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心都在發顫

兩人坐車回到家裏，鐘二幾乎是被白午推着上樓，店裏這會兒有兩個客人，店員正在埋頭做奶茶，沒看出姐弟兩人的異常。

白午的表情看不出什麽，外套随意的系在腰上，但是他緊貼着鐘二，鐘二是知道他怎麽回事兒的，本來今天這身衣服，也是她故意穿給白午看，只是鐘二沒想到，白午反應的這麽……劇烈。

上了最後兩階臺階，鐘二突然起了壞心，搶跑兩步，掙脫白午的懷抱，把他甩在身後，朝着最近的衛生間跑過去。

白午冷不丁懷抱一空，站在樓梯上愣了一下，旋即急了，三階臺階一步就跨上來，在鐘二要關衛生間門的前一刻，将手指伸進了門縫。

鐘二哪舍得真的夾白午手指頭，就這樣讓白午撞進來，将她撞在洗衣機上，壓彎了腰。

白午用後腳帶上了衛生間的門，勾着鐘二的脖子，将她撈起來，接着低頭照着她帶着笑意的嘴唇，狠狠吻上去。

鐘二仰着頭，伸手勾住白午的脖子熱烈的回應着他，一時間小小的洗漱間裏，只餘衣料摩擦和令人臉紅心跳的唇齒糾纏聲。

好容易等兩人的唇短暫的分離，白午緊緊的貼着鐘二，手箍着她的腰，頭和她的額頭相抵，急促的喘息。

“姐……姐……”白午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困獸，想要爆發想要嘶吼，卻礙于鐘二先前的一句底線，不敢越雷池半步。

鐘二後背讓他箍的生疼，手臂也被他緊緊的箍住，根本擡不起來，只好用額頭磕了一下他的額頭，同樣氣息不穩道：“快松開，一會兒讓你勒沒氣兒了……”

白午這才放松了一點力道，但是他激動的整個人有點抖，出口的聲音也跟着抖，“你故意的……姐你故意的……”

白午控訴着鐘二管殺不管埋，小天使們也看出可憐的己己已經憋壞了，都在幫着控訴直播員。

兩點水阿水：別這樣對我己己，你給憋壞了，還是你自己吃虧。

Prettygirl：快快，安撫一下我們小不點。

執迷不悟的明明：你就說你今天穿成這個樣子，有什麽企圖？

不可說：勾引就勾引了，不要勾引之後就不管，孩子容易留下心理陰影的。

……

鐘二感受着白午的輕微戰栗和他紛亂的呼吸，以及想要挪動卻不敢，只緊緊攬着她腰的手掌，自己的血液似乎也被白午的這份迫切給點燃。

上帝作證，她今天穿這身衣服，本意确實是想給白午看，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想要和白午一起去玩。

白午會有這種反應，是鐘二沒有想到的，但此時此刻，她又覺得一切那麽順理成章。

鐘二看眼直播屏幕，然後閉上了眼，意念關閉了直播，而後一手攬着白午的脖子，将他的頭壓下來，慢慢的親吻，一手滑進白午系在腰間的衣服裏，解開牛仔褲的扣子。

白午整個人哆嗦了一下，一聲悶悶的哼壓在喉嚨裏。

鐘二松開他的脖子，貼近他，低聲的安撫：“別緊張……”

“姐……”白午咬着唇，滿面緋紅的對上鐘二的視線，他雙手按在鐘二的肩膀，眼中水霧彌漫，眉心随着鐘二的動作，不斷的蹙起舒展。

他已經激動的不成樣子，他所有的感官，快樂和痛苦，愛慕和依戀，盡數的都系在面前這個女人手裏，她在他的世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帶給他的所有，都是他要小心接下，鄭重收藏的。

白午看着鐘二，腦子裏電閃雷鳴山崩地裂，他顫着嘴唇，低低的開口道：“姐，我……”白午總是覺得這句話随意出口，太過輕薄，但是此時此刻，他不知道還有什麽話，比這句話，更能代表他的心情。

“我愛你。”随着這句話出口，白午的眼睛，再也盛不住翻湧的濃烈感情，他輕輕的抖了下睫毛，眼淚就順着臉頰蜿蜒滑落。

鐘二本來腦子也亂糟糟的，幹這種事兒，她總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兒，罪惡感和隐秘的興奮，在白午淚汪汪視線裏面反倒更加洶湧，她不否認，她喜歡白午依戀她，喜歡掌控另一個人的感覺。

但是這種暗搓搓的竊喜，在白午的告白和眼淚一起落下來的時候，就變成慌亂，鐘二讓白午的眼淚給驚到了，手上就沒收住勁兒……

白午頓時弓起了脊背，将頭埋在鐘二的肩頭，“嗯……”了一聲，接着咬住了鐘二的肩。

鐘二僵了下，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但是縮到一半，又忍住了，甚至微微的偏過頭，縱容白午的動作。

“嘶……輕點咬，報仇吶？”

兩人保持着這樣的姿勢，靜靜的抱了很久，鐘二十分耐心的等着白午的餘韻過去。

半晌，白午才滿面通紅的松了嘴，然後眼神四處躲閃，不敢看鐘二。

鐘二追着他看，見他一副想要鑽地縫的樣子，呵呵笑了兩聲，總算不逗他了。

鐘二到底算是老司機，她十分淡定的洗好了手，然後出了衛生間，并且關上了門，将空間留給白午。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了睡衣，坐到沙發上呼出一口氣，這才打開了電視，無聊的轉着臺。

足足半個小時，白午還是沒有出來，鐘二有點擔心，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問道：“小午？”

裏面一陣叮當亂響，聽着像是洗漱架子倒了。

“在洗澡？”鐘二嘟囔着回到了電視旁邊，又過了二十幾分鐘白午還沒出來……

鐘二貼着門聽了聽，确實是在洗澡，她想敲門，但是想了想，大概是第一次對于十幾歲的小不點刺激太過了，就沒有敲門，留給白午自己平複的時間。

外頭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鐘二紮上了小圍裙，做了米飯，在冰箱裏面找了找，已經沒什麽菜了，只好打開手機看看附近點點兒什麽菜來。

衛生間的門哐當一聲，鐘二從廚房探出頭，只看到一個光溜溜的背影飛快的閃過，然後白午的卧室門也哐當一聲。

鐘二拿着手機笑出聲，下意識的去擡眼看直播屏幕，這才想起到這會兒，她還沒把直播打開。

鐘二開啓了直播屏幕，小天使們冒出來的速度讓她有些震驚。

她點開了語音，看了眼白午的卧室方向，小聲道：“你們怎麽冒出來的那麽快？”

小魚幽幽：……這不是在等着你開麽，哈哈哈。

脂肪酸酸乳：對對對，我們都在等着，所以速度快。

夢鯉：對啊，一直等着，手就在鼠标上呢，怎麽樣，那個什麽，己己呢？

彼岸天光：嗯吶，這不是愛你們，己己怎麽不見了？

小天使們的口徑一到這種時候，就出奇的一致，默契的簡直像是合作過了n年的拍檔。

當然她們都有同一個目标，這就是絕不能讓直播員發現，她以為的關直播，只是關了屏幕。

當然關于白午剛才那兩聲讓人血脈噴張的“嗯”她們也要是讨論的，只不過這種讨論，就要留在深夜的時候，因為她們的直播員，是從來不耐煩去翻評論的，只要在她清早起來的時候，把夜裏的評論壓下去，就完全的ojbk。

鐘二這種腦子線路不怎麽通暢的，果不其然就沒有再多想，她點好了菜，摘了圍裙，回到沙發那裏窩着，等着米飯好，外賣到。

白午換了一身睡衣出來，邊撓頭邊羞澀的朝着鐘二這邊走，視線一直盯着自己的腳尖，然後膝蓋不出意外的撞在茶幾上了。

鐘二沒憋住笑了，并且笑出了雞叫聲，白午本來十分的羞澀，他也不想這樣別別扭扭的像個小姑娘，奈何剛才那種感覺，太過刺激鮮明，他只要一想起姐姐抓着他……

他就頭皮發麻，心都在發顫。

鐘二這一笑，倒是緩解了他的尴尬，白午蹲在地上揉了揉腿，然後大步跨過茶幾，飛撲上沙發，把正笑的拍大腿的鐘二給密密實實的撲在身下。

接着低頭将她的咯咯笑聲，都給親回了嗓子。

鐘二沒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她的呼吸整個亂了，白午還不依不饒。

“別鬧了小午……”鐘二捧着白午的腦袋，推開一點兩人的距離。

“我點了菜，米飯也要好了，”鐘二親了親白午的臉蛋，吸了一口他頭發，香噴噴的，還帶着潮氣。

“一會兒送外賣的來了。”

白午正要聽話的下去，鐘二卻勾着他的脖子沒松，用一種很嚴肅正經的語氣說道：“況且也不能總撸，會傷身體，你還小呢。”

白午聞言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他确實是又有了反應，但是鐘二這會兒滿肚子的壞水兒，一點也不遷就小孩子的羞澀心思，故意要拿出來說。

白午紅着臉爬起來要跑，被鐘二給及時摟住了腰，她力道很輕，但是白午就這麽被她輕輕一拽，就拽了回來。

“唉唉，！逗你玩呢，跑什麽……”

白午紅着臉瞪鐘二，奶兇奶兇的，把鐘二萌的心肝兒亂顫，把小天使們也萌的嗷嗷直叫。

閃閃發亮的小仙女：emmm這就是我的理想型，軟綿綿的樣子掐一把能擰出水似的。

東隅：可能是年紀大了，奏喜歡這個調調。

Jack_Gyeom：放開己己……讓，讓我來一下？

阿浣：我敬樓上是條漢子，請問你是脖子在腦袋上待的癢癢，想讓直播員幫忙麽？

……

白午被鐘二親了幾口之後，眼睛裏的兇就沒了，只剩一片晃動的溫柔，兩人黏糊糊的抱着躺在沙發上，等到外賣來了，才起來收拾吃飯。

不過對于小處男來說，這種事一旦開了閘，就很難能收得住。

鐘二又根本架不住白午磨人，這麽縱容幾天下去，她生怕小不點兒身體吃不消，提着菜兜子，懷着一顆操碎的老母親心，去市場買了個王八，準備給白午補身子。

當然，白午是跟着鐘二一塊去的，雖然兩人也只是停留在這層親密關系，但是白午越發的黏人。

鐘二就聽見他推了好幾次同學的邀約，為此還特意跟白午聊了聊。

但是白午表示，這幫初中的小崽子，找他出去玩的東西他都不喜歡，太幼稚了。

鐘二勸了兩次，沒什麽用，她也就不再說了。

兩人提着王八往家走的時候，鐘二回了好幾次頭，總覺得似乎有人跟着她。

她還特意意念留言，交代小天使們留意一下，但小天使們的上帝視角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鐘二拎着網兜進店裏，店員看到了，問道：怎麽這是要炖湯嗎？”

“對呀，快入秋了，炖湯補一補。”鐘二邊回答邊意味深長的看白午。

白午讓鐘二看得不好意思，将鴨舌帽壓低一點，快步先上了樓。

“多少錢？我也應該買一只，我爸爸一到換季的時候就容易感冒，每次吊了很多天水都不好，你說喝這個能有用嗎？”店員拉住鐘二，伸手捅了一下網兜裏的王八腳。

“一百多塊，現在這玩意兒都是人工飼養，但應該有的營養也還是有的吧，你如果要給父母炖湯的話，可以買一個比這個大一點的。”

“我下班去看看。”店員說道。

“下班幹嘛呀，等你下班市場都關門了，一般的超市不好找，你現在就去吧，店裏我看一會兒。”

店員走了，鐘二将白午給打發下來，廚房裏拉開架勢，準備殺王八。

但這王八縮在龜殼裏，鐘二将賣王八那人說的方法都用了，它就是不肯伸頭出來。

鐘二站在廚房叉了一會腰，從空間裏撈出了兩瓶營養液，洗了米之後用營養液悶飯，又做了一個紅燒排骨，決定這王八不做了。

店員回來的時候，鐘二發現她并沒有買，說是小的看着有些小，大的又太大了，等明天上貨的時候再去看看。

鐘二想了想，晚間下班的時候将王八給了店員。

“這個我不會殺，你拿回家去炖吧，給阿姨和叔叔補一補身子，我明天再去買個殺好的回來。”

“哦，那我給你錢，這個多少錢？”

“還算什麽錢，”鐘二啧了一聲“這算員工福利。”

店員推脫了兩次，最後喜滋滋的收下，拎着回家了。

晚間的時候兩人吃排骨，白午還問到：“不是說要給我補嗎，怎麽送給別人了？”

“怎麽你很虛嗎？”鐘二笑嘻嘻的問白午。

白午在耍流氓這方面，現在肯定是耍不過鐘二的，他到底還是小，臉皮兒薄，鐘二一露出揶揄的神色，白午就臉直燒。

他越是這樣鐘二越是喜歡逗他。

“啧，昨天晚上我就說了，你別磨人，你看你不聽，現在虛了吧……”

“姐！”白午放下碗，滿臉羞惱的看着鐘二。

鐘二趕緊舉手做投降狀，“行行行，我不說了，”鐘二給白午夾了一塊排骨，“快吃飯快吃飯，一會兒都涼了。”

白午很好哄，這就拿起筷子乖乖的吃飯了。

他這麽乖，小天使們看着喜歡，但是她們又撩不到，就對鐘二這種做法牙癢癢。

小昭：己己不要慫，你姐就是個紙老虎。

lll李淳一：想當初那兩個月的發情期，咳咳，半條命都差點丢你身上。

太月：直播員，你現在就浪吧，等己己回歸你就爽了。

廢柴①號：好想看我己己回歸……

……

鐘二撩了眼直播屏幕，并不把小天使們犯酸放在心上，她還故意将拖鞋脫了，桌子底下伸出小腳丫蹭白午的小腿。

白午正啃骨頭，一下子咬到自己的唇上，疼的眼淚汪汪，紅着耳根，不看鐘二，也不躲。

小天使們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兒，紛紛留言，“怒斥”直播員不要臉。

兩人之間不管怎麽說，都算是更近了一步，比先前還要甜蜜。

時間在這樣的日子裏，眨眼的功夫便飛速流過。

假期過去，白午的成績下來，正式升到重點高中，在家裏面窩了兩個來月，鐘二也終于跟着白午開學，一塊兒去了他的新學校轉了轉。

高一還好一點，走讀的學生可以提早下晚自習，高三的時候就必須要住校。

白午的高中距離鐘二的店鋪并沒有初中那麽近，白午每天上下學，開始騎着家裏的小電瓶車。

但是上學的時候車很多，下了晚自習的時候又很晚，二已經在白午學校的附近打聽房子了。

兩人本來天天黏在一起，白午正一上學，鐘二陡然身邊空了下來，讓她有些無所适從。

特別是每天白午快下晚自習的那個時候，店員已經下班了，她常常會鎖上店門，徒步去迎白午，有時候一條街，有時候兩條街。

白午晚間騎車，總是能第一時間看到來迎他的姐姐，每每到這個時候，他心裏都甜蜜得無以複加。

鐘二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閑出屁來了，總覺得有人跟着她，雖然她并不怕，可被人窺視的感覺很不好。

小天使們也有幫她注意，但是根本也沒看見有什麽可疑的人。

天已經冷下來，第一場小雪都飄過了，鐘二晚上裹着到腳踝的羽絨服，鮮紅色，十分的紮眼。

這是她為了迎白午專門買的，晚間車燈一打，她身上還有反光條，省的白午看不到，再跟她錯過了。

雖然每天等白午有些焦心，但這樣的日子鐘二過得十分舒心，白午還是照常會做夢，夢中大多數都是小時候的事，很多連鐘二都不知道。

白午每次做夢都會跟鐘二仔細描述，最近開始夢到成年之後，今天早上，白午的描述裏面，有了鐘二。

鐘二預感他應該是快要恢複記憶，但這種緩慢恢複的過程，鐘二是很享受的，就好像在白午的夢裏，在他的描述裏，他們又重溫了那些美好的日子。

這一天晚上，鐘二照常鎖上了店門，裹着羽絨服，慢慢的往白午回家的必經之路方向走。

今天鐘二的心裏有些不安定，且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鐘二走得很慢，東張西望什麽都沒看到，但被人窺視的感覺卻越加無法忽視。

在鐘二轉上一條岔路的時候，路燈斜斜的照射下，地上一字排開的五個影子，讓鐘二頓住了腳步。

腦中小天使們留言的聲音叮叮不絕，鐘二皺眉，從圍巾裏面擡起頭，看清了離她不遠處的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兩方對峙片刻，鐘二後退了一步，那五個男人就上前了一步。

有人開口道：“你得罪了人，我們收錢辦事兒，勸你乖乖的，放心，不是要你的命。”

如果單論武力值的話，鐘二就是個渣渣，她也沒有辦法，在面臨五個男人的情況下，出其不意傷人。

“是要揍我嗎？”鐘二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沒得罪什麽人，有些不知道是哪路。

對面人哼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表示認同，還是覺得鐘二的問題可笑。

鐘二想着是不是先認個慫？前面就是一片拆遷樓，那片兒胡同裏面沒有監控，這幾個人跟她對峙着，沒有動手，應該也就是想把她弄去那邊。

鐘二倒是不怕，有監控的地方，可以方便犯罪分子，更可以讓她玩原地失蹤，一會兒出現一會兒不見，說不定可以吓尿兩個。

正好她今天出來的早，白午這時候估計才出校門，還要走一會兒才能到這附近，時間足夠了。

于是就在鐘二，準備束手就擒，跟人去玩兒的時候，胳膊突然被拽住，接着，她便被拉着朝旁邊的小巷狂奔起來。

那小巷往裏，是一溜的賣燒烤的，不是那種高級的燒烤店，是非常簡陋的那種排檔。

城市裏總有這樣的地方，面臨拆遷，卻又遲遲不拆，出租的房租會非常的便宜，房租便宜，住戶自然就是一些流動人口，多數是打工，或者是在社會底層掙紮的人。

雖然這裏和繁華商區只隔着一條街，但這就是生活，光鮮亮麗的背後，便是藏污納垢之所，鐘二也曾經身處這樣的地方，在現世，她就是在這種類似的地方長大。

這巷子裏是半夜三更打架鬥毆的高發場所，也是二流子們喝啤酒撸串吹牛逼的好地方，價格便宜東西難吃，鐘二點過一次巷子裏的燒烤，然後全都便宜了流浪狗。

拽着鐘二胳膊的人很顯然對這一片的地形非常的熟，在那幾個男人還目瞪口呆的時候，就扯着鐘二鑽到了小巷裏面。

鐘二衣服笨重，一步邁不了太大，必須得緊倒騰，才能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她緩過懵逼的勁兒，準備看一眼半路殺出的這個英雄是何方神聖，結果轉頭朝前一看，人沒看到，迎面糊了她一臉的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鐘二：是哪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