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一場大雪過後,北風吹出了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灑在尚未融化的雪地上,襯得萬物寧靜而虛幻。

起伏的松林山地間坐落着一方小村。入村的道路平整潔白,近期沒人走過,排房屋頂上卻留有腳印。從腳印看,這人一直沒有走大路,而是從松林直接跳上籬笆,再從籬笆爬上房頂和矮牆。

村中一座小屋內,四口人圍坐在壁爐旁。

中年女子默不作聲,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她腿上坐着個約莫兩三歲的小孩,已經靠在她懷裏睡着了。

她的丈夫盯着壁爐上的小鍋,默不作聲,十幾歲的大女兒坐在父親身邊,忙着在圍裙上整理一堆植物種子。

木窗上響起敲擊聲,是有規律的兩下一頓。中年男人立刻起身去打開窗子。

一個身影倏地出現,先是倒挂在他家房檐上,然後靈巧地翻身跳進窗內。

身影摘下裹住頭的圍巾,露出金棕色的長發和細細的尖耳朵。

“多林?”中年男人詫異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多林抓住他的手臂:“聽我說。現在你立刻跟我離開,帶上大女兒,少帶行李。”

中年人回頭看了一眼家人,妻子和大女兒的表情都立刻緊張起來。

他問:“你先說清楚,怎麽了?亡者獵人不是已經走了嗎?”

多林說:“對。那群獵人原本是想屠村的,幸好城邦衛隊趕來了……之前我也以為沒事了,就離開了,但現在情況有變。我打聽到了消息,那群獵人破天荒地去和城邦衛隊和談了,談話間,他們把掌握到的情報交給了衛隊,讓衛隊去聯絡神殿處刑隊。他們說,只要能解決掉‘所有該死的人’,那他們就同意從此放過哈默村,再也不來打擾。所以……處刑隊要來了,要來哈默村了。”

中年人與大女兒對視了一眼。站起來後,可以看到他們腰間都挂着法術材料袋。父女二人均是施法者。

一旁的妻子小聲說:“哈默村給費西西特繳稅,城邦衛隊會保護我們,我們只是本地村民啊。”

多林說:“道理是沒錯,但前不久不是有神殿處刑隊來了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只要是寶石森林內,所有被認定為異常的事情都交給處刑隊解決了。包括哈默村在內,這幾個小村子都在寶石森林內部或邊緣,所以都在處刑隊巡查範圍內。”

十幾歲的大女兒小心翼翼問:“處刑隊……他們不是白晝巡者神殿的人嗎?”

“對。”

“據我所知,白晝神殿并不恨我們啊……他們又不是奧塔羅特神殿。”

多林面露苦澀,不知該怎麽才能解釋好這件事。他說:“處刑隊不是普通的白晝騎士,而是近期才組建起來的一個單獨的隊伍。他們歸屬于珊德尼亞境內的聖狄連神殿,是被專程派到寶石森林來增援的。寶石森林這邊情況很複雜,不用我多說,你們比我清楚。所以……現在很多事情都變了。亡者獵人越聚集越多,城邦衛隊也不太敢管森林裏的事,而處刑隊……這麽說吧,處刑隊不等于白晝騎士,別的地方根本沒有專門的處刑隊。”

中年法師想了想,向多林詢問:“處刑隊大概什麽時候到?”

多林說:“估計要到破曉的時候。現在大路上有積雪和結冰,馬匹走不了,松林裏又過于昏暗,人類的眼睛看不清,所以他們暫時沒有靠近,而是在幾裏外的數個獵崗安排了人,盯着幾條路。只要沒人出入,就說明村裏人都還在,他們會一直監視着,等到白天再來動手。”

中年人苦笑:“那你要怎麽帶我們走呢?我們的身手可不像你那麽靈活。”

多林問:“你們……難道沒有什麽這方面的法術嗎?”

“法師并不是全能的。”

多林望着這對父女。父親人到中年,微微有些發福,據說還有些關節上的老毛病;女兒目測十五六歲,身形雖瘦,但并不是那種健美的輕盈,而是瘦弱無力,恐怕她連矮籬笆也跳不過去。

“現在我們也不能立刻走,”中年法師又說,“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兩位朋友。他們或許有別的辦法離開。”

“你是說村裏還有別的法師?”多林問。

“是的。”中年人走到門邊,摘下鬥篷,把其中一件扔給女兒。“艾瑪,你去樹墩角的姑媽家,我去勒沙他們家。勒沙會做遮蔽劑,我們可以一起撤離,但他身體不方便,一個人走不了路。”

女兒點點頭。雖然聽從父親的指示,但顯然神色有點慌亂。

法師補充說:“剛才多林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吧?”女兒又點頭。他繼續說:“把這些事原樣告訴你姑媽,然後聽從她的指示。她家藏着能施展隐形術的材料,你直接跟着她走就行,不用回來彙合。我那邊也一樣。如果走不了,就和她一起處理掉施法材料,盡量清除身上的殘留波動。明白嗎?”

女兒一個勁點頭,緩了一會兒才說:“那……媽媽和尼雅怎麽辦?”

一直沉默的母親說:“我應該不會有事,不用走也行。我和你們不一樣,白晝神殿和奧塔羅特神殿也不一樣。他們不殺我這樣的人。”

“這倒是,”多林說,“白晝騎士處刑隊不會對普通人動手。”

母親趕緊把懷中的孩子遞向多林:“好心的精靈,如果你要幫我們,就幫我把尼雅帶走吧。她這麽小,你只帶着她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帶走她?”多林有點困惑,這孩子還這麽小,顯然和她的母親一樣,根本不是施法者。只要來的人是處刑隊,而不是亡者獵人,按說她就不會有危險。

法師父女倆迅速對視了一下。

多林觀察到他們臉上的苦澀,又注意到這位母親面孔上的色斑與皺紋……他忽然明白了。

“她……她是個……”多林看着那睡着的幼小女孩。

母親抿着嘴說不出話。大女兒替她回答:“妹妹比我小五歲,算起來現在應該是十歲。只不過,她在兩歲時出了點意外,為了把她留下來,只能換掉她的‘內部’,讓她永遠都這麽小了。”

多林望向中年法師。他竟然把夭折的小女兒做成了不死生物……聽說這麽做需要用到其他幼兒的血肉,還需要各種屍骸材料,過程極度亵渎且邪惡。

但看着這一家人,多林也說不出什麽譴責的話來。

何況,這對父女算是他的恩人。這正是他溜回來通風報信的原因。

前不久,多林獨自在寶石森林裏徘徊,觀察森林受腐蝕的程度與動物的生存情況。他遇到了一些有攻擊性且長着奇怪肢體的動物,顯然是非自然的産物。他寡不敵衆,差點就葬身于獸爪下,當時正是這對法師父女救了他。

他們告訴他,他遇見的是北方死靈師的作品,或者應該叫實驗失敗品。怪物渡過河水跑到寶石森林,有些會逐漸死去,也有些會活下來,一邊受自身痛苦的折磨,一邊折磨這裏的水土和生靈。

這對父女救了多林,但其實他們也是死靈師中的一員。

從很久以前開始,希瓦河兩岸就常年聚集着死靈學派研究者。北岸的法師通常是被追殺或被驅逐過去的,所以行事更加瘋狂;還有些法師的家在南岸本地,這類人會盡量低調行事,盡可能隐藏身份。

最終,這一家還是按照父親的安排行動:父親去幫助另一位法師,大女兒去找姑媽,母親就留在家裏。萬一要面臨盤問,她可以實話實說,就說确實家裏有人用法術,但她不懂這些,分辨不出是不是死靈學派,而且她确實不知道法師們逃去了哪裏。

他們把小女兒尼雅交給多林。多林帶她去任何地方都可以,躲一段日子,再把她偷偷帶回來還給母親就好。

多林抱起小女孩,用布繩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他吃驚地發現她竟然有體溫。中年法師告訴他,這也是魔法帶來的錯覺。

為多林整理背帶的時候,中年法師感嘆道:“我本來以為你對死靈師很恐懼,也很厭惡,你回來通知我們就已經報了恩,算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你還願意繼續幫我們……”

多林搖了搖頭:“我是約爾島的出巡使者,出巡使者一向以自己的親身感受來做出判斷,而不是遵從任何既定的規則教訓。”

“我還一直以為約爾島精靈都很傳統呢。”

多林笑道:“守規矩的精靈是大多數,他們不會離開約爾島。像我這種出來亂跑的,肯定都不怎麽老實。”

一切準備完畢。多林打開窗戶,原路翻上屋頂。

他先蹲着觀察周圍。淩晨的村落還在沉睡,平靜如常。他在心中默默規劃出路線,決定走距離森林最近的、不需要經過大路的方向。

他像來時一樣走在屋頂和圍牆上,腳步又快又穩,既不會打滑摔倒,也不會驚醒房內沉睡的人。

尼雅趴在他胸前繼續熟睡,她的睡眠周期是被預置好的,時間不到就肯定不會醒來。

沒用多久,多林就成功鑽進了樹林。就在他放慢腳步,邊走邊思考接下來要去哪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遠處似乎有提燈的亮光。

多林定睛觀察。從燈火的高度來判斷,來者沒有騎馬,而且燈火有很多盞,在前後錯落搖動着,看來是多人在列隊前進,隊頭對着他所在的方位。

現在距離還比較遠,多林能看見燈火,但隊列應該看不見他。于是多林趕緊改換方向,拉開一定距離,從隊列的旁邊繞過去。

他繞到一片地勢較高的樹林中,借着月光回望村子的方向。一看之下,他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距離下,人類是看不清東西的,但精靈視力敏銳,多林看到通向村子的兩條大路上均出現了騎馬隊列。

月光灑在雪地和騎手的身上,映出斑駁的銀光,多林認出,那是白晝騎士的铠甲。

那樹林裏的隊列又是誰?他們走路時安靜無聲,不像是身着重甲的神殿騎士。

難道是亡者獵人?或是騎士們沒穿全身铠甲,只穿着布衣皮甲?

不論是他們是誰,總之哈默村已經被包圍了。多林聽說的消息是他們日出後才行動,現在他們卻提前來到了村外。

這麽一來,那家的父親和大女兒還能及時逃走嗎?如果他們的親友真的有隐形術材料,或者有遮蔽劑,那應該問題不大……

多林以前聽說過,遮蔽劑也分為很多種類,萊恩的哥哥做的那種其實很少見,普通的遮蔽劑似乎沒那麽好用。

多林本想回去看看情況,但考慮到懷裏的尼雅,他決定還是先走遠一點,把她藏好再說。反正她不需要吃喝,應該還是挺容易藏匿的。

于是多林加快腳步,從安靜的隊伍側方繞了過去。

隔着層層的樹木,多林靠着精靈的眼睛看到了其中一些人的樣子。

從提燈與武器看來,他們不是亡者獵人,是白晝騎士。正如多林猜測的一樣,這隊騎士沒有穿铠甲,只在保暖衣物外套了祭袍。

看來他們是為了埋伏。村裏的死靈師如果察覺到道路被封,就會選擇走這片樹林。

在一個個灰白色罩袍之中,多林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相隔甚遠,他也能從走路的姿勢和體态認出萊恩。

萊恩走在隊伍末尾,與另外四名騎士兩兩為一組,應該是特意這樣安排來斷後和進行觀察。

過了一會兒,多林以為隊列已經與自己錯身而過,于是慢慢站了起來。還沒走開多遠,他聽見隊伍中有人折返了。

他頓時汗毛倒豎,立刻加快腳步。有人發現了他,向這邊追上來了。

附近的樹林不夠茂密,地面有積雪,即使他身形再輕也會留下腳印。多林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攀上大樹,從腰間解下鈎索,勾住角度合适的另一棵樹,從空中改換路線,不讓足跡連續。

遇到比較近的粗枝,多林就直接跳躍過去,如果太遠,就使用鈎鎖。就這樣,他迅速逃離,腳不沾地,按說應該可以把聽覺、視覺都較為遲鈍的人類甩掉。

他跳上又一根粗枝,剛剛站定,側後方傳來弓弦震動的聲音。他立刻又抛出鈎鎖,迅速改換方位。

剛一騰空,他就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鈎鎖松動了。

箭矢沒有沖他來,而是瞄準了他勾住的落腳點。金屬箭矢命中樹枝,将它一擊折斷。

失去着力點,多林“噗”地一聲摔進了雪地裏。他下意識地保護綁在胸前的小孩,然後才想到她根本不是人,也不會驚醒,大概也不會因此受傷。

幸好摔下來的位置不高,多林也沒怎麽受傷。他趕緊翻身起來,剛要再跑,一支箭矢從他耳邊掠過,插進了他前方的雪地。

多林頓住腳步,緩緩回頭。數個人影鑽出樹林,把他圍在中間。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萊恩。

“多林,果然是你!”萊恩把複合弓收在了背上,沒有拔劍,微笑着向多林走近。

從萊恩的表情看,他好像并不生氣,也不驚訝,反而還笑意盈盈的,像是因為遇見熟悉的夥伴而十分安心。

“多林,別怕,”萊恩向朋友伸出手,“我從身形看就覺得是你,所以沒有瞄準。來,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們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去解決。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無辜的普通人。”

“萊恩,你怎麽……”多林本是想問,你怎麽知道我要回到哈默村,你們怎麽提前行動了……但說到一半,他已經隐約明白了原因。

萊恩露出無奈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聽見了那些談話,肯定會回來通風報信。你一向心地善良,雖然善良很好,但你有時候實在過于心軟,幾乎到了善惡不分的程度。來,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吧,過來,別害怕。”

多林咬着嘴唇,用手臂擋住孩子的頭部,慢慢後退。

剛退了幾步,他聽見側後方的樹林裏也傳來了腳步聲,是另幾個騎士繞了過來。

他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立刻朝沒有動靜的角落拔腿就跑。

不同方向傳來騎士們的呼喝聲,奔跑聲,拉弓聲,拔劍聲……多林迅速判斷路線,打算朝着林木越來越茂盛的地方逃跑,地形越複雜對他就越有利,因為騎士們沒他敏捷。

突然,從側方沖上來一個人影,巨大的沖擊力把多林撞倒在地。

多林原地蜷縮,背部朝上,把懷裏的小孩摟在胸前。撞倒他的人伸手去抓那孩子,多林單手從腿邊拔出短匕,橫着一揮,他聽見背後的人咒罵的一句,然後是武器出鞘的聲音。

冰冷的金屬對準了他的後頸,這時,他聽見萊恩跑了過來,高聲叫那人住手。

多林的睫毛上沾着淚水和雪渣,視野很模糊。他只能看到旁邊人的腿,看到全黑色的皮靴和皮褲。

多林意識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是騎士中的一員,而是一名亡者獵人。

獵人收起武器,還順便踢了多林一腳。“白晝神殿的處刑隊只有這點本事?”聽聲音,這個獵人是青年男性,“還是說,你們想故意想放跑這個精靈?”

他的态度不怎麽友善,萊恩卻并不生氣,迎上來之後還對他行了個騎士簡禮。

“抱歉,确實是我們失誤了,”萊恩對獵人說,“這個精靈是我的好友,他只是心善,不懂這些利害關系,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別擔心,我們承諾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但必須是以我們的方式來進行。”

獵人“哼”了一聲,從多林身邊退開了。

多林看到機會想跳起來,但身後一股力量重壓下來,把他按在原地。

這次控制住他的不是陌生獵人,而是萊恩。

萊恩用一側膝蓋壓住多林的後腰,又捏住他的手腕一扭,匕首落在了地上。

“多林,你看,那孩子毫無反應,顯然根本不是活人,”萊恩邊說邊移開膝蓋,雙手把多林的身體翻過來,“別把你的善良用錯了地方,聽話,別讓我們傷害你。”

其實多林對這個孩子并沒有什麽感情。如果突然遇到這種活死人,他跑還來不及呢,肯定不會保護它。

但也不知為什麽,現在他面對着亡者獵人,面對着白晝神殿的處刑隊,面對着已經渡過巡歷期、已是入誓騎士的萊恩……多林反而本能地想保護這個小怪物。

毫無理由,他就是不想把她交出去。

可惜,他根本不是神殿騎士的對手。萊恩很輕松就拉開了他抱緊孩子的胳膊,用匕首割斷了布繩,将仍然在沉睡的尼雅提起來,扔給了站在後面的同伴。

多林拼命掙紮,不停大叫,又是“不行”又是“求求你們”,幾乎有些語無倫次,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一開始,萊恩只是把他死死按在地上,但他折騰得越來越用力,完全沒有服軟的意思……萊恩搖着頭,嘆了口氣。

“給他铐上吧。”旁邊另一個騎士建議道。

萊恩搖搖頭:“鐐铐留着給死靈師用。萬一到時候有特殊情況,不夠用了怎麽辦。”

說完,他俯身靠近多林,在精靈耳邊說了聲“抱歉”。

多林只覺得腹部受到重擊,炸開一陣劇痛,痛到無力發聲,眼前發黑……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