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我需要回一趟百蟒谷

餘己猝不及防被拽掉了帷帽,下意識的一回頭,朝着禦史大夫看去——

禦史大夫沒有見過餘己的相貌,說他是個妖孽這件事,也都是因為,餘己打扮異于常人,說話做事也不太正常。

但這一切都是猜測,猝然間這種猜測被他親眼證實,禦史大夫擡起來準備打人的手,仿扶住了自己的脖子上。

發色瞳孔,面上未來得及消散的紅色紋路,餘己此刻這形貌看起來像妖像魔像鬼,唯獨不像個人——

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這樣一個“東西”纏上,還迷惑了心智,禦史大夫,即便是扶住了脖子和後腰,也沒有能阻止他不斷朝地上堆下去。

在鐘二的驚慌視線和餘己的錯愕視線裏,禦史大夫堆到地上之後,掙紮了兩下,沒能起來,手和腳都先後抽搐起來。

嘴裏還在罵着滾,但是涎水已經順着嘴角流了下來,鐘二見他總扶脖子的擔憂應驗了——禦史大夫竟真的中風了。

餘己将匆忙間帶來的藥,給鐘二吃了,起身來扶禦史大人,誰料禦史大人即便是這樣,還邊抽搐着踹餘己,邊口歪眼斜的罵人。

沒辦法,禦史大夫不讓餘己碰,于是餘己只好戴上帷帽,扶着剛緩過來一點的鐘二,去吩咐侍衛将剛才送走的太醫大人們再追回來。

雞飛狗跳兵荒馬亂,一番折騰過後,禦史大人好歹是不抽搐不留涎水了,喝了藥之後,昏睡了過去。

這種在現代來說并非不能夠治愈的病,在古代來說,等同于絕症了,太醫們個個搖頭,只開過了藥,囑咐好好将養,也沒有其他能夠治療的好辦法。

鐘二實在愧疚,禦史大人先是被她給吓了一下,後又讓餘己給吓了一下,這才會一時間過于激動。

太醫們都走了之後,鐘二和餘己關上房門,鐘二焦急問道:“你有辦法能将他治好嗎?”鐘二想到什麽,眼睛一亮,說:“你不是會用針麽?能施針救人嗎——排除腦淤血什麽的……”

鐘二指着禦史大夫的腦袋,說道:“他是因為腦中血管破裂,才變成這樣……”鐘二大致知道中風是這麽個原理,也說不出具體的。

餘己早知道鐘二非比尋常,對她說什麽腦中血管破裂,并不驚訝。

但很遺憾,鐘二說的那些,他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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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會用針限制人的行動,封住人的脈門致使……”餘己沒再往下說,鐘二也聽懂了。

餘己擅長巫蠱和毒,嚴格來說不能算一個正道醫師,會的大多是害人的手段,只不過餘己鮮少害人,還經常施藥義診,身子站的歪,走的卻是正道。

“不過,我有別的辦法,可以一試。”餘己說。

“有風險嗎?”鐘二追問。

餘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鐘二聞言蹙眉,禦史大夫是姜子寒走上帝王路的巨大助益,要是折在這個時候,必定會影響姜子寒後面的走勢。

但風險……

她猶豫着,要是用尋常的醫藥,好好将養,禦史大人雖然不一定能恢複到從前的樣子,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療程會很長。

鐘二糾結了沒一會兒,就做了決定,治病必定要有風險,她還是非常信任餘己的醫術。

只是畢竟有保守的辦法,要冒風險,需得等到太尉大人,和女主等同于一家人的義父來了,再一起商議定奪。

太尉大人下朝之後,好容易得空抽身,就急急的朝着禦史府趕,本來早上是聽聞幹女兒患病,沒成想到了府上,女兒沒事兒,女兒他爹卻成了這幅模樣。

太尉大人來的時候,鐘二正在給禦史大人喂粥,吃一半撒一半,都這模樣了,還斜眼哆嗦着指着屏風,賭氣不肯吃東西。

屏風後藏着餘己,鐘二簡直不知道怎麽好,這個時候,她不可能讓餘己走,而禦史大人看模樣以後就算是康複,也絕不可能接受餘己了。

她愁的直揪頭發,好在太尉大人到了,接過了碗連塞帶灌的總算把吃食給弄下去了。

從鐘二口中獲知了事情的原委,太尉大人見到餘己的相貌,也是驚得生生後退了一步,但他和禦史大人一般女兒奴,根本舍不得朝着鐘二撒火,心肝兒女兒還護着妖孽,憋的他臉色鐵青。

太尉大人生得高大魁梧,面容剛毅,生起氣來,更是氣勢迫人,鐘二慫的直朝後躲。

不過他到底比禦史大人心裏承受能力要好的多,老半晌,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沒舍得指寶貝女兒,而是哆嗦着指着餘己:“這,這是個……什麽東西?”

鐘二有心想要維護,但是這種場合,不适合硬剛,只是發揮了自己身為一個女子的巨大優勢,一直揪着餘己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着太尉大人嘤嘤嘤。

太尉大人吃鐘二的這一套軟,但實在越想越怒火中燒,假借要出門冷靜一下,路過餘己的身邊,就驀然拔了刀子。

他想着自己的幹女兒,是一時被這妖物迷惑,只要先将這妖物了結了,迷惑自己女兒的妖術,自然便解了。

這腰間匕首,是兒時他父親贈與他的,是他父親得稀有玄鐵打造,通體烏黑出竅無聲,太尉大人常年習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藝從不曾落下,縱使一把年紀,出手也是迅捷非常。

然而餘己敏銳是骨子裏刻着的,太尉拔出匕首的當口,就已經後錯一步,銀針入手。

場面一觸即發,眼看要奔向更糟的境地。

萬萬幸運在,回回反應遲鈍的鐘二,這一次居然第一時間發現了兩人不對勁兒,趕緊攔在兩人中間,把自己當了夾心餅幹裏的餡兒。

她沒去拉餘己,而是抓住太尉大人的手,哭着道:“義父,你不能殺他啊,女兒的命早已經和他連在一起,他昨夜是誤食了草藥,臉上的紅斑也是中毒而至,所以我才會和他出現一樣的反應——”

鐘二快速道:“況且他并非是什麽妖物,這副模樣,也是自小中毒所致,并非真心的吓父親,他是十五皇子的門客,心性純善,常年四處奔至災禍之處施藥義診,您只要派人查一查,就能查到!”

“況且,”鐘二淚汪汪的看着太尉大人:“女兒是真心愛慕他……”

好在餘己的袖袍寬大,看不出他此刻指尖銀針已經蓄勢待發,剛才鐘二不攔着,倒下的絕對會是氣勢洶洶的太尉大人。

太尉大人還是臉色黑沉,看着鐘二的眼神有多無奈,看着餘己的眼神就有多憎惡。

他與禦史大夫自小相識,兩人親緣皆是薄弱,到這一把年紀,兩家只餘白玉這一個女兒,憑借兩人在朝中如今的地位權勢,她将來必定貴不可言……

誰知半路殺出這麽個妖孽,生生迷了癡了從小乖巧無比的女兒,竟幹出忤逆父親,夜裏私會等事,禦史這幾日上朝都是愁眉苦臉,每每提及此便眼眶通紅。

太尉大人本來還勸慰,要麽就放手,讓她自己選擇,要麽就索性把人關上,年輕人的感情不牢固,關上一段時間,不讓兩人見面,再抽時間,和自家女兒好好談談,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

太尉大人深深嘆口氣,終究是将匕首收回了鞘,瞪着餘己冷冷的哼了一聲,指着門叫他滾。

餘己神色暗淡的很,雖然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但再一次被排斥,被罵妖孽,還是他心愛女子的家人,他又怎麽能若無其事。

鐘二一見他那個小可憐的樣子,心頓時跟被剜了一刀似的,實際上鐘二對禦史大人敬重有,親近無,她心悅的人,和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便宜爹,孰輕孰重,都不用上稱去撐。

這時候餘己要是就這麽走了,心裏多受傷不提,以後再想進來,就難如登天了,想到以後搞不好要面臨長期的拉鋸戰,她就糟心透頂。

再不行就把人設都改了!

但是改完姜子寒的命運什麽走勢,就完全無法預見,屆時出現偏差,一切都玩完。

鐘二揪了把自己的頭發,怎麽越是希望事情上正軌,事情卻偏偏朝着陰溝裏奪命狂奔——

不光鐘二,小天使們一對于這種發展,也是糟心透頂。

京墨:一直潛水,看到這兒,終于炸出來了,這劇情還有救嗎?

大白鵝鵝鵝鵝:同一直潛水,估計是夠嗆了吧。

小天屎:這成了死局吧,禦史大人也是……抵抗力太低了。

蹦跳魚丸:對呀,你看我們太尉大人,拔刀确實是拔刀了,但整個人就很剛。

貓說午後:原著裏禦史大人的身體好的很,朝堂上跟唇槍舌戰,一點兒不輸陣的。

鷇華:我好想給他一盒救心丸。

星河落九霄:樓上別鬧了好嗎?人家中風,你給救心丸幹什麽。

……

餘己戴好了帷帽,轉向鐘二的方向看了一眼,鐘二看不清楚他的任何表情,但是心已經碎了一地。

“你等等……”鐘二拉住餘己,也不顧上太尉對餘己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硬着頭皮對着太尉道:“義父,不要趕他走,他能治好父親。”

“玉兒!”太尉大人根本一絲一毫都不信,只認為她是被迷昏了頭,“你清醒一點,床上躺着的是你父親,你怎麽敢讓這種……”

“丞相之女遇襲的時候玉兒就在旁邊,”鐘二說:“她當時整個脖子都被劃開了,是必死無疑的,是餘己救活了她,玉兒親眼看見的——”

鐘二說:“她因為驚吓損失了神智,但當時那一種傷,玉兒敢說這世上除了餘己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治。”

鐘二抓着餘己的手,使勁捏了捏他,轉頭看他的眼中,全是信任。

“再說當日玉兒才到姑母的府上,與十五皇子一同出游時遭遇刺客,身受重傷,”鐘二把原先幹服務員時候報菜名的本事都拿出來了。

語調流利又迅速,“也是十五皇子派人将他接去,才治好了玉兒,他對玉兒有救命之恩吶,”

鐘二說:“先前回程,遭遇土匪,同樣是他救了玉兒的命……且就算撇開這些不提,他的醫術,是玉兒見過最好的。”

鐘二仰着臉,梨花帶雨的看向太尉大人:“玉兒不懂朝政,但父親如今這個樣子,必定會有礙于,與義父整日商議到深夜的事情,按照太醫們開的藥方,喝上三年五載,人能不能恢複先前的五成,都是未可知。”

太尉神色果然一變,近日,老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多年來,遲遲不立儲君,到如今也是終于松了口,朝堂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在私下幾股勢力早早開始暗中較量。

他們身處權勢的漩渦,這時候即便是想要置身事外,也根本不可能,一朝天子一朝臣,站隊不慎,便是自此萬劫不複,禦史大人确實倒下的不是時候。

“父親一生為朝廷殚盡竭力,不該是這種退場。”鐘二見太尉大人,面上動容,又說了一句。

鐘二餘己有信心的,雖然這信心還不到百分百的程度,致使她先前猶豫,但此刻想通,這點猶豫也就沒有了。

劇情雖然會崩壞,但是基本不會出現大岔子,禦史大人是姜子寒皇位推手的重要人物,他絕不可能死。

既然不可能死,再加上餘己那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手段,這人要還不見起色,也就無藥可救了。

要說鐘二前一句話,太尉大人只是動搖,那後一句,太尉就絕對是贊同的,“一生殚盡竭力,确實不該如此退場——”

太尉大人盯着餘己看了半晌,對鐘二确認道:“你說他是十五皇子的門客?”

“是的。”這次不等鐘二開口,餘己答道:“我能治好父親。”

“哼,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我還要親自去十五皇子府上走一趟,”太尉大人轉回床邊,給一直在亂劃拉,口齒不清的嘟囔着什麽的禦史大人掖了掖被子。

交代鐘二:“玉兒,你父親的事,等我從十五皇子府上回來再說,切不可偏聽偏信,受人迷惑,拿你父親的性命開玩笑。”

鐘二神情有些囧,不光是她這一會兒,就成了被“妖孽”迷惑的“商纣王”更因為她總覺得禦史大人和太尉大人……嗯,怎麽說呢,感覺不太對勁兒。

太尉大人走了,鐘二叫餘己把仍舊在屋內橫七豎八的人都弄醒,叫了丫鬟進來伺候禦史大人,這才拉着餘己準備先回自己房間,省的禦史大人看着餘己嘟嘟囔囔,氣的直蹬腿留涎水。

可這才剛走出了門,就遇見了去而複返的太尉大人。

“你剛才……”太尉大人指着屋子,神色扭曲,“叫他什麽?他是不是因為這個,被你給氣成這樣的——”

“不許亂叫!”太尉大人吼道。

餘己還挺無辜,他愣了愣,用能氣死人的慢悠悠語調說:“我叫了好幾回了……”

鐘二捂了下額頭,趕緊打岔,“義父,父親病症事不宜遲,您快去快回——”

太尉大人這才走了。

鐘二帶着餘己回了她自己屋子,一路上下人眼光不敢明目張膽,也是紛紛竊竊私語。

鐘二後頸皮被各種譴責的目光,盯的發緊,哭笑不得的把門關上,顧不得去想下人怎麽編排她,把餘己按坐在桌邊,摘下帷帽捧着他的臉看。

“你這是……吃了催,提前發情期的藥所致?”鐘二捶了一把他肩頭,“都跟你說了不急,你怎麽不聽話——”

餘己擡頭看她,想到剛才鐘二沒有讓他離開,而是抓住他,信任他,他便不由的紅了眼眶。

鐘二眼看着餘己臉上紅紋顏色加深,眼中也浮現血線,有種近距離看魔幻大片的感覺……

“喂喂喂——”鐘二晃餘己的腦袋,“你幹什麽,要變身啊?”

“不會是發情期吧,”鐘二手僵住,神色一言難盡“現在……不是時候啊……”

小天們使們也一直看着,見此情景,不知道是該着急禦史大人好,還是該狼嚎終于到了發情期好……

小昭:媽唉,終于到了嗎?

啊陳仙女:這時機實在是不太合适呀。

小白:是到了嗎?到了之後是這個樣子的嗎?有點帶感耶,

沐沐沐辰:超級期待,但是禦史大人還病着,總感覺不能盡興啊……

見歡:就是呀~~

星河落九霄:禦史大人還是挺可愛的,先治好病吧。

彼岸天光:這個病動就算手術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吧。

何人雲端起舞:低估了小說世界不是?

霖中月:連命蠱這種反科學的存在都有,一個小小的中風,相信虞姬幾下就搞定。

……

“不是……”餘己摟着鐘二說:“催化失敗了,我需要回一趟百蟒谷……給父親診治之後,就回去。”餘己話是這樣說,但看鐘二的眼中全是不舍。

鐘二也跟他一樣,兩人擁抱着好久都沒有松開。她在心裏不住罵娘,這對象搞的忒艱難了。

特意叫廚房煮了米粥,兩人吃過飯,就開始等太尉大人回來,一直等到黃昏,才終于等到了太尉大人,他去的時候一身朝服,回來竟是一身軟甲,還帶了十幾個親兵,個個膀大腰圓兇神惡煞。

鐘二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往禦史大人院子走的時候,小聲的叮囑餘己,“等會太尉大人就算動作粗暴,說不好聽的,或者打你……求求你親愛的,你先忍一忍,千萬不要出手傷人。”

“……我知道。”餘己也小聲說。

“你知道個屁,早上的時候我不攔着,你就把太尉大人放片兒了,我都看出來了——”

餘己:“……我沒想動手,我那是下意識的動作。”

“下意識動作最為致命啊,寶貝兒,”鐘二說:“實在剛不過你就喊我,別覺得慫,我一攔着,義父顧念怕傷着我,肯定不會動手的。”

鐘二使勁捏了捏餘己的手,聽着軟甲兵走在身後,齊刷刷的摩擦聲,糟心道:“待會兒看診完,太尉大人要是為難你,實在不行,你就先走為上,知道嗎?”

餘己點了點頭。

進了禦史的主院,鐘二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餘己一遍,“起沖突千萬不要動手。”動手了,以後緩和就難了。

“我記着呢,放心吧。”餘己也捏了捏她,安慰道。

餘己剛說完,就讓太尉大人扼住了後頸,鐘二心驚膽戰的看着餘己的手都繞到太尉的身後了,動作一滞,又放下了。

鐘二的小心肝兒,也跟着暫時放回肚子裏,快步跟進去。

親衛們将禦史大人的門口堵的密密實實,連個耗崽子都休想出去,鐘二默默搖頭,餘己雖然現在沒了青鸾,但袖裏乾坤堪稱出神入化,毒粉毒針品種花樣繁多,莫說是這些人,再來這些,也攔不住他。

“義父,”鐘二在門口閉氣,把小臉憋得通紅,憋的眼淚汪汪,進屋就開口問太尉,眼睛還故意朝着門外看,怕的要死的模樣,“您這是……要幹什麽啊。”

太尉冷哼一聲,松開餘己的後頸,把他甩向禦史大人床邊,說道:“今日他将人治好便罷,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也就不必出這禦史府了。”

鐘二嘤嘤嘤的假哭起來,小天使們被她哼的直牙疼,太尉卻賊吃這套,半晌,實在是心疼的受不了,開口哄勸道:“玉兒,你別哭了,他要是真的将人治好,往後……”

太尉大人一咬牙,“你要真喜歡這小子到非他不可,往後你父親那裏,我幫你勸。”

鐘二嘤嘤嘤也就是襯個景兒,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馬上抹了臉問:“真的嗎,謝謝義父,義父您真好……”

餘己先是把了半天的脈,禦史大人居然還認得他,掙不過他,也躲不開,氣的直朝他吐吐沫,他趁着鐘二和太尉都沒注意,一針把人紮昏了。

那倆人沒看到,小天使看到了,淩亂了片刻,留言讨論起來。

Akashi:哎呀呀,紮人了,他真的會治嗎?

天天:突然心慌孩怕……

杜撰:我預感不太好。

張小邪:樓上預感千萬別不好,發現你簡直有毒啊。

唯故衣:也是禦史大人他吐人,多髒啊……

旗木君:潔癖表示紮一針是輕的。

……

餘己把脈半晌,最後要鐘二和太尉全出去。

太尉當場就要炸,鐘二也愣了一下,但見太尉又拔刀了,趕緊伸手攔住,順嘴胡謅,“義父義父,他師門有訓,看病不許人圍觀,咱們出去等吧,您把這房子圍的水洩不通,他是插翅也難逃的……”

太尉又威脅了好幾句,冷哼了數聲,這才被鐘二連推帶拽的弄出去。

鐘二站在門口,心裏也有點狐疑,餘己給人治病從來都是光明正大,大街上施藥,有人詢問他婦女生産的事兒,他也大大方方事無巨細,十分坦蕩。

怎麽這次還不許人看了?

太尉大人十分不信任餘己,但是一整天顯然也将餘己的事情打聽好了,即便這樣,還是慌的像個炮仗,太陽底下曬一會兒都要炸的樣子,更別提專門去點了——因此鐘二不敢表現出疑慮。

反倒得安慰太尉大人。

“義父別急,診治要些時間,在這裏站着也于事無補,咱們去院中坐着吧。”

太尉被她拉着坐在院中石凳上,鐘二朝着她兩個婢女使眼神,不消片刻,針尖和麥芒就端上了熱茶和茶點。

只是這邊鐘二和太尉大人石凳沒等坐穩,那邊餘己開門出來了,鐘二站起來正要問怎麽了。

——卻驚見餘己順着門框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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