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男主他不是人

巫舟其實也只是開玩笑, 他雖然也想變回狗子吓唬一下閻雲承, 可自從先前從狗子變成人之後, 他還真沒再變回去過。不是他不想, 而是他還沒掌握到這種技能。

系統給的這個金手指, 一點都不靠譜。

巫舟渾身懶洋洋的, 翻了個身,左右已經遲了,幹脆再躺一會兒好了,窩在男子懷裏,覺得大概就算是昨日, 他都沒想過, 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關系竟然能如此突飛猛進。昨個兒是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閻雲承發現身份的恐慌中,可如今冷靜下來之後, 巫舟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若閻雲承當了皇帝之後, 他任務完成了, 真的走了怎麽辦?

所以, 必須想辦法試探一下, 到底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萬一是真的, 他得想辦法給自己争取最大的機會留下來, 畢竟, 小系統可沒說他任務完成了就一定要離開的。

巫舟這樣想着, 突然低下頭,望着原本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那開始不老實的爪子,仰起頭,望着男子依然淡定自若瞧着書卷的模樣,但是那手……

巫舟一下子給摁住了。

結果男子直接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間把玩,偏偏還端着一本正經的臉,巫舟老臉一紅,這會兒就該真的變成狗子,看他還怎麽耍流氓。

他這次倒是心裏真的這麽想了,與先前開玩笑的成分更多不同,這次這麽一想了之後,突然就感覺眼前的視線一轉,巫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小了,眼前黑漆漆的,身上還像是壓着什麽。巫舟吓到了,迅速拱着往前,等探出腦袋時,視線清明的同時,對上了男子難以置信的目光。

巫舟低下頭,就望見自己的兩只爪子正摁在男子的胸膛上。

巫舟:“……”

閻雲承:“…………”

明明應該擔心的,可此刻低頭瞧瞧,再仰起頭看看男子一臉懵逼的表情,巫舟突然一屁股蹲坐在男子胸膛上,張着狗嘴哈哈哈哈笑了出來,笑得特別歡實,只出了笑出來的不是人聲,而是狗子的汪唔汪唔聲,但那明顯幸災樂禍的模樣還是從眼神中表露了出來。

閻雲承的表情嚴肅了下來,他坐起身,單手将狗子給抱了起來,“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當真說變就變了?

巫舟也不明所以,就在這時,對巫舟來說,失蹤了很久的系統再次出現了:“很意外嗎宿主?本系統昨日就說過了,看來宿主完全把本系統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巫舟愣了下:你何時說過……額?

話問到一半,巫舟突然就想起來了,昨日似乎消失了的系統的确出現過一次,當時他剛被帶到狩獵場後的那片空地,當時剛好閻雲承正對他表明心意,當時他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态,心跳如雷,只記得當時聽到系統說了一句“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1,獲得了閻雲承的信任”,後面的話随着當時閻雲承的靠近,就沒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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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巫舟:這跟我能變成狗子有什麽關系?你別告訴我能變成狗子就是完成主線任務1的獎勵了?

這樣的獎勵,誰愛要誰要!

系統這次倒是沒裝死,也沒消失,直接道:“是獎勵啊,不過卻也沒這麽簡單,你在心裏真心實意想一次能變成人試試?”

巫舟眯着眼,狗子随着他的動作也眯起了眼,前爪搭在閻雲承的胸膛上,小表情莫名嚴肅了起來,讓不明所以的閻雲承握着他的兩只小爪子,表情愈發凝重。

卻瞧見面前的狗子突然咧嘴又樂了起來。

而另一邊,巫舟聽完系統的話,不知為何,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幾乎是立刻就在腦海裏真心實意想了一遍:變成人變成人變成人……

下一瞬,巫舟就感覺眼前的視野再次改變了,不過是眨眼間,甚至沒有第一次變身時的痛苦,輕而易舉的變成了人,他新奇地摸着自己的胳膊腿兒,眸仁發光:系統你怎麽突然這麽好?你別告訴我,你這獎勵是能自由在人與狗子之間切換?

回答他的自然是系統的肯定聲,不過與此同時,也重複了一遍昨日已經開啓的主線任務2:助男主成王。

巫舟此刻哪裏顧得上這個,揮揮手,嘎嘣一下,又變成了狗子,下一瞬,又變成了人……

這樣反複幾次之後,巫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等他擡眼,對上面前男子極為深邃的目光,他愣了下,男子眼神幽深,嗓音喑啞:“玩得開心嗎?”

巫舟眨巴了一下眼:“開、開心……”可為何這厮這種眼神?他順着閻雲承的目光往下,終于明白了,他低着頭,瞧着自己正果果坐在男子的胸膛上,先前因為變成狗子的時候就趴在上面,後來變成人,也是如此,這樣反複幾次……他豈不是都被對方看光了?

巫舟望入男子眼底像是将他拆吃入腹的光,手一抖,下一瞬,又變成了狗子。

閻雲承咬牙切齒:“變、回、來。”

狗子舟:“汪!”我不!狗子要餓死了。

再讓這厮折騰一次,他這身板就散架了。

最後閻雲承只能妥協,幽幽盯着趴在他肩膀上得意地甩着尾巴嘿嘿嘿傻樂的狗子,慢吞吞開始穿衣服,他穿左邊,狗子甩着尾巴趴到右邊,時不時還用爪子賤賤地撩撥他一下,可謂是相當不要臉了。

男子淡定地束着腰帶,長長的睫毛斂下的了眸仁,給他等着,新賬舊賬咱們晚上再算。

巫舟犯懶,加上昨個兒被折騰的狠了,懶得動,幹脆就直接變成狗子讓閻雲承抱着,好在主院不能随意進入,只有他們兩個,倒是也不擔心被看到。不過一走出門,閻雲承打開門之後,就停了下來,巫舟奇怪地從他肩膀上探出頭,就對上了狗崽子茫然的小眼神。

狗崽子估計是剛跑過來的,小爪子正撓着門想進來,巫舟看到小家夥,趕緊從閻雲承身上幾個縱身跳了下來,軟軟的腳墊踩在地面上,兩只渾身白毛的狗子大眼對小眼。

狗崽子瞪圓了豆丁眼,瞧着面前跟它長得一模一樣的狗子,汪唔一聲,有點懷疑狗生。

它、它變成兩個了?!

巫舟瞧着它這模樣,稀罕的不行,哈哈哈哈走過去,擡起前爪,拍了拍崽子的腦袋:“汪!”走,狗爹帶你去吃好吃的!

崽子本來正懷疑人生,突然就被安撫了,睜大着眼,瞧着比他大一點點的狗子甩着尾巴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仰起頭看看閻雲承,再看看狗子,頓時嗷嗚一聲,一個前撲,滑了幾步之後,颠颠跟了上去。

被留下來的閻雲承,默默擡起手扶住了額頭:“……”

巫舟其實變成狗子在衆人面前露面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閻雲承能原諒他,是因為他并不是真正的武繕舟,可閻雲承知道,別人不知道啊。若是好端端的,突然就原諒了他,這怎麽着都不合情理,畢竟在衆人看來,不僅與二皇子夥同害了閻雲承的腿,讓他不能行走,還欺騙感情,這絕對是不可能能被原諒的事。

若是原諒了,那只能證明先前舟世子說的是假的,反過來可能會讓衆人覺得是不是大皇子與舟世子反過來坑二皇子的?

如此一來輿論一往二皇子那裏偏,豈不是便宜了他?

閻雲承也瞧出了巫舟的想法,倒是沒反對。昨日在狩獵場的時候,巫舟坑了二皇子一把,若是讓二皇子出來,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所以,他絕不會讓二皇子有這個機會從天牢出來。

雖說兩人的心思不謀而合,梁公公前來送膳到了涼亭看到殿下與兩只狗子的時候,愣了下:“殿、殿下?這、這是怎麽回事?”

閻雲承瞧着趴在他手邊的狗子舟,再看看跟在狗子舟身上完全當成狗爹的崽子,嘴角抽了抽,擡眼時,已經斂了表情,眉眼底淡漠沒有情緒:“這是先前我帶回來的那只,先前跑丢了,昨個兒又跑回來了。兩只一起養着吧。以後他跟着我,它還是由你貼身照顧。”

梁公公自然沒意見,看閻雲承臉上沒什麽異樣,松了口氣,尤其是想到先前殿下回來的時候,似乎也是對這只狗子極為重視,莫不是……這狗子昨晚上安撫了殿下?所以殿下才沒有這麽難過了?梁公公欣慰不已,瞧着狗子舟的模樣,相當的慈愛了。

只是等離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殿下,那位……要怎麽處置?”昨個兒殿下将人帶進主院就一直沒再見到出現,梁公公不知對方是不是還活着。

“先關着吧,你不必理會。以後,我們用膳會在這裏,至于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去,懂?”閻雲承還需要考慮接下來要怎麽走,至少如果他要以後正大光明的與巫舟待在一起,就需要将對方今日的名聲給洗刷幹淨。

梁公公松了一口氣,至少還活着,雖說那舟世子極為可恨,可如果這時候将人給殺了,武安侯那邊不好交代,只要留着一條命,至少武安侯不會與殿下反目成仇:“殿下,武安侯的人今日一大早就遞了帖子前來拜訪,不知……可要見?當然,若是殿下不想見,那老奴就去回絕了。”

閻雲承看狗子餓得很,端過粥碗喂了一口,邊道:“回絕了,最近所有人的拜帖都拒了。若是武安侯問起,你就說還活着,但是具體的……不要透露。”

梁公公應諾了下來,很快就離開了。

狗崽子來之前就已經被梁公公喂過了,一只狗在那裏玩,巫舟安心趴在閻雲承懷裏,狗大爺似的等着對方喂,可喝了兩碗沒滋沒味的粥就沒那麽樂呵了,盯着上面擺着的十幾道精美的小菜,再瞧一眼擺到面前的一勺粥,默默擡起爪子,掬了一把辛酸淚。

果然,想要偷懶是要付出代價的,狗子有些東西不能吃,只能人可以。

他看看粥碗,再看看面前精致好看的菜肴,默默回過頭,縱身跳到了閻雲承的肩膀上,開始用爪子扒拉他的外袍,扒拉了幾下,閻雲承就懂了,很是淡定好說話的将外袍給脫了,将狗子舟給包了起來。

下一瞬,就感覺懷裏一沉,少年重新出現在了面前。

不等說話,抓起木箸,像是餓了幾天的小狼狗開始吭哧吭哧扒飯,邊吃還邊招呼閻雲承:“唔,你也吃哇,不要客氣。”

身後男子的視線在他穿着外袍的身上掃過,因為閻雲承身形比他高出不少,少年穿着他的外袍,空蕩蕩的,露出半邊的肩膀,墨色的錦袍襯得少年肌膚凝白如玉,大敞的領口往下,引人遐思。閻雲承斂着眼,嗯了聲,的确是要吃,但卻不是吃這個。

巫舟終于吃飽了,心滿意足,呼嚕了一把旁邊的崽子,抱過來,蹭了蹭,狗崽子卻是瑟瑟發抖:剛剛它一雙狗眼看到啥了?看到啥了?!

不過還沒等巫舟蹭完,突然身體一輕,被人直接攔腰抱了起來。

巫舟愣了下:“诶?怎麽?”

結果擡起頭,就對上男子挑着眉,特別淡然自若的說出不要臉的話:“哦,你吃飽了,該本王了。”

巫舟:“???”等明白過來對方話裏的深意:“…………”

殿下你知道禽獸長什麽樣麽?就你這樣的,純種的。

雲王府這邊一片和諧,朝堂內外卻不怎麽太平,尤其是後宮,謝皇後臉色極為不好,她從昨日聽說自己的二皇子被關入了天牢之後,就一直想辦法想去禦書房見皇上,結果被一句後宮不可幹政給打發了回來。

她遞出去想要見父親的令牌也被扣了下來,不僅如此,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親自過來一趟,讓她安分一些,否則,皇上發了火,誰也承受不住。

謝皇後知道,這次皇上是真的震怒了。可明明去之前還是好好的,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當年廢了大皇子的腿的事她一開始并不知情,可後來知道事成了之後,卻是欣喜若狂。甚至還親自讓人抹去了痕跡,如今只希望,都過了一年的事不要再被扒出來,就算是……要查,當年動手的那些人,可一個都沒留活口,所有往來的信件也都燒了。

只要找不到證據,她的皇兒已經會沒事兒的。

不過謝皇後還是低估了閻雲承,他自從回京之後這些時日,并未閑着,既然要報仇,拿回當初原本屬于他的東西,第一個就是二皇子,他派人去查,還真找到了一個漏網之魚。

一年前閻雲承被下藥之後雖然意識不輕,卻記住了其中一個模樣特別的,回京之後,描摹了畫像之後遞了出去,讓心腹去查,還真查出了些蛛絲馬跡,找到了那些一年前被滅口的江湖人。

其中一個假死僥幸逃脫了,被閻雲承找到之後秘密看守了起來。

這次事發之後,他翌日醒來,就先去安排了下去,于是……等閻帝去查的時候,這個漏網之魚“巧合”的被發現了,那人因為兄弟全被被殺,自己躲藏了這麽久,本來就不想活了,加上閻雲承的威脅以及想要給兄弟報仇的心思,将當初二皇子聘他們“動手”的信函以及事後給的銀票都交了上去。

如此一來,二皇子一年前謀害大皇子的事,幾乎是證據确鑿了。

皇家裏,最忌諱的就是手足相殘,閻帝原本以為閻雲承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當初為了給他一個“教訓”,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害對方腿疾加上臉也被毀了。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別人預謀的,這種愧疚與憤怒作用下,閻帝對于這件事絕不姑息,雷霆震怒,接下來數日都讓文武百官瑟瑟發抖,不敢多言。

都這種地步了,除非現在直接出現一個大反轉,否則,如今無論誰出面,二皇子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陷害兄長、謀害兄長……光是這兩條,就足以對方再也與儲君之位無緣。

除非二皇子有這個膽子謀反,否則,還真沒任何懸念了。不過閻帝如今正值壯年,大權在握,想謀反還真不可能。

這件二皇子謀害大皇子一案,不過半月,就審理的清清楚楚,二皇子一開始拒不承認,到了後來,閻帝親自去見了對方一面,不知閻帝說了什麽,也許是面對證據無法狡辯,二皇子終究還是承認自己因為嫉妒鬼迷心竅生出了那種心思。

巫舟再次得到消息的時候,是閻帝派人請閻雲承進宮。閻雲承換了朝服,抱着變回狗子的巫舟,由梁公公推着,進了宮。

閻雲承直接被推着進了金銮殿,自從回來之後,因為腿疾,閻雲承再也沒有上過朝,這次還是一年之後再次踏入這個地方,他擡起頭,望着上方的閻帝,金碧輝煌的宮殿,他竟是生不出半分情緒的波動。他腦海裏走馬觀花般的閃過過去的近二十年,他從牙牙學語到被立為儲君,至此将百姓、百官、父皇、天下,全部都裝入了心裏。

唯獨,卻少了他自己。

可他滿腔的熱血,最終卻因為太過在意這些人,被一盆冷水澆得徹底,心涼了,如今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閻雲承斂下眼,推着輪椅到了正中央,拱手:“兒臣見過父皇,兒臣雙腿不便,恕兒臣不能行禮。”

他的嗓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文武百官瞧着這一幕,原本不久前再次見到大皇子的時候,更多的是遺憾。

遺憾他們大閻國少了一位為百姓着想的儲君,可知道大皇子竟是被人害成這樣之後,心情頗為複雜,更多的是憤怒,可憤怒之後,望着面前心如止水澹然冷漠的男子,突然懷念起當年在朝堂上那個鮮活的太子。

百官對視一眼,眼眶竟是紅了:可惜了。

巫舟老老實實趴在閻雲承的腿上,将這一幕收入眼底,突然慶幸幸虧閻雲承的腿是好的,可如果……如果對方沒有那種血脈……巫舟想想就覺得心驚,忍不住肉呼呼的小爪抱緊了閻雲承的一條手臂。

後者身體一僵,随即放軟了身體,不動聲色地摸了摸他的頭。

閻雲承剛踏進來的時候心底的那些恍惚與陰郁,被狗子的這一番舉動給驅散了,捏了捏小爪,心情平靜了下來。

閻帝望着這一幕,心裏更加難受,說不出話來,幹脆直接一擺手。

不多時,由近衛壓着二皇子帶了過來,不過半月,二皇子整個人都是頹靡的,看到閻雲承咬牙切齒,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他到現在其實也不信父皇會殺了他,更何況,父皇也保證只要他坦白,他不會殺他,所以,他還是能卷土重來的。

二皇子跪下的時候,還是抱着這種希望的。

可等閻帝終于開了口,二皇子卻傻了眼,只聽對方緩緩道:“相信諸位愛卿也都知曉了這件事,二皇子謀害兄長在前,如今真相大白。朕身為一國之君,首先是個君主,才是一個父皇,他們兩人都是朕的皇子,手心手背雖說都是肉,可犯了錯,就要認罰。所以,朕如今當着衆卿家的面,就宣布兩件事,第一件事,從今日起,罷黜二皇子王爺封號,貶為庶民;第二件事,就是朕想将對于二皇子要如何受到懲罰,交給大皇子才裁決……不管大皇子做出任何懲罰,爾等不可異議。”

閻帝此話一落,衆人都是一驚,沒想到皇上竟然一出手就是直接……

二皇子更是傻了眼,猛地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閻帝:父、父皇不是說不要他的性命嗎?等對上閻帝陰沉無情的目光,二皇子渾身一軟,是啊,父皇是說了不要他的命,卻沒說、沒說……可沒說別人不要他的命!

父皇竟然诳他!

衆大臣對視一眼,出列齊齊行禮:“臣附議。”都到了如今這種局面,再反駁也沒意義,頂多是讓皇上心生不滿。

閻帝滿意地詢問一直垂着眼沒說話的閻雲承:“大皇子,你想如何懲罰與二皇子?”

閻雲承沒說話。

衆人的心卻是調了起來,不知一向心善的大皇子會如何做,許久,閻雲承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清冽,在大殿內卻極為清晰淡漠的響起,卻也讓二皇子徹底崩潰:“兒臣不求別的,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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