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男人大步流星的離開。

魏琉璃後知後覺才回過神來。

她不明白夫君要去哪裏。

但就在方才, 她與夫君當真是差一點就要身心合一了。

這感覺與上輩子的被逼無奈截然不同。

魏琉璃自己也是喜歡的。

她坐着不動,靜等夫君,內心火燒火燎。

這廂, 琅琊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看着坐在圈椅上, 神色肅重的陸靖庭, 愣了愣才道:“咳咳……侯爺, 那個女子初次難免無法承受……”

蒼天,侯爺為何要這般為難他?

他也只是一個大夫啊!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去詢問老嬷嬷?

琅琊強行讓自己鎮定,作為侯府的一份子,替侯爺排憂解難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侯爺和夫人還沒圓房?!

“如侯爺這般偉岸英勇的男子, 自然是世間罕見,想來夫人……的确會難以承受。”

陸靖庭只關心, 如何能減輕小妻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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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看見她哭。

她是他的人,如何能哭呢?

“可有法子?”陸靖庭單刀直入。

琅琊無語問蒼天。

他是一個正經大夫啊!

又豈會私藏那種助興的藥物。

時辰已經不早,這個時候外出尋藥,只怕是來不及了。

琅琊獻計道:“侯爺不妨試試在水中……”

他已經盡力了。

孤寡單身了二十多載,他哪裏會懂這些?

聞言, 陸靖庭當即起身離開, 步履如風一般, 須臾就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

琅琊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酒香, 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了……

不知侯爺明日還會不會記得他向自己詢問過此事……

魏琉璃正忐忑等待着。

事情越是到頭上了,就越是讓人焦慮。

陸靖庭大步走來時,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 竟看見他唇角微微揚起, 挂着幾絲笑意。

男人一上前, 就直接打橫抱起她, 然後又大步往外走。

魏琉璃很是茫然。

直到兩人到了後花園子,陸靖庭對着黑暗處道了一句,“都退下!今晚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座園子!”

月影朦胧處,有影衛應了一聲,“是!侯爺!”

随即,魏琉璃就聽見“嗖嗖嗖”的幾聲從樹梢飛過。

她心慌極了,揪着陸靖庭的衣襟,“夫君,這是要做什麽?”

陸靖庭步子甚大,不一會就來到了後院子的水潭處。

這處的水潭通向外面,是活水,且水底鋪了鵝卵石,即便是盛夏,水也清澈見底。

此時此刻,一輪銀月正映在水底,随着水波緩緩浮動。

陸靖庭這才低頭說了兩個字,“圓房。”

魏琉璃,“……”

她尚未提出置喙,人已經被抱下了水。

這個時節,人浮在水中,非但不覺得冷,反而很是舒爽。

岸邊砌了太湖石,魏琉璃被男人直接抵在了石壁上,她不會凫水,只能出于本能圈住了唯一的依靠。

如此一來,就更加方便了陸靖庭動作了。

他直接扯開了輕綢料子,男人幽深的眸布着一層薄薄的光暈,裏面還映着美人曼妙玲珑的一切光景。

陸靖庭在這一刻最後之際,突然肅重,借着銀月發誓,“汝若不棄,吾此生不離。”

說着,低下了頭來。沒有給魏琉璃一絲絲的準備。

陸靖庭的一系列反應都太快了,魏琉璃完全招架不住,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完全‘坦誠相待’了。

她無法呼吸,陸靖庭再不像此前那般君子,也再不顧及她是否準備好。

那久遠的熟悉的感覺襲來,魏琉璃的驚呼聲盡數被湮滅。

耳畔水聲潺潺,魏琉璃這次是當真嘗試了一下什麽叫做浮浮沉沉,她只能被迫攀附着陸靖庭。

宛若一條漂浮在大海中央的小舟,是死是活,全憑陸靖庭一人掌控……

值得開心的事,終算是挨了過去。

萬裏星辰閃爍。

魏琉璃趴在陸靖庭肩頭,感受着水波在身側漸漸平息。

她覺得自己圓滿了。

幸好,還算尚且勉強可以承受。

但此時此刻,她毫無力氣,只能被陸靖庭拖着腰身。到了這一刻,魏琉璃才意識到自己與夫君露天野合了……

又過了片刻,陸靖庭抱着魏琉璃上岸。

魏琉璃吓了一跳的,“夫君!不行的,會被人看見!”

陸靖庭給她套上了一件男子外袍,他豎着抱着她。

魏琉璃還保持着攀附在他身上的姿勢,臉埋在他懷裏。

陸靖庭前所未有的輕松愉悅,仿佛壓在肩頭十多年的束縛,也減緩了不少,低低一笑,“不怕,他們都不蠢,會避讓的。”

魏琉璃要羞死了。

這日後還怎麽見人吶?!

侯府上下皆知道,她與陸靖庭在荷花塘做了什麽事了。

以後,她都沒臉看荷花了!

蓮,本是出淤泥而不染,今晚卻是被她和陸靖庭給染了……

兩個人濕漉漉的回到了薔薇苑,一路上,魏琉璃能聽見樹梢“嗖嗖嗖”的聲音,大約是影衛們在紛紛避讓。

她亦無精力去思量這些,只覺得整個人要瓦解了一般。

到了內室,陸靖庭幫着魏琉璃褪下了身上的濕衣。

兩人同時上了榻。

就在魏琉璃以為,總算是可以好好歇下時,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一只腳。

魏琉璃依靠在軟枕上,下面還被陸靖庭墊上了一只枕頭。

看出男人的意圖時,魏琉璃吓了一跳,“……夫君!你、你要作甚?”

她嗓音沙啞。

不久之前在荷花塘那邊,她已是求饒了半晌。

陸靖庭一伸手,輕易就揮下了幔帳。

隔絕外面一切。

他酒意早消,但被催醒的念頭只增不減。

他無法忍受僅僅一次的“經歷”。

除卻他本身尚未消失的念想之外,還有他隐藏了數年的偏執。

必須得是雙數。不能接受單數……

無論任何事!

陸靖庭摁住了魏琉璃的手腕。

他好像意識到了小妻子的軟肋,逮着對稱好一番欺負。

果然就見她迷迷糊糊,似乎忘記了與他反抗。

無法,他只能如此。不然別無他法。

開始之際,看着魏琉璃眉心蹙起,陸靖庭附耳安慰,“不怕,一會就好。”

魏琉璃,“……”

她記得上輩子的那回,夫君也是不管不顧摁着她,又來了一遭。

她一心以為,皆因夫君天賦異禀。

待到風歇樹止,魏琉璃覺得自己生生死死了數次。

她依稀感覺到夫君抱着她去了淨房,她聽見了淨房門廊下的鈴铛,叮咚作響。

也不知已經幾時了,察覺到身側傳來異樣,魏琉璃本能的退縮後怕了,她從朦胧中驚醒,不久之前還是蔫巴的小模樣,此刻仿佛“回光返照”。

帶着哭腔,“夫君!你不可以這樣!”

陸靖庭擰眉,從晚上到了後半夜,整個人都處在從未有過的歡喜之中。

像是吃了永生丸,可以無休無止下去。

“你不喜歡麽……可我甚是歡喜。”

魏琉璃怔了怔,“……你再喜歡,也不能如此!如此……了對身子不好!”

陸靖庭似在沉思。

若是再來一回,那就是三次……那麽,他當然要再繼續……

只怕小妻子會承受不住了。可就這樣,他也不甘。

最終,陸靖庭只能打消念頭,“那今晚就罷了,明晚繼續。”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魏琉璃,“……”

她要如何與夫君商榷一下床笫的次數問題……

魏琉璃抱着一只軟枕,陸靖庭覺得軟枕礙事,隔在了兩人之間,他要去拉開軟枕,卻發現魏琉璃死死抱着。

陸靖庭擰眉,“……”

她和他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方才最親密的事也已經做過,不正應該親密無間麽?

魏琉璃勉強睜開眼,抱着懷中軟枕,仿佛是抱着救命稻草。

陸靖庭并不覺得困乏,他還想與魏琉璃說說話。

他從未向任何人表露過熱情,此刻滿腔情愫想要吐露。

“怎麽了?不高興?”陸靖庭問道。

魏琉璃的心情甚是複雜。眼前的夫君,與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她嗓子有些疼,唇上到現在還有一些不适感,能熬過今晚的種種,她已經是盡力了。

但她到底不能直接讓夫君難堪。

所以,魏琉璃委婉道:“夫君,眼下太子與金箔都是勁敵,你萬不可分心,我……不能耽擱你。”

陸靖庭覺得這話甚是奇怪。

他并不覺得被耽擱了。

相反,他此刻只覺得渾身精力充沛,前所未有的輕松與灑脫。

像是被困在籠子裏太久的野獸,終于得以自由,狂奔于曠野之上。

一旦回味方才種種,他對往後餘生更是充滿期待。

陸靖庭,“不會分心,你放心。”

魏琉璃,“……”竟欲言又止。

沒一會,魏琉璃實在熬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陸靖庭扯開了她懷中的軟枕,把她抱在了懷裏,男人垂眸看着她酡紅的臉蛋,只覺得她更加嬌小了,實在禁不住折騰……

細一想,他今晚好像是過分了。

翌日一早。

如前幾次一樣。

魏琉璃悠悠轉醒時,陸靖庭早就離開了薔薇苑。

外面已是日曬三竿,趙嬷嬷帶着婢女們守在床邊上,她笑着問道:“小姐,元帕可在?”

她已經找過一圈了,并沒有發現元帕。

但見小姐如同被雨打過的栀子一般,昨天晚上定然是圓房了,她也的确聽到了不小的動靜。

魏琉璃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荷花塘,她神色讪了讪。

元帕……

只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魏琉璃柔柔弱弱地坐起身來,實在困發得緊,哈欠連連,渾身都使不出勁來,“嬷嬷,沒有元帕了。昨晚我與夫君是在……”

她難以啓齒。

趙嬷嬷湊近了一下,魏琉璃将事情告知了她。

饒是趙嬷嬷活了大半輩子,聞此言也愣是怔然了。

是漠北民風太過奔放之故麽?

初次圓房竟跑到荷花塘中去了……

沒有元帕,趙嬷嬷總覺得少了什麽。

“小姐,老太君恐怕也知道此事,命人一大清早就送來了滋補參湯,可老奴懷疑這會不會是避子湯?”

趙嬷嬷壓低了聲音問道。

畢竟,魏、陸兩家情況實在特殊。

魏琉璃僵住。

她又不懂歧黃之術,也辨別不出避子湯。

眼下漠北情況不穩,孩子倘若這個時候來了,反而不利。

魏琉璃知道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但難免心頭酸澀,“嬷嬷,把參湯端過來吧,我喝。”

善秋堂那邊。

老太君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耳目聰達,對後宅之事了如指掌。

她只是沒有想到,一慣沉穩禁欲的老大,會幹出如此荒唐事。

張媽媽笑着說,“老太君,滋補參湯已經送過去了,夫人年紀小,身子骨瘦弱,若想要生養,是得好生滋補。”

老太君當然憂心子嗣一事。

陸靖庭都二十有五了。

他是陸家嫡長孫,必須要繁衍陸家的繼承人。

此前是他自己沒有娶妻的念頭,如今帝王賜婚,魏琉璃又八成是淮陽王之女,當真是上天恩賜的緣分。

老太君當然盼着三年抱兩。

這時,丫鬟如玥邁入屋內,垂首禀報,道:“老太君,夫人女扮男裝,帶着人出門了,是去了長街的鋪子,夫人的商號就要開業了,近日估計會忙着與漠北的商販打交道。”

如玥是陸靖庭安插在薔薇苑的探子。

陸靖庭若是不在府上,她就對老太君禀報。

聞言,老太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陸家的主母,當然不可僅僅是貌美如花。

她遲早要老去,二兒媳立不起來,她此前還擔心魏琉璃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但如今看來,是她太過狹隘了。

怎能以貌取人呢。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在薔薇苑待着。”老太君揮了揮手讓如玥退下。

張媽媽甚懂老太君的心思,問道:“老太君,您可是想讓侯夫人立起來?”

老太君笑了,“難得老大遇到一個喜歡的女子,這魏氏倒也每每都讓我吃驚,我總覺得她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陸家主母。”

張媽媽又問,“那老太君,您要去幫襯一二麽?”

人啊,不撞南牆不回頭。

有些事情必須自己去經歷一下。

磕磕碰碰,受過傷,流過血,才能真正的立起來。

老太君,“我老婆子就不出手了,讓他們小夫妻兩折騰去吧。這夫妻之間啊,只有經歷了一些事,相輔相成,才能更加長久。”

她就等着抱重孫子了呢。

老太君想起一人,“青蓮那毒婦可有什麽動靜?”

青蓮上次和金箔人勾結,若非是魏琉璃的預知夢,陸家女眷兇多吉少。

老太君有仇必報,一直記着這樁婚。

等到青蓮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定親手宰了青蓮。

張媽媽道:“回老太君,青蓮昨個兒出府了,不過,侯爺的人一直在跟蹤,夫人也派了六姑娘一路尾随。”

提及木棉,老太君一陣心疼,可惜木棉只跟魏琉璃親近,對她這個祖母一直排斥。

老太君狐疑一嘆,“我原先就覺得古怪,張媽媽,你說說看,魏氏是怎麽知道青蓮有問題的?她又怎會總是做預知夢?”

老太君一直想不通。

張媽媽笑道:“老奴覺着,夫人八成是陸家的福星啊!夫人一進門,咱們陸家大小事宜都變得順順當當!”

老太君聽了這話,心頭覺得舒坦,“我聽說魏氏喜歡金子,不然老大又怎會接二連三送她金飾?你去我私庫取一尊金佛,一會送去薔薇苑。”

張媽媽應下,“欸!老奴這就去辦。”

夫人年紀輕輕,竟然喜歡黃金之物,這喜好……倒是挺通俗的。

陸靖庭暗中安排好了漠北當地的幾大供應商過來。

魏琉璃所開的商號,其實就是做中間商。

漠北的獸皮、糧食、家禽、繡品等物,很受周邊小國百姓的喜好。

漠北雖是邊陲之地,但對幾國商貿并未加以禁止。

魏琉璃拖着疲憊的身子,忙了一上午。

到了午後,她就要支撐不住了。

畢竟,昨天晚上的消耗實在太大。

魏琉璃打着哈欠,“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她得回去歇着了,這個時候真是佩服夫君的體格。

木棉突然低喝一聲,“你怎麽來了?!”

魏琉璃一擡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來人是曉飛。

她是太子蕭珏身邊的女侍衛,一身男裝,英氣十足。

魏琉璃年少時,經常和蕭珏見面,連帶着與曉飛也熟悉。

木棉曾經很嫉妒曉飛。

所以,一看見她就覺得很不順眼。

曉飛抱拳行禮,“魏姑娘,可否與你單獨說幾句話?”

如果沒有蕭珏的吩咐,曉飛不會擅自走這一趟。

木棉拔劍上前,“想與嫂嫂說話,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木棉早就想和曉風打一架了。

以前嫂嫂喜歡太子殿下,所以就對曉風愛屋及烏。

木棉好生嫉妒。

魏琉璃拉住了木棉,“棉棉不得無禮。”

曉風是蕭珏的貼身侍衛,身份不同。

魏琉璃不想給夫君惹麻煩。

蕭珏終究是個危險人物,眼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魏琉璃糾正了曉風的措辭,道:“我現在是永寧侯夫人,你可以喚我一聲夫人。”

曉風薄唇動了動。

沒想到魏琉璃這樣快就接受了那樁婚事,難怪殿下昨夜喝酒消愁。

世人都道男子薄情,以她看,女子也是如此!

曉風,“夫人,可否單獨說話?”她瞥了一眼木棉,沒想到這個傻妞竟還是陸家的姑娘!

魏琉璃很好奇。

蕭珏指派曉風過來,目的是什麽?

為了打探足夠多的情報,魏琉璃應下,“好,你且随我過來。”

魏琉璃眼神示意木棉,讓她莫要胡來。

木棉努努嘴,她跟蹤了青蓮兩日,好不容易又回到嫂嫂身邊,可趙嬷嬷卻警告她,讓她莫要一直纏着嫂嫂,尤其是在兄長出現時。

兄長也就罷了。

可她不允許旁人也霸占嫂嫂!

木棉,“嫂嫂,那我就在這裏守着!若有人欺負你,我這就殺過去!”

曉風無語凝噎。

魏琉璃是太子殿下的心頭肉,她豈敢欺負?

隔間。

雜物堆得四處可見。

曉風見魏琉璃一身男裝,雖容貌倩麗,但神色顯得極其疲憊,無精打采,如同霜打過的嬌花,耷拉着。

是為了陸靖庭,她才如此勞心勞力的麽?

曉風從袖中取出一根玉簪子,道:“魏姑娘,這是殿下讓我帶給你的,這東西本就是屬于你,是你上回在宮中小憩落下的,殿下還說,要見你一面。”

曉風長話短說。

魏琉璃認得自己的玉簪子,她接到手裏。

“喚我夫人,我已不是曾經的魏姑娘了。”魏琉璃很堅持。

曉風無法,只能再度改措辭,“是,夫人。”

魏琉璃問道:“太子殿下約我在何處見面?幾時?”

曉風如實說,“明日晌午,就在夫人商號斜對面的茶樓。”

“好。”魏琉璃一口應下。

她倒要看看,蕭珏究竟打什麽主意。

這廂,木棉偷聽到了一切,她驚呆了。

嫂嫂要被太子拐走了麽了?

那可不成!

木棉沒有向魏琉璃請示,立刻離開商號,快馬加鞭趕去軍營。

她要把這件事告訴兄長!

大半個時辰後。

魏琉璃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薔薇苑。

她剛入內室,打算躺下。

外面傳來趙嬷嬷的聲音,“侯爺!侯爺怎麽來了?”

趙嬷嬷話音剛落,魏琉璃就看見陸靖庭大步走來,玄色錦緞下擺随着他的步子拂晃。

她支起身子,正要詢問,卻見陸靖庭徑直撲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欺身上來,“你方才見了誰?是不是太子的人?你的簪子又為何會在太子那裏?!”

作者有話說:

木棉:我一點不傻,我只是在助攻,233333~

魏琉璃:這日子沒法過了!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陸狗子:請體諒一下戀愛小白的吃醋日常,QAQ~ (畢竟,本侯一向都是行動派)

導演:各就各位!準備360°無死角開拍!

————

大家早上好呀,以後每天都是準時早上六點+下午六點哈~一天兩更。

【早晚各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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