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妙不可言(2)

“沈兄, 你沒事吧?”

蕭慎突然冒出來的熱情,讓沈颢本人也吃驚。

他受傷無數,中了一箭自是一聲不吭。

傅溫言立刻下令:“來人!抓刺客!”

他話音剛落, 一道白色身影驟然出現, 他手持寶劍, 沒有束發, 額頭前面兩撇發絲煞是招搖:“我來了。”

傅溫言唇角一抽,白屠這厮雖然惹人厭惡, 但不得不承認,他在關鍵時候總能派上用場。

白屠是有備而來, 縱使殺手在暗黑中, 他的人也很快就包圍了義莊。

曉芙擔心兄長的傷勢, 扶着他在石階上落坐,道:“兄長……不, 我是說, 沈公子,衣裳脫了吧,我給你檢查傷口。”倘若箭上有毒, 那務必要立刻處理。

沈颢點頭。

然而, 上衣剛剛脫下,他就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恨意, 目光順着這道恨意望了過去,正好對上了蕭慎的目光。

沈颢:“……”

曉芙借着光,看見兄長背後的傷口正溢出鮮血,這鮮血呈現出暗紅色,分明是中毒了,曉芙心急:“沈公子, 你且忍耐一下,我需要幫你把/毒/吸/出來。”

夜風卷着聲音,蕩入每個人的耳中。

白屠挑挑眉,裝作沒聽見,專門在傅溫言附近對抗殺手。

沈颢一愣,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很清楚,的确即将撐不住了,但到底男女授受不親……

這時,蕭慎握着寶劍,大步走來:“沈兄,還是讓孤來吧。”

Advertisement

衆人:“……”

曉芙下手快且狠,檢查過傷口,确定沒有傷及經脈之後,就直接拔箭。

血液溢出的瞬間,她剛要低頭下去,人就被一股大力拉開,蕭慎當真說到做到,埋/頭/湊了上去。

衆人:“……!!!”

沈颢渾身緊繃。

後背的感官被放大數倍,是太子在……

沈颢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并不拘小節,然而,此時此刻,沈颢石化了片刻,完全失去了思考意識。

蕭慎動作迅速,幾口毒血./含/出之後,他用指腹擦拭了唇角,流露出一抹痞态,但依舊高冷,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算個事。

曉芙:“……”

白屠目光炯亮,他剛才看見了什麽?!幸虧他今晚出門了,這一幕如何能錯失?

傅溫言:“……”只有他同情太子殿下麽?!

殿下不惜性命,也要救/情/敵,他到底對孫姑娘已經愛到了何等的境地?

曉芙從呆愣中回過神,從袖中取出兩枚藥丸,先遞了一顆給蕭慎:“殿下,這是百花玉露丸,可以起到緩解毒素的作用,殿下且速速服用。”

蕭慎接過解毒丸,指腹有意無意碰觸了一下曉芙的手指。

“多謝。”

曉芙手一麻,如被雷擊。

她轉過身,不再去看蕭慎的眼,仿佛與他對視一眼就會懷上孩子……

曉芙又遞了一個解毒丸給沈颢:“沈公子,你也吃一顆。”

沈颢點頭:“多謝孫姑娘。”他剛才又聽見孫姑娘喊他兄長。人在情急之下,都會露出最真實的一面,自己當真就是孫姑娘的兄長麽?沈颢心緒莫名複雜。

蕭慎的心情還算好,不為別的,只因曉芙先給了他解毒丸,然而才想到沈颢……

這詭異的好勝心,讓他忽視了一切尴尬。

蕭慎與沈颢都裝作如若無事。

傅溫言卻是驚掉了下巴。

白屠擊退黑衣人,突然湊夠來,在傅溫言耳畔低語了一句:“溫溫,倘若中箭的人換做是你,我也會這麽對待你。”

傅溫言頓時炸了毛,溫潤如玉的公子哥愣是快被逼瘋了,他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瞪着白屠:“自重!”

白屠黯然傷神。

溫溫太過警惕,他如何才能下手啊?!

又打不過他!

白屠靈機一動,目光突然移向曉芙,藥王傳人手中,應該有很多不可描述的藥吧……

傅溫言發現白屠盯着曉芙,他感覺不太妙,直覺告訴他,今後碰見了這厮,一定要繞道走!

這時,郡王府的護院頭子,上前恭敬道:“郡王,殺手已盡數擊退。”

白屠擺了擺手纖細白皙的手,吩咐道:“本郡王知道了,爾等守在義莊外面,沒要再讓任何人靠近,休要打擾了傅公子的正事。”

護院看了一眼傅溫言,眼神包涵了太多:“是,郡王。”

傅溫言:“……!!!”

為何要特意提及他?!

今晚前來義莊辦事的人是太子!

郡王府的人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傅溫言又要炸毛了。

奈何他又無從/發/洩。

白屠素來風流,男女通吃,傅溫言并沒有被他/觊/觎/上的确鑿證據。

況且,這并不是一樁光彩之事。

這廂,曉芙分別給蕭慎與沈颢檢查了脈搏,确定他二人身體無恙,這才心安。

蕭慎又詭異的愉悅了。

小騙子先給他把脈,然而才給沈颢看診。

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眼中,自己比沈颢重要?

這個自我想象,令得蕭慎一陣飄飄然、施施然。

他再度看向了沈颢,頓覺得沈颢也沒那麽刺眼了:“沈兄,你感覺如何?”

沈颢正在穿衣,後背傷口撒了金瘡藥,此刻還鑽心的痛,他素來穩重內斂,既然太子不将方才的一幕當回事,那麽他也不必要介意。

沈颢點頭:“我無事,多謝殿下出手相救。”

蕭慎也強裝自己不介意,俊臉緊繃,以此穩住場面,冷淡道:“應該的,沈兄。”

沈颢:“……”為何是應該的?

曉芙感覺不太對勁,但她拒絕去多想。

傅溫言豁然明了:“……”原來殿下是在以退為進,蘇姑娘的兄長,日後自然也是殿下的……兄長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