，他的興奮之情一點不亞于金靂，滿弓離弦箭，率先射翻一只獸人，金靂頓時被刺激得不輕，吼叫着沖向敵軍。

阿拉貢看了精靈一眼，高舉伊蘭迪爾聖劍，沖向戰場。他不是第一次來到白城，但卻是第一次參加守衛白城的戰鬥，也第一次從心底湧起了一股豪情壯志，游俠的身份終于被徹底抛棄，隐藏在身體裏的人皇之血，開始複蘇，開始沸騰。

我，可以成為王者！我，要成為王者！我，将再創人類輝煌！

千萬亡靈大軍撲向戰場，獸人們經受不住恐懼的襲擊，始喪失鬥志并潰逃，戰況逐漸穩住，并逐漸扭轉。

“阿拉貢——小心——”萊戈拉斯指着他身後的食人妖大喊。

阿拉貢朝他點點頭，讓他放心，揮劍刺向食人妖，可就在此時，萊戈拉斯拉弓的手臂突然頓了頓，箭射偏了。

“萊戈拉斯？”阿拉貢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

萊戈拉斯反手一刀劃斷欺近他的半獸人的喉嚨，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萊戈拉斯，你怎麽了？”阿拉貢迷惑不解，擔心他忽略了身邊的敵人，于是朝他跑去。

此時，萊戈拉斯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怒氣，反手拔出一支箭搭在弦上，“嗖”地一聲，射中了阿拉貢身後撲過來的食人妖，半支箭插入左眼，食人妖吼叫一聲轟然倒地，他狠狠地瞪了阿拉貢一眼，扭頭跑向戰場。

“……”阿拉貢愣住了，憤怒和傷心？他被萊戈拉斯的表情驚住，但下一刻他知道了，一個凄美的女聲傳到了他的耳裏，那個聲音是如此熟悉，以至于他立刻辨別出是誰。

“阿拉貢——”

“阿爾溫——”阿拉貢回過頭，一個深紫色的長裙美麗的女子騎着戰馬朝他跑來，烏黑的秀發随風飄揚，白皙的臉龐點點淚痕，手中還舉着一把寶劍。

“阿爾溫！”阿拉貢震驚了，自從埃隆領主帶來她的消息，阿拉貢一直在擔心她的身體狀況，而這種擔心在他意識不到的情況下，演變成了思念，如今她托着衰弱的身體，拼死上戰場尋找他，一直被壓抑着的愛再次複蘇了，那一刻，阿拉貢忘記了一切，緊緊抱住了她。

“阿拉貢，我已經做出決定變成了凡人，”阿爾溫溫柔而堅定地說，“我不想失去你，我選擇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一起戰鬥！”

阿拉貢下意識地點點頭，可——

“萊戈拉斯！”阿拉貢回過神，頓時慌了，連忙尋找他的身影，卻看見萊戈拉斯居然跳上了一只猛犸巨獸！

“萊戈拉斯！”阿拉貢驚急交加地大喊。

萊戈拉斯的精靈耳目敏銳程度遠遠超過人類，當他發現阿爾溫時，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可惜不是。他知道阿拉貢自從與埃隆會面後，就有事瞞着自己，當時沒有追問，是因為他相信阿拉貢一定會主動告訴他，所以一直在等待，結果不但一直在隐瞞，他也萬萬沒想到隐瞞的會是這件事！第一次，他感到了憤怒和傷心。

在這種心情的指使下，他第一次無法冷靜地作戰，把怒火撒向了敵人，于是當他看到奔跑過來的猛犸巨獸時，縱身一跳，敏捷地抓住了巨獸的象牙。借着巨獸粗糙的皮膚上插滿的長矛與箭支，萊戈拉斯靈巧地抓住箭支爬上巨獸了的背部。

猛犸巨獸背上綁着房子大小的帳篷，裏面的異族人驚訝萬分，一個個沖出帳篷，卻不是被射死就是被推下去。而萊戈拉斯猶不放過他們，抓住一根繩索輕盈地蕩到猛犸巨獸的腹部，抽出匕首砍斷了固定帳篷的繩子，帳篷立刻失去平衡，整個掉了下去，萊戈拉斯借着機會終于跳上了巨獸背部。

反手抽出三支箭，對準巨獸顱骨縫隙狠狠地射入，腦漿飛濺，巨獸哀嚎一聲，倒下了，萊戈拉斯順着它的長鼻子滑落地面。

經過一番發洩，萊戈拉斯冷靜了點，一擡頭，正對上金靂驚呆了的面孔，于是朝他點點頭。

“那也只能算一個！”金靂才不會承認他羨慕嫉妒了。

萊戈拉斯扭頭看到還在擁抱的兩人，呼出一口氣，說：“好，就算一個吧，那麽還有第二個！”說向另一頭猛犸巨獸跑去。

“喂！萊戈拉斯！”金靂吓了一跳，精靈小子受刺激了還是怎麽的，這麽瘋狂？不過他很快找到原因，阿拉貢居然和阿爾溫抱在一起！

這——這是怎麽回事？金靂預感要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