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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自殺。他必須休息,不然誰都幫不了他。”郎十二被送進搶救室,搶救醫生出來,語氣很不好。
趙前宇忌憚郎心媚沒敢跟醫生不客氣,只能聽着數落,聽完才将郎十二送到病房。郎心媚一直沒開口說話,或許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深夜。
郎十二才睜開眼,一扯胳膊發現上面挂着吊針,自己直接扯了針頭翻身下地。
“你還要做什麽去?”郎心媚從黑影中走出來。
郎十二怔一下回頭看她一眼接着低頭穿鞋,聲音略低,“找心寧。”
“十二。”她叫住他。“現在就算讓你找到你能做什麽?幾乎全家人都知道了你們的事,你認為你們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遠走高飛嗎?你就是找到她,爸也會再一次将她送走,送的更遠罷了。”
郎十二僵住不動。
郎心媚深吸一口接着給他分析利弊,“你現在要做的是積攢實力,積攢能自立門戶的能力。你在這麽糟蹋身體,器官衰竭,難道要心寧回來守着癱了的你或者一堆黃土嗎?我要是你現在只要知道心寧安好就好。”
郎十二回身,看着郎心媚的眼都是痛苦跟渴望。“我想她,閉上眼全是她,根本沒辦法睡覺。”
“那就使勁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這世上沒有過不去坎,她始終堅信。“我當年恨郎大的時候也像你這樣,我時刻都想殺了他,恨的睡不着吃不下,可我後來發現忘不了恨,那就使勁恨,恨到骨子裏,為了恨,我什麽都能做,什麽都能忍。十二,你比四姑姑我幸運多了,至少你跟心寧擁有的是愛,不是恨。”
“四姑。”
“你能做到,你比我更堅定,所以你一定能做到。”郎心媚也哽咽了,她真的寧願面前站着的是那個滿口粗話不懂禮貌跟尊重的十二少,而不是眼前這個紅着眼眶叫她“四姑”的受傷孩子。
☆、姑姑我愛你———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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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一早起來就覺得很不舒服,胸口發悶,惡心卻又吐不出來。護士幫她測了血壓,一切正常。午飯時分,郎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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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飛機,手續都辦好了。到了那邊會有人接你,房子、保姆還有一切生活必需品,接你的人會幫你安排,你不用擔心。等孩子出生後,你可以申請當地的學校接着讀書。一會兒司機開車送你去臨市的機場,你從那邊走。”郎正說完将機票、護照放在桌上,“過幾年等孩子大一些,你可以考慮回國。”
郎心寧哼笑一聲擡眼看他,“我既然要走,就不會回來,你大可放心。”郎正的主意打的如何,她怎會猜不透。孩子大了,他讓孩子入郎家的族譜,以外孫的身份。那時候十二也應該成家立業了,滄海桑田,早已惘然。她拿起機票跟護照,起身回到房間想簡單收拾一下。可掏出小皮箱她才發現,這裏哪有什麽東西可收拾。
她摸着手腕上的手環,再次失神。這裏唯一值得她帶走的大概只有這個了。她閉上眼,撫上小腹。
丁寶,媽媽會帶你回來找爸爸的,一定。
十二,等我。
……
深夜的飛機滑過夜空,載走了不知多少顆落寞的心,多少段不舍的情。入關的時候,有一對小情侶,男孩似乎要去留學,女孩哭的像個淚人。郎心寧看着他們,似乎看見自己跟十二一樣。
她不可抑制的開始掉眼淚,然後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入關的人都在圍觀她,可她忍不住,也忍不了。直到機場的廣播在催促,她才被工作人員送上飛機。
當起飛時發動機發出轟鳴聲,她瞪着眼淚婆娑的眼,仔細看着窗外的景色,努力的記住這座城市的燈火。
而此時,秦懷生派去跟蹤郎正的人才回來禀報今天在午間曾跟丢郎正一段時間,秦懷生一聽,腦袋裏某些預感一閃而過。他迫不及待的抓着秦懷安跑去機場,可惜的是,他們查了今天全部航線的乘客,沒有一個叫郎心寧的,連重名的都沒有。
“看來心寧沒坐今天的航班。”秦懷生說道。
秦懷安皺眉不語,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這幾日盯緊了,就是今天沒走,明天後天也都可能。”
……
一連數日,機場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在秦懷生琢磨郎正這只老狐貍耍什麽把戲的時候,秦懷安從另一邊的椅子上猛地竄起來。
“誰說心寧非要從南浔機場走。”
兄弟倆眼神一對,眼睛都是一亮。
南浔周邊比較近的機場有三個,這三個中最近的行車一個半小時即到,最遠的也只要三個小時。
從心寧懷孕滿三個月那日開始查,整整查了一周的時間,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秦懷安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不過秦懷生就不若他樂觀了,“只是到香港,我猜她絕對不會定居香港,她只是在香港轉機。去歐洲國家在香港轉機的城市實在是太多了,接下來更難查。”
秦懷安卻是自信滿滿,“哥,我有預感,我一定能找到。”
秦懷生對他無由來的自信只是無奈搖頭。“郎十二出院後似乎找人的動靜小了,他那邊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懷安搖頭,對郎十二他有時會莫名心虛。自己幹的事畢竟不是多光彩的,可感情這種事,無私了幸福就是別人的了。
“得,我去替你看看。”
秦懷生約見郎十二的時候正碰見郎正的秘書也在郎十二的公寓門口,門是敞開的。“十二少,你就聽你爺爺一次吧,去廳裏報道行嗎?”
伴着怒罵聲,還丢出來一只拖鞋,“靠,你他媽要老子說幾遍,不去。讓他別管老子,老子自生自滅。”
郎正秘書狼狽的躲過拖鞋襲擊,一臉的為難,“十二少,那你回去看看老太太成嗎?老太太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
這一次郎十二連撇拖鞋的耐性都沒了,直愣愣的沖出來,“你丫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子說了多少遍了,不回去。小姑一日找不到,老子一日不回郎家。”
“十二少……”
“你他媽再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子揍你!”郎十二舉起拳頭,郎正秘書脖子一縮,立馬撒腿撤離。
秦懷生看着這出戲,真真忍不住笑出聲。郎十二看他一眼,哼一聲道:“笑夠了就進屋。”
秦懷生吞吞口水,忍住笑意跟着他進屋。本以為屋裏會亂成一團,結果屋內卻是幹淨利落的很。郎十二進屋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回身出去,他正好奇,只見他撿了剛丢出去的那只拖鞋。郎十二不僅撿回來拖鞋,還将拖鞋整整齊齊的排在門口。一雙男式,一雙女士,格外整潔。
他下意識的蹙蹙眉,想坐在沙發上,可屁股還沒貼上沙發,就聽郎十二大喊一聲,“別坐。”他吓得幾乎彈跳起來。
郎十二指着一邊的單人沙發,哼聲哼氣的道:“要坐坐那邊去,這位置是心寧常坐的。”一句話,讓秦懷生一掃尴尬添幾分心酸。
“我聽說你前陣子住院了,特意過來探望一下。”
“有心,已經無礙。”郎十二難得客氣。
秦懷生又掃了一邊屋內環境,此時發現這間房的裝修偏女性化的風格,瞬時猜到這屋子不是郎十二,應該是郎心寧的。癡人啊!
“十二,若是你一輩子找不到郎心寧呢?”
郎十二看着他,表情不變,“那就找一輩子。”他說的平淡無波,似乎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秦懷生卻是什麽話都接不上,甚至有些倉促的就告辭了。
郎十二送他走後,用擔子輕輕的擔了他坐過的地方後走到廚房,在便利貼上寫下“秦懷生那個狐貍來了,老子沖着你面子讓他進來坐了。靠,老子怎麽看他還是不順眼呢。”寫完,他順手貼在冰箱上,然後回到客廳。冰箱上不止一個便利貼,每張便利貼上都寫滿了字。
郎正極力讓郎十二進公安廳,希望他能從政。不過郎十二似乎鐵了心的不肯妥協,最後關于郎十二工作的問題,連調到北邊的郎三都驚動了,硬是請了假回來。
“你到底想做什麽?警校讀了這些年,總不能白讀吧。”郎十二眉一挑,看着老爹風塵仆仆的樣子,眉頭微蹙。經過那女軍醫的事,郎三老了很多。
“老子打算自己開一家偵探社。陳二、辰又飛還有趙前宇都說跟老子一起幹。”
郎三聽完卻是笑了出來。
“靠,你笑什麽?”
“笑你們天真!”郎三嘆口氣,“你小子別以為老子我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一邊開偵探社,一邊找你小姑姑是吧?可你們也得有那把刷子才行啊!你自己出去打聽打聽,那些偵探社的老板要不就是當了好多年刑警,要不就是在部隊幹了多年偵察兵,再不濟也是給大人物當過長時間保镖的。你們幾個小子,嘴上毛還沒長全呢,就想一步登天開偵探社?別讓人笑掉大牙。”
郎十二被郎三說的臉色一陣青白,最後吐出一句,“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郎三見他固執樣子,又是嘆口氣,不過似乎嘆氣再多,也順不下多年來積攢在胸口滞住悶壓感。“我知道你怪爸爸。小柳的事也是你透出去的風,其實當年看見你偷看你母親日記我就知道你恨我。”
“那你還……”
郎三笑了笑,“我也恨我自己,可十二,你爸爸我也冤枉。我這些年一直不娶,的确是對你母親有愧,可我不單單對她有愧。”
郎十二哼一聲,“怎麽,你還對你那初戀女友有愧不成?你別忘了,是誰害死我媽,是誰害死那個跟我同胞的兄弟。要是沒有她,我是個有媽媽有兄弟的孩子。”
“可那只是意外,誰都不想的意外。”郎三捶着自己的腿,“我一時間失去妻子,愛人,孩子,我也難受我也心疼。十二,那一年我就跟你一般大,你失去心寧是什麽感覺,我就是什麽感覺。可至少心寧還活着,我呢?妻子去世,她……她倒不如死了利落,你奶奶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我那時候抱着你,就想倒不如咱們父子倆一起跳了江幹淨。”
“你要死就死,別拖着我。”郎十二硬氣,眼裏卻還是有絲動容的。
郎三知道,這些年他們父子倆的心結不是一天兩天結成的,自然也不會三言兩語的就解開。他站起身,将帶過來的牛皮紙袋退給他。“刑警大隊的總隊曾是我戰友,你們畢業訓練那次,他也去看過,對你很有印象。一隊正在招人,你們學校有三個名額,我都讓他留下了,如果你真想找你小姑姑去警隊絕對是最便利的工作地點,去不去你自己考慮。你爺爺那邊,我去說。”
郎三說完放下東西就走。
郎十二猶豫一下,張口叫他,“喂,你介意我跟小姑……”
郎三回頭笑一下,“我就身受其害,哪還下得去手拆散你們。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沒踹好心思,不過好在心寧那丫頭不是郎家的孩子,我就索性裝作看不見。你小子要是不把小柳的事弄出來坑你老子一把,你被抓|奸的時候,你老子一定幫你。”郎三一副小子你後悔去吧的樣子,氣的郎十二鼓着臉憤憤罵一聲“靠”。
郎三出了十二那邊,仰頭看看藍天,忽的發現,胸口順了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小子啊!”他嘆道,笑着搖搖頭上了車。
樓上的郎十二看着牛皮紙袋,用鼻子哼出一聲,嘀咕道:“弄個名額就弄三個,老子怎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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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43
陳二接到郎十二電話氣的差點沒直接噴出一口血來,這丫說的也叫人話!什麽他老子弄了三個刑警隊的名額,偵探社計劃暫緩,他跟趙前宇、辰又飛決定周一去刑警隊報道。丫的,敢情就給他一個撂下了。那厮還振振有詞,全是他老子的責任。他跟他郎十二老子說的着去嗎!
高濟世被他從醫院裏火急火燎的叫出來,白大褂都來不及換,看見在醫院門口招搖的紅色跑車,蹙着眉上了車。“陳二,你還能再騷包點嗎?”
“濟世,我心情不好,你哄哄我。”陳二嘤嘤的靠過去揩油。
高濟世一嘴巴子給他打了回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姐姐我醫院還一大堆事呢!”
陳二瞪了眼眼前這座破舊的中醫樓,搞不懂高濟世為什麽廢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學習就為考進這裏跟個老頭子學習。“這破醫院能有什麽事,你要真想當醫生,嫁給我,我給你開一家私人醫院。”
高濟世瞪他。
陳二以為她不信,瞪着眼發誓,“不跟你開玩笑,秦家你知道吧,就是南浔第一家私立醫院的那個秦家,他們家老頭子前陣子還問我家老頭有沒有興趣投資醫院呢。我老子還在猶豫,你要是答應嫁給我,他就是沖着兒媳婦肯定也得投資。到時候我就讓你去當院長,就這麽說定了。”
“陳二,現在是大白天。”
“啊?我知道白天啊!”
“你要做白日夢找個涼快地,我沒時間陪你。”高濟世說完就要下車,腰卻是一把被撈住,給她扯了回來。
陳二一手拉着她,一手舉手做投降狀,“我說正事。”
高濟世抿着嘴勉強坐定,不過等完他複述郎十二的話,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就是正事!
陳二嘤嘤嘤的抱怨,“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欺負我,我連辦偵探社的錢都管我老子要出來了,還挨了一頓板子,結果他們就把我給甩了,我要跟他們絕交,這次必須絕交!”
“不就是個刑警隊,你至于嗎?”
“至于。”陳二梗着脖子道,一臉的委屈,像是個被抛棄的小狗,好不可憐。
高濟世忍不住笑出聲,回身伸手拍拍他臉,“你家不是有錢嗎?醫院都說開就開,一個刑警隊算什麽啊!你找你老子買一個去。”她說完,不等陳二反應,快速的下車,快步跑進醫院。
陳二坐在車裏琢磨,“買一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念叨着發動車子直奔回家。不過當陳老爸聽見這二貨說要買一個刑警隊的時候,舉起煙灰缸就砸了過去,接着順手操起拐棍就打。“刑警隊是你說買就買的,找抽!”
被打一頓的陳二又氣又嘔,在家關機生悶氣,不過陳家爸爸雖說打兒子毫不手軟,可寵兒子也是沒了邊。見陳二一反常态的悶在家,就跟媳婦念叨:“要說郎三這厮也夠沒眼力價的了,要扣名額就多扣一個,怎麽就差咱們家一一一個呢?”
陳媽媽聽聞這事早就心裏不痛快,可怕老公覺得她小家氣一直沒抱怨,這老公一說,她立馬來了勁。“可不是,咱們一一前陣子剛因為追不上女朋友郁悶,這工作的事在讓孩子上火,你見他什麽時候在家悶着超過三天。我看着他那沒精打采的樣都心疼。老公,要不你想想辦法,托托人,不就是個刑警隊嗎。不行,咱們給他們贊助一座辦公樓。”
陳爸嘆口氣,“你以為這跟上學一樣呢,你捐個大樓,人家就把你兒子當王子似的迎過去。那是國家單位,別說你要捐個辦公樓,就是捐給摩天大樓人家也未必要。要說這事還得去找郎家辦,就他們家跟那邊交情深,妥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郎三這功夫都回北邊了,咱們上哪找人去?”陳媽媽又犯愁了,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貿貿然去找郎太吧。別說人家給不給辦事,能不能見都是個問題。郎家雖說前陣子鬧得滿城風雨,郎大也落了馬。可郎正還身在其位,郎家兒子不争氣,女兒女婿倒都是出列拔萃的,樹大根固啊!
“你跟郎四小姐關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嗎,去找她。”
“她行嗎?”
陳爸笑她看不清事實,“郎家現在就她說的算,去吧,信我的。”
陳媽媽見丈夫這麽堅定,第二天就拎了個限量版的手提包去了郎心媚的婆家,郎心媚去産檢了,陳媽把手提包送給卿家老太太,見老太太喜歡的緊,笑呵呵的就聊開了。到了午飯時間,卿自成就跟郎心媚回了家,陳媽見她凸起來的小腹,笑嘻嘻的迎上去,“瞧着心媚這肚子形狀用不着超聲波我就能猜出來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別說這話還真讓陳媽給說着了,卿自成掏出剛做的超聲波,“您還真說對了,醫生剛證實是個小子。”
卿家太太歡喜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叫着“我的大孫啊”。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郎心媚給了卿自成一個眼色,卿自成拉着媽媽去側廳看超聲波的照片。郎心媚拉着陳媽坐下,“陳姐姐今兒不是光來看我跟婆婆的吧。”
陳媽見她不拐彎抹角,立馬收起笑,一副愁苦樣子。“姐姐我是為我家一一來的,這孩子都悶在家裏三天了,就為了工作的事上火呢!你們家三哥弄了三個刑警隊的名額,結果十二這臭小子把我家一一給撇了,一一正在家裏鬧呢!我這當媽看着……”陳媽作勢要抹眼淚。
郎心媚笑出聲,“姐姐,不就是個工作的事,至于嗎!這事怪我三哥,我一會兒就打電話說他去,一定讓他把一一弄進去。”
“真的?”
“真的。”
陳媽沒想到這麽痛快,立馬歡喜。抓着她的手,感激的道:“心媚,姐姐謝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姐姐,姐姐一定在所不辭。”
郎心媚眉眼一挑,笑着道:“姐姐,妹妹還真有個是想求您。”
“說。”陳媽是個爽快人。
郎心媚指了指卿自成,“我老公一直想投資做教育,幾年前就開始鋪路了,如今手續都辦好了,可缺了資金。咱們南浔好學校不少,可私立的國際學校一所都沒有,你看看那些沿海城市,很多家庭條件好的家長就是要把孩子送到私立國際學校的,一可以接受國際教育,二營造良好的語言環境,就不用送孩子去國外當小留學生了,這第三呢這種學校也是從小給孩子創造人際關系網。如果姐夫也能來學校做董事,像一一這種小事,到時候大把人巴不得幫姐夫辦,哪裏需要您來找我。”
要說別的還真打動不了陳媽,可一說到關系網,陳媽眼睛一亮。別人都說陳家是坐着金山的土財主,要是陳爸當了國際學校的董事,那也算是文化人了。“妹妹,這事我回去跟你姐夫商量,問題應該不大,包在姐姐身上。”
“那我可要謝謝姐姐了。”
“謝什麽,這事是互惠互利的,若真成了,誰謝誰還不一定呢。”事都辦成了,陳媽也不多打擾,畢竟人家還懷着身孕,讓郎心媚等着她的好消息,陳媽就走了。
卿自成親自送了出去,再回來親了郎心媚一口。“老婆,你真能幹。”
陳二才不管老爸是不是要當什麽國際學校的董事,他只關心自己能不能進刑警隊,聽老媽那邊說周一跟着郎十二他們一起報道,陳二一蹦老高,心下琢磨:等周一見了面,看你們怎麽說。
結果,周一四人在警隊一碰面,另三個一點都不意外陳二也在。陳二擠眉弄眼看着他們,結果誰都不問他原因,最後還是他自己耐不住揪住三人,“你們三個,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也在這兒。”
郎十二跟趙前宇根本不理他,辰又飛見他可憐解釋道:“十二早說,這名額不給我跟前宇我們倆家肯定沒人給我們往這吃苦的地弄,也就你家慣着你的老爸老媽,你就是說下礦當礦工,你爹都得給你挖個礦。”
陳二瞬時憋了氣,不過轉瞬一想,哼唧,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恨!得,我這個有好爹好媽的不跟你們這些爹不疼娘不愛的計較。
第一天上班,除了剛進隊裏見了隊長之外,四人就被丢在公共辦公區閑聊,郎十二向來不太愛言語,因郎心寧的事更加沉默。剩下三人插科打诨,趁着隊裏人都出去查案子竟不知從哪弄了副撲克玩了整整一下午。卻不知這一天四個人所有舉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半點都沒落下。
臨近下班,隊裏的人回來半數,全是加班的。陳二是坐着都坐乏了,打個哈欠,問:“咱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郎十二沒做聲,身子依舊不動。趙前宇擡擡眼皮,見最角落的辦公室一直關着的門一動,丢下手裏的牌,伸個懶腰,答:“估計我現在是才上班。”話音一落,那門就開了。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一身便服,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他走過來,指了指趙前宇跟郎十二,“你們倆明天開始跟着我辦案。”
趙前宇跟郎十二立馬起身敬禮,齊聲喊:“是,井隊。”
辰又飛跟陳二傻了眼,等井隊走了,他倆才問:“這人誰啊?”
郎十二拎起外套,邊走邊道:“副隊。”
趙前宇也收拾東西走人。
等他倆一走,陳二立馬覺察不對勁,“他們跟副隊了,咱們呢?”接着眼睛一亮,“難道咱們跟正隊。”
辰又飛瞬時黑着臉,看着一桌撲克牌,心裏真真覺得自己應該沖出去抱副隊大腿求他把自己收了,跟着這個二貨,他只會更二。
☆、姑姑我愛你———44
郎十二回了家先去了廚房,寫了便利貼貼在冰箱上才開始煮面。白水面條加蛋,他已經能煮的很好了。
呼嚕嚕的吃了一大碗,洗了碗放進櫃裏,他走到客廳打開筆記本開始聯系國外的朋友請他們幫忙找人。
Joy:十二少,你總要給個範圍,歐洲有多少個國家,你知不知道?我總不能走一圈歐洲給你找小姑啊!
十二:溫哥華。
Joy:确定?
十二:我們約定要去那兒的。
Joy:……
十二:拜托了。
Joy:(驚悚表情)十二少居然會說“拜托了”……
郎十二看了看電腦,不再說話,關了聊天軟件。他略有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心下默念着:心寧,你到底在哪?不管你在哪,一定要照顧自己。我就在這裏等你。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郎心寧同樣思念着他。她并沒有因為懷孕而發胖,肚子已經凸起來,并且比同月的孕婦凸的更大,不過除了肚子之外,她整個人卻是瘦的可憐。到了這邊,孕吐更加嚴重,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不吃也要吐些水。郎心寧時常想,寶寶這麽折騰她是不是怕她用太多的時間思念十二呢?
把腿蜷縮到沙發上,她抱着肚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最近她的情緒幾乎難以控制,只要一想到十二就控制不住地掉眼淚。十二,我很難過你知不知道,每次覺得胃都要吐出來的時候,我就好想你能抱抱我。
“哦,Wing,你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嗎?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你再這樣下去,寶寶會出問題的。”
郎心寧向發出略高女高音的聲音處看過去,這是她的鐘點傭人,一個有點神經質的臺灣太太锺太。锺太不管做什麽事都會先“哦”一聲。郎心寧已經習慣她的聒噪,聽着她哇哇的發牢騷,會讓她想起那個有咆哮體質的高濟世。想起濟世,她吸吸鼻子,咧了嘴角。
锺太又是“哦”一聲,“Wing,為什麽每次你哭只要我開口你就笑?我很好笑嗎?”锺太做着茶壺裝,這回郎心寧更加笑起來。
锺太拿她實在沒辦法,放下抹布坐到她身邊,“好姑娘,不管有什麽難事都不用擔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若是男孩,你也就出頭了。”锺太将她當成被富商包養的小妹妹跑到國外生私生子。
郎心寧沒解釋,讓她這樣以為也好。
“你愛他嗎?”锺太問。
郎心寧點頭,眼神溫柔似水,又開始泛淚。
锺太哎呦呦的抱她一下,“傻姑娘,你太小,等你大大,他老的掉牙,你會再愛上別人的。”
郎心寧又一次破涕而笑,锺太以為十二是個老頭子。
锺太對她的情緒的不穩定一直很擔心,可她只是一個鐘點工,能做的也就是多為她熬一些湯水。而郎心寧卻絲毫沒覺察自己跟孩子有任何的異樣,她依舊吃,依舊吐,想念十二就嗚嗚哭,聽見锺太“哦”一聲的做茶壺裝轉瞬就笑起來。這種日子一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才算結束。只是來的人,卻并不是郎心寧期待的那一個。
那天,天氣很好,锺太勸了很久郎心寧才同意出門散個步,孩子已經足有五個月,可她的肚子卻是像要六七月那樣,瘦弱的小人挺着一個大肚,隔壁鄰居的孩子見了她,都驚悚的瞪眼睛。甚至她還聽見那個叫小海麗的女孩問她的媽媽,自己是不是東方的巫女。
小海麗的母親對于自己女兒的無理很尴尬,午飯的時候帶着自己做的藍莓派來道歉,郎心寧并未覺得難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自嘲的說還真像,化解了鄰裏第一次尴尬。不過海麗媽媽的藍莓派卻是讓她胃口大開,吃完兩個,還奇跡的沒有嘔吐。
锺太見了連聲“哦”“哦”“哦”,這倒是吓到了海麗的媽媽,甚至還建議心寧換一個鐘點工,郎心寧自然不肯。
因為吃了藍莓派還沒有吐,到了晚上郎心寧的心情一直很平穩。锺太到了下班的時間,檢查門窗,離開她的小別墅。不過锺太剛走五分鐘,門鈴就響了。
郎心寧以為锺太落下東西,起身開門,問了句“落了什麽?”就轉身根本沒看來人是誰。
見遲遲沒人回答,也沒有腳步聲,她才疑惑轉身,看見高大的男人,怔怔愣住。
“不歡迎嗎?”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他不知道你在哪。”
“你來做什麽?”
“郎心寧,都說人這一輩子會遇見兩個很重要的人,一個驚豔你的時光,一個溫暖你的歲月。我既然做不了驚豔你時光的那個,所以我想努力試試,能不能溫暖你的歲月。”
……
郎十二的工作已經正式上了軌道,刑警隊真是一個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的地方,因為這裏忙起來,你連最基本的吃飯睡覺都會記不得。
郎十二把郎心寧放在心底最深處珍藏着,他在思考的時候多了一個小毛病就是摸着脖子上的項鏈。項鏈沒什麽特別,特別的是項鏈墜着一個女士鑽戒。而他的無名指上有着同款男戒。
同辦公樓的文職女警員對郎十二好奇的要死,而趙前宇幾個人已經用郎十二這兩枚戒指編了無數個凄美的愛情故事,騙了N多師姐的眼淚。最不要臉的辰又飛還用這故事泡了一個小警花,只不過兩周就膩歪了想甩小警花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小警花家世不一般,人家爸媽直接殺去他們家,辰爸巴不得攀上這門親事,那架勢就是直接把辰又飛打包送過去當上門女婿。就在辰又飛以死相逼據不妥協的時候,小警花親自出馬,這時他又驚悚發現,除了家世,警花身手也是不一般,于是在警花兩拳打下去,辰又飛立馬屈服妥協,同意訂婚。
閃電般快速的訂婚宴上,趙前宇笑問,“你說他們這是誰泡誰啊?”
郎十二看一眼辰又飛跟未婚妻夏初晴站在一起迎賓,冷冷道:“姜子牙釣魚。”願者上鈎。
訂婚宴鬧到很晚,四個兄弟都是喝的爛醉。高濟世也跟着喝大了,看着郎十二忽的嗚嗚哭起來,然後狼心豹子膽的就開罵:“郎十二你就是個混蛋,心寧生死未蔔,你居然像沒事人似的。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陳二瞬時酒醒,見郎十二面無表情,心都揪起來了。護着高濟世,回身吼她閉嘴,然後道:“十二少,她醉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高濟世真是醉了,一蹦老高,拍着陳二的腦袋接着罵:“你丫也是個混蛋,你們都是混蛋。”
陳二真想一頭撞死,反身抱住她一把捂住她的嘴,總算是男人一次,“高濟世,爺今天不辦了你,爺就不是男人,今兒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混蛋!”說完,扛起還罵的起勁的高濟世趁着郎十二沒發火一溜煙的就跑了。
不過剩下的人就都傻了眼,心裏将跑了倆人從頭X到腳,心裏是扒了他們倆家的祖墳外加鞭屍都不解恨。夏初晴也是機靈的,眯着醉眼,一把揪起辰又飛的領帶,“親愛的,咱們洞房去。”
辰又飛氣的跳腳,“你丫是不是女人,洞什麽房,老子只是跟你訂婚,還沒娶你呢!”
夏初晴借酒裝瘋的笑起來,撅着嘴指着辰又飛褲裆,“你不會是處|男吧!”
辰又飛窘的臉爆紅,“你丫胡說八道,老子怎麽可能是處|男!老子早就身經百戰!”
夏初晴一瞪眼,“不是處,你裝什麽純潔。我看你八成是處。”
“老子不是。”
“就是。”
“老子不是。”
“那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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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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