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等我回來
鐘二見此情景,慌忙跑過去,餘己面色慘白,連臉上的紅紋,都淺淡了不少,額頭更是汗水津津,看起來十分虛弱。
太尉大人也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餘己,便繞過他,朝裏屋走去。
鐘二抱起餘己的頭,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懷裏,用袖口抹去他臉上的汗水,擔憂的問:“你沒事吧?怎麽會這樣?”
餘己虛弱的笑了笑,“放心吧,禦史大人已經沒事了。”他伸手摸了摸鐘二的臉蛋,在鐘二的攙扶下,勉力站起來。
鐘二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腦中閃過不好的念頭,他将人扶起來後,抓住餘己的手,将他寬大的袖口掀開來。
果然——
鐘二瞪大了眼,抓着餘己的手臂質問:“你這是怎麽回事,在自己身上動了刀子?你的血能治病?”
餘己抿了抿唇,十分難以啓齒似的,顯得非常的為難,隔了好一會兒,用另一只手掐了掐鐘二的後頸,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小聲道:“沒流多少血,你別擔心。”
正這時候,太尉大人出來了,他看着餘己的手臂上頭的傷口,并不像是刀傷,而是一個圓形的小口兒,像被什麽東西生生給戳開,他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怪異的看了餘己一眼,而後招呼兩人進屋。
鐘二雖然十分相信餘己的醫術,但也沒料到他醫術能高明到這種程度——
餘己進屋到出來,這才放屁都沒散的功夫,剛才還抽成一團,口齒不清直淌涎水的人,現在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上,垂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過去跟你父親說句話……”太尉大人又神色怪異的看了看餘己,對着鐘二道:“我方才進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坐着,但是我同他說話,他一概不理,連頭也不肯擡一擡。”
鐘二看着好好坐在床邊的禦史大人,整個人是愣的,中風這種毛病,哪怕是最先進的現代醫學,也不可能康複的如此神速。
直到餘己掐了掐鐘二的手臂,鐘二才緩過神,朝着禦史大人走過去。
“父親……父親?”鐘二邊走邊叫,待走到禦史大人的近前,蹲在他的腳邊,晃着他的袖子,輕聲問:“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禦史大人沒有吭聲,哪怕鐘二自下向上仰着頭看他,兩人的視線也沒有交集,他像是沒有看到鐘二一樣,整個人似乎都放空了,眼睛對着鐘二的方向,卻完全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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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他也不說話嗎?”太尉大人見此蹙起眉,邁步向床邊走過去。
鐘二與太尉大人的注意力全在禦史大人身上,誰也沒有發現,餘己在兩人身後嘟起唇,輕輕用氣聲,吹了一個啞哨。
明明是沒有聲音,可這一聲啞哨過後,一直坐在床邊如同活僵屍的人,突然擡起了頭,他轉了轉脖子,嘴角慢慢的提起來,伸手摸了摸鐘二的頭,說道:“我沒事了,別擔心。”
太尉大人與鐘二沒有發現,可上帝視角的小天使們卻發現了。
言予:哎,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這不科學啊。
愛國的阿林:科學不科學的都沒什麽,但确實我也覺得不對勁兒啊。
彼岸天光:餘己,剛才那個唇形,不是操縱蛇的時候用的嗎?
綿竹:新來的,什麽唇形?
Yan:新來的先去補前面哦,那确實是操縱蛇的。
一只貓:怎麽會好得這麽快?太詭異了,禦史大人的感覺好僵啊。
柯克蘭小姐: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水吉:懷疑餘己的血有操縱人的功能嗎?
寡人是大王:如果是的話……那以後兩人就沒有阻隔了呀!
……
鐘二這時候,哪來的功夫去看直播屏幕,見禦史大人終于說話了,她籲出一口氣,笑着回頭看太尉大人。
而太尉大人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回頭急走兩步,一把掐住餘己的脖子,厲聲質問道:“你到底用了什麽妖異手段?”
他與禦史大人相識多年,禦史大人根本就不會這樣笑,也不會這樣說話。
餘己先前得了鐘二的再三叮囑,無論太尉大人是要動粗還是怎樣,都絕對不能還手,起沖突。
于是他将擡起的手放下,像一個脆弱的木偶一樣,垂着雙臂,由着太尉大人将他喉嚨的命門鉗制鎖緊。
“義父——”鐘二一見太尉大人不知緣何又對餘己動手,趕忙起身要來拉,禦史大人卻先鐘二一步,抓住了太尉大人的手臂。
“兄長,我沒事了,你放開他吧。”太尉大人語調還是那樣,不快不慢,甚至有些僵。
太尉大人卻聽了他的話,整個人比他還僵,錯愕的回頭看向禦史大人,任由禦史大人将他卡在餘己脖子上的手臂拿下來,放回身側。
“你剛剛……你剛剛叫我什麽?!”
太尉大人難以置信的抓住禦史大人的雙肩,瞬間的功夫竟是紅了眼眶。
鐘二忙将餘己拉到一邊,邊伸手去揉他的脖子,便神色怪異的看着尉遲大人和太尉大人。
“你終于原諒我了嗎?”太尉大人沒頭沒腦的問,神色是難以掩蓋的欣喜異常。
禦史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其實當時你不推我,我也會推你的,我其實早就原諒你了。”
“小渠……”太尉大人歡欣的像個孩子,手足無措的原地轉了一圈,關切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
“我不渴,也不餓,”禦史大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餘己一眼,伸手扶了扶額,說道:“只是累了,想休息。”
“好好好,那你休息休息——”太尉大人說着,不由分說的将鐘二和餘己,都從屋子裏推了出來。
鐘二一頭霧水,餘己一直垂着頭,很虛弱的樣子,神色晦暗不明。
太尉大人卻是滿臉喜色,将屋門關上後,走到院中的桌邊,将帶來的親衛都揮退,大馬金刀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接着晴天霹靂的對着鐘二說:“我其實不是你的義父,”太尉大人說:“我是你伯父,親伯父!”
鐘二:“……什麽?”鐘二完全被這個消息給砸懵了。
“我與你父親,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當年……”太尉大人頓了頓,又倒了一杯茶水幹下去,皺眉道:“上上輩子的孽緣,就不與你細說了,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義父,而是你親伯父。”
“你父親因為當年的……一件事,一直在惱我,始終不肯認我這個兄長,”
太尉大人搖頭嘆氣,“他心眼就是太小!好在今天生死關上走了這一回,他終于想通了。”
“玉兒啊,你這個……”太尉大人話鋒一轉,看着餘己的模樣,眉頭皺得死緊,不需細說不滿意三個大字,堆了滿臉。
吭哧半天才道:“你父親是被他給氣成那樣的,雖然他将人治好了,但也勉強就算功過相抵,我不與他計較便是了。”
鐘二喜笑顏開:“謝謝義父!”
“但剛才你也見了,父親一眼都不看他,他那個人就是那樣,若是不喜歡誰,是連半個眼神都不肯分給他的。”
“他對這小子定是十二分的不滿,”太尉大人根本無所顧忌,就當着餘己的面,尤不死心的問鐘二:“就非得是他不可嗎?哪怕你看不上那幾個歪瓜劣棗的皇子,朝中大臣家也多的是翩翩公子,無論是哪個,只要你……”
“義……大伯!”鐘二不管什麽太尉是她義父,還是她突然冒出來的親大伯,這跟她沒一點的狗屁關系。
只聽太尉要說話不算數,立刻急道:“您先前不是答應了,只要他能救好父親,您就同意我與他的事情,還幫我跟父親那裏說嘛——”
鐘二眼淚也是方便,說來就來,太尉大人一見她眼圈唰的紅了,有什麽話也說不下去了。
鐘二又開始胡鄒八咧道;“我記得小時候,您總教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餘己幾次三番救我性命,我又與他是兩心相悅,我……”
鐘二使了使勁兒,把眼中蓄着的一對兒淚擠出眼眶,咬着嘴唇,還跺了下腳助陣,決絕道:“我是非他不嫁的!”
“唉——你別哭啊,伯父答應你的,肯定會算數的。”
太尉大人表情有些慘不忍睹,似是恨不得穿越回先前,他沖動許諾的時間段,把出口那句話吞回來,糟心的朝倆人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你父親那裏,我自會勸阻,別站這礙眼,該幹嘛幹嘛去,”太尉大人斜眼看着餘己:“叫他趕快走,這還八下沒一撇兒呢,這小子呆在府中不合适。”
鐘二放下了心中一塊巨石,太尉大人答應幫着說話,這事情基本就成了一半。
她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歡歡喜喜的拉着餘己走了,卻不是朝着大門口,而是朝着自己的閨房。
太尉大人站起來,扯着嗓子在兩人身後哎哎的喊,鐘二就假裝聽不到,拽着餘己,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兩人回到鐘二的房間,鐘二将門關上,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幹淨的布巾,撕成條,又囑咐兩個小丫鬟,去找府中醫師要了最好的創傷藥,給餘己包紮手臂。
她此刻心情賊好,拉着餘己給他清洗傷口,甚至還低低的哼着歌,完全沉浸在了,兩人終于快要能夠名正言順這件事的喜悅裏。
因此她并沒有注意到餘己的神色,餘己被中二拉着清洗手臂,一直虛虛的靠着她,将頭擱在鐘二的頭頂,眼角眉梢與她同樣盡是愉悅,但眼中的不是同鐘二一樣的欣喜,而是一種勢在必得。
“你這傷口是用什麽戳的呀?”鐘二心疼的用手輕輕碰了下:“所以你是戳破了自己,喂血給我父親,然後治好他的病?”
餘己垂眼,沒有跟鐘二對視,隔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你這血也太神奇了,”鐘二啧啧道:“比花妖王的血還要牛逼。”
“什麽?”餘己眯眼問:“花什麽?是誰?”
鐘二搖了搖頭,張口胡謅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就是花妖啊,血特別牛逼……不過跟你的沒法比,她的是花草樹木沾上就能瘋長,你是能夠救人,還是你厲害!”
介于鐘二能夠随時消失,又随時出現的能耐,餘己對于她說的花妖,并沒有疑慮。
“你是……”餘己頓了頓,問道:“那你是什麽妖?”
鐘二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小丫鬟将藥拿進來,她倒了一些在餘己的傷口上,給餘己包紮好手臂,将袖口又放下來。
終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湊近進餘己,摟緊他的腰,挑着她的下巴,說道:“你看我像什麽妖?”
餘己想了想,搖了搖頭,看不出。
每到這個時候,小天使們,就十分想順着網線爬出來,告訴餘己實話。
峽谷的長腿猛男:己己,你這個是人妖啊——
臺燈愛電燈:噗哈哈哈哈哈,樓上人才,人妖厲害了……
夢鯉:她這麽騙人,以後早晚會翻車的,我等着那一天:)
……
鐘二本來想說自己是狐妖,但是她怕餘己要她變出尾巴來玩,她搞不出來,只好不答,兩手按着他的肩膀,踮腳去夠他的嘴唇。
轉移話題絕招——親兩口就忘了。
卻沒成想,她也沒用多大力,還沒等見自己像每次一樣挂上去了,餘己就被她按的朝後退了兩步,摔在了地上。
鐘二眨了眨眼,這才想起餘己方才還倒在了禦史大人門前的事兒,這會兒人十分的虛弱。趕快扶他躺到自己的床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關切道:“你放了很多的血嗎?需要吃點什麽補一下?我這就去叫廚房……”
“不用。”餘己抱住鐘二的脖子,将她的頭壓下來,輕輕的吮吻,“是先前的藥性所致,吃過解藥便好了。”
“哦,那是在姜子寒的府上嗎?我這就派人去取。”鐘二說着又要起身,餘己卻沒有松開她。
“不在他的府上……”餘己的唇,戀戀不舍的徘徊在鐘二的臉和脖子,“我得回一趟百蟒谷。”必須得盡快。
鐘二不再動了,悶悶的嗯了一聲,抱住餘己,撒嬌道:“那你可要快些回來……”
“我會盡快回來。”餘己圈着鐘二,将她慢慢帶到床上,俯身上去捏着她的下颚,摩挲了幾下:“等我回來。”說着深深的吻上來。
鐘二的一聲“嗯”被悶在了嗓子。
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鐘二站在後門的小巷裏,提着一盞燈,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餘己漸遠的背影。
餘己每走幾步,就會回頭,鐘二就會舉起手朝他揮,一直等到他轉過小巷,身影再也看不到,鐘二才放下了手。
但她仍是沒有動,提着燈站在原地,空氣濕涼,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天上下,起了牛毛細雨,鐘二一直等到她的感應不再明顯,确認餘己已經走遠,這才轉回小門,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本來是想要餘己明天一早再走,但是餘己不肯,說是想要快去快回,鐘二要派馬車和侍衛送他,他也不肯,餘己這個人,向來十分好說話,但這件事格外的堅持,鐘二沒有辦法,只好讓他走。
細細的叮囑他不要圖行路快,以安全為主,夜裏不要急着趕路,要好好休息,白日裏不能落下飯食,吃不下也要吃……
叮囑的話密密麻麻說了一籮筐,餘己都十分耐心的枕在她腿上聽着,半垂着眼,哪怕是滿臉的紅紋,鐘二也能看的癡了。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鐘二洗漱好,整個人就覺得特別的疲累,躺到床上,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就已經昏睡過去。
而餘己在一轉小巷的時候,就已經跪在了地上,他強行激發毒素,又為了迅速治愈禦史大夫,強行驅出體內并未成熟的木偶蠱。
木偶蠱是所有蠱蟲裏,對身懷子蠱的人影響最小的一種,只要不驅動,它會一直潛伏在人的身體中,完全不會影響人的身體神智,也不會被察覺,甚至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但是這木偶蠱,是曾經一位巫蠱師,為了建造屬于自己的軍隊而培育,一旦蠱蟲開始驅動,所有中蠱之人,便會變成只聽她號令的不死不傷怪物。
但所有的巫蠱師,他們的蠱蟲未成熟之時,從不是帶在身外,皆是放在自己的身體裏培育,當初培育木偶蠱的巫師,雖然擁有了這世上最強悍的軍隊,卻最終死于心血耗盡。
而在蠱蟲未成熟之時,強行将蠱蟲驅出體外,會十倍的耗損巫蠱師的心血。
餘己完全沒有他表現的那樣安然無恙,他必須盡快回到百蟒谷,不僅要解催化之毒,還要食白蟒谷老頭子曾經種下的草藥,來醫治他強行驅蠱的內虧。
他的身體早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從不敢跟鐘二說,他的血液內,孕養着數不清的蠱蟲。
也不敢告訴她,他的血并不是什麽治病救人的良藥,而是一切見不得人污穢的源泉,而他除了會醫治一些尋常病症之外,會的,只是些污穢手段。
他這樣一個人,何德何能,能得一人如此維護和喜愛呢,餘己強撐着,沒有回姜子寒的府中,而是直接租車,連夜趕往白蟒谷。
他需得盡快的醫治好傷勢,将發情期催化,然後快些的趕回來,給她她一直想要的。
兩人這一次分別,鐘二從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還死活起不來,就察覺出了不對。
直到第二日,第三日,整個人癱在床上動不得的時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她和餘己兩個人身上有連命蠱相系,餘己先前沒走的時候,她也只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現在看來,餘己說沒事,是在騙她,而急着走,是怕撐不住露餡兒。
鐘二急的恨不能追着他去,可是自己根本連地都下不了,站都站不住,每天像個癱瘓一樣,由兩個小丫鬟伺候着,太醫來了一輪又一輪,對她全是束手無策。
鐘二每天叫人給她變着花樣的做補品,每一頓,都喝的幾乎要吐,希望能借此種方法,好賴給餘己一些幫助。
餘己走後第八天,鐘二連坐起來喝東西都做不到了,她根本無法想象,餘己現在會是什麽狀态,只能無助的默默流淚。
太尉大人看不下去,派出手下親兵快馬去追,禦史大人也活動了關系,官道沿途的驿站,發現可疑人,第一時間飛鴿回來。
而即便是這樣,只要身體一天沒有起色,鐘二的擔憂就越來越深重,疲累的閉眼就能昏死過去,卻惶惶的每夜都睡不踏實。
小天使們也是急的嗷嗷直叫,生怕鐘二就這樣狗帶了,直播屏幕上留言漸少,刷營養液霸王票的,卻越來越多。
江一若:直播員挺住啊!心疼——
鏡天:直播員都這樣,小己己得多嚴重啊……
燼殇無涯:嗚嗚嗚,直播員好憔悴,營養液都不搭理我們了。
越人歌:我新來的,怎麽才趕上大部隊,就遭遇這種虐心的劇情,嗚嗚嗚。
#0000FF:相信她們很快會沒事的,好歹直播員還是女主劇本呢,她鐵定死不了,餘己和她連着命,肯定也死不了。
66:信你一次哦,樓上。
……
鐘二每天聽到提示音,卻根本沒有精力去回複。
她整日琢磨着給禦史大人治病,一定是耗費了餘己太多,又加上他先前催化不成……鐘二簡直怕死了,她不怕與餘己連命,餘己有事她也在劫難逃,她怕這一分別——就再也見不到他。
餘己走後第十天,鐘二突然大好,清早起來的時候,如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不說,甚至感覺精力充沛的能馬上沖出去跑個環城。
她首先欣喜的居然不是自己恢複健康,而她完全能夠感覺到餘己已經沒事了——想來應該是他到了白蟒谷,找到了醫治自己的辦法。
鐘二身體恢複,天氣又好的不得了,她這些日子悶的難受,便帶着兩個小丫鬟和幾個侍衛出府去了。
在市集上随手買了一些甜點,和幾支瞧着樣子還不錯的釵釵環環,為表示對兩個小丫頭這幾天日夜輪換照顧她的感謝,她挑了個不錯的酒樓,還專門要了包間,請兩個小丫鬟去大吃一頓,再把甜點和釵環分給她們。
可這包間裏頭一坐下,鐘二點過了酒菜,才笑眯眯的端起茶盞,準備朝着嘴邊送的時候,聽到了隔音十分差勁的隔扇,傳來隔壁高談闊論聲。
待鐘二聽清了他們談論的內容,捏着茶盞手指頓時僵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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