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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混孩子,敢欺負老子的姑娘。”
郎心寧翻白眼,“誰敢欺負你姑娘,你是沒見你姑娘把人家撓成什麽樣。”
郎十二聽了抿抿嘴坐下,抱起小乖,讓丁寶在一邊說經過。她反複說胖妹非禮小乖,小乖紅了一下臉,不甘心的低聲道:“那邊疆還非禮你,你為什麽不推開他?”
小乖這一說,立馬引起兩個大人的注意力。男孩子被非禮就非禮了,姑娘可不一樣。“邊疆是誰?”
“他怎麽非禮丁寶的?”倆人幾乎同時發問。
小乖垂着眼道:“就是跟我一樣罰站的那個,跟胖妹非禮我一樣非禮丁寶。”
“什麽?”郎十二立馬撸胳膊挽袖子,“老子明天去找他們老師去,丫的,敢非禮我姑娘!”
郎心寧瞪他一眼,讓他消停,然後看向丁寶,小乖被非禮她都勇敢沖上去,自己被非禮不可能不做聲才對。“丁寶,你為什麽不推開那個邊疆啊?”
丁寶笑着一呲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本姑娘看他長得挺好看的,被非禮一下也無所謂。”
噴!
額?!
郎十二暴汗,郎心寧無語望天。
她女兒是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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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之二:大家強烈要求的床戲
郎心寧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樣,看着身邊躺着的郎十二,一想昨晚那些猛狼的場面,臉不猶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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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去了衛生間,把自己浸在溫水裏,身體才覺得舒緩些。長年不動武,猛地被推上戰場,真真的要了老命。
只是這難得的時光還沒享受你分鐘,浴缸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郎十二,把你的爪子從我胸口拿開。”郎心寧低聲警告。
不過,那爪子從胸口直接移到腿間,順着水就插了進去。低低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耳邊漫開,“小姑,大侄子伺候您洗澡。”不等心寧反應,剛剛手指的所在地已經被另一物代替。
接下來,反抗的聲音全部被吞吃在浴缸裏,知道她徹底的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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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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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說只走三五日就歸,秦懷安跟研究所請了一周的假。誰知,七天過去,她依舊了無音訊。
丁寶已經走的很穩了,小丫頭是個霸道性子,每次小乖拿什麽她變搶過去,玩幾下随即丢了,再去搶小乖手裏的玩意。如是小乖再乖,被丁寶這麽鬧也是要耍脾氣的,孩子的脾氣都在哭上。而且一個哭,第二個立馬就哭。鐘太早就下班回家了,這會兒倆孩子同時哭,秦懷安頭大如鬥。抱起這個哄好了,再哄另一個,結果那個一哭這個又跟着哭。最後折磨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兩個磨人精嗚嗚的叫道:“你們再哭,再哭……你們再哭我也哭了。”
倆孩子根本不理他,秦懷安欲哭無淚。折騰到快十二點,兩個祖宗才都睡安穩了,看着小家夥哭的眼都腫了,他恨得罵人。“你們那個沒長心的媽,居然真就把你們給丢了。”說完,自覺委屈,看着小家夥,抑郁的自言自語,“喂,你媽不會真的就把你們丢給我一人跑了吧。”
越想心下越擔憂,秦懷安起身在卧室轉圈圈,正轉着,聽見門口有動靜。眼睛一亮,裏面往門口跑。只見郎心寧拎着行李從那個黑人的車上下來,那個黑人還下車抱着她低語好幾句。
秦懷安胃裏心裏都泛酸水,這些日子被孩子折磨的小脾氣也上來了。等郎心寧一進門,他就陰陽怪氣的說:“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不要孩子了。”
郎心寧沒出聲,放下行李從他身邊走過,直接進屋看孩子。見孩子都睡着了,才從屋裏退出來。
秦懷安心下更加不舒服,“郎心寧,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他看着她的臉,看見那雙眼竟跟哭鬧一天的倆孩子一樣紅腫的像核桃,怔怔住了嘴。“你……出了什麽事?”
郎心寧搖頭,聲音黯啞,“這幾日,辛苦你了。”說完就要進屋。
秦懷安一把扯住她,玩笑之色收起,滿眼擔憂,“郎心寧,你這日去哪了?”
郎心寧以為自己已經都整理好,哭過了,傷心過了,絕望過了才回來。可聽見秦懷安這一句質問,眼淚仍舊是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她忍不住,仍覺得自己做夢。心就像是被沉浸在深海,窒息而死。
壓抑不住的哭聲像是一只絕望的小獸發出的嘶叫,撕扯着心髒最敏感的部位,每一滴眼淚都像是最沉重的鉛塊,砸在那被撕開的傷口上。
那種疼,無法形容。
好像是某些一直在身體裏的器官被生生剝落,而那空出來的位置,血肉模糊,無法填補。
秦懷安不敢再問,也無法再問。看着她哭倒在地,什麽話都不敢說,只是默默陪着,知道天明。
黎明的時候,郎心寧醒過來,看着身邊的秦懷安,深深的吸一口氣。聲音已經沙啞的讓人不忍聽。
“懷安,鐘太是郎正的人,你明天就走吧,我也會離開這裏。”
秦懷安瞪眼怒視,“你要去哪裏?”原來,她還是不肯接受他。
她打開行李掏出一份簽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合約。
秦懷安接過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臉上怒意增加。丢下合同,他恨不得掐死她。“他們才一周歲,你要他們跟你一起吃這份苦?”
郎心寧撇過臉,“吃些苦,他們才能堅強的活下去。”
“瘋子,郎心寧你是個瘋子。”
秦懷安罵完,起身摔門而去。門聲震醒了屋裏的孩子,郎心寧摸了眼淚,跌跌撞撞跑進屋,倆孩子閉着眼嗚咽。“寶寶乖,不哭。”
小乖很快安靜,翻個身接着睡。丁寶聽見媽媽聲音,揉着眼睛睜開眼,叫了聲“媽媽。”郎心寧将她抱緊,“丁寶,媽媽是個瘋子。”說完,淚如雨下。
丁寶似乎被吓到了,反而不哭不鬧,擡手給媽媽擦眼淚,學着以往大人哄她時候那般說,“不哭,乖……不哭……”
。……
鐘太八點鐘進門,結果發現郎心寧睡在屋裏,倆個寶貝安靜的坐在她身邊玩,丁寶看見鐘太,呲着牙沖他伸手要抱抱。鐘太小心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她到客廳的地毯上,在回到卧室把小乖也抱出去。
她見郎心寧睡得熟,給她關了門,轉到客廳,掏出手機給兩個孩子照相。照了幾張,才收起手機。
等中午郎心寧醒過來,鐘太端出午飯。“wing,秦先生去哪裏了?”
郎心寧端着碗的手一僵,“他走了。”
鐘太見她眼眶紅紅,在聽這一句,“哦”一聲,“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郎心寧抿一下嘴角沒有接話,鐘太當她默認,放手上活,坐過來,“Wing,秦先生那種男人已經要絕種了。你帶着孩子,他都不嫌棄,對丁寶跟小乖好的又沒話說。你不如聽我一句,好好跟他過日子,別想孩子爸爸了。他能丢你們娘三在國外看都不看一眼,就是給你再多錢又有什麽用。女人啊,還是找個知冷知熱的好。”
郎心寧忽的就掉了眼淚。
鐘太見她一哭,怕她又似懷孕時候得什麽情緒病,只是又淺淺勸幾句,不敢多說。畢竟她拿的薪水,還是那個老男人給的。
這日晚上,秦懷安沒回來。
郎心寧心裏稍作安慰,這麽走了也好,總不能拖累人家一輩子,秦懷安要的,就算沒有郎十二了,她一樣給不了。
小乖已經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玩手指準備睡覺了,丁寶卻扶着小床圍欄沖她伸手,“媽媽,媽媽……”
她走過去把丁寶抱起來,小丫頭總算安靜下了,半眯着眼明明困倦還不舍得睡。郎心寧深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心口泛起的苦澀跟酸楚,如果沒有他們倆,她現在會怎麽做?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寶貝,媽媽現在只有你們了。”
這句話用了多大的力氣,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郎心寧自認很堅強,可那一刻,她至今不敢過多回憶,因為太傷太疼太難以割舍。
如若愛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那麽她的命中注定今時今日到此結束。
活過的這二十多年她為了仇恨,為了愛情付出太多太多,也放棄太多太多。從今天開始,她不想再讓自己為任何人活,她也該追求自己的世界了。
哄睡了孩子,郎心寧将合約收好,又将一些重要的東西跟貴重的物品收拾在小皮箱裏。收拾好一切,她才回房睡覺。
鐘太還是每日八點就過來幫她打理家務,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議。只是秦懷安離家的第三日深夜突然回了家,郎心寧聽見聲音出了門,見是他,愣怔一下。
秦懷安穿的還是走之前的那身衣服,不過顯然是洗過的。看見郎心寧板着臉,什麽話都沒說直接進孩子的房間看孩子。見倆個小家夥都睡熟了,看了半刻才出來。出來後,臉上的表情倒是柔軟一些,開口說話的語氣卻還是硬邦邦的。“我申請了無國界醫生。”
一句話,像是在平波投下炸彈。郎心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眉頭蹵在一起。“秦懷安,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喜歡你。”
秦懷安這次也有些不耐,再次冷下臉說,“我也跟你說過,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管不着我喜歡你。”
郎心寧心裏說不出的感覺,倆人靜默看着對方,有什麽在一點點的顫動瓦解,最後,她垂下頭,“真的沒必要。”
秦懷安看着她,依舊倔強。“我說過要成為溫暖你歲月的那個人。”
郎心寧再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麽都是無用。
秦懷安遞給她一個文件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我想你一定希望脫離郎家的監視。在這裏,只有我能幫你。”
郎心寧打開文件袋,看見裏面的東西,怔怔的久久沒動。
這一夜漫長的讓兩個人都失眠。
一個月後的淩晨兩點,郎心寧住的這條街發生燃氣爆炸事件,爆炸導致的火災,火勢兇猛,吞噬了一幢別墅,背書內居住的華裔母子三人全部葬身火海。
五點鐘大火被撲滅,鐘太六點才趕過來,看見已經燒焦的半具女屍,她直愣愣的暈倒過去。被救護人員搶救過來後,鐘太哭的難以自抑,“不可能,這不可能……”
。……
深夜,郎正的私人手機不斷響鈴,被驚醒的他,看着來電號碼,心下有些不祥的預感,接起電話,聽見那邊伴着哭聲的三言兩語,他手一抖,手機落到地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郎正翻身而起,抓起座機打給郎心媚,“心媚,你立即來大宅。”
“爸,出了什麽事?”
“心寧……心寧跟孩子被燒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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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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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先別急,我一個小時後的飛機就過去,一切證實了再說。”郎心媚其實也是慌的,極力鎮定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抖,秘書過來催她去機場。
郎正似一夜蒼老許多,殷切的看着四女兒,重重點點頭。郎心媚與郎三走個迎面,卻是半句話都說不上,只能相互點一下頭就上了車。郎三正逢假期,跟父親談了幾次給心寧換戶口的事,昨日才說的父親動搖,今日就聽聞這個噩耗。郎三也是撼動不已,來不及感受已當爺爺的喜悅,就要為那三條命而哀痛。
“這件事一定要瞞住十二。”郎正沉痛道。
郎三點頭,面上說不出的悲切,直直念叨着,“也許不是,也許還活着……”
“夠了。”郎正怒喝一聲,猛地站起身,身子竟是一晃,然後直直倒下去。
“爸,爸……”郎三立即揚聲,“來人,叫醫生。”
。……
郎正身體一向硬朗,這一倒吓壞了家人。知道原委只有郎三跟郎心媚,如今郎心媚正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上,郎甄氏只有逮住郎三質問:“到底出了什麽,別跟我打秋風,老三,妥不過今兒你娘也倒在這兒。”
“媽,你先別問。”
“你說是不說!”郎甄氏捶着腿。
郎三憋紅了臉,耐不住道:“心寧死了。”
郎甄氏一怔,卻是即可冷哼一聲,“死得好,早該死了。她郎心寧早就該死。”
病房的門被“嘭”的一聲踹開。
郎甄氏跟郎三都看向門口,只見郎十二赤目猩紅,身子是前傾狀态,“你們剛才說什麽?”
“十二,你要冷靜。”郎三想勸住他。
郎十二猛地上前一把掐住父親的脖子,抵着他在牆上,“你說什麽,你們剛才說什麽?”
郎三被掐的幹咳,郎甄氏這次真的被孫子吓到了,“放手,咳咳,放……你這是要弑父不成!放手……快來人……”
“啊!”郎十二只感覺肩膀一疼,整個人直愣愣栽下去。趕過來的醫護人員順勢接住他,剛剛給十二紮了鎮定劑的醫生推推眼鏡,“三哥,您沒事吧。”
郎三搖頭,看着被擡出去兒子,只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
郎十二醒過來後,郎心媚也傳來消息。試題只找到半具,還不确定是否是心寧的,至于嬰兒的屍體根本就找不到。因為發生過爆炸,很多東西都被炸沒,由于房子的主人是華裔,這邊的警方直接将案件歸為意外就了事。
“也就是說根本确認不了。”郎三還是抱有一絲期待的。
郎心媚沉默,就算确認不了,現在郎心寧跟孩子同時消失,也是生死未蔔。
誰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郎三放下電話,見十二已經睜開眼。他吶吶自語,“不會的,心寧一定不會死的。”
郎三默然,只是慶幸他不知孩子的事。
“找不到屍體,也做不了DNA,确定不了是否是心寧。”郎心寧也是心有僥幸,希望心寧沒死。
“确定不了就肯定不是,肯定不是。”郎十二從床上翻身而起。門口的警衛要攔他,郎三搖頭,讓放人。
郎心媚回國,郎正已經出院。“會不會是心寧她……”郎心媚壓抑不住心底的懷疑。
郎正搖頭,病來如山倒,這一病讓他看開許多。“不管生死,随她去吧。”
這一句到底什麽意思,郎心媚揣度不明。心寧的事她勢必要跟十二交代,郎三與她同去,倆人已經商量好,一口要定這是心寧自編自演的,人還活着。
郎十二聽完,沒太大表情變化,淡淡點頭。
郎三憂心忡忡,就怕他想不開做了傻事。
郎十二諷刺笑笑,“放心,我死不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尋不到她,我死不瞑目。”
。……
郎正身體大不如前,這一病就直接退了下來,帶着郎甄氏去療養,躲個清靜。
郎三臨回北邊前,執意給郎心寧辦了死亡證明,注銷了戶口。出了郎家,回身看着大宅子,心下嘆息,無端起了一股家破人亡的悲涼。因果報應,還是實現了。
郎心媚站在大宅的二樓看着郎三的車走遠,宅子裏的郎家人除了她再無別人,她回身,看着空蕩蕩的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個王朝倒下,一個王朝興起。時代的變遷,誰都擋不住。
。……
飛往非洲尼日爾的一架波音747飛機降落在首都尼日美機場。從飛機上下來的全部都是慈善組織機構派來的工作人員,有醫生、護士、攝影師、記者等。
最特別的要數一對各自背着一個一歲多大孩子的男女,東方的面孔,每人背着一個孩子,好似一家四口來旅游。只不過,這裏可不是旅游的聖地。
Ben走到心寧身邊,将睡熟的孩子從她身上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這一次的出行,他一直對這個有故事的中國姑娘很好奇,好奇她的故事,也好奇她眼睛裏那看透滄桑的目光。Ben始終堅定,好的攝影作品除了技巧之外,需要更多的是情感。而這個叫Wing的女子,身上的那種強烈的情感,讓人驚奇也驚豔。所以他在知道她必須帶着兩個孩子的情況下還執意堅持要她來做自己的搭檔。
他們來到這裏是要進行為期一年的攝影工作,記錄醫護人員幫助當地人民的場景,也要将這裏人民受到的困難告訴全世界,募集善款,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秦懷安對Ben還是有敵意的,見他背着小乖,嘴一撇,用中文嘟囔一句“黑鬼。”
郎心回身瞪他,警告意味十足。然後随着大隊離開機場前往基地。
尼日美是尼日爾的首都,也算是這裏經濟、政治、文化和交通的中心,位于西南部尼日爾河左岸,在當地哲爾馬語中,“尼亞美”意為“母親汲水的河岸”。
這裏的平均氣溫在28攝氏度,現在正是尼日美的雨季,氣溫還算舒适。他們的住宿條件算是很不錯了,最好的一間房安排給心寧跟孩子,秦懷安住在她的隔壁。
初到尼日美,隊裏的成人有幾個出現水土不服,郎心寧對飲食都有些不習慣,反倒是倆個孩子比大人更加的适應。兩個小家夥一人穿着一個小肚兜,家在他們所住的基地大院跌跌撞撞的跑,不過一月,倆孩子成了秦懷安嘴裏的“黑鬼。”
最高興的要數Ben抱起小乖故意氣秦懷安,“Wing, 像不像我的兒子。”
“黑鬼,放開我兒子。”秦懷安立馬嗚嗚叫嚷。
心寧不理會兩個加在一起快七十的人海這麽幼稚的行為,抱起一邊笑的肚疼的丁寶,回屋給她擦防曬油。男孩子曬得多黑都不要緊,可女孩子不同。雖說她要在這邊居住很長時間,卻知道等孩子要正式接受教育的時候,她還是要回到發達的城市。
隊裏的工作人員對他們都是諸多照顧的,小乖跟丁寶更是成為最受歡迎的兩個小隊友,誰抱過去都是兒子、姑娘的叫。小乖乖巧,丁寶嘴甜,一靜一動,哄得全隊的人得些好吃的都是巴巴送來,從沒短過孩子的吃食。
隊裏人時常要出去工作,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孩子不便跟着,就誰留在基地,誰看孩子。隊裏個工作人員簡直就是一個小聯合國,中美日英韓法什麽國籍的都有,倆個小家夥正是學說話的時期,秦懷安跟郎心寧自然跟孩子說中文,不過他們同時出去工作一個月再回來,倆小家夥竟叽裏呱啦的說的語言亂碼七糟。
秦懷安聽着 丁寶半句韓語半句英語又夾雜中文的對話,憋不住笑,看着郎心寧道:“以後可以直接當翻譯官,還有多國語言的翻譯官。”
郎心寧眼皮一翻,說道:“你見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麽的翻譯官嗎!”
“……”
在非洲的日子就像是隐居,這裏雖然貧瘠,可卻格外讓人心安。坐在基地的房頂,郎心寧拿着相機拍下在落日的餘晖中玩耍的孩子。心,已經平靜。
秦懷安不知何時爬了上來,坐在她身邊。“醫療隊要回去一批人。”
郎心寧收起相機,看向他,“懷安,你回去吧。”
秦懷安在這句話裏已經知道她的答案,他笑笑,有些自嘲。“還抱有希望,怎麽甘心回去。”說完,站起來,深吸一口氣。低頭看着郎心寧,來這裏一年了。她剪短了頭發,皮膚已經曬得黝黑,身材還是如少女一樣嬌小瘦弱。她的眸子裏平靜且充滿朝氣,早已經不再是一年前的郎心寧,可不變的是,還是讓他心動,還是讓他放不下。
“心寧,給我一次機會,咱們在試試好嗎?”他懇求,已經把自己放在塵埃裏,低到不能再低。
風,輕輕吹過。卻遲遲聽不見她的答案。
秦懷安抿抿嘴角,“沒關系,我可以等。”說完,跳下屋頂,跑去孩子們玩耍的地方,一把抱起倆個小家夥。
郎心寧站起身,聽着孩子發出的歡笑聲,看着他們笑成一團的樣子,久久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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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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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隊,緝毒科那邊傳來資料,前幾天咱們抓的哪個入室搶劫的殺人犯三年前做過地頭蛇,一直與雲南佬那邊有聯系。”莊律将報告送進郎十二的辦公室。
郎十二接過報告看一眼就把檔案合上遞過去,“這個暗自交給陳隊,你們配合緝毒科提審,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是。”莊律應完,郎十二的私人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示意莊律出去,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帶着笑意的聲音傳出,“郎大隊長高升,出來喝一杯慶祝一下吧。”
郎十二冷硬的表情柔和一些,“去哪?”
“老地方,正好介紹我女朋友給你們認識。”趙前宇說着話就有敲門聲。
“趙副處長先忙着,咱們晚上見。”郎十二說完直接挂電話。
下了班,他開着隊裏配車直接去小酒吧,陳二去接高濟世。他到是時候,辰又飛兩口子,趙前宇跟女友都已經到了。辰又飛兩年前就辭職下海了,如今在商圈也算是新貴。趙前宇在廳裏混的風生水起,是南浔最年輕的副處了。
見他進門,趙前宇立即介紹,“我哥們十二少,名頭你一定聽過。十二,這是我媳婦阮玫,她在出版社工作,算是混時尚圈的。”
阮玫一看就是個很時髦的人,素色休閑裝扮,頭發随意披在肩上。笑容得體。一舉一動都彰顯大家閨秀的氣質,看來這出版社的工作也是混個日子。
郎十二點點頭算是招呼。
對于他的冷淡趙前宇幾個早就習慣了,三人持着酒瓶,一邊喝酒一邊說說今日的事。不一會兒陳二跟高濟世就進了門,趙前宇又介紹一次,高濟世對阮玫的職業很感興趣,一個勁問。
阮玫玫很耐性的答,還說起自己最近正在聯系一位很有名的華裔攝影師請她回國開攝影展。“她最新的一組作品在網上引起了很高的關注度,作品的主角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男孩跟駱駝,很有意思。這組照片上個月獲得國際大獎,咱們省也趁勢給人家巴巴送個獎,頒獎禮就在下周,到時我就能一睹這位女攝影師的風采了。”阮玫說起這位攝影師很是興奮。
她說的照片幾個人倒是都見過,微博上的轉發記錄有上千萬條。“你們這個工作真好,不像我們整天對着針跟書本。”高濟世羨慕的道。
阮玫笑笑,“你若有興趣,我可以帶你一起去。這次頒獎禮我們是協助單位,那日還會請很多明星走紅毯做頒獎嘉賓。”
“真的嗎?”高濟世歡喜,見阮玫點頭,立馬開始問有多少明星參加。
晚上吃了飯,快十一點局子才散。幾個人都喝了酒,全換女士開車。飯店就在郎十二公寓附近,他直接走回去就好。陳二跟辰又飛先走,趙前宇點了跟煙,扯他一把,倆人轉到車後。
“十二,都五年了,姑奶奶要回來早回來了。”
換做五年前的郎十二肯定撂臉子罵人,不過如今的他脾氣依舊,可卻也懂得收斂。“知道老子不愛聽這話就別說,翻臉誰都不好看。”
趙前宇也不想說,只是郎心媚找了他母親幾次,他再不說,都不敢回家了。狠吸一口煙,把煙屁股一丢。“認識這麽多年,還不了解你。就是了解才勸你這一句,哥們不想看你一輩子孤家寡人。”
郎十二搖搖頭,伸伸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夜裏閃着光。“我怎麽會是孤家寡人。”說完,順勢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
趙前宇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全被他給噎了回去。看着他夜色中的背影,不猶的嘆氣。阮玫從車上下來,“說了嗎?”
“說了……一句半。”
阮玫笑笑,看向郎十二背影,喃喃道:“真是個傳奇的人,故事能出本書了。”
趙前宇拉她上車,立馬警告她打消這個念頭。“別犯職業病,他的故事,可不是誰都敢說的。”
阮玫縮縮脖子,這裏面的道理,她自然明白。
朗十二回了公寓,先進廚房,随手寫了便利貼貼在冰箱上,轉身進浴室洗澡。許久不喝酒了,酒量早不如前。可腦袋就是再暈,腦海裏的那個人的容顏,依舊清晰如舊。
他倒在床上,閉上眼。
心寧,心寧……無聲的輕喚,撕扯着心髒,思念的疼,說不出口。
五年,整整五年了。
一千八百二十五天,四萬三千八百個小時,二百六十二萬八千分鐘,一億五千七百六十八萬秒,這些時間,沒有一分一秒他不想念。
時而夜裏驚醒,也是夢見她消失,摸着冰涼的床畔,就再難入睡。
那場爆炸郎心媚通過各種渠道對那唯一找到的半具女屍做了DNA比對,對比結果證實根本不是郎心寧。所有人都松口氣,可郎十二卻是更加擔憂,她去哪了?為什麽還不回來?
小姑,你真的不要我了?
。……
郎心寧去了沙漠半個月了無音訊,回到基地自然是被秦懷安臭罵一頓。罵完人,秦懷安拎着小乖去喂駱駝,她低頭看着丁寶,母女倆對着伸舌頭,俏皮的不得了。
“媽,你都去不膩嗎?沙漠熱的要死。”丁寶對于母親對沙漠的熱愛完全的不理解。
郎心寧笑笑,拍拍身邊的位置,丁寶跳過去。
她把相機掏出來,一張張翻給她看。“每一次去都有不同收獲,自然去不膩。”
日出、日落、刮風、落雨……一排排的駱駝,偶然遇見的綠洲,在那裏總是有說不出的美。那種美,很奢侈,就像活着一樣。
丁寶見媽媽又露出這種表情,伸手抱着她的腰,“媽媽,從你走了小乖就沒跟人說過話。”
“哦?”心寧抿嘴搖頭,“他又假裝自閉?”對于兒子的沉默,她也是無可奈何。
“我看他快跟駱駝成一家人了,幹爹會所以後小乖會娶駱駝當老婆。”丁寶滿是嫌棄。
心寧失笑,看着她小大人的樣,心裏就會漫溢出幸福的感覺。她的幸福就是她的兩個寶貝,他們就像是救贖她的天使。“別聽你幹爹瞎說,小乖以後會找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做老婆。”
丁寶老成的搖頭,“算了吧,再漂亮的姑娘也被他的沉默吓跑。”
“你啊,人小鬼大。”領着她的小手,心寧打算跟兒子談一談。小乖自小就好靜,本以為随着年紀大會變得好一些,可這一兩年,他每個月說的話,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這樣子下去,回到城市,如何與人溝通?
院子裏,小乖蹲在正在休息的駱駝身邊,秦懷安赤着膀子在擦身,丁寶也跑過去,非要沖沖。心寧走到小乖身邊,“小乖,媽媽回來你都不高興嗎?”
小乖搖搖頭,回身抱她一下,表示自己的歡迎,然後就又轉回去看着駱駝。
郎心寧嘆口氣,索性坐下陪着他。
秦懷安跟丁寶玩鬧起來,倆人都弄濕了,才罷休。等二人換了衣服再出來,秦懷安把一封信遞給她,“邀請函。”
郎心寧沒打開,其實她早已跟出版社談好了,并且答應要回去參加頒獎。“機票已經訂好了,他們答應出版小乖與駱駝的攝影集。”
“并不是只有這一家出版社會答應,以你現在名氣,國外的出版社更适合你。”秦懷安沉着臉。
郎心寧仰起頭沖着餘晖閉上眼,“我早就不是郎心寧了,已經不在乎,何必躲閃。”說完,她笑笑,牽起小乖回屋吃飯。
秦懷安僵在原地,俊朗的臉上滿滿的無力。五年了,五年都沒有打動她,他還在奢望什麽。
尼日爾的夜很舒服,不似白日的悶熱,能看得見很亮的星。丁寶玩鬧一天已經睡着,小乖翻了兩頁英文版的故事書看看在一邊整理照片的心寧,合上書拉拉她衣角。“是要離開這裏了嗎?”
郎心寧看向小乖,孩子純真的眼裏滿是不舍。“小乖,你跟丁寶明年就該上學了,所以咱們要離開了。”
“這裏也有學校。”小乖執拗的道。
“可是你們在這裏看不見世界的樣子,還記得媽媽給你講過井底之蛙的故事嗎?這裏只是世界的一個角落,世界很大,媽媽希望你們能看見各種各樣的美,等你見識過世界之大,還願意回到這裏,媽媽一定支持你。”
“那我可以帶走駱駝嗎?”
“不行,它是屬于這裏的。離開這裏,他會死,你想她死嗎?”
小乖搖頭,他回到自己的小床,沉默的不再說話。
郎心寧摸摸他的頭,給他時間讓他想明白。她起身出門,敲了敲秦懷安的房門。
秦懷安還在生氣,見她進來理都不理。
“你回不回去?”
“你管不着。”他撇過臉。
郎心寧嘆口氣,“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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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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