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心跳加速(3)
同一時間, 京城一處鄉郊。
月影闌珊之下,水長東雙手朝後,他仰面望着銀月, 一時間思鄉心切。
可惜, 人無少年。
時光轉瞬而逝, 他再也沒了當初的熱情。只盼着有朝一日, 能夠榮歸故裏。
水長東迎面吹着秋風,一襲黑色勁裝襯得背影清瘦孤寂。
這時, 一男子上前,抱拳道:“頭兒, 刺殺失敗了。”
這男子似乎也已經習以為常。
水長東亦是如此。
太子蕭慎根本就殺不死啊。
他這五年多來, 一直兢兢業業刺殺太子, 莫不是在逆天而行?!
水長東懷疑起了自己的使命,他來京城這一遭, 是想要成就一番大業的, 但事實證明,他的大業愈發渺茫了。
水長東一揮手,長嘆了一句:“我知道了。”
太子蕭慎, 亦然成了他的心結。
他離開京城之前, 一定要幹一票大的!
這廂,确定了蕭慎與兄長的身子皆無礙, 曉芙就開始驗屍。
她的刀法堪稱一絕,就連經驗老道的仵作也覺之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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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姑娘,你這刀法當真絕妙啊。”
蕭慎等人站在一旁看着。
白屠突然一陣幹嘔,扶住了傅溫言的胳膊,才勉強站穩。
傅溫言怒嗔了他一眼:“你……”沒想到白郡王也有害怕的東西。
蕭慎只覺得與有榮焉,他家孫姑娘, 果真不是尋常女子。
沈颢也露出敬佩之色,與此同時,他在思量着,倘若他真的是曉芙的兄長,那該多好……
誰不想要這樣一個妹妹呢。
不多時,曉芙與仵作商榷一番,兩人得出一致結論。
曉芙道:“禦史張大人,生前的确中過毒,但這不是尋常的毒物,是利用兩兩相克的法子,在張大人完全意識不到的情況下,給張大人下了套。”
傅溫言眸光一凜:“也就是說,張禦史是被人謀殺。”
白屠捏着口鼻,連連後退,吱吱嗚嗚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們!”
傅溫言劍眉一挑,發現了一個對付白屠的法子。
沈颢問曉芙:“孫姑娘,那你可知道張大人是因何物中毒?”
曉芙稍稍擰眉:“我只看出,張大人死前接觸過藏紅花。”
這時,傅溫言道:“對了,我的人查到,張大人在青樓,養了一位紅顏知己,他在死前一個月之內,去見過這女子數次,張大人的死會不會與她有什麽幹系?”
白屠并沒有走遠,而是趴在亦莊外的圍欄上,道了一句:“去一趟青/樓徹查一番,不就行了。”
青/樓……
在場諸位,也就只有白屠對那種煙花柳巷格外熟悉。
除卻白屠,蕭慎、沈颢,以及傅溫言,從未踏足過青/樓。
當然了,這并不是什麽體面事。
男子越是風流,才越覺得有面兒。
“好。”蕭慎一口應下。
沈颢、傅溫言皆沒有任何異議。
曉芙:“……”那她呢?
曉芙精通藥理,蕭慎起了壞心思,命人給她準備了一套男裝,以查案為由,帶上她去逛/青/樓。
沈颢對此略有意見,畢竟曉芙是一個姑娘家,但為了案子,也只能閉嘴。再者,他并無合适的身份制止。
去青/樓的路上,蕭慎等人皆很沉默,但誰也沒有表露出/怯/場/之/色。
唯有白屠甚是興奮。
他搖着折扇,看着馬車內的幾人,問道:“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是萬花樓的頭牌,燕瘦環肥,各有千秋。殿下,沈大人,溫溫,你們覺得,哪個最好?”
三人:“……”
什麽勞什子春夏秋冬?!
不曾聽聞!
然而,這個時候不懂也要裝懂。
“尚可”蕭慎先開口,一語畢,還特意看了一眼曉芙。
傅溫言冷着臉附和:“一般。”
沈颢從未來過青/樓,他不需要掩飾什麽,如實道了一句:“我不曾來過。”
一言至此,白屠沖着他抖了抖眉毛,意味深長。
曉芙也看向了兄長。
不虧是她的兄長,是個潔身自好的。
蕭慎:“……”事情不太對勁,他方才是不是大意了?
白屠沒話找話,故意道:“沈大人,像你這樣的男子,如今已是少見,今後哪位姑娘嫁給了你,也是她的福氣啊。”
沈颢:“……”這厮話真多。
蕭慎蹙眉,眼角的餘光又瞥了一眼曉芙。她應該不會懷疑他吧……畢竟,他有“隐疾”啊……
太子殿下無端煩悶。總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多時,馬車停下,幾人紛紛下了馬車。
這是一輛兩匹駿馬拉着的華蓋珠翠,一停下就引來無數美人的關注。
尤其是,一下子出現五位容貌不凡的貴公子,美人們仿佛看見了五座金山。
“公子裏面請啊!”
“好生俊俏的公子。”
“公子!快看這邊!這邊!”
穿着花枝招展的美人們揮動手中錦帕,濃郁的粉脂氣味在空氣中/浮/蕩,七彩浮光霓虹,好一片炫目的銷金窟。
曉芙的目光有些應接不暇。
不喜人碰觸的蕭慎俊臉陰沉,完全不像一個常客。
傅溫言與沈颢僵了僵,神色略顯不适。
唯有白屠熱情異常,對美人們猛抛媚眼:“爺有一陣子沒來了,是不是想爺了?”
傅溫言簡直沒眼直視,低低嘟囔:“……這個浪蕩子。”
白屠見身邊四人無動于衷,他撓了撓精致的鼻梁,湊過來,低低道:“喂!你們如此矜持,一會如何辦案?可莫要打草驚蛇。表現自然一些,緊繃着臉作甚?”
其餘四人:“……”
老/鸨/是個人精,慣會識人,她親自迎了出來,一看蕭慎等人氣度不凡,衣着華貴,便知非富即貴,她堆了一臉笑意:“幾位貴人,裏面快請!”
白屠相當熟練,搖着折扇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看的姑娘都叫過來!春、夏、秋、冬四姐妹,還有香茗姑娘也叫來!”
老/鸨/一僵,但依舊保持笑意:“這……爺,香茗姑娘她恐怕有些不便。”
白屠手中折扇一合,似是不悅,道:“怎麽?是爺的身份,請不動香茗姑娘?”
老/鸨/不敢得罪了金佛,只好奉承應下:“爺說哪裏話,能被爺看中,是香茗的福分!”
說着,老/鸨/派人領着五人上了二樓的天字號雅間。
雅間內光線昏黃,濃郁的脂粉香氣到處可聞。
外面/淫/詩/意/詞不絕,這裏仿佛就是人間最堕落,也是最奢靡之處。
身為男子,蕭慎是第一次身處此地,他渾身緊繃,但只能盡力僞裝的自然一些。
沈颢一慣清冷如玉,神色還算正常。
傅溫言略有不适,但也能忍住。
曉芙不是京城貴女,沒有吃過豬肉,卻是見過豬跑的,還算可以承受。
白屠眸光一掃,立刻知道了一個大概。
他好看的粉唇勾了勾,口脂光澤粉潤,饒是萬花樓的女子見了他,也會難免多看幾眼。
“幾位爺,姑娘們來了!”老/鸨/領着五位佳麗過來。
曉芙細細瞅了瞅這幾位身着薄紗的女子,她對人體多有鑽研,一眼就看出五位女子,誰的身段最好,誰又可能身子不适。
這是曉芙第一次逛/青/樓,好奇心使然,水潤的桃花眼四處亂看。
蕭慎留意到了這一點。
“……”這個小騙子,對女子也感興趣?有必要盯着看麽?有甚麽可看的?!
白屠随手甩了一錠金子給老/鸨/,邪性一笑:“出去吧,莫要擾了爺的雅興。”
老/鸨/懂規矩,抱着金錠子,咧嘴笑着離開了雅間。
風烈與風影在外面合上了門,兩人對視了一眼,說實話,他二人也是第一次來/青/樓,也是略有些不适應。
但不适,也要強裝适應。
屋內,春、夏、秋、冬四美,一看見白屠就面露/嬌/羞/之色。
為首的春美人,掐着蘭花指,甩了甩香帕,一半埋怨一半/嬌/羞,道:“爺真壞,這都多久沒來看我們姐妹幾個了,哼~害得姐妹們日夜念想着呢。”
美人的嗓音帶着鈎子,尾音翹起。
白屠很享受這一幕,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風/流百出。
傅溫言:“……”這厮果真是常客啊!
相較之白屠的熟練,其餘四人就顯得刻板木讷了。
四人端坐着,仿佛不是來尋花問柳,而是來坐牢的,尤其是蕭慎,俊臉上結了一層寒霜,就差寫上“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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