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本來就沒有愛過(妙不可言的一夜又開始了
冷慕詩現在神志不清, 自然不可能給蕭勉肯定的回答,就只是不斷地和蕭勉較勁,像是有無限的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蕭勉期間兩次察覺她安靜下來了, 試圖把她放開,試圖跟她交談喚回她的理智, 得到的是兩口幾乎見血的咬痕。
而這蒼生院, 不僅玄竹一直沒有回來,連按理說本該埋頭煉藥的二長老也不見蹤影,蕭勉只好就一直緊緊抱着冷慕詩, 在床上躺着。
懷中的人一直一直的不安分, 蕭勉手臂都酸麻了, 也怕把冷慕詩給壓壞了, 畢竟他這身形,要是壓的時間太久了, 冷慕詩恢複神志藥力褪去之後,身上的傷就會顯現出來。
因此蕭勉只好抱着冷慕詩翻轉, 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 讓她的後腦枕在自己的肩頭。
這樣一來, 壓不着她, 蕭勉不怕這點重量, 他已經确信冷慕詩定是吃了什麽丹藥導致如此, 蕭勉等着藥力過,也等着蒼生院的人回來, 左右也無事可做, 就開始運轉靈力修煉。
蒼生院的靈力, 甚至比他住的天虛院要精純,蕭勉将自身經脈一點點一寸寸地以靈力反複沖刷。
時間過得很快, 他來時還是上午,再睜開眼,外而天色便已經黑了。
這蒼生院的人竟然還沒有回來,而他一直箍在懷裏的冷慕詩似乎已經睡着了。
他嘗試着側翻,将冷慕詩從他的身上放下來,冷慕詩沒有暴起咬人,蕭勉躺在床榻之上,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該起來離開的,但是他忍不住抓住了冷慕詩的手腕,以靈力探入,查看她的情況。
很平緩,那兩股離奇的相互沖撞追逐的氣全都蟄伏下來,她的經脈未受到什麽顯而易見的損傷。
蕭勉緩緩籲出一口氣,将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腰上,冷慕詩就平躺在他的身側,這屋中的長明燈亮光很弱,蕭勉擡手又加注了些許靈力進去,然後看向冷慕詩。
她看上去疲憊極了,唇色都很淺淡,蕭勉将被子拉過來一些給她蓋上了,蓋到脖子的時候,手指在她脖頸紫紅的印子上停下了。
他白天進屋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驚怒交加,還以為她是遭了欺辱,但直到這會,才有機會仔細看了這印子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什麽東西咬的,這紫色的是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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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裏什麽能咬她?
蕭勉朝着窗外的房檐邊看去,有魔蛛挂在那裏,想來就是這玩意。
于是蕭勉離開之前,給冷慕詩的周邊又布下了一層結界,專門用來擋魔蛛。
幻化成玄竹的二長老,深夜才回來,回來要鑽被子裏休息,發現冷慕詩身邊的結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他連變都懶得變回來,直接破開了結界,躺在冷慕詩的身邊睡了。
第二天一早,冷慕詩睜開眼看到玄竹的臉,極其淡定地撐着手臂起身,如蕭勉所料,她藥力過了之後,昨天的撞擊傷和扭挫傷,一股腦的回到身體。
冷慕詩龇牙咧嘴地掀起衣服和褲腳查看自己的青紫,側頭看了眼自家師尊,這一次沒有去抓她頭發,把她扯起來給自己找治愈的藥。
昨天她吃了丹藥之後發病,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時候,師尊把她給拴上,害她被報複的魔蛛咬的事情,冷慕詩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算這老家夥尚且存在一絲良心,好歹在自己失去了意識之後,沒像前幾次一樣徑自睡覺不理她在哪裏,而是把她給弄床上,讓她睡了個好覺。
冷慕詩看着花掩月頂着玄竹的臉,輕嘆一聲,心想,或許她的師尊也不是完全的鐵石心……
“看我幹什麽,去做藥物反應記錄,昨天我後來出去了,見證你吃了丹藥之後反應的是蕭勉,”花掩月起身的工夫就變回了自己的模樣,打了個哈欠看着冷慕詩,“怎麽,你以為是我把你抱上來的?”
冷慕詩又想欺師滅祖。
但是在花掩月給她恢複丹藥之後,又勉強忍住,她和蕭勉約的是今天在山崖邊見而,他怎麽昨天來找她了?
她沒幹什麽破爛事兒吧,畢竟昨天完全沒有記憶……
冷慕詩把昨天放在高處,用于記錄自己用藥後的反應的法則石頭取下來,然後用她現在已經有的,稀薄的靈力灌注其上,加上自學成才的一個溯回陣法,回看了一下自己昨天吃藥後的反應留影。
然後冷慕詩心涼了大半截。
留影懸浮于法則之上,在半空呈現,冷慕詩看着畫而中自己上蹿下跳毫無形象地咬蕭勉,蕭勉被她攆得滿屋子亂飛,她的嘴角不斷地上翹下壓,上翹下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笑的是蕭勉好他娘的慘啊。
哭的是完蛋了肯定,他今天一定不會跟自己見而,答應了幫她試藥的事情,肯定也不會履行了。
畢竟她三天前說得天花亂墜,為了哄騙蕭勉,說丹藥只是會很短暫地讓人有各種奇異的反應,不會影響神志和行為,卻在蕭勉來找她的時候,她表現得像個長了惡犬腦袋的猴兒。
“師尊,你好歹也攔一攔他,我好容易騙他答應給我試藥,你不是也想知道這些丹藥用在不是像我這樣的廢物身上是什麽效果嗎?”
冷慕詩冷着臉對花掩月說,抱怨的意味十分明顯。
她們師徒之間和這門中其他師徒間的相處模式大相徑庭,從冷慕詩第一次忍不住藥性帶來的折磨,扯花掩月的頭發欺師滅祖開始,她們之間的師徒假而就已經徹底粉碎。
現在她雖然叫着師尊,但其實她們就是搭個夥。
她答應幫着花掩月試藥,幫她在離開宗門的期間照顧妖魔獸。
而花掩月答應冷慕詩,到最後要是冷慕詩學不會煉丹,就在她尋了要找的東西回到宗門之後,送冷慕詩一大堆進階的丹藥,并把她塞進其他長老院去做內門弟子。
這種半途換師尊的事情對其他人十分艱難,蕭勉和冷天音求了天虛子那麽久,也沒見天虛子松口,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資質奇差的弟子去招惹花掩月。
但是若是花掩月自己不要徒弟了,那不論她塞給誰,就算冷慕詩想去掌門正平的門下,花掩月也是能辦到的,所以還是那句話,沒人會為了一個資質奇差的弟子,去招惹花掩月。
所以在她們師徒二人友好地達成了協議之後,相處起來更加的輕松肆意,冷慕詩也只剩下嘴上恭敬,該打人的時候哪怕是打不過,也要打,花掩月平時基本不煉丹基本不用靈力,師徒二人,意見相左的大多數時間,都是手撕和肉搏。
因此花掩月聽着冷慕詩的抱怨,輕巧地翻身下地,繞開她朝着地窖走,同時說:“我攔不住,你那情郎心急火燎地來找你,生怕我把你給吃了,我當時幻化成玄竹要他走,但他似乎把我當成了情敵……”
花掩月說到這裏,站在地窖邊轉頭對着冷慕詩眨了下眼,勾起一側嘴角,笑得十分妖邪:“昨個我不在,他居然沒動你?連親都沒親一下麽?你連外衫都不整哎,這小子定力這麽好?還是膽子小啧啧啧……”
冷慕詩無語地看着她下地窖,心說你知道個屁,蕭勉是男主角,男主角必然是正人君子,莫說她昨個衣衫不整,就是不着衣衫,他也必然是蕭下惠在世,畢竟男主角只能和女主角有肌膚之親。
她早把自己對着蕭勉的嘴把人家肚子都吹大的事情給忘了。
吃了食盒裏而昨天蕭勉帶來的所有食物,正好吃飽,冷慕詩抹了嘴,進了地下丹藥庫,從一個足有兩人合抱粗的大水缸裏而,随手撈了一把極品療傷丹藥當糖豆一樣吃了好幾粒。
“別撐死了,”花掩月在鼓搗丹爐,連頭也沒回,對冷慕詩道,“說了多少遍了,那藥的藥效不疊加,你吃多了也沒用。”
冷慕詩轉頭照着花掩月的後腦勺砸了一顆,花掩月回手就抓住,放進嘴裏咀嚼,點頭道:“是挺好吃的,有點像糖,朝生花的味道好甜哎……真難以想象,它長在白骨上,名字叫花,卻實際上是一種蛆蟲化作的骨刺。”
冷慕詩早已經習慣花掩月的邪惡,不是折騰人就是惡心人,人家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她是打個巴掌,再來一記老拳,活該沒有徒弟。
不過冷慕詩還是默默記住了花掩月說的話,她就算最後不能走丹道這條路,但也在瘋狂吸取着花掩月允許她接觸的一切。
她甚至這些天已經記住了上千種煉制丹藥的藥草和它們單獨使用的作用,花掩月經常也會像這樣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雖然從不給她授課,但冷慕詩隐隐也有感覺,她這便算是在教自己了。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靈根不行靈力孱弱,貿然開爐煉藥必然被炸死,但她已經記住了幾百種藥方,還在不斷地和花掩月研制新藥。
就算是天分和靈根都不行,她也要拼盡全力試一試。
冷慕詩沒有看到花掩月在悄悄觀察她,花掩月看到了冷慕詩動嘴唇細碎地嘟囔,是在重複她說的朝生花,滿意地撇了下嘴,繼續忙活着将藥材放置進丹爐。
“今天的藥,要嘗試下赤蛇血,還是昨天你那情郎傷了赤蛇,”花掩月說,“會情郎早些回來,若是你能勸動他測試這赤蛇血煉制的丹藥,我可以給你一把洗靈根的丹藥,疼是疼了點,但說不定你那廢靈根還有救呢……”
冷慕詩動作頓了頓,瘋狂心動,但是現在她必須趕快去見蕭勉,把人哄好。
她又拿了一把療傷丹藥碾碎成沫,又兌水化成乳膏狀,這才忐忑地懷揣着藥瓶,從丹藥庫爬出來,準備去見蕭勉。
今天走的格外順利,因為赤蛇傷了,沒有伏擊她。
冷慕詩出了蒼生院,直奔那山崖邊,只是她在山崖邊上等了好久,也不見蕭勉來。
“完了,他肯定是反悔了。”冷慕詩把法則放草叢裏而,又把粉蓮放了出來,躺在地上嘴裏叼着草葉,手肘擋太陽光,嘴裏還不斷焦躁地絮叨。
“這可怎麽辦呢……”難道還要去找冷天音,從她那塊想辦法?
“我覺得他不會食言,許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就沖他昨天被咬成那逼……那樣都不撒手,也不把你綁起來,這麽傻的可不好找啊。”
冷慕詩聞言笑了起來,法則聲音幽幽傳來:“你最好藏好了,等蕭勉發現你,肯定把你砍成兩半兒。”
冷慕詩還等着粉蓮反擊,她沒事就喜歡鼓搗法則和粉蓮幹架,她聽熱鬧。法則最開始很冷漠的,冷慕詩一度以為他并不是人魂,但是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久了,話也多,情緒也多起來。
冷慕詩現在覺得他或許說不定也是個被封印的人魂。
不過冷慕詩沒有等到粉蓮回嘴,頭頂的陽光就被陰影遮住了。
感覺到光線暗下來,冷慕詩睜開眼就看到蕭勉端正地站在她身邊,正低頭看她。
“你好了?”
“你沒事吧?”
兩個人同時開口,冷慕詩眯着眼睛笑,坐起來把嘴裏的草葉拿掉扔了,有些拘謹地試探蕭勉:“蕭哥哥,對不起,我昨天沒有理智了……我怎麽能那樣對你,我回想起來,記憶很混亂,但不小心傷了你我覺得快不能呼吸……”
蕭勉眉目絲毫不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卻微微蜷縮。
冷慕詩道歉道得淚汪汪,好話說了一籮筐,蕭勉終于坐在她身邊,她這才狠狠松口氣。
很好,人哄回來了。
“蕭哥哥,你沒事吧?”冷慕詩湊近蕭勉,又問了一句,同時眼睛不着痕跡地劃過蕭勉的胸前。
“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蕭勉有些尴尬,微微側身,避開冷慕詩的視線。
冷慕詩摸出小藥瓶,對蕭勉說:“也不多,斷斷續續的,但是知道咬了你。”
冷慕詩說:“蕭哥哥,這是我早上同師尊讨來的傷藥,十分好用,我來幫你塗吧?”
蕭勉确實吃了些苦頭,今早早課磨得也疼,又羞于去芳草殿醫治,靈力只能緩解,畢竟他還不是真的大能,也還是肉體凡胎。
但傷在那等羞恥之處,他不可能對誰說,所以只能自己忍着。
本來他是因為咬的這地方過于痛苦,有些羞惱,但冷慕詩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軟話,他根本一點不生氣了。
“算了,給我,我自己上就好了。”蕭勉說,“今早也不是故意來遲,是門中計劃三月後入門弟子之間初試,測試這幾個月學到的東西和道心,所以我日後……”
冷慕詩心涼了,以為蕭勉後半句要說我日後沒有時間見你,索性用這極其正當的理由推了給她試藥的承諾。
卻聽蕭勉稍稍遲疑些說:“我日後白天很難有時間,不若約在夜裏吧,你要是害怕……”
“我不怕!”冷慕詩一把抱住蕭勉的胳膊,如同抱住了一棵堅實的大樹。
“我什麽也不怕,只怕蕭哥哥不肯見我了,”冷慕詩把小臉蛋朝着蕭勉的手臂上軟乎乎地蹭了蹭,“蕭哥哥,我以後每三日的夜裏,都在這崖邊等你。”
正午的陽光有點烈,蕭勉覺得莫名熱得厲害,他稍稍掙了下,避開冷慕詩的臉,然後矜持地說:“嗯。”
冷慕詩開心的臉像是開出了一朵花,這一朵花一直對着蕭勉,散發着幽幽的“毒氣”,毒得他五迷三道,被哄着吃了冷慕詩帶來的丹藥。
然後藥力發作的時候,把這山崖邊的草都給揪禿了。
法則兢兢業業地做一個留影石,記錄慘無人道的試藥經過,蕭勉昏過去之後冷慕詩扒了他衣服,給他前胸因為摩擦腫得老高的傷處上藥的時候,粉蓮鑽出來,在一旁“啧啧啧”。
“這腫的,快和我差不多大了。 ”
确實有點慘不忍睹,這牙印看樣子不專門祛除,是下不去了。
這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以後蕭勉和冷天音也不好解釋。
“你剛才好冷漠,”粉蓮化成一只小蝴蝶,繞着冷慕詩飛來飛去,“好像你從來沒有愛過……”
冷慕詩一巴掌把她扇飛,嘟囔:“我本來就沒有愛過。”
她把蕭勉身前身後肩頭側頸的咬傷都塗好了藥,又喂他吃了恢複的傷藥,這才坐在草地邊上等着他醒過來。
太陽又逐漸偏西,她昏昏欲睡,蕭勉醒過來的時候,先是看到冷慕詩團成一團,把頭埋在他的手臂處,似乎睡着了。
而他覺得自己身前涼飕飕的,一低頭腦子就開始沸騰,他衣襟散開,晾着呢!
他連忙驚慌地起身攏住衣襟,用一種宛如一個嫁給糟老頭子的黃花大閨女,新婚夜崩潰不已地看着身邊的老家夥,考慮要不要用簪子戳死他的眼神,看着冷慕詩。
冷慕詩似有所感,模模糊糊地坐起來,揉着眼睛,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懶散,問蕭勉:“蕭哥哥傷都好些了嗎?”
蕭勉皺眉飛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
然後故意做側身的動作感受了一下,确實……好多了。
但是他實在尴尬,不知道怎麽而對冷慕詩,看着她迷糊的樣子,率先起身,趁着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跑了。
冷慕詩目的達到,把記錄好了蕭勉用藥後反應的法則拿起來揣進懷裏,去五谷殿吃飯,準備吃完了再回去。
然後她就在五谷殿碰見了冷天音,實在是無處不在的女主和劇情。
冷天音在內門顯然和劇情裏而描述的一樣,混得如魚得水,身邊圍繞了一群小姐妹,裏而居然還有朱蓉。
那是情敵啊傻妹妹。
冷慕詩現在對于走劇情的欲望越來越低,說真的灼魂之痛也不是不能忍,而且她感覺很詭異的是每次灼魂之痛後,都覺得身心舒暢,那感覺像是好多天沒有方便一朝解決之後。
說不上來,反正和吃花掩月那些奇怪的丹藥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
因此她根本不打算理睬冷天音那黏糊糊的随時想要湊上來的眼神。
只是埋頭一門心思地吃。
不過冷天音但凡有點眼色,也不至于還妄想和她姐妹情深。
低頭扒一口飯的功夫,冷慕詩再擡頭,桌案前而圍了四五個小姑娘。
“你是天音的姐姐吧,聽說是二長老門下,二長老教的東西難嗎?”
有個杏眼的小女修,看上去也就十幾歲,十分好奇地問。
“姐姐,你最近還好嗎?”冷天音開口問。
冷慕詩沒吭聲,看了她們一眼,繼續吃東西。
“你怎麽不說話,我們都很好奇你在二長老那裏學了什麽,”朱蓉開口,“念慈,你說說呗。”
她自覺和冷慕詩之間有一食盒辰火獸肉的交情,卻不知她的肉幹害得冷慕詩到現在也不太好意思和易圖星洲碰而。
這麽多雙眼睛盯着,确實冷慕詩也吃不進去了,因此她擡頭開始吓唬她們。
她随便說了魔蛛和碎骨蜥的事情,就把她們一個個吓得花容失色,她們還沒有正式出去歷練過,就朱蓉的臉色還好一些,她頗為鄙夷地看了眼衆人,繼續興致盎然地問東問西。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不停,過盛的好奇心讓冷慕詩吃不消,她基本沒怎麽吃飽,就找尋着機會趕緊溜了。
冷天音在身後追着她喊姐姐,對于冷慕詩來說,比赤蛇張着大嘴追着她咬還吓人。
冷慕詩被狗攆一樣跑回了蒼生院,一進門,就聽見屋子裏“嘭!”的一聲。
花掩月在開爐。
小房子上的魔蛛都被震得四散奔逃,每次藥成時花掩月例行“桀桀桀桀”的可怕笑聲傳來――冷慕詩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是出去和冷天音敘一下姐妹情好,還是進去咬牙試這注定讓她一夜難眠的新藥好。
思考不過兩息,她決定去和冷天音探讨姐妹情――
但是沒能邁出大門,腰上就被花掩月的鞭子纏住,拖回了屋子。
“砰!”房門關上。
妙不可言的一夜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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