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鐵血将軍來講書

巫舟就差怼回去:有本事笑老子, 你有本事別應的這麽歡實啊?

巫舟後來又被逼着喊了好幾聲,聽着男子一聲聲低低的應聲, 加上那在黑夜裏極為清楚的笑聲,聽得巫舟想打人。但是打不過……這才是最慘的。

巫舟幽怨地瞪着他:“行了, 差不多夠了啊,我可沒喊這麽多聲,再說了……夫子也沒真的回過吧?”他就是占占嘴上便宜,夫子臉皮薄, 他也沒強要求夫子喊啊,結果這死變态逼着他喊了這麽多聲, 他這麽能, 怎麽不直接殺回京城?

不過, 這麽一想,巫舟想到重要的事, 雖說他不想這家夥出現, 但想要讓夫子當皇帝太難, 這厮還比較有可能一些。

巫舟低咳一聲:“話說,你就沒別的打算?”

巫舟這幾日仔細想過了, 一個普通的将士怎麽可能會被皇帝親自下了必殺令?以及對方這身手,除非是皇上極為忌憚之人。

皇上會忌憚一個人,要麽對方大權在握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要麽就是對方的身份特殊, 有跟他搶皇位的可能性;先前這厮否認了後者, 那就只剩下前者了, 對方怕是這個身份不低,位高權重,皇帝忌憚他,趁着某個機會對他下了手,導致對方因為某些原因,幹脆直接生出了一個次人格。

對方非要回軍營,莫非……對方是個将軍?

尤其是那種讓皇帝都忌憚三分的将軍?想想對方這身手,怕是難逢敵手了,可能性十之八九了。

“嗯?”男子大概得到自己想聽的,側身躺在巫舟身側,只是那不老實的爪子虛虛搭在巫舟的腰間,指腹不經意撩撥一下,巫舟頭皮發麻,将對方的爪子給甩開了。

那臭不要臉的繼續搭上來,樂此不疲。

巫舟幹脆放棄了,“你先前說你被算計了,那你就沒想過……反殺回去?”

男子斂下眼,對于巫舟的話并未反駁,他先前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本就沒想着隐瞞自己的身份:“你想說什麽?反殺?如何反殺?莫不是要将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不成?”

巫舟肯定了猜測,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對方還真是個将軍,随後聽到對方的話,立刻點頭:“當然,他都想弄死你了,你要麽就躲一輩子,要麽就大權在握,讓他不敢動你。”可只要他身處在外,就擋不住這種暗殺,偏偏還沒有證據,除了謀反,沒有別的路可走。

男子許久沒出聲,巫舟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凝重,推了推他:“喂,你不會還想着忠君吧?”

男子許久才緩緩道:“從我站在那個位置,就從未想過要謀反,否則,當年我想要謀反輕而易舉。可你可知曉,一場謀反,任何一場戰争,受苦的卻是百姓。”這才是當年他明知對方忌諱他,不僅沒有出手,反而一步步忍讓的原因。

Advertisement

一旦這場戰役拉開,他不在乎名聲,他這些年為了守住邊境,與敵國打了多少場的仗他早就分不清了,從十五歲上戰場到二十五歲,十年的時間,他忍受着雙手沾滿鮮血的血腥,就是想要為所有人守住這片平和,所以當知曉了皇上的心思,知曉自己可能有病,可能有朝一日無法控制自己時,在當年那種被親眼見到自己被最信任的君主下了必殺令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這一切真的沒意思。

幹脆就随波逐流,幹脆放任那病擴大,生出了另外一種與他截然相反的性子,他孤僻、暴戾、殘忍、冷血、雙手沾滿血腥,對方溫和、純善、耐心而又心思簡單,雙手幹淨,清清白白,教書育人……

直到面前這人的出現,一點點在那個幾近完美的夫子心裏占有了一定的位置,最終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對方生出了不該有的執念,不該有的情緒……徹底再次喚醒了他。

巫舟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這死變态竟然是這個原因才不肯……他愣了下,想想也是,對方這麽強悍,當年那麽危機的關頭都沒讓自己吃虧,能讓他放棄自己甘願成為另一個人的,并非所謂的忠君,而是為了那千千萬的黎民百姓。

巫舟偏過頭,望着不知何時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突然對他就改觀了,其實想想……對方也沒這麽讨厭。

除了喜歡占他便宜,但除了啃兩口,并未真的下黑手,否則,以對方的武力值,他毫無還手之力。

巫舟偏過頭,戳了戳他的肩膀:“喂。”

男子睜開眼:“喂是誰?”

巫舟:“……”行行行,誰讓對方是男主呢,他不哄誰哄?“雲公子行了吧?”

誰知男子依然不為所動:“錯了。”

巫舟:“宗公子?”

男子繼續沉默。

巫舟眯眼:“洌公子?”結果,對方還是一言不語,巫舟抿着唇,偷偷翻了個白眼:“到底喊什麽?”

誰知男子突然湊近了,呼吸拂在耳畔,巫舟向後退了退,貼在了床內:這人果然不經誇,一誇就蹬鼻子上臉。

男子瞧着他這反應卻是笑了:“剛剛還喊的聽熟練,怎麽這轉眼就忘了?”

巫舟:“…………”他果然高看對方了,還是那個臭不要臉的,原裝的!“有意思沒有?”

男子不逗他了,“好了,過來吧,也不嫌冰的慌,不招你了。”

巫舟警惕地盯着他,看對方退後了,才往前蹭了蹭:“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這已經過了五年了,對方怕是将你的原先的兵權吞噬的差不多了。你的忠心對方看不到,一個疑心病嚴重的君主,你是第一個,卻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一旦有人超過了他設定的那個線,不管對方忠心與否,他依然會下手。長此以往,失了人心,你覺得對方這個皇帝還當得久嗎?早晚……還是會有一場仗,這是免不了的,與其下一任君主可能也是一個這樣的人,為何你不能取而代之,改朝換代,重新開啓一個盛世繁華的朝代?”

巫舟的話讓男子怔愣了下,黑暗裏,他眯着眼瞧着巫舟,若有所思。

巫舟不知他聽沒聽進去,看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說話,心裏沒底:“你到底聽沒聽到?同不同意說個話啊?”對方這麽直勾勾盯着他看,怎麽讓他覺得渾身毛毛的?

就在巫舟快撐不住的時候,男子突然來了句:“說起來,夫子只教了你沒多少字吧?這些是誰教你的?”

巫舟:“…………”完了,忘了許貳舟這個村夫設定了。

巫舟與黑暗中的男子對視良久,他突然哈哈哈哈幹笑兩聲,迅速将錦被往腦袋上一蒙,呼呼呼打起了小呼嚕。

男子:“…………”個小混蛋,還敢裝睡?

但對方不想說,男子顯然也沒打算逼他,幹脆閉上了眼,他有的是時間與對方磨。

巫舟心驚膽戰地躺在被窩裏,生怕身邊的人覺得他是不是誰派來的女幹細說服他的,結果什麽聲音也沒聽到,巫舟等了半天,忍不住偷偷将錦被拉下來一些,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鳳眸,偏過頭,發現男子無聲無息躺在那裏。

他湊過去,抖着爪子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呼吸,平穩,結果,下一瞬爪子就被抓住了,巫舟驚得彈了一下,就聽到一道帶着睡意溫和的聲音:“小舟?”

巫舟呼出一口氣,撲過去抱住了蕭夫子:“夫子你醒來的太及時了!”

蕭夫子回抱對方:“怎麽了?”

巫舟回過神,搖頭:“沒、沒……做噩夢了。”下一刻,直接被直接摟在了懷裏。

巫舟:“……”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蕭夫子溫和的嗓音:“不怕,我抱着你睡,就不怕了。”

巫舟:“……”算了,慌是他自己個兒撒的,只能額頭抵着對方的胸膛,閉上了眼,任其摟着。

而他頭頂上方,男子嘴角揚了揚,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将人摟得更緊了。

而被騙得慘兮兮的巫舟還覺得夫子真貼心。

翌日一早,巫舟一行人繼續趕路,中途經過州府的時候,刀疤男并未讓巫舟兩人去州府,而是讓他們先行一步。巫舟知曉對方的打算,他是怕被荀嘉的爹也就是知州大人看出異樣,徒增麻煩。

巫舟倒是悠哉悠哉帶着蕭夫子去了軍營,趕了幾天的路,快到軍營的時候刀疤男趕了上來,身邊已經沒了荀嘉的身影,看來是直接被刀疤男借題發揮留在了州府。

刀疤男在真正進軍營之前,還是囑咐了一番:“到了裏面,你直接給我當親随,不要亂跑,若是出了事,你自己擔着。”

刀疤男這話是吓唬巫舟的,畢竟有主子在,這整個軍營還真沒人能動得了他,可主子如今不便暴露身份,難保會有人欺負,少在軍營走動,防止招惹了上頭派過來故意找茬的人。

這小子受了氣沒事兒,萬一連累了主子受侮辱,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反而壞了主子的事。

蕭雲閑掃了對方一眼,刀疤男壯實的身板一抖,話鋒一轉,勉強扯住一個笑:“當、當然了,你是自己人,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去給你出頭。你自己不許亂來。”

巫舟這身手,除了某個家夥他打不過,還真不會吃虧,但是……“夫子呢?他做什麽?不會真的去當火頭兵吧?”

刀疤男哪裏敢讓主子去燒火,他還嫌命不夠長不是?“當然不是……這一路我也問過了,蕭夫子會些醫理藥草,以後就跟着軍醫。平日裏跟你一樣住在我的營帳。”

巫舟這才放了心,一行人低調的進了軍營,進去之後,巫舟才發現其實并沒有太多的實權,手下的兵也不太多,最後到了營帳之後,巫舟進去之後,環顧一圈,發現營帳很簡單,也只有一個榻,他繞了一圈,莫不是要打地鋪吧?

刀疤男哪裏敢讓自己主子睡地上,但又不好當着那小子的面說:“你們晚上睡在這裏,我去隔壁營帳。”

蕭夫子看了他一眼:“我們去隔壁營帳極好。”

巫舟颌首:“對啊,你是副将,我們是你的親随,不妥。”哪裏有把上峰給趕到別處睡的?

刀疤男只能硬着頭皮應了,巫舟與蕭夫子去了旁邊的一頂帳篷。

比刀疤男的更小,床榻也更小,巫舟比劃了一下:“這床榻太小了,我打地鋪好了,夫子你睡榻。”

蕭雲閑背對着巫舟,瞧見榻的時候嘴角揚了揚,轉過身時,溫聲搖頭:“不妥。還是我睡地上好了,你的腿傷剛好,若是留下隐疾,可怎麽辦?”

巫舟想想也是,可……他仔細瞧了瞧,左右已經是未婚夫夫了,頂多就是擠擠,咬咬牙:“那我們都睡榻好了。”

蕭雲閑自然沒意見,欣然同意。

接下來一連幾日都相安無事,巫舟不太清楚這是什麽軍營,士兵很多,每日除了按時辰操練之外,巫舟都是直接走人,士兵多,除了看到他白皙隽秀的模樣多看兩眼,倒是也沒人多說什麽。

每日刀疤男會把一日三餐讓人送到營帳,加上刀疤男的營帳太偏,還真不會有人發現什麽。

巫舟覺得在軍營過得跟平日也沒什麽區別,唯一讓他比較難熬的反倒是晚上同床共枕。

這次營帳以前也不知是給誰準備的,不大,裏面的軟榻一個人躺着還好,這兩個人擠在一起,就尴尬了。

本來這還好,有一晚巫舟半夜被熱醒,掙動了一下,一擡頭,就對上一雙睜得極大的鳳眸,吓得巫舟差點三魂沒了兩魂,等看清楚是沒睡着的蕭夫子,巫舟頭疼:“夫子啊,你這大晚上的怎麽不睡?”

自從上次被雲宗洌逼着喊了好幾聲夫君之後,巫舟再也不敢在蕭夫子面前自稱那個稱呼了,該慫的時候就要果斷慫。

結果巫舟問完了,半天沒得到回答,巫舟奇怪,順手拍了一把蕭夫子的腰:“說話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跟我說,看我不揍死他!”連他的人都敢欺負?翻了天了?

結果,就聽到蕭夫子聲音壓得低低的,還帶着喑啞,“……沒事兒。”

巫舟狐疑,這能叫沒事兒?

結果,蕭夫子不僅不說,還轉過身去了,這巫舟能任,将人給扒了回來,湊近了,本來想問清楚,可本來床榻就小,巫舟這麽一靠近,就感覺到什麽,整個人都懵了:“…………”

結果,蕭夫子聲音很低了,往後退退退:“都、都說了沒事兒了……”

巫舟神色複雜地盯着蕭夫子,谷欠哭無淚,可想想夫子雖然性子溫和單純,可好歹是男人,瞧夫子都快退到床邊了,只能将人撈了回來,最後無奈幫了一把。

結果對方接下來幾日夜夜不睡讓他幫忙,巫舟一當甩手掌櫃,對方就直勾勾盯着他聲音低沉可憐:“小舟,你是不是讨厭我了?”

對方那蔫蔫的聲音一起,巫舟就心軟……

心軟之後就睡不着了,覺得是不是自己把好好的夫子給帶壞了,尤其是心驚膽戰別刺激到了那變态又出來了,結果一直沒等到出來,巫舟終于放下了心。

只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又不能分榻睡,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啊。

他決定犧牲是一回事,可他只想名義上犧牲一下,不打算徹底犧牲啊。

巫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一連幾日去訓練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日上午訓練完了之後,巫舟就要回營帳。

結果經過一個士兵身邊時,對方直接撞了過來,随後轉身罵了句:“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撞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巫舟摸着肩膀,聞言擡頭掃了對方一眼,對方吊着眼打量着他,那眼神嘲諷而又帶着一抹兇狠,巫舟眯眼:來者不善啊,他剛剛可看得清楚,對方是故意撞上來的。

這是想反咬一口?

巫舟本來不想多事,結果跟在這人身邊的幾個士兵圍了上來,“哪裏來的小白臉,竟然敢沖撞了我們老大,是不是找死?”

巫舟壓根不認識這人,不過既然是來找茬的,那都一樣。

“是他自己撞過來的。”巫舟淡淡開了口,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嘴角緊抿,周身氣質沉冷,倒還有幾分威懾,可偏偏他太過瘦弱,加上一張臉太白,瞧着壓根不是這些人高馬大的士兵的對手。

“呦,還嘴硬!”幾個人對視一眼,“咱哥幾個也不說別的了,去校場比試比試如何?誰輸了跪下磕三個頭喊聲爺爺,怎麽樣?”

巫舟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怕是有人故意的,想幹嘛?找機會比試弄死他?

看來吳副将在這裏可不怎麽受待見啊,連幾個小兵都敢動他的随從。

不過這樣也好,不震懾一下,還真不一定好出頭。

他不想讓蕭夫子消失,那勢必要走另外一條路,可只當一個副将的随從何時才能出頭?

巫舟突然咧嘴一笑:“行啊,不過,這場上出手沒有個輕重的,若是打傷了你們,不會不認賬吧?”

“他說什麽?打傷我們?哈哈哈就憑他?”最開始撞到巫舟的男子大笑了起來,四周看好戲的也都哄堂大笑,顯然覺得巫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巫舟沒理他們,徑直往校場走,直接上了臺上,往那一站,居高臨下地瞧着随即走過來的幾人,“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先前撞到他的男子,捏了捏手骨,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我一個就行了,別說我們欺負人!”

說罷,直接翻身跳上了臺,直接舉起拳頭就朝着巫舟的腦袋輪去,那招式兇狠,顯然是下了死手,想要一局置巫舟之死地。

巫舟臉色一沉。在男子拳頭揍過來的時候,頭一偏,随後,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猛地一個轉身,一腳朝着對方的腿彎踹去,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直接跪在了臺上,疼得嗷一聲。

原本正看好戲的衆人一怔,四周乍然間鴉雀無聲。

巫舟面無表情地直接拽着抱着腿疼得渾身發抖的男子一只手舉過了頭頂,轉過身,眼神像是兇狠的小獸死死盯着臺下鴉雀無聲的衆人:“誰還要來?”

衆人瞧着少年精致的眉眼,就那麽輕飄飄地舉起了一個壯漢,衆人渾身一激靈,清醒過來,幾乎是頃刻間,向後退了幾步,只剩下那幾個與這找茬的一夥的,回過神,就要沖上來,可對上少年森寒的眉眼,腿一哆嗦。

下一刻,巫舟直接将人扔給了他們:“滾吧。”

幾人抱着早就疼得昏倒的男子,趕緊灰溜溜跑了。

原本看熱鬧的衆人對視一眼,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誰強佩服誰,原本看不上巫舟,是因為對方那模樣太弱,他們想不通怎麽會進來,如今瞧見這一幕,哪裏還有半點成見,反倒是敬佩不已,紛紛圍了上去。

而另一邊,刀疤男瞧着身邊氣息陡然變得森冷的主子,抖了抖,瞥了眼被衆人圍成一圈的少年,忍不住道:“主子,可要處理?”

蕭雲閑眯着眼,鳳眸裏森寒一片,抿着唇:“知道是誰吩咐下來的嗎?”

刀疤男颌首:“除了那幾個還能是誰?這幾年主子你不在,上頭将我們的人都換了一個遍,如今……”刀疤男這些年常年在外尋找主子,身邊的親信都被要麽欺負走了,要麽調走了,如今怕是聽說許公子是他帶過來的,所以想用同樣的辦法将人弄走。

蕭雲閑自然聽懂了,眼神更加森冷,攥緊了拳頭,終于像是決定了什麽,扔給了刀疤男一個東西:“想辦法重新招新兵,将這些人全部都招進來。”他不确定當年到底是誰出賣了他,暫時不能暴露身份,但這些人……養了這麽多年,也是該用上的時候了。

刀疤男低下頭,等瞧清楚那是什麽,眼底大亮:太好了,主子這是……終于想通了?

蕭雲閑往回走,心情卻并不好,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的人被欺負了,可他卻不能出面維護;另一個,就是他看出了少年的打算,對方想獨自扛下來,憑着自己那一身力氣得到上峰的賞識,站到高位,幫他打出一席之地?

可那代表着什麽對方根本不懂,那代表着他需要一場場戰役打下來,雙手沾滿血腥,與他當年一樣。

蕭雲閑一點都不想自己護在身邊的人承受他當年的痛楚,既然如此,那還是由他來承擔好了,而他,只需好好待在他身邊就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