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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個小孩子似的。你要回去,就順便帶丁寶跟小乖走,省的我再回來接他們。”
秦懷安眉頭一蹙,“你這次不帶他們走?”
“出版社只給我訂了一張機票,難道你要我把他們打包成行李?”郎心寧嗤笑一聲,坐到他床邊,“你到底走還是不走?不走的話,我要提前訂回來的票。”
“郎心寧,你沒心。”秦懷安瞬時火了,長臂一伸,竟将他按在床上,身子直接壓了下去。“我就這麽要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郎心寧咧咧嘴角,似乎滿不在乎。“不會。”
熾熱的吻瞬時襲上她的唇,秦懷安死死的吻她,大手伸進她的襯衫,撫上她的腰身。只是當他在欲向上,唇齒間已經有淡淡的鹹味。他起身,身下人閉着眼,臉上是淚。
秦懷安瞬時洩了氣,翻過身躺在她身側,“心寧,我,真的不行嗎?”
郎心寧覺得眼眶發熱,這幾年他對自己什麽樣,她不識不知,只是有些事不能施舍,她若真是就這麽施舍給他,她才真叫沒有心。“懷安,我不想拖累你一輩子。”
“我就想你拖累我一輩子,我賤,我願意。”
“懷安。”聲音低沉幾分帶着哽咽。
秦懷安笑出聲,“郎心寧,這次回去你嫁給我吧。你只當為了孩子,回到城市,他們需要父親,就當為了他們。”
“懷安。”她無奈。
秦懷安卻固執起來,“就這麽定了,你先行,我好辦手續,帶着孩子回去找你。把你航班號給我,我讓我哥接你。”
郎心寧坐起身,晶亮的眼看着他,說不出的苦澀。
秦懷安感覺心就像被這雙眼刺透一樣疼,他一把将她按在懷裏,“心寧,我求你,求你了。”
郎心寧閉上眼,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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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54
的一個超級大牌子,舉牌子的是秦懷生,她打算低頭直接錯過身去,可秦懷生愣是從人堆裏把她給揪了出來。
看着她轉了三圈,砸吧着嘴道:“看來非洲水土也是不錯的,除了黑點,一點都沒變樣。大攝影師,想假裝不認識我了!”語氣裏滿滿的調侃。
郎心寧深吸口氣,“秦大哥,你要不要這麽誇張。”
秦懷生笑道:“我那個二貨弟弟這一周打的電話比一年的都多,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你,我這不是怕接不到人嗎!”他接過她的行李車,“走,回家。”
“秦大哥,出版社給我訂了賓館。”
“你不住我家?懷安說你們……”秦懷生瞬時意識到看來某些事是自己那個傻弟弟一廂情願了。“算了,那我送你去賓館。”
郎心寧抿着嘴上車,到了賓館安排好一切,倆人去餐廳用餐。
“心寧,我以為你回來是要跟懷安定下的。”
“秦大哥,我不想拖累他一輩子。”郎心寧放下刀叉,“你……勸勸他可好?”
“勸?要是能勸的了,他不早回來了。”秦懷生嘆氣搖頭,看着她為難樣子,反倒勸她,“你別理他,随他鬧去,等你成家之後,我看他還鬧個什麽勁。”
郎心寧苦澀笑笑,她若是還能成家,就不會一再拒絕秦懷安。側頭從窗子看向外面,南浔比之五年前變化很多,多了好多大樓,夜裏的燈火也璀璨很多。物是人非,她也不再以前的模樣。大家都變了。
“心寧,十二他……”
“秦大哥什麽時候結婚?”郎心寧打斷他的話,笑嘻嘻的問。
秦懷生知道她故意,便順着說:“婚期已經定了,你參加完頒獎禮,正好參加我的婚禮。”
“新娘子是誰?下次定要介紹我們認識。”
“叫阮琴,明天咱們一起吃個飯,介紹你們認識。”秦懷生話音一落,安靜的西餐廳門口就傳來嘈雜的聲音。倆人都向外看去,經理走過來致歉。
“不好意思,外面有刑警辦案,打擾各位用餐,我代表餐廳向你們致歉。”
“不要緊,外面在辦什麽案子?”秦懷生幾分擔憂,畢竟心寧一人住在這裏,真有什麽危險,懷安回來他如何交代。
經理為難,“這個我們也不清楚。”
秦懷生點頭,用完餐,外面也消停了,不知是否辦完案子。他依舊有些不放心,轉身問郎心寧要不要換一間賓館。
郎心寧笑一下,“我又不是什麽大戶小姐財團千金,放心,沒人綁架我。”說着就與他道別回房。
秦懷生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便向外走,出了賓館就接到弟弟的電話。“我們好吃完飯,她回房間了,放心。”
“哥,這幾日你陪着她可好?”
“懷安,你總不會想看着她一輩子吧。”秦懷生蹙眉。
秦懷安靜一下才道:“至少等我回去再讓他們碰見,我怕……”
秦懷生嘆口氣,不知該心疼他的癡傻還是該生氣他的固執。不管如何,畢竟是自己親弟弟,秦懷生就是再不願意也會答應。放了電話,看着賓館門口停着的幾輛警車,心裏咯噔一下。“不會那麽巧吧。”嘴裏念叨着,已經把腿往裏跑。
……
一個入室搶劫殺人案竟引出大毒枭這是郎十二完全沒有想到的,與緝毒科那邊核實完資料,兩邊人馬立馬聚集到毒枭躲藏的賓館。
抓捕行動順利異常,陳二押着人回局裏,郎十二留下善後。毒枭住在十二層,怕有同夥,郎十二帶着隊裏的人對賓館住客逐個檢查。
“莊律,你帶隊去十三層。京信帶隊去十四層,剩下的人跟我盤查十二層。”郎十二分工完畢,人群立馬散開。
一門挨着一個門,郎十二走到一二二一,按下門鈴。
與此同時,屋內的電話鈴同時響起。
郎心寧對着門口喊了一聲“稍等”,轉身去接電話。“您好。”
“心寧,不要開門。”
“啊?”秦懷生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愣住,而此時門外已經傳來不耐的敲門聲。
“秦大哥,外邊好像很急,我……”
“開門,警察辦案,快點。”門外的催促聲更響了。
“總之,你先別開,等我上去。”秦懷生話沒說清楚就挂了斷了。
郎心寧莫名其妙,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是一個穿着警裝的男人,男人也正向前看貓眼,倆人一對,倒是相互吓了一跳。
“開門,警隊辦案,請配合一下。”外面的警員又重申一下。
郎心寧笑一下,覺得秦懷生太過緊張,順手就開了門。不好意思的跟警員說,“剛才接個電話,不好意思。”
“沒事,出示一□份證。”
“我是華僑,護照可以嗎?”郎心寧問道。
警員點頭,她回身要去取,卻被身後的呼喚聲瞬時定住。
郎十二原本在對一二二一的房客做登記的,可當他聽見那句“我是華僑,護照可以嗎?”的熟悉聲音,真的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
詢問的筆錄本掉在地上,他僵着身子回身,當那日思夜想的容顏入眼,好似全世界都靜了聲音,心髒被狠狠抓住。喉嚨哽住,他不知廢了多大力氣才輕到不能再輕的喚出“小姑……”
郎心寧下意識的要快步進屋,可那人卻被她更快的一把拉住她。
“是你,真的是你。”喜極而涕的聲音穿透着心髒。
郎心寧心已經在絞痛發抖,面上卻是冷冰模樣。這一刻,她不是沒想過,回到南浔就料到相遇,只是她以為自己看開來,看淡了,一切都過去。可卻不知這一刻,仍舊那麽疼,而疼痛中的那種莫名歡喜,更加讓她難過甚至難堪。
三年前機場的那一幕,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已成家,已是別人丈夫,喚着別人的母親為岳母。
“心寧。”秦懷生跑上來,看見郎十二扯着郎心寧的手腕,心下瞬時一沉。
郎心寧看過去,眼裏帶着懇求。秦懷生不懂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不管站在懷安的角度還是心寧角度,他都要站出來。“十二少,好久不見。”
郎十二根本不理會秦懷生,怔怔抓着郎心寧,死死的看着她,恨不得就将她看進眼裏。
秦懷生尴尬的咳一下,只好上前從中扯開倆人的手。
郎十二被撥開手,猶如大夢初醒。在一見郎心寧的手腕被秦懷生抓住,眉目閃過殺氣,扯過郎心寧另一只腕子,厲聲呵斥,“放開她。”
秦懷生無懼的看着他,“十二少,該放開我弟妹的是你。”
“弟妹?!”郎十二殺氣更重,眼裏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用了扯過郎心寧,死死攥着她的肩膀,“他說什麽?”
“放手,十二,你弄疼我了。”郎心寧心虛掙紮。
郎十二聽見她叫疼,手一松,郎心寧立即掙脫,退後兩步躲在秦懷生身後。“十二,我才回來,改日再約你。”
“我問你他剛才說什麽?”郎十二瞪目赤紅,此時才感受到郎心寧對自己抗拒的動作。
她緩緩仰頭,眼眶也是紅的。眼裏分明的心虛讓他不敢看,可那朱唇輕啓,說出的話,他更加不想聽。
“我結婚了,跟秦懷安幾年前就結婚了。我這些年沒回來,以為你早就……”
“嘭!”拳頭打在門上的響聲讓所有人的心尖都是一顫。
郎心寧身心都是一縮,手腳已經發顫發軟,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就崩潰,可此時,她低着頭,不敢看不敢聽,什麽不敢再做。
“郎隊,你的手……”
郎十二像是一頭狼,一個眼神,誰都不敢在靠近。他一步向前,秦懷生下意識擋住心寧,可一瞬腦門就被槍抵住。
“郎隊!”無數聲驚呼,秦懷生身子一僵。
“十二少,放下槍,小心走火。”
“閃開。”他瘋了,誰都看得出。
秦懷生小心翼翼的閃開身子,不是他膽小怕事,而是此時的郎十二,真的會開槍。
郎心寧被釘在原地,她動不了。郎十二也不需要她動,只一秒,咔嚓一聲,手铐已經拷在她的手,她只聽,“嫌疑犯,帶走。”身子猛地被甩起來。
所有人都被郎十二吓傻了,就眼睜睜看着他扛着人走。
莊律聽見聲音從樓上跑下來,卻只看見他扛着人走的背影。“出了什麽事?”她抓住一個小警員問道。
警員結結巴巴,“郎隊他說,說,說……”
“說什麽?”
“說那個是嫌疑犯。”
莊律氣的一甩手,趕緊給陳隊打電話。
站在走廊的秦懷生抖着手撥通弟弟的電話,“懷安,心寧被十二帶走了。”
☆、姑姑我愛你——55
秦懷安接到消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麽的意外,第一天就碰見,這是什麽樣的緣分。他平靜的挂了電話,從心底湧出一陣陣無力的感覺。
丁寶跑過來拉拉他衣角,“幹爹,咱們什麽時候去找媽媽。”
秦懷安蹲□抱住她,“今晚咱們就走。”
……
或許男人跟女人的愛情觀是不同的,這些年,郎心寧不斷說服自己。男人就算再愛,女人不在身邊也會有變心的一天。“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蘇轼對妻子王氏如此情深,可王氏喪後,不還是娶了王氏妹妹,還納朝雲做妾。負心薄情,是個男人就逃不過。
郎心寧被郎十二帶回公寓,情緒已然平定,看着郎十二比之幾年前憔悴且成熟的面龐,她很想問問他過的可好。可目光觸及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什麽都化成嘴邊一抹涼薄的自嘲。
他過的是否安好,已與她無關。
公寓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就連她走時擺放的靠枕都沒有動過,屋內看來是有人定期作打掃的。他能做到這樣,或許她該知足。
“好久不見。”她淡然開口。
郎十二看着她,想看透她,想看穿她,可他發現,他看不懂。她還是她,卻有些不同。齊耳的短發,蜜色的皮膚,身上那股陽光味道都是曾經的郎心寧不曾有過的。可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在他眼裏她始終都是那個郎心寧。故作堅強的、溫柔體貼的、照顧他寬慰他的。“你怎麽能這麽冷靜的跟我說‘好久不見’。”顫抖的聲音像把鈍刀,一刀一刀割在心上,他疼。“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可我知道你一定活着,一定。”
郎心寧垂首,他臉上的悲切讓她不舒服。“我只是不想一輩子在郎家的監控下活着,懷安從他研究所弄了半具實驗用的屍體,爆炸是個人為的意外。”她慢慢闡述。“我們離開後就……”身子被猛地一拉,郎十二緊緊将她抱住,力大到要将她嵌進身體一般。
“小姑,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脖頸上一陣濕熱,郎心寧鼻酸,眼眶也發熱。可當那熟悉的味道吻上她的臉頰,她的唇。三年前的一幕幕讓她瞬時驚醒。“放開我,十二,我已經結婚了。”
郎十二僵住,喉嚨滾動,似乎發出一聲低吼,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
郎心寧掩面,這樣謊話讓她心虛,可對于他先成婚之事她無法開口質問,難道真的要像個棄婦一樣問他為何背信棄義,為何她只離開不足兩年他就另娶他人,接着述說自己帶着孩子的不容易,說自己為他背井離鄉、得情緒病嗎?然後呢,然後聽他變心的理由,還是聽他的無可奈何。最後,一場心傷,抑或他抛妻回頭。不管結局是哪個,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已成如今局面,誰做醜人,誰做好人,有什麽關系。
沉默良久,久到倆人身子發麻。
“老子不在乎。”這一聲,郎心寧覺得猶如幻覺。一晃神,摔門聲震響,她急沖沖要跟出去,腳跟發麻,竟是腿一軟栽倒在地上。
緩了半刻,再去推門,門已然反鎖。
她笑,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
郎十二沖出家門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他顫顫掏出手機,打給趙前宇,“給老子找一個最好的律師,打離婚官司的律師。老子現在去你哪。”
話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趙前宇一頭霧水,可郎十二不是玩笑的人,不管如何,先聯系了律師。等看見一身煞氣的郎十二,他卻是被吓到了。“出了何事。”
郎十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她結婚了。”
“什麽?”
“小姑結婚了。”
趙前宇腦袋一嗡,“你,你是說姑奶奶回來了?”見他點頭,再想那句“她結婚了”趙前宇眼一閉,悶聲坐下,什麽開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律師是趙前宇的老友,這功夫被急匆匆叫來,也只是草拟一份離婚協議。郎十二抓着協議就走,趙前宇擔心他出事,硬是跟着送他回去。
郎十二半句話都不多說,到了樓下車沒停穩,人就跳了下去。趙前宇吓的撒車踩到底,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異常。他心跳未穩,看着人影都沒了,忍不住罵一句“靠”。
郎十二此時什麽不想,他沖進公寓,把協議直接丢在她面前,“簽了。”
郎心寧看着協議皺眉,“十二,咱們談談。”
“談他媽狗屁,郎心寧你現在簽了,什麽事都沒有。不然,別想出這個門。”郎十二眼目赤紅,完全失去理智。
她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轉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背對着他。
郎十二沖進屋,不依不饒,“簽了它,老子他媽的讓你簽了它。”
她起身,“我不會簽,放我走。”
“郎心寧!”他怒吼,手高高舉起,可顫抖着無法落下,轉身将床邊的腳凳舉起,狠狠砸向地面。
腳凳破碎的聲音震顫心髒,倆人對視,郎十二看着她眼裏的堅定,疼到麻木。
敗下陣來的似乎永遠是他。
郎心寧被軟禁了,被郎十二鎖在公寓裏。她窩在卧室,根本不動地方,不言不語。郎十二守在客廳,同樣的安靜。兩個人似乎在較勁一樣。
第三日,秦懷安回國。
郎十二出了警局就被秦懷安攔住,“心寧在哪裏?”
“與你何幹?”
“你沒有資格關着她,我可以報警。”
“警局在你身後,随便。”
“郎十二……啊”拳頭打在臉頰,骨骼碰撞的聲音清脆。
郎十二甩一下手,“別惹老子,告訴你,她會跟你離婚的。”他轉身欲走,秦懷安卻是硬撲過來。
郎十二沒戒備,被他撲倒,臉上挨了一拳。“你有什麽資格關着她,你有什麽資格。”秦懷安發瘋的輪着拳頭。“這些年你在哪?她被迫送出國的時候你在哪?她快死的時候你在哪?她跑去非洲躲你們的時候你在哪?郎十二,你有什麽資格,你說你有什麽資格!”
“郎隊。”下班時間,警員多數在往外走。莊律跟高露露看見郎十二在門口打架,倆人立馬撲過來拉架。高露露見郎十二受傷,擔憂的問他有什麽事。
秦懷安看着冷笑,“她被迫出國我在她身邊,她差點死在公寓我在她身邊,她去尼日爾我在她身邊,每一次都是我在她身邊,每一次都是。你郎十二憑什麽?你憑什麽?”
憑什麽?郎十二半句話說不出,他想說自己愛她,他想說這些年他也在找她,可是……看着秦懷安被他打腫的臉,他什麽說不出。
揮開高露露,他踉跄的上了車。
秦懷安看着車尾,狠狠抹一下嘴角的血。
……
被酒吧老板叫來的陳二看着已經喝醉的郎十二,除了嘆氣還是嘆氣。這兩天多少也聽了風,可感情這種事,真不是強求能來的。也許年少的時候,他們會覺得不喜歡就搶,誰先到手誰就是誰的。可現在,他們都明白,感情的事最是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
把郎十二架起來送回公寓,郎心寧聽見動靜,走出卧室。陳二見她,把郎十二丢在沙發上,“人交給你了。”說完,轉頭就要走。可關門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看郎心寧,張嘴道:“你剛走的時候,他瘋了一樣不吃不喝找人,最後暈倒在路邊。後來工作了,沒日沒夜的折騰,大傷小傷不斷,濟世說他不調養都等不到你回來就該見閻王了,他聽完就戒了酒,還去針灸,就是平日我們小聚他妥不過也是只喝幾杯,這種大醉從未有過……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好好照顧他。”
郎心寧站在哪裏,聽着陳二關門聲傳來都未開口說話。
她蹲□,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他的臉。可除了眼淚簌簌的落,什麽說不出。
郎十二霍的睜開眼,看着她淚眼朦胧,長臂一伸将她拉上沙發,壓在身下。“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找到你的不是我。
郎心寧掙紮要起身,卻被他死死抱住,他抵着她的頭,哽咽的低低的懇求,“就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不再動,任他抱着,也任眼淚放肆的落。
“心寧,我們說好的,我們說好的……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哽住喉嚨,說不下去。
一夜,相依相偎,可貼這麽近又能如何。
天,始終要亮。
再見,總是要說。
郎十二翻身而起,先松開抱着她的手。鑰匙放在桌子上,“這裏還是你的家。”
“十二。”她喚他。
郎十二勉強笑,眼眶還是紅的,“其實,你幸福就好。”
“你呢?”你幸福嗎?
他起身,到了門口,低低道:“就算是你已經不是原來的郎心寧,我還是以前的郎十二。”
☆、姑姑我愛你——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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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不敢多在公寓裏逗留,這裏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壓的她喘不上氣,也怕下一秒就追出去,讓郎十二抛棄妻子,回到自己身邊。
匆匆回到賓館,秦懷安在房間裏讓她怔了一下。“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他側着頭,說話間轉過身,半邊臉都是腫起來的。看着她驚詫的小臉,他咧咧嘴角,“我說自己摔的,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你跟他打架了?”
秦懷安點頭,“我揍他了,該說的都說了,舒服。”
該說的都說了,說了什麽?難怪十二放她出來。郎心寧垂下眼,片刻悶頭去去了醫藥箱子幫他擦藥。不過手剛碰上他的臉,就被抓住。“心寧,我……”
她抽出手,轉身,“我讓服務生煮個雞蛋幫你敷敷……懷安……”
秦懷安從她身後緊緊抱住她,“心寧,我們結婚吧。”
“……”
“我求你,求你……”
“記得我去非洲前那次出差嗎?”
“……”
“我根本不是出差,我是回國找他。”郎心寧淡淡的說着,話語間的苦澀滿溢。“不知是否是天意,出了機場我就看見了他,只不過……只不過他不是接我,是跟妻子接岳母。”
秦懷安抱着她的手一僵。
“懷安,參加完頒獎禮,我會帶着孩子去溫哥華定居。”她轉過身,撫上他的臉頰,眼裏只餘感激,“這一次,讓我自己走,別再跟來了。”
秦懷安笑起來,她還是以前的她,從未變過。不愛,連一絲暧昧都不給,吝啬的讓人難受。“為什麽從來不肯給我一絲機會。”哪怕一絲絲,他都會甘心。可她一絲都不肯給。
“我大概永遠忘不了驚豔我時光的那個人,哪怕他已經從我的歲月裏消失。”
腰間的手臂一點點的滑落,郎心寧呆站在原地,看着秦懷安起身,離開房間。這一次他走,應該不會回頭了。
深夜,時差混亂的倆個小家夥此刻精神奕奕。丁寶看什麽都覺得好奇,滿眼的興奮,在賓館裏玩起了探險。小乖卻是有些不開心,郁郁的坐在房間,見她整理圖片,下地拉拉她衣角,“媽媽,我想駱駝跟大狗了。”
郎心寧嘆口氣,把他抱到腿上,“小乖,等媽媽參加完頒獎禮帶你去溫哥華定居,到了那邊,咱們可以養很多的大狗。”
小乖眼睛亮了亮,點點頭。從她腿上爬下來,跑出去找丁寶。
雖說六星級的酒店保安做的很好,可畢竟是深夜,郎心寧不放心的跟出去。找了幾圈,總算是在大廳的玻璃牆邊找到了他們。兩個小家夥趴在玻璃牆角看着賓館外面,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麽。
她走近,丁寶聽見她的腳步聲,回頭揮手叫她。“媽媽,你看那個叔叔奇不奇怪,他一直仰着頭,不累嗎?”
郎心寧順着孩子指着的位置看出去,街對面,郎十二倚着車門仰着頭像是一尊雕塑。
……
秦懷安臉上的失落是個人就能看出來,親媽見了兒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直到秦懷安發誓自己會留在國內不在亂跑,才停了哭。
一家人熱鬧鬧的吃了飯,他推說坐飛機坐的乏力回房休息。
秦懷生敲了門,推門就見弟弟腫着臉呆愣愣的坐在窗戶邊。
遞了一根煙給他,“跟郎十二打架了?”他說自己磕在了樓梯上,這說辭也就能糊弄糊弄家裏兩個老的。
“哥,心寧以為郎十二結婚了。”
秦懷生一怔,“誰跟她說的?”
“她自己以為的。”
秦懷生蹙眉,坐到他對面,“怎麽回事?”郎心寧怎麽會以為郎十二結婚了?
“三年前她獨自回了一趟國,結果下了機就看見郎十二跟一個女孩一起接岳母,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就誤會了。”秦懷安說完,撇過頭,“我還以為這些年她不回頭是覺得自己跟郎十二不合适,結果……”
“她現在知道真相了嗎?”
秦懷安搖頭,“哥,我好不甘心。”
“傻子,你不說她早晚也會知道。”一個誤會,蹉跎這些年華。難怪她回國連提郎十二都不願提。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秦懷安狠狠的捶着地板,憋紅了眼。
秦懷生看着弟弟這般難過,心裏也不疼快。可感情的事,最是不能強求。“懷安,放手吧。怪哥,五年前哥就應該讓你放手的。”
“哥。”這一聲,生生紅了眼。“五年,五年的陪伴,連一次機會都沒有換來,到底是她太冷,還是我做的不夠好。”
“都不是。懷安,只是你愛的人不愛你。”秦懷生一針見血,“懷安,若是你死纏爛打也未必沒有機會,可那種機會是施舍的,她施的痛苦,你接的也不舒服,何必強求呢。你今日成全她,她記你一輩子好,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擁有。”
“她會記我一輩子嗎?”
“會的。”
秦懷安垂頭不語。
這種時候還要當事人自己想明白,秦懷生拍拍他肩膀,“記住,哥永遠站在你這邊。”說完,起身離開,給他獨自思考的空間。
郎心寧将孩子帶回房間,拉開窗簾的一角看下去,人還立着。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丁寶玩困了,自己爬上床睡覺。她站在窗邊,總是忍不住看下去,直到郎十二離開。
小乖本坐在床邊玩九連環,等郎十二走了,郎心寧回到電腦前,正失神卻聽身後小乖低聲問:“那個叔叔是誰?”
郎心寧一怔,驚訝于孩子的敏感,卻不知如何作答。她總不能貿貿然的告訴孩子那人就是你爸爸吧!
小乖放下手裏的玩意,看着媽媽,毫無雜質的眼睛看得人任何謊話都說不出。“是爸爸嗎?”
“小乖,你……”
“每個人都有爸爸不是嗎?幹爹不是爸爸,Ben也不是,那麽他是嗎?”
“小乖,媽媽……”
小乖又拿起九連環,“你不想說就算了,等媽媽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也行,反正爸爸的事不急。”
心髒像是被砸了一下,郎心寧起身跑到衛生間,她不想在孩子面前表現的脆弱。他們從未問過爸爸,可為什麽今天會問,只是遙遙一眼,就算是小乖再善于觀察,他也只是一個孩子。
該說嗎?她應該說嗎?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郎心寧打了一堆的腹稿想跟兒子好好談談,可她出來發現,小乖已經抱着丁寶睡熟了。想好的話瞬時散了,她也隐隐松了口氣。
周末就是頒獎禮,阮玫很早就聯系了她,并且為她辦了一個手機卡。頒獎禮的前一天,阮玫送了一件禮服過來。
“阮小姐,我已經有禮服了。”
阮玫有些為難,“對不起Wing,這個禮服品牌是這次頒獎禮的贊助商,開始我以為他們只要來頒獎的明星穿他們的禮服就好,誰知他們要求……”
“要求我也穿?”據她所知,這些獲獎的攝影師只有她一個女人,而這個品牌似乎市專做女人生意的。
阮玫嘟着嘴點頭,“Sorry,Wing。”
郎心寧聳聳肩,“一件禮服而已,無所謂。”她接過盒子打開,乳白色小禮服,歐根紗的質地,淑女帶着幾分俏皮。“很漂亮,我很喜歡。”她轉手放下。
“Wing,You have such a big heart.”阮玫感激的擁抱她。
郎心寧笑笑,此時就聽丁寶驚喜的叫聲。“好漂亮。”
“寶貝,那是媽媽的禮服,不要弄髒。”
從屋裏跑出來的丁寶跳到椅子上拿着禮服在自己身上比劃。“媽媽,這個送給我好不好?”
郎心寧連丁寶帶衣服一起抱起來,順勢在她臉蛋上咬一口,“調皮鬼,那個是廠商借給媽媽的,要還的。”仰頭看見阮玫好奇的看着孩子,她笑笑介紹,“這是我女兒。”
“女兒?”郎心寧看着也就是二十出頭,可這個小姑娘看着大概要四五歲的樣子,“我從未聽說過您結婚了。”
郎心寧抿抿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放下丁寶,“丁寶跟阿姨問好。”
“阿姨好。”丁寶向來嘴乖,“阿姨真漂亮。”
阮玫被小姑娘晶亮的眼看着,倒是沒注意自己的問題被轉移了。趁着阮玫被丁寶拉住注意力,她收起禮服,才要問明日的行程,電話就響了。
見丁寶已經坐到阮玫身上跟她有問有答,她便進屋接電話。
“心寧。”秦懷安的聲音微啞。
“……”
“郎十二沒有結婚,三年前你看見的是一場誤會,具體的情況你只能親自去問他……”
電話從手中落地,郎心寧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一樣。
……
秦懷安明知電話那邊已經沒人再聽,嘴角露出苦澀的笑,仍舊低低的道:“心寧,祝你幸福。”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狼狽退出。
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心寧,祝你幸福。”電話放下,一擡頭,秦懷生站在門口。
“哥,我是不是很沒出息。”忍不住哭,忍不住難過,更加忍不住愛她。
“沒有,我弟弟很男人,像個爺們。拿起的放得下的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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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和好~~~~~~~不許霸王我,不然我就……哼唧哼唧
☆、姑姑我愛你——57
十二沒有結婚,三年前你看見的是一場誤會,具體的情況你只能親自去問他……”
電話從手中落地,郎心寧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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