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瘋狂吃醋(1)
尚未日落, 秋陽挂在西邊,光線刺目。
丞相府巷子外,兩名做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對視了一眼, 見曉芙的馬車通往郡王府的方向, 兩人做了一個手勢, 立刻上前。
皇上交代過了, 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孫姑娘入宮一趟。
曉芙精疲力盡, 倚靠着馬車側壁閉目養神,她心頭略有些不安, 但到底是哪裏不安, 她一時半會也揣度不出來, 隐隐約約之中陷入了困意。
這時,駿馬/嘶/鳴, 馬車突然停止, 曉芙驚醒。
未及探出頭去看,馬車轉了一個方向,有人挾持了馬車, 将郡王府的兩名護院踢下了馬背。
郡王府的人本要反擊, 但男子遞出了腰牌。
驀的,郡王府的兩名護院不敢有任何動作。
直到陌生男子将馬車驅遠, 郡王府的護院才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皇上的人,為何要帶走孫姑娘?”
另一個附和:“罷了,且先回去禀報郡王。”
這廂,曉芙覺得不對勁,馬車疾馳, 她根本坐不住。
男子的聲音在這時傳來:“孫姑娘莫要驚慌,我等是奉命接你入宮。”
曉芙愣住,一手支撐着馬車側壁,問道:“入宮?入宮作甚?”
兩名男子:“……”
孫姑娘,這是把太子殿下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孫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Advertisement
曉芙:“……!!!”
她後知後覺,這才猛然間想到了蕭慎。她與蕭慎約好了,今日要給他看診,也不知他到底是得了什麽病,以至于要聞她身上的藥香。
曉芙撩開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嗯……時辰尚早,她不算失約。想來,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應該沒有特意等着她吧……
如此一想,曉芙內心平靜了不少。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不願意給太子看診……
東宮,蕭慎在書房擦拭寶劍,雪色緞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劍身,動作雅致緩慢。
從男人的側臉去看,他宛若高山之巅的雪松,清冷卓絕,俗人不可攀附。
風烈面帶喜色而來:“殿下!孫姑娘來了!”
不僅僅是風烈面帶喜色,整個東宮的奴才們都難以抑制歡喜的心情。
聞言,蕭慎擦拭劍身的手一頓,幽眸微微一挑,凝視着博古架上的美人圖瓷瓶,嗓音低沉:“帶她過來。”
風烈:“……”隐約覺得不太妙。
曉芙被領到了書房。
她發現,風烈等人都退了下去,她站在原地,看着幾丈開外的高大男子,見他在擦拭寶劍,客氣了一句:“殿下,讓你久等了。”
“……”
安靜,絕對的安靜。
曉芙不明所以,總覺得太子殿下身上仿佛籠上了一層濃濃煞氣。
敵不動,我不動。
曉芙抱着藥箱,就那麽站在那裏。
蕭慎緩緩側過身,手中寶劍,寒光凜凜,那把劍慢慢對準了曉芙。
“孤沒有等你。”蕭慎語氣頗為冷淡。
曉芙:“……”
能把劍放下,再好好說話麽?
蕭慎見曉芙略有些憔悴,語氣不明,問道:“怎麽?孫姑娘今日很忙?”
曉芙如實答話:“回殿下,我去給沈夫人看了診,之後又去了丞相府,的确有些忙碌。”
蕭慎終于說出了重點:“孫姑娘,你最後才想到了孤?”
曉芙:“……”先後順序也要争一下?
其實……
她最後是忘記了。
當然了,這話不必再提。
曉芙之前在桃花塢給蕭慎檢查過身子,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何癔症,遂很好奇一問:“殿下,事不宜遲,我給你看診吧,不知殿下到底是怎麽了,為何需要……我身上的藥香。還有那日,殿下雙目赤紅,又是為何?”
曉芙态度溫和,知道的越多,越是方便她着手。
蕭慎卻突然開口:“你是郎中,你為何問孤?若是孤知道,又何必讓你醫治?!”
曉芙:“……”
太子殿下有些/暴/躁/啊。
說實話,曉芙不敢與蕭慎鬥嘴。
今時不同往日了,這裏是蕭慎的地盤,再也不是桃花塢。
曉芙相當的識時務,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畢恭畢敬道:“那殿下,咱們現在開始吧。”
蕭慎看着少女,眼眸眯了眯,他把寶劍擱置在了桌案上,自己在圈椅上落座,語氣依舊意味不明,不冷不熱,不慌不慢,有些陰陽怪氣。
“那你來吧。”
曉芙頓了頓,這才往前走了幾步。
她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那把發光的寶劍,覺得有些刺眼。
曉芙是站着的,只好彎身湊近了一些,細細觀察蕭慎:“殿下,你面色如常,雖是之前長了紅疹,但并無大礙,且在讓我看看舌苔。”
蕭慎:“……”
要伸/舌/頭?
她是在暗示他麽?
這個動作,首先,很不雅觀。
其次,會讓人産生旖旎聯想。
上次蕭慎/偷/吻/曉芙時,便情不自禁的/伸/了/舌/頭。
除卻./春/夢/之外,他再無任何經驗。
那日純粹是本能使然。
蕭慎僵住,他本想給曉芙一個下馬威,可誰知,他這麽快就被她給“鎮”住。
曉芙還在靜等着,催促道:“殿下,我需要看看你的舌苔。”
蕭慎:“……”罷了,他哪裏沒有給她看過?還在乎區區一個舌苔?
蕭慎面色清冷。終于照做了,他的後背發燙,掌心冒出了汗。感覺到曉芙的目光緊盯着自己的舌苔,蕭慎每個呼吸都是煎熬。
曉芙要仔細觀察舌苔,挨得有些近,蕭慎能聞到她身上楚楚藥香,整個人仿佛得到了洗禮,這一日的暴戾莫名其妙被壓了下去。
這時,曉芙直起身子。
蕭慎立刻收回舌頭。
儀态啊儀态!
他如今在她眼中,只怕是半點隐私也沒有了。
蕭慎表面不顯,但內心深處卻很介意。孫曉芙這輩子都別想嫁給別人了!
要不死;要不嫁給他!
蕭慎腦中浮想聯翩,短短片刻之內,已想好了将來如何對待曉芙。
然而,曉芙的思想卻很純澈,她認真道:“我觀之殿下的舌苔,察覺殿下有些肝火過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慎眉目清冷:“說。”
曉芙咬了咬唇:“殿下雖貴為太子,身邊佳麗無數,但……男女之事還是莫要過勤,眼下這個階段,殿下最好能夠戒/欲/,勿念,勿想,勿行動。我會給殿下開幾副降火藥。殿下患有隐疾……更是要遠離女子,掐斷邪念。”
蕭慎:“……!!!”
他身邊幾時不乏美人了?!
東宮至今無一人,他就從未碰過誰!
等等!
勿念?勿想?
就連念頭都不能有?
蕭慎眼眸幽暗,裏面仿佛蕩漾着無邊無際的浪濤。
蕭慎終于不再隐瞞,說了實話:“孤自幼中毒,你那日之所以看見孤的血瞳,就因為孤毒發了。”
曉芙一愣,旋即充分發揮郎中的特點,問道:“殿下的隐疾,也與中毒有關系麽?”
蕭慎:“……”他前幾日為何要謊稱自己有隐疾?!
悔!太懊悔了!
“孤怎會知?!”蕭慎語氣不悅。
他發現,每次與孫曉芙說話,他都能被氣個半死。
可恨的是,縱使如此,他還是想要見到她。
曉芙讪了讪:“那殿下,我給你驗血吧。”
孫家有一個獨門絕技,就是可以利用諸多藥物,來驗出人體鮮血的異常。
蕭慎對曉芙的醫術,是毫不懷疑的。
他露出手腕,曉芙也開始配合。
然而,許是今日起得過早,加上整個一天都在奔波,曉芙取器具時,眼前忽然一晃,身子往下栽去,頃刻失去一切視野。
蕭慎眼疾手快,把人抱住。與此同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探查了對方的呼吸。
發現曉芙綿延,蕭慎松了一口氣。
他看着懷中人,見她有些稚嫩的面龐,還像一個孩子,突然又覺得沒那麽讨厭她了。
有些人,還是睡着的時候,招人喜歡。
蕭慎擡手捏了捏曉芙的鼻子,冷哼了一聲:“孤有沒有隐疾,你遲早會知道!”
覺得還不解氣,他又捏了曉芙的臉,看着曉芙噘起的唇,蕭慎眸光一暗,他怔然了,不明白為何會對一個女子産生如此大的迷/戀。
沒錯,是迷/戀!
他想要得/到/她。
占/有/她的一切。
想/抱/着,擁/吻,讓她/輕/顫/哭/泣。
這個念頭不知從何時開始有的,一旦念頭起,就如同種子在土裏發芽,逐漸生根,肆意瘋長。
不過,蕭慎此刻沒做什麽。
他不想/引/火/自/焚。
蕭慎親自抱了曉芙走出書房。
東宮有的是空着的宮殿,但他一念起,抱着曉芙去了自己的寝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看着這小騙子躺在他的床上,蓋着他的被褥,枕着他的玉枕,蕭慎頓時覺得,憋悶了一整日的心緒……舒坦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