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撕扯(雙更合一)……
第42章 撕扯(雙更合一)……
姬姮連連發顫, 她張大眼眸,試圖看清他是誰,但她醉的太厲害, 眼裏漾着水,看的人臉變形, 只憑聲音才勉強聽出來是誰。
她推搡着陸韶,“放本宮下來……”
馬車裏已經不能呆, 那具屍體的血濺的到處都是,放她下來也沒地方能躺。
陸韶單手摟着她跳下馬車,外邊的将士在清理屍體, 他朝場中走一圈, 問道, “有活着的嗎?”
“沒有, ”将士們回他, 原本逮住了兩個,但都咬舌自盡了。
陸韶心中有數,猜到這次來的應該都是死士, 就算抓到也估計問不出什麽。
他勒着缰繩翻身上馬, 擁好姬姮準備驅着馬回公主府,碰到她手時,才感覺到她在發熱, 他覆着她的額頭,果然燙人, 便以為是着寒起熱了,忙褪下外炮給她蓋。
姬姮額角頻頻流汗,她太熱了,又熱又燥, 那件披風剛碰到她,她就手扒拉,唇微開喊着渴。
聲音又細又黏,聽的模模糊糊。
陸韶喉結動了動,湊近她問,“殿下要什麽?”
他們靠的很近,姬姮更是坐在他身前,人被他半抱半扶的攬在胳膊彎裏,她的腦袋枕在他胸前,他只一低頭,兩人唇息交織。
姬姮兩條腿發酸,糜軟的支不起身,她仰頭舔一下他的嘴唇,匆促皺起了眉。
陸韶立時滞住,他來不及思索,這周圍都站着将士,他們手裏還拿着火把,只要他們擡頭,就能看清他們,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她已經扭過身,整個人趴到他胸前,仰起臉親吻着他,鼻尖氤氲濃郁香氣,她很急,吻起來也像是在宣洩着什麽,沒有力氣,吻了會兒又塌下腰跟他哭。
好像很難受。
陸韶捏住那細腰貼緊,她又抱着他的脖子把臉挨近,黏人的像是長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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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韶感受着她的熱,周身也被帶起了火氣,他揚聲道,“把火把熄了,速速撤走。”
那些将士便都飛快踩滅火把,拖着屍體隐入黑暗中。
四下一靜,陸韶長呼着氣,單手将她臉托起來,摩挲着她的下颌,她一直在顫,被他撫着卻想要更多,她勉力湊到他臉邊,極兇的咬到他嘴唇上。
陸韶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這麽長時間了,她什麽也沒學會,只知道啃咬征服,偏偏又受不得別人欺負,蠻不講理,還得寵着。
陸韶摸一下她的後腦勺,她睜了點眼,眼神發直。
陸韶輕聲問她,“要臣抱,還是要臣親?”
姬姮揪着他的衣袖,說不出自己要什麽,她很不舒服,她想要的不止這些。
太少了。
陸韶揚起嘴角,“在外頭不方便,臣先帶殿下回府好不好?”
姬姮便流下來淚,上手要抓他。
陸韶扣住她兩只手腕,幹脆抱牢她,一手勒着缰繩策馬飛奔向公主府。
到公主府門前,京墨眼見姬姮在他懷裏沒聲兒,怕的差點哭出來,顫聲道,“殿,殿下怎麽了?”
陸韶将缰繩扔給随後的将士,轉身跟他們道,“給咱家守在公主府前,誰來都不準進。”
叮囑完,他急往公主府裏走,進門就和京墨道,“把大門上栓,誰敲門都不準進。”
京墨慌忙招呼仆從将門拴上,直看到上了兩層木栓,才把心放平,今日公主若真出事,整個公主府的人都得遭殃,她只能照着陸韶的話去做。
陸韶快步進了拙楓園,入屋就關門,京墨在門外忐忑難安,她又不敢闖進去,只能徘徊。
姬姮流了很多汗,被陸韶放到海棠榻上就翹起來,拽着他不放。
陸韶笑了笑,從桌上倒過水喂到她嘴邊,“殿下喝水。”
姬姮揮開茶杯,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茶杯在地上滾了一周,撞到陸韶的腳跟邊停下來,水灑了一地,他還裝不懂,“殿下又鬧脾氣了,您不是渴了要喝水嗎?”
姬姮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打的不重,她沒力氣,只是威吓,她還拽着他,眼睛濕紅。
陸韶捂着臉,略微落寞道,“原來是殿下嫌臣礙事,臣這就走。”
他說着要拿開姬姮的手,姬姮這時已經忍耐不住了,傾身挂到他胳膊上,邊滴着淚邊往他臉上啄,混亂又慌張。
陸韶身體微僵,随即抱她起來靠到墊子上,輕抹她腮邊汗水,耐心回吻着她,“是不是不舒服?”
姬姮焦急攥緊他,呼吸間嗯出聲,她更熱了,想拽掉衣服為自己驅熱,可她使不上力。
陸韶褪去她的鞋子,握着她的腳放膝蓋上,拔下她的發簪,任那頭長發披散,她的臉很紅,瞳孔渙散,纖眉彎彎,瞧不出平日裏的嚣張跋扈,她乖巧的抱着他,哭了他就吻,不哭了他又松開,他凝視着她,團團将她圍在膝上,他開始問話,“您要臣做什麽?”
姬姮氣息微弱,張唇又閉唇。
陸韶等了一會兒,想放下她。
姬姮霎時勒住他的脖頸,啞聲道,“侍寝……”
陸韶心頭猛跳,強做平靜道,“臣不配。”
姬姮狠一把将他推倒,攢起的力盡數消失,她爬不動,滿腦子都是熱,嗓音輕的似乎随時會被掐斷,“本宮命令你……”
驚喜湧上來,陸韶唯恐吓到她,用極平淡的語調回她,“是。”
便見她搭過來手,徹底陷入迷亂中。
陸韶關下窗,小心擁着她倒進榻中。
——
門外京墨急了一頭汗,又不敢亂跑,不得不守在門口。
夜色靜谧,蹲的時間長了,人也打瞌睡。
京墨撐着腦袋時不時打盹,也不知過多久,屋裏傳來一聲極輕的哭泣聲,她一下子驚醒過來,還在迷蒙時,那細音斷斷續續的,等到她徹底清醒,再想去聽,又沒了,她短暫回想着先前聽到的,有些不确定是姬姮哭出來的,她向來要強,在人前也是高貴淡漠,鮮少示弱成這樣。
倒像是假的。
還不待她再回味,院外忽跑進來一個小丫鬟,着急的叫她,“京墨姐姐,您快出去看看吧,咱們府門前來了個老太監,非要進來查人!”
京墨大驚,轉身想敲門叫陸韶,但又怕打攪到他們,只得先跟着小丫鬟一起往前院去了。
公主府的大門還關着,隔着門能聽見外頭的拍門聲,又急又兇,京墨湊到門縫前看,劉乾站在門前,随身的缇騎跟那些将士在對峙,幾個小太監狂敲公主府的門,瞧架勢恨不得将門給敲碎了。
京墨暗咬牙,斷斷不能讓他們進來。
她朝左右幾個小厮道,“別管他們,往門上再加兩個栓,我去叫殿下。”
小厮們趕忙擡過來粗木栓又加了兩個,任他們在外頭拍。
京墨火急火燎的回了院子,才上臺階,卻見那門開了。
陸韶還穿的那身朱紅曳撒,神情慵懶餍足,走近才看清他頭發濕的,只是悉數紮好塞在帽子裏,不仔細看辨不出來,還當他和平日裏一般。
京墨忙跟他道,“陸總督,劉乾在門口叫喚……”
陸韶低嗯聲,下了臺階暫住腳,旋身跟她說,“殿下睡的不安穩,叫他們別亂吵,你進去時也輕些,等咱家回來伺候她沐浴,別亂動她。”
他頓了頓,又補話,“讓膳房炖着湯,殿下醒了再端進去。”
京墨聽着奇怪,殿下沐浴自來有她服侍,又算不得什麽正經事,還要他手把手,哪還有喜歡給人當奴才的。
她還是點點頭。
陸韶便轉步從後門出去了。
京墨等他一走,才悄悄推門入內。
屋裏有些怪異味道,香的惑人,她進了內室,只瞧地上掉了杯子,姬姮的衣裳挂在木架子上,榻上淩亂,墊子上有一塊血跡,她眉頭一抖,沒敢再看,轉過腳往架子床邊走,紗帳被拉下來,她挑開一點去看。
姬姮合着眸無知無覺,雙眉微蹙,面色蒼白羸弱,卻又添上幾分嬌态。
對,嬌态。
京墨平日裏沒見過這樣的姬姮,她有些擔心和惶恐,眼睛也不由自主落到姬姮空在外的手腕上,上頭落了數道紅印,她瞬時心頭大驚,手一抖把紗帳重新放下,疾步退出了屋。
——
陸韶緩步從公主府後面繞到前門,劉乾還帶着人在敲門。
“掌印半夜閑的沒事做,跑九殿下門前這麽敲,不怕明早陛下知道責罰?”陸韶噗嗤笑道。
将士們都圍過來,跟在他身旁,蓄勢待發。
劉乾上下打量他,皺眉道,“咱家聽說九殿下半道遭人劫持,所以着急趕過來,公主府大門關的這般緊,九殿下若真沒事,站出來讓咱家瞧瞧,也讓咱家放心。”
陸韶抹嘴笑,朝他抛媚眼,“瞧您說的什麽話?奴才親自護送九殿下進的公主府,就回去吃了個晚膳的功夫,她還能丢不成?掌印擔心九殿下的心奴才看在眼裏,但擔心太過就不好了。”
他現今的姿态在劉乾眼裏就像個妖怪,早先看他有多順眼,現在看他就有多礙眼,劉乾忍着一身雞皮疙瘩,涼笑道,“小陸子何時跟九殿下這般親近了?”
他算好時辰過來,按照理來說,姬姮應該在半路就被人給殺了,哪兒還冒出個這混賬東西。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都是謀劃的一切,還能叫陸韶踩點到。
陸韶按了按眉尖,神色略有惺忪,“您是知道的,陛下自來寵着九殿下,奴才也是奉旨辦事兒,陛下讓奴才多看顧些九殿下,奴才哪兒敢怠慢?”
他把話推給皇帝,誰都知道皇帝寵愛姬姮。
劉乾有些不信,“咱家怎麽聽人說,小陸子和九殿下還在五柳齋內摟摟抱抱?”
他現時就想進公主府一探究竟,姬姮中了藥性,沒那麽容易解掉,就算她人沒死,但名節沒了,傳出去也能讓她被天下人恥笑。
陸韶立時正色,“九殿下冰清玉潔,掌印這話可不能亂說,沒得傳到陛下耳朵裏……”
劉乾一時愕然,倒真不好再說。
陸韶眯眼笑,“這大半夜的,掌印擾了公主府清休,還是趕緊回去想好明兒怎麽跟陛下交待吧。”
劉乾面色一讪,當即跟那些缇騎揮手道,“回去!”
陸韶就立在府門前等着他們走遠,才敲門進府。
這邊劉乾走開了半截路,氣的沒處發,方玉林一早跟他說了今兒個兩位殿下進五柳齋,防着被她們發現,他特意叫人調制出一種迷情藥,那糕點中放着藥引子,配着酒水才起作用,原以為能有一石二鳥,誰知六殿下就沒碰糕點,這九殿下碰了糕點,人還被陸韶給救了回去。
方玉林親口跟他說過,九殿下和陸韶有染,再加上缇騎也在陸韶府中探聽到九殿下來過。
陸韶是不是走後門的不打緊。
劉乾一轉身望着遠處的公主府,他還真不信,這位殿下冰清玉潔。
——
陸韶回院裏替姬姮做了換洗,她睡的不太沉,醒一會又暈一會,陸韶靠在床前輕拍着她,小聲哄道,“殿下不怕,臣坐在跟前守着您,誰都不能來殺您。”
姬姮半張着眸,分不清是睡着還是醒,她的目光一直定在陸韶臉上,沒有凝聚。
陸韶任她看着,面龐溫和,他對她向來有耐心,他們相差的歲數不大,甚至她還大點,但她的脾性乖張,看似穩重實則還是小孩兒性子,她要人順着她,要人以她馬首是瞻,也不管別人的想法,只顧着自己開心快樂,像她這樣頑劣,若是以往,他定會怨恨。
但他竟也沒多恨,去年的這個時候,第一眼瞧見她,只覺得太過好看,再兇再壞也掩不住這層皮囊,好像她天生就該這麽目中無人。
陸韶将頭搭在床沿上,撫着她的臉觀察,好像是疼狠了,都沒精神罵人。
陸韶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輕哼着兒歌,看她慢慢垂下眼,昏睡了過去。
陸韶笑的歡快,這是他的人,誰也搶不走。
——
五更天時,外面想起了梆子聲,陸韶睡的正香,突的身子一歪,他被人推倒在地,一下就醒了。
他睜眼即見姬姮背過身,被子被她踢了,穿的那件亵衣也叫她滾的打皺,她睡覺一般都很老實,平躺下來就能睡到天亮,鮮少會翻身,除非醒着。
陸韶爬起身,坐到床側,柔聲道,“天還黑着,您不然再睡會。”
姬姮扭頭瞪着他,暴喝道,“滾!”
她的嗓子太過沙啞,這一聲喊出來嗓子跟着疼,不說有沒有氣勢,橫豎她自己疼得倒回去。
陸韶那滿腔柔情也被這聲滾澆滅,他拍拍腿上的灰站起身,扯唇笑了笑,“那臣先走了。”
他慢步朝外走,快到閣門前,就聽到枕頭嘭的落地聲,他低嘆一聲,回頭果然看那枕頭被她扔到地上,她抱着腿還那般背側着身,身形單薄的可憐。
陸韶撿起枕頭放回床,杵她跟前道,“您還鬧什麽?臣都如您願了。”
姬姮猛張手揪住他的衣襟,眼中煞氣畢現,“你以為,本宮不敢殺了你?”
陸韶冷下來臉,“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算計本宮!”姬姮大聲道,她想不明白,誰敢動她,為什麽他能半道趕過來,還那麽巧就把她救下來,一切都那麽合情合理,到後頭他們滾到一起,她醒過來就徹底弄清楚。
他在教訓她。
她發火的時候總是紅着眼睛,受委屈了就會哭,可是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總是這般外厲內荏,瞧着可憐又兇惡。
陸韶沉沉看着她,“臣每日忙着巡邏訓兵,有時甚至忙到半夜,您覺得臣有空算計您?”
姬姮怔住,半天回不了神。
“殿下是不是醒了?膳房熬了些人參湯,您喝點吧,”京墨捧着湯鍋站在門外道。
姬姮松掉陸韶,坐回到床邊發呆。
陸韶朝外道,“進來吧。”
京墨端着湯進來,察覺氣氛不對,忙把湯放下要出去。
陸韶叫住她,“你伺候殿下。”
京墨有些糊塗,先前他還說殿下有他伺候着,這又轉了性,太監的心比她們女人還難琢磨,一會兒一個主意。
京墨舀了半碗湯過來喂姬姮,看她悶頭喝,仰頭瞅陸韶,他給她打眼色,她立刻笑着跟姬姮道,“您昨兒晚跟六殿下去五柳齋,那邊朝官多,奴婢怕你們起沖突,就去把陸總督給找來了。”
姬姮拿勺的手微頓,一口喝完湯,沒應聲。
京墨揣摩不出她什麽心情,便又加話道,“得虧陸總督趕過來了,禦馬監那個劉乾帶着人氣勢洶洶要沖進公主府,還是陸總督把人趕跑的。”
姬姮眼睫輕動,“他擅闖公主府,拟信報到宮裏去。”
京墨忙答聲是,匆匆退出房間。
屋裏又安靜。
陸韶站床前就像根木頭,姬姮躺回床,恨聲道,“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趁火打劫!”
陸韶抿了抿唇,“臣問過殿下,是殿下命令臣的。”
他算準了姬姮醒來不認人,但也沒想過她還能把壞事全算他頭上,這心裏得把他想的有多壞,委實叫人心寒。
只看着她起不來身也沒心思再去哄了。
姬姮一拳砸床頭,“本宮要宰了劉乾!”
陸韶笑一下,“殿下有空氣劉乾,還得多盯着點方玉林,這兩人一夥的。”
姬姮一懵,側過臉看他。
陸韶道,“你們去見方玉林,轉頭劉乾追來,劉乾親口說出,臣跟您在五柳齋摟摟抱抱的話,那日咱們在五柳齋只見到了方玉林,他應該認出您了。”
姬姮臉色忽青忽白,方玉林都能跟劉乾搭上,自然也跟英國公扯上關系,這明擺着是不會讓她好過,幸虧他們提前警覺,将方玉林踢回翰林院,不然往後有苦頭吃。
陸韶凝眸看着她,“臣要走了。”
他在這裏呆了半宿,還得進宮當差。
姬姮垂着眸不作聲,昨夜他們做過的事重複在她腦中,難堪憤怒無助歡幸,她想剝離都沒辦法。
陸韶瞧她如此,不覺又心間放柔,輕聲跟她道,“您要的女童,臣還有幾日就能找齊了,就這些時候給您送來。”
姬姮別過臉不理他。
陸韶莞爾,“您若是想教他們讀書寫字,就別在外頭請先生了,韓小姐是正經書香門第出身,學識淵博,教些女徒弟很輕松,外頭請的先生終歸不是自己人,若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您難免又被人罵,到那時就沒那麽好善了。”
姬姮擰着眉毛睨他,“你廢話真多。”
陸韶笑眯眯,“臣是為殿下着想。”
姬姮陰狠道,“別以為你……”
“臣有分寸,絕不會因為昨晚就肖想殿下,殿下只管放心,”陸韶打斷她的話道,他想明白了,這人死不認賬,他纏着沒意思,不如就在她面前裝作無事發生,讓她放松警惕,往後自然有的是機會将她握牢。
他不怕她跑了。
姬姮挑了被子蓋回去,“你可以滾了。”
陸韶咧了咧牙,“臣告退。”
——
劉乾半夜帶人闖公主府,大清早就被公主府的人遞信到宮裏,皇帝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直接将劉乾罵的狗血淋頭,并親自動手抽了他三十鞭。
皇帝打奴才誰敢勸阻,這是皇家私事,哪怕劉乾已經是禦馬監的掌印了,只要他直屬內廷二十四監,他就永遠是皇家的奴才,他犯了錯,就得被皇帝罰。
劉乾挨了鞭子出來,一身肥肉疼的哆嗦,小太監們攙着他出了紫宸殿,他哎呦了一路,恰好經過佳芙宮,鬼使神差的他就想進去坐坐。
佳芙宮內,杜雪荷在院裏蕩秋千,“高點兒!再高點兒!”
女人清脆的嬌笑聲響徹院子,聽的劉乾身子一酥,他不免又想起了當初跟這個小妖精的那段風流,只這般想着,那三十鞭都感覺不太疼了,他晃到院裏,瞅着杜雪荷笑道,“咱家在外邊兒就聽見雪妃娘娘的笑聲,真真兒動聽。”
杜雪荷一見他朝什麽好心情都沒了,她現今得了皇帝寵愛,位份也升至妃位,宮裏原先待她不好的人,也都不敢再欺負她,這樣的好日子都是她自己掙來的,她再也不想見這個害她良多的老太監。
“劉公公怎麽有興致來本宮這裏?您貴人事忙,本宮可不敢跟您搭話。”
劉乾走近就聞見一陣清香,這香味兒他熟,可不就跟那個硬骨頭九公主一個樣兒,他早先就聽底下人說,杜雪荷身上有香,這會真聞見了便更是心猿意馬,上手就想碰她,“雪妃娘娘身子嬌香,叫咱家嗅着也生了念想。”
杜雪荷立時嬌聲呵斥他,“大膽!”
劉乾才想起來她已經是皇帝跟前人了,再不能想先時那般對待,他只能收斂住色相,可憐兮兮給她看後背上的傷,“娘娘瞧見了沒有?咱家都是為國公爺受的傷。”
杜雪荷當即皺起眉頭,“你自己闖公主府,怎麽能算到本宮父親頭上?”
劉乾苦着臉,“瞧您說的,難道咱家是傻的不成,那公主府要沒個事兒,咱家也不可能冒着被打的危險去闖它呀。”
杜雪荷被他吊起了興趣,“什麽事兒?”
劉乾左右瞧瞧,湊她耳邊小聲嘀咕。
杜雪荷越聽臉色越難看,直打斷他的話,“你混說個什麽勁,陸總督怎麽可能跟九公主勾搭在一塊。”
他連她都不願碰,哪兒會跟九公主那樣兇的女人搭邊。
“這外頭傳他是個二椅子,那是假的,就是他掩人耳目,方便他跟九公主私通!”劉乾急道。
杜雪荷黑着臉,“你快別說了,本宮才不信陸總督是那樣的人。”
劉乾聽她這話生起了疑心,“瞧娘娘話裏的意思,您跟陸韶很熟?”
杜雪荷讪笑,“混說!本宮跟他熟什麽?左不過是上回聽戲的交情,瞧那模樣陰裏陰氣,也不像個好女人的。”
劉乾便打消了疑慮,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娘娘如今頗受榮寵,正是懷上皇子的好時機……”
杜雪荷立時抽手,寒聲道,“劉公公糊塗了不是,本宮才落胎多久,身子還沒好全,怎麽也得将養個把月再說這事。”
她如今有皇帝寵幸,不再怕生不出皇子,沒必要再受劉乾擺布,那些陰私手段終就不光明,被逮到她更是活不成,她沒必要再冒險。
劉乾尴尬道,“咱家這不是關心娘娘的身子,陛下畢竟那個歲數,您得抓進了,若是還懷不上,國公爺那頭總是要送人進來的,這您心裏得有數。”
杜雪荷的心當即揪起來,她父親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才在陛下跟前兩個月,甭說有沒有俘獲陛下,這兩個月她日日請脈,這肚子還是沒動靜,誰知道孩子什麽時候來。
劉乾斜眼看着她焦急,轉頭樂滋滋走了,一個小丫頭總不能蹦出他的手掌心,這會不成,往後還得她自己送上門來,不着急。
杜雪荷揪着帕子看他走了,心間撲通跳,一時沒主意,腦子裏就想到了陸韶。
——
黃昏時陸韶被佳芙宮的宮女請進宮內,入閣房就聽見杜雪荷在哭泣,哭的忒傷心。
陸韶走近看她哭,瞧着也梨花帶雨,但不知怎的就是膩味,叫人見了就煩,但他仍溫笑道,“娘娘如今都是陛下跟前最得寵的人了,哪個膽子大的把娘娘氣成這副模樣?”
杜雪荷便哭停了,眸子掃過那些宮女太監,瞧他們都退出去了,才拿帕子擦掉淚,巴巴兒的望着他,“本宮聽聞,陸總督您跟九殿下私下有了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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