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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裏面放着一個雜物小盒子,盒子裏随意的丢着幾顆碎鑽混在一些裝飾飾物裏,不仔細辨別,絕對看不出裏面有真的鑽石。

是真的鑽石,是她偷的。

那年她十歲,在郎家已經生活了五年,五年的默不作聲,五年的隐忍,她還是孩子,總是有沉不住氣的時候。而爆發點就是鑽石,郎甄氏最愛的一條鑽石項鏈,她溜進她的房間然後偷走她項鏈,她想看她發怒看她着急。只不過,當她将項鏈裝進口袋,房門就被推開了。

郎十二裝酷的站在門口,看着她立在梳妝臺前拘謹的模樣,哼聲哼氣,“你杵在那邊幹什麽,陪我去打球。”

“啊……哦!好。”郎心寧做賊心虛,立馬答應跟着他出去。

郎十二一路都沒說別的話,還是如往常一樣讓她在一邊待着看着他打球。她一直忐忑,兜裏的贓物,還有沒有機會丢掉,總是不安。

十二打完球她又跟着他回家,誰知,進了大門,郎甄氏已經沉着臉坐在客廳。郎心寧一進門,她身邊的老工人已經過去抓住了郎心寧的衣領子。

郎十二一看,籃球直接丢過去,“靠,她也是你敢碰的。”說着話,人就被他給拽了過來。郎心寧瑟瑟躲在他身後,真的怕了。

郎甄氏看過來,不輕不重的說:“十二,你別胡鬧。奶奶的項鏈丢了。”

“你項鏈丢了,就是小姑偷的?老子看你身邊這個老婆子嫌疑才最大。”郎十二極不客氣,又瞪了一眼剛才抓着郎心寧的老工人。

老工人跑回郎甄氏身邊,氣沖沖的道:“夫人已經看過監控錄像了,只有她進過夫人的房間。

她抓着他的衣角的手緊了一緊,郎十二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老子跟她一起進去的,怎麽就成了她自己進去的了?”

“少爺怎麽會動夫人的東西。”

“那小姑也不會動,她是老子的跟班,一分鐘都沒離開老子身邊。”他拉着郎心寧的手,眼皮一翻,“你要非說是她偷的,老子不是成了同謀嗎!奶奶,她說你孫子是偷兒的同謀!”

郎甄氏回身一瞪老工人,工人自覺失言,不敢多說。

“算了,一條項鏈而已,丢就丢了。”郎甄氏嘆口氣站起身。“我累了,晚上還有社交晚宴,我先上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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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人立即跟她上樓。

郎十二見人走了,回頭看着郎心寧,“不用怕了,沒事了。”

郎心寧看着他,怎麽都想不通他為什麽要幫自己。她問出口,“為什麽?”

郎十二不屑一哼,“我樂意。”說完,拎着她就上了樓。

郎心寧本該把項鏈丢了的,不過她卻不舍得丢了,為了不被發現,她将鑽石從項鏈上撬下來,鏈子丢進湖裏,鑽石就放在小盒子裏。

郎十二就是這樣的人,他不在乎她是誰,是賊也好,是偷兒也罷,只要她是郎心寧,在郎家,他就會像一只老母雞一樣護着她這只小雞,不讓她被任何人欺負。

這樣的郎十二,值得讓現在的郎心寧去愛……

義無反顧的愛……

赴湯蹈火的愛……

不怕死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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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不要更新呢?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下一章預告】

1.郎十二回憶倆人第一次的同床共枕2.倆人一起購買定情手環3.倆人一起購買結婚鑽戒

看完預告有沒有很期待呢?可塑我明天到底要不要更新呢?好猶豫啊!

☆、姑姑我愛你——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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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郎心寧不懼一切的郎十二的記憶中,郎心寧何嘗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對于郎十二來說,在沒有愛情的時候,她就是那個為他舔傷口的人。

就在郎心寧回憶過去的時候,郎十二在房裏也靠着床頭回憶着她剛進郎家不久的樣子。

不管家人如何溺愛,對于一個沒媽的孩子來說還是不足夠的。沒人知道,深夜的噩夢全部都是那個叫“媽媽”的人離去,會讓一個孩子吓醒。

同樣的噩夢,郎十二幾乎從床上翻下來,稚氣的小臉上挂着淚珠。他使勁摸着臉上的淚,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敢進他的卧房,可還是恐其被發現。

不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靠,誰當夜哭郎呢!”他臉上淚沒幹,已經爆了粗口。從床上跳下來,蹬蹬蹬跑出去,踢開對面的門。

粉紅色的卧室裏,一個小身子埋在棉被裏已經哭的渾然忘我,郎十二蹙着眉跑過去,爬上床,拍拍郎心寧的臉。

從睡夢中被打醒的郎心寧淚眼婆娑的睜開眼,看見同樣紅着眼眶的郎十二,不知是沒睡醒還是覺得找到了同伴,竟伸着小胳膊抱住郎十二的脖子,然後更加放肆的哭起來,邊哭還邊喊:“媽媽,媽媽,我沒媽媽了,媽媽沒了……”

原來她也沒有媽媽。

郎十二猶豫一下才伸出手抱住她,而抱住這個對他還算陌生的女孩之後,他突然湧生出一種要保護一個人的感覺,是的,他要保護她。保護這個跟他一樣,可以相互舔傷口的人。

……

回憶就像是漩渦,每一次都會讓人深陷。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多的不需要刻意去想。

郎十二一直認為,這就是命中注定。

拿過手機看看時間,算一下時差,那邊大概是五點鐘,猶豫一下還是打了過去。

“shit,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暴躁的聲音顯示出主人被打擾後的心情多麽糟糕。

“五點。”

“你還知道,我三點才睡下。”

郎十二才不會管他幾點睡,“我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那邊又罵了一句才說正事,“溫哥華這邊已經都弄好了,身份、房子、學校,你們随時可以過來。”

“那就好,最遲年底。”

“那我就靜候了。”

“謝了。”

“不謝,我只求大少爺您以後算準了時差再給我打電話。”

郎十二“嗯”一聲,說一聲“挂了”直接切斷電話,聽見一切辦妥的消息心總算是放下了。

計劃這麽久,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他打算畢業後跟家裏要求去德國留學,郎心寧自然會跟着他,到了德國,他們根本不會逗留,直接轉機去溫哥華,然後在那邊用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只要她肯抛開過去,他何嘗不能為她放棄一切。

心寧,咱們就快可以離開了。

……

二貨四人組聚在酒吧,辰又飛推給郎十二一個首飾盒。

郎十二低頭瞄一眼,“什麽東西?”

“我姑姑送你的,算是你幫季月表姐的謝禮。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郎十二放下啤酒,拿過首飾盒,裏面是一串金發晶的串子。他蹙眉,看着辰又飛。這東西,似乎跟他不太搭調。

辰又飛一樂,他看了也是這麽覺得,可姑姑塞給他就走了,在家裏他又不敢聲張,只能給大少爺送來,擎等着挨罵。

陳二接過串子在手裏把弄,又沖着陽光照照,砸吧嘴道:“哎呦,你姑姑給十二這麽大的謝禮。”

趙前宇也接過來看,“我媽也有這麽個串子,說是不比翡翠便宜。”

“這東西這麽值錢?”辰又飛知道這是水晶,可卻不知具體值多少銀子。

“好的金發晶體通透,內含的天然雨霧等雜質越少越好,金發晶的發絲要比較柔順,向着同一個方向生長,而且發根處不要有發黑的跡象,如果這些條件都符合的話,就是比較優質的金發晶,這樣的金發晶價格在六百左右一克。這串子,比我說的這些還要好些,你們說值多錢?這一克可不止六百,要一千以上。”

“一千一克?”辰又飛抓過串子,掂了掂,吞一下口水。姑姑好大方。

郎十二倒不似辰又飛眼睛冒光,接過手串子看一眼,直接丢給陳二,“幫我賣了。”

“賣了?”陳二眉頭蹙起來,“你缺錢?”

“有點。”郎十二看着他。

趙前宇聽見這話差點沒被嗆到,辰又飛也放下酒杯看過來,“不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吧?”

“你說呢?”

“呵呵,十二少你還是別玩幽默了,一點都不合适你。”辰又飛笑起來,堆坐回去。趙前宇沒出聲,陳二把玩着串子,看了又看才放回盒子。

等局子散了,陳二卻上了郎十二的車。

“老子沒工夫送你,小姑還等着老子吃飯呢。”

“沒想蹭你車,把那串子給我,我收了,錢直接打你賬上。”陳二伸手。

郎十二側身從手扣裏把串子拿出來給他,“滾吧。”

陳二一呲牙,“郎十二,你叫卸磨殺驢。”說着話就開門下車。

“陳二。”郎十二叫住他,“謝了哥們。”

陳二又一呲牙,“哥們還用說謝嗎?走吧,別讓姑奶奶等急了。”

郎十二驅車回公寓,郎心寧已經備好飯菜,就等他回來。剛洗手坐下,手機短信聲就響了。陳二動作還真快,二十萬直接打在賬上,只多不少。郎十二關了手機,從錢包裏掏出卡,推給郎心寧,“加上陳二今天給我打的二十萬,卡上正好八十,你收好。”

“給我這麽多錢做什麽?還有陳二為什麽給你打二十萬啊?”郎心寧不解。

“錢呢給你你就收着,總是有用的。至于陳二給的二十萬,是因為季月他媽給了我串金發晶當謝禮,我直接賣給了陳二。”郎十二說完就夾菜吃飯。

郎心寧一聽,起身收了卡,不過再回餐桌,放桌上一個首飾盒。郎十二一看,眼睛都瞪圓了。

“季月母親親自送來的。”她說着話打開盒子,一串跟郎十二收到的一樣的串子,珠子略微小些,色澤、品相都差不多,明顯是一對。

郎十二立馬開手機。

“你幹嘛啊?”

“串子不賣了,我把錢還陳二。”

“別呀,都給人家了哪還有要回來的。”郎心寧把手機搶過來,飯碗塞他手裏。“吃飯。”

“可是……”

“沒可是。”郎心寧瞪他一眼,郎十二不敢多言的吃飯。見他悶頭吃飯了,她才說:“反正你那串都賣了,我這串留着也沒用。明兒你拿去給陳二,能賣多少就賣多少。”

郎十二不出聲,郎心寧抿嘴樂一下,推推他,“怎麽?還後悔着呢!”

“咱們還沒個成對的東西呢。”他翻一下眼皮,似乎真後悔了。

郎心寧一想,倆人還真是沒有過成雙成對的東西。她一笑,“那明兒去買一對。”

“真的?”郎十二立馬精神。

她憋不住樂出聲,“真的,正好我相中一個手環,有男女款。”

“再買對戒指呗。”郎十二捧臉賣色|相。

不過郎心寧可不吃他這套,一巴掌打過去,“別蹬鼻子上臉。”

十二撲過去,抱着她鼻子親一口,然後一口接着一口的往上吻,“我還就蹬鼻子上臉了。”

“郎十二……”

郎十二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跑,“寶貝,輕點喊,省着點嗓子,一會兒有你叫的。”

……

某奢侈品牌的K金手環,雖說俗到大街上全是仿品,可依然改變不了手環自身的魅力。郎心寧挺喜歡這種低調奢華的,選了最簡單的無鑽的款式,郎十二自然選的同款。手環選好,他拉着她往婚禮系列專櫃去看,玻璃櫥窗裏全是一對一對的鑽戒。郎心寧看一眼,揮手一巴掌拍他背上,“結賬去你。”小票拍在他手裏。

郎十二苦着臉,“姑奶奶,我的卡昨兒就上繳給您了。”

郎心寧呲牙一笑,“是哦,那我去結賬,你老實在這兒待着。”臨走還警告的看他一眼,最後仍舊不放心似的把他抓離婚禮系列的專櫃。

郎十二無語的坐到休息的區,看着她跟櫃臺小姐去刷卡,等她身影一消失,他立馬招來櫃臺小姐,“小姐,把那對單鑽的鉑金對戒給我包起來。”他從錢包裏抽出一張信用卡,“你幫我去刷卡,沒有密碼。男款要18號,女款要12號。”

“好的。”櫃臺小姐優雅的笑着。

郎十二叮囑“快點。”

“好。”櫃臺小姐速度很快,在郎心寧回來前,她已經跑了回來,郎十二不需要打包,戒指盒直接塞進口袋裏。看着櫃臺小姐跑的喘氣,他抿抿嘴,道聲謝。

剛謝完,郎心寧就回來吧,取了手環,蹦跶到他面前,狐疑的問:“沒背着我幹不該幹的事吧?”

“怎麽會,咱們家你是主掌財政大權,我兜裏現在就兩千現金,多一分都掏不出。”

“真的?”

“真的。”

“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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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原本是休息的,結果被沐沐的一篇長評給誘惑更新,更新的時候正在寫秦嗚嗚成全心寧跟十二,整個淚奔鳥,我是淚流滿面更新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明明只寫了一句“心寧祝你幸福“然後就真的忍不住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開始菀菀說我寫的壓抑了我還不信,現在信了,這是第二次給自己寫淚奔,下一個文一定要寫個歡快的,這種我自己也受不了,嗚嗚嗚,眼淚還是忍不住啊!

最後,接着催,答應我長評親,快抛過來哦~~~~~~淚流滿面的某瑩愛你們!

還有霸王們,求你們給朵花花吧,我都淚流滿面了。嗚嗚嗚嗚……我可憐的秦嗚嗚。

☆、姑姑我愛你——30

海繼藍發現自己月事遲了四十天,她有些驚慌失措,怕是自己想的那樣,可又隐隐有些期盼。用完早餐,送走郎大,她立即開車去了藥店買了早早孕的試紙,已經等不及回家去驗,她直接拐進藥店隔壁的KFC。剛過了早餐時間,KFC裏人不多,她閃身進衛生間,深吸一口氣才撕開試紙。

試紙上的紅線明确是告訴她,她懷孕了。

“有了,我終于有了。”海繼藍低喃,最後看着試紙笑出聲。

孩子若是秦懷生的,那麽他會更加急迫的帶她離開,倆個人遠走高飛,去哪裏都可以。不過,如果孩子是郎大……海繼藍咬咬嘴唇,以前她多麽迫切生一個郎大的孩子啊,可現在……不行,她得确定孩子的父親是誰才行。

海繼藍匆匆趕去醫院,用老二媳婦蔣欣的名字做了檢查。

“蔣欣,恭喜你,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兩個月?醫生,您确定是兩個月嗎?”海繼藍欣喜異常。

“具體日期要你們自己推算,不過差也差不了幾天。前三月是危險期,不要做劇烈運動,房事也要暫停。”醫生叮囑着,又開了一個B超跟幾樣孕婦用的維生素。

海繼藍哪裏還有耐性管這些,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要告訴秦懷生她有了他們的孩子。孩子若是兩個月那就肯定是秦懷生的,那時候郎大公務繁忙,倆人也只做過一次。這麽多年她都沒懷上,更別說那一次了。

“懷生,我懷孕了。”海繼藍在電話接通的一刻,幾乎喜極而泣。“我有了咱們的孩子。”

“檢查了嗎?”

“查了,兩個月了。懷生,你高興嗎?”那邊聲音太過冷靜,讓海繼藍有些心慌。

秦懷生聲調略微放輕,“怎麽會呢,我只是太高興了。”他頓了頓,安撫道:“你先回家,我這邊安排好就帶你離開。”

“懷生,我等你。”

“小心。”

“懷生……”她不放心的又叫一聲,“懷生,我愛你。”

“我知道,你乖。”秦懷生放下電話。

海繼藍聽着忙音,內心的不安沒有被安撫卻更加慌亂。她撫上腹部,明知道孩子現在還只是小小的一個米粒,可還是覺得他就是自己的力量。“寶貝,媽媽跟爸爸會帶你走的,你要乖乖的。”

……

秦懷生放下手機,從辦公室的落地窗看向窗外。中午時分,正是午休,人流不比車流少。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涼薄的笑。

他的孩子?真是個笑話。

再次拿起手機,“心寧,秦懷生。”

“出來見一面吧。”

“……好。”

“河畔路的咖啡屋,先到先等,不見不散。”

……

郎心寧到的時候秦懷生已經到了,她走過去坐下。“什麽事?”

“海繼藍懷孕了。”

她擡眼看他,不解其意。

秦懷生咧咧嘴角,“她說孩子是我的,郎家必然會大亂。這是你跟郎十二離開的最佳時機。我送你們出國。”

“條件呢?你的條件開出來。”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我要你手裏郎正的把柄。”秦懷生說道,“我也需要一個退路,你手裏的東西就是我的退路。”

“那海繼藍肚子的孩子?”

“能不能成為她的退路就看她夠不夠聰明了。”秦懷生說完掃了一眼咖啡屋,“這是我們定情的地方,再多的海誓山盟也抵不過現實的錢權誘惑。心寧,我倒是真希望你跟郎十二能終成眷屬,這樣至少我還會認為這世上還有真愛。”

“真愛不是這麽證明的。”

“無所謂了,你的答案呢?”

郎心寧靜默片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下決定,這關系她與十二的未來,她真的需要好好考慮。“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不過海繼藍絕對撐不了多久,我也等不了多久,兩天,我只等你兩天。兩天後,你可以選擇告訴我你們要去的國家或者等着看我的好戲。”秦懷生略低的聲音這一次帶着無形的壓迫力,郎心寧離開咖啡屋還覺得心口悶悶的。

在公寓的客廳一直坐到傍晚郎十二回家她才轉轉頭,“回來了。”

“醋溜小滑肉、幹煸四季豆,快來吃飯。”郎十二把外賣裝盤上桌,那表情好似自己做出來的讨賞一樣。

郎心寧起身坐到餐桌,吃一口笑的滿足,“好吃。”倆個字,卻讓郎十二露出比她更滿足的笑意。

入夜,郎心寧躺在郎十二懷裏看着九點檔的泡沫劇,可心思根本不在電視上,她仰起頭,看着郎十二。“十二,如果我們離開這裏,你想去哪個國家?”

郎十二眉頭一緊,片刻笑出來。想來自己是做的太明顯被她發現他已經在準備出國的事,低頭親她一記,笑嘻嘻問:“咱們去溫哥華好不好?那邊氣候溫和濕潤,靠山面海,适宜居住。”

“你喜歡溫哥華嗎?”她不想他全然為自己考慮。

郎十二點頭,“跟你一起,住在地獄也是天堂。”

“十二。”她伸出手,緊緊抱着他的腰,臉埋在他腹部,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角的濕潤。

秦懷生看着辦公桌上一個牛皮紙袋,仰靠在椅子上,臉上說不出是快樂還是痛苦。他并不意外郎心寧的會答應,對于他們那個年紀,愛情似乎就是全世界,值得用任何東西去換。

溫哥華,的确是個适宜居住的好地方。

秦懷生對郎心寧的感覺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情,可他初見她就曾想過若是郎心寧是自己愛的人,她一定不會像海繼藍那般輕易的被錢權誘惑。如果自己是郎心寧愛的人,她對郎家也不會如此糾結難過。故此,他才一再提出結婚的提議,只是可惜……這算不算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呢!

郎心寧啊郎心寧,希望你能幸福。

手機響鈴,秦懷生從莫名其妙的思緒中抽離,電話是海繼藍打來的,一接通,那邊就是抽泣聲。“懷生,我好難過,你什麽時候能帶我走?我要離開郎家離開郎大,我一分鐘都快等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每當郎大碰我的時候,我有多麽惡心,我跟寶寶都快受不了了……”

當年你怎麽不覺得惡心呢?秦懷生眼神暗了幾分,聲調軟軟安撫,“我知道你辛苦,可我不想委屈你。藍兒,咱們手上有這麽多郎家的把柄,你忍忍,等我掀了郎大,一定光明正大的從郎家接你出來,絕對不是讓你偷偷摸摸的逃出來。我要讓你比任何人都風光,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懷生。”海繼藍感動的嗚咽出聲。

秦懷生細細的安撫着,這時座機響起了,海繼藍聽見那邊的電話鈴聲總算是答應,“懷生,我等你光明正大的來接我,為了你跟寶寶,什麽苦我都能吃。”

“藍兒,洗把臉睡一覺,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嗯。”海繼藍依依不舍的挂斷電話。

她撫上小腹,用力的咬了咬下唇。脫了衣服,走到花灑下沖了一個熱水澡,臉色卻還是蒼白。

她下樓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餐,郎大已經上班去了,郎甄氏看見她,很是不滿。一聲不吭的就讓瑛姑扶着她上了樓。

郎二的媳婦蔣欣看了老太太臉色,立馬笑嘻嘻嘲弄,“大嫂身子不舒服嗎?大哥早兒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別去吵你,你們夫妻可真是恩愛,讓我羨慕死的。”蔣欣也算是名門之後,對海繼藍這種家庭出身的自然是不待見的,更何況都是女人,女人就會計較長相、年紀。海繼藍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想到郎二也在外面鬼混,她心裏氣就更加不順。

海繼藍也不是軟貨,見老太太上了樓,立馬斂了溫順之色,坐到桌邊,一臉假笑的回擊。“我們自然恩愛,老夫少妻,郎大格外疼我。要說找男人就要找個年紀大一些的,知冷知熱。而且,也不會出去鬼混。你今兒起這麽早陪老太太吃飯,不會是老二又沒回家,你趁着早晨跟老太太告狀吧!”

蔣欣被戳了痛處臉色瞬時難堪,她氣的臉發青,想發作大吵,又忌憚這是家裏。吞了幾口口水才壓住氣,正巧郎二進門,衣服沒換,一身煙酒香水味道,不用說也知道在哪裏混了一夜。

蔣欣看着,眼眶一紅,眼淚沒掉,聲哽咽着就道:“郎二,我要跟你離婚。”一跺腳,就往樓上跑。

郎二立馬追上去。

海繼藍看着心情總算好了些,傭人送過來牛奶跟三明治,她道謝後,眉眼一挑,“阿姨,你沒聽見蔣欣要離婚啊,這麽大的事還不快去禀告老太太。別鬧起來,老太太生了氣,拿你們出氣。”

☆、姑姑我愛你——31

郎二跟蔣欣吵翻了天,郎甄氏想裝作不知也不能。蔣欣是個任性的人,自小被家裏人寵着,嫁進郎家,雖說不受丈夫待見,可娘家的地位擺在那兒,誰也不敢招惹她,她也算是活的自在。這次,郎二算是當着海繼藍的面給了她‘一巴掌’,也不知郎二這次搭上了什麽騷|貨,竟然真牛了脾氣,一口答應離婚。

海繼藍默不作聲,不勸架也不煽風點火,一天都坐在卧室裏,一邊看雜志吃水果,一邊敞着門聽熱鬧。

等這兩口子把郎甄氏給吵出來,她才一副倦倦的樣子走出來,“哎呦,我這身子不舒坦,睡得稀裏糊塗,老二怎麽跟蔣欣打起來了呢?老二,肯定是你的不是,快給蔣欣道歉。”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蔣欣才不領情,一抹哭紅的眼,轉身收拾首飾,“這日子我過下去了,離婚,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你要是不同意,就等律師信。”

郎二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的跟抹布似的,他把外套一脫,索性坐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離,蔣欣你別以為我郎心林離開你就活不下去。這些年,我也忍夠了。”

“你忍我?”蔣欣将首飾全都砸在地上,抓起一邊的梳子護膚品噼裏啪啦的往郎二身上丢,郎二狼狽的躲着,嘴裏罵着“潑婦”。

這邊越罵那邊越氣,那邊越丢這邊越罵。

郎甄氏氣白了臉,哪裏容得下他們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低聲吩咐瑛姑兩句,不一會兒,瑛姑帶着人拎了兩大桶涼水過來,直接沖着郎二夫妻倆潑過去。

一聲尖叫,倆人倒是都住了手。

郎甄氏看着倆人,面容嚴肅,“打夠了就下樓。”說完就轉了身。

海繼藍憋着樂,安靜的跟下去。

過了十分鐘,郎二兩口子都換了衣服下樓。只不過郎甄氏還來不及開口說教,郎大的司機就急匆匆的跑進來,嘴裏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郎甄氏怒的一拍桌,“死了人還是抄了家,哪裏就不好了。”

司機被她震了一下,閉了嘴,臉色慘白。

郎甄氏沉一下才問,“什麽事?”

“郎廳賬目出了問題。”

“什麽?”郎甄氏被驚了。

“什麽?”郎二一步上前,“大哥賬目怎麽會出問題?”

司機吞吞口水才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今天我送郎廳進了廳裏,就幫他辦事去了,結果我辦事回來,就見上面人下來了。張秘書讓我立馬回來報信,說是問題很大。”

張秘書是郎大的大秘,一向沉穩,他說問題很大,看來這次絕對不是調查調查這麽簡單。海繼藍心下打鼓,原本臉色就不是很好,這下更是難看。

“給你爸打電話。”郎甄氏吩咐郎二,說完,自己進了書房聯系能用的人脈。

蔣欣這下也顧不及吵了,巴巴回房給娘家打電話問問知不知道消息。郎二也軟了臉,還伸手握握她手腕。

全家都動起來,唯有海繼藍怔怔坐着,從始至終一語未發。

等郎十二跟郎心寧被召回家的時候,郎家已經有些亂了。誰都未曾想過,事件會這麽嚴重。涉及數目大的吓人,誰都不敢去兜這個攤子。郎大那日就未曾回來過,消息露出來的也少的又少。

海繼藍已經卧床,每日臉都白的吓人,吃的也很少。海繼原來看過她一次,不過進來的時候,還是假模假式的關心焦急,可從海繼藍屋裏出來,那臉色倒真是難看了還有點恍惚。

郎正跟郎家的子女都整日出去奔波,郎三也從部隊趕了回來,一家子愁雲布滿。

郎心寧幫着傭人把飯菜端上桌,布好飯菜,她去客廳請大家用餐。結果一張口,郎甄氏竟怒了。“吃吃吃,只有你還有心吃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郎心寧一縮,瞬時低下頭,不出聲。

郎十二立馬站起身,扯着郎心寧往外走。郎甄氏拍桌起身,“十二,你幹什麽去?”

郎十二站住腳,“送小姑回公寓,省的她在這兒礙你的眼。”說完,頭也不回的就硬拉着郎心寧出了郎家。

送她回了公寓,見她臉色也不太好,拍拍她臉頰,“就在家好好待着,反正跟你也沒關系。”

“十二……”郎十二低頭吻住她的嘴,等她氣喘噓噓才松開她,“乖乖在家等我,我回來睡。”

郎心寧看着郎十二出了家門,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郎大如此快速的被軟禁、調查、搜證,片刻功夫都沒給郎家,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肯定是蓄謀已久。既然蓄謀已久,只是單單針對郎大,還是另有其人,連她都懷疑,更何況郎家那些在官場上待久了的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不過,她不得不承認,秦懷生這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漂亮。

有些事,猜到開頭,卻未必猜到結尾。

不出半個月,郎二跟郎三接連翻了跟頭,郎二不知怎麽回事竟睡了一個涉黑老大的女人,黑道那邊已經叫嚣着要斷了他的手,恐吓信都寄到了郎家大宅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誰也想不到的是郎三也出了問題。

郎三這個人耿直的很,算是郎家一個異類了,他也算是除郎十二外對郎心寧最好的人,當郎三的作風問題竄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個女軍醫實名舉報郎三将她潛規則多年,并且迫其為他生孩子,女軍醫如今已經懷孕,她不想生這個孩子,也不願再受郎三的肉體折磨決定義無反顧的站出來舉報他。

郎心寧聽到消息吓傻了,“十二,這不可能吧。”

郎十二陰沉着臉,竟無半分擔心,眉宇間諷刺意味十足,“沒什麽不可能,我媽死了這麽久,你難不成以為他會為我媽守身如玉。”

“可是……”

“沒什麽可是。”他打斷她的話,高大的身子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心寧,我累了,讓我睡一會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郎心寧承受着他的壓力,伸出手摸摸他的頭,抱緊他。郎十二似乎真的累,很快就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下将自己挪出來,下了床,關了空調,将氣窗打開。外面剛下了小雨,空氣讓人很舒服。

看看熟睡的郎十二,她握着手機出了卧室。卻不知關門的一剎,床上的人就睜開眼。

她走到涼臺打電話約了秦懷生,然後留了字條就出了門。秦懷生還是老樣子,看見郎心寧勾勾嘴角,“還滿意我制造的效果嗎?”

“為什麽動三哥?”

“三哥?你叫的倒是很親,我很好奇,你是為‘三哥’報不平還是為‘郎十二的父親’報不平呢?”

“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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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