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一共四次, 甚好。”

陸靖庭滿意的笑了。

魏琉璃本來還納悶這句話的含義,可男人的笑實在稀罕。

所以,魏琉璃愣是忽視了“一共四次”背後的深意。

陸靖庭一笑起來, 眉目之間的愁緒和冷肅統統淡了去。

宛若屋檐春雪初融。

那剎那間, 月華仿佛統統凝聚在這個男人一人身上, 他頭頂銀月高懸, 流光籠罩着他,如同天神降臨。

魏琉璃的月事還沒徹底好,可她不受控制的道了一句,“夫君, 你今晚留下可好?”

她明明沒有飲酒, 但……卻是醉了。

陸靖庭正有此意,“嗯, 好。”

淨房已經擺好了溫水,魏琉璃低着頭,羞答答的說,“夫君,我身子不便, 一會再去沖浴即可, 你先洗可好?”

陸靖庭的醉意已經上來。

聞着楚楚女兒香, 他沒有再特意克制自己, 唇角悠悠揚起,“好。”

兩人只顧着一會沐浴, 卻是忘記了換洗的衣物。

魏琉璃在內室等着, 不多時陸靖庭從淨房出來時, 只有下半身裹着一條浴巾。

這一刻, 屋內的燭火光線之下, 陸靖庭身上的每一寸肌理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魏琉璃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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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做令人血脈泵張……?

這就是了!

魏琉璃無意識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神都呆了。

她的芯子并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十六歲黃花大閨女。

她上輩子日日夜夜念了夫君三載。

心愛的将軍就在眼前,他吃了酒,整個人與往常的肅重有些不同,又因着褪下了一身玄色勁裝,除卻下身之外,皆是一覽無餘,魏琉璃覺得自己腿軟。

她僵着不能動彈。

陸靖庭朝着她走來。

他腿長,即便步子緩慢,也很快就站在了魏琉璃的面前。

魏琉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看見數顆大滴的水珠從他的胸膛滑落,一直往下,沒入浴巾深處。

“我好了。”

陸靖庭喑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魏琉璃“唔”了一聲,踩着蓮步,微微垂首,蹑手蹑腳往淨房去。

她緊張的心髒就快要跳出來了,誰知,還沒走遠,腰身突然一緊,陸靖庭從背後圈住了她,男人呼吸熾熱,一絲絲的噴在她的脖頸間。

魏琉璃生的嬌小,整個人在男人懷中。

她很沒出息的身體一軟,一側過臉,就對上了陸靖庭幽深的眸。

他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麽,像是一團火苗。

魏琉璃癡癡地看着他。

夫君平日裏素來穩重,不成想會因為她失态。

她不由得想起上輩子,夫君在她身上徹底失控的樣子。

魏琉璃覺得自己就快被燒死了。

兩人近到呼吸可聞。

魏琉璃眼神渙散。

她又可以那麽直接的感受到夫君的存在。

上輩子那些暗黑無光的日子裏,她唯一期盼的莫過于再被夫君抱一抱。

失而複得,莫過于此。

她後悔上輩子對夫君的冷漠與無視。

她更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曾經因為她的無情寡意,而黯然傷神。

魏琉璃紅了眼眶,低低的喊了一聲,“庭哥哥。”

庭哥哥……

多麽遙遠又陌生的稱呼。

他上輩子便讓她這麽喊他。

陸靖庭怔住。

他忽然覺得好像許久之前就見過魏琉璃,渴望着她的氣息,絲絲縷縷令人沉迷神往。仿佛是沾染上了罂粟,五分酒意令得他徹底聽從了自己的本性。

陸靖庭把人抱了起來,小妻子太輕了,一直抱下去都不會覺得累。

魏琉璃直至被放在了床榻上,才從一片迷惑與茫然中醒過神來。

陸靖庭的雙臂撐着床板,人在她上方。

兩個人都對彼此有了感情了。

仿佛下一刻就會立刻情不自禁融合在一起。

魏琉璃的內心此刻是滿滿當當的。

人生最圓滿,莫過于失而複得、求而有所得。

陸靖庭控制住了即将奔湧而出的念想,有些不太甘心的問她,“你哭了?為什麽?是不願意?可你是我的妻子!”

他有些愠怒。

很容易就又想到了魏琉璃的“老相好”——太子蕭珏。

魏琉璃破涕為笑,“你這個大傻子,我這是……歡喜的笑。”

她歡喜了……

是因為自己剛才那樣對待她麽?

陸靖庭再也忍不住,積壓了二十五年的一切情感,像是決堤的江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親熱帶着武将獨有的力道。

醉意讓他失了分寸。

魏琉璃有些吃痛。

就如上回在青樓時那天時一樣,貝齒被急促的撬開,男人的霸道所到之處,攻城略地、寸草不生。

魏琉璃的呼吸被堵住。

她無法動彈,完全被陸靖庭控制住。

她覺得就要死了,就像是擱淺在岸邊的魚。

魏琉璃喜歡陸靖庭唇齒間清冽的薄荷氣息,可終歸是難以承受這份力道。

她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陸靖庭已經完全失控,根本不管不顧,大掌順應本能,解開了魏琉璃的衣裳,然後探向了那美妙的對稱之處。

終于,他碰到了。

男人腦子一炸。

為了驗證是否真的對稱,還用手掌丈量了一番。

陸靖庭擡起頭來。

魏琉璃大口喘氣。

幔帳是拉開着的,內室光線充足,兩人能看清彼此臉上所有的情緒與神色。

陸靖庭的手掌滾燙,魏琉璃不敢動彈,又羞燥難耐,“夫君,你、你要作甚?”

陸靖庭目光癡癡,他其實一直都想親眼看看這對稱之處。

他喜歡對稱的一切事物。

尤其是眼前的美景。

碧色小衣高高long起,上面繡着的荷葉簡直絕妙,意境甚是合适。

陸靖庭說,“我想看看。”

魏琉璃要羞燥死了。

她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魏琉璃正要伸手去擋,雙腕就被男人捏住,然後抵在了頭頂。

他勢在必得。

魏琉璃無法,在男人解小衣系帶時,她撇過臉閉上了眼。

須臾,身上一涼,魏琉璃咬着。唇,不知該如何應對,就幹脆閉着眼裝死。

陸靖庭看呆了呆。

果真……是極其對稱的!

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對稱之物。

單單是手掌當然是不夠了。

陸靖庭從小就沒有當過真正的孩子,然而此刻,他卻像一個孩子沉溺了。

魏琉璃的腦子也炸開,“……”

幸好上輩子早有經歷,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一刻。

過了半晌,魏琉璃實在熬不住,閉着眼道:“夫君!不要再折磨我了!”

陸靖庭這才依依不舍。

他雖是醉了,但卻是記得魏琉璃月事尚未徹底好盡。

可到了這個關頭,他再停止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陸靖庭抓着魏琉璃的雙手,依舊順應他該死的本能……

大半個時辰後,陸靖庭醒酒了。

看着滿目狼藉的床榻,他面上不顯異色,仿佛半點不覺得愧疚,而是淡定如初的去了淨房打水。

歸來時,陸靖庭親自給魏琉璃洗手。

她雙眼微潤,面若莢桃,身上搭着一件薄薄的粉色繡兔子頭的衫子。

少女楚楚曼妙的一切神态就在眼前。

陸靖庭食髓知味。

雖然剛才只是望梅止渴,但到底不是一個完全不曾開葷的男子了。

才稍稍漸歇的念想這便又湧了上來,他啞聲問道:“明日月事會好麽?”

魏琉璃,“……”

夫君是什麽意思?

就這樣迫不及待?

男人的意思是昭然若揭的。

魏琉璃不成想,他會這般直截了當,點了點頭,不知該羞?還是該哭笑,“嗯。”

陸靖庭喉結滾了滾,想起魏琉璃剛才哭着說累,他有些愧疚,“今晚是為夫唐突了。”

魏琉璃白皙的脖頸上,有一串明顯的紅痕。

陸靖庭給她洗好手,還噴在了花露,把魏琉璃弄的香噴噴的,才算真正伺候好。

陸靖庭留夜了。

兩人重新躺好時,男人提出了一個要求,“夫人,親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魏琉璃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現在兩個人都不是什麽純情之人,雖說剛才只是淺嘗辄止,但該懂得都懂了。

魏琉璃只是不明白,夫君為何要讓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

他明日是要見蕭珏的。

難道……

魏琉璃依了陸靖庭,羞羞答答的湊上前,吮了一個紅印子。

本以為就此結束。

可陸靖庭又扭過臉,滴遞了另一邊的脖頸過來。

魏琉璃,“……”

無法,她又親了上去。

終于,待兩邊都有紅痕,陸靖庭才沒有繼續要求什麽。

魏琉璃躺下之際,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靠牆桌案上的沙漏。

她與夫君竟然胡鬧了近兩個時辰了……

難怪,她會覺得這樣累。

魏琉璃躺在陸靖庭的懷中,內室的冰鑒裏擺着昨年的殘冰,并不覺得熱。

魏琉璃挪了挪身子,小衣繡花的位置上磨着肌膚有些難受,可能破皮了……

可真疼。

她突然不太期盼與夫君同床共枕了……

翌日,陸靖庭雞鳴時起,懷中美人睡得正酣。

昨夜無疑睡了一個好覺。

他這二十五年都繃的太緊了,昨晚唯一一次放縱。

體驗了一回極樂的滋味,陸靖庭才知,何為美人計。

他輕手輕腳下榻,沒有吵醒魏琉璃,更是沒讓她伺候更衣。

阿緣守在門外,手裏捧着陸靖庭換洗的衣物。

門扇從裏被人拉開。

阿緣一擡頭……

好家夥!

他愣是驚呆了。

只見侯爺渾身上下只裹着一條浴巾,修韌結實的上半身露在外面,上面布滿細細的指甲劃痕。

而重點更是侯爺脖頸上的紅痕。

左右各一朵紅梅,實在是招惹人眼。

阿緣無意識的吞咽了幾下口水。

陸靖庭卻是毫不遮掩,仿佛是故意要讓旁人瞧見他身上的痕跡,“衣服拿過來吧。”

阿緣回過神,心裏默念:我滴個乖乖,夫人原來這般奔放,竟能在侯爺身上這般放肆。

夏裳是低領,陸靖庭的脖頸修長筆直,即便穿上了外袍,脖頸上的那兩處紅痕也甚是惹眼。

對着銅鏡照了照,陸靖庭才離開了屋子。

今日要見太子,他日常的習慣會稍作更改。

待他大步走遠,趙嬷嬷立刻進屋查看魏琉璃。

就見半開的幔帳之中,魏琉璃身上只着小衣,披着的中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露出的雪膩肩頭都是紅痕,還有她的鎖骨之處,真正是哪裏都沒放過。

這是圓房了……

趙嬷嬷是魏琉璃的陪嫁仆從,一直對魏琉璃交代過元帕的事。

可昨晚之事發生的太匆忙,她也不知魏琉璃有沒有用上元帕。

那東西是要收藏起來的,是女子貞潔的象征。

趙嬷嬷無比重視。

“小姐,小姐你醒醒。”趙嬷嬷輕喚了兩聲。

魏琉璃睜開眼,仿佛昨晚幹了什麽了不得的體力活,她甚累。

“嬷嬷,怎麽了?夫君可是走了?”魏琉璃不想動彈。

趙嬷嬷見狀,一心以為魏琉璃與陸靖庭已經做成了真夫妻,“小姐,元帕呢?”

魏琉璃又閉上了眼,懶懶道:“沒有元帕,我與夫君還沒圓房呢,嬷嬷呀,你莫要着急,且再讓我睡一會……”

趙嬷嬷,“……”

敢情昨晚只是鬧着玩呢?

侯爺抱着這樣嬌滴滴的美人,竟然也能忍得住?!

這廂,趙嬷嬷剛出房門,善秋堂那邊就派人送了的東西過來,“趙嬷嬷,這些都是老太君讓我送來的,都是今年的新料子,給夫人做夏裳用的。”

趙嬷嬷心生納罕。

按理說,陸家都不待見小姐。

縱使侯爺與小姐做成了真夫妻,可魏、陸兩家的仇恨尤在。

老太君對小姐的态度轉變也未免有些蹊跷。

趙嬷嬷笑了笑,收下了布料子,“那我就替小姐多謝老太君了。”

善秋堂的大丫鬟笑了笑,“老太君還交代了,讓夫人好生養着身子。”

趙嬷嬷一愣一愣的,“那是、那是!”

老太君是什麽意思?

總不會是盼着小姐生下子嗣吧。

可真是怪了!

其實,自打陸靖庭從薔薇苑走出去,他脖頸上兩處紅梅就讓所有人明白了昨晚發生了什麽。

老太君那邊一向消息靈通。

自是一心以為嫡長孫總算是開了竅。

不到一刻鐘,阖府上下皆知,侯爺與夫人昨夜纏綿了……

作者有話說:

老太君:喜大普奔!大孫子終于學會拱白菜了!

管家:鞭炮已備好!

白·琉璃·菜:那個……實在抱歉,是我拱了你家的豬,233333~

陸狗子:今晚繼續!

反派:我們反派不要尊嚴的?請認真搞事業!

——————

姑娘們,今晚的更新到此結束啦,咱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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